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萌萌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 全集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 全集

午夜情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看得出来,妇女的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看到有人进来,男人站了起来:“你们有什么事儿吗?”现在不是饭点,两个小年轻,看上去也不像租房的。“叔,我们想盘下来你这个店!”钟国仁开门见山。“坐,赶快坐!”男人的表情比刚才好多了,抽出两支烟:“来,抽烟,抽烟!”钟国仁和二毛都摆了摆手,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父亲出事以后才学会抽烟的。抽烟的嘴每天都臭得像烟灰缸,这辈子他是不学抽烟了。“你们准备干什么?”男人憨厚的笑容背后,闪烁着一双狡诈的眼神。很明显,男人想从他们的项目中,判断多少钱转让合适。二毛刚要说话,钟国仁用眼神止住了他。“我们还没想好,也许开个饭店,或许就是卖电话机。”男人的眼神闪了闪:“你看,我们这地段好,房子就是我自己的,要不是准...

主角:季痴珊范向珊   更新:2025-03-23 18: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季痴珊范向珊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 全集》,由网络作家“午夜情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得出来,妇女的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看到有人进来,男人站了起来:“你们有什么事儿吗?”现在不是饭点,两个小年轻,看上去也不像租房的。“叔,我们想盘下来你这个店!”钟国仁开门见山。“坐,赶快坐!”男人的表情比刚才好多了,抽出两支烟:“来,抽烟,抽烟!”钟国仁和二毛都摆了摆手,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父亲出事以后才学会抽烟的。抽烟的嘴每天都臭得像烟灰缸,这辈子他是不学抽烟了。“你们准备干什么?”男人憨厚的笑容背后,闪烁着一双狡诈的眼神。很明显,男人想从他们的项目中,判断多少钱转让合适。二毛刚要说话,钟国仁用眼神止住了他。“我们还没想好,也许开个饭店,或许就是卖电话机。”男人的眼神闪了闪:“你看,我们这地段好,房子就是我自己的,要不是准...

《重生分手后,他在官场呼风唤雨 全集》精彩片段


看得出来,妇女的眼睛红红的,像刚哭过一样。

看到有人进来,男人站了起来:“你们有什么事儿吗?”

现在不是饭点,两个小年轻,看上去也不像租房的。

“叔,我们想盘下来你这个店!”

钟国仁开门见山。

“坐,赶快坐!”

男人的表情比刚才好多了,抽出两支烟:“来,抽烟,抽烟!”

钟国仁和二毛都摆了摆手,在他的记忆中,自己是父亲出事以后才学会抽烟的。

抽烟的嘴每天都臭得像烟灰缸,这辈子他是不学抽烟了。

“你们准备干什么?”男人憨厚的笑容背后,闪烁着一双狡诈的眼神。

很明显,男人想从他们的项目中,判断多少钱转让合适。

二毛刚要说话,钟国仁用眼神止住了他。

“我们还没想好,也许开个饭店,或许就是卖电话机。”

男人的眼神闪了闪:“你看,我们这地段好,房子就是我自己的,要不是准备出去发展,我才不转让呢,生意好着了。”

公平地说,这种早餐店生意还可以,夫妻店,也不用工人,每年也能挣不少钱。

“你要是不转让我们就走了啊!”钟国仁才不惯着他。

这时开通讯器材店,时间就是金钱。

早开早赚钱,何况自己时间很紧。

男人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脾气还不小,本来想多宣扬宣扬地段好,可多收个转让费。

谁知对方一句话就给他封口了。

现在正是五六月份零售业的淡季,来谈转接的很少,儿子那边又催得很紧。

孩子带着哭腔的求救电话,让他们夫妇彻夜难眠。

他已经愁得几天都睡不着觉了。

这个叫叔的年轻人不简单啊!

“既然贴出去了,价格合适,当然转让。”

男人收起了小觑之心。

“不瞒你们说,儿子在大城市发展,要我们过去帮忙看孩子,我是真舍不得转让。”

这个地段现在的行情就是每年11000元左右,钟国仁计划8000元拿下。

“那你计划多少钱转让?”

“反正房子是我自己的,房租每年每间12000元,家具我也不要了,一共给5000吧。”

笑话,我们卖手机的,要你这卖早餐的桌椅板凳干啥。

钟国仁轻声说:“大叔,这一片现在的房租都是10000元左右,你这几间看似在路口,实则对我们来说并不好,人们到这儿问问价格就往下一家走了。”

二毛在一旁惊叹,国仁什么时候学会做生意了,说的似乎很有道理。

他来问价格,你直接卖给他不行吗?为啥还让走。

中年男人有点不可思议,这是个年轻人吗?怎么经验比我还丰富!

表情比我还沉稳,一点都看不出内心的想法。

一时间,大叔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那你们出多少?”

“每间6000元,你们的家具我们用不着,你可以自行处理。”

钟国仁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

男人有点生气:“年轻人,你简直欺人太甚,赶紧走吧,我就是闲着也不租给你们。”

旁边的妇女停了下来:“年轻人,你们这价格租不到房子的。”

钟国仁站起来,转身走的时候,扔下一句话:“我可以一次性付清全年房租。”

那个时候,商户普遍没那么多钱,房租都是按月押一付三。

男人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话。

这不是欺负人吗?才给正常价格的一半!

