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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年代的恶毒后妈

花椰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温书晴意外穿书,成了七零年代的恶毒后妈,环视一周,一家子都是反派。书中大反派是她的丈夫,如今瘫痪在床,未来会成为反派的三个继子,如今还是嗷嗷待哺的善良小奶娃。回想书中这一家子反派的结局,温书晴便下定决心改变这一家子命运,一切由她开始,那便也由她改变。

主角:温书晴,成柏   更新:2022-08-22 11: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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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温书晴,成柏的女频言情小说《穿成七零年代的恶毒后妈》,由网络作家“花椰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书晴意外穿书,成了七零年代的恶毒后妈,环视一周,一家子都是反派。书中大反派是她的丈夫,如今瘫痪在床,未来会成为反派的三个继子,如今还是嗷嗷待哺的善良小奶娃。回想书中这一家子反派的结局,温书晴便下定决心改变这一家子命运,一切由她开始,那便也由她改变。

《穿成七零年代的恶毒后妈》精彩片段

“快,把裤子脱了,我马上帮你。”

杨树村的一处苞米地里,夜黑风高,透过黑影大约能看见两道绰绰约约的人影,按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

秋风吹来的冷意直往温书晴脑袋里钻,她打了一个激灵,嘴里说出催促的话却不受大脑控制。

眼前的男人没有动作,反而眼神讥笑寒凉,像是在俯视一只肮脏的蛆虫。

温书晴一愣,神经末梢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

她穿书了!

穿的还是七十年代文里的高危职业——恶毒后妈!

兼职恶毒女配,兼职女主上位的垫脚石,被男女主一顿操作猛如虎的打脸后,变得疯疯癫癫暴尸荒野。

辣鸡作者为了爽根本没有心。

原文中,原主虽然早年丧父,但有个纺织厂厂长母亲好歹也算是七零年代白富美。

只可惜在辣鸡作者笔下女主有无脑主角光环,抢走原主未婚夫不说,还挑拨了原主和母亲的关系。

原主为了把未婚夫抢回来,毅然不顾母亲反对下乡,但怎么可能斗得过“上天眷顾”的女主,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女主设计嫁给当地一个二婚的残疾男人。

白多四个崽子不说,这一家四口连崽带爹全都是书里的大反派,不是要搞死男女主就是要毁灭世界的疯批。

结果当然是……这家子死的还不如她。

这都不是最要命的,温书晴看着面前看似温柔的男人顿时打个冷颤。

这就是原主被抢走的未婚夫,也是本书的男主角贺文嘉。

温柔刀,刀刀要人性命啊。

现在剧情是原主嫁到成家没三天,又贼心不死把贺文嘉约到苞米地来。

按原主的想法,没有什么是滚一次苞米地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滚两次!

只可惜这是贺文嘉让原主身败名裂的一个圈套,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大队的人来捉奸,贺文嘉再添油加醋说两句,当成原主勾引他的佐证,等着原主的就是搞破鞋被下放到农场改造。

哪怕是男女搞破鞋被抓到,大家对男人的态度永远比对女人的包容,会对原主动不动就荡妇羞辱,但是对平时人设塑造完美的贺文嘉不会。

温书晴直接打了一个冷颤,这就是原主悲惨命运的开始。

“不是要我脱裤子?”贺文嘉温和一笑,手搭在裤腰带上作要解开状。

要是原主绝对恨不得扑上去帮他,但是这一切落在温书晴眼里就是生命值告危啊!

“快!抓破鞋了!有人在苞米地里搞破鞋!”

不远处田埂小路上亮起稀稀疏疏的火光,还有急促的脚步声和人声。

来了来了,她的生命值真的告危了!

火光电闪之间,她猛地一把抓起自己衣服的领口撕开,露出白皙的肩头,又弄乱自己的头发。

贺文嘉看她一顿操作猛如虎,一时间大脑转不过弯来,她这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直到他看到温书晴直接往自己脸上甩两个耳巴子,再一记澄澈的波光扫过来时,他才知道事情事情不对劲,正准备拔腿就跑。

但是温书晴会给他这个机会?

