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看着慕久卿决绝的转身离去,蓝苡的心好似已经不会痛了一样……痛到极致是麻木,他宁愿选择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也要抛弃深爱多年的她。若非当初慕久卿许下的诺言,蓝苡又怎会坚持爱了这么多年,追随着男人,犹如追随着心中不灭的光,可到后来蓝苡才发现,这光自始至终都不曾照耀过自己。
主角:蓝苡,慕久卿 更新:2022-08-22 11: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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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苡,慕久卿的女频言情小说《夜深了冰山前夫他不装了》,由网络作家“橙酒笙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看着慕久卿决绝的转身离去,蓝苡的心好似已经不会痛了一样……痛到极致是麻木,他宁愿选择一个不爱他的女人,也要抛弃深爱多年的她。若非当初慕久卿许下的诺言,蓝苡又怎会坚持爱了这么多年,追随着男人,犹如追随着心中不灭的光,可到后来蓝苡才发现,这光自始至终都不曾照耀过自己。
凉城。
绵绵细雨,夜色撩人。
耳侧传来男人压抑而放纵的低吟,随之而来是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去,浴室哗啦啦的流水声响起。
我动作吃力却倔强的将脸掩在枕头里,眼角晶莹悄然滑落。
彼时与我薄情欢爱的男人是我的丈夫,亦是我的年少仰慕至今。
嫁给他,是我这辈子最幸福,亦是最痛苦的事。
“蓝苡。”
我甚至来不及陷入点滴回忆,男人凉薄似水的声线便将我强硬拽回现实。
“我已兑现承诺,你,也应言而有信。”
说话时,一叠厚重的文件声音清脆被甩在床头柜上。
我僵硬片刻,未曾想过有朝一日我需要以离婚为代价,交换我的丈夫回家施舍性的与我亲热片刻。
“慕久卿,你当真绝情如此?”
我哑着嗓音,哽咽到声色悲凉。
房内没有开灯,浴室微弱的光线蕴在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我抬头,望着那张我贪恋了这么多年,却冰凉到没有一丝温度的隽逸脸庞,对视片刻却又似从前那般败下阵来。
“蓝苡,别不识好歹。”
男人侵略性的目光打量在我光裸的身体上,却紧皱着眉头,厌恶与不耐烦尽显,“我只给你最后三天时间,否则,蓝家的存亡,呵”
话落转身,不顾我的声嘶力竭,摔门而去。
我目光涣散瘫软在床上,豆大的眼泪滚落得没有声音。
脑子里是白天医生叮嘱我的话,“慕太太,你癌症晚期……”
“最多只能活六个月。”
嫁给慕久卿不过是五个光阴的岁月,未曾想我的生命已走到尽头。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深爱的他。
我从年少时追随慕久卿至今,从未痴心妄想嫁予他为妻,怎奈造化弄人,我蓝苡在五年前有幸成为他的明媒正娶风光无限,亦是明面上他人无可撼动的慕太太,我自然未曾奢望过他的爱,相敬如宾过一生已是极好,却不料私底下,男人待我连狗不如。
情绪崩溃间我剧烈咳嗽,手心里的猩红那样刺眼。
手机铃声响起,助理叶淮的声音略显焦灼,“蓝总,顾舒影已回国,是今晚八点的航班。”
我一下了然,胸口的烦闷堵到我心神不宁。
怪不得男人应允了我今晚回家,怪不得匆匆拟了离婚协议……
原来是白月光回来了啊。
我挂断电话,颤抖着指尖拨通男人的号码,良久,良久。
终于接通时,我听到一道悦耳而温柔的女声。
我竟逃也似的挂断,捂着心脏大口喘着粗气。
一时间,委屈,气愤,耻辱,痛苦,全部涌上心口。
慕久卿,你怎能如此待我?
一夜无眠。
……
翌日蓝墨存一早约我处理公司事宜,我与他左右手多年,绝大多数事情自然都是不谋而合。
然蓝家名义上的总裁是我,蓝墨存,我同父异母的哥哥,他这么些年一直甘愿站在我身后,我亏欠他多矣。
因为他恨我的父亲,所以自立门户多年。
咖啡厅里,许是我脸色极差,蓝墨存心疼而又恨其不争似的开口,“苡儿,你还没下定决心跟那姓慕的离婚?”
