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泠玥周洵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清沚菡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
《重生后,长公主扔掉了恋爱脑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周洵川的话音一落,屋内一静。
老夫人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去看楚泠玥,生怕她闹起来,忙道:“既然是救命恩人,自然得好生对待。咱们侯府,总不能做那忘恩负义之事,让人戳了脊梁骨……”
她不知道儿子的打算,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明。
只能拿这些名声啊什么的,想以此来压一压楚泠玥,别让她闹起来。
没想到,楚泠玥闻言,竟然笑了:“既如此,也没有让救命恩人做侍女的道理。咱们侯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么个闲人。那就抬为姨娘吧……”
她说得漫不经心,似乎云绮就只是周洵川身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玩意儿。
与其让这对狗男女跟前世一样,那还不如养个姨娘,最后怎么捏死还不是她说了算?
周洵川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
他放在心尖尖的上的女人,哪里能被楚泠玥这样欺辱?而且若是让云绮做了姨娘,他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
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楚泠玥的反应不对,以前,她最是善妒,绝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洵川压下心里百般疑虑,义正言辞的道:“阿玥,不可胡说。云绮是嫁过人的,她立誓要给她相公守节一辈子。
救我之后,她也与我说过,只想找个大户人家,安度余生,不管是做嬷嬷还是做粗使婆子,都使得的。我既已承诺于她,自然是得做到的。”
这是为了给云绮编理由,将自己都骂进去了?
倒也够狠。
楚泠玥笑得意味深长:“那依夫君的意思是?”
果然,周洵川很快接话:“她一个女子,留在我院子里定是会惹闲话的,不如,让她去你的院子?至于安排什么活计,阿玥你看着办?”
他说完,定定地看着楚泠玥,一副笃定楚泠玥一定会答应的模样。
楚泠玥却很是迟疑:“毕竟是救命恩人,去我院子做粗使丫头,不太好吧?”
周洵川看她反应,自诩抓到了症结。这就是妒忌了,在试探他呢。
他很肯定地回:“没什么不好的,一个侍女而已,随你处置。”
他越说得云淡风轻越是不在意,云绮在楚泠玥的院子里才会过得越好。毕竟,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楚泠玥听了这话,眸色深了深,侧头吩咐执春:“去,将人领到咱们院子去。”
既然非要往她院子里塞,那她就让他们后悔进这个院子。
老夫人转而又吩咐楚泠玥备好晚宴,一家人好好聚一聚,也让孩子们都见见父亲。
周洵川疑惑地问:“母亲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怎么不见停云和雪容?”
老夫人其实也不知道。
早上听说大孙子和楚泠玥闹得挺凶,她才派人去叫楚泠玥过来。
但周停云一直没见着……
之前她先是被楚泠玥砸她屋子气着了,后又忙着接圣旨,和儿子说话,倒是一时间将这个大孙子给忘了。
老夫人看向楚泠玥:“雪容今日一早与尚书府的小姐踏春去了,倒是停云,早前还在府中的……”
楚泠玥淡淡地道:“停云最近规矩学得有些问题,言行无状,我让他去领家法了,现在应该在祠堂……”
周洵川立马道:“孩子还小,什么事儿教训一下就是了,怎么还动家法?”
好一副慈父样。
楚泠玥抬眸看他:“夫君说得轻松,停云今年已十八,下半年得成婚了,若夫君没回来,等他成婚后,也是要承爵的人了。哪里就小了?”
老夫人怒道:“公主此话何意?这是说我儿不该回来?”
