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知妤裴莫羡的其他类型小说《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裴莫羡 番外》,由网络作家“寒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官差对那些婆子喊道:“都退下!”那些婆子就跟打劫似的,手里还拿着从女眷头上拔下的发钗。二夫人曲氏身上的衣裙被一个婆子扯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听见喊停,婆子不甘心地松开了手。地上的老太太早已经醒来,见伺候自己多年的婢女仆妇都被官差赶出人群,她连忙伸手拉住贴身婢女的手,“巧儿,我待你不薄,你不能丢下我就走了啊!”巧儿用力抽回手,匆匆一礼,“老夫人保重,婢子不敢违抗圣命。”流放路上缺衣少食,徒步而行,风餐露宿,别说遇见意外,就是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人命。不用跟主人去流放,对下人们来说就是死里逃生。不一会儿,二房三房的婢女小厮都离开包围圈。由于有谢锦滢护在身边,那些婆子没敢靠近姜知妤一家人。奴仆被分离开,姜家人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大半。玉珠和如意左...
《逃荒路上分家后,你啃树皮我吃肉姜知妤裴莫羡 番外》精彩片段
官差对那些婆子喊道:“都退下!”
那些婆子就跟打劫似的,手里还拿着从女眷头上拔下的发钗。
二夫人曲氏身上的衣裙被一个婆子扯得皱巴巴的,狼狈不堪。
听见喊停,婆子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地上的老太太早已经醒来,见伺候自己多年的婢女仆妇都被官差赶出人群,她连忙伸手拉住贴身婢女的手,“巧儿,我待你不薄,你不能丢下我就走了啊!”
巧儿用力抽回手,匆匆一礼,“老夫人保重,婢子不敢违抗圣命。”
流放路上缺衣少食,徒步而行,风餐露宿,别说遇见意外,就是一场风寒就能要了人命。
不用跟主人去流放,对下人们来说就是死里逃生。
不一会儿,二房三房的婢女小厮都离开包围圈。
由于有谢锦滢护在身边,那些婆子没敢靠近姜知妤一家人。
奴仆被分离开,姜家人肉眼可见地少了一大半。
玉珠和如意左右看了看,发现人群里没有宋妈妈和张管事一家。
宋妈妈是夫人的陪嫁丫鬟,配了老爷的小厮张平,后来育有一儿一女,儿子张琦跟在大少爷身边,女儿也在大房屋里当差。
府里大管事是老太太的人,宋妈妈夫妻俩只负责管理大房里的事务。
姜知妤见有官差朝她们走来,意念一动,拢在衣袖里的手里多了一叠银票。她拉过玉珠的手,把银票悄悄塞进她的掌心。
“玉珠,拿着,去城北找个小院和如意住下来,待我到了宁州安顿妥了再给你们捎信,切记别和锦滢断了联系。”
“小姐,奴婢不要留下。”
“对,小姐别丢下咱们,奴婢要跟小姐夫人在一起。”
“傻丫头,流放路上多艰险,你当是去踏春?”姜知妤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穿越而来的这段日子,她有了亲人呵护,玉珠如意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接替了原主的身子,她得替原主守护好家人和这俩丫头。
玉珠把手里的银票塞了回去,倔犟地道:“无论是生是死奴婢都要跟着小姐。”
官差不耐烦地呵斥,“别磨叽,快上路了!”
