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昊然沙鹏飞的其他类型小说《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酒馆老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相爱相杀啊!”“神特么相爱相杀!老沙,再扯犊子,我告你诽谤啊!(真实)”沙鹏飞讪讪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算了,你和老易的关系我也不想问,只是,作为当事人,你当时干嘛去了?”“他让我去取铁粉,好吧,我也不知道用铁粉要干嘛?”针对这句话,视网膜系统迟迟未能给予判定,这顿时引起沙鹏飞的警觉:“怎么,你连铁粉的用处都不知道?”“我该知道么?”张昊然为掩饰尴尬,装成没事人似的,打着哈欠道:“实话实说,我连幽冥体是怎么来的都不清楚,如果你方便给我讲解下,易剑梅的身子,我就承惠就送你了!(真实)”“哦,这么说,你的确与易剑梅的死无关。”也不知出于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缘故,老沙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至于幽冥体的来路嘛,兄弟,你知道意识是什么...
《无限重生:从零开始的异世界攻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相爱相杀啊!”
“神特么相爱相杀!老沙,再扯犊子,我告你诽谤啊!(真实)”
沙鹏飞讪讪笑了笑,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算了,你和老易的关系我也不想问,只是,作为当事人,你当时干嘛去了?”
“他让我去取铁粉,好吧,我也不知道用铁粉要干嘛?”
针对这句话,视网膜系统迟迟未能给予判定,这顿时引起沙鹏飞的警觉:
“怎么,你连铁粉的用处都不知道?”
“我该知道么?”
张昊然为掩饰尴尬,装成没事人似的,打着哈欠道:
“实话实说,我连幽冥体是怎么来的都不清楚,如果你方便给我讲解下,易剑梅的身子,我就承惠就送你了!(真实)”
“哦,这么说,你的确与易剑梅的死无关。”
也不知出于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缘故,老沙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
“至于幽冥体的来路嘛,兄弟,你知道意识是什么吗?”
“一种能量,可以贯穿所有维度。”
“额,你说得对。”
沙鹏飞感觉,自己心里一堆话似乎没了着落,旋即又沉思片刻:
“意识有部分电磁波的特性,是能量场能的一种外在表现,但这种能量场极其微弱,只有在微观量子领域内才能体现,如果觉得这解释过于拗口,也可以用灵魂替代。”
“灵魂?”
张昊然眼珠子转了转。
摆出一副不懂装懂,偏偏又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种憨皮行为,看得老沙满脸不自然:
“你知道21克理论吗?”
这回,张昊然很是识趣地摇了摇头。
“在上世纪80年代,这种理论在科技圈曾一度兴盛,所谓的21克,就是指人在死亡的瞬间,身体会失去21克的重量,故而,学术界的某些人将其定义为灵魂的质量。”
没有理会张昊然的瞠目结舌,沙鹏飞继续阐述:
“人死亡后,脑微管的意识力场会呈现波纹离散,但距离完全离散有个过程,特别是在死亡瞬间受到巨大刺激时,意识场会处于激发态,场能引力维持时间会变得更长,灵魂暂时会凝聚为一种极为特殊的混沌体。”
明明说的都是人话,可连在一起,张昊然却完全听不明白。
见小伙这副模样,沙鹏飞递给他一双关爱傻X的眼神:
“你知道光晕效应吗?”
张昊然眼神木讷,惯性使然的摇了摇脑瓜。
“怎么说呢?”
沙鹏飞沉思片刻:
“举个简单的例子,明亮的灯泡在关闭电源后,有时会出现短暂的光晕,同样道理,人脑在死亡后,也会留存短暂的电磁余波,在某些具备特殊体质的人身上,这种余波更为持久,换用另一种说法,就是此人的灵魂异于常人。”
张昊然再次恍然大悟:
“所以,这就是幽冥体的由来?”
“你丫真不懂就缝上嘴,这点能量能干屁吃,普通人连个灯泡都点不亮!”
看到张昊然一脸吃瘪,沙鹏飞终于找回了拿捏话题的姿态:
“在这个世界,形成幽冥体需要两个条件:其一,大量的激发态意识体;其二,碎片诱导!”