楚泠玥叹息一声,也不看老夫人,只看向周洵川:“夫君应该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洵川心中有谋算,不敢得罪楚泠玥,这种无关小事,自然是向着她的。便帮着楚泠玥分说了几句。
老夫人没想到儿子才回来就帮着这个女人,更气了几分,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楚泠玥就爱看他们内讧,戏看足了,她便起身:“老夫人也不用气,看在夫君面子上,晚宴时将那逆子放出来就是。夫君与老夫人定是还有许多话要说,我去厨房看看吃食,吩咐他们准备晚宴的事……”
说完,不待有人回应,就款步往外去了。
昭华院。
楚泠玥刚进屋就直接挥退了所有人,并让霍嬷嬷告诉昭华院的人,往后没有她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屋。
说完,她疾步进了内室,从一个妆匣子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瓷瓶来,掀开盖子看了一眼,里面全是药粉。
沉默几息,楚泠玥将瓷瓶往袖袋里一放,起身再去打开另一个匣子,取出一支香来,出了内室,亲自点上。
做完这一切,她才扬声唤人。
先进来的是执春。
她服侍着楚泠玥重新净了手,这才轻声开口:“公主,那位云绮夫人安排在针线房……”
她因着人对驸马爷有救命之恩,不敢太过苛刻。又拿不准公主的意思,也不敢真的随便放到公主身边。
楚泠玥瞥她一眼:“针线房?那双粗手,怕是做不了针线。按规矩来。”
毕竟,规矩是最不会出错的。
执春会意过来,轻声道:“是,那就先从粗使婆子做起。”
楚泠玥点了点头,执春下去。
霍嬷嬷去大厨房回来,一进屋就闻到了那股子独特的香味儿:“这是点了桃夭?”
楚泠玥点头。
霍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公主今儿怎么想起点桃夭了?”
楚泠玥就知道瞒不过霍嬷嬷,笑笑:“母后曾与本宫说过,桃夭与蒹葭最配不过……”
霍嬷嬷一颗心差点跳出了嗓子眼,失声唤道:“公主……”
楚泠玥什么也没解释,她伸手握住了霍嬷嬷的手:“嬷嬷信我。”
霍嬷嬷只觉得自己脊背上刹那间爬满了冷汗,许久,她才将声音压得极低,哑声道:“给……驸马爷的?”
她不觉得一个侍女配得上用这桃夭。
楚泠玥轻轻地点了点头,起身:“去小厨房,驸马归来,本宫自是要亲自炖一盅补汤给驸马。”
霍嬷嬷却是一下子就红了眼。
公主这肯定是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怎么会连桃夭和蒹葭都拿出来了?
这……这要是太后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
天杀的侯府,天杀的驸马爷,这肯定是背着公主不知道做了什么事!
霍嬷嬷眼里升腾起杀意,疾步跟上楚泠玥:“公主,交给老奴去做。”
若是一朝事发,她好歹还能给公主挡一挡。当然,她也是不会允许事发的。
楚泠玥一怔。
看着霍嬷嬷,摇了摇头:“不,嬷嬷,这回,本宫要亲自来……”
说完,她眯一眯眼,低声在霍嬷嬷耳边悄声说了几句什么。
之后,她便阔步往前,再也没回头。
霍嬷嬷示意其他人跟上,自己则脚一拐往另一边去了,只是一边走一边忍不住偷偷用帕子按了按眼角的泪。
是她对不住太后,是她没护好公主……
天杀的周洵川,他这是做了什么该千刀万剐的事儿,不然公主这么善良的人都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又如何会动用蒹葭与桃夭?
周停云恼得不行。
既恼这些人的不识趣,又恼父亲和亲娘的做事不过脑子,怎的就要给自己头上安个寡妇的名号?
就正正常常的进府,不好吗?
偏生还要装什么寡妇,现在这样说出去,多难听?
正常回府,以后事成了,他们还能名正言顺地叫她一声娘。
现在成了寡妇,那他们就绝对没有可能再叫她娘了。他们也是要面子的啊!
当然,最恼的就是这个父亲。回来就左一个姨娘右一个姨娘的纳,其他诸事不干。明明拿着现在借着那些治水良方的余热,再多做些实事,总能落进陛下眼里。还怕没有实职?
周停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换作往日,他是绝对不会把这些心里话说出来的。
但是今日刚进门的那一幕,刺得他眼生疼。
再加上还有母亲许的诺大的好处,以前亲娘那边的眼泪……
让他直接就将心里的这些话全嚷嚷了出来。
说完,他又加了句:“父亲,这是您院子里母亲的嫁妆,单子在这里。母亲命我过来讨要回去,母亲说她现在在一一的清点物件儿……既然父亲一心只想喝酒,那我就让人直接往外搬了……”
周洵川这些日子本就是在借酒消愁。
老夫人那里已经催过好几回关于银两的事了。
说就算不全部偿还,也让他想办法拿出一部分出来,堵一堵楚泠玥的嘴。
可他一想到一拿就是几十万银两,心疼啊……
昨儿还去了云烟榭一趟,本想说这事儿……毕竟,这些年,那些银两,云绮用的占了大头,还有她的几个孩子……总不能都由他出吧。
他可知道,她这些年靠着那人,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手里的银钱比之于他,只多不少。
可两个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吵了起来。
好像以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女人是他的幻觉似的。
最后没说到正事儿,就不欢而散。
银子没着落,出去应酬又总是会被问起云绮寡妇的身份,那些人意味不明的目光落到他身上,让他气愤,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最后,只得闷闷不乐的回来。
这几日,就再也不愿意出门,只窝在院子里与两个妾取乐,这才找到了点儿人生乐趣。
可这会儿,瞧着他好大儿说的是什么话?!
