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老夫人皱着眉头,反复斟酌道:“难道就没有其他合适的日子了?”
周氏看了慕容羽汐一眼,虚伪地笑着说:“我家小叔倒是不在意是否越过,只是府上两位小姐,大小姐为长,若二小姐先下聘,大小姐恐会不悦呢。”
慕容羽汐瞧着这两人眉来眼去,配合默契,显然是事先串通好的。
看得出来,赵氏定是向周氏暗示过什么,二人如此配合,足见周氏也期望在端午节下聘,对周氏而言,这端午节下聘好像是天大的好事。
慕容羽汐眼神一黯:
唯有重生的慕容云知晓,端午节便是白若轩噩耗传来之日。
定是慕容云撺掇着赵氏,将下聘之日定在了端午节。
她心中不禁冷笑:
如今这徒有其表的永安侯府,全靠着白首相撑着场面,周氏竟也如此迫不及待得期盼他的死讯?没有白首相,永安侯府什么都不是!
实在是令人作呕,令人心寒!
既如此,也无需再给她们留颜面了!
“祖母,此次百花宴诗会,孙女押注了袁弘公子赢了些银子。这两万银子孝敬祖母,请祖母收下孙女的孝心。”
慕容羽汐说着,满脸笑容把两张银票递到老夫人的手里。
坐在慕容老夫人身旁的侯老夫人,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两张大面额银票递到老夫人的手里。
咽了一口唾沫,心中暗忖:若是她早些嫁到侯府,这孝敬之人应是我吧。
那两张银票,犹如一个响亮的巴掌。
慕容羽汐特意提及百花宴诗会,更是一记重重的耳光。
打得她们脸色骤变,指甲深深掐入自己的手掌,恨得咬牙切齿。
慕容羽汐神色未动,深邃的眼眸中悄然浮现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韵:
“这不过仅仅是个开始罢了。怎么?仅是这般小事,你们便在心里撑不住了?”
今世,我自会以别样的方式回报于你们,一个都别想逃脱。
慕容羽汐瞥了一眼周氏和赵氏,随后垂下眼帘,微微低头,含笑说道:
“既然两位长辈如此看重下聘之日,还特意找人择了良辰,那便定在端午节吧。”
我并不在意,你们尽可按自己的心意来。
听到慕容羽汐这般言语,两人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再度活络起来。
心中暗道:哼,尽管笑吧,且看你还能笑几日,但愿你在端午节仍能如今日这般欢笑。
赵氏:你就是个‘望门寡’,注定是要被家族抛弃的,到时候你的银子都将归我的儿女们所有。
周氏:“你的那些银子和嫁妆,待那时我定要扒拉一些过来,留给我的孙儿。”
两人激动得双眼放光。
“还是大小姐识大体,那就如此说定了,两位小姐下聘的日子就定在端午节。”俩人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相互附和着。
日子敲定后,送走侯府之人,赵氏在钱伯的监督下,继续前往祠堂罚跪。
白梓良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北城,始终不敢回去。
一来怕回去后遭受家法处置,二来担心唐嫣儿会离他而去,而最让他惧怕的,则是欠下“京城四少”的二万四千两银子,根本无力偿还。
在北城的这段日子,他也并非无所事事,他特地去了一次盐渎县,周氏的老家,为唐嫣儿办理户籍。
二舅家早年曾有一个女儿被拐走,年龄与唐嫣儿相仿。
于是,他便借助这个身份,为唐嫣儿办理了新的户籍,户籍上的名字为周锦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