姜夫人遣散了其余的仆人转过身见两丫头不愿意离开。
她对姜知妤道:“玉珠和如意没了家人,无处可去,都一起走吧,待到坚持不了再离开也行,她们不是流放犯身份,一路上行事也方便。”
“夫人说的在理,奴婢这就去买些吃食带着。”
“不用去了,我这里都准备着。”
玉珠和如意刚转身,就见谢锦滢领着两小厮提着四个鼓鼓囊囊的包袱走来。
“锦滢,谢谢你,后会有期。”
姜知妤一家人都朝她投去感激的目光。
两人没时间再多说什么,离别时,她拥抱姜知妤时在她耳边低语,“新帝登基都会有大赦天下。”
姜知妤双眸一亮,“嗯,明白,我们等得起。”
两人挥手告别。
看着姜家人随官差走远,谢锦滢眼泪夺眶而出。
她原本带了马车过来,奈何官差不准流放犯人乘坐。
……
姜府里,官差兴冲冲地进去,垂头丧气地出来。
宣旨太监强忍手背不适站在大门口等着拿战利品回东厂邀功。
见人两手空空地出来,他问:“可是金银珠宝太多不便挪动,那就着人多弄几辆马车过来。”
“不,不是……整个府里压根没值钱的东西,更别说金银珠宝了。”
领头的官差又不是第一次干这事,满脸郁闷地回禀。
“不可能!他可是从二品大臣,他在朝堂上的一句话就能让同僚丢了乌纱帽,想拉拢他的人多了去了。”
“咱家不信,里面定有暗室,再找找!”
宣旨太监一甩衣袖,大踏步地往门内走去。
大多数房间空空如也,即使有家什的屋子,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
就连厨房里的米缸都没有一粒米,宣旨太监傻眼了,这一大家子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座府邸是官家御赐,亭台楼阁,假山水榭一应俱全。
大厅只剩两张柏木圈椅,坐上去还摇摇晃晃。
宣旨太监亲自过目后整个人都懵了,他咬牙切齿地道:“回去复命。”
“公公!你的手?”
宣旨太监听见官差惊呼,本能地抬起手,只见整个手背红肿,刚才瘙痒时他挠过的地方开始溃烂。
“快!回宫找太医。”
……
许府里。
九千岁许忠端坐软榻上,一个美婢跪在面前为他捶腿。
屋里富丽堂皇,与宦官的身份格格不入。
他一身暗红色衣袍,金丝镶边,腰间围着镶嵌玉石的缎带,一头花白的头发高高地束缚在青纱帽之中,一丝不苟。
他阴鸷的目光盯着门口,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片刻后,一年轻太监慌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干爹!不好了,陈公公快不行了!”
许忠双眸圆睁,一脚踹开捶腿的美婢问:“发生了何事?”
太监见美婢连滚带爬地出了屋,上前躬身道:
“儿子去太医院领药,见陈公公被东厂侍卫抬进来,儿子记得今儿个他去姜府办差事了,
凑过去一看,就见他一只手已经溃烂,太医检查后说像是中毒,无药可治,当溃烂蔓延至胸部就会死人。”
许忠松弛的眼皮跳了跳,陈公公可是他安插在皇上身前的心腹。
他不能死。
“快!随我去取药。”
库房里珍稀药材数不胜数,他不信救不了一个大活人。
打开库房大门,两人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
屋里比他的脸还干净。许忠以为自己老眼昏花了,抬手揉了揉眼睛。
就在他以为自己走错屋子时,小太监一脸惊恐,“干爹,库房失窃了!”
”怎么可能。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门外的侍卫听见惊呼声冲了进来。
“这……这不可能!!!”
“这怎么解释?!”许忠的眼神瘆人,转头盯着两侍卫跟盯着死人似的。
两侍卫打了一个寒颤,脚一软,“噗通”一声跪下,“主子,小人几人轮番守在这里,绝无一人靠近!”
另一侍卫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一脸惊恐,“主子饶命,小人想起一件诡异之事。”
“二哥站着别动,这么抱是不对的,你伸开双臂,我一张一张地往你肩头放,这样可以多带几张。”
“还是妹妹聪明。”
姜知妤把火折子放进衣袖,实则是放进了空间。
她让姜知礼转过身,拿起被褥往他肩头搭了上去。
堆在肩头的被褥很快挡住了他左右看的视线。
姜知妤一看差不多了,她说:“可以了,剩下的两张我能拿走。”
“我能拿动,妹妹尽管往我身上放。”
“不用,我能行,二哥先下阁楼,我随后就来。”
姜知礼哪能扔下妹妹独自离去,他只往前挪了两步,“不急,二哥等你一起走。”
“好,我先把烛火灭了。”
姜知礼回头,这才看清屋里的床榻虽挂有帐幔,床上却空无一物。
走向烛台,桌上并没有很厚的尘土,估摸十日前这里有人来过。
就在她转身之际,地上一个白色纸屑引起了她的注意。
弯腰捻起,她眉头一皱。
“妹妹,可以走了吗?”