“碎片诱导?”
“灵骨碎片在未被吸收前,会持续向外衰变辐射出另一种特殊能量,类似于一种纯能态的辐射波,这种灵能的逸散效应,真理教称之为幽能。”
“幽能?我去,听起来好神奇的样子!”
“打住,我不需要捧哏!”
给了张昊然一个你丫闭嘴的白眼后,老沙继续道:
“幽能对意识场的吸附效应极大,不仅能让离散意识体彼此间形成强大稳定的胶黏力,还会增幅意识弦振动频率的共鸣效应。”
不出意外,又到了喜闻乐见的重生时刻。
这一次,再度苏醒后的张昊然,盘腿儿坐在床头。
他仿佛老僧入定一般进入贤者状态,无喜无悲。
表面看似波澜不惊。
可他脑袋里,此刻正如同汹涌的波涛,进行着如何拼接魔方的头脑风暴。
灵光乍现,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能不能将每个魔方图纹,描绘到纸张上?”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
只要比例精准,那在二维平面上拼图,肯定比凭空拿魔方瞎琢磨,要有效率的多。
蓦地睁开双眼,张昊然抬头斜向上四十五度,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意:
“哼哼~~,不愧是我!这烂番动漫般的狗血剧情,注定了我接下来的不平凡人生,少年,大展拳脚吧!”
等等!
这方法看似很复杂,但操作起来,却一点都不简单。
虽然,四棱锥形魔方只有四幅图面,每幅图面,也不过是由九个角面组成。
但最大的难点在于,张昊然对每幅图面的真实模样,一无所知。
加上单个角面花纹繁复冗杂,这无疑会让拼图难度大幅提升。
不过,毕竟也算找到了出路。
这一回,他心潮澎湃,绝对有信心打开困局。
整理完手头所需要的工具,张昊然在小丫鬟开门的瞬间,如一阵狂风,从其身旁飞速掠过。
丫鬟小萝莉端着水盆,直愣愣站在门口,神情颇有些许凌乱。
此时此刻,天刚大亮,张宅内闲人并不算多。
凭借脑袋里,不知从哪得出的技巧,张昊然借助各种障碍物形成的视觉盲区,巧妙回避了一路上,仆役下人们的视线。
再趁四下无人,他神不知鬼不觉,再度潜入了张家老爷的宝贝书房。
轻车熟路的打开密室,张昊然小心翼翼取出匕首,劈开柱腿,再度将金字塔魔方握于掌心。
这种监守自盗般的潜行渗透,给他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心理刺激。
为了这次潜入行动,他可是携带了不少蜡烛。
跳动烛光的映照下,张昊然按照早先拟定的计划,开始逐份拷贝金字塔魔方上的角面图案。
当然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些许小插曲。
由于张家大少莫名失踪,宅院内可有好一阵子鸡飞狗跳。
得亏张昊然将密室还原归位,吆喝寻找的下人们,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或许,因寿辰摆宴诸事繁杂。
又或是,少东家一向顽劣,根本不值得重视。
张宅,很快又恢复到了正常状态。
也留给了他充足的时间,来进行图案拼接。
不过饶是这样,张昊然还是花了足足三个钟,才完成了四幅图面的复制。
一丝不那么正经的微笑,逐渐从其嘴角荡漾开来:
“呼,机智如我,大功告成,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可就在此时,一连串的二踢脚爆炸声和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在张昊然耳边不住回荡。
这是张家大宴准备开席的标志,也同时敲响了张家的丧钟。
再过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灭门惨剧,就要如期而至。
留给张昊然的时间,不多了。
“老爷子,张老五,原谅我!”
带着痛心疾首的敷衍表情,张昊然深深一鞠躬。
而后马不停蹄、火急火燎地向西院后宅,夺路狂奔。
张昊然多少有点自知之明,救人的前提,是自救。
至于玄幻小说里,那些动辄杀伐果断的情节?
醒醒吧少爷,不存在的。
别怪兄弟不仗义。
眼下,就算圣母心泛滥又能如何?