我与他推心置腹多年,他太知晓我的婚姻状况,清楚我的委屈与绝望。
“哥哥,再给我一些时间。”
给不了答案,所以一拖再拖。
而就在此时,隔壁不远处,我突然听见两个女人的声响里传出慕久卿的名字。
“当年的事,久卿当然知情,甚至一清二楚,不然我哪有那么容易得手?”
我借故支开蓝墨存,害怕接下来听到的话会令他一时冲动。
毕竟,在保护我这件事上,他会用全力。
“你的意思是,五年前那场震惊凉城的车祸慕总早就知道是你做的?哈哈,好羡慕啊舒影姐,他竟如此骄纵你”
舒影??!
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我不禁抬头看去。
入目是一道身着淡藕色连衣裙,搭配白色妮子大衣的娇小身影,粉黛浅施下略显风情,但那副眉眼着实算不上标致美人。
她柔声细语的模样…我几乎是一瞬间,确定了这人的身份——
正是慕久卿悬在心上的白月光旧情人,正是我那素未谋面的头号情敌。
震惊时我低头抿了一口咖啡,又听到女人温柔浅笑,“久卿确实宠爱我,也是真的不在意她,要知道,那场车祸蓝苡九死一生,如今我回来了,当然要夺回所有属于我的东西,当年若不是蓝家权势太大,久卿又怎会娶她?”
三言两语,道出惊人真相。
几乎是一瞬间,我浑身血液逆流,从头冷到脚。
所以五年前我结婚当天那场车祸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一场蓄意谋杀!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顾舒影,我的丈夫知情这件事,却选择了默许与纵容,纵容她要我的命?
我一时间不知所措,又听到她那甜腻腻的声音,“其实不止这件事,包括她家里的变故…久卿纵容我太多了,他是真的爱我,也是真的厌恶她”
不止这件事?家里的变故?
我回想这些年无故遭遇的意外……
一切似乎就都说得通了!
难以想象,她如此清纯可爱的外表下竟是那般的蛇蝎心肠。
我一时无法忍,端起桌上的咖啡便径直朝两人走去,毫不犹豫泼向顾舒影的脸。
女人尖叫一声,脸上闪过几分惊讶,但更多的却是得意,转瞬却又伪装成娇滴滴的模样,泫然欲泣道:“是蓝苡姐姐是吗,不知怎么得罪你……”
“装什么?”
我气急,扬起手,正要落在顾舒影脸上时不远处却闪过一道急速赶来的身影,那冷冽的气息钻进鼻尖,接着是男人冷漠如斯的声线,“蓝苡你敢动我的女人?”
酸楚涌上心头,我抬眸对上男人幽深的瞳孔,咽下满腹委屈道,“慕久卿你说什么?你的女人?你当着自己明媒正娶的慕太太将别人称作是你的女人?”
“慕太太?”
男人玩味的斟酌着字眼,“蓝苡,你可有自知之明?”
话落大力甩开我,为顾舒影递上纸巾擦拭并小心翼翼的拥在怀里,叮嘱声温柔,“下次出门带上我为你准备的保镖,乖。”
只言片语便令我溃不成军。
他宠溺揉着女人额前碎发,打横抱起离开,全程没有再看我。
心如刀绞的片刻指甲深嵌手心,不知疼痛。
我深爱的丈夫竟轻视我至此地步!
寒冬腊月,凉城大雪纷飞。
我突然想逃避这样的现实,没出息的买醉至深夜。
手腕处深浅不一的伤疤不断在提醒我,这些年深受抑郁症折磨的我早已不健全。
然脑海里反反复复忆起年少时那般英俊的白衣少年,他低头弯腰护着院落墙根处的一簇紫色风信子,忧郁的眼神里满是故事,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任暴雨倾盆。
我年幼贪玩撞见这一幕,见不得这世间疾苦,小心翼翼将自己的伞费力举过他头顶,凑近时瞧见那般俊俏的哥哥,一时失了神。
少年不看我,专注看着那抹紫色,眼眶泛红。
我扎着的马尾辫被淋湿,擦了擦额前的水珠脆生生开口,“哥哥你为什么要哭啊?”