姜知礼见身后没有动静,微微转身问道。
姜知妤拿起手里的纸仔细端详,“二哥你看,这里有没有燃尽的白纸,看起来不像寻常人家用的,倒像是京城宣南坊的鹄白纸。”
姜知礼心下一凛,鹄白纸可不是寻常之物,那可是只供皇家御用,能拿到鹄白纸的只能是皇家人。
“妹妹,鹄白纸有特殊香味,你仔细闻闻。”
姜知礼话音未落,姜知妤已经把纸凑近鼻尖。
“有一股青竹香。”
“那就是了。”
姜知礼百思不得其解,这里为何会出现皇家御用之物。
还不等他想明白,就见妹妹端着烛台蹲下身在地上找着什么。
从地上的灰烬看,这是一整张纸。
“二哥,我看见了,没碎的灰烬上隐约能见到四个字的影子。”
“别动它,你仔细辨认。”姜知礼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们这是撞见了一个惊天秘密?
皇家人怎么可能来一座破庙留宿,那只有一个可能,这里有人接到了皇家人传来的信。
片刻后,就听妹妹念道:“原地待命。”
“二哥,这里像是什么人的联络点。”
“妹妹,快将刚才没有燃尽的纸屑放回原位,不能让人发现这里有人来过。”
“还有这被褥,咱们不能用。”姜知礼说着就要走向衣柜。
“二哥别急,咱们已经来过了,要恢复原样不可能,还不如大大方方地拿走被褥,对方就是发现了,也只当在寺庙留宿的人进来拿了被褥去用。”
姜知妤的话有理有据,姜知礼想了一下,觉得妹妹说的不无道理。
把这里作为联络点的人并没有太谨慎,否则就不会不给门上锁。
他说:“也行,把烛台放回原位,咱们快离开,给皇家人做事的人身手不差,若突然来人,咱们就危险了。”
“行!”
姜知妤把烛台放回原位,见二哥已经转身。
她走到衣柜前,搂起一张被褥,意念一动,从空间放进衣柜的被褥又被她收进空间,只留下这里原本就有的物件。
关上衣柜,灭了烛火,把窗和纱幔恢复原样,兄妹俩快速往回走。
姜知礼扛着一堆被褥径直去隔壁三叔一家门前。
姜知妤走到板车前放下手里的被褥,意念一动,把收进空间的被褥又拿了出来。
“三叔睡了吗?我找来了被子。”姜知礼怕惊动别的人,压低声音喊道。
听见喊声的姜尚安快步走出来。
见到堆成小山的被褥把侄儿的脖子都掩住了,他连忙伸手接着。
依依不舍的两人被突然冒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你……”
还不等龙彪发火,姜知妤冲那少妇躬身一礼,“漂亮姐姐好,我是流放犯其中的一个。”
少妇被面前的小姑娘一声漂亮姐姐喊得浑身舒畅。
她掩唇娇笑道:“这姑娘挺有意思,跟别的流放犯不同。”
这妇人是一个寡妇,丈夫死后被婆家赶到这山脚下的老宅。
几年前,一次偶然的机会,龙彪带流放犯从这里经过。
见她貌美就在这里借宿,一个贪财,一个贪色,两人一拍即合就勾搭成奸。
龙彪出钱让她把院子扩大,多建一排茅草屋。
从那以后,这里就成了押送流放犯途中的第一个落脚点。
她见过无数的流放犯,尤其曾是官家小姐的流放犯。
她们无一不是满脸沮丧,心如死灰,一副接受不了现实的模样。
面前的姑娘两眼犹如缀有星辰,灵动可人。
怎么看都不像是流放犯,倒像是来她这里串门来了。
她笑问:“姑娘可是想要买点别的吃食?如果你有银子,厨房里有鸡蛋和白面馒头,都是方便带路上吃的。”
姜知妤心思通透,岂能不知她是为了营生才委身于龙彪这样的丑男人。
她忙不迭地点头,“多谢漂亮姐姐,鸡蛋我要十个,还有……”
“有话快说,一会儿还得赶路!”龙彪不耐烦地道。
姜知妤转头看向杂物间,“漂亮姐姐可否把那辆板车卖给我,我出十两银子。”