他无力做出任何改变。
况且,依着狗血剧本叙事风格的尿性,自己没准儿还有重生再来的机会。
“重生?机会?再来?再你妹啊,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赶到西院后,张昊然一眼就瞥见那口造型古朴的砌石水井。
位置相对比较偏僻,趁着左右无人,他赶忙将轱辘的木桶放下,攀着麻绳滑入深井。
深井之下,果然隐藏着一个洞口。
不得不承认,洞口位置非常隐蔽。
是个好兆头!
由于光线黯淡,人即便站在井口,也很难发现洞口躲藏之人。
“找到了,找到了,便宜老爹心里,果然还是有我的!”
心下大喜,气喘吁吁的张昊然用尽自身洪荒之力,顺着井绳晃荡到井壁。
又经历好一番折腾,他才笨手笨脚地爬进了暗道。
然而,点亮烛火的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彼其娘之!这也能叫暗道?便宜老爹,你玩我的吧!”
压根不是通不通的问题,而是这暗道就刚刚挖了个雏形。
里面狭窄逼仄,连个躺平的条件都不具备。
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哎,算球,来都来了,要啥自行车,好歹隐蔽性足够高,希望能在这里,躲过一劫。”
张昊然无语摇了摇头,转脸一瞅,心头警铃,顿时大作。
他突然发现井中藏身地的一个致命缺陷,此时此刻,那放下的井绳,可没人会收上去!
但凡贼人长点心,定能发现这口水井里必有蹊跷。
“呃,特喵说好的隐蔽性呢!这不还是坑爹吗!”
张昊然一阵亡魂大冒。
就在他思索对策时,一声银铃似的清脆话音,在头顶上方如天籁般响起:
“真是的,这谁啊?连桶都不收,被管家看见,又要害我受责罚。”
“嗯?这声音好熟悉,对了,是那个小丫鬟,真是活菩萨啊!”
伴随轱辘摇动的声响,井中木桶,缓缓上移。
躲在井中的张昊然,顿时百感交集。
可还没等他组织出言语道声感谢,灭门惨剧,如期而至。
或许,同一件事情经历多了,哪怕场面在血腥残暴,人也会变得脱敏。
“对不起,是我没用。”
张昊然表情麻木的吹灭了蜡烛,蹲坐在暗道内,但心中,多少有些五味杂陈。
自己仿佛化身为一名第三视角的听众,外面一切,似乎都与他无关。
万万没想到,伴随一声耳熟的凄厉惨叫,一副娇小的躯体,从井口砰然坠落。
噗通!
“次奥!”
如同从梦中惊醒,张昊然瞬间炸毛。
投入井中的是一具女尸,头朝下坠落。
虽然看不到面孔,但从衣裤和绣花鞋的式样,他多少猜出了死者身份。
伴随鲜红血浆在井水中缓缓潋滟晕染,张昊然先前的沉着冷静,荡然无存。
他浑身汗毛根根竖起,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眼巴前儿,张昊然唯一能做的,就是别过头,紧闭双眼,不再去看。
可无论怎么转移思维,他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个自己熟悉,但却叫不出名字的清秀面庞。
这感觉......
仿佛,是一种源自心灵深处的扭曲、撕裂。
虽然,明明知道是必死的结局,却如鲠在喉,难以释怀。
“救命啊,我这人生是撞了什么邪呐,行行好吧,都什么鬼世道!”
满脸尽是委屈的张昊然,在藏身处一声不吭地坐着,直到井外,再次回归死一般的静谧。
时间,一分一秒的划过。
心烦意乱的他不知道外面是否安全,但总觉得,还是要做些什么。
至少,给自己一个能够改变未来的机会。
于是,张昊然心里揣着几分火气,摸出了金字塔形魔方。
将蜡烛再次点燃,摊开拼贴的图案,开始组合。
蜡烛,不知换了多少根。
终于,伴随最后一个角面归位,异形魔方的四面符文,同时,呈现出微弱的苍白色光芒。
伴随苍白色光芒的消逝,整个魔方迅速解体,如燃烧后的灰烬般湮灭。
一块如指甲盖儿大小的幽蓝色片状物,孤立悬浮于张昊然掌心之中。
“我的天呐,这么神奇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骨碎片?”
