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依旧是。”
铺子忙得紧,我没时间和一个疯子瞎扯,便匆匆转身离去。
春去秋来,容华的死讯传到南县,我正在采买新鲜的黄豆子。
闻得街上妇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那恶妇容华公主终于死了。”
“南县瘟疫亡灵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
“听说那恶妇是上吊死了,臭了生虫才被人发现。”
容华的结局好与坏已然与我没了干系。
午间打盹时,我做了一场梦,梦里尽是裴陵为我血溅皇宫的画面。
“容华,何故杀我妻?”
裴陵眦目欲裂,剑指容华:“你大业已成,为什么杀我之妻?
她还怀着孩儿,容华你真该死。”
我想裴陵莫约是看到了我偷偷绣的虎头鞋。
容华冷冷看着他,拍了拍手勾唇道:“裴卿,她是你杀的。”
“要不是你同本宫逢场作戏,阿霜怎会如此下场?”
“住嘴,你不配提她的名字。”
裴陵手微微有些颤抖,“容华,她在哪儿?”
“裴卿,你该唤我一声‘王上’。”
“我再问你一遍,她在哪儿?”
一声瓷盏落地,还未等裴陵反应过来,他便被弓箭手射穿身体。
他手中的剑被侍卫击落。
“裴卿既然不舍夫人,便随她一块去了吧。”
裴陵重重倒了下去,另一只手紧紧握着的是我的一缕青丝,他口中喃喃:“霜儿,你在哪儿?”
我醒来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好在听得对面的朱大郎咧着嘴招呼着来人才安心了不少:“裴县令,又来找霜妹子买豆腐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