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的时候,舅舅给了书琴两万块:“我只要回这些了,给你,好好收着,当你妈妈给你的压箱钱。”
书琴眼红了:“谢谢舅舅。”
听说书琴回来,又被蒲宏声打走,芳菲很难过,她去问她爸:“五叔为什么会打书琴?”
蒲佑诚说:“不清楚,你五叔说书琴和她舅舅一起将他的钱全骗走了,你五叔让她还钱。”
芳菲说:“书琴应该不会这样吧?”
蒲佑诚脸色很不好,长叹一口气:“书琴怕是以后日子难过了,我听你五叔说,过完年,他还会去找书琴要钱,要到钱,他和姓罗的那个女人,一起去外地找事做,家珠还在读书,家画那么小,怎么办罗?全要靠书琴一个了。”
可能想到自己自幼失父丧母,看着小小的家画每天放学不敢回家,都是挨着别人家墙根走,连人都不会叫的样子,蒲佑诚很不忍心。
蒲佑诚对芳菲说:“以后,你可记得了,财不入急门,世间万物都有定数,不用为了钱不要命,你五婶子若是悠着点,她还在,她家三个孩子,怎么会受这种苦?”
芳菲似懂非懂,她偷偷拿些东西去找家画,看看家画的作业。家画看着芳菲,轻轻叫声姐姐。
家画虽小,但鲁爱珍的家教仍在,小小孩子,除了外套是脏的,应该是没人帮他洗,脸上手上仍是干干净净的。
芳菲元宵节前两天才开学,初十那天,芳菲在门口晒太阳,老远就有人叫:“芳菲,你家来娇客了。”
芳菲抬头,看到邓岩,里面穿着西服,外面套着一件中长厚呢外套,拎着东西,笑着朝她走来。
邓岩很温和,除了和芳菲话多一些,对人都有几分疏离,人看似文弱,做事却坚定不移,去年过年找了几次芳菲家没有找到,大一暑假就让他给找来了。
姑娘大了,邓岩人模狗样,又是大学生,人大大方方的来,蒲佑诚不反对他和芳菲来往,艾娇也反对不起来。像芳菲这么大出嫁的农村姑娘大把,不反对就是认同。
暑假,邓岩就在芳菲家住了几天。
来过一次,这家伙轻车熟路,又找上门来。
邓岩知书识礼,落落大方,沉着稳重,不是那嘴上花花的人,蒲佑诚对这个未来女婿很满意。
邓岩在芳菲家里,住在芳菲的阁楼上,早上还没起床,芳菲上楼叫他,邓岩伸手将芳菲拥在怀里:“芳菲,你被子里好香。”
芳菲红着脸推开他,拉他起来:“起来,我下了面条,快起来吃。”
高三那年过年,艾娇不赶芳菲同学后,盛平每年过年都会来芳菲家串年。
盛平带着几个同学一起来芳菲家时,看到邓岩,神情明显有些凝滞,不过转眼便笑了起来:“芳菲,你男朋友啊?”
那天中午,芳菲做饭,饭桌上,盛平和几个同学给邓岩灌酒:“兄弟,你不错嘛,胆子够大的,竟然敢单刀赴会。我们这些人,没有谁敢一个人上蒲芳菲家的门,我听说我们班王涛,去年过年,带着礼物到芳菲她家村子附近,怕,又退回去了,你不仅来了,还能住下,真有种,哥们,兄弟佩服,为你勇气和精神,这一杯你怎么都要喝了。”
书琴一开学,蒲宏声就找到学校,抓着书琴扑面就打,要她还钱。
当着那么多学生和老师,书琴面子里子全都丢光了。
蒲宏声被学校老师强行拉开。
学校领导将书琴找去,问清情况后叹了口气,没说书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