什么叫做他只知道享乐?
什么叫做他们做事不动脑子?害他丢脸?
这不就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无用吗?
竖子!!!
还要搬他院子里的东西!
什么叫做他母亲的嫁妆?!
这是说他吃软饭是吧?说他花用妻子的嫁妆是吧?
周洵川只觉得一股血直往脑门冲,他捞起手中的东西看也没看,就往周停云身上砸:“逆子!逆子!有你这么说老子的吗?记住了,你是我儿,我是你老子!有你这么对我说话的!”
他拿的,那是一壶滚烫的茶水。
周停云也没想到他父亲会突然就动手,加之平日里也多是吃喝玩乐,并不注意锻炼。
在他意识到水壶砸过来时,已经避不过去。
滚烫的茶水直直地砸在他身上。
还好,如今是春日,衣衫虽不厚,倒也不太薄。
但依然还是烫得惨叫连连。
“啊……爹……你……你怎么……啊……”
周停云身边的小厮这些年跟着他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的,听见了周停云的惨叫声,生怕自家主子出了什么事,他在公主面前落不着什么好,竟然就直接冲了进来。
周停云愣住。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楚泠玥幽幽地看着他:“你爹跟你说,我把他气得心口疼?”
周停云别过脸:“那倒没有……就是我问了他一句……他说他心口疼,昨儿他也只来了您 这儿……”
真是她的好大儿。
楚泠玥心里冷笑,面上倒是将情绪压了压。
“我昨儿不过是把侯府这些年的账单给你爹看了看……这些年,侯府的进项太少,基本都是我用嫁妆在填……差不多有百万两白银……”
周停云毫不在意:“您不是嫁妆多吗?再说了,咱们是一家人,您不会是让爹给您这银子吧?难怪他气得心口疼。这些银两,又不是全是爹花的……您自个儿花的怕是大头吧?”
果真是父子。
楚泠玥还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那一个“又”字。
这说明这些年,周洵川没在侯府,却还是花了银两,而且周停云清清楚楚。
所以,这些年,是她在拿着嫁妆在养那对狗男女?
楚泠玥扶着椅子的手青筋暴起。
“我没有逼你爹……你今年也到了承爵的年龄,再说了, 本就打算让你成亲后就承爵的……只是没想到,你爹回来了……我的本意是,让你爹把爵位让出来给你……可是,他似乎有些为难……唉,停云啊,你是母亲的长子,母亲的这些嫁妆银两,大部分可都是想留给你的……”
周停云愣住。
财帛动人心。
百万两白银,可不是百两。
周停云原本理所当然的脸渐渐的变得微微扭曲。
楚泠玥叹了口气:“既然你不想追究这事儿,那我也……”
“母亲,其实这些本是您的嫁妆,该是您的,自然得还您,这事儿,我与父亲去说……”周停云打断了楚泠玥的话。
楚泠玥点头:“好,那这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周停云一脸坚定之色:“母亲请放心,我一定好好与父亲说道说道。对了,母亲,儿子还有一事……”
“你说。”
“母亲,既然您说这些嫁妆,以后都是要分给我的,那之前拿您的那些物件儿,就当是儿子提前支取了……”周停云说得理所当然。
楚泠玥重重地叹了口气:“停云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你怕是不知道,你拿走的那些东西,可都是内造的,不是普通人能戴的。若是品阶不够,戴上了,那也是会招祸的。另外,别看就是些珠钗,可其中那支星辰簪,可是有价无市,是你外祖父当年赐给我的,就那一支钗子,就价值百万啊……”
周停云一愣。
他是真没想到,就那么一支钗子,竟然价值百万……
楚泠玥又道:“我是不知道你把那些珠钗拿去送谁了,但想来也不会是你自己用。可不管是谁,就算是拿到手了,戴不能戴,卖不能卖,其实也是个闲物。不如你把那些东西都要回来,以后……把人带进府里时,母亲再赐下去,那也算是长者赐,可以光明正大的戴了……”
周停云看着面前的母亲,倒是一点儿也没怀疑。
之前那个暴戾的动不动就甩他巴掌的母亲,他才陌生。
如今这个,不过是又回到了慈母状态罢了。
他就知道,他母亲再生气,那他也是她的好儿子。
不得不说,周停云狠狠的动心了。