他似是终于缓过神,垂眸凝视着我,答非所问道:“我姐姐最爱风信子,白色,蓝色,粉色,红色,紫色,她都爱。风信子,好比她变换而炽热的爱情。”
谈及这些时,少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幸福的笑容,却只一瞬。
“可惜她死了。”
语调骤然转悲时,我仿佛听到他心脏碎裂的声响。
我人虽小,但听到死了二字时,却也明白是再也回不来了的道理。
少年那般难过,我却呆呆愣愣的,不知该如何安慰。
也许是看我乖巧,他似是一吐为快倾诉出痛苦,“我与姐姐从小一起长大,我们是彼此最好的朋友…可姐姐是为了救我,丢失了性命。我对不起姐姐,我保护不了她。可姐姐临死时叮嘱我,要我好好活下去,我…我好想她,日日夜夜。”
哽咽间少年的眼眶一片通红,而暴雨又是那般肆意,他的白衬衫已然湿透。
“我喜欢姐姐。可姐姐却说,要我长大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女孩为妻。”
他的语调那样忧伤,说出的话却是铿锵有力,“我想,那样的喜爱与对姐姐的喜欢应是不一样的,倘若往后我遇到了心爱的女孩,我定护她、爱她、宠她、珍之、重之,让她活在幸福与安乐之中,要她成为最幸福的新娘。”
好似就是在那个瞬间,我迷上了这少年,也搭上了我这一生。
我信他的诺言,信那般掷地有声的少年,誓死成为他的新娘。
我追随着他,犹如追随着我心中不灭的光。
光阴荏苒间我已长大成人,也将自己修炼得优秀足以与之相匹,是一名合格的名媛千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甚至还在珠宝设计领域一举成名过,如今更是蓝家总裁,权势与地位我兼备。
我这样努力,不过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被他看见,可怎奈人生如戏,任何流程都没走,我竟直接成了他的新娘。
却不幸福,一点也不。
他恨我,恨我赶走了他最心爱的女人,恨我蓝家当年压他一头令他无反手之力,对我的厌恶更是刻在骨子里。
他好似忘了我,忘了年少时那个为他撑伞戏言要做他新娘的小女孩。
恍惚间我听见耳侧响起温润如玉的嗓音,“小丫头,为何要哭啊。”
我仔细辨认着来人,那般熟悉的轮廓……可我终是沉沉睁不开双眼,醉意弥漫。
再醒来时头疼欲裂,手机无数个未接电话。
可我怎么都忘了,是怎样回的家,又是因何宿得醉。
骤然记起今天是慕久卿侄儿回国举办生日宴会的日子,我匆忙起床化妆收拾,换上一身红色长裙,搭配黑色齐膝大衣,一头黑色大波浪垂在腰间,镜子中那张略施粉黛的脸称得上倾国倾城。
是,我蓝苡身材样貌才能样样不差,可惜却终究入不了慕久卿的眼。
下楼时助理叶淮已等候多时,他备好礼物,理清今晚事宜,样样妥当。
“蓝总,墨存哥昨晚已出国,说是有了治愈你的消息。”
路上,叶淮斟酌着告知我这件事。
我盯着窗外出神,苦笑一声,“哥哥又何必如此费心做些无用功,不过是将死之人。”
叶淮握住方向盘的双手一紧,眉头紧锁着心疼道:“蓝总,不必如此丧气,事情未到尽头,就总有转机。”
我垂眸,盯着中指上的婚戒,轻轻磨砂,不再回应。
抵达时天色已晚,刚下车时却是撞见那样尴尬的一幕——
我情深义重的丈夫,护着他的旧情人,步步迈向院中。
脸上火辣辣的感觉,要知道,今晚这样的大型宴会,而我的丈夫公然带别的女人出席,我甚至可以肯定,明天一早热搜头条必定是我蓝苡被休被羞辱的笑料。
登时我快步拦住两人的去路,浑身因气愤而颤抖,“慕久卿,你就这样迫不及待么?”
