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裴清霁月的现代都市小说《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裴清霁月大结局》,由网络作家“一只小熊孩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哈哈,少将军谦虚了,这是为民除害了,完全没有必要谦虚。”所以人都发现裴清今天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彬彬有礼,这让一众武将对裴清的印象都好了不少。“哪里哪里·····”裴清和一众武将居然直接在朝堂之上聊开了,而且看起来还很是自豪的样子。这让宁承平差点吐血,看了一眼龙椅之上的女帝,却又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要阻止的样子,反而是一副看戏的模样。“少将军,你身份尊贵,但是因为一点小小的矛盾就砍了我儿一条手臂,难道今天就不应该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给本相一个交代吗?”宁承平跪在地上,睚眦欲裂地看着裴清,差点就爆了粗口。这裴清,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宁丞相,你确定要我把昨晚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吗?”裴清有恃无恐,目光丝毫不躲避,直勾勾地看...
《从纨绔到拥兵千万!裴清霁月大结局》精彩片段
“哈哈,少将军谦虚了,这是为民除害了,完全没有必要谦虚。”
所以人都发现裴清今天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不过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彬彬有礼,这让一众武将对裴清的印象都好了不少。
“哪里哪里·····”
裴清和一众武将居然直接在朝堂之上聊开了,而且看起来还很是自豪的样子。
这让宁承平差点吐血,看了一眼龙椅之上的女帝,却又发现她根本就没有要阻止的样子,反而是一副看戏的模样。
“少将军,你身份尊贵,但是因为一点小小的矛盾就砍了我儿一条手臂,难道今天就不应该当着陛下和满朝文武给本相一个交代吗?”
宁承平跪在地上,睚眦欲裂地看着裴清,差点就爆了粗口。
这裴清,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宁丞相,你确定要我把昨晚事情的经过说出来吗?”
裴清有恃无恐,目光丝毫不躲避,直勾勾地看着宁承平。
他现在已经知道,宁承平不敢拿自己出现在青楼的事情说事。
既然如此,把宁涛砍了一条手臂的原因自然也就是自己说了算。
这老东西想要自己死?
那就得做好先死的准备!
“这······”
看着往日这个废物居然敢如此和自己针锋相对,宁承平顿时就是一愣。
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这裴清到底要搞什么幺蛾子?
犹豫之下,他居然愣在了原地,没有出声。
可让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宁承平不敢说,不代表他手下的那些文官不敢。
毕竟他们可不知道昨天晚上青楼的事情。
加上平时就看不起裴清,对他没有丝毫畏惧,直接开口责骂:“放肆!”
一个站在宁承平身后的官员看着裴清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顿时就开口斥责:
“裴清,你作为我大庆将门之后,理应清楚,不管是何原因,都不应该是你伤害宁公子的理由!”
“是啊,你这叫知法犯法,要是此时传出去了,以后这庆国百姓都如你一般又该如何?”
又有一人怒视着裴清,开始问责。
说得大义凛然,其实不过就是为了巴结左丞相宁承平罢了。
“放屁,少将军脾气这么好,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宁丞相都还没有说话,岂能容你在这大殿之上狺狺狂吠?”
一名长相粗犷,脸上还有一道刀疤的将军大声驳斥。
其它武官纷纷开口声援。
一时间大殿之上又再次吵了起来。
只是许时薇已经端坐在龙椅之上,面无表情的看着裴清,并没有要制止的意思。
裴清转过身面向帮着自己说话的一众武官,伸出双手压了压,示意大家安静。
一众武官也想听听裴清的理由,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裴清这才转头看向刚刚开口怒斥自己的那名文官:“既然你们想要知道,本将军就和你们说道说道。”
说着,他脸上瞬间沉了下来,刚刚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昨天晚上,我出去玩乐,遇上了宁涛,宁涛当众羞辱本将军不说,还侮辱了亡父。”
裴清语气渐渐冰冷下来。
完了!
宁承平心中惊呼一声,想要阻止裴清说下去,可是又找不到理由,再看向一众武官,脸上全都杀意翻涌。
心底顿时就是一凉。
他原以为裴清还是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废物,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只会胡乱找个借口,然后求着陛下宽恕。
这样一来,自己就可以坐实他无故伤人的罪名,再用自己的身份来压他一压,到时候就算是陛下也找不到理由保他。
可是现在的裴清,完全就像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不仅仅遇事冷静,从进来到现在,不仅仅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还有条不紊地讲述起来。
宁承平顿时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在带节奏的时候,裴清之所以没有阻止,不是不敢,而是他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看来今天自己是要栽在这废物手中了!
想着,宁承平额头渗出阵阵汗水,心中后悔不已。
昨晚自己就应该看出来不对劲的,现在自己好像陷入了裴清设的局里了!
果然,还不等他心中想完。
就见裴清脸色越加的难看,一股子大义凛然的模样:“众所周知,本将军是陛下未婚夫婿,侮辱我,不就等于侮辱陛下,侮辱大庆?这岂不是有造反忤逆之意?”
裴清的语气变得义愤填膺:“你们说,我砍了他一只手臂,是不是他罪有应得?”
静,死一般的静。
就连许时薇也是小嘴微张。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裴清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虽然拿自己夫婿这个身份作为挡箭牌这件事让她有点反感。
但是裴清临危不惧,大义凛然的模样,让她第一次感觉裴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让自己厌恶了。
虽然看起来有些跋扈,但他的身份,似乎是如此才显得正常,谁都找不出毛病。
反而是以前那样,让所有人都看不起。
这样看来,这裴清是想通了?
