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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曲流筝裴景策最新章节列表

欧阳元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社会版部门上个月才出了大事,一名长期卧底社会底层某隐形行业的记者,被发现了身份,逃走的路上被车撞了,送到医院只剩一口气,手里还紧紧握着资料盘。兴业顶着各方压力发了稿,引起了不小的社会反响。虽然最后的稿子,是部门里其他同事给修改定下来的,但大家谁都没那么厚的脸皮署上自己的名字。结果橙丽一来,就要联合署名,还要求排第一?橙丽要的不是署名权,橙丽要的是兴业的脸!但对于这些一个比一个过分的要求,俞子舜竟然没有不假思索的拒绝:“告诉他们我考虑一下,等下回话。”他走出包厢,李明姗紧接着追出去。包厢的门,悄悄被拉开了一条缝……换成其他公司,领导出去干架,同事们恐怕谁也不好意思去扒拉门。但干记者这行的,谁还在乎那点脸面?门被拉开一点,再被拉开一点…...

主角:曲流筝裴景策   更新:2024-12-31 14: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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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流筝裴景策的其他类型小说《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曲流筝裴景策最新章节列表》,由网络作家“欧阳元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社会版部门上个月才出了大事,一名长期卧底社会底层某隐形行业的记者,被发现了身份,逃走的路上被车撞了,送到医院只剩一口气,手里还紧紧握着资料盘。兴业顶着各方压力发了稿,引起了不小的社会反响。虽然最后的稿子,是部门里其他同事给修改定下来的,但大家谁都没那么厚的脸皮署上自己的名字。结果橙丽一来,就要联合署名,还要求排第一?橙丽要的不是署名权,橙丽要的是兴业的脸!但对于这些一个比一个过分的要求,俞子舜竟然没有不假思索的拒绝:“告诉他们我考虑一下,等下回话。”他走出包厢,李明姗紧接着追出去。包厢的门,悄悄被拉开了一条缝……换成其他公司,领导出去干架,同事们恐怕谁也不好意思去扒拉门。但干记者这行的,谁还在乎那点脸面?门被拉开一点,再被拉开一点…...

《活成前任白月光后,她桃花朵朵开曲流筝裴景策最新章节列表》精彩片段


社会版部门上个月才出了大事,一名长期卧底社会底层某隐形行业的记者,被发现了身份,逃走的路上被车撞了,送到医院只剩一口气,手里还紧紧握着资料盘。


兴业顶着各方压力发了稿,引起了不小的社会反响。

虽然最后的稿子,是部门里其他同事给修改定下来的,但大家谁都没那么厚的脸皮署上自己的名字。

结果橙丽一来,就要联合署名,还要求排第一?

橙丽要的不是署名权,橙丽要的是兴业的脸!

但对于这些一个比一个过分的要求,俞子舜竟然没有不假思索的拒绝:“告诉他们我考虑一下,等下回话。”

他走出包厢,李明姗紧接着追出去。

包厢的门,悄悄被拉开了一条缝……

换成其他公司,领导出去干架,同事们恐怕谁也不好意思去扒拉门。

但干记者这行的,谁还在乎那点脸面?

门被拉开一点,再被拉开一点……李明姗的声音一字不漏地传进来。

“俞子舜,兴业不是你一个人的!你、你如果真的喜欢那个云雪尧,你可以给她金山银山,但是请你不要把我们那么多人心血造就的公司,给她嚯嚯!”

“李主管,你说这些话,有证据?”俞子舜反问。

“还要什么证据,她当初毕作特等奖怎么来的?她刚毕业,你就给她发offer,结果她现在在外面找不到工作,你还要捡破烂一样把她捡回来!”

俞子舜一口一个李主管,彻底击碎李明姗的理智。

她也是娇生惯养,明珠一样被捧着长大的人。

那么骄傲那么清高,这么多年却苦苦追随着他。

但他看不到她的光彩,只喜欢云雪尧那种白莲花!

