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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被前夫狂扒马甲

风云九卿作者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温伊曾深爱暮景琛十年,可这份爱没有得到善待,即便是结了婚,他也没有给她好脸色。一颗心伤痕累累,再也不想爱了,她心如死灰的提出离婚,并且下定决心永不回头。得知两人离婚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一个没文凭没背景没能力的乡野女人,该如何在大城市立足?后来,温伊用实际行动打脸,她并不是普通人,而是隐藏身份的大佬……

主角:温伊,暮景琛   更新:2022-07-16 16: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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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伊,暮景琛的武侠仙侠小说《离婚后我被前夫狂扒马甲》,由网络作家“风云九卿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伊曾深爱暮景琛十年,可这份爱没有得到善待,即便是结了婚,他也没有给她好脸色。一颗心伤痕累累,再也不想爱了,她心如死灰的提出离婚,并且下定决心永不回头。得知两人离婚后,所有人都在等着看笑话,一个没文凭没背景没能力的乡野女人,该如何在大城市立足?后来,温伊用实际行动打脸,她并不是普通人,而是隐藏身份的大佬……

《离婚后我被前夫狂扒马甲》精彩片段

“温小姐,孩子是宫外孕,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温伊脸色苍白,她其实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依旧心存奢望。

医生的确诊无疑击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钝痛密密匝匝的传来,令她心口闷疼。

她思忖了片刻,给暮景琛发了条试探信息:我们要个孩子怎样?

暮景琛回了她三个字:你也配?

温伊红着眼圈笑了笑,就算这个孩子是健全的,暮景琛也不会让她生下来。

“现在就做吧。”

“我必须事先跟您声明,由于孩子的位置特殊,需要切断部分输卵管……”

温伊的脑子嗡嗡的响,以至于没听清医生余下的话。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切除了输卵管,就意味着以后很难再正常受孕,这无异于是剥夺她做母亲的资格。

这个结果对她而言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她压抑着心口的疼痛又给暮景琛发了条消息:如果以后我不能生孩子了呢?

暮景琛一如既往的凉薄:温伊,有病就去治,别给我惹麻烦。

温伊的心像是被狠狠的剜了一下,她差点忘了,自己对暮景琛而言就是一个暖床工具,他才不会在乎她能不能生孩子,只要在床上能用就成。

她握住笔的手指发白,最终在手术同意书上签下了字,字迹几乎印透了十几张页面。

进手术室前,医生问道:“要不要通知家属陪同?”

温伊摇了摇头。

温家人把她当成敛财工具,暮家人冷漠,至于她真正意义上的家人与朋友,她又不忍心让他们陪自己一起承受这份痛苦。

这些年来,她早就习惯了有事自己扛。

她对麻药过敏,全程清晰的感受着宝宝在身体里剥离的痛苦,终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坚强,两滴泪顺着眼角流下。

期间,暮景琛打来了十几通电话,信息也不断,语气更是一如既往的冷傲:温伊,你现在马上滚回家。

温伊知道暮景琛这是回来了,她忍着疼痛返回暮家。

婆婆柳雅芝一看到她就破口大骂:“你可真是好样的,整天不是好吃懒做就是逛街挥霍,还让自己的老公等了这么久,你怎么没死在外面?”

小姑子暮瑟瑟见她面无血色忍不住嘲讽道:“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偷人被抓了?”

温伊抿了抿苍白的唇,自从她嫁入暮家之后,柳雅芝就以节省开支为由,辞掉了几个女佣,几乎家里上上下下的事务都由她来操持,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脸把好吃懒做的脏水泼在她身上。

佣人们也见风使舵,各个不给她好脸色。

说句不好听的,就连家里的一条狗都能骑她头上拉屎。

这三年来她为了成全自己的爱情一直承受着谩骂与侮辱,但这个夭折的孩子则成了压垮她的稻草,让她再也不想隐忍。

“闭嘴吧!”

柳雅芝跟暮瑟瑟瞬间怔住了,向来温顺的女人何时这么凶过?

直到温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两人才回过神来。

“小蹄子这是长本事了,竟然敢吼我?”

“呵,待会我哥就会好好的收拾她!”