男人冷冽的眼神如鹰鹫,“蓝苡,我似乎记得离三天期限,只剩最后一天。”
脑海里浮现出那晚男人甩下的离婚协议,我憋屈而崩溃,“慕久卿你简直不可理喻,那不过是你单方面提出的离婚,我可没答应!况且我提的条件也并非只是你那一晚回来陪我……”
“够了。”
男人根本没有一丝耐心,护住身侧女人的动作却甚是温柔,他怀中娇小的女人自是得意不已。
“我够了?那你呢!我们还没离婚!你怎么可以公然带着你的小三招摇过市!!?慕久卿,这么些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追随着他的这些年,我一直是柔声细语相待他,可自从他这旧情人出现,我们之间再无安宁。
“久卿,我不是小三……”
“啪!”
我听着女人撒娇而黏腻的话语,哪里能忍,我好歹是蓝家总裁,又岂会受这样的委屈,反手就是一耳光扬了过去。
下一秒身体被慕久卿狠狠撞开,尾椎骨磕在汽车前盖上,登时传来剧烈疼痛,我脸色煞白。
而顾舒影却是娇滴滴的哭起来,又哭又闹着,“久卿我疼,我不是小三…我委屈,明明是她抢了我老公!”
好一个不要脸的贱三!
我忍着痛意挺直了脊背,“顾舒影你听好,慕久卿结婚证上的对象是我,板上钉钉的慕太太也是我,只要我还活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那你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过街老鼠,也坐实了你小三一辈子的罪名!”
五年前那场车祸她害我九死一生,家破人亡的仇我也还未找她报,如今她竟还敢这样公然来挑衅我?
可我的丈夫却字字诛心,“蓝苡你放肆!当真是不顾蓝家的存亡了?!!”
为了一个旧情人就要拿我整个蓝家来陪葬么!??
我红着一双眼睛抬眸与他对视,“慕久卿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你要如此欺我辱我伤我!”
“苡苡,到爷爷这里来。”
一道苍劲有力的声线打破僵局,我回头,瞧见慕予昂推着慕老爷子朝我们这边走来。
“爷爷。”
抬眸瞧见老人一脸慈爱望着我,身后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慕予昂,也正是慕久卿的侄儿。
下一瞬老爷子脸上布满严肃,用拐杖指着慕久卿,“站在门口成何体统?”
一行人绕过院子,上至二楼客厅,佣人为老爷子倒上茶,恰时婆婆挽着公公的手从外面进来。
婆婆近几年很不满意我,因为我未给慕家填上一男半女。
她也并非慕久卿的亲生母亲,慕家关系复杂,其中缘由三言两语很难道清。
可我的身体早已不能生育,在五年前那场车祸当中,已是堪堪捡回一条性命,后来好不容易怀上孩子,却在七个月大时发生了意外……可惜清宫手术并未做的彻底,又或者说我的身体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加之慕久卿根本不顾我身体恢复与否夜夜拿我发泄,如今,他也根本不知情,我的生命已进入倒计时。
楼底下热热闹闹的,可此刻二楼的氛围却是剑拔弩张。
“你这个不孝子,你刚刚说什么?离婚?”
公公慕振中气的不行,可慕久卿却紧紧将顾舒影护在怀里,不紧不迫道,“我今天只是来通知你们这件事,我与蓝苡会尽快办理离婚手续,与舒影完婚。”
爷爷脸色难看,握着拐杖的双手青筋暴起,“我们慕家丢不起这个人,你小子听好,苡苡是我认定的孙儿媳,只要老头子我还活一天,你就必须跟她好好过下去,其余全部免谈!”
可慕久卿嘴角却是那样不屑,“五年前我如你们所愿娶了她,我已尽最大的孝道,如今舒影回国,我必须把一切都弥补给她!”