“其实呢,母亲的库房里,不见了的东西,除了你们兄妹拿走的,还有一些,大概是流落到了你们祖母和姑姑,表姑还有父亲那里……那些可也都是好东西,值不少银钱……这样白白的拱手送了人……停云,以后,这些可都是你的东西啊……”
她轻巧地跳到了楚泠玥的膝上,用自己现在的猫儿头蹭了蹭楚泠玥的掌心:“婆母,贴贴……”
楚泠玥被她逗得心软,忍不住顺着它的毛皮轻轻抚摸。
“婆母,虽然你不能做我婆母了,但我还是想要你好好的。小心周停云,小心您的黑骑令啊……别被偷了……”小猫咪打了个哈欠,偷听了那么久,好累啊。婆母大人的手顺毛顺得太舒服了,想睡。
楚泠玥的手僵在当地。
在膝上的小团子传来均匀的呼噜声时,僵住的手才继续缓缓的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给雪团儿顺着毛。
等小猫儿睡沉了,楚泠玥轻声唤了冬序进来,将小猫儿递给她:“别扰了她,给她做几身新衣服,喂养的鱼干儿得用好的……”
冬序笑道:“公主不用担心,这小家伙可爱,底下的人都伺候得可精细着呢。”
主要这可是皇后娘娘赐的,不敢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喂养。
楚泠玥等冬序下去了,这才转到内室,从屋内最里层拖出个小箱子出来,再寻到个妆匣子,从暗层里拿出一把钥匙。
打开。
露出里面的一块令牌来。
正是黑骑令。
楚泠玥眸色幽深。
这黑骑令,是先帝临去时交给她的,只告诉她,若是有何危及性命之事,可拿着此令牌寻江燕行。
江燕行……
楚泠玥苦笑。
从那一年他突然对她不理不睬之后,他们就再也没有过交集。
前世,事发突然,周洵川和云绮没有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
她自然是没有用黑骑令的机会。
但是此事知道的人实在是少,若蕴为何会知晓?她说周停云会来偷,他又如何知道她有这黑骑令?他偷这个,又是为何?
楚泠玥很想将小猫儿摇醒问个明白,却也知道,就秦若蕴现在这个状态,如果她真的去问,除了吓着她,怕是没其他的结果。
楚泠玥狠狠地皱了下眉头,扬声唤时清,将黑骑令交给她:“去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假的来。”
时清身为暗卫,自然也是知道黑骑令的,见主子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吓了一跳,再一听主子这话,更觉蹊跷。
“主子,您是遇上什么大麻烦了吗?”
不然为何连黑骑令都拿出来了。
楚泠玥自然没忽视时清眸中对她的关心,她挥了挥手:“没事儿,我要玩一场游戏,快去吧。”
楚泠玥不愿意说,时清就不再问,拿着黑骑令转身出去了。
楚泠玥叫了执春进来:“去,让楚陌再选几个功夫好又忠心的,将大公子二公子和小姐都盯死了。还有侯爷与云姨娘,他们所有的行为都要一日上报一回。”
楚陌是楚泠玥侍卫队的头儿。
“是。”执春虽然不解,但依然点头应声退了下去。
楚泠玥在执春退下去后,冷了脸。
这么看来,一切的事情,怕都不是像表面这样简单。
*
周停云从昭华院出来,就直往周洵川的青松院去了。
进去时,周洵川正搂着秋蝉调笑。
周停云眼神一暗。
“爹,我有话要与您说……”
周洵川不悦地看了这个大儿子一眼,最后还是挥手让秋蝉回自己院子去了。
“停云,你怎么越来越无礼了?”周洵川皱着眉道。
周停云愕然看向周洵川。
“爹,我还要问您呢,您一回来,就不管娘……云姨了……您这是什么意思啊?现在又纳了这秋姨娘,您知不知道,娘会很伤心的……”
周洵川瞪了周停云一眼:“你闭嘴,去,把门窗都关紧了。”
楚泠玥听了这话,凤眸一眯,侧过头,对执春道:“走,咱们也去看看,是什么魑(chī)魅(mèi)魍(wǎng)魉(liǎng)……”
外院。
楚泠玥在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浑身冰凉,手脚发颤。
那种皮肉分离的疼痛又涌了上来。
她恨不得立马就一剑就将面前的男人了结掉,又恨不得将他剥皮剔骨挫骨扬灰伴酒喝……
一时间,连眼角都染上了猩红。
执春察觉到了楚泠玥的异样,上前轻扶住她:“公主?”