难以克制内心的激动,张昊然缓缓握紧手掌。
然而,这幽蓝色碎片,仿佛仅仅是个幻象。
任凭他如何攥拳,都触碰不到实体。
“几个意思,逗我玩?”
就在张昊然百思不得其解时,他突然感到背后一阵恶寒,仿佛有什么阴森恐怖的东西正悄悄靠近。
瞬间一个猛回头,他双眼瞪得滚圆,试图穿透黑暗寻找那未知的恐怖。
可除了冰冷潮湿的井壁,张昊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奇怪,是我太过敏感吗?”
他喃喃自语,声音在井中回荡,更添几分诡异。
目光,随之下移。
惨白色的月光下,一层淡淡的薄雾浮动于水面上。
小丫鬟的尸体,依旧漂浮在井水中。
可形态却大有不同。
似乎是由于浸泡时间过长。
整个尸身,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扭曲,宛如被无形之手摆弄过的玩偶。
尸体双足沉入水中,带着贯穿创口的背部,隆起水面。
在掌中碎片幽蓝色光芒映照下,乌黑色的一头长发,在水面呈放射状飘散,就如同水鬼的索命之手。
“眼花了?可我明明记得,先前,不,不是这个样子的哇!”
大脑,登时宕机!
张昊然整个身体都变得跟木头一般僵硬。
恐惧在这一刻吞噬了全部思维,他甚至没有意识到,碎片跟随自己手掌移动的细节。
张昊然全身肌肉紧绷,嘴唇哆哆嗦嗦,向满天神佛念叨着各种华丽辞藻:
“阿弥陀佛,高能君保佑,弹幕护体,恶灵退散,退!退!退!福生无量天尊呐!”
他试图用这些话语来驱散心中的恐惧,然而却无济于事。
抱着眼不见为净的幻想,极度恐惧,迫使张昊然再一次回转身体。
并连续用数个深呼吸,平复剧烈跳动的弱小心脏。
“想多了,应该是我想多了,镇静些,什么幽冥阿飘之说,都是小说杜撰,纯骗人的玩意。”
还没等松口气,张昊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井水摇晃的声响。
哗啦!哗啦!哗啦!
幽暗逼仄的环境下,这水波荡漾的响动,愈加令人毛骨悚然。
他整个头皮都在发麻,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疯狂啃噬。
“救命啊,谁能来帮帮我?还能弃游吗,我特么不想玩了!”
就在此时,张昊然感到肩膀似乎搭上了什么东西。
张昊然的呼吸,瞬间为之一窒。
背后刺骨的寒意,直冲天灵盖儿!
惊魂一刻,他颤微微转过头。
一张被黑发遮掩的“盛世妆容”,瞬息扑面而至,那脸庞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角却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鬼啊——!”
张昊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音在井中回荡,久久不息。
啥?啥?啥、
意识场?胶黏力?共鸣效应?
虽然词都能听清楚,但张昊然反倒彻底一脸懵逼:
“所以,幽冥体是死人灵魂吸收幽能产生的,这么理解没错吧。”
沙鹏飞破天荒的点了点头:
“单从常识上,你是可以如此理解,但其凝聚过程,却远没有这么简单。”
“唔,唔。”
面对超出自己理解能力的神秘学识,张昊然连嘴都插不上,只能连连点头。
“由于灵族符文块的隔绝,灵骨碎片逸散出的幽能,实在是微乎其微;即便形成最基态幽冥种,也是极为弱小的存在。”
听到这里,张昊然下意识从储物空间取出那枚魔方,好奇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魔方具有防止幽能散逸的功效吗?”
