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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天

鱼不语作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自从遇见蒋超之后,余柠便知道这个男人会将她带到无底的深渊!爱过,怎会没有爱过,当初她深爱着蒋超的时候,甚至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若非男人亲手将她推进深渊,冷眼旁观,或许他能够抓住自己的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主角:余柠,蒋超   更新:2023-02-02 12: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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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余柠,蒋超的女频言情小说《那年夏天》,由网络作家“鱼不语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从遇见蒋超之后,余柠便知道这个男人会将她带到无底的深渊!爱过,怎会没有爱过,当初她深爱着蒋超的时候,甚至已经到了如痴如狂的地步,若非男人亲手将她推进深渊,冷眼旁观,或许他能够抓住自己的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年夏天》精彩片段

蒋超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旁边窗台上摞了半面窗的书,饶是如此,他还是被热得火冒三丈,什么他妈鬼地方。

都说北方凉快,夏天要来北方避暑,妈的外面最少三十三度,关键教室里没空调都算了,连个窗帘都没有,不怪来之前,身边人皆是满眼可怜,可语气又忍不住幸灾乐祸:“超,你要保重好自己啊,都说东北那地方民风彪悍,你一外地人过去,强龙不压地头蛇,别太狂了,小心遇到那些身强体壮又小脑萎缩的,再把你给伤着。“

“实在不行,你在当地找个女朋友好了,也算入赘北方了,人家看在你女朋友是本地人的面子上,也不能往死里打你。”

损友们的话还萦绕耳边,可蒋超已经离开岄州有半个多月了,他爸工作调动,从副的变成正的,只不过要从南方来北方上任,关键他爸上他爸的,把他也给整来干什么,他小学初中都在国外读的,好不容易回国,结果在岄州没消停两年,又换地方。

水土不服,看人都格外的不顺眼,蒋超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当着台上数学老师的面,旁若无人的插上耳机,听歌总比听一口东北苞米碴子口音强。

老师看见了,佯装没看见,高二下半学期突然转过来的学生,校长亲自跟所有任课老师交代,总结四个字:不能得罪。

本想趴着睡觉,不行,碰哪都热,蒋超身后还有很大一块空地,他往后一仰,椅子只用两个后腿撑着,脚踩在前座人的椅子上,他一晃一晃,视线越过几排密密麻麻的人头,落在一个穿着白色T恤的女孩身上,女孩一头黑色长发,吊着高马尾还一直垂到内衣下面……夏天热,T恤色浅又薄,清晰透着里面的内衣轮廓。

蒋超盯了她半晌,女孩背后没长眼睛,肯定不知道他在看她,耳机中放着周杰伦在今年五月新专辑里发的《烟花易冷》,唱到那句‘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时,他突然兴起,把椅子放下来,随手撕了张纸,团成球,往前一扔。

老师转身往黑板上写字,余光瞥见蒋超的动作,愣是装作没看见,视线完全无视教室最后一排,单独的座位。

纸团准确无误的砸在了女孩头上,坐在她后排的人皆是本能转头,当看到蒋超那一脸目中无人的模样时,赶忙转回头,暗道,再帅也不敢看。

没被打的人都本能回头,被打的人,反而无动于衷,女孩头不抬眼不睁,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蒋超那原本并不是特别高的兴致,瞬间就被她撩起,想都不想,抄起桌上一只中性笔就丢过去。

还是正中后脑勺,坐在女孩后排的人敢看不敢言,笔掉在椅子上,女孩同桌都发现了,回头看了一眼,当瞥见蒋超那张有多好看就有多让人害怕的脸时,无一例外的转过去,然后明目张胆的往旁边移了移,生怕下一秒再有什么东西丢过来,会殃及池鱼。

教室很大,但再大坐了九十几个人,也会显得无比拥挤,当然除了蒋超,他可以接近无限的压榨前面一整排的人,能让身后地方大到可以往后仰椅子,余柠不行,她左右都是同学,原本大家挨得很近,但是两个东西过来,身旁两人皆是往旁边靠,愣是给她留出了‘单独雅座’。

余柠心底反感,当然这反感中也带着害怕,她不知道下一次丢过来的是什么,只盼望老师能快点写完转头,可老师像是故意的,站在讲台上背对大家讲课,仿佛突然间连头都懒得回。

身后没长眼睛,余柠只能时刻提心吊胆,绷着气,绷着气,不想突然露怯叫人看笑话,可饶是如此,当一本半斤重的教材甩到她后脑上时,她还是不免轻呼出声,其实她声音不大,还没有教材掉在椅子上的声音大,奈何教室里太安静,这一下,坐在前面的同学也都纷纷闻声转头。

讲台上的老师转过身,不得不问:“怎么了?”