许时薇对裴清接下来的行为更加的感兴趣了。
她脸上带着微不可查的笑容,等着接下来的戏份。
“胡说!裴清,你血口喷人!我儿从小就敬佩裴将军,对陛下和大庆更是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如你所说侮辱陛下和裴将军?!”
宁承平身躯一颤,只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裴清这竖子,居然如此牙尖嘴利,直接给自己儿子按上了这么一个大不敬的罪名。
“陛下,求您明鉴呐,我儿绝对不是这种大逆不道之人啊!”
宁承平又惊又怕驳斥了裴清一句之后,马上朝着女帝猛磕脑袋。
造反忤逆这种罪名,他可背不起,他背后的宁家也背不起!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只是不等女帝表态,听裴清说完之后,不少武将直接就炸毛了。
不管是造反还是侮辱裴将军,这都是他们不能容忍的,顿时气愤不已,加上裴清这次这么反常的举动,让他们丝毫不怀疑。
要不然,裴清这种性子,怎么可能会砍人?
“少将军,刚刚我还觉得你有些血性,现在看来,你还是如此不堪,这种人不直接砍了脑袋,你居然只砍了他一只手臂,实在是让我等心寒啊!”
一位武将看着裴清,目光中全是失望之色。
裴清:·····
我靠,你们这是嫌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啊。
“没错,陛下,末将请求把宁涛这个杂碎交出来,末将要亲手砍了他的脑袋!”
“刚刚那些说少将军不该如此的,站出来给本将瞧瞧!”
又有人怒目看着文官的方向,脸上全是杀意。
一众文官全都目瞪口呆,他们都知道现在可不能出头,要是裴清说的是真的,那宁涛死不足惜,他们要是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纷纷低下头,不敢出声。
一时间,朝堂之上的武官全都开口讨伐起了宁涛来。
许时薇坐在龙椅之上,只感觉脑袋都有些大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原本看起来必死无疑的局,裴清如此几句就化解了。
现在压力全都给到了宁承平,甚至她这个皇帝也难免感受到了一丝压力,毕竟造反忤逆这样的大罪,自己要是不给个说法,这些常年为国浴血奋战的将士,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没看现在宁承平都被一众武将逼得哑口无言了吗?
“行了,众爱卿都住嘴吧!”
许时薇虽是个女流,但在这朝堂之中威严无人敢驳,毕竟她的手段大家都是见识过的,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许时薇瞥了裴清一眼,眼中的厌恶却是少了许多。
她挥了挥手,一众武将这才闭上了嘴。
“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等到宁涛苏醒,朕会亲自调查,毕竟裴清一人之言,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这很显然就是和稀泥了。
也属于是无奈之举,今天让裴清上朝,只不过是想要通过他逼出那个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却没有想到事情变成了这样。
让她对裴清刮目相看的同时,心中的担忧也更多了起来。
昨晚她的想法没错,裴清确实不能离开京城,没看到现在武将中还有那么多人站在他身后吗?
要是他离开了,自己的担忧很有可能发生。
不过退婚的事情看来也要缓缓了,不先把他砍了宁涛手臂的事情下个结论,直接给裴清惩罚,势必会引起武将这边的不满。
“此时等宁涛醒了,我会给众爱卿一个交代,是要惩罚裴清还是惩罚宁涛,自然会有定论,这件事先就此打住,今天我们要讨论的事情是关于诗会的人选。”
许时薇一锤定音,直接把这件事暂时搁浅了下来。
“唉,现在宁涛昏迷不醒,诗会之事又该如何啊?”一文官顿时又哀嚎了起来,虽然陛下说了,不许再提宁涛昏迷之事。
可他们作为文官,诗会的事情搞砸了,自然要受到责罚,只能把责任再次推给了裴清。
“是啊,少将军,就算你说的属实,也应该先禀报陛下,等候陛下处置,现在这么一来,我大庆又有哪个才俊能比得上宁涛的才华?”
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脑子一点都不笨,见有人起头,直接又把眉头对准了裴清。
“呵呵。”
不等一众武官开口,裴清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看向了一众说话的文官,像是看着一群傻子一样。
裴清原本心里在想着如何脱离如今的困境,突然被这声音一惊,心情顿时差到了谷底。
抬眼一看,一个熟悉的阴柔面孔映入眼帘。
裴清一眼就认出,此人正是女帝许时薇身边的大太监虞正奇,虞公公!
“霁统领,陛下现在已经休息,有什么事请明天再来。”
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裴清一眼,目光中全是轻蔑:“若是惊扰了陛下,你可当担不起。”
裴清原本就难看的神色更加阴沉了下来。
前身的身份在庆国足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便宜老爹病逝之后,窝囊到连看门的太监都敢给自己脸色看。
要是不做出改变,不让人畏惧,谁都敢踩一脚,那真就离死不远了!
裴清脸色无比难看,双拳紧握,咯吱作响。
但他明白,想要活下去,自然不能再这么冲动。
死太监,等老子逃过这一劫,非把你挫骨扬灰了不可,裴清心中想道。
“虞公公,我有要事禀报陛下,事关重大,还请你通报一下。”
霁月站在原地,语气坚定,她作为女帝的贴身侍卫,自然知道女帝这个时间还没有就寝。
这虞公公不过就是知道如今的裴清不受陛下待见,所以故意给裴清难堪。
果然,在听见霁月的话之后,虞公公看了裴清一眼,快步往宫内走去。
不多时,虞公公的身影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微微朝着霁月躬身:“霁统领,陛下有请。”
霁月看了裴清一眼,抬脚往前走去,裴清面色阴沉,瞥了虞公公的背影一眼,也跟了上去。
女帝寝宫内。
许时薇端坐在龙椅之中,那龙椅由玄铁与黄金铸就,雕刻着栩栩如生的九条金龙,似在仰天长啸,彰显着无尽的威严。
面前的御桌上摆满了厚厚的奏折,可她却似乎并没有心思批阅,俏眉微微蹙起,威严之中却带着一丝愁意。
“陛下,霁月统领与少将军到了。”
一名宫女躬身。
许时薇在听见霁月统领的时候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可在听到少将军几个自己的时候又下意识的皱了起来,原本清冷的脸庞越加冷清。
威严的声音从她口中发出:“请!”
