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赵云翼身上的眼神多少都有些小心翼翼，又带一点莫名的惧意。
赵云翼见过三个伙伴的凄惨现状，行状有些收敛，很少独自外出。倒一时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甚至连赵云翼的母亲，那个骄傲的贵妇，都减少了在公众露面的时间。
时间一天天流逝，但我有的是耐心。
我在等，等时间这剂良药，让赵家放松警惕。等赵云翼也受不了这种拘束的日子，继续放飞自我。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平静无澜的日子过了几个月后，赵云翼这种纨绔公子哥再也受不了了，逃课和他的玩伴出去花天酒地。
连续好几天观察到赵云翼甩开保镖，溜出去夜店找狐朋狗友，我悄悄跟上。
夜店里灯光摇曳，赵云翼一行人坐在靠里的卡座里，搂着怀里娇艳的女孩正在嘴对着嘴灌酒。
女孩被呛得喘不过气，酒一滴一滴沿着嘴角滚落胸前，流进深深的沟壑。赵云翼满意地揉了一把，女孩媚笑着贴了上去，引起周遭的大笑。
几杯酒过后，赵云翼推开女孩，往洗手间方向走去。
我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抑制住兴奋，离赵云翼越来越近。
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五步，四步，三步……
要得手了，我心跳快得要冲破胸膛，手心潮湿，洇满汗液。
快要碰到衣袂，赵云翼突然转过身，冲我咧嘴一笑，往后一退。
我暗自心惊，强作镇静，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像是急着要去洗手间。
赵云翼两旁突然出现两个保镖，拦住了我的路。
幽幽的声音传来：“李老师，从M国一直跟我到这里，怎么才出来打招呼呢？”
13
我被带到了一间VIP包房。
灯光幽暗，映着主位上男人的脸，明暗莫测，眼神晦暗，嘴角锋利，带着上位者的威严。
这是赵云翼的父亲。
片刻，我故作轻松地开口：
“赵同学。好巧啊。你们带我过来干嘛？我朋友还在等我呢，要没什么事，我先过去了？”
抬脚准备要走，两个保镖拦住了我的路。
赵云翼手中把玩着打火机，火光一闪一闪，突然把点着火的打火机往我面前一扔，我应激地往后一躲，堪堪避开。
他露出恶劣的笑容，晃了晃头，摆了摆食指。
“李老师。我是真的有点佩服你了。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能装作若无其事。该说不说，我还有点喜欢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