俞子舜说什么云雪尧从小和他认识,她怎么不知道?

他小学毕业舞会,都是她给他当的舞伴,他喜欢收集蝴蝶的标本,都是她陪他去郊外捕的……从来没有听说什么云雪尧!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哪里料得到他有朝一日翻脸如一个渣男。

“你告诉我……”李明姗泪流满面,“她是不是就是那个女人?你那次庆功宴后说的那个人?”

俞子舜重重皱眉,“李主管,你冷静一下,你……需不需要休个年假?”

李明姗抹掉眼泪,她知道现在自己正成为同事们眼中的笑话。

俞子舜表现得越冷静,越是衬托得她不堪。

多年来媒体人的争强好胜,强迫她收敛情绪,

“好,那我们回到橙丽的事情上,橙丽现在拿着她勾引任泓未果的证据,要你拿那么多资源去换,要羞辱兴业。橙丽和兴业什么关系,不需要我赘述,”

“俞子舜,我问你,现在开除云雪尧,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你要开除她,还是要拿我们这么多部门的心血去糟蹋?”

她反手指着KTV包厢已经半开的门,“现在所有的主管都在里面听着,你告诉他们,你这个总编的选择!”

俞子舜看着李明姗的脸,明艳又倔强。

他微微叹气,“明姗,为什么你就认定,橙丽手里的证据,是真的呢?”

李明姗一愣,俞子舜又紧接着道,“为什么你就认定,云雪尧是那种人,为了采访一个任泓就……”

他冷笑一声。

这世上,任何记者都有可能做这种事。

但云雪尧不会。

一个小小的明星,还配不上她动这种脑筋。

“你的意思是云雪尧不可能勾引任泓?”李明姗醋意横生,“你想为她证明清白?呵!可是我们连橙丽的证据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从哪个角度去救她?”



楼梯间的灯光,是青蓝色的暗。

像浅海里光影斑驳的水,温柔地裹在云雪尧的身上。

有那么一瞬间,江凌霄险些没把她认出来。

……她出现得实在太突然了。

突然从他的世界里消失,又突然闪现在他的眼前。

毫无预兆的画面,几乎像狂风掀起的巨浪,冲击着江凌霄的双眼——今晚上,云雪尧穿得像一个陌生人。

黑色长袖套头针织衫,一对白色镶三原色边的经典Polo领。

藏青色的牛仔裤配小白鞋,衬得一双腿笔直纤长。

明快俏丽,利落清凉。

……

江凌霄已经记不清,他上一次见云雪尧穿其他颜色的衣服,是在什么时候。

好像从他们相识的某个时刻开始,她就是一身白裙,春夏秋冬四季不变,半永久一样镶在她身上。

黑直的长发,永远瀑布般规规矩矩流淌在身后。

可是今天晚上,她褪去那身名媛淑女的装扮,穿着干练活泼,长发温婉却俏皮地缱绻在肩头,几乎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像是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但仔细看,依然是明肌似雪,皓眸若星,乌发如云,就和以往一样,世间最好的词叠在她身上,也不能描述出她的美丽。

很快,江凌霄就沉下脸来,神色阴鸷,冷呵出声,“你玩得很开心?”

他先前还以为她消失是因为有了几分骨气。

没想到她该恶心人的地方一点没变,心机和死缠烂打的本事倒是见长了。

故意消失,又故意尾随他至此。

要不是他无意间走到楼梯间,还不知道她居然躲在这里!

一面搞得江家鸡飞狗跳,一面却偷偷跟踪他。

看他因为她而受到江夫人的苛责,她心中很是得意吧?

她云雪尧以为自己是谁,真可以仗着云家当初对江家的恩情,就把他们一家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

云雪尧已经从怔忪中回过神来。

江凌霄闯进来的时候,她也以为自己是幻觉了。

明明,他昨晚上还在御园,打电话威胁她夜不归宿会承担什么后果,怎么眨眼间,他就在帝都,在卡尔斯,在十五层的……楼梯间?

