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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言情《一朝弃妃成帝凰,携王爷杀穿朝野》,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易衔月裴祎,作者“落子纸上”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双重生双强】飒美女战神vs高冷醋坛子专情王爷将门贵女易衔月,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嫁作太子妃。渣夫不光能力平平,眼里从没有她这个发妻,日日偏爱侧妃。她为了家族忍让数年,落得被侧妃陷害通奸的下场,含恨惨死牢中。重活一世,她绝不轻饶这对狗男女,再辅佐渣夫这个昏君,她就不姓易!既如此——另寻明主迫在眉睫,谁料前世的绯闻对象肃王爷也重生归来。她携这位高冷王爷,杀穿王府,血刃渣夫太子。易衔月笑道:王爷,现在我该改口喊你一声陛下。肃王却沉默片刻,亲手给她穿上龙袍:这衣服才衬你。江山都给你了,...
主角:易衔月裴祎 更新:2025-01-23 23: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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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衔月裴祎的现代都市小说《一朝弃妃成帝凰,携王爷杀穿朝野》,由网络作家“落子纸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一朝弃妃成帝凰,携王爷杀穿朝野》,是小编非常喜欢的一篇古代言情,代表人物分别是易衔月裴祎,作者“落子纸上”精心编著的一部言情作品,作品无广告版简介:【双重生双强】飒美女战神vs高冷醋坛子专情王爷将门贵女易衔月,一生最后悔的事就是嫁作太子妃。渣夫不光能力平平,眼里从没有她这个发妻,日日偏爱侧妃。她为了家族忍让数年,落得被侧妃陷害通奸的下场,含恨惨死牢中。重活一世,她绝不轻饶这对狗男女,再辅佐渣夫这个昏君,她就不姓易!既如此——另寻明主迫在眉睫,谁料前世的绯闻对象肃王爷也重生归来。她携这位高冷王爷,杀穿王府,血刃渣夫太子。易衔月笑道:王爷,现在我该改口喊你一声陛下。肃王却沉默片刻,亲手给她穿上龙袍:这衣服才衬你。江山都给你了,...
京城,京畿道。
裴克己未出城门,就遇了埋伏,敢如此明目张胆要他性命的,除了即将位主中宫的二人,还能有谁。
他摸了摸腰上佩剑,心如刀割。晚归一刻,心中挂念之人的危险会增加一分......
一瞬,他拔剑出鞘向敌。
上一世,这把剑曾助他在流放路上杀出重围,一路流离回京,差半寸便可刺到兄长身上。
可最后,剑刺进了他的胸膛。
“哪怕没有雪夜的秽乱,你不曾被废去王位贬为奴隶,也没机会扳倒朕。”
临死前,他听到已身为九五至尊的哥哥这样说。
“你啊,太天真了。一个祸国妖妃的孩子坐上皇位,谁能容下?钦天监早在你出生之时,就夜观最凶之象。”
剑光一闪,血色染金袍。一块精美的玉平安扣,落在那一片猩红之中,无人理会,连同它的主人一起归于尘土。
“不论朕做得如何,天命所归,你没有翻身的时候。”
回忆至此,既然已得她舍命相随,这回裴克己偏不信命了。
·
私牢内,原本还在啜泣的沁琉安心下来,副官见她年纪小,还安慰了几句。
易衔月一拳砸在冰冷的石墙上,不止为被囚禁的八年时光愤懑,也为她曾见过的王朝暮色哀愤。
她随手抓起一根带刺的刑鞭,眼神中闪烁着决意:“此番,肃王有几成胜算?”