妇人两眼放光,十两!她能上集市买辆新骡车了。
她许久没种地了,那板车丟在杂物间,木板都开始朽了。
若拿到集市上去卖,顶多能卖一吊钱。
她正要点头,龙彪冷声道:“不行!犯人不得坐车。”
玉珠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听见龙彪拒绝。
她一着急冲了上去,“噗通”一声跪下去就“咚咚咚”地磕了三响头。
姜知妤要拦住她已经来不及了。
她一边磕头一边说:“还请龙爷行个方便,奴家老爷伤势严重,已经动弹不得,如果没有板车,寸步难行。”
“龙爷,我们也不想耽误大家的行程,还请通融通融,早日到达宁州,你就能回来与漂亮姐姐团聚了。”
姜知妤不失时机地附和,目光看向一旁的妇人。
妇人眼珠一转,随即转头帮腔,“爷,她们说得有理,你早去早回,不也是给自己省事了。”
“有板车也用不了多久,途中翻山越岭,道路不是都像出京城这一段这么平坦。”
姜知妤见龙彪语气松动,连忙道:“只要龙爷行个方便,板车能用几日算几日,我爹昨夜发热,也不知道能挺几日。”
姜知妤抬手揉了揉眼睛,一副伤心难过的模样。
“可以是可以,十两银子不行,得五十两。”
“五十两!”玉珠几乎惊呼出声,从地上一下就窜了起来。
姜知妤怕他反悔,连忙说:“五十两就五十两,我这就去拿银子。”
“五十两!”
“三丫头你疯了,五十两去买一个破板车?”
老太太听完姜知妤的话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
“祖母,现在咱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爹的伤势已经愈发严重了,有一辆板车他也躺得舒服一点。”
“三妹妹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五十两银子能买多少东西了。”姜月华在一旁翻白眼。
“二姐姐,咱们都喝过十文一碗的粥,这不是计较贵不贵的时候。”姜知妤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老太太和曲氏也一脸肉疼,才拿到手的银子还没捂暖,这就要一大笔出去。
大儿媳交上来一百两银子,三儿媳交上来两百两银子,照这么下去,银子很快就花光。
姜知妤是铁了心要试探老太太以及二叔对父亲的态度。
她看向姜尚铭,“二叔,爹已经这样,这事你怎么看?”
“这……五十两买板车的确太贵了,有知砚和知礼轮流背着走,其实也不要板车也不要紧。”
“二叔,爹富贵尊荣时是怎么对你的?现在他倒下了,你难道只心疼银子,不知道心疼一下他?”
姜知妤目光咄咄,逼视得姜尚铭目光躲闪。
曲氏抢过话茬,冷着脸道:“三丫头,别提从前咱们怎么沾光,我们现在被流放,不也是托了大哥的福吗?”
姜知妤:“……”
沾光花银子享受富贵理所当然,跟着倒霉就怨上了。
哎!这总算是说出了心里的实话。
姜知妤正要怼回去,玉珠抢过话茬。
“二夫人这话就不对了,我家夫人曾经提过分家,三夫人也有意分家,是你死活不愿意分家的。”
曲氏被玉珠翻旧账,心虚的地方立即跳了起来。
“这里哪有你一个下人说话的地方,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在不分家,我当然得遵从祖训了。”
玉珠知道自家小姐对从前的事记不太清楚。
她毫不示弱道:“奴婢记得老太爷临终前就提过分家,这事难道老夫人也记不得了?”