不过转瞬,她就反应过来。

殷柔晴都在这里,江凌霄在,不也挺正常的吗?

只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

如胶似漆到一刻也不能分开。

倒越发衬得她过去的十三年,像个笑话。

心尖悄无声息地滑过一抹冰凉的雪,倏而又消融隐去。

云雪尧捏紧的指尖霎时松开,她不着痕迹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单肩包,“霄爷,你和殷柔晴小姐的恋情,属实对吧?”

话刚落,她就看到江凌霄的脸真实的黑了下去。

原本就不甚明朗的面色,已经算得上是阴云密布。

“这就是你追过来的目的?还拿了我妈的会员卡,假冒她上来?”江凌霄反问,眸间戾色席卷,

“可是云雪尧,没人有耐心陪你玩这些蹩脚的把戏。你以为你搞这些丢人的玩意儿,我就会高看你一眼?”

离家出走也好,追着他也好,挑拨他和江夫人的关系也好……都没用的。

江凌霄出手,一把捏住她纤细的胳膊,“云雪尧,别再自导自演了。我早已经,把你那点龌龊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疼痛从云雪尧伤痛未愈的胳膊上,一点点侵袭上来。

他的话,他的神情,都像一把锋利的刀,疯狂地雕削着她。

一片片、一刀刀,将她整个人席卷得血肉模糊。

过去,只要江凌霄露出这种神色,说这些伤人的话,云雪尧就会逃避般的把自己蜷缩起来。

为了保护自己,她会变得小心又惧怕,大气也不敢出,要么远离他的视线,要么悄悄落泪。

她会把痛楚一口口咽下去,再用过去那些像梦一样的美好瞬间,来欺骗自己麻痹自己。

江凌霄给她的甜也好,痛也罢,她从不挑剔。

可是现在……习惯性的疼痛过后,云雪尧只是微怔了一下。

狠压着心口的不适,她强行调整情绪,转而目光清明地直视江凌霄的双眼。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她摆出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昨天下午殷柔晴官宣,今天早上兴业娱乐版就有关于你们的详细报道……”

“你信?”江凌霄冷笑一声,“云雪尧,你也差点干这行,记者都是些什么货色,你不知道?”

很好,他这一句话,既侮辱她这个人,也羞辱她的职业。

一箭双雕。

好样的。

云雪尧调整呼吸,稳住情绪,“那篇文章我看了,撰文的记者逻辑清晰证据确凿……”

江凌霄傲慢又冰冷地打断她,

“我看他满口谎言,造谣生事。”他冷笑,“……和你,不分伯仲。”

倘若不是确信他并不清楚自己现在在兴业就职,云雪尧几乎要怀疑江凌霄已经知道——

——那个撰文的记者就是她。

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把嘲讽记者和辱骂她,结合得如此天衣无缝?

云雪尧抿了一下唇,把千疮百孔的心藏起来,“江凌霄,请回答我最初的问题,你和殷柔晴,是不是已经正式在一起了?”

今晚上,她一定要得到这个答案。

为了这个答案,她可以不惧他给予的任何伤害。

哪怕自我毁灭也要求他一句话!

呵!

难道她现在还怕什么遍体鳞伤吗?

这么多年,从内到外,浑身上下,她还有一块好肉吗?

她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

俞子舜曾经赞扬过云雪尧,说她是天生的讯问人,从不轻易被别人挑衅激怒,永远逻辑分明,目的明确。

不管对方如何狡辩躲闪,左右言他,带歪话题。

只要被她盯上,她就会咬死了不偏不倚。

她会冷静潜伏,找到一个突破口,狠狠撕开,精准地探入对方的死穴,手段堪称狠辣。

但这些能力,似乎都在江凌霄身上失效。

他曾经在她的心上肆意生长,根系已经紧紧扎入她的血肉,盘踞着她的七窍命门。

她每一次对他面对面的逼问,都像自我撕咬。

而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黑沉沉的瞳孔里有轻蔑更有讥讽,

“怎么?死缠烂打不管用了,开始玩争风吃醋了?和殷柔晴争,你配吗?”