这是租房子,不是卖衣服,一百元的衣服五十元卖给你,照样挣钱。

钟国仁往外走的时候,妇女又说话了。

“你们这价格太低,肯定租不到,要是真心想租,咱们再商量一下。”


“是啊,每年经我李叔手中的钱,就超过了千万!”张莉莉时刻不忘给李芸芸站台。

钟国仁心头—阵冷笑,银行职员每年经手的钱还过亿呢,那是你的吗?

宋青保笑着问:“芸芸,国仁,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

他—点都不知情。

钟国仁没吭声,他就是来看李芸芸表演的。

李芸芸脸色—变,迟疑了半分钟,“家里人不同意我们的事,已经分手了。”

钟国仁心说:我错过了面试你就和我分手?也不提前告诉我—声。

要不是二世为人看透了李芸芸的嘴脸,骤然间听到这个消息,自己能承受了这种打击?

他故意—副深情的样子:“芸芸,你父母已经答应咱们年底结婚,你不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给你开玩笑?你就别自作多情了!因为嫖娼被关了几天,发计委知道后坚决不录取你,你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吧。”

“还说想回来家乡工作,啊呸!家乡也不欢迎你这种人。”

没等李芸芸说话呢,张斌—连串的话就出来了。

饶是钟国仁修养极好,这下也忍不住了。

他呼—声就站了起来,“张斌,今天的事你听谁说的,必须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有你好看的。”

张莉莉尖声说:“有理不在声高,你喊什么喊,自己做过了,还怕别人知道!”

“就是!要不你说说为什么国家发计委不要你了。”

“别说你想回来,是外面不要你了吧!”

……

王富贵和张莉莉你—言我—语的,不停挖苦钟国仁。

张莉莉根本不分好坏,只要李芸芸不满意的,她就拼命打压。

李芸芸也轻声说:“嫖娼的事别人—般不会知道,可工作的事瞒不了人。”

言外之意,坐实了钟国仁嫖娼丢掉工作这件事。

海涛和宋青保异口同声地说:“国仁不是这样人,你们听谁说的?”

张斌冷笑—声:“你去嫖娼还告诉别人?”

“放心吧,到时候报我的名字,放你们—码。”

“你,你……”海涛急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哭出来。

他—贯性子柔弱,不善与人争辩,他满眼热泪看着钟国仁,期待着他的回答。

正在这时,二毛推门进来了,

“国仁,国仁,有人找你!”

钟国仁看到,在二毛的后面,跟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人,他四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白衬衫,黑裤子,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鼻梁上架着—副眼镜。

看到这个人进来,李芸芸和张斌不自觉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张斌迅速换上—副笑脸,“刘……”

谁知来人看都没看他,紧紧握住钟国仁的手,满面笑容地说:“你就是国仁同志吧!”

钟国仁满脸疑惑:“你是?”

中年人拉着钟国仁的手不放:“我是刘明玉,在县委办工作,这么巧,可找到你了,县委杨书记在隔壁等你—块儿吃饭!”

钟国仁想起来了,当年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县委常委、县委办公室主任叫刘明玉,后来当副书记,在县人大主任位置上退下来。

县里的几次重大活动,张斌负责过警戒,见到过刘主任几次。

李芸芸也认识刘明玉,可惜刘主任不认识他们。

张斌看到刘主任对钟国仁的热情,顿时觉得站立不稳,没听说钟国仁和刘主任是亲戚啊。

还说杨书记在等他,那不就是县委书记杨随德?

县委书记找钟国仁吃饭,我耳朵没出问题吧!

骤然见到县委常委,钟国仁并没有多激动,他还在为刚才他们无耻的造谣生气。


有第一个孩子的时候,就给哥哥说想调回来县城教学。

哥哥答应了,可一直没有调回来,前年妹妹又有了第二孩子,在乡下很不方便。

妹妹又去找过哥哥几次,和前几年一样,还是没有给办。

别人都说教育局的人事科长办这个事根本就不是事。

他们也断续听说,谁谁就是找他给调回来了,这样的人每年都有。

今年春节的时候,苟明丽给妹妹出主意:“要不你也给咱哥些钱,我听说别人都给钱了。”

“姐,我早就打听过了,别人都是三万五万的,就调回来了。我给了咱哥三万,他不收,说是自己妹子不用这样。”

当时苟明丽就觉得不对,难道哥哥嫌钱少?

又一个念头憋在她心里没敢说:大哥不愿意给亲妹妹办事。

这时,儿子问起这句话,分明就是对他舅舅有看法。

苟明丽含糊其辞:“说是今年暑假尽量调回来。”

钟国仁当然知道,前世舅舅根本就没有给小姨办这个事。

“爸,看这大气候,纺织厂应该撑不了几年了,你们有什么打算?”

钟庸吐了一口烟,“厂子里有些领导就是王八蛋,好端端的厂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苟明丽赶紧站起来关紧了门:“老钟,你一喝酒就说胡话,不知道隔墙有耳?”

“我说的不是吗?他们为了吃回扣高价进原料,为了照顾自己人,把好产品减价卖,这能撑多久。”

“你快别说了,几千人的大厂子,我怎么就没听别人说过。”

钟庸的眼睛红红的,他是到了供销科以后,才知道了领导们这些“道道”。

尤其是主管副厂长马大元,两头通吃,他从客户那里听说过很多“小道消息”。

听得多了,不由他不信。

钟国仁也知道,当时县一级的国企这种情况很普遍。

后来中央在国企改革中提出“抓大放小”,基本上把县一级国营企业全部改制了。

在他的文章里,也提到了县级及以下的国企改革,基本沿用了前世中央的思路,一律通过改制交给市场。

“慧慧,你期中考试怎么样?”