楚泠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不能慌,不能冲动。如今他能求来圣旨,那他的身份已经在皇兄处过了明路。她现在还不能动他……那就只能……
楚泠玥挥开执春的手,蓦地上前抽出一旁侍卫身上的佩剑,猛地就朝周洵川刺过去:“何方奸佞,竟如此明目张胆的行骗!”
楚泠玥年少时,极得先帝疼宠。先帝是将她和皇子们放在一块儿混养的,因此,武术课也是上过的。
虽然当年上学那会儿净找借口开溜了,这些年又早已生疏,可底子还在。
周洵川这些年表面上说是过得辛苦,回来时还特意换了旧衣衫,又让云绮在他脸上涂涂抹抹好一层,只为了显得沧桑一些……
可实际上他这些年却是实实在在的养尊处优的。
当初离京时他就做足了准备,将侯府大半家财悄摸带走,也因此导致侯府中馈处于亏状态。
当年老夫人知道后连夜让人做了假账,之后迅速将中馈扔给楚泠玥,还死活不让楚泠玥查账,最后逼得楚泠玥不得不用自己的嫁妆填补亏空……
近几年,他和云绮银钱花完了,也有悄悄派人回来找老夫人要。
老夫人心疼他这个儿子,自然不会在银钱上短缺他的……他也自然不用受苦。
此刻楚泠玥拎着剑朝他冲过来,他竟然躲不过去……
“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际。
周洵川后退几步,怒喝出声:“楚泠玥……”
所有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
楚泠玥已反手拔了剑,指向周洵川斥道:“大胆贼人,本宫的名讳也是你能喊的?吴公公,怎么回事?本宫的驸马早于十五年前就已身死,这是众所周知之事,为何如今还冒出这么狂徒来?你们还信了?”
这一连串的质问,让吴公公头上都冒了冷汗。
他是陛下身边最亲近之人,自是再清楚不过,不仅先帝宠爱这位长公主,就连陛下也是极为袒护这位皇妹的。
虽然近些年长公主似乎与陛下疏远了些,可瞧瞧今天这事儿,驸马一回来,陛下验明了身份,连驸马口中那治水的良方都没多听,就让他带着圣旨过来了,还特地叮嘱他要好好看一看公主的气色……
吴公公直接给楚泠玥行过了大礼,这才起身回话道:“殿下,陛下已经查验过了,这位,确实是驸马……”
“大哥……”
“我儿……”
老夫人与周明漫同时扑了过去,查看周洵川的伤势。
那一剑刺得并不深,虽然流了些血,倒也不多。
如今周洵川用手帕捂了,也并无大碍。
老夫人却看得眼眶泛红,哭道:“我儿啊,你这些年受苦了,没想到临了回到家中来,还要遭受这样的罪啊……”
她一边抹泪,一边拿眼去偷偷觑吴公公的神色。
见吴公公却并没有任何要为他们侯府说话的样子,心中暗恨,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毕竟面前这位吴公公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
老夫人神思一滞……瞧他对楚泠玥恭敬的样子,难道这代表着,当今对这楚泠玥其实还是有几分兄妹情的?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这些年,楚泠玥在侯府守寡,当今也不会不管不顾。
应该不过是这些阉人的表面功夫罢了……
吴公公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夫人一眼:“老夫人,咱们还是先接旨吧?”
老夫人只得称是。
楚泠玥一脸狐疑地看向吴公公和周洵川:“他……真的是驸马?”
周洵川苦笑出声,捂着伤口一脸痛心疾首地道:“阿玥,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
他瞧着楚泠玥如今似乎性情大变,又想想她成婚前,其实也是这样跋扈的性子,只是后来成了婚,他哄着骗着,她才软下身段来一心以他为天,成为他想要的模样……如今……罢了,以后多调教些就是了……
吴公公也赶紧解释:“殿下,驸马爷是真的。奴才用项上人头保证,陛下亲自认证过的。以前的事儿,一会儿让驸马爷自个儿和您解释,您让咱家先把这圣旨宣了,成么?”