不多时,霁月和裴清步入寝宫。
“臣霁月参见陛下。”
“臣裴清参见陛下。”
两人纷纷行礼。
“免礼!”
许时薇端坐在龙椅之上,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神色。
霁月和裴清直起身子,齐齐看向许时薇。
两人神色全都带着一丝复杂。
裴清记得,从一年半以前在自己老爹葬礼上见过女帝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见过她。
不知不觉间,她身上好像又多了一丝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
这让他心里更加紧张,不知道许时薇在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会不会直接连原因的不问把自己给杀了。
他明显能看出,许时薇的目光在看向自己时的冰冷,面前的人如今已是一国之君,再不是那个小时候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小跟屁虫。
目光在裴清身上扫过之后,她又看向了霁月,在看见霁月脸上的复杂之色之后,眼中明显有些诧异,不过被她完美掩饰。
她抬手轻轻一挥,淡淡的声音在寝宫内响起:“你们都退下吧!”
“是!”
齐齐一声之后,十几个宫女与侍卫全都退出了殿内。
“霁月,是出什么事了吗?”
许时薇看向霁月,语气比之前要柔和了许多。
“陛下···”
霁月欲言又止,她在收到消息之后立马带人出发,抓到裴清之后立马带到了这里,自然没有时间通知女帝发生了什么。
明明两人是无话不说的闺中密友,可她现在却是有些不敢开口了,毕竟事情太大、太敏感,她不知道女帝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
许时薇明显也看出霁月的为难,瞬间就想到既然裴清也来了,这件事肯定和裴清有关。
质问的目光瞬间锁定在裴清身上。
裴清也知道自己不能太过被动,否则只会死得更快,于是朝着许时薇拱了拱手,直接开口:“陛下,我被人陷害了!”
许时薇没有说话,脸色也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目光却不曾移开,等待着裴清的下文。
“今夜我在怡春园醒来,就听见耳边有人大喊:少将军,不要啊,贱婢卖艺不卖身,如果你硬是要贱婢的身子,贱婢只有一死!”
裴清小心翼翼的瞄向女帝。
原以为女帝在听见自己出现在青楼,会瞬间拍案而起,甚至可能直接要了自己小命。
只不过想象中的场景并没有发生,许时薇的神色甚至都不曾变一下,依旧看着裴清,看不出喜怒。
“我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因为我根本没有任何进青楼的记忆,醒来就是如此,我想离开,霁月统领就带着锦衣卫到了。”
裴清没有任何隐瞒,也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直接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
女帝作为一国之君,想要知道这些只不过是几句话的功夫,自己要是敢有任何隐瞒,只会死得更快。
他微微抬头,又偷看了一眼许时薇的表情,发现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就像眼前这个男子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她听的只不过是一个无聊的故事一样。
甚至还端起御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裴清只能硬着头皮,把后面砍了宁涛手臂的事情给讲述了出来。
直到听见裴清说到砍了左丞相之子宁涛一只手臂的时候,许时薇的眼神中才出现了一丝一闪而逝,脸上带着一丝诧异:“没有想到你还有这么血性的一面。”
裴清心中无比复杂,大姐,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被人陷害了!
裴清抓住机会:“陛下,这种时候,这宁涛还敢如此言语,我觉得陷害微臣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宁涛!”
他当然知道陷害自己的人不可能是宁涛,否则他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跳出来。
不过宁涛毕竟是当今左丞相之子,要是单单凭借他对自己出言不逊这个借口,未免有些牵强。
还不如把宁涛拉下水,只要没有找到陷害自己的凶手之前,死咬着他不放,就算天下人都知道不是宁涛做的。
但是天下人也知我裴清就是个纨绔,还是个不学无术,没有什么脑子的二世祖,想不到也正常,这样一来一气之下砍他一条手臂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许时薇神色还是毫无波澜。
倒是见证了全过程的霁月目光越发的复杂。
她之前以为裴清就是被宁涛当众侮辱,一时间恼羞成怒之下做出的冲动之举,原来是裴清觉得宁涛陷害了他才会暴怒之下做出这件事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倒也不算是太蠢,毕竟那个时候,这么做也算是在维护皇家颜面,不管是不是宁涛陷害,总要有点行动,否则他今天的事情哪怕是被陷害的,那也说不清了。
想着,霁月看向裴清的目光更加陌生。
这,还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又胆小,又无用的裴清吗?
“你说是左丞相之子宁涛陷害与你,就凭借他出言嘲讽了你几句?”许时薇平缓的声音再次响起,没有任何感情。
可却是让裴清心中一惊,莫非这是女帝爆发的前奏?
“微臣认为如此!”
不管了,反正今晚的事情说破天也是自己愚钝,怎么都不能松口!
裴清咬着牙,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要是再给微臣一个机会,绝对会将宁涛这等侮辱皇家颜面的竖子当场斩杀!”
“裴清,朕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当真是被陷害吗?”
突然,女帝声音一冷,一股无形的压力席卷而来。
仿佛殿内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站在一边的霁月只感觉一阵窒息感传来。
裴清作为当事人自然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还是强咬牙关:“千真万确!”