直接一个跳扑将他撂倒在地,一下子压倒七八棵苞米树,绿和夜的黑交织在一起,浓稠又带着某种隐秘的色彩。

“救命啊!贺文嘉你这个畜生!你放开我!你这样对得起丽柔吗!”她眼泪说来就来,嘶喊得真的像是被强—奸了一样。

贺文嘉没想到她居然倒打一耙不说,还如此不要脸,这强—奸罪要是扣到他头上,可不是好玩的。

他用力挣扎想从她身上起来,但是不知道温书晴哪里来得力气,手像是焊死在他手腕上,冷刀子似的目光扫到他脸上,最不可思议的是她的沉浸式表演一点没落下。

“畜生!你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

温书晴声泪俱下,这时不远处密密麻麻的火把如同火种一般朝他们走来了。

“真有人在苞米地搞破鞋?”

“唉,好像不是搞破鞋!”

“不会有人在强奸妇女吧!”

带队的大队长说出这句话后,心下一跳,最近在妇女问题上,可是抓作风抓得很严的,这要是传出去,那今年的评优争先还要不要了。

苞米杆被压得咯吱咯吱响,还有女子慌恐又绝望的哭喊声。

“快!跟我走!”大队长脸色铁青,举起火把带头从田埂上跳下苞米地。

时明时暗的火光驱散黑暗,映入眼帘的是温书晴声嘶力竭满是泪痕的脸,衣服凌乱不堪的推落到肩头,还有骑在她身上的男人。

火光噼啪一闪,彷佛才惊醒了这个被禽兽凌辱的少女,她猛一把将男人推开,眼睛通红,还滚着泪。

“大队长救我,这个畜生把我、把我……”她像是说不下去了,手捂着脸崩溃大哭。

哭声像是忍耐好久终于害怕地哭了出来,每一声都击在心房,让人止不住共情。

大队长脱下外套盖在她肩头,再对着那个看不见脸的男人怒骂,“这个畜生!大家不要轻饶他!”

贺文嘉刚刚被温书晴大力一把推到,脸朝地摔了个狗吃屎,还没反应过来,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就迅疾地落在身上。

温书晴在一旁无地自容的“掩面哭泣”,顺便从手指缝里看贺文嘉一边被人边打边吐口水,而他只能双手护住头部。

笑死,根本护不住。

尽管火光昏暗,温书晴也知道他脸已经肿如猪头了。

要知道这一切都可是贺文嘉给她准备的,她只不过是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已。

揍得地上的男人说不出一句话了,大队长才收手,举过火把照亮地上人的脸,义愤填膺的道:“让我看看这个畜生是谁?”

就在看清人脸的那一瞬,村长瞳孔猛缩。

“是不是村口的王癞子?他平时最喜欢骚扰妇女!”

身后有人出声,前一秒还恨不得立马就将人就地正法的大队长,破天荒半天都没有说话。

“难道是隔壁村的老李子?他平时没少调戏老嫂子们。”身边人狐疑,再次问道。

大队长嘴巴微张,半天还是说不出来一句话。

“队长?”有人出声提醒。

大队长这才回过神来,瞳孔收紧,声音有些发颤,“是、是教书的贺知青。”

黑夜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的脸上都写着“怎么可能”四个大字。

躺在地上动不了的贺文嘉艰难地动了动嘴,好久才嗫喏出两个字,“是我。”

在村民心里教书育人的贺文嘉高尚无私,为人又谦顺有礼,而且对象又是善良漂亮的杨丽柔知青,怎么能做出强奸妇女这事。

而温书晴在知青里是出了名的又懒又馋,毫不为人民服务,嫁到老成家,更是变本加厉,趁丈夫瘫痪在床,没少虐待人家三个儿女。

“说不一定是啥误会,贺知青不像是那样的人。”

“贺知青可是来建设和保卫我们庄稼人的,不像某些欺男霸女的知情……”

“我也觉得有误会……”

