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猪干活,屎尿多。”
“嘭—!”
大门关上了,丁桃心才从茅房里走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个东西。
这是她刚刚在茅房,进空间拿的烧鸡,用油纸包着。
“娘。”
“桃心,肚子还疼不疼?”
“嘘——”丁桃心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在嘴上:“娘,俺肚子不疼,骗人哩。”
“为啥骗人?”
“为了它!”丁桃心指着油纸,贼眉鼠眼地看着丁香。
丁香看了看茅房,又看了看丁香手上捧着的东西:“你就是为了一泡屎,骗人?!”
丁香自动向后一步,跳!
闺女啥爱好?茅房里抓屎,还四边四角的包起来?
“桃心,你脑子没事儿吧!”丁香略微担心地问道。
闺女是不傻了,而是疯了。
丁桃心:“......”他娘啥脑回路,不写小说可惜了!
“娘,”丁桃心上前拉住丁香。
“闺女,说吧,娘能挺住,”丁香反手握着丁桃心。
傻闺女,她都能照顾十九年,疯闺女,她也能挺住!
“娘,这不是你说的那个,你看看是啥?”丁桃心揭开油纸。
“烧鸡——!!!”丁香扯着嗓门尖叫,都破音了。
一双滴溜溜圆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肥肥嫩嫩的,油油汪汪的烧鸡。
从茅房里拿出来的烧鸡,怪香哩!
只是,他家茅房产烧鸡,她咋没发现?
“娘,快进屋,”丁桃心拉着丁香进了屋,撕下一个大鸡腿儿递给丁香。
一口,两口,三口,丁香机械地啃着鸡腿儿,还是感觉有点儿梦幻,真是鸡腿儿,没做梦。
这烧鸡入味儿,好吃!
一个鸡腿儿下肚,丁香的智商恢复到正常。
“桃心,你这烧鸡,哪来的?”
“嘘——,娘,别管哪来的,要保密哦~”
“不能对恁奶奶说吗?”
丁桃心摇摇头:“不能。”
“那,恁爹嘞?”
“也不能,”丁桃心顿了一下:“娘,这是咱娘俩的小秘密,”丁桃心搂着丁香的胳膊撒娇。
丁香有些犹豫,主要是她啥事都会跟李玉兰和乔峰说,根本没有自己的小秘密,现在突然有秘密了,她不知道咋办?
“娘,俺奶奶知道,肯定会揍俺屁股,”丁桃心可怜巴巴地看着丁香。
“娘不说,娘肯定不说,”丁香拍了拍丁桃心的手背,保证道。
为了闺女的小屁股,打死她都不说。
还是丁香同志好糊弄:“娘,再来个鸡腿儿。”
“你也吃,”丁香死了一块肉给丁桃心。
娘俩三下五除二,一只烧鸡解决了八成,还剩下俩鸡爪子,鸡脖子,鸡屁股,鸡头,没吃完,被丁桃心放柜子里。
“娘,俺对你好吧!”
“好,俺家桃心最孝顺了,”丁香用手蹭了蹭嘴上的油。
“嘿嘿,”丁桃心挠挠头:“娘,以后俺奶,揍俺,你咋办?”
“桃心,今后,咱娘俩一条心,恁奶敢动手,娘替你挡着。”
一只鸡得了一个战友,这鸡没白吃!
吃饱喝足,哼着小调,丁桃心慢慢悠悠在路上走着。
“风吹那杨柳,沙拉拉啦~”
“哼!”
歌唱到一半儿,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丁桃心回头一看。
郝大嘴!
真是冤家路窄。
郝大嘴头上裹着灰色的破布头子,眼睛红肿,脸上一道一道的,一张脸伤的十分精彩。
见丁桃心不理她,往前走了,郝大嘴不服气,快步跟上,走到丁桃心的身边:“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超过丁桃心。
昨儿被李玉兰、丁桃心,祖孙混合双打,回家又被杨解放削,五个儿子不敢支声,五个儿媳妇儿更是连屁都不放一个。
郝大嘴心寒呐!全家从老到小,都不念她的好。
丁香受伤,不用下地干活,她一身伤还有下地,郝大嘴心里苦,看丁桃心更不顺眼。
但她也不敢惹丁桃心,杨解放说了,再惹事儿,让她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