“时局险恶,臣岂敢妄言。但王爷有令,最迟今夜寅时,不论他身在何处,臣定竭力把您二位安然送离。”
寅时,正是太子踏入宫闱,开始筹备大典之时。那时裴祎要还能喘气,肃王就生死难卜了。
进宫以后,行刺比登天还难。就算成功,难免朝中震荡,林氏有机可乘,眼下纵然拼尽全力也得试上一试。
易衔月抻了抻刑鞭,还算一把趁手的武器。
“丑时还不见人,我自会带人从这里杀去肃王处。既然他肯用性命博弈,易氏也愿舍命追随,助明君上位。”
·
私牢位于皇宫与太子府之间的地下,暗不见光。
依稀能听到阵阵雷声轰鸣,穿透石墙,冬春交替,这般猛烈的雷也是少见。
天降大雨,论时节而说是吉兆,寓意来年雨水充沛,万物竞发。
雨滴顺着脸颊淌下,模糊了裴克己的双眼。他的氅袍早已被雨浸透,晕开点点狰狞血色。
“肃王,孤没有看错你,你果然还能回来。”
同样身浴鲜红的裴祎立在雨中,“逐风流影,把他拿下。”
两个武艺高强的侍卫奉命上前,再响的雷鸣掩不住一声清脆玉碎。
“虽没料到你有胆量觊觎孤的皇位,可你心思也太明显了。”
裴祎仰天大笑,不顾血污泥泞,蹲在被擒住的男人眼前。
“不错,孤认了。作为兄长,孤却处处短你一截。而你最大的不该,就是觊觎孤的女人!早些年孤就有察觉,并未冤枉你吧。”
裴克己被紧压着脊背,却不肯低下头颅,盯着眼前曾经那样敬仰的哥哥。
原来自己那份纯真的敬仰,在裴祎眼中,竟是如此卑贱与不堪。
“这片猎场,孤还有印象。当年你第一次骑马打猎,正是在此处。那日,是易妃拔得头筹。她确实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只可惜生在乱臣贼子家,注定要凋零。”
肃王咽下口中腥甜血沫,幽幽开口:“乱臣贼子?哥哥还是听什么就信什么啊。”
裴祎未置一词,把随身佩剑插向地面。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于孤而言,有益处的事有何不可信?当年父皇和母后循着钦天监的预言,才成就了今日孤荣光加身。”
言罢,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轻滑过肃王略显凌乱的发。
像儿时一般,嬉笑地看着手上残余的黑豆痕迹。如何掩盖,也盖不住裴克己生来浅色的头发,血脉的秘密如何简单隐藏。
“成王败寇,不必多说。易衔月生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孤将以妃嫔之礼,令她风光入皇陵,若干年后在地下,她也得认孤这个夫君!”
裴克己一笑,“是吗?”
此刻,胸中肃杀之气已彻底淹没恨意的波澜,杀,也要杀出一条路来,尚有人等他归去。
子时已过,骤雨未停。
牢里的沁琉眼泪像断线珠子,易衔月在旁沉着气等待。
丑时过半,副官已传信备马,必要时会造一场混乱,助二人逃出太子府。
“这般束手待毙,岂不枉费肃王一番苦心。”
易衔月起身,“还望副官能护送沁琉安全离开,我一人前往。”
副官紧握牢门铜环,言辞恳切,没有丝毫犹豫:“易大人将门天资,身手不凡。但王爷有令,不可让您置于险境。”
“倘若他今日不能回来,我易衔月代易氏斗胆一问。肃王府日后为谁而守,向谁尽忠?”
“唯易氏等大燕忠臣马首是瞻。”
副官拜伏,牢门敞开,易衔月眼神坚毅,迈出这道门槛。
她双手推动最外侧的大门,雨裹挟着丝丝血腥气飘进来。
门口有个低垂着头的男人,依着一柄折断的佩剑,支撑着身子。
“肃王爷!”
副官急切上前,将肃王搀扶到里边,他身着仅一件单衣,外袍裹着什么物件护在怀里。
伤口是灼烫的,身体则是触及就让人忍不住收手的凉。
此时也顾不得别的,易衔月与副官一同检查了裴克己的伤口,索性并无致命处,她将披帛撕下包扎,止住血就无大碍。
怀中男人也渐渐回神,摸索出一块碎裂的平安扣,珍重地捧在手心。
“皇嫂,是本王来迟了,让你枉受了这些。”
裴克己的声音低沉,眼角残留着干涸泪痕。
易衔月轻轻摇头,“臣妾已经不是裴祎的妻子了,实在担当不起一声‘皇嫂’。”
她欲将那枚承载着过往的玉佩掷于一旁,裴克己却收拢掌心不依。这种经过死男人手的劳什子物件,不知他为何还如此珍视。
“那男人已死。你会不会恨我,亲手杀了你的夫君。堕落得和他一样,连手足都可相残的狠心,不配为人为君。”
易衔月点头,“臣妾确实不明白,王爷为何就这样杀他。”
只此一言,是裴克己最痛的一瞬。
他记得那年在猎场,笑容明丽的她策马奔向裴祎,也许早就该认清身份,收起本不该有的念想。
哪怕那裴祎再不是个东西,为何易衔月的眼中就不能看到他呢。
她亦有温柔与慈悲,这份心意为何不能落在他裴克己身上。
他仿佛那枚脆弱的平安扣,碎得彻底,也难换来她一眼垂怜,真的好不甘心。
“臣妾只是想问肃王殿下,为何不让他承千刀万剐之痛,如此轻易地死了。”
泪水悄然滑落,无声滴落在男人胸膛上。
裴克己眸光微动,此刻他才觉得自己又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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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衔月扶起怀中的肃王,心底暗自筹谋。
游侠队伍加上肃王府人马,合力逼宫未尝不可。
只是肃王一旦登基,便与裴祎的党羽公然为敌。以兵变夺权,朝政局势会更难控制。
她虽能委托哥哥领军回京支援,但路途遥远,恐怕来不及。
裴克己轻咳数声,让她心头忧虑更重一层。
“陛下,日后繁杂诸事,还待皇意指引,请好好养身养心......”