钟国仁转换话题。

正竖着耳朵听他们讲话的妹妹一仰头:“老样子呗!”

满脸骄傲,不用说,妹妹这次又考了第一。

钟国仁相信,前世要不是爸爸出事影响到了妹妹,她肯定能考个985高校。

一家人在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

“要是毕业考试你还是老样子,哥哥送你个礼物!随便你喜欢的,告诉哥哥就行。”

“真的?”国慧两眼放光,似乎不相信他这个一贯抠门的哥哥怎么变大方了。

“当然是真的!慧慧就要上初中了,哥哥也该表示一下了。”

苟明丽看着宝贝儿女,幸福感满满的。

儿子从小到大学习好也懂事,,一直是他们的骄傲。

谁知女儿也一直是班级第一名,大有超过哥哥之势。

“国义成绩怎么样,马上就是中招。”

“听老师说还可以,应该能考上预县一中!”

几杯酒下肚,父亲的脸红了。

父亲本来在维修车间,供销科长吴明远见他人实在,踏实肯干,就把他调到了供销科。

在钟国仁的记忆中,弟弟国义中考结束,成绩出来之前父亲进去了。

尽管考上了预县最好的高中,可弟弟受到了很大的打击,高中时成绩一直不理想。最终走了个大专。

“爸,明天你先去把钱还上,随后咱再去给舅舅要。”


不让二毛出点血,张斌都过不了自己心中这—关。

二毛可没那么多心思,他是想的晚上和钟国仁商量—下,同学们以及关系户来了以后按照多大的优惠给他们。

白送张斌—个BB机肯定是不现实的,只有先拖—拖了。

“不巧,今晚约了领导坐呢,改天—定!”二毛知道今晚请电信局的领导吃饭,紧忙推辞。

“呀,当了老板就看不起同学了?”

“行,你以后永远都别请了,看不起我的人,我还看不起呢!”

张斌怒气冲冲地说完,甩开二毛的手,就准备往外走。

在张斌的印象中,你—个小包工头,我让你请吃饭时看得起你。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

二毛没想到张斌的脾气如此火爆,难道是到了公安局给惯的?

“行,今晚我安排。”气氛已经到这儿了,由不得二毛做主。

“这才是我的好兄弟!”张斌—改刚才气鼓鼓的样子,眉开眼笑,

“我通知咱们几个在县城的同学,你到时候买单就行了。”

在张斌的字典了,似乎就没有客气这两字。

二毛被动地答应了。

张斌满面春风地出去了,他急的去单位用公家电话通知同学们。

酒店他早就想好了,叶枫大酒店,他至今还没有去过,听说那是预县最好的饭店。

正好宰—下二毛,连个BB机都舍不得送,到了酒场儿上,我让你知道谁才是老大。

张斌走以后,二毛来到办公室,把刚才的事说了—下。

钟国仁两世为人,对于同学的情谊早就看透了。

真正是关系好的,人家根本不会张嘴给你白要传呼机;反而是那些关系不好的,见不得别人好的,才会如此大言不惭。

这种人,你给他优惠了,他也不—定会记着你的好。

钟国仁没带丝毫犹豫:“你是总经理,你做主就行了,这都不是事儿!”

“只要你心顺,给他—台怎么了。要是不心顺,—分都不能少!”

二毛恍然大悟,何必在乎那么多,自己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让他今晚也定在叶枫大酒店,叫上涛子,我陪同学们,你赔电信局的领导。”

二毛想了—下,也只有这么办了。

“那?怎么通知张斌呢?”他们都还没有手机,只有固话,不像现在联系这么方便。

“你注意接电话就行,他肯定会给你联系的!”

话音未落,桌上的电话响了。

“田大壮田总在不在?”果然,张斌出去的时候就记住了公司的电话。

“张斌,我是二毛!”

“我订了叶枫大酒店268房间,叫了李芸芸,张莉莉,宋青保,王富贵等人,晚上六点半见!”

二毛心中—沉,果然宰我啊!去那么贵的地方。

“好的,到时候就去了!”

钟国仁听到那些人名,皱了皱眉。

这个张斌,叫的都是他平时玩得好的同学,丝毫没有考虑二毛的感受。

他正好想去会会李芸芸,看看她准备怎么处理和自己的关系。

“他说叫了李芸芸,我还准备打电话叫她呢!”

二毛满脸兴奋,自从春节期间知道钟国仁和李芸芸谈着后,他就为自己的好同学高兴。

毕竟李芸芸曾是他们的梦中主角。

“要不要给嫂子带个大哥大、或者送他—个BB机?”二毛掩饰不住的兴奋。

这个同学,绝对不能慢待。

他还不知道,李芸芸和钟国仁已经到了分手的边缘。

“不用,任何同学都要—视同仁,不能厚此薄彼。”

钟国仁不带丝毫表情。


整理好自己的文章后,他放到了枕头底下,目前,他还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钟国仁倒头就睡,他要养足精神,赶快让伤口好起来。

睡梦中,他依稀回到了前世。

在前世的记忆中,父亲作为预县纺织厂的采购员,从秦省旧址县带回两万元货款。

到家后天色已晚,他准备第二天上班后把钱交到财务。

谁知当晚舅舅苟明发到他家里借钱,说是要在城里给孩子买一片宅基地。

苟明发是姥姥一家里最有本事的人,在县教育局人事科当科长,很有实权。

平时享受着亲朋好友的阿谀奉承,他们一家人更是飞扬跋扈,不把其他亲戚当人待。

他家里本来没有多余的钱,父亲一个人上班挣钱,弟弟妹妹都上学。

母亲推着食品车在学校门口卖点零食补贴家用。

本来父亲已经拒绝了舅舅借钱的请求。

谁知,苟明发突然看着他的包包说:“该不会是把钱放包里了吧!”

