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茶几里爬出来,想要坐到池晏川身边。
他伸手拦住我,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问我:“你想跟我?”
我站着看他幽深的眸子,摇头笑了笑:“池先生,我刚才说了,我要当赢家。”
他嗤笑出声,吐出一圈烟雾:“想要赢手里就得有筹码。”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评价:“你没资格做庄家。”
我从手提包里取出一支女士烟,弯腰凑近他的烟头。
烟丝燃烧的声音细微而清晰。
袅袅烟雾中,我直起身,看着他的眼睛问:“如果我的筹码是,扳倒池昱泽呢?”
池晏川没有回答我。
在我得寸进尺想要联系方式的时候,他更是一脸冷硬地将烟掐灭,毫不留情地起身。
丢下一句好自为之。
仿佛刚才的暧昧旖旎从未发生。
我给池昱泽回了电话,告诉他我来例假了,刚才正在找店员给我拿东西,没看手机。
池昱泽立刻说不着急,语气里的失望却难以掩藏。
床伴床伴,如果上不了床,也就谈不上伴了。
没一会儿就收到他的消息,说有个会,先走了。
出饭店时又遇到池晏川。
他坐在车里看文件,突地抬头。
我抱着胳膊在寒风中和他对上视线。
只一秒,他又若无其事地低头。
车子在我身边流畅地滑过,渐行渐远。
池家这两个,一个绝情,一个多情,真真有趣。
一周后,池晏川去会所里听戏。
我穿着旗袍,站在屏风后,等候已久。
我有基础,不过月余,便对他常听的曲子掌握了个七七八八。
熏香已燃,茶香四溢。
“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我熟练地摆出兰花指,唱出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