谁料仰躺的人低低笑起,“皇嫂怎得已经改口了。”
这话倒是让她有些不悦,“陛下如此称呼,莫不是有意揶揄臣女昔日看错了人,还请改了吧。”
“易衔月,你已不再是我的皇嫂。”
被她一训,裴克己眉眼低垂,倒确实有些温顺。
这神情让副官一愣,险些疑心自己看错了眼。
裴克己轻声问道:“待登基大典后,你有什么打算?”
易衔月抱拳,“臣女出身名门,定不负厚望。愿陛下放臣女戎马疆场,与哥哥一同守卫江山。”
他没有回答,只是示意副官打开包袱,从中取出一件叠好的龙纹薄袄。
副官将龙纹袄递给沁琉,“沁琉姑娘,帮易大人穿上。”
沁琉捧起龙纹袄,整个人发蒙,喃喃问道:“肃......陛下,这是何意?奴婢不明白。”
这龙袍加身,怎会加在自家小姐身上?
她想过无数种可能,小姐可能会赴边疆,又或是改名隐居,亦或者逃亡天涯,甚至成为笼中的金丝雀......
女子称帝,史上几无先例,更何况这大好河山,肃王甘愿拱手相让?
这简直是比谋逆还要骇人的事情!
沁琉不敢相信,再次确认了授意,愣愣地把龙袍展开,给小姐披上。
易衔月身披龙袍,垂首劝说:“臣等易氏一族,愿誓死追随明主,请陛下三思。”
半块兵符被裴克己递回,物归原主。
冷峻的脸上难得流露出一丝歉意,“抱歉,是我......一直在骗你。”
他一字一句认真,绝非玩笑:“本王从一开始,就并非有意让你协助夺权篡位。”他垂眸,“因为,本王的母妃是朝云国公主。”
朝云国,曾经向大燕拱手献媚的弱小邻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已有吞并大燕的实力。
对于朝云国,人人闻之色变:畏惧、嫉妒、仇视、厌恶......
流淌着一半异族血脉的肃王裴克己,注定不会得到任何人的拥护。
“听了林家的挑拨,裴祎已经容不下我。更遑论给本王建功立业,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机会。”
裴克己向她剖明计划:“先由你假扮已死的裴祎即位,稳住朝政,拖延时间。待势力足够,本王以功承位。”
计划的关键因素之一,帝王乃九五之尊,他人不可直视。
易衔月与太子有绝配的帝后相,连身形都相仿,若非枕边陪伴之人,很难看出端倪。
重生在雪夜时分,朝中蛰伏势力早就蓄谋已久,任何常规夺权的方法都难以施展。
这一计谋,孤注一掷。
“臣已经被裴祎杀死过一回,不会再畏惧赴死。”易衔月向肃王行大礼,“出生入死,概不退后。”
皮囊,果然只是皮囊。
裴克己直视着面前的飒爽女子,即使五官与已死的裴祎相似,却完全未被浊气侵扰,面庞神态这般赤忱而坚毅。
至爱至恨皆随心,这样的人,一旦见过就很难以忘记。
来日方长,他已心满意足。
·
天亮前,易衔月被秘密送入东宫,等候登基典礼开始。
提前安排好的宫女为她卸下珠钗,换掉衣裙。
易衔月看着镜中人影怔愣。
从此,帝王身侧再不会有易妃作伴,她即是帝王裴祎。
“我......”
深吸一口气,她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朕......”