云雪尧笑了。

她偏头看了一下旁处,以免自己会不争气红了眼梢。

消防通道的标识亮着莹莹绿光,都像在无情嘲讽她。

对,她不配。

她一个父母双亡,无依无靠,靠着江家才能活下去的孤女,哪里配得上他高贵的江家继承人。

呼吸都在疼痛,但云雪尧还是强逼自己问出最后一句话,

“所以,你和殷柔晴是真的在一起了,对吗?”

问完之后,她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包,确信藏在包里的摄像头,把江凌霄的面容全部囊括了进去……


云雪尧认真把马姐的叮嘱都记下来。

下班的时候,同组的徐森突然神神秘秘地叫住了她,“师妹,今天云江那边找你是……”

“没什么事。”云雪尧对徐森露出一个笑,“一切交给法务,相信公司。”

办公区里静可闻针落,还没走的人或低头看手机,或专注整理文稿。

等云雪尧离开,窸窸窣窣的声音才终于响起来。

“真会说漂亮话!”

“我要是和太子爷有一腿,我也有底气和云江对簿公堂啊,我还能想采访谁就采访谁,想拿什么一手信息就能拿什么一手信息……”

“嘘——别乱说话,小心隔墙有耳。”

“我说是谁了吗?谁要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呀。”

徐森听了,连忙笑嘻嘻地插嘴,“姐姐们,这样说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敢做为什么不敢让人说?”

“人家那叫命好,有太子爷护着,可以去挑江凌霄的事儿,在座诸位没那份本事,就别去试了,换成你我,怎么死都不知道。”

“什么本事?”有个女同事嗤笑出声,“床上的本事吗?”

不怀好意的笑声淅淅沥沥在办公间里起伏。

此时娱乐部的人走了一大半,留下来的都自成一团。

“哎……”最先挑起话题的女同事把桌上的文件狠狠一摔,“为了个任泓我都加班三天了,功课做了一大堆,最后被一个关系户截胡,你们就说我气不气?”

这话算是挑到了所有人的玻璃神经。

“说得谁不是一样,我连他以前读书的学校都联系了,谁知道,呵!”

“今天这饼落在座的谁头上我都忍了,就她我不能忍,一个新人,这行的门都没摸到,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

“行了行了,靠点皮肉本事能走多长远?天道好轮回,我就不信太子爷真能替她顶着云江,也就是个以色侍人的玩意儿而已,玩腻了也就扔了。”

“那你们说,她会不会也走……那种路子,去勾引江凌霄,把事情解决了?”

“江凌霄?呵,人家有殷柔晴,看得上她?”

“这可不一定,万一人豁得出去呢?睡一个是睡,睡两个也是睡,可以躺着把事情办了,何必学我们苦哈哈靠自己奋斗?”

“那她就去睡吧,嘻嘻,到时候可别怪我们同行曝光……”

……

云雪尧快步走在街上。

今天她下班早,因为约了中介看房。

俞子舜自作主张帮她退了昨晚那套出租屋,还把自己一套房子的钥匙给了她。

云雪尧不能收他这份人情,又不能没有住处,只能紧急看房。

说实话,对于一个勤劳的记者来说,房子也就是个睡觉的地方,不出意外以后她要么就在公司加班,要么就是在出差。

俞子舜的挑剔和坚持,云雪尧不是特别懂。

说到底,他还是不够相信她,怕她因为物资的匮乏和环境的贫苦,动摇了离开江凌霄的心……

但俞子舜也应该明白,她并不是温室的花朵,不会因为移栽到室外,就娇气到枯萎。

“云小姐。”魏宏意外地拦住了她的去路。

“魏助理?”