余柠拿起身后的教材,出声道:“有人用书砸我头。”

她没说纸团和圆珠笔的事,只因为事不过三,她也不想再忍。

教室里安静的好像连翻书本的声音都没有,有人睡着了还被叫起来看热闹,老师捏了捏手中粉笔,明显迟疑,几秒后道:“谁?”

坐在最后一排的蒋超,一脸的无所谓,余柠坐在教室中间位置,班上最少一半人都知道是谁,但是没人出声,余柠翻开崭新的教材,看见扉页上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面色平静的说:“蒋超。”

落针可闻的空间里,老师也是沉默的,余柠跟他四目相对,刹那间,仿佛看到老师的为难与局促,像是在埋怨她怎么这么不懂事儿。

短暂又尴尬的沉默过后,老师问:“蒋超的书怎么在你这儿?”

余柠心底嘲讽到极处,本想大事化小,可老师的反应……让她只想拉着人一起死,她说:“有人用书打我。”

老师睁着眼睛装糊涂,“谁打的?”

教室里没人说话,老师问余柠,“你看见谁打你了吗?”

余柠一声没吭,明显感觉到整个教室里的人都在看她的笑话,正当气氛僵持时,下课铃响了,台上老师如逢大赦,收拾教材,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跟老师说话也不知道站起来说,这么大女孩子了……”

老师走了,门外传来其他班学生奔出教室的脚步声和吵闹声,班上静了几秒,也有人起身往外走,余柠原位坐了几秒,起身,左边的同学侧身让路,她拎着那本写有蒋超名字的教材,直接走到讲台旁边的大垃圾桶前,掀开盖子,当众扔进去。

班上人本就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见状,原本还有点动静的人,瞬间也闭了嘴巴。

余柠目不斜视的往回走,才走一半,就听到一个男声响起,“给我捡回来。”

 


蒋超是岄州人,说普通话时口音跟北方人还是有些区别,其实他声音很好听,十七岁,变了声,声音低沉,可就跟他的脸一样,好看,但让人害怕,他刚来学校第二天就把一个高年级的学长打上120的战绩,大家还历历在目。

大家背地里谈论蒋超丧心病狂的同时,也在嘀咕同样刚转学过来不久的余柠,嫌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何必惹蒋超。

余柠完全无视蒋超,走到自己座位的一排,作势往里进,蒋超是什么脾气,生下来就不知道‘逆’字怎么写,别人顺着他,他还要挑三拣四,更何况是逆着他,觉得丢脸,他随手抄起一本书就甩过去,因为急了,手下没准头,加上余柠一躲,这书正中余柠身后一女生的头顶,还是书角砸的。

女生当即尖叫一声,随即伸手捂着头,旁边人吓了一跳,赶紧去看。

余柠也没想到自己躲开之后会砸到别人,本能的关心,“你没事儿吧?”

女生捂着头,看也不看余柠,大声道:“你说呢?”

仿佛打她的人是余柠一样。

旁边同学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皆是冲余柠摆脸色,余柠站在过道处,突然很想捡起地上的书,再给这女生一下。

然而万般情绪,余柠尽数压灭在心底,她还是准备回到座位,蒋超拔高声音:“我让你给我捡回来,你聋了吗?”

余柠正卡在第三个同学的位置,闻言突然情绪失控,扭头回道:“要捡你自己捡,你没手没脚还是残废?”

两人隔着半个教室的距离,四目相对,蒋超看着那张很白却也不算好看的脸,细眉细眼尖尖的下巴,倒像个南方人,但南方女人没有她这么大的胆子,南方的男人也没有。

蒋超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下去,几乎发黑,余柠那一排的同学全都起身往外走,生怕刮带到,没人挡着,余柠倒也轻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低头翻书本,其实她什么都看不进去,很怕身后那个变态。

十七岁的夏天,烈日炎炎,她心里一片冰凉。

晚上八点半放学,年级前二百还要留下加上一堂自习,余柠是前二百,但她跟左右人一样,收拾书包,准备回家,随着人群往外走,别人都是三两成伴,唯有她孑身一人。

新家就一个好处,离学校不远,走路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刚开始路上还有很多学生,走着走着就安静了,拐进一个路口,眼看着再上一个缓台就能到家,余柠突然发现身后映过来一个黑影,那影子走得很快,马上就要打到她脚边,心里紧张,她本能加快步伐,越走越快,她马上就要跑。

还有一步就能上台阶,余柠书包被人拉住,不等她挣扎,一股大力往后一拉,把她整个人带书包,全都拽得一个踉跄,她本能伸手扶墙,手指抠得生疼,这才勉强站稳脚步。

“跑什么啊?”