易衔月的脑海中回忆起裴祎的神色动作,试图复刻出他的神韵。
然只是回忆,就足以点燃怒意,令人几欲作呕。
尝试几番无果,她写下一张方子递给宫女。
“装成安神汤送进来,越快越好。”
待苦药端到面前,易衔月心中未有挣扎,仰头饮尽,换来了低哑一度的声线。
药性极寒,此生恐怕子嗣艰难。这点代价,于她而言没什么好在乎的。
登上皇位,意味着她有更多办法守住易家的清白,无需再费尽心思在后宅与林春宜缠斗。
亦无需再跪地朝某人祈求,百般低声下气去换一个恳首。
只等天亮,走出东宫的那一刻。
·
大燕今日迎来的新帝,乃太上皇嫡长子裴祎,顺承天命,将领大燕重振威名。
太上皇未崩而传位,朝中并无哀色,登基典礼荣华而庄严。
易衔月坐在龙椅上,睥睨着台下人叩礼朝拜。
看似平静的朝堂上,暗流涌动。
她明白,朝中所有暗藏祸心的人会与裴祎不宁的阴魂一同,久久盘旋君侧。
深吸一口气以平心绪,但仍能体会到心脏正在猛烈跳动。
易衔月沉默片刻,极力压住声音中的颤抖,徐徐吐出“平身”二字。
“叩谢皇恩,吾皇万岁。”
百官林立,她只见叔父身姿恭谨地从不起眼的角落上前。
“臣有大事,亟待奏明陛下。”
话音未落,礼部尚书上前,抬手禀明:“臣亦有事需面陈圣听。”
自知位不如人,易栋只好悻然退下。
“陛下,先太后早驾仙鹤,后宫无人主持。国之大本,在于家齐而后治,后位悬空,臣等请奏殿下早立皇后,亦能广延皇嗣。”
“哦?礼部尚书此言,可是意属让朕立林氏贵女林春宜为后。”
易衔月目光深邃,随着众人的视线一起看向林丞相。
丞相林国甫,林春宜之父。
他得了授意,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向那高位。
一朝龙袍加身,气质稳重了不少,与太子时期若两人。
他心中轻哼一阵,不过是人靠衣装,裴祎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比谁都清楚。
退后半步跪下,林国甫谦虚一笑:“臣位极人臣,怎敢再求陛下恩荫。臣举荐元太子妃易衔月,出生名门,贤淑良德,望陛下册其为后,位主中宫,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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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立易衔月为后的谏言一出,朝中最惊讶的莫过于易栋。
男人神色突变,肉眼可见地开始惶恐,掏出绢帕擦拭额头汗珠,不时偷偷向林国甫投去试探性的目光。
“哦?林丞相此言在朕意料之外。”
林国甫行事确实古怪,易衔月稍加揣摩。
眼下他女儿林春宜有孕,本是借机为其晋位的大好时机。
初次与林父这老狐狸交手,立刻察觉到他的老谋深算。封后一事,无论人选、时机还是决定本身,都有可能动摇本就不稳固的统治。
这确实是一件棘手的事。朝堂之上,分寸要拿捏得当,得顾上端水之道,易衔月沉吟半晌,开口时字字斟酌。
“朕知道爱卿们为大燕操心。然爱妃易氏身缠病榻,爱妃林氏有喜不足三月,皆需静心安养。朕牵挂她们身体,此事且容后再议吧。”
一闻此言,林国甫与众官纷纷叩首,颂赞皇帝体恤后妃,明德惟馨,谏言封后这场风波暂熄。
时局初定,诸事待举。养心殿里,易衔月和肃王连着一日、两日、三日......第四日了,折子还是多到堆成小山。
“殿下,汤药已备妥,请您服用。”
每日末时,副官都准时奉上汤药,然而裴克己日日拒绝,哪怕得闲片刻也未动分毫。
易衔月陷入沉思,既是他信任之人从肃王府带来的,总不能是疑心药有问题。
忽有所悟,她随即低声吩咐一旁的太监,为两张书案各添一碟蜜酪点心。
一束午后暖阳恰好洒落在主位之上,裴克己的目光望向那处,往事流转在他眼眸。
还是记忆中那片猎场。
他被嫂嫂易衔月策马扬弓的英姿晃了眼,失神撞进一片荆棘树林。
薄薄衣衫掩不住伤痕,他独自坐在案前替哥哥做功课。
手边的药直到凉透,也只有裴祎花天酒地前扔下一句:“快些写完,别耽误交去太学的时辰。”
彼时的少年不想见到任何人,除了她。
“肃王爷。”
嫂嫂像这府邸里所有人般,尊敬而疏远地喊了一声他的封号。
少年在心里默默祈祷,求你了,不要再说下去。
他好怕,会听到如哥哥般没有半点温情的话语。
可他本能感觉到眼前人的不同,虽她并无义务对自己体贴相待。