这件事,就算是死都不能松口,不松口还有一线生机,松口了必死无疑!
一时间,殿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落针可闻。
就在这个时候,一声请示声自殿外传入三人耳中:“陛下,左丞相求见!”
裴清心下一沉,完了······
这本来就够乱的了,这个宁承平怎么就来了?
青楼内的所有人包括宁涛不是都被锦衣卫带走了吗?
他怎么这么快就收到消息了?
皇宫外。
裴清带着十几个锦衣卫径直回到了护国将军府。
自己是裴飞虎唯一的子嗣,十岁之时,母亲就已病逝,两年前,父亲裴飞虎也病逝。
如今诺大的护国将军府除了自己之外再没有裴家之人。
五百府兵,全是父亲留下来的老兵,还有百余仆人,虽都对护国将军府,对自己忠心耿耿,但却无一人可以说真心话。
这大概也是前身自暴自弃的原因之一。
裴清只感觉一阵孤独感袭来,整个人难受无比,这似乎是前身的记忆留给自己的后遗症。
他苦笑了一声,跨步走进府中,立马有数十个仆人迎了出来,排成两列:“恭迎将军回府!”
裴清有些无语,这前身果然是个纨绔,还喜欢玩排场这种东西。
只是他有些想不通,既然前身是个纨绔,为什么他身边会没有人保护,到底是怎么被人整到青楼去的?
可惜他脑海里什么记忆都有,就是没有关于这件事的半点记忆。
算了,不想了,还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跑路吧。
想着,他朝着一众仆人挥了挥手:“散了吧,来个人给诸位大人安排住处,以后这几位大人就住我们将军府了。”
他看得出,自己府里仆人看向锦衣卫时目光中流露出的讶异和恐惧,不过他现在实在是没有心思去解释。
直接回到自己房间,大门一关,也不理把自己房间包围的严严实实的锦衣卫。
裴清进了房间之后,摊在床上,满脸的苦涩,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能用什么办法在这十几个锦衣卫眼皮底下离开。
一时间,整个人都沮丧,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可面对这种困境,又有什么办法?
要是有把枪就好了,直接把这些锦衣卫全都干掉,然后离开京城,离开庆国,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谁能拿自己怎么办?
可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
京城某处豪华的府邸之内。
一名衣着布衣的中年妇女跪在地上,正在向主位上的年轻人报告:“公子,那裴清从皇宫出来了,不过他身后跟着十几个锦衣卫,然后就一路进了护国将军府,再没出来。”
“什么?”
主位上的年轻人一直很是淡定。
但是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脸上明显透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他居然或者出来了,这不合理,这不合理!”
他似乎很是不满意现在的结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癫狂。
原本清秀的脸庞,看起来无比的恐怖。
地上的妇女只是看了一眼,随即惊恐的把脑袋埋了下去。
“那群锦衣卫中,是否有霁月在其中?”
年轻人不甘的开口询问。
“不,不曾看到。”妇女战战兢兢地的摇头。
年轻人脸色更加难看。
站起身来,在大厅里来回踱步。
嘴中喃喃说道:“这许时薇到底是什么意思,裴清都出现在青楼了,这她都能忍?”
“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年轻人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来人!”
年轻人突然大声叫了一句。
数个持刀男子很快冲进了大厅之内。
“杀了。”
年轻人只是轻轻说了一句,这妇人的生命便到了尽头。
第二日。
裴清昨晚熬了一夜,终于是缓缓入睡,可几个锦衣卫却是直接开门走了进来。
大声道:“少将军,今日陛下宣你上朝。”
裴清被吓了一跳,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本来就是半梦半醒之间,现在被人吵醒,难免有些怨气。
微微清醒一些之后,才想起自己现在穿越了,身份和处境都极其的尴尬。
一时间更是火大,直接抬手在床前的锦衣卫脸上打了过去。
只是被这人一闪身给躲了过去。
裴清一击落空,有火无处发,一时间更加恼火:“把脸伸过来!本将军让你把脸伸过来!”
他脸上全是怒意,根本没有以前那副老好人的样子。
这几个锦衣卫全是昨天晚上见证了裴清怒砍宁涛,说出逆天言论的人,对上裴清凶狠的目光,顿时不敢不从。
这平时嚣张无比,在整个大庆让所有人闻风丧胆的大汉在裴清面前唯唯诺诺,根本不敢有任何的不满,笑呵呵的把脸给伸了过来。
“啪!”
裴清也不废话,直接一巴掌扇在大汉脸上:“下次小点声!”
许时薇让这些锦衣卫跟着自己,他心里就极其的不满,加上现在的处境,他更是恼火,这一巴掌出奇的用力。
就连经常习武的锦衣卫大汉都是身形一晃,差点倒在地上。
他甚至都没有顾得上去捂住脸庞,惊讶无比,不是都说这个少将军手无缚鸡之力吗?
怎么这一巴掌这么重?
不过他也只是好奇了一下,嘴上还是笑着答应:“是是是。”
听到他如此,裴清心里的气这才消了一些。
看着眼前的大汉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大汉一愣,没有想到裴清这个纨绔,连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听清楚,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这,这也太冤了······
“少将军,陛下宣你上朝。”
无奈,他只能大声的再次复述了一遍。
这回轮到裴清愣住了。
自己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纨绔。
吃喝玩乐在行,上朝?
开什么玩笑?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是了。
女帝昨晚说过要和自己退婚,应该是这件事情无疑了。
他想过女帝绝情,却是没有想到这么绝情,她不可能不知道只要退婚了,自己没有了女帝未婚夫婿这个名头,离死也就不远了。
她就这么容不得自己?