“云小姐,别闹了,”魏宏一上场就苦口婆心,“真的别闹了,霄爷昨天才进了医院,今天就被你闹出院,你还要怎么样才肯回去?”

魏宏的脑回路,云雪尧同样无法参透。

分手是江凌霄提的,现在又怪她不肯回去?

云雪尧早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是错,但她不知道会错到这么离谱。

“云小姐,就算你对霄爷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多少也要记点江家的情吧?”


江夫人乐滋滋地玩着手机,“没事,我全给他录下来了,等他清醒了给他看。我臊死他!”


江先生征求江夫人的意见,“他清醒之前,别让尧尧见他了吧。太丢人了。”

江夫人就冷笑,“我算是明白儿子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是遗传谁的了,你们江家的男人真有意思,明明离了人家就活不下去,咬死牙硬撑着好玩吗?”

江先生不承认,不要老皮老脸,“我没装啊,我就离了夫人你活不下去。”

江夫人非但不感动,还挖苦,“你不该吗?离了我,你好意思活吗?”

江先生就抱住她,“不敢活不敢活,不好意思活,夫人是我活下去的唯一人生目的。”

两夫妻亲亲热热,搂搂抱抱,完全不像儿子出了车祸的样子。

看得魏宏目瞪口呆。

再看看云雪尧。

云雪尧正拿着手机,“宋先生,您已经起来了吗?收到我的初稿了吗?不急不急的……我不急……您看了有意见告诉我,好的我等您的……”

魏宏捂着嘴痛哭流涕。

霄爷啊……你就只剩下我了。

你的人间不值得!

……

云雪尧最终还是没见到江凌霄。

她在医院守了两个小时,中途还和江夫人一起去陪了一会儿晓晓。

江夫人告诉她,当时出了车祸,魏宏直接被撞晕过去了。

江凌霄却没晕,只是胃出血还没好彻底,巨震之下又犯了,趴方向盘上吐血,一边吐一边胡言乱语,把撞了他的大货车司机吓得个够呛。

当然,也把后面醒过来的魏宏吓了个半死。

“他是被撞晕了,以为自己要死了,让魏宏给你带遗言,魏宏脑子也被撞……不对,魏宏就没脑子,他才给你打的电话,乱说一气。”

江夫人给云雪尧解释。

她观察着云雪尧的神情,试探着问,“尧尧,想不想知道他的遗言是什么?”

云雪尧就笑,“不是人没事吗?说遗言多不吉利啊。”

江夫人就轻声喟叹,尧尧已经不感兴趣了啊……

“医生说他还有得恢复,搞不好爷爷的生日要推迟了。”

“啊……爷爷知道他车祸了吗?”云雪尧问。

“嘘,”江夫人竖起手指,“爷爷奶奶都不知道,别告诉他们,让他们担心。”

云雪尧点点头。

爷爷奶奶年纪都大了,别让他们操心是最好的。

“可是爷爷的生日……”

“没事,老爷子那天就在说,今年不太想过农历生日,我过会儿就去附和他,推迟到国历那天去。”

江夫人脑子很是灵活。

她本来还想问云雪尧,要不要见江凌霄。

虽然江先生认为儿子现在很丢人,不想让云雪尧见到。

还说怕尧尧见了以后更加嫌弃他,不想和他复合。

但江夫人心里也存了希望,万一……尧尧见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心软了呢?

可是她又转念一想。

尧尧从前为了他多卑微多可怜,他不懂得珍惜。

现在尧尧不要他了,他又这个样子……换做她是尧尧,恐怕也会瞧不起这样的男人吧?

算了,江夫人很想得开。

儿女的福分是儿女的,她要做到的就是尊重他们的选择。

恰好云雪尧忙得很。

宋慈那边打电话过来了,老先生对她的稿子相当满意。

“看不出来啊,你说你才当记者?我很喜欢你这个小姑娘写的东西,就这样吧,没意见。”

云雪尧于是马上就要回兴业去。

“苏阿姨,江叔叔,我可能要先走了……”

“你要走?你要走哪里去!”魏宏激动了,“你不能走,霄爷离不开你!”