众人心中的称逐渐偏向贺文嘉。

这时,温书晴抬起头,露出一双通红又脆弱的眼睛,她紧咬下唇,其他都没说,只一句。

“我差点被这个畜生给毁了。”

夏夜的风沙沙作响,女孩身上乱糟糟的衣裳,像是被黑夜压住的小兽,总管她之前有万般不是,也不是她承受罪行的原因。

村民们破防了,谁家没有女儿,要是真的被这种衣冠禽兽糟蹋了,他们不敢再想下去,看向贺文嘉的目光又充满斥责和鄙夷。

“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一定贺知青看人家貌美,人家又是城里人,就起了歹心也说不一定呀。”

“再好的男人还不都是一个德行,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玩意儿。”

“要是他真的披着兔子皮行凶,那我们以后妇女还有家里的女儿不都危险了!”

风向转变太快也太直接,贺文嘉傻眼了,一上来就引导村民这不是他的计划吗?

对上贺文嘉阴狠狰狞的目光,她无声勾唇。

不就是演戏嘛,她之前可是被称为被中医耽搁的演技大佬,只可惜还没来得及发光发热就因为爆肝看这本年代文猝死穿过来了。

那句话咋说来着?

哦,别拿你的爱好挑战我的专业!

 


贺文嘉颓废的抱头蜷缩在地上,另一头是扑簌掉眼泪的无辜少女。

大队长面色铁青,一时间不好下断论。

这时从遥远田埂边跑过来一个双麻花辫的少女,冲破人群,护在她身前,泪眼朦胧道:

“大家不要误会,书晴跟文嘉真的没有什么,书晴只是约他晚上在这里见面而已。”

温书晴眼神微动,来了,本书女主杨丽柔。

披着大女主皮,其实全靠一路各种爱她而不得的男人。

两人是邻居,原主自小从家境、容貌都比杨丽柔优秀,是女主杨丽柔怎么都追赶不上的目标。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杨丽柔运气一下子变好了,连原本满脸的麻子都消退不见,长出这么一副可人儿模样,后来甚至连原主的未婚夫也选择了她。

温书晴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契机”,现下杨丽柔是来指证她的。

原书里,原主现在被大家误以为搞破鞋,杨丽柔再急忙赶过来为她“开通”,反倒成了铁证,原主被下放到农场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而贺文嘉却在两人的巧舌如簧下依旧做着众人爱戴的贺老师。

温书晴不可能重蹈覆辙。

她抬起眼泪婆娑的脸痛心道:“丽柔,你说话可要讲良心,我一个已婚妇女约你未婚夫来苞米地干嘛?”

一时间质问的眼刀都像杨丽柔扫过来,她有些慌乱。

这哪里是那个只会撒泼打滚的温书晴?

“我……”杨丽柔心虚一瞬,“我哪里知道,我以为你在成家受了委屈,要找文嘉倾诉一下。”

“你拿出证据。”温书晴目光坚定有力。

杨丽柔哪有证据,只有贺文嘉约温书晴过来都是两人悄悄在背地里说的。

见此,贺文嘉扶着腰站起来,扬起一头乌青的脸,冷静说道:“书晴,我明是不想说的,这对你名声不好,但是你现在非要冤枉我强奸你,我只能把这些事告诉大家了。”

“昨天下午在公社,你遇到我,说你在成家过得很不如意,你很想回城里,还约我今晚在苞米地见面,我怕你做出傻事,我才想着过来宽慰你,结果刚过来你就脱掉衣服往我身上扑,然后队长就带人过来看见了……”

这话很符合原主之前好吃懒做,想一出是一出的人设,大家都有些动摇。

“是啊,之前听说她要嫁到成家就是为了不参加知青考试。”

“成家条件又不好,受不了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我们过来的着急,也没看到贺老师具体对她做什么了……”

杨丽柔听到大家风向调转,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温书晴一眼。

可她居然没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惊慌失措的表情。

温书晴扫视全场,目光沉静落在贺文嘉身上,“首先,你说我在成家过的不如意才把你约到苞米地来,贺文嘉动动你冠冕堂皇的脑子,我过的不如意,我找杨丽柔不是比找你有用吗?”