楚泠玥的目光落到周洵川身上许久才挪开,这才似是信了,随手扔了那剑,点头道:“自然。”
说完,她转身吩咐执春赶紧准备接旨事宜。
做完这一切,楚泠玥才转头朝周洵川走去,迟疑地问:“真是夫君?”
周洵川长出一口气,连连点头:“自然是为夫。”
楚泠玥脸上的表情刹那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来:“侯爷,没想到真是你……刚才,真真是对不住了……这么多年了,当年……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宵小之辈……
侯爷,您这伤要不要紧?咱们接完了圣旨,就赶紧叫大夫过来看看……都是我不好……可你也太狠心了些,这么多年,扔下我们母子几人……”
楚泠玥说到最后,垂下头,一副伤心至极的模样。
周洵川赶紧揽着她的肩细声安慰,提起的心却是放了下来。
他就说这长宜公主早些年就被他拿捏了,这又做了十多年的寡妇,如今该越发的依靠他这个夫君才是。还以为哪里出了问题。看来,是他多想了。
瞧瞧,这不是又软下了身段和脾气了吗?
周洵川虽然不喜欢楚泠玥,可他依然享受楚泠玥为他如此小意殷勤的模样。毕竟,楚泠玥容貌昳丽,身姿妖娆,似那开得正艳的芍药……
只不过,他也不是那种肤浅之人。他是有真爱的人……
这会儿功夫,迎接圣旨的香案什么的也都摆好。
楚泠玥趁机不动声色地避开周洵川的碰触。
众人跪拜,吴公公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为彰爱卿之功,特赐爱卿黄金百两、锦缎百匹。爱卿之眷属,朕之胞妹,长宜长公主,温婉贤良,助卿无后顾之忧,得以全功,特增赐封临济郡为长宜长公主汤沐邑,另有赐玉如意一对、明珠十颗,荣耀加身,共享圣恩……
圣旨宣读完毕,周洵川身形晃了晃,只觉得两耳嗡鸣。
什么意思?
他拿出花费了巨大心思才写就的治水良方,换了黄金百两锦缎百匹?楚泠玥什么也没做,却加封了封地?
楚泠玥想了起来,是真有这么回事儿。
那还是之前初初得知周洵川死了的消息时,本来按制,该是由她长子继承爵位。
但她死活不肯,就是不认周洵川死了的事,闹到了陛下跟前,也是争执不休。
最后,虽然陛下让步,同意等周停云成亲之后再承爵,这之前,爵位空悬。可同时,也斥责她几句。
大概就是说她什么妇人之仁之类的,具体其他她现在都记不清了。
但当时她是狠狠地哭了一回,并且为此气上了许多年……
如今看来,她确实是错了。
楚泠玥苦笑,她当年,就不该因为这么件破事与陛下闹翻,当年她就该让陛下把这爵位收回去!
“嬷嬷,我已经想明白了。您去递个牌子,我明儿就进宫去跟陛下谢恩。”
这一世,她不想再像前世那般蠢了。
霍嬷嬷一脸欣慰地下去了。
傍晚时分。
周洵川早早地到了昭华院。
楚泠玥蹙眉看他。
他一脸深情地道:“我知道,云绮的事儿让你生气了,我那时,也是一时糊涂。阿玥……你要知,在我心里,你才是唯一。这些年,我没能时时刻刻陪着你……实在是我之过,往后,我自是会好好爱你护你……”
楚泠玥昨晚上的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她不动声色地拂开了周洵川伸过来的手:“侯爷不用如此,这些年,我也已经想明白了。其他的事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爷平安喜乐便好。侯爷既然来了,咱们便一起用晚膳……”
说完,她起身吩咐摆膳,特别交待执春:“将特意给侯爷熬的汤端上来……”
她又转身去点了支香。
周洵川笑着夸了句:“这香的香味倒是独特。”
楚泠玥笑得意味深长:“这可是当年父皇给我的,能不好吗?据说最是能安神养神,我也是见侯爷过来,才舍得点上一支……”
周洵川本来还觉得心中忐忑,如今见楚泠玥这态度,不似做假,倒也放心了不少。
用饭时。
楚泠玥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秋蝉帮着布菜。
秋蝉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立马就笑了,脸上的神情更加柔顺,身段也刻意放得更低了些……
一顿饭下来,秋蝉基本只顾着给周洵川布菜了。
楚泠玥跟没发现似的。
饭毕。
周洵川还想留下来。