章贺正要摇头。


嘭!

一声巨响,从里面的办公室传来。

像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门上。

章贺惊愕地回头,殷柔晴也吓得差点打嗝。

但紧接着,咚!

又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砸得地面直接震了三震。

章贺朝前走了几步,又堪堪停住。

东西落地的声音在接二连三的传来。

他脑海里,一件件地数着江凌霄办公室里有的东西。

电脑、雕塑、杯子、椅子、文件盒……

殷柔晴还想过去,章贺已经冷着脸逐人,“殷小姐,你再不走,我叫人了。”

“章特助……”

章贺拿出了手机。

殷柔晴银牙咬碎,却又无可奈何。

章贺比魏宏要难搞很多,平时见了人温和礼貌,对她客客气气,但其实是个笑面虎。

等她有一天成了江家少夫人,首要除掉的,就是江凌霄身边这个人!

……

江凌霄把办公室砸了个彻底。

在意识到云雪尧再度拉黑他之后,第一个遭殃的是手机。

它直接被他砸到了门上。

然后他起身,发疯似的把桌面上的东西全部扫到了地上。

办公室里,但凡是能砸的东西,全都未能幸免于难。

最后江凌霄扔掉了手里椅子,走过去打开了门。

对站在外面咬紧了腮帮子的章贺,平静地说道,“叫人过来收拾干净。”

呼啸的风从外面猎猎灌进来,吹得章贺一瞬间呼吸急促。

他看到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幕墙,直接少了一面。

满地的钢化玻璃碎珠,闪着扎人眼的光。

章贺回身去看江凌霄。

江凌霄朝电梯那边走去,步履稳健,干脆利落,半点也看不出任何暴力行径的痕迹。

发泄完毕,他又把自己封闭起来,变回那个冷静理智的男人。

……

魏宏失魂落魄地被物业保安赶出了小区。

他蹲在大马路边上,神情沮丧。

直到江凌霄的车停到了他身边……

车窗下降,江凌霄的第一句话,就给他当头一棍。

“你去找她了?”

“你告诉她我为她做了很多事?”

“你被她赶出来了?”

魏宏……觉得自己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但意外的,江凌霄没有暴怒。

“上车,”他叫他,他自己开的车,没带司机。

“不要再找她了,”等魏宏战战兢兢上车之后,江凌霄语气淡淡地,“我们已经分手了,她以后和我,和江家都再没有关系。”

坦白说,魏宏是震惊的。

虽然霄爷这些年确实也很讨厌云雪尧了,但云雪尧也像洗不掉的纹身刺青一样,牢牢地烙在霄爷的身上,怎么也除不掉了……

他想过霄爷以后可能会娶别的女人,比如殷小姐。

但他没想过云雪尧有一天真的会离开他。

见魏宏没有声音。

江凌霄突然转过头,腾出一只手捏住了魏宏的肩膀,狠狠地拷问他,“听到没有!回话!”

魏宏还没说话,突然看到一抹刺目的光闪过来。

“霄……”

轰!

整个世界顷刻翻转。

那一刻,魏宏觉得整个大脑都从颅内震了出去。

……

……

因为记挂着要给宋慈看初稿,云雪尧给自己定了一个很早的闹钟——

宋慈说他年纪大了,六点半就要起床锻炼身体。

但云雪尧没有想到的是,吵醒她的,不是闹钟,而是医院的电话。

是晓晓主治医生的来电。

云雪尧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但她接起电话,那头却传来魏宏阴魂不散的声音。

“云小姐,你快点过来吧……霄爷要不行了呜呜呜……”他哭得像个傻子,“霄爷人都认不得了……他一直叫你,叫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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