玉珠五岁就被人牙子卖进姜府,姜府发生的大事她记得很清楚,老太爷咽气前她就在旁边看着。
老太太和二房一家从前把姜知妤当傻子对待。
玉珠的话她矢口否认。
姜知妤不想与二房纠缠过去,她当下只想让爹娘和三叔三婶看清楚祖母的真面目。
茅草屋不隔音,几人说话的声音很大,躺在隔壁的姜尚嵘闭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姜尚安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
姜知妤见三叔站在门口,转过身问:“三叔,龙大人答应我们买这里的一辆板车,要五十两,祖母不点头,一会儿出发,错过这次机会,恐怕就没机会买板车了。”
姜尚安想起妻子和女儿给他说的那些话,这继母没有他想的那么好。
只不过是他兄弟俩争气,能光耀门楣才没被早早被分家。
他敛起神情看向老太太,“娘,应该给大哥买,大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他现在倒下了,咱们应该照顾好他。”
老太太脸色立马黑沉了下来,“老三你是在怨娘了?我把你们兄弟两人拉扯大,我容易吗?”
“娘,我们记得你的付出,但是大哥他现在需要一个板车。”
“知礼,你去哪里弄这么多被褥?”
“三叔别问,快拿进去给大家分一分。”
被褥软软的,上面还有淡淡的香味。
姜知礼坚持只留一张被褥,其余的都分给了大家。
见妹妹进了屋,他把板车挪到屋檐下,把被褥往身上一裹,倒头就睡。
四个人睡一床太拥挤,姜知妤抱了一张薄被,打开衣柜的门。
玉珠见状连忙道:“小姐睡床,奴婢去睡衣柜。”
姜知妤摆了摆手,压低声音道:“快睡,别推来推去的,衣柜里躺着很舒服。”
玉珠拗不过她,也怕吵醒了另一张床的老爷和大少爷,只能任由小姐钻进了衣柜。
宋婉凝白日里担心丈夫,身心俱疲。
睡得迷迷糊糊中感觉身上有软软的被褥,还有熟悉的香味。
她只当自己是在梦里,抱着被褥的一角沉沉地睡去。
姜知妤当然不会老实地待在衣柜里。
片刻后,她进了空间。
空间里有她的大床,她连衣服都懒得脱就往软软的大床躺了下去。
熟悉的香味让她很快进入梦乡。
心里惦记着事,只睡了一觉后她猛地睁开眼。
或许是空间里的时辰与外面不同,她感觉精神饱满,如同已经睡了一宿似的。
闪身出了空间,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瞅了一眼地上的树影。
真巧,马上就进入下半夜,时辰刚刚好。
她看了板车上缩成一团的二哥,抬步就往外走。
刚走到前殿的转角处,就见周勇打着哈欠一边走一边嘀咕,“这厮每次换值都拖拖拉拉,困死我了。”
姜知妤心下大喜,真是天助我也……
姜知妤后退两步,将身子整个隐在阴影之中。
目送周勇走远,她用八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寺庙门口。
意念一动,把收集在空间的蛇床草的果子一股脑地洒在衙役当值蹲的枯草边。
做完这一切,转身快速离开。
练武之人听力比寻常人灵敏。
姜知妤回去时,或许是心情愉悦,忘记了控制脚步的轻重。
走到屋檐下,姜知礼抬起头看了她一眼,以为妹妹去过了茅房。
他睡眼惺忪道:“深更半夜的,以后可别一个人去。”
“嗯,知道了,二哥哥快睡。”
姜知妤进了屋后仍然回了空间。
她离开姜府时可是把整个闺房都搬进了空间。
为了一睁开眼能知道时辰,她把桌上的沙漏挪到床榻边。
再次上床美美地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到自然醒。
没敢在空间多做停留,回到屋里,见大家都还在沉睡中。
再看外面天色,大约寅时末。
不对,空间里的沙漏时辰明显与外面不相符。
姜知妤掰起指头算了算,空间里的时辰比外面长了许多,一日至少多出六个时辰。
用现代算法,也就是多十二个小时。
看着熟睡的家人,姜知妤深感遗憾。
要是能把家人都带进空间休息就好了。
她不知道能不能把家人带进空间,有一点她明白。
如果真那样做,给家人的不一定是喜,很可能是惊。
自己跟原主不同之处太多,更有可能让家人怀疑自己不是从前的姜知妤。
古人迷信,有可能把她当异类或者鬼神。
给家人带来恐慌得不偿失。
罢了,用空间好好守护家人也是一样。
趁家人都还睡着,她把水囊全都拿进空间装满了灵泉水。
又把屋檐下的桶里装满水。
回头见炉子上的炭火早已经熄灭,她往药罐里加了两味草药,再注入灵泉水。
老郎中转头冲李二牛拱了拱手,“官爷,这位姑娘绝对不是公报私仇,切莫误会了她,依老朽之见,也唯有断臂求生了。”
姜月华傻眼了,没想到被她视为傻子的人还真有几分本事。
老郎中指着李泉水已经乌黑的手道:“如果现在动手,可从手腕处往上两寸下刀,如果再过一刻钟,整个小臂是保不住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这……这一刀下去人就废了,这事谁敢做主?”