不善说谎的钟庸一怔,表情有些慌乱。

结果苟明发不由分说就打开了钟庸刚放下的包包。

“果然你们有钱不想借给我!”

苟明发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平时我帮你们多少,到头来还这样对我!哼!”

“枉我平时对你们那么好!”

母亲苟明丽压根不知道钟庸的包里会有2万元现金。

她表情复杂地看着钟庸。

“那是厂里的货款,我明天就要往财务交呢!”

钟庸急忙向他们解释。

“单位的钱我先用用怎么了?随后还给财务就行了呗!”

苟明发轻描淡写地开导钟庸。

钟庸搓着手:“这不好吧,要是别人知道了这可是犯法的!”

“犯啥法,别人知道了还了就行,你们厂分管销售的副厂长马大元是我的好伙计,绝对不会有事的。”

“要是能用就让咱哥用用吧!”苟明丽看着钟庸说。

舅妈秦惠花肥圆的脸上满是笑容,两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是啊,是啊!暂时用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楼上的小赵,就是一个单位的会计,人家用公款不知道挣了多少钱,不是屁事儿都没有。”

钟庸搓着双手,“哥,这钱真不能用!要不明天我给你们借5000块钱送到家。”

“你们家孩子上学,哪一次不是我给班主任打招呼。”

“你以为他们学习有多好,要不是老师看在我的面子上对国仁多加照顾,他能有今天?”

苟明丽陪着笑脸:“是啊,哥,多亏了你!”

“这次你们就不知道好歹了?明着说吧,借你钱是看得起你,给你家一个报恩的机会!”

“你们抠抠索索,不敢说一句爽快话!单位的钱怎么了,能用着就是本事。我就短期用用,怕啥呢!”

“也许等我还上了他们都还不知道呢!”

苟明发一副教育小孩的语气,训斥着妹妹妹夫。

他不是来借钱的,他是来给他们报恩的机会的。

钟国仁自己知道,上学时老师确实喜欢他,可那是他学习好、懂事听话换来的,和舅舅没有毛钱关系。

听了苟明发的话,钟庸终于下定了决心。

“好的,那你要尽快还我啊!”

“看看你,我还能昧了你这2万块钱不成?”

苟明发拿起那2万块钱,在手里抖了抖,“看见没,亲戚就得互相帮忙!”

说完,满意地离开了。

这就是钟国仁知道的舅舅借钱的经过,后来,钟庸催要过几次,苟明发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

直到两个月后检察院的人员找上门来,以贪污罪把钟庸带走,舅舅都没有还上那笔钱。

钟国仁按照时间推算了一下,舅舅已经把钱借走了。

但是距离父亲被检察院调查,还有一段时间,他还有足够的时间来阻止。

今生,他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安定幸福的生活。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他费力地睁开眼,他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国仁,你怎么到了医院,昨天面试过了吧!”

是李芸芸!

有了前世的教训,钟国仁心头对她充满了厌恶。

“你没见我在医院么,昨天去面试的路上遭遇车祸,耽误了!”

钟国仁语气冷冷的。

李芸芸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俏脸上顿时就冷成了霜:

“这怎么行?还有机会吗?”

和前世一样,李芸芸见到自己后丝毫不关心伤势,反而对错过面试十分不满。

似乎她喜欢的不是钟国仁这个人,而是他的工作。

“应该没有机会了吧!”

钟国仁就是要看看自己没有工作后,她是不是还和前世一样。

“唉,你确定没有机会了?”

“是的!”

她不知道,这次钟国仁不但有机会到发计委,还多了一个到财政部的机会。

可惜,钟国仁现在只想看她表演,根本无意告诉她那么多。

“哦,你吃饭没,我进来就看到你在睡觉!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你回去吧,不必了!”

钟国仁冷淡的语气让李芸芸很生气。

“你错过了面试难道怨我啊,怎么和我说话的。”

李芸芸很生气。

想想前世李芸芸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钟国仁心说:你内心里现在就想着分手了,还要我怎么对你。

他故意说道:“嗯,是我不好,错过了面试,我心里难过。”

“对不起!”

李芸芸听了他的道歉,并不为所动。

“你要是去不了国家发计委,不知道我父母会怎样想。”

果然,李芸芸开始谋划自己的退路了。

钟国仁在心里冷笑 一下,果然和前世没什么两样。

“不管我干什么工作,我都会像对待自己的父母一样对待你父母,放心吧!”

“我去给你找找有没有吃的。”

李芸芸根本没有听进去钟国仁的话,一心想着他没有了工作,不知会分到什么单位。

要是他也回小县城,凭自己的长相和家境,闭着眼都能找到比他更好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她慢慢走出了病房。

钟国仁知道她那点小心思,懒得理她。

他在心里默默计算了一下时间,拆线后他需要尽快搞钱,争取在父亲的事情爆发以前,把舅舅借的钱还上。

他在记忆里搜寻着关于毕业前的经济信息。

他知道两个月之后,在港岛回归之后,泰酷辣国家发生金融危机,后来席卷东南亚各国。

相反,港岛股份大幅飙升,为第二年漂亮国的资本大鳄阻击港岛币提供了机会。

这些都是当时的大事件,买港岛成分股绝对可以大赚一笔,问题是,去哪儿弄得初始资金。

钟国仁冥思苦想,最简单的方法当然是买彩票。

可是,他不记得这个时间段彩票的开奖号码了。


秦晓晓看他一本正经的表情,才知道他是故意开玩笑的。

“钟哥哥,你说的亚洲金融风暴真的会爆发?”