“噗——”

贺知青哪都好,但是就是吃软饭,据说杨知青的母亲那可是大厂长。

温书晴对上杨丽柔,吓得杨丽柔浑身冷汗直流,她一直暗示大家自己母亲是厂长,很多时候也将错就错的默认。

温书晴笑而不语,杨丽柔借着厂长女儿的这个名头没少作威作福,其实她不过是钻了原主和母亲关系僵硬,一边哄着原主,一边糊弄大家。

贺文嘉脸色更是无比难看。

她却没停下分析的话,“而且我为什么要趁大家过来的时候才扑到你身上,我傻到要大家亲眼看到,把我下放到农场吗?”

“可是大家确实没看到他对你做什么啊。”杨丽柔藏在人群中悄悄说道。

她锐利的目光突然扫过去,语气越来越快,“大家要看到什么?这样还不够吗?非要看见我已经被这个畜牲糟蹋了!”

贺文嘉和杨丽柔呼吸都停滞了,大家都低着头窃窃私语。

“那你大半夜怎么会和贺文嘉在苞米地里?”

现在大家下意识都否认贺文嘉老师的身份了。

“我家男人瘫痪在床上,长时间没有营养,我想晚上来地里捡点刚割的苞米杆给他熬点糖补补。”温书晴指着一边被剔好的苞米杆一本正经道。

其实这是原主馋,等贺文嘉的时候,准备剔给自己吃的。

大家定睛一看。

哟,还真是。

话都说到这份上,大队长沉眼看着贺文嘉道:“贺文嘉同志,你现在涉嫌强奸,请我们去县城公安走一趟。”

杨丽柔立马护在贺文嘉前面,“队长,只凭温书晴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定文嘉的罪呢?大家都知道文嘉不是那样的人啊,还有他要是走了孩子们谁来教?”

大家都犹豫了,现在的家长已经有了教育的意识。

贺文嘉确实是知青里唯一的老师,这要是走了孩子们这么办。

“队长,这事反正也没有确凿的证据,不如……”

一旦有人打起退堂鼓,其他群众也被煽动的差不多,都殷切的看着大队长。

温书晴环视四周,“大家如果愿意自己的孩子被强奸犯教成强奸犯的话,我无话可说。”

所有人面面相觑。

杨丽柔心里窝火,立马开口,“你还没有证据呢?张口闭口就强奸犯!”

但是她也真的害怕贺文嘉会被判定成强奸犯,袖子里的手却紧紧的捏着一块灰扑扑的玉坠子。

这块坠子是她从温书晴那里偷来的,往回只要拿着这块坠子她都能转危为安。

谁都没有注意到温书晴手里的玉坠子发出一道暗光。

原本还坚定送贺文嘉去公安局的大队长,突然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厉声道:“都闭嘴,这事先在村里处理,先散了。”

在村里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队长?”温书晴捏着的手紧了紧。

这就是该死的主角光环吗?

“不要再说了,散吧。”大队长摆摆手,根本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大家只能散了。

虽然事情没有难以收场,但杨丽柔心里也不舒服,瞪了皮青脸肿的贺文嘉一眼。

怎么会这样,难不成真的是贺文嘉看温书晴貌美没把持住?

成家在村子的西边和大家都不是一个方向,温书晴正按着原主的记忆转身回成家,突然脑海中传来一声气鼓鼓的机械童声。

“臭宿主,还不来救本宝宝!”

谁在说话?

温书晴猛地回头,只看到火光闪烁下向结伴离开的人群。

“除了我这个聪明盖世不可一世的系统,谁还拥有如此完美的声线!我都被坏人抢走这么久了,你还不老来救我……哔……”

随着人群越走越远,机械声越来越小,最后只剩电流声。

什么意思?

她有系统?

“喂?你在吗?”

没有人回答她。

是错觉吗?