书房。

暮景琛的手指间夹着半截烟,缭绕的烟雾衬得他的脸更显妖孽。

温伊一迈进书房就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暮景琛将烟掐灭,漆黑的眸子如冷刀一般刮过她的脸,就连周围的气压都变得冷凝。

温伊走过去时,却被他死死的掐住了脖颈,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敢无视我的命令,胆肥了?”

似乎他微微一用力就能折断她纤细的脖颈,昔日的屈辱瞬间浮现在她的脑海。

两人虽然结婚三年,可见面的次数极少,这次他更是隔了两个月才回家。

从始至终,她这个备受冷落的妻子未曾有一丝怨言,可自己不过耽搁了一刻钟便被他这样粗鲁的对待。

以前她以为这是暮景琛的个人嗜好,后来她才想明白,他只是厌恶她这张脸,偏生她又占着暮太太这个位置,所以他把这份火气撒在她的身上,变着法子羞辱她,折磨她。

温伊红着眼圈看着他,破碎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暮景琛,别碰我!”

他抬眸朝着她那张毫无血色的脸看了一眼,冷眸中泛起一丝猩红。

一回家就摆出一张鬼脸给他看,对别的男人倒是笑靥如花。

他的气息又冷了几分,忍不住讥讽道:“不让我碰,打算让谁碰?”

温伊只觉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冷冷道:“暮景琛,我身体有些难受,不想跟你吵架。”

他冷笑着将一叠照片砸在了她的脸上:“温伊,你到底有多贱,我才两个月没碰你,你就迫不及待的出去找野男人!”

照片锋利的棱角划破她的脸,皙白的肌肤上渗出鲜艳的血珠,但她却感觉不到一丝痛楚,只是垂眸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狼藉。

照片上的男人正是她在医院碰巧遇到的萧实初,既是她的大学校友又是她的合伙人。

朋友碰面自然寒暄一番,但拍照片的人似乎刻意为之,将两人的角度拍的极其暧昧。

她张了张嘴正要解释,可暮景琛却不打算给她这个机会,猛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她只感觉到一股窒息的绝望,冰冷从四肢百骸传来。

果然,人只有疼到了极致才看清自己的处境。

暮景琛不爱她,甚至恨她,恨她挟恩嫁给他,取代了白月光的位置。

在她即将昏厥时,暮景琛猛然松开了手指:“我留你在身边,是想让你扮演好暮太太的角色,而不是让你去外面勾引男人。”

他拿起一张抽纸狠狠的擦了擦手指,似是碰到了极其不干净的东西,那张俊脸爬满了冷漠与厌恶。

温伊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滑落在了冰冷的地面,整个人昏厥过去,一整夜都陷入浑浑噩噩之中。

她似乎梦到了十七岁的暮景琛。

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变戏法似的将糖果从口袋里掏出:“小孩儿,吃块糖,嘴里有了甜味,心里就不苦了。”

糖果好甜啊,甜得她眼眸弯弯,糖有没有驱散心里的烦恼她不知道,她只知道暮景琛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画面一转,她的景琛哥哥像是变了个人,动作一下比一下狠,那张俊脸同头顶的灯一起变得狰狞刺眼。

他说,温伊,你给我一颗肾,我帮衬你们温家,说起来我们是各取所需,公平交易,别奢望我能爱你,否则就是犯贱了。

可是面对爱了十年的人,她很难把这场婚姻当成一场交易。

她几乎掏心掏肝的对他好,总想着能把他的心焐热。

可她越是对他好,他越是折磨她,羞辱她。

她几乎窒息,身体更是疼痛难忍。

“暮景琛,不要!”


温伊睁开了眼睛,看到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时,才意识到刚才不过是一场梦,也意识到她竟然在书房里躺了一整晚,而暮家人竟然没有一人关心她的死活。

如果不是她命大,恐怕昨晚早就死在了这个书房。

梦境的窒息感与疼痛感依旧令她惊惧,而暮家人的冷漠再次寒了她的心。

门外传来柳雅芝跟暮瑟瑟的声音。

“我看她流了好多血,到了现在还没醒来,不会是死了吧?”