低沉男声响起,余柠贴靠着墙壁,看着面前半身拢在阴影中的高大男生,她甚至没看清他的脸,就已经认出他是谁。

蒋超站在余柠身前,比她高出近一个头,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口吻充满不耐,“跑,我看你再跑一个。”

余柠不想理他,转脸就想上台阶,蒋超没料到她睁着眼睛目中无人,一把拽住她书包,他没用力往回拉,看着余柠默不作声的用力跟他拉扯,他用一只手的力气,余柠用了全身力气,最后甚至身体往前倾,企图用重量挣脱。

某一瞬间,蒋超突然松手,余柠始料未及,直接扑倒在台阶上,身后当即响起一声嗤笑:“切,原来脑子有问题。”

余柠磕得胸口生疼,咬着牙往起爬,蒋超拽着她的书包,‘好心’将她提起来,余柠手臂没力,书包从背后掉下去,看见蒋超拎着她的书包,她本能道:“你想干什么?”

蒋超猛地抬起手,余柠瞬间抬起手臂挡住脸,嗤笑声响起,“你还知道害怕。”

余柠又气又臊,放下手臂,瞪着眼睛道:“你欺负别人我管不着,欺负我就不行!当谁是…嗯……”

声音戛然而止,余柠仿佛听到砰地一声,那是后脑磕在墙壁上,她脖子被蒋超掐着,整个人被按在了墙上。

蒋超不知何时变的脸,脸上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有赤裸裸的狠戾,“吓唬谁呢?跟我玩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当我吓大的?”

余柠刚用手去抠他手背,蒋超猛地一用力,余柠瞬间觉得干呕窒息,刹那间仿佛已经尝到了死亡的味道。

手指不敢再用力,她好害怕。

蒋超稍稍松开一些,态度十分嚣张,“什么叫我欺负别人你不管,你白天也没少管,怎么着,你喜欢那男的?那今天我用书打你,也没见他出来替你说半句话,北方男人不行啊,都传你们民风彪悍,男的讲义气,我看个顶个的怂蛋。”

他说的是陆卓,早上陆卓在篮球场打球,蒋超过来就要打他,问他是不是眼睛瞎,看不见他占了地方,余柠正好负责球场区的卫生,她目睹了全经过,原本有个球在篮筐下放着,但学校里不成文的规矩,人不到,球不算,他的球被陆卓同伴踢到了别处,两人打了一会儿,那男生先走了,就剩陆卓,结果蒋超回来就赖上了陆卓。

余柠在场,只上前说了句公道话:“你的球不是他移走的。”

就因为这句话,蒋超就盯上了她,余柠觉得匪夷所思,但好像又情理之中,外地转学过来的校霸,老师都不敢管,疯狗咬人,没人会怪狗,只会怪人不小心躲着走。

蒋超松开手,“问你话呢,你喜欢他?”

余柠不想吃眼前亏,微微垂着视线道:“不喜欢。”

“那你就是单纯看不上我了?”

余柠心里想着服软,这里又没有人看见,何必跟个疯狗较长短,可是一张嘴,“为什么非要欺负人?”

余柠抬眼看着面前的男孩,“大家都是普通人,没有谁想故意惹你,什么事儿不能问清楚再说,何必动不动就打人呢?”


余柠觉得自己又刚又怂,刚的是敢挑校霸的刺儿,怂的是,她一点儿怨气都不敢带,几乎是温和的询问。

蒋超闻言,直接笑了,“你要教育我吗?”

“我没有资格。”

“那你是什么意思,质问我?还是劝我?”

余柠道:“大家都是转学过来的,都是人生地不熟,你又是外地人,没必要惹众怒,而且现在青春期叛逆做的事儿,等到长大都会后悔…”

蒋超沉默,似是若有所思,“你说的也对。”

余柠心底说不出的如释重负,“真的别欺负人了,本来大家都能好好相处。”

蒋超问:“你能跟我好好相处吗?”

余柠心底第一反应就是排斥,嘴上却言不由衷的道:“能。”

蒋超说:“你不生我气?”

余柠道:“同学间一点儿小摩擦,过去就算了。”

蒋超勾起唇角,“你可真大度,北方女孩都像你这样吗?”

余柠说:“其实北方人很好相处,你刚来可能还不适应,你又不给大家接触你的机会,大家想了解你都不敢。”

蒋超道:“你说得对,我从外地过来,初来乍到,怕你们欺负我,所以我只能先下手为强。”

余柠心底骂人,面上爽朗的道:“你也太敏感了,没人会欺负你。”你不欺负人就不错了。

蒋超说:“我在冬城没有朋友,你愿不愿意跟我当朋友?”