哪怕是迟几天都不行?
想起小时候两个人形影不离的场景。
裴清心中一片悲凉。
果然,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有了足够大的权利,都会变得薄情寡义。
哪怕是自己这个小青梅也不例外。
“行了,滚出去,本将军要更衣了。”
裴清也知道皇命不可违,是死是活都得去,至少还能保证多活一会儿。
朝着大汉挥了挥手。
大汉和边上几个同伴对视了一眼,来到房间门口等着。
裴清不傻,他不敢当面硬刚,还不敢给自己拖点时间吗?
现在他也看清楚了,许时薇并不会随意动手杀自己,毕竟自己可是护国将军之子,就算死也不能是她动口。
这也是她想要和自己退婚,借别人之手弄死自己的原因。
现在这些锦衣卫说是保护自己,其实就是怕自己离开京城,变现的软禁自己。
既然离不开。
与其每天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等死,还不如用自己这连女帝都忌惮的身份来为自己博一线生机!
裴清心里很清楚,如今自己的处境极其的危险。
在这京城,不管是以前父亲的仇敌,还是宁家以及那个在背地里陷害自己的杂碎。
他们都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弄死自己。
只不过碍于自己如今的身份实在是太过高,他们都只敢在背地里给自己使绊子。
要是没有了女帝未婚夫这个身份,这些人都会跳出来。
而且更更重要的是。
一旦和女帝退婚,那些原本对自己没有想法的人也会觉得许时薇和自己退婚就是想要让自己死。
这样一来,都不用许时薇开口,他们就会在暗地里揣摩圣意,为了讨好女帝,对自己动手,再正常不过。
到时候就真的是自己的死期了。
自己万不能再表现出以前那副任人拿捏的模样。
否则在和女帝退婚之后,可能街上的小厮都敢对着自己来上一刀!
越想,裴清心里越惊,脸上的表情越加的阴沉。
“你们几个,找人去给本将军打盆洗脸水来,本将军还没有洗漱!”
反正以及打定主意要拖时间,裴清也不急了,打开门对着外面的几个锦衣卫就吩咐道。
几个锦衣卫面面相觑。
自己这些人可是锦衣卫啊!
皇帝亲卫!
如今裴清居然指挥起他们做打水这种琐事?
要是被人知道了,锦衣卫的脸还要不要了?
“愣着干什么?”
裴清见几个人没有动作,顿时声音就提高了几分。
“少将军,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要是耽搁了,恐怕会去迟了。”
其中一个锦衣卫低着头,小声的劝道。
“本将军这是第一次上朝,自然要盛装打扮一番,这是对陛下,也是对满朝文武的重视,难不成你要本将军如此上朝吗?”
裴清冷冷的声音响起。
“这·····”
裴清这句话可谓是一语双关。
他洗漱打扮是尊重陛下以及满朝文武。
要是自己不听他的,岂不是得背上不敬陛下的名声?
这可不行。
“属下这就去,请少将军稍等。”
大汉咬着牙,愤愤的丢下一句,小跑着去给裴清打洗脸水去了。
很快,大汉就端了一盆水来到裴清房间之内:“少将军,请。”
裴清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探进水盆内,然后眉头便是皱了起来。
嫌弃的甩了甩自己的手:“太冷了,去加些热水。”
“是!”大汉满脸愤怒,但也只能答应下来。
等他再加了些热水,裴清这才不再为难,慢条斯理的开始洗脸,然后又慢吞吞的穿衣,束发。
等他搞完这一切,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早朝时间都快到了,十几个锦衣卫是敢怒不敢言,全都气鼓鼓的等着在门口。
“走,随本将军上朝。”
裴清双手背在身后,大步往将军府外走去。
上了战马,锦衣卫中有一个是专门给裴清牵马的,就是怕他跑了。
“快点,这都快迟到了!”
裴清对着一众人说道。
一群人都愤怒的看着裴清。
特别是牵马的大汉都想杀了裴清了。
妈的,这个裴清是真不是个人。
之前一直拖时间,现在居然让他快点,你们牵马倒是可以快,老子能跑过战马吗?
不过虽然心里不爽,但是他也不敢说什么,只能小跑着拉着缰绳跑在前面。
不多时便满头大汗,好在皇宫离护国将军府并不算太远,不然自己得活活累死!
裴清嘴角微微上扬,丝毫没有心理负担,他不是心理有病故意折磨这些锦衣卫,只是想要他们把这些告诉霁月,从而传到女帝耳中。
既是让所有人更加认定自己的纨绔,也是为了和许时薇表达自己的不满!
等到一切都准备就绪,许时薇双手用力在扶手上一抻,直接站了起来。
目光清冷,脸色威严,一副股子无形的压力席卷住在场所有人的身上。
整个大殿再次鸦雀无声。
跪在地上的张茂德更是两股颤颤,以为女帝这是准备对自己动手了。
毕竟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公然和她的未婚夫婿作对,岂不是就等于和她作对?
自己不死,还怎么可能?
至于刚刚许时薇说的那些话,他压根就没有听进去,还沉浸在巨大的恐惧之中。
这一幕看得裴清心中暗自摇头。
因为自己这些年我窝囊,女帝不待见自己,以至于很多人都忘记了自己还是女帝未婚夫婿。
这女帝才微微开口说了一句,直接就让他们给吓尿了。
就这样的胆色,什么文人风骨?
莫不是拿去喂狗去了?
就在这时,许时薇的声音毫无情感波动在大殿中响起:“既然此次的赌约因国事而起,那便用爱国为题做首诗吧。”
“圣上英明!”