“呵,死了正好给清悦腾位置,也省的让你哥出手了。”

温伊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口一阵抽搐。

难怪最近暮景琛很少回家了,原来是他的白月光苏清悦回来了啊。

苏清悦虽然离开了三年,可这个名字像是魔咒一般萦绕在她的耳边。

暮景琛每次跟她做的时候,总喜欢让她跪着,然后从身后深情的喊着苏清悦的名字。

这三个字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凌迟着她的心。

她到底有些不甘心,拿起手机颤抖的给暮景琛发了条信息:暮景琛,你昨晚是不是又去了苏清悦那里?

暮景琛:温伊,别犯贱。

呵,那就是承认了。

真是可笑啊,她竟然还幻想着焐热他的心,殊不知人家早就暗度陈仓。

温伊的心像是被铁丝勒紧,血淋淋的疼。

她忽然觉得这孩子真乖巧啊,知道自己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所以乖巧的选择用这种方式跟她告别。

“哈哈哈......”

温伊忽然笑了起来,可是眼泪却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这是她最后一次为暮景琛流泪了。

从此之后,泪已干,心已死。

柳雅芝跟暮瑟瑟闻声走进来,当她们看到眼眸猩红,笑得癫狂的温伊时皆是一愣。

“你抽什么羊角风,还不赶紧滚去煮饭?!”

“要想死就死远点,免得连累了我们暮家。”

温伊透过血色的眸子扫了柳雅芝母女一眼:“以前我煮的饭就当是喂狗了,以后不会再随便施舍自己的爱心了,因为你们不配。”

“我不会死,而且还会站在你们没无法企及的地方,好好的活着,让你们高攀不起。”

柳雅芝见惯了温伊的恭顺温柔,见她此刻竟然用这样轻狂疏冷的语气说话,顿时怒火中烧。

“贱人,你反了天了,小心我让景琛休了你!”

温伊冷笑道:“好啊,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去找他。”

“呵,别忘了当初你可是眼巴巴的把那颗肾捧上来,求着我们景琛娶你的!”

暮家所有的人都知道温伊爱暮景琛爱得死去活来。

说句不好听的,她这份爱卑微的像一条狗,只要暮景琛随便勾勾手指头,她都会乖乖的爬过去。

当初别说是一颗肾了,就算是要她的命,估计她也会乖乖的奉上。

她就不信这女人肯舍弃这份求之不易的好姻缘。

温伊抚了抚清冷的眉眼:“以前是我眼盲心瞎,现在不会了。”

柳雅芝还要说什么,却听温伊冷冷道:“滚吧,我多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恶心。”

柳雅芝顿时气炸了,正要发作时,暮瑟瑟把她拽了出去。

温伊那双猩红泛怒的眸子简直太可怕了,似乎下一刻就要杀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温伊。

“妈,你不觉得温伊跟以前不一样了?”

甚至还有些可怕,刚才她完全被温伊的气场震慑到了。

“小贱人从昨天就不对劲了,怕是抽什么羊角风,等景琛回来好好的收拾她。”

暮瑟瑟压低了声音:“妈,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哥哥的秘密?”

柳雅芝心头陡然一跳,但是想到儿子是个谨慎的人,连老爷子都瞒过了,怎会在温伊面前露出马脚?

“管好你的嘴,否则别想在暮家待下去!”

柳雅芝立刻给暮景琛发了一段信息,自然是将温伊的反常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房间内,温伊也给暮景琛发了条短信:暮景琛,我们离婚。

良久,她才等来暮景琛的信息:你又耍什么花招。

果不其然,暮景琛认为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也对,以前的自己确实太过犯贱,太过卑微,这才给了他糟践她的勇气。

以后不会了。

她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衣物,拎着行李箱下了楼。

柳雅芝母女正坐在沙发上看剧,听到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

“家务还没做呢,你这是去哪里浪?”

温伊懒得跟她们虚以为蛇,冷冷道:“不要乱动我的东西,过两天我会亲自来取,如果有所破损,就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柳雅芝气急败坏道:“小浪蹄子,回头你就算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再让你进这个家门!”