 


月光倾洒在乡村小道上,蛙鸣在暗处时时响着。

温书晴踏进成家的破土屋,四四方方的院子,正屋住着丈夫成柏的继母和小女儿成娇,东厢房是老大一家四口住,西厢房是老二家一家三口。

而成柏一家五口挤在火房。

“吱呀”一声,她推开火房的门,昏暗之下,只勉强看清土砌的灶台上面放个几个破碗,一旁用稻草铺的地铺,上面依稀睡着一个小孩。

原本有三个孩子,但是家里这几天实在是没吃的了,老大老三都会去讨巧卖乖,就剩嘴笨的老二守在家里。

温书晴顺着视线看过去里面还有一个狭小的杂物间,她没有进去,但是按照记忆那是“自己”和成柏的卧室。

这条件也太惨了吧?

住破庙都比这里好,她暗暗在心中吐槽,昏暗下看到有个瘦小的身影坐起来。

“你这破鞋不是要跟人跑了吗?回来干嘛!是不是想偷我家东西!”男孩刻意压低声音,应该是怕吵到睡觉的人。

这就是便宜二儿子二蛋,今年五岁,天生反骨,最是叛逆,也最讨压原主。

原著里因为童年被原主虐待,性格扭曲,走上犯罪的道路。

此刻哪怕看不见,温书晴都能感受到,他那双隐藏在黑夜里阴狠毒辣的黑眸。

温书晴收回打量的目光,学着原主的样子,冷漠吩咐:

“早点睡觉,明天你还得早起找猪草。”

说完也不管他,划燃一根火柴,按照原主记忆去墙角的土瓦罐里看原主的财产。

“温书晴!”二蛋嗖的立起来,跑到她身后,“不许把我家东西拿去给野男人吃!”

透过微暗的火光,她转身看清了瘦得跟猴一样的二蛋,皮包着骨头,看着都咯人。

“你家有啥东西?”温书晴挑眉,将原主藏东西的土瓦罐摆到二蛋眼前。

里面有两个大指拇大的土豆,真的是穷的叮当响。

二蛋咬着干裂的下唇,黑白分明的大眼迅速看她一眼,愤愤道:“还不是被你这个破鞋拿去给野男人吃光了。”

温书晴蹙眉,抬手就朝着二蛋去。

二蛋认命的闭眼,小手紧握成拳。

又要被她暴打一顿吗?等他长大绝对不会放过她。

意料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来到,代替的是女人轻轻揪了他耳朵。

“什么破鞋、野男人?小小年纪不许说这些。”

女人的嗓音可以称得上温柔,哪怕是训斥也犹如三月春风拂面般温柔。

二蛋悄悄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微弱火光下,女人皮肤白皙,娇美的五官今天显得格外温柔,一时间看呆了。

直到肚子传来咕咕的声音。

温书晴抬眸看他,“饿了?”

“才没有。”二蛋倔强别开脸。

温书晴看着这个嘴硬的小子,挑了挑眉,故意说道:“行吧,那我就一个人吃了。”

果然二蛋一听到这句话,反弹一般一跳八尺高,“温书晴!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骂我干啥?我又没要吃你家的粮?”温书晴说着就利落把土瓦罐一合上,推回墙角去了。

二蛋听到她这么说非但没有一丝改观,反而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想法。

干瘦的身子一下跃上土灶台,蜷缩蹲在上面,双手环胸,干溜的眼珠子跟着温书晴转,如暗处的伺机待发的枯鹰一般盯着她。

这个女人要是敢动那最后的两个土豆,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下去咬死她。

温书晴见此哭笑不得,这是干什么?

但是想到原主的恶毒形象实在是深入人心,一时半会恐怕也纠正不过来。

她叹了一口气,挽起袖子就出门而去。

二蛋心里不免咯噔一下,但是视线又落在完好无损的土瓦罐上,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坏女人去干嘛了?