随着许时薇的话落,一众大臣全都拱手大喊。
对于这个主题,没有人表示反对,倒不是因为畏惧女帝,而是今天这件事和这个主题切合,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合适的了。
“既然大家都没有什么意见,那现在就开始吧,张爱卿你别跪着了,起来开始写诗吧,要是你们能够作出一首足以传世的诗作,激励国民,朕重重有赏!”
裴清看了一眼众人,发现在听见许时薇说这句话的时候,包括许时薇和一众大臣,目光都是看着张茂德。
也是,自己只不过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没有人会相信自己会作诗,更别说是作出什么足以激励国民的传世佳作了。
“谢陛下隆恩!”
张茂德身体再次一颤。
重重地朝着女帝磕了几个头,这才在两名文官同僚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脸上全是对女帝的感激之情。
在看向裴清的时候,虽然有畏惧,但更多的则是轻视。
这一局,他赢定了!
只要等他赢了之后,再当着众人的面,给裴清求求情,请陛下不要惩罚于裴清。
这样自己这一劫应该算是过了吧?
既赢了裴清,让所有人知道了自己的才华,又能表示自己的宽大胸怀,说不定陛下高兴之际,还会给自己一些奖赏也说不定!
和张茂德一样,大家都觉得张茂德赢定了,裴清只不过就是自取其辱罢了。
依旧跪在地上的宁承平脸色难看,只不过心里却是暗暗得意,刚刚裴清如此侮辱自己儿子,待会儿他作出来的诗不如张茂德,看他怎么收场?
此事事关重大,哪怕是他的身份,也必不会好受,要是陛下真的能够按照赌约来执行,裴清成了没有身份的平民,自己一个眼神,就能让那些想要巴结自己的人杀了裴清!
想着,宁承平脸上笑意更甚,只是他把脑袋埋在双臂之中,没有任何人能看见他那近乎疯狂的笑容。
比起文官这边的人,武官一脉则全是脸色难看,全都面如死灰。
都已经想好了等到裴清输了之后,哪怕是受到陛下的惩罚,也要为裴清求情。
就在所有人都心思各异地想着的时候。
裴清却是面色如常,非但没有丝毫紧张之色,还淡淡的对着张茂德说道:“张院长,既然你接下了这赌注,那便开始吧,不然待会儿又说我欺负你。”
“裴清,还是你先开始吧,众人皆知你是文不成武不就的纨绔,而老夫承蒙天下士子认可,怎么说也负有大庆文坛大家的虚名,岂能欺负你一个小辈?”
虽然刚刚怕得要死,但是说起作诗,他张茂德在这大庆敢说第二,谁敢说第一?
何况还是这裴清?
他那属于文人的傲气顿时充斥着全身,傲然地看着裴清。
“噢?张院长不会是怕了吧?所以找了个借口想要等本将军作出诗来,而后再剽窃本将军的诗?”
裴清脸上带着不屑,对张茂德那踩了一脚自己,又捧高他本身的态度极为不满。
直接开口就是一句足以让他吐血的话。
“裴清!你不要太过分了!”
张茂德听了裴清的话,刚刚恢复了一些的脸色再次变得难看起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裴清说话居然这么恶毒。
说自己是为了剽窃他作的诗,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简直就是对自己莫大的羞辱。
“我只是说句实话罢了,如果张院长怕了,现在就能认输,按照赌约辞去官职告老还乡就是,大可不必在这里狺狺狂吠,丢人现眼!”
裴清脸上嘲讽之色未变,说话却是一句比一句更气人。
这话不仅仅快把张茂德气得捂着胸口像是一只炸毛的猫,就连那些文官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刚刚女帝的话提醒了他们裴清的身份,他们非要上前撕烂裴清的嘴不可!
“好好好,既然如此,老夫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面对裴清的伶牙俐齿,这自诩文坛大家的张茂德最终还是绷不住了,身体猛地一甩,甩开了扶住自己的两位同僚,长袖一挥,来到小太监刚刚安放好的案台面前。
拿起毛笔,微微思索片刻之后,挥笔在白布上面开始题诗。
裴清这才发现,如今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科技极其的落后,连白纸都还没有发明出来,
只是让他惊讶的是,既然连纸都没有,布料的质量却是好像还很不错的样子。
看来这和自己那个世界的古代科技走向极为不同。
自己以后要是想要搞钱,确实可以往这些方面靠拢一下。
张茂德下笔很快,不多时,就能模糊地看见他面前的白布上面写了不少的字,只是他看不清具体的内容,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少将军,你怎么还不动笔?”
见裴清还是站在原地,根本没有一丝动笔的样子,身后的一名武将不由急了起来,开口提醒道。
“不急,不急,这不过是小场面而已,对于本将军来说,只不过是弹指间的事情罢了。”
裴清脸上带着笑意,对着说话的武将淡淡的说了一句。
脸上的嚣张一览无余。
他知道,现在自己走的路线就是嚣张、纨绔,自要让所有人都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这次便是绝佳的装逼机会,他又怎么会放过。
听了他的话之后,一众武将脸上全是失落之色。
在他们看来,裴清这就是放弃了,只不过没有人能想通,裴清为何要作死?
好好活着难道不好吗?