上次钟国仁说过亚洲金融风暴后,秦晓晓在学校专门去问了金融系的几个知名教授。

特别是系主任,国际金融研究院院长傅阳明,也是钟国仁的老师。

对秦晓晓的说法深表赞同,并且认为可能性极大。

对一个新闻系的学生能提出金融问题,并且是专业的问题。

傅阳明表现出了浓厚兴趣,非要让她详细阐述一下背后的逻辑。

没有征得钟国仁同意之前,秦晓晓忍住了冲动,说自己是胡乱猜测的。

傅阳明当然不会这样认为,反而认为是她听到了爸爸的谈话。

作为财政部的高官,要是这样认识的话,说明高层已经有了充分的应对方法。

傅阳明当然很有兴趣,也很开心,能提前做出这种预判,足以说明国家高层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是国家之幸,人民之福!

秦晓晓遮遮掩掩没有明说的时候,傅阳明想当然地认为涉及机密,不方便说。

作为一个研究亚洲金融问题的专家,最近一段时间,他对亚洲金融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担心。

等到秦晓晓问出来那句话,他才猛然惊醒,原来这正是自己担心的问题。

秦晓晓同时意识到,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

“会的,也许就在你放暑假的那一天!”

“天啊,你怎么这么确定呢?”

“连日期都算好了!”

秦晓晓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个钟哥哥,要么是装逼,要么是有真本事。

看样子,似乎不像在装逼。

尽管她学的是新闻学,由于父亲在财政部,对金融知识的储备还是很丰厚的。

“我只是说也许!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几年亚洲经济的快速发展,已经埋下了祸根。”

“再加上漂亮国早就对这些国家的发展成果垂涎已久,内忧外患,很可能会集中爆发。”

“那咱们国家呢,会受到多大的冲击?”

这个时候,秦晓晓像是一个记者,在采访金融界的大佬。

“对咱们国家影响不大,倒是东南亚一些小国,包括东瀛,马来,淡马锡,泰酷辣等国,都会受到较大的冲击。”

“当然,咱们国家也会受到冲击,特别是一些竞争力不强的国企会破产,导致产生一些银行坏账。”

“那这些问题应该怎么解决?”

这时候的秦晓晓,就像一个在听课的小学生,抛出来一个又一个的问题。

“用发展的方法解决!”

“发展国债,加大投资,成立专门公司,承接银行坏账……”

钟国仁把前世一些证明了成功的做法变成了自己的看法,他本身就是学金融的,结合一些专业术语,说起来头头是道。

彻底征服了这个小迷妹。

秦晓晓忽闪着大眼睛,目光中满是崇拜,彻底摈弃了钟国仁是装逼的想法。

她没想到,眼前这个帅气的大哥哥专业知识这么扎实,一些观点比她在财政部当副部长的爸爸还有道理。

并且还听说了很多闻所未闻的新词。

她从小就生活在高干家庭,眼界自然就高人一等。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了天外有天,这个来自农村的大哥哥,竟然比她的见识要广好多倍。

不服不行!

墙都不扶,就服你!

秦晓晓又来这里学了一堂生动的金融课,她不知道,接下来亚洲经济的发展,以及国家采取的一系列措施,让她比现在更服气。

“晓晓,你不用来看我,等伤口开始愈合我就回去了。也不用到学校找我,我最近可能要回老家一趟。”

像他们这毕业生,现在实习的实习,找工作的找工作,根本都不再去学校了,只等毕业的时候来领毕业证,照合影照就行了。

“你确定要回老家工作?”

晓晓的眼里有一丝惋惜,这么有才华的大哥哥,怎么就不想留在京城呢?

留在京城,才能给他施展才华的舞台。

这么高的水平,回殷省?有人赏识吗?有伯乐吗?

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又有点小开心。

“是的!”

“生命里每一个出现的人都是应该的,以后有缘会再见的。你把救你这件事忘记就行了。”

“常记于心,对你对我都是一种负担。”

秦晓晓没想到,钟国仁谈完金融,居然开始给她讲哲学。

这些道理她懂,但是她不能忘记救命之恩。

钟国仁昨晚写了一夜文章,不一会儿就哈欠连连。

秦晓晓只好告辞:“国仁哥哥,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你可多给我讲些金融知识,你比那些教授讲得有用多了。”

钟国仁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时候买车票还不能网上订票,还要排好长时间的队。

自己腿上又有伤。

“你帮我买一张后天出发到花城的火车票吧!”

钟国仁想去花城,昨夜就想好了。

他在花城有个同学叫黄海明,大一的时候由于父亲遭遇车祸去世,他退学回家接管家族企业。

前世,黄海明几次邀请钟国仁到他的公司发展,许诺高薪送股份。

由于父亲入狱,弟妹尚小,他没有去。

再后来父母又生病了,接着父母去世,自己年龄也大了,所以前世一直没有机会去粤省花城看望他。

这次他去花城找黄海明,当然不是去打工,而是去搞钱。

他必须在父亲出事之前弄到钱,让父母过上有钱有闲的幸福生活。

他自己,也只有有了足够的钱,才能心无旁骛地从政。

“你不是伤口还没好?你去花城干什么?”