少年渴求她的一丝关心如涸辙之鱼,心绪间拉扯反复让内心几近疯狂。
她没有说半句诸如“快喝药”、“男子汉别怕苦”这样的劝告,悄悄送来了份甜口点心。
就着蜜酪,裴可己仰头,把苦药一饮而尽。余光看到她已在专注批奏折,松了口气。
这是一场他独自编织的绮梦,他已沉溺,暗生的情愫如野火般烧熔他本荒芜冰封的心。
无论是谁试图打碎梦境,他都毫不留情。
郭公公从外面走进来,镇定自若地通报:“盐运司副使易栋,求见皇上,正在殿外静候。”
易衔月看向肃王,轻轻颔首。
“臣弟先行告退。”
裴克己起身出殿,于殿后一隅驻足,他本不愿窥探这段谈话。
易栋匆匆进殿行礼,他打眼一看,皇帝身侧各有位容貌清丽的宫女在侍候。
这么快就有新人了?他心中嘀咕,一抹忧虑之色爬上脸庞。
“赐副使座。”
易衔月毫不意外叔父的反应,他执意要把女儿送来,以至于看到普通的御前宫女都心生警惕,这般草木皆兵着实荒唐可笑。
“谢过陛下,此番微臣前来,事关林丞相大人早上的谏言。”
她未曾多言,似笑非笑地淡淡言道,“副使此言,莫非对朕的决定颇有微词?”
霎时间,殿内静的连汗珠落地之声都能清晰可闻。
易栋喉结微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压。
“微臣不敢。”
君王不容置疑的威严推着易栋挤出一抹讪笑。
“微臣只是有一事不明。易妃娘娘她素来康健,怎会抱恙许久呢?”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朕亦觉得蹊跷,许是她心疾已久......朕收到那张纸条前,她就不甚好。”
易栋得知信顺利送达,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可算有了指望给林妃交差。
世事难料啊。
哪怕没有他亲手造出的谋反案件,林妃尚且得宠,封后这桩这美事他侄女易衔月本就无福消受。
棋子已废,他心下懊悔这些年的付出。亏易衔月还有点眼力见,适时送来了兵书d,倒让他不废吹灰之力就伪造出谋反书信。
“唉,微臣侄女福薄,时也命也。她家书里还惦念着微臣膝下小女涓涓,时光一晃,小女与当年她成婚时年纪也相仿了。”
易栋轻叹几句后,话题悄然一转,如介绍精致无缺的瓷器般,夸夸其谈他的女儿。
“微臣自知我那侄女......当虽有僭越,无奈之举,惟求陛下垂怜小女,替她觅一桩好姻缘,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易衔月嗤之以鼻,就算把话引到五百里开外,叔父都能绕回这事,他并非全无优点:执着、还有比边关城墙都厚的脸皮。
“除夕夜是团圆夜,朕刚登基,自当让这佳节更添几分喜庆。看在易妃思家心切,特允你带易家家眷一同参宴。”
除夕夜宴,意义非凡,易衔月心底既期待又紧张。
一来,哥哥能名正言顺,得夜宴诏令回京一趟。
二来,借此机会必须掐灭叔父歹念,否则妹妹不知要被他用什么损路子送进宫来。
她当年在这事上吃过苦头,全因这个男人上书说她抵死要嫁,闹得满城风雨,才得了一纸赐婚。
男人连连告谢后,又欲开口,被易衔月猛地一拍肩膀,吓一激灵,差点没站稳。
“呵,朕知副使是个率直性子,若非如此也不能为朕办那件大事。眼下喜庆热闹,朕怕父皇大喜大悲挨不住,故没让你今天提起,且放宽心吧。”
易栋连连称是,“陛下圣明,是老臣思虑不周了。老臣誓与易家反贼同宗为耻,时刻心系陛下与大燕社稷。”
易衔月眯起双眸,暗藏杀意,“朝中乱党如麻,这等反贼是该剔除,你有心了。”
只叫他飞得越高,摔得越疼,不是不报,日子未到,她送走了欢天喜地的男人。
肃王即刻走进屋内,攥紧了拳头,面上的阴霾比往日更加浓重。
他不知天底下还有与哥哥这般卑劣的人,连装都不愿装,颠倒黑白起来面不改色,更甚者,对自家侄女都能冷酷至此,无情无义。
“告诉我,在我死后,大燕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们,又对你做了什么......”
裴克己的语调不光沉重,还有难以察觉的微小颤抖,门外的副官满心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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