文官一脉,看见裴清这副样子,全都面露鄙夷之色,心中全都在暗想等下陛下和裴清退婚之后,他们要怎么样出口羞辱裴清,以此来讨好左丞相和张院长。
“陛下,微臣写完了。”
就在这时,张茂德停下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之上,微微对着许时薇拱手。
许时薇没有说话,一直站在张茂德边上的两个小太监连忙上前拿起案台上的白布,一人一边,小心翼翼地送到了许时薇面前。
许时薇看向白布之上的诗词,缓缓开口,轻声念出了上面诗句:
“千年古域立东方,
岁月沧桑志未央。
五岳巍峨撑浩宇,
江河奔涌韵悠长。
雄关漫道驱贼寇,
热血英魂卫土疆。
且看今朝兴伟业,
繁花盛景韵悠扬。”
念完,一众大臣纷纷脸色敬佩地看向张茂德。
而张茂德似乎很是享受众人的这种目光,头颅高扬,脸上带着傲然的笑意。
“众爱卿觉得张院长此诗如何?”
许时薇脸上也露出了一些笑容,这诗明显就是歌扬如今大庆在自己治下国泰民安的现状。
这让她心中大喜,再也掩饰不住。
而一众大臣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又怎么能看不出女帝脸上的兴奋之色?
纷纷拍马屁道:
“张院长这首诗实在是太符合当下我大庆的国情了!”
“是啊,大庆在陛下的带领之下,日渐强大,这诗实在是好啊,足以以此诗来激励我大庆子民,流芳百世了!”
“且看今朝兴伟业,
繁花盛景韵悠扬。”
一名文官摇头晃脑,大声重复着最后的一句,脸上全是振奋之色:“这不就是如今我大庆最好的写照吗?好诗啊好诗!”
就连不懂文墨的武将听了这首诗,也觉得写得确实好。
只是他们越加担忧了起来,裴清,必输了······
“呵呵,不错,不错,不过还是差了那么点意思!”
就在众人都在夸赞着张茂德这首诗的时候,裴清却是不合时宜地站了出来,脸上面色依旧,好像这首诗在他眼中就是不堪入目的垃圾一样。
“少将军,这话可不能乱说,咱们输了就输了,待会儿态度好些和陛下认个错,只要陛下开恩收回成命,我们再替你求求情,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站在裴清身边的余乐阳实在是忍不住了,以前他和裴飞虎是至交好友,也是在裴飞虎的支持下,自己才走到了现在的位置。
他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裴清在万劫不复的路上一去不返?
“是啊,少将军,作诗不是你的长项,只要你和陛下认错,陛下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随着余乐阳这个右丞相开口,不少人也都苦口婆心地劝说了起来。
只是裴清却是根本没有听他们的话,只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看向张茂德,嘲讽之意毫不掩饰:
“张院长,你这大庆文坛大家的名号,确实不过是虚名。”
哄!
裴清嚣张的话音刚落,所有人犹如被掀开了头骨,一阵头皮发麻的感觉席卷全身!
“少将军,不要啊,贱婢卖艺不卖身,如果你硬是要贱婢的身子,贱婢只有一死!”
庆国京城一处青楼内,一名十七八岁的美艳艺伎衣衫不整,哭喊着从二楼一间上房中夺门而出。
俏丽的小脸上全是惊慌。
青楼内数十个嫖客和青楼女子纷纷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
一时间,原本还如同闹市一般的青楼顿时安静了下来,鸦雀无声。
不少人更是脸色巨变,脸上充满了恐惧。
好一会儿,才有一个男子一脸恐惧的看向身边的同伴:“你听见刚才那艺伎口中说什么了吗?”
被问话的同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好,好像是,是,说,说少将军?”
原先问话的那人见同伴说的和他听到的一样,顿时脚下一软,直接从凳子上跌坐在了地上。
睁大了双眼,眼睛中全是恐惧。
“完了,完了,我们都得死,在场的都得死!”
男子嘴中喃喃自语,可真是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原因无他,因为刚刚艺伎口中的少将军,他是当今圣上,庆国女帝的未婚夫!
而今,女帝未婚夫出现在青楼,这等丑闻,足以让他们所有人都掉脑袋!
更别说是少将军还想强要了艺伎的身体,他们这些人听到了这等惊世骇俗的消息,女帝为了不让丑闻传出去,怕是会把自己这些人九族都给诛杀了!
不少胆子小的人更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二楼雅间内,一身锦衣的裴清双手紧紧抱着脑袋,表情狰狞无比:“嘶,好疼,我在是在哪?”
裴清明明记得自己在同学聚会上说了一句想要撞大运,结果一出门就被一辆大运摩托迎面撞上。
到失去意识的时候,他脑海里只剩下一句:飞驰天下,大运摩托!
可现在自己这是没死?
就在他一脸懵逼的时候,一股信息猛的涌入他的脑海之中。
他愣愣的站在原地。
“我,我这是穿越了?”
十几秒钟之后,他脸色才从诧异有了变化,可却是没有任何穿越后的喜悦,反而是满脸的生无可恋。
因为他已经理清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
原来,原身也叫裴清,只不过这小子身份可不一般,乃是当朝护国将军裴飞虎唯一的儿子,最最离谱的是,他还是如今女帝的未婚夫!
可这小子自从自己的父亲护国大将军裴飞虎因病去世之后,似乎变得痴傻,不顾身份和京城一群二流子混在一起。
每天不是赌博就是喝酒寻欢,但也没有做出过太过分的举动。
哪怕是最后不和青梅竹马的女帝成婚,也能靠着自己护国少将军的名头一辈子荣华富贵。
想到这些,裴清狠狠的给自己往脸上来了两拳,嘴角鲜血直流。
“你他妈个傻缺,明明能荣华富贵一辈子,现在居然敢出来逛青楼,你他妈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裴清心里极度无语,这原身现在的身份可是女帝的未婚夫,居然敢来逛青楼,还要强要艺伎的身子,这不是在给当今女帝戴绿帽吗?