“放心,我还没蠢到被狗咬两次。”

柳雅芝母女怔怔的愣在了原地,没想到以前温顺木讷的女人今天竟然这么反常,简直是伶牙俐齿。

但他们并不知道,以前那个乖巧温顺的温伊,早就随那个孩子一起死在了手术台上,也死在了昨晚暮家人的冷漠中。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顿住了脚:“柳女士,恭喜你啊,即将迎接你那合心意的儿媳妇入门,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句,藏红花汤喝多了,容易绝育,小心你们暮家断子绝孙!”

柳雅芝看着她离开的身影,情绪复杂。

自己做的一直很隐蔽,她是怎么知道的?

“妈,她真走了啊,虽然这女人又蠢又呆,但厨艺却不错,以后想要吃到这样的美味,怕是难喽。”

柳雅芝咬牙道:“不过是想换个方式引起你哥的关注而已,恐怕过不来几天就滚回来!”

说实话,在做家务跟厨艺这方面,这个蠢货还是很合她心意的。

温伊拿着两份离婚协议书来到了暮氏集团,没想到直接被安保人员拒之门外。

对方的态度十分傲慢:“这位小姐,抱歉,如果没有门襟卡,我们是没有办法放你进去。”

“我是暮太太,麻烦你转告暮景琛,我有事找他。”

安保的眼眸中满是轻蔑:“我可没听说过暮总结婚了,你能不能换个借口,像你这样的女人,我们每天赶出去的不在少数。”

温伊冷嗤一声,这也怨不得对方狗眼看人低,当初她跟暮景琛的婚礼是秘密举行的,而且婚礼当天他并没有出席,是她一个人捧着两人的婚纱照进行完了所有的仪式。

喔,当时那张婚纱照也是找人P的,因为暮景琛不屑跟她同框。

暮景琛结婚的事情只有圈内零星几人知道,他也一直把这段婚姻当成耻辱,自然不会对旁人提及,所以认识她这个暮太太的人自然屈指可数。

她正打算拨打暮景琛的电话时,一道柔柔的讥诮声传来:“温小姐,找景琛啊,我带你过去。”

这熟悉的声音令温伊彻骨生寒。


温伊竭力的克制了一下情绪,转身笑着看向苏清悦:“苏小姐,别来无恙啊。”

苏清悦袅袅娜娜的走来:“温小姐似乎过得不太好啊,这扇门连条狗都进得去,你跟景琛结婚三年,怎么就进不去呢?”

温伊笑道:“没办法,有些人总是狗眼看人低,总不能好好做人。”

苏清悦听得出来,她这是在拐着弯骂她呢。

“温小姐,没想到三年来,你不似以前那样温婉了,当真让我刮目相看。”

“彼此彼此,你也没有以前那么脸皮薄了,明知道暮景琛是有妇之夫,也上杆子来勾人。”

苏清悦也不恼,只是扬了扬手中的保温桶:“景琛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忙,估计还没吃饭呢,我特意为他熬了莲藕排骨汤,温小姐如果有什么事情,倒不如等他用完了午餐再说。”

她的话语里无不在炫耀她跟暮景琛之间的亲昵。

温伊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苏清悦,你真可怜啊,我当你有多大的能耐呢,眼巴巴的盼了三年都没盼来名分,只能做这些粗活来献媚。”

苏清悦的脸色微微狰狞:“还不是因为你当年挟恩霸占着暮太太的位置!”

“呵,如果暮景琛真想娶你,何必让你等三年呢?”

温伊这句话犹如一把冷刀子贯穿了苏清悦的心脏,令她脚步有些踉跄。

“排骨汤我帮你带进去,苏小姐就此止步。”

到底是自己爱了十年的人,她担心自己面对暮景琛的时候不免露出些许的狼狈,断然不能让苏清悦看到。

温伊深吸一口气,直接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只见暮景琛整跟炎安讨论着什么。

他矜贵、俊美,手段了得,也是整个京都名门贵女的人间妄想。

可谁又知道这个男人看似多情,实则薄情,就连那双眼都时刻带着侵略与锋芒,令人无端的恐惧。

她也不知道那个温文尔雅的暮景琛怎么就不见了。

温伊收回思绪,啪的一声将那份离婚协议拍在他面前:“签字!”