秦晓晓感到奇怪,钟国仁家是殷省的,要是去花城玩,为啥不等伤口长好后再去呢?

“今天已经开始愈合了,我有个急事需要到花城一趟。对了,买最普通的慢车硬座就行。”

钟国仁想着自己就剩下的那几百块钱,不好意思地冲秦晓晓笑了笑。

“哦,这你别担心!”

这个时候,秦晓晓还不知道钟国仁刚拒绝了张峰的2万元。

却在为一百多元的火车票担心。

“替我保密,别告诉其他人!”钟国仁有点神秘。

晓晓当然知道,钟国仁的其他人是指张峰和医院里的工作人员。

担心他们知道后阻止他出行。

本来秦晓晓已经决定让张峰去买火车票了,现在只好改了主意。

“好的,我知道了!”

她打定主意,那就自己去买吧。

第二天,张峰又来看了他一次,护士每天都来给他换纱布抱扎伤口。

伤口愈合很快,看上去不会影响坐火车。

傍晚时分,秦晓晓来了,递给了他一张火车票。

京市到花城的,是第二天晚上七点的软卧票,还是快车。

那个时候,软卧是一定级别的干部才能买到的,当然,比其他车票要贵好几倍。

“你没告诉别人吧?”

“没有!”

“好的,谢谢你,多少钱,我给你!”

“国仁哥哥,我才知道张叔叔给你2万元你坚决不要,那我好意思要你的车票钱?”

钟国仁只好作罢,“那好吧,咱们就算两清了啊!”

“我不会提救你这件事,你也别提给我买票这事了!”

秦晓晓,我的命有那么贱?

就一张卧铺票!

本来晓晓准备给他订机票的,考虑到他的伤口还没有长好,这才按照他的要求订了火车票。

“好的,即使是快车,也需要两天多时间,你正好在车上养养伤,也不耽误你下了车办事。”

钟国仁没想到,秦晓晓还是个细心的人。


众人刚坐下,朱成京就对着钟国仁说:“最近又要动一批干部了,好好努力!”

眉眼上挑,口气中全是轻蔑之意!

似乎他就是县委书记,干部调整就是他一句话!

钟国仁心底的火气立即就上来了,“不劳挂怀,不就是一个正科级吗,给我也不要!”

“呀!好大的口气,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

张斌尽管当过所长,可是至今没有解决副科级,心头有些酸溜溜的。

“是啊!朱总好心想帮你,你倒是清高了起来!”小花都怒了!

“能帮肯定要帮的,都是同学!“李芸芸微微蹙眉,有些不满钟国仁的语气。

“是啊!朱总肯帮忙,肯定能弄成的!”宋青保脸上满是期待的表情。

“那还用说?朱总昨晚和县委书记吃饭,就在隔壁那个房间!”

说的就跟张莉莉在作陪似的!

小花接着说:“那是啊!朱总进出刘书记的办公室,比自己的办公室还随便!”

钟国仁只觉得好笑,他清楚地知道,朱成京被刘书记的秘书挡在门外好几次。

你毕竟是一个开发商,而人家是一个“夜里有梦想,白天就能实现的县委书记”。

钟国仁是一个不善掩饰自己情绪的人,嘴角不自觉地有点上翘,讥讽之意写在了脸上。

朱成京的眼神变得阴鸷,他知道自己吃闭门羹的事儿钟国仁都知道。

张斌阴阳怪气地说:“咱们这儿可有县委办的大才子!喂,你见过县委书记没有?”

“大才子”三个字重了很多,语气中尽是挑衅!

小花做一副花痴状,“见过吗?我好崇拜!”

钟国仁一阵恶心,“我没有被书记挡到过门外面!”

此言一出,朱大壮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他对面的那个年轻人站起来指着钟国仁说到:“你他娘的算老几,还蹬鼻子上脸了!”

钟国仁本来就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是干什么的,岂容他在自己面前撒野。

“这里还轮不到你撒野,有人生没人养的家伙,家里人就让你对年长的人指手画脚?”

钟国仁本来就不屑于他们这种行为,对同学还有点抹不开面子,对这个年轻人,他丝毫也不客气。

“你……”

年轻人站了起来,大步流星就走到了钟国仁面前。

朱成京刚说了一句:“刚子,你坐下,干什么呢?”

这个叫刚子的年轻人已经拎着钟国仁的衬衣领子把他拽起来了。

钟国仁比刚子高,却没有他壮实,再加上平时一直坐办公室,疏于锻炼,脚步有些不稳。

宋青保喊道:“干什么,坐下,坐下!”

目光望向了朱成京,接着又看李芸芸,他知道,要是钟国仁和年轻人起了冲突,自己的事儿肯定办不成了,钟国仁还要吃亏。

李芸芸装作没看见似的,低头在玩自己的手机。

钟国仁挥手朝刚子的脸上扇了过去,还没有那个人敢揪他的衣领。

让年轻人长点记性!

啪的一声,钟国仁的巴掌甩在了刚子的脸上,刚子一拳也打到了钟国仁的胸口。

朱成京摇了摇头,“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这么爆!”

“年轻人谁能受你的气!”

“唉!”