大启的用人制度里,无论是大官还是小吏,只要身体残疾都不会录用。
就连皇子都不例外,如果皇子身有残疾或隐疾,是没有资格做太子候选人的。
李二牛为同乡捏了一把汗,如果断臂求生,他就只能回家种地。
没了右手,地里刨食都艰难,更别说娶媳妇了。
有人提议,“这事关系到李泉水的去留,让龙爷拿主意。”
“怎么样?到底能不能救?不能救去太平镇请郎中诊治。”
龙彪一边穿衣一边走了过来。
李二牛连忙迎上去,“老大,你终于来了,郎中说要救人得砍去一截手臂,你看这一刀下去,人不就废了吗?”
龙彪开始以为是普通的菜花蛇,没想到这寺庙里还有带剧毒的蛇。
他问郎中,“你可认识能解他这蛇毒的郎中?”
老郎中摇了摇头,“官爷有所不知,听说京城发现两例怪病,活生生地人看着自己腐烂至死,陛下下令征集民间郎中进京,太平镇的郎中都被官差带到京城去了。”
“还有这事?”
龙彪突然想起九千岁派来的太监。
难道他也是那怪病?
“老朽岂敢哄骗官爷,老朽年纪大了,自己身体不好才了回乡下,否则这会儿也在被抓去京城的路上了。”
“这可怎么办?咱们给他断臂,他醒来定会怨咱们。”龙彪也一脸为难。
“有何为难的,让他自己做决定就好了?”姜知妤再次开口。
老郎中摊了摊手,“老朽无能,此人已经昏迷成这样,老朽无能为力。”
“庸医!”
李二牛朝老郎中狠狠地剜了一眼。
老郎中也不生气,求助的目光朝姜知妤看了过去,“姑娘,你肯定有办法让他醒过来,是也不是?”
这时姜知礼听见争论声也围了过来。
他站在姜知妤身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妹妹别出手,咱们不掺和。”
姜知妤露出一抹畅快的笑,“二哥,你说一个人昏迷后被砍去手痛苦,还是醒着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砍去一只手痛苦?”
姜知礼双眸一亮,连忙大声道:“妹妹,咱们大人不记小人过,李衙役也是奉命行事,你看龙爷都为难,你能帮他醒过来是再好不过了。”
一旁的姜月华见姜知礼一副自家妹妹要杀人他就递刀的神情,眼底的妒火藏都藏不住。
为何她这么命好?
傻傻呆呆的十多年,家人都还是宠爱她到没有原则。
龙彪一听有戏,没想到姜家女子还会医术。
他微微抬了抬下颌,“那还差不多,愣着作甚,还不快把人救醒!”
姜知妤:“……”你算个什么玩意?把姑奶奶呼来喝去的!!!
姜知妤敛去眼底的不悦,不疾不徐地道:“我可以帮龙爷这个忙,不过我有一个要求,只要龙爷点头,我马上让他醒过来。”
还不等龙彪回答,一旁的李二牛看不下去了。
怒斥道:“你一个犯人家眷,有什么资格提要求,别废话,让你把他救醒就快动手,再拖延下去人都快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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