“正是如此。”
沙鹏飞郑重地点了点头,解释道:
“所以,为了寻找魔方,天选者们不惜在一定范围内进行大量的活体献祭,唯有如此,才能满足意识体凝聚的基态要求。”
这话听得张昊然心神一凛,神情颇有些不自然。
但沙鹏飞对此不觉有异,毕竟,正常人在听到鬼物时,都不会无动于衷。
他继续向下阐述:
“一般来说,这种通过聚魂而成的幽冥体,与那些无自主意识的僵尸并无二致,只会在灵骨碎片附近徘徊。而你们所遇到的情况,却实在是太过特殊了。”
默默听到这里,张昊然心中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绞痛。
完整证据链的形成,如同拼图一般,将张家灭门案的所有细节都清晰地勾勒了出来。
昨日午时,易剑梅为确保能够寻获那灵骨碎片,竟然不惜将张家上下百十来口人,连同宾客一同屠戮殆尽。
由于未能在现场找到碎片。
他们只得暂且离开,给那些离散的意识体留下足够的凝聚时间。
在没有活人的干扰下,这些意识体终于凝聚形成了幽冥体。
而到了夜里,易剑梅又亲自带人杀回张家。
却不料撞上了比想象中更为强大的幽冥体——贞環。
这,才导致全军覆没。
见张昊然情绪不高,沙鹏飞拍着他肩膀道:
“我说兄弟,你咋跟他混的,易剑梅似乎什么都没跟你透露啊?”
张昊然思绪被瞬间拉回,勉强挤出一丝苦笑:
“可能因为,我明面上也是张家人吧,哪怕我和他们,几乎没建立什么亲情。(真实)”
“不用放在心上,从组织程序来看,易剑梅做的也没错,毕竟在行动前,都有家属回避原则。”
张昊然下意识点了点头:
“我之前真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昨夜回到张家才发现,人全死了!呵呵,我以为,易剑梅拿到灵骨碎片就能放了他们,没想到,这畜生会用这种方式搜寻碎片!(真实)”
“唉——!”
沙鹏飞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小伙肩膀:
“你应该是第一次参与行动,想开点,人性对天选者来说,只是一种奢侈品,你总要学会适应。”
“只是,奢侈品么?”
“呵,以后你就会明白,在生存面前,什么狗屁道德、法律,统统靠边站,活在这个鬼世道,什么人情味儿,都特么扯淡!”
见张昊然仍旧是一脸茫然,老沙不知联想到什么,颇有些触景生情:
“孩子,沙某作为过来人,给你句忠告,如果实在过不去心理这道坎,就从一开始把他们当成数据,别跟他们产生啥感情纠葛。”
“是么,易剑梅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这不就得了,他那是点你呢!”
众所周知,躺平摆烂的前提,是得有钱。
意识到这一点,张昊然如同醍醐灌顶,当机立断展开行动。
一场面绝人性、割草皮似的疯狂搜刮,就此上演。
别说,在搜刮过程中,张昊然还真就发现了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物件:
比如在衣柜里,他找到了类似现代人穿着的风衣、马裤、山地靴;
钱袋中装满了银锭、铜币,还有一副专门用来装银票的钱夹;
箱子里,更是翻出了一坨与时代气息完全不符的大号登山包。
“这些玩意儿对吗?是我历史学差了?还是异世界的人民太会玩?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时代物件,怎么就凑到一起了呢?”
一连串的问号,在张昊然脑子里仅仅盘旋了两秒,便被抛之脑后。
时间不等人,现下跑路才是王道。
他连老张家为何被灭满门的缘由都懒得探究,哪有闲工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在将钱、干粮、火折子一股脑儿塞进背包后,张昊然悄咪咪地溜到后院一处偏僻角落。
前脚刚从墙头翻下地,张昊然便觉察出事情有些不对头。
门外小巷口,有很多看似合理,但一琢磨,又很不对劲儿的地方。
例如,大清早,就来回溜达卖糖葫芦的老汉;
摊煎饼手艺生疏,还看着给钱的青年;
仅扛一个空布袋,就满大街闲晃的脚夫......
诸如此类。
仔细观察了一圈后,张昊然细思极恐:
“神特么诸如此类,这老张家,怕是一早就被人盯上了啊!”