二蛋百爪挠心,又怕是坏女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只能稳下心来,继续一动不动的蹲守在原地。

莫约过去了半把个时辰,二蛋已经困得脑袋一点一点宛如小鸡啄米。

门“嘎吱——”一声开了。

二蛋吓得眼皮一下撑开,一脸戒备的看着温书晴。

温书晴怀里抱着八大个村里人都是找来喂猪的山薯,还抱着一把新鲜的玉米秸秆已经一小把茴香。

“你找猪草来干嘛?”

看着温书晴没有丝毫搭理他的想法,二蛋主动出声问道。

“我好心帮你。”她澄眸清澈,笑道。

二蛋被她的笑烫的脸蛋发热,心中像是有根小羽毛被挠得痒痒的,嘴上却不经意的冷哼,“猫哭耗子,假慈悲。”

“对了,还是好儿子懂我,我就是假慈悲。”

二蛋脸色僵硬。

温书晴抱着东西放在灶台上,把二蛋往下赶,“快让让,还真不是帮你采的。”

灶台被温书晴的东西占据,二蛋只能骂骂咧咧的跳下来。

坏女人,之前那一瞬的温柔果然是错觉。

温书晴提来清水将满是泥土的山薯洗的干干净净,露出山薯原本的肤色,又利落操起刀,将山薯削皮,褪了皮后的山薯像个白胖子,粘稠的浆汁不少流在她手上。

“切,你不会想吃这玩意儿吧,能把你嗓子糙死。”二蛋瞥了一眼,不屑的说道。

这个年代山薯要是能吃,也不会给猪吃了。

“到时候别好吃的把你舌头咽下去。”温书晴故意吓唬他。

随后将山薯细细切开,然后打一盆清水,山薯条用竹篮装上,又把竹篮放进清水中。

玉米秸秆被她压出甜汁,茴香也切好,待时间过去的差不多,她将山薯条拿走,山薯淀粉已经沉淀在盆底了。

“还是比较粗糙。”温书晴手指捏起乳白的山薯粉,略一沉思。

二蛋就眼睁睁看着一堆猪草被温书晴变成面粉,面粉又变成饼,还是甜口,咸口两种。

二蛋紧闭双眼,心中默念三百遍绝对不好吃……

就在这时,一股勾人的香味钻进他的鼻腔,酥脆的表皮搭配着茴香,或者搭配玉米甜汁,二蛋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眼睛悄悄撑开。

温书晴点亮了一根火明子,用破了边的窑碗盛上烙饼,看着小崽子拼命咽口水的样子,不由得轻笑道:“饿了就过来吃。”

“你会那么好心?”二蛋尽管心和眼睛全扑到烙饼上了,但是身子还是没挪动半分。

毕竟以前温书晴用过这招,把他们兄妹三人全骗过去,结果去了像狗一样看着她吃,羞辱和折磨只有他们清楚。

温书晴看他身子像狼一般戒备的绷直起来,心里也莫约猜到应该是原主没少做过混账事。

她也不再劝,直接拿起一个饼就朝二蛋抛过去,眼看就要落到地上。

饿极了的人怎么会舍得浪费粮食,二蛋下意识的忙慌用手接住,气得他抬起头就骂。

“温书晴你浪费粮食做什么!”

结果满腔怒气对上温书晴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下子烟消云散了。

“吃吧你。”温书晴撕着饼小口的吃着。

二蛋反应过来,这个女人又耍他!

气得后槽牙痒痒,但是烙饼上的香味想是认主一样,争先恐后往他鼻孔钻,口水不知道咽了多少回,终于还是屈服了,气鼓鼓的吃了起来。

二蛋腮帮子用力咀嚼着烙饼,眼泪早就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真香啊,要是大哥能吃到这么香的饼,就不会带着小妹去讨好婶子家了吧。

爹的双腿走不了路,要是有这个饼吃也会有力气一些吧。

他背对着温书晴把眼泪擦干,再转过来的时候像是什么也没发生。

温书晴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出去洗了手。

就在她洗完手,准备推门而入时,便看见二蛋鬼鬼祟祟把烙饼往自己兜里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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