就算是自己有九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裴清把原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随后有气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毁灭吧·····”
一穿越过来就是这种死局,他只感觉身心俱疲,还不如撞死在柱子上算了。
“不对,不对!”
这里面有问题!
裴清大惊,是有人在陷害自己!
他来不及想到底是什么情况,只想先离开这处是非之地,只有这样他才有可能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自己好不容易在撞了大运之后穿越过来了,就算死也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想着,他连鞋子都没穿,直接跑出了房间。
刚才的艺伎已经不见了踪影,楼下的数十人在看见出来的人真的事少将军裴清之后,个个面如死灰,低下头去不敢看裴清。
裴清顾不得这些,只是匆匆往下楼想离开这里。
可就是这时,原本喧闹的集市顿时安静了下来,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裴清脸色巨变,脚下的速度不由又加快了几步。
等他下到楼下,刚想出门,就听见一声英姿飒爽的女声传入耳中:“锦衣卫办事,闲杂人等闪开!”
“完了,是锦衣卫统领霁月!”
声音的主人裴清自然认识,霁月,既是当今女帝许时薇的贴身护卫,也是锦衣卫的左统领,几乎只要是女帝出现的地方都会有她的身影。
现在她出现了,是不是说许时薇也到了?
自己被当场抓到,还有活路吗?
裴清面色阴沉,更加笃定是有人要害自己。
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巧霁月就出现在这里?
不等他离开青楼,就听见整齐下马的声音响起,一群腰间别刀的锦衣卫直接排成两列堵住了青楼大门。
顿时整个青楼充满了肃杀之气。
一个女子手掌轻压着腰间的大刀,走到一众锦衣卫前面,凌厉的目光瞬间锁在裴清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随后冷冷说道:“裴清,我原以为你只是纨绔,虽是烂泥扶不上墙,但也不至于大逆不道,可你今日所做之事,实在令我失望,我一定会把今日之事如实禀报陛下!”
裴清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要知道以前这娘们哪怕再看不起自己,也要畏惧自己的身份,见到自己就算不情愿,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句‘少将军’?
可这次不仅直呼自己名讳,还当着这么多人怒斥自己,看自己的目光也像是看一个死人一样。
看来这次的事情是真的大了!
“霁统领,我说是我被人陷害的你相信吗?”裴清黑着脸,一股怒意浮现在脸庞。
就在这时,一个同样穿着华丽的年轻男子鄙夷的看了裴清一眼,于其他人面如死灰的模样不同,这人一副看戏的样子。
脸上除了有恃无恐,还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
“什么狗屁冤枉,不过是靠着父辈的庇护成了个名不副实的纨绔少将军而已,估计是现在倚仗没了,知道陛下看不上他了,这才自暴自弃罢了!”
裴清和霁月目光全都看向了此人。
面色都是一变,怪不得在这种场合,这人不但不担心自己的性命,还敢在锦衣卫面前出口嘲讽裴清这个少将军,原来是当朝左丞相宁承平之子宁涛。
见裴清看向自己,宁涛有恃无恐,这个废物,就算在他老爹没死之前都是唯唯诺诺,他爹死之后更是谁都能踩上一脚,要不是他还有个女帝未婚夫的名头在,早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现在哪怕自己对他百般侮辱,他又敢如何?
“拟吗的!”
只是还没等他得意完,裴清就挣开了两名锦衣卫,直接飞起一脚踹在宁涛脸上,宁涛只觉得天旋地转,直接倒在了地上。
“呸,什么玩意儿,也敢和老子这么说话,老子打死你个狗娘养的!”
裴清嘴里脏话连连脚下的动作却是丝毫不留情,一脚又一脚踹在宁涛脸上。
谁不知道这京城内,自己是第一纨绔,这个宁涛就是第二,任谁都有资格说自己,就这狗东西没有资格。
何况自己今天刚穿越过来就遇人陷害,现在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还他妈忍气吞声?
“制住他!”霁月脸色阴沉,怒吼出声,只是还不等手下动手,就见裴清一边对着宁涛拳打脚踢,一边怒斥出声:
“当年大庆国力孱弱,内忧为患,异族看准机会挥师南下,一路势如破竹杀入京城,大庆文武百官全都不看好只剩两万的守城将士,逃的逃降的降。”
一听这话,所有人无不张大嘴巴,神色紧张,就连霁月也不例外,这可是大庆国耻,谁敢议论?
可裴清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头皮发麻:
“当时,连先帝也绝望了,准备悬梁自尽。
这个时候是吾父裴飞虎站出来,抱着必死的决心带着五千死士出城杀敌,最后带着五十名亲卫杀入敌营,取了敌国御驾亲征皇帝的脑袋。
这才保住了大厦将顷的大庆王朝。
先皇大悦,册封吾父裴飞虎为护国大将军,并把当时唯一的公主许时薇许配给了本少将军!”
全场寂静,连呼吸都压低了声音,就连霁月为首的一众锦衣卫都是颤颤巍巍,握刀的手臂抖如筛糠。
这,这是能大庭广众说的事儿吗?
裴清是真的不怕陛下一怒之下砍了他的脑袋?
就在这时,裴清的声音再次响起,脸色狠厉,再没有了之前的惧色,反而是嚣张无比:
“要是没有我裴家,何来如今的大庆!何来你宁家丞相之位?”
说着,裴清一个转身,从一名吓得呆住的锦衣卫手中抢过佩刀,直接架在满脸血迹的宁涛身上:“你,有何资格来指责本少将军!?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和本将军如此说话?!”
说着,手臂微微用力,锋利的佩刀划破宁涛的皮肤,渗出一丝殷红的血迹,只要再用力一些,宁涛的小命便要交代在裴清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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