话落护着顾舒影转身离开。
老爷子气到扔掉拐杖,大骂孙儿不孝。
而我,作为争吵中心的当事人,却完全插不上话。
倒是公公还来安慰我,“小苡,你放心,只要有我跟你爷爷还在世一天,这小子就翻不了天。”
我勉强笑笑,尴尬而受挫,这才几天时间,这事居然已经闹到慕家长辈这里。
以至于整场宴会下来我都心不在焉,强振作起来帮忙打理。
临走时慕予昂宽慰我,露出大男孩清爽的笑容,“婶婶你放心,小叔他只是暂时被那女人迷了心窍,不会真跟你离婚的。”
我牵强点点头,跟他寒暄几句,上车离开。
其实对于慕家长辈如此偏袒我这件事,我一直心存疑惑,要知道,当年挤破了头想嫁进慕家的豪门千金数不胜数,而公公却偏偏选中我。
回到家时已是深夜,望着别墅黑漆漆的一片,我神伤而感慨,五年光阴,这座宅子一直不曾有过什么人烟气。
推开卧室门,我闻到一股呛鼻的香烟味,霎时剧烈咳嗽不止。
一道高大的身影倾覆而来,将我推倒在床。
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视线,只隐约辨得清他硬朗的轮廓,以及那熟悉而令人眷恋的气息。
他似是敏酊大醉,抬手掐住我的脖子,下一秒撕咬上我的唇瓣。
我蜷缩成一团任凭他的摆布,男人动作熟练而粗暴的要了我,对于这件事,他总是理所当然。
我恨我的懦弱,恨我面对年少至今的深爱无法抗争。
“蓝苡。”
他的醉意像是醒了一大半,单手搂着我盈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抚摸,“只要你肯答应离婚,我可以满足你任何条件。”
记忆里,男人从未对我这样温柔。
此情此景就好像,拿着一颗糖哄骗小孩上车的坏叔叔。
我难得掉眼泪,此刻却忍不住湿了眼眶,扛起蓝家的这些年我已再也不是当年那个懵懂跟在他身后只会哭闹的小女孩。
有些哽咽,我缓了缓故作轻松问,“我与先生结为夫妻五年,我想知道,这五年…这五年你可有一天时间把我当做妻子看待过?”
回应我的是良久寂静。
不答,便是答了。
原来这么些年一直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原来他早已忘了年少时他于我的惊鸿一瞥,
也早已将如若我没有幸福,那他便允我幸福的诺言抛之九霄云外。
我释怀般长舒一口气,抬手推开他搭在我腰间的桎梏,起身披上丝质睡衣,坐在床头点燃指尖烟猛吸一口。
很呛,呛在肺里都是酸楚与疲惫。
借着床头灯,男人略显错愕的看向我,“蓝苡你发什么疯?”
是,他早已习惯了那个乖乖巧巧、对他柔声细语的我。
却从不知我手腕处次次自残而用医美掩盖过的伤疤、不知我每一个难眠而挣扎的夜晚,更不知我已将走到生命尽头。
“要离婚可以,我甚至可以将蓝家作为离婚礼物赠送予你。”
我轻笑着,半眯着眼,烟雾缭绕在定期护理的修长美甲上,若隐若现的裸露吸引着男人目光,此刻当是万种风情。
“条件是,你爱我一次,哪怕仅一天时间。”
他迟疑几秒,接着紧皱眉头不带一丝感情答道:“你明知我对你的厌恶,又何必这样自讨苦吃?”
他直言对我的厌恶。
心脏像是被人扯紧,疼,要命的疼。
不等我眼中的泪光被他发现,男人便接到一个电话。
我甚至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他的质问声便扑面而来,“你把这事捅到媒体面前了?蓝苡,你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搞垮她?!!”
愤怒在燃烧,如果我不是个女人也许他已经动手。
我拿手机看了眼热搜。
满屏的慕家豪门恩怨、婚变、蓝苡疑似被逼宫、青梅竹马小三强势上位这些。
配图是下午情景实拍,有张我扇顾舒影巴掌的特别尤为夺目。
我心中暗叫不妙。
可男人的眼神已经咬死这事是我做的一样,这样横飞而来的锅我简直太冤。
“我蓝苡这一生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屑于背地里做些什么勾当,慕久卿你凭什么觉得她一出事就是做的?”
他哪里会信我,起身穿好衣服就匆匆离开,眼神里尽是担忧,走时还不忘犯狠话,“要是她有什么事,我定要你加倍偿还。”
我苦笑,加倍偿还吗?
那她当年对我所做的那些恶,你样样知情,我是否也应该要她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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