楚泠玥叹了口气:“我这些日子身上一直不爽利,侯爷还是去云姨娘那儿,今儿,毕竟也算得上是她的好日子。再怎么说,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呐。”
周洵川被拒绝,心中不悦。
可也无可奈何。
这是公主,可不是云绮那样的……
一想到,到了云绮那儿,还得对着她那张布满巴掌印的脸,以及听她哭哭啼啼,他就更烦了些。
楚泠玥这时候开口了:“秋蝉送送侯爷……侯爷一个人过来,也没个掌灯的……”
秋蝉心中一喜,什么也没考虑,飞快地答应了。
只觉得自己时来运转,可算是熬出头了。
她趁着去拿灯笼的功夫,快速的溜去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里面的衣服全换了……
周洵川本是带了小厮过来的,因着以前楚泠玥不让他带自己的丫鬟仆从进院子,他进院时就让小厮在外面守着了。
不过楚泠玥让人送他,也是代表对他的关心,周洵川自然不会拒绝。
等到秋蝉提了盏小巧的灯笼过来,朦胧月色下,少女身形纤巧,步伐轻盈,行动间,衣裙在夜风中轻扬,一不小心,就被周洵川碰触到……
周洵川什么也没说。
秋蝉也只当不知。
“侯爷,当心了,这里有块石子儿……”少女的声音娇娇弱弱的,似是带着钩子……
周洵川心中一动,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了跟着的小厮。
一时间,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你……叫什么来着?”两人越走越近,周洵川只觉得有些心猿意马。
“奴婢秋蝉……”秋蝉回眸去看周洵川,媚眼如丝。
周洵川哪里能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立即握住了她的手:“走,送爷回自己的院子……”
秋蝉心里一惊。
出院子时,执春拉着她悄悄说了句话。
“不管你怎么闹腾,但是公主交代了一句话:必须要将驸马爷送到云烟榭。”
秋蝉当时听着就心里一喜。
几乎是立马明白,公主这是在告诉她,只要她办好这件事,那不管她怎么样勾引侯爷,公主都不会管。
这简直就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
这会儿见侯爷竟然要带她去他的院子,她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昭华院。
楚泠玥等周洵川一走,就直接让人关了院门落了锁。
一夜无梦。
次日一早。
执春就一脸忿然地进了屋。
“公主,秋蝉她……爬了床……”
楚泠玥今日来了兴致,自己描眉,听了这话,手都没滞一下,淡声问:“云烟榭,闹起来了吗?”
执春担心地看了楚泠玥一眼:“是,昨儿半夜就闹起来了。”
“嗯?”
执春低声道:“昨儿秋蝉将驸马爷送回云烟榭后,就没再出来。驸马爷……收用了她……之后,这事儿被云……姨娘知晓了,大闹了一场,直至快天亮才安静下来……听说驸马爷还被她抓破了脸……”
楚泠玥笑了:“倒是一出好戏。”
“公主,您心里难受的话……”就哭出来吧,她看着她们家公主这样笑就觉得不好受……
楚泠玥挑眉:“本宫可不难受,本宫心情好着呢……”
好到早膳楚泠玥都多用了一碗。
执春一看,心里更着急了。瞧瞧,都暴饮暴食了……
她回头就去找霍嬷嬷,让她劝着点儿公主……不然这样下去可怎么办?
用了早膳,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楚泠玥吩咐:“给我上妆,本宫要进宫。”
宫中。
楚谨行坐下没一刻钟,已经是很三回看向门口了,眼见着人还没到,不由得问吴公公:“长宜长公主什么时候能到?”
吴公公看了看时辰:“陛下,还差半个时辰。”
楚谨行踱步数息,又坐了回去,拿起案前的书看了几眼,终还是叹了口气,放了回去:“长宜长公主,是不是心里还在怨朕?朕当年也真的是……说那些话做什么?女儿家总归是小心思多些的……而且她也没错,瞧瞧,现在不是也把周洵川盼回来了吗?”
吴公公不敢说话。
楚谨行又道:“你说,长宜一会儿会不会给朕甩脸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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