他浑身毛骨悚然,不由打醒十二分精神,加快了脚步,这一举动也让他随即意识到:
自己,怕是也被贼人盯上了。
用眼角余光一扫,他很快发现了身后的三位盯梢者。
“拜托,能不能给条活路?还有,三位的跟踪手段,能不能削微专业点儿。”
“你们对着围墙面壁,是在瞅个啥?感情这么好,一起小解比长短吗?那好歹把工具掏出来啊,虚空撸串,糊弄鬼呢?!”
为了摆脱盯梢者,他如同一条池塘泥鳅,哪人多,朝哪钻。
在一处早市上,张昊然左右腾挪,在人群里多方位,多次数来回穿插。
这样一来,他倒是得偿所愿,成功摆脱了盯梢者的追踪,但坏处也不是没有:
他特么迷路了!
这就很蛋疼!
建筑模型的同质化,城池布局的概念缺失,让张昊然彻底慌了手脚。
事态陡然严峻,心态比较爆炸。
一番东跑西颠,心急火燎的小伙,总算见到了城门的所在位置。
希望就在前方!
就在张昊然准备混入人群,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时,一辆看似寻常出城的马车,晃晃悠悠、漫不经心经过他的身旁。
蓝色布幔掀开的一刹那,一条麻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罩住了他的头。
紧接着,便是一记结结实实的闷棍。
......
在一盆凉水的刺激下,张昊然悠悠转醒。
他发现自己双臂已被铁链镣铐束缚在石墙上。
浑身上下,仅有一条湿漉漉的白色单裤。
“你大爷的,多少,也给我再留点啊!”
好吧,朦胧至极的露出诱惑,连一丝丝遮掩的圣光都木有。
这名场面削微有那么点上头,与部分海岛动作片深度契合。
结合阴森、冰冷、潮湿、逼仄的地牢环境,一股浓浓的恶趣味油然而生。
水珠,顺着刘海儿向下不断滴落,张昊然心肝俱颤,不自觉倒吸口冷气:
“厚礼蟹,这也太特么羞耻了!”
随着目光上移,视野中,呈现出两位虎背熊腰的野蛮糙汉。
一位头带皮套、全身腱子肉的壮汉,正怀揣满满的恶意,用冰冷三角眼儿上下打量着他。
另一人则顶着卤蛋光头,在炭盆上烤着烙铁,似是在做什么准备。
或许,是为了刻意营造一种恐慌气氛。
皮套男晃了晃手中蘸水的皮鞭,呲着一口氟斑黄牙,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荡笑。
可没等两位行刑官开口,张昊然已决定先声夺人:
“别动手,我招,我坦白从宽,全部都招!”
“嗯?”
一旁的光头糙汉停下手里动作,缓缓转过头。
那是张布满刀疤的恶煞面孔,他眉头微微一皱,对皮套男瓮声瓮气道:
“荤哥,犯人咋这么快就要招了啊,那俺们的酷刑不是白准备了?”
“对哦,俺们不能白忙活,反正来都来了,那就用一下吧!”
“啊咧?”
张昊然瞠目结舌:“神特喵的来都来了,这有关系?”
啪!
话都没让说完,皮套男手中高举起的皮鞭,犹如一道闪电,猛抽在张昊然白花花的肚皮上。
“啊——!疼!疼!疼!”
镣铐叮当作响,皮肉如花儿般绽放,张昊然疼的那叫一个龇牙咧嘴:
“哎,不是,有病吧你们,我都说招了,你们还抽,不带这么玩的!”
可无论他说什么,如何求饶,两位行刑者都全然不讲武德,如发狂一般,全心全意对他施暴。
囚室里,回荡两人魔性的笑声,以及张昊然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嚎。
高低迭起,曲折迂回。
当真闻者伤心,见者沉默。
残暴,太残暴了!
直到张昊然再次从昏厥中醒来,头套男方再度开口:
“那个谁,你招是不招!”
悲催小伙无助地抬起眼皮,连呼吸都带着痛,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招,我招,我叫张昊然,诶?大哥,我早就说了我招啊!”