暮景琛的气息骤然变冷:“闹够了就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温伊将手撑在桌面,微微弯腰,与他视线相接:“你签了字,我立马走人。”

两人靠的很近,玫瑰香钻入鼻息。

暮景琛这才发现今天的温伊似乎精心装扮过。

月白色的旗袍将她的身形勾勒的极其曼妙,纤腰不堪一握。

精致的眉眼化了稍浓的妆容,俏丽中多了一丝妩媚,只是那张脸依旧毫无血色,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

呵,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勾引他。

鬼才相信她是来离婚的,八成是变着法子让他垂爱。

暮景琛抬手松了松领口,不耐烦道:“我今晚会回家。”

温伊被他气笑了,直接拧开保温桶,将排骨汤泼在了他的身上。

“暮景琛,你哪来的脸,觉得我温伊这辈子非你不可?”

暮景琛有洁癖,如今被油腻腻的排骨汤泼了一身,薄唇勾起一丝暴戾:“你疯了?”

温伊的眼眶泛着红,一直在隐忍:“是啊,我当初是疯了才想奋不顾身的嫁给你,好在现在清醒了,快点签字吧,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

暮景琛那双湛黑的眼眸似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他猛然拿起笔用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滚!”

温伊拿了其中一份,不紧不慢道:“明天九点记得去民政局。”

她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身道:“暮景琛,有件事情我必须解释清楚,昨天我只是碰巧遇到了朋友,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龌龊。”

暮景琛冷笑道:“萧实初是京都有名的花花大少,算你哪门子朋友?”

“如果我说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呢?”

暮景琛嗤笑道:“温伊,你骗鬼呢,一个连高中都没上的人,有哪门子的大学同学,撒谎的时候记得动动脑子。”

温伊讥诮的扯了扯唇瓣,也对,整个京都的人都觉得她这个被寄养在乡下的女人向来不学无术,粗鄙不堪。

暮景琛的朋友也都觉得她之所以嫁给他,不过是贪图暮家的名利,甚至卑鄙到用一颗肾的恩情把暮景琛拴在她身上。

无论她怎么辩解,他们权当是个笑话,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一旦有人把你定义为弱者的位置,你所做的一切都带有目的性,他们可以同情,可以怜悯,但绝对不会相信你有高人一等的能力。

“暮景琛,那个爱你爱到毫无尊严,毫无底线,甚至愿意为你去死的温伊已经死了,而且是被你亲手扼杀的!”

她克制着身体里的情绪,转身离开,似乎每一步都走的极其决绝与坚定。

暮景琛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半晌没缓过神来。

温伊从昨天就有些不对劲了。

今天忽然想要离婚,怕是脑子进水了吧。

北炎已经帮他取来了干净衣服,怯声声道:“暮总,温小姐真的要离婚?”

“呵,不过是唬人的把戏。”

他敢说,过不了今晚温伊一定会哭着求他原谅。

“可我觉得太太这次是铁了心啊。”

暮景琛冷嗤道:“就算是真的又怎样,狗饿了,总是要回来的。”

十六年前温家出了一件轰动京都的大事,真假千金谜底解开。

但奇怪的是,真千金温伊虽然被温家人认回,却不怎么受宠,一直寄养在乡下养母家,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被带回来给温家人撑撑面子。

假千金温婉瑜反而成了温家的宝贝疙瘩,直到温伊嫁给了他,温家人才高看她一眼。

温家能有今天,全靠他暮景琛赏口饭吃,这样以来,温家人完全把温伊当成了谄媚的工具,就算她真想离婚,也要看看温家舍不舍得斩断这条路。

结婚三年来,他把她当金丝雀一样的养着,从未亏待过,吃的穿的都是极好的,每个月还有几十万的零花钱,他就不信,她舍得丢掉这富贵如云的好日子。

更何况一只被斩断了翅膀,还没什么靠山的金丝雀还能飞多远?

“那暮总明天的行程?”

“照旧!”

暮景琛自然不会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随即将那份离婚协议书丢在了垃圾桶里。

她不就是因为他昨晚没留在家里过夜就耍小性子么。

今天他回家哄哄她就成了。

以前她不是没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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