余柠哪敢说不愿意,忍着排斥说:“当然愿意。”

蒋超笑起来,特别开心的样子,“那明天我给你带岄州的早点,你也给我带你们这的早点。”

余柠第一反应就是拒绝,她不想,谁想跟个恶霸走这么近,还明目张胆的交换早餐,神经病吧。

蒋超问:“你不愿意?”

余柠一时间找不到好的理由拒绝,变着法的问:“你们岄州有这样的习惯吗?”

蒋超说:“在岄州就直接一起吃饭,还是你想明天一起吃早餐?我请你。”

余柠赶忙说:“我给你带早餐吧,你不用给我买,我都是在家吃完了才去上学。”

蒋超说:“都行,我们有空一起出去吃饭。”

两人站在没光的缓台下面聊天,直到有人拐过来,乍一看还吓一跳,以为俩人谈恋爱,神情都带着几分家教不严的嫌弃。

蒋超说:“你回家吧,我走了。”

余柠面色无异的跟他拜拜,等到上了缓台,回到家,才敢卸掉一脸的虚情假意,她有点儿犯恶心,恶心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敢怒不敢言,虚与委蛇,满嘴的仁义道德。

家里灯是黑的,没人,余柠换了拖鞋回到自己房间,做作业的时候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幕一幕,仍旧心烦意乱,说不让蒋超欺负人是真的,想跟他做朋友是假的,她现在的状态,自己都水深火热,哪有闲工夫去救别人于水火,关键蒋超当着全班级人的面给她难堪,她一转头就给他买早餐,别人怎么看她?

晚上十二点半睡的,家里还没回来人,余柠早上五点起来,出门时看到门口有一双男士皮鞋,好歹知道人回来了,没出事儿。

随便买了四个包子一份粥,余柠来班级的时候,还不到五点四十,班上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她走到最后一排,做贼心虚似的把早餐放进书桌堂里,然后故意出去,没在教室里待着。

上午第一节又是数学课,余柠坐得好好的,突然后脑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她完全没设防,本能转头,只见座椅上多了个包子,比拳头还大的包子,一块钱两个,她早上才买的。

余柠本来没往某处想,直到瞥见身后一排人看她的眼神儿,她往最后一排看去,对上晃着椅子,正朝她笑的蒋超。

余柠后面最少还有五六排,众人皆是向她投来看马戏团里猴子的目光,她把包子扫到地上,转过身,佯装平静,其实心里慌得一塌糊涂。

这世上最灵的,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什么来什么,很快,余柠的头就第二次被击中,身后不知哪里传来‘扑哧’一声笑,台上老师咻的转过头,“谁啊?”

下面一片窃笑声,余柠低着头,她能感觉自己脸在迅速变红。

老师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摔粉笔,“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他这么一说,后面几排人更是笑得肆无忌惮,老师站在讲台上骂了半天,笑声才止住,当他转过身的一瞬间,蒋超抬手往余柠头上扔包子,老师本想来个突然袭击,看是谁在下面搞小动作,谁料猛地转头,把蒋超的动作尽数看在眼里。

霎时,台下憋笑的,看热闹的,前几排往后打量的,所有人都在动,唯有余柠,被前后左右的人围观,她通红着一张脸,捏紧手里的笔。

“咳……”讲台上传来尴尬咳声,“认真上课,都别搞小动作,继续来看这道题……”

老师低下头,余柠被第四个包子击中,这个包子没有打她的后脑而是擦着她的脸,直接掉在她面前,霎时,她左右两侧的同桌没忍住笑喷了,所有看见的人都笑喷了。

老师砸吧了一声,抬眼道:“还能不能上课了?”

话音落下,余柠起身,抄起桌上的包子,想都不想,用力往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处扔。

她使尽全力,结果包子打在了倒数第二排的一个男生身上,教室里有人笑,有人愣,被打的男生一脸无语:“靠,跟我有什么关系?”

闻言,班级里哄堂大笑,蒋超晃着椅子,也在笑。

台上老师眼看着场面失控,拍了拍粉笔擦,“吵吵什么,余柠,你干什么?”

余柠整个人都是绷的,压抑到极处,她转脸质问道:“你看不见谁在欺负人吗?”

老师心虚,他看见了,同学也看见了,所以班级笑声渐止。

几秒的停顿,老师道:“有什么事儿可以下课再说,课堂上这么多人看你解决私事儿?”

余柠活了十七年,哪怕半年前那段最难熬的日子,也只让她觉得窒息而已,可现在,她突然觉得荒谬,老师疯了,身边的人疯了,她估计自己,也要疯了。

“你配当老师吗?”余柠望着台上人,声音几乎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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