头套男对眼前小卡拉米的表现心满意足,转头又作傲娇状,对光头男扬起下巴:
“看到没,俺们的方法,还是起作用了呢!”
“荤哥威武!你,对,那个谁,有什么就全招了吧。”
张昊然用看待神经病般的目光,斜瞟着眼前两个施虐狂。
从他们爹妈,一直问候到祖宗。
因县令偶感不适,先行将嫌犯张昊然收押县大牢,其他人等居家等候,择日再审。
“嘿,有门儿!”
张昊然这下算是彻底宽了心,重新带上木枷后,他准备在县大牢好好蹲上两天。
万万没想到。
走出大堂后,衙役们竟直接将他带入偏房。
吱呀~~!
房内光线黯淡,隐约可见两人,坐于主位。
呦呵,这是要私设公堂啊!
也对,公事公办,那是本分;公事私办,那叫情分。
至于怎么个情分法,那可就两说了。
一个操作不当,人情世故,可就真成人情事故了。
张昊然心下警惕,任由衙役扒去外衣,对周身仔细搜查。
“回禀大人,除去两条金鱼及一支木签,并未发现它物。”
县令眼神一亮,与县尉相互递了个眼色,遂接过衙役递交的金条、木签,语气有所缓和: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木枷给小王爷去了?!”
囚犯乍变王爷身,一众衙役,瞬时懵然无措。
反差时间过后,差官慌不迭地将枷锁急速卸除。
张昊然轻轻活动手腕,神色不卑不亢:
“有劳二位了,本小王,确是西山晋王之后,县令若心存疑虑,自可遣人前往查证!”
王县令嘴角微扬,装腔作势道:
“岂敢,岂敢,小王爷微服私访,倒显得本官怠慢了,按大周律,就算是要稽查,下官也不敢造次,定会将事情原委据实上奏宗人府。”
嘶~~!
宗人府?!
几个意思,这是要弹劾我?
张昊然内心咯噔一下,但依旧面不改色:
“王县令,宗人府的事可以先放一放,你可知本王为何在公堂缄口不言?”
一听此话,王县令摆着官腔道:
“这?真不知,还请小王爷赐教!”
“王县令有所不知,今儿本小王吃多了两杯水酒,下手有些莽撞,这事儿嘛,可大可小,传扬出去恐有损皇家颜面,还望二位体谅圣心,多多海涵。”
啥?
你都快把人打死了,这能叫莽撞?
赵县尉闻言怒喝:
“哼!如何海涵?王爷莫非不知,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
王县令嘴角微撇,假意咳嗽两声,开始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
“赵县尉消消气,小王爷的提点不是没有道理,我也是思虑到这一层,方邀小王爷来此相商。”
说完此话,他便再将目光转向张昊然道:
“小王爷,此事已闹得满城风雨,恐不好善了,依王爷的意思,下官该当如何处置?”
接过对面老狐狸踢过来的皮球,张昊然心下了然。
他轻微皱皱眉头:
“醉花楼破坏一干物事,县令可以报个数,本王作价双倍赔偿,至于张家嘛,正所谓民不举,官不究,还劳烦王大人从中斡旋,当然,必有重谢。”
“尔等如何当差的,就让王爷这么站着?莫让王爷怪罪本县治下无方,都麻利点,给王爷奉茶!”
吩咐完下人,王县令面容舒缓,轻拍案几上的包裹,低眉垂笑:
“皇恩浩荡,小王爷心忧朝廷,实乃吾辈之楷模,下官自食君禄,为朝廷分忧,也是分内之事,不敢承王爷厚赏,这包裹?”
斜眼一瞟,张昊然赶忙摆出一副诧异的模样:
“这包裹小王未曾见过,不知王县令何意?”
懂规矩,会办事。
这位爷,能处!
闻听此言,王县令与县尉对张昊然高抬一眼。
双方心照不宣,点头笑纳。
这礼送得,着实不留痕迹。
即便人到中年,一个单位里能做到这点的,也屈指可数。
都是历经社会毒打后,方能领悟的处世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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