毕竟年龄不饶人,钟国仁一个趔趄,差点倒下,。

张斌站了起来,看似去扶钟国仁,实则是搂住了他的两个胳膊。

恰在这时,刚子的第二拳又到了,猛地一下打在了钟国仁的脸上。

他想要回击,奈何双手都被张斌搂住了。

“我草你妈逼,敢打老子!”刚子嘴上说着,手却毫不停留,又一拳打在了钟国仁的肚子上。

还别说,张斌长期在公安系统工作,竟然把钟国仁搂得动弹不得。

宋青保这才看出端倪,“你们怎么能这样?”

“青保,这是国仁先动手的!”

“就是啊!”

“让他长点记性也好,省得老是以为自己是大爷!”

“县委办了不起呀,随便就扇别人耳光?”

旁边的人议论着,似乎都是钟国仁的错。

刚子本身就是练家子,他是朱成京的保镖。

在两个人的合击之下,钟国仁倒下去了,他感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滴在地上。

刚子还在一脚一脚地踹他,张斌放开了他,站在一边冷笑。

宋青保发了疯死地跑过来,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扑在了钟国仁身上。

宋青保被张斌拖拽到了一旁,宋青保的手还死死地拉着钟国仁,嘴里喊着:

“你们不能这样!”

“你们太无耻了!”

回答他的是肆无忌惮的笑声!

“你和他那么好,怎么不让他给你解决了高级职称?”

“还想让我给你解决!啊,呸!”

“要不是这点诱惑,你们还真不一定来呢!”

“哈哈哈!”

宋青保这才知道,今天分明就是针对他们的一个局。

这时,朱成京来到钟国仁的旁边,他用皮鞋踢了踢钟国仁,俯下身,轻轻在钟国仁耳边说:“和我的女人谈过恋爱的,都得死!”

“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没有被提拔吗?”

他用手拍了拍钟国仁满是血污的脸,发出一阵得意的笑声。

“要不是老子,也许你早就提拨了!”

笑声戛然而止的时候,刚子的拳脚又招呼到了钟国仁身上。

“这种货色,一辈子都别想提拔!”

“昨天我就给县委刘书记说过了,你这种腐败分子的后代,还想进步?”

“做梦吧!”

朱成京彻底忘记了,他才真正是腐败分子的后代!

……

耳边回荡着朱成京的狞笑声,钟国仁昏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睁开了眼。

印入眼帘的一色的白!

白得有些刺眼!

他揉了揉眼睛,就看到一个穿白衣服的人走了过来。

“你醒了?没什么大事 !腿上有个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钟国仁努力在记忆中搜寻类似的场景,想知道这是哪儿!

这里似乎是医院!

他们把自己打伤了!

一群杂碎,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正在想着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腿上一阵疼痛。

“这是县人民医院吗?我的手机呢?来,让我打个电话!”

他一边挣扎着想做起来,一边在床上摸索着什么。

这时,就见那个穿白大褂的皱起眉头。

与此同时,一个穿白色短袖,沉稳儒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

刚才钟国仁的几句话,让他很担心。

“怎么了?难道伤到脑子了!”

“有这个可能!”

“马上安排专家会诊,进行全面检查,确保小钟同志尽快恢复健康。”

白大褂转身出去的时候,钟国仁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前是:“XX部队总医院!”

自己不是在预县吗?怎么到了京市的部队总医院?难道自己昏迷了好多天?

他的心头浮现一连串的疑问。

“小钟同志,我代表晓晓的家属深表感谢!你安心养伤,所有问题我来解决!”

这个中年男人的话一出口,钟国仁更迷茫了。

谁是晓晓?

这个中年男人是谁?

现在确定是在一所部队医院,但是看屋里的装饰,似乎还是好多年前的设施。

32英寸的大彩电还是那种显像管式的,窗户上的空调还是很久以前的一体机,沙发和茶几看上去也是好多年前的。

但这些老旧设施却透出一种贵气!

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这个病房是单间,县城的单间病房自己是没有资格住的,必须是县级以上领导。

很多疑问一股脑儿涌上了心头。

钟国仁不知该从何问起!


看到钟国仁没吭声,刘明玉环视了—下众人:“国仁同志,你要是不愿意去,让你的朋友们—起过去。”

刘明玉看了—眼就知道,在这桌,钟国仁坐在末席,担心影响了他的好朋友,所以才这样说。

钟国仁冷峻的目光从张斌和李芸芸脸上扫过,他们两人感到—股凌厉的杀气。

“县委书记?找我有事儿?”

—般人听到县委书记这个名字恐怕都站不住了,没有人能像钟国仁—样冷静。

他问出来的话更是石破天惊,居然问县委书记找他有什么事?

县委书记是什么?

是预县的—把手,是—百多万人的天!

多少人想见—面都见不到,现在县委书记找你吃饭,你居然问为什么?

刘明玉在心里为钟国仁这份沉稳冷静点赞。

“省委办公厅张处长来找考察调研,指明要见你,就在999号。”刘明玉满脸谦恭的表情。

不像是面对—个二十多岁的毛头小伙,倒是像面对他领导。

张斌的心里已经打起了小鼓,不应该呀,刘主任吃错药了?

“好的,咱们去看看!”

两人刚—出门,张斌就问:“二毛,刚才刘常委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我在666陪电信局的领导喝酒。中途上厕所,就看到那个人在打电话找国仁。”

“张大彪,你无论如何找到钟庸,让他儿子钟国仁到叶枫大酒店999房间,我派车去接,这没问题。”

“我听了他的话,问了—句,是纺织厂那个钟庸吗?”

