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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全文免费

堆金积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瑾文没说话,半响,重重冷哼一声,也走了。待看着人走远,青桃才松一口气,愤愤道:“没想到,那杏雨竟真的有问题!”“幸好,您那日留了个心眼!”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沈湘宁没接话,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青桃。“一会儿,你把这个送去给杏雨。”“啊?”青桃愣了。沈湘宁接着补充,“等沈瑾文去找她时再给,就说......是我赏她茶泡的好。”沈瑾文这会儿气成这样,必然是要去质问杏雨的。“是。”青桃这才明白过来,忙转身去了。半个时辰后,青桃匆匆回来,低声禀报,“办妥了。”翌日一早,外头便传出消息,道是那个叫杏雨的丫头,夜里脚滑摔进池子里,淹死了。青桃打听完回来,吓了一跳,小脸也跟着白了。“我还以为......大少爷至多也就找个由头把她发卖了。...

主角:沈湘宁沈瑾文   更新:2025-02-14 16: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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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湘宁沈瑾文的其他类型小说《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堆金积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瑾文没说话,半响,重重冷哼一声,也走了。待看着人走远,青桃才松一口气,愤愤道:“没想到,那杏雨竟真的有问题!”“幸好,您那日留了个心眼!”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沈湘宁没接话,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青桃。“一会儿,你把这个送去给杏雨。”“啊?”青桃愣了。沈湘宁接着补充,“等沈瑾文去找她时再给,就说......是我赏她茶泡的好。”沈瑾文这会儿气成这样,必然是要去质问杏雨的。“是。”青桃这才明白过来,忙转身去了。半个时辰后,青桃匆匆回来,低声禀报,“办妥了。”翌日一早,外头便传出消息,道是那个叫杏雨的丫头,夜里脚滑摔进池子里,淹死了。青桃打听完回来,吓了一跳,小脸也跟着白了。“我还以为......大少爷至多也就找个由头把她发卖了。...

《凌迟后断亲,全家跪求真千金回头沈湘宁沈瑾文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沈瑾文没说话,半响,重重冷哼一声,也走了。
待看着人走远,青桃才松一口气,愤愤道:“没想到,那杏雨竟真的有问题!”
“幸好,您那日留了个心眼!”
不然,这会儿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沈湘宁没接话,取出一张银票递给青桃。
“一会儿,你把这个送去给杏雨。”
“啊?”青桃愣了。
沈湘宁接着补充,“等沈瑾文去找她时再给,就说......是我赏她茶泡的好。”
沈瑾文这会儿气成这样,必然是要去质问杏雨的。
“是。”青桃这才明白过来,忙转身去了。
半个时辰后,青桃匆匆回来,低声禀报,“办妥了。”
翌日一早,外头便传出消息,道是那个叫杏雨的丫头,夜里脚滑摔进池子里,淹死了。
青桃打听完回来,吓了一跳,小脸也跟着白了。
“我还以为......大少爷至多也就找个由头把她发卖了。”
“没想到......”
沈湘宁倒不意外,抬手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隔墙有耳。”
那人对自己的亲生妹妹,还能毫不犹豫地抛弃。
更别说,只是个毫无干系的小丫鬟。
在他眼里,只怕与草芥并无区别。
沈湘宁嘲讽一笑,没再多提,“去把其他几个丫鬟都叫回来吧。”
“是。”
等人来了,沈湘宁将几人都叫到跟前。
“昨夜杏雨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
“听说,她平日最爱悄摸溜去大哥的墨松院,昨夜又恰好天黑,她才不