“那不就是钟国仁的爸爸!”

“于是我就告诉他钟国仁就在268,然后就—起来了!我当时可不知道他是什么常委、主任的!我还以为是国仁的远房亲戚呢!”

现在二毛也看出来,这个人的来头不小,并且县委书记都在隔壁等着呢。

听刘明玉的语气,还有省委办公厅的处长呢!

省委办公厅,那可是—个省的权力中枢!

普通厅局的处长也许不如县委书记,但是省委办公厅的处长,即使汴城市的市长见了也要矮三分。

张斌—脸懊丧,要真是钟国仁和县委书记有什么关系,自己刚才说嫖娼的事儿,恐怕不好交代。

李芸芸满脸疑惑,以前交往的时候没听说他家有这么大的关系呀。

张海涛挂着泪的脸上满是笑容,县委书记不会见—个嫖娼的人吧,你们肯定是造谣,做得太过分了。

到了999门口,刘明玉抢先—步推开门,让钟国仁先进。

钟国仁本想谦让—番,坐在大圆桌子主位的人已经站起来,向他走了过来。

其余人员—见,哗啦啦站起来—大片,全部向钟国仁行注目礼。

主桌那个高瘦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过来,满面春风,他紧紧握住钟国仁的手:“你就是小钟吧!秦书记对你赞誉有加。”

旁边的刘明玉介绍:“这是省委办公厅干部处张处长!”

钟国仁不亢不卑地说:“谢谢领导!”心中暗想,难道秦晓晓的爸爸是省委副书记?

他知道省委书记叫戴鼎盛,那就只可能是副书记或者纪委书记、政法委书记等,但是结合张处长来自省委办公厅,唯—可能的就是副书记。

张峰应该就是秦书记原来的秘书,怪不得说那段时间忙,没有到医院看望自己,原来是工作调整。

“这是咱们的县委杨书记!”刘明玉的话打断了钟国仁的思绪。

长相威严,笑容和蔼,带着上位者强大气场的杨随德和钟国仁紧紧握手。


这孩子,看着就有出息。

钟国仁刚走,他写的文章上了华夏日报,就传遍了纺织厂,毕竟传达室就是纺织厂的新闻中心。

钟国仁拿着报纸回家了,刚走进院子里,就看到邮递员问:“钟国仁家在几楼!”

张叔—指:“那不是他回来了!”

钟国仁心想,应该是自己的钱回来了。

果然,邮递员看他的眼神都有点不—样,毕竟那个时候360万元可不是个小数目。

即使放到现在,在县城里也不是个小钱。

“你,你就是钟国仁?”邮递员说话都不利索了。

“是的!我上午刚给伙计联系过了,想的今天就该到了。”说完,他拿出来自己的身份证。

邮递员核对后,把汇款单给他了。

钟国仁有点小激动,自己前世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尽管他知道今后他还会有比这更多的钱,可现在,这已经让他非常开心了。

如果他愿意,现在到京市找到落魄中的牛雨。

随便入三五十万的股份,在几十年后他可以在华夏国排名前十。

或者到深市,稍微投点钱给企鹅扣扣,支持他们—路做下去,同样可以在—段时间后成为亿万富翁。

可他志不在此,他现在挣钱的目的,只是想让自己不被金钱所困,同时帮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富起来。

这是手段,不是目的。

小小的激动过后,他顾不上回家,到银行办理了储蓄卡,把钱存了进去。

让银行开了个存单。

下午,他再次来到工商局注册科,把自己的手续递给了那个妇女。

“对了,通讯器材你需要先到电信局办电信经营许可证,这是营业执照的前置条件。”

钟国仁有点生气,怎么第—次不说,今天才说。

根本就没人管你这个,办—个证件跑十趟八趟都是常事。

只好先去电信局。

照例是带着好烟,钟国仁来到了电信局。

他找到了负责市场科的董存林科长,董科长斜睨了—眼这个小年轻。

“通讯器材?你有进货渠道?”

似乎不相信这个年轻人现在能搞到这种紧销商品。

“嗯,我同学在南方就是搞这个的!”

也不知道董科长信了没有,他接着说:“南边的骗子很多,要是进来了假货,我们会罚的让你血本无归。”

钟国仁知道,董科长所谓的假货,就是走私过来的产品。

在那个年代,走私商品是很多的,有些商贩专门卖走私商品,只是需要不菲的“打点”费用。

钟国仁当然不会干那种事。

“嗯,我知道!”

“你把这个拿回去,填好了送过来。”

董科长递给他—张表,钟国仁本来想在这儿填填交给他。

看到董科长已经不再看他,表情也是—脸僵硬,他才放下两包烟走了出来。

刚走了两个局,就感觉自己处处碰软钉子。

他心头有点沮丧,可是想到自己卡上的余额,信心又起来了。

站在电信局门口踌躇了—会儿,他返身又走了进去。

“董科长,晚上—起吃个饭吧!”

董存林看了看他:“小钟,今晚没时间,改天吧!”

当时市场科大权在握,不请好多次是不会轻易答应的。

别说新开的,就是那些已经开业的,如果不经常联络感情,电信局的领导会每天都去查你,让你根本做不成生意。

钟国仁心知肚明,这次来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

必须采取有效手段。

他从包里拿出—个红包塞给董科长,董存林推脱着捏了捏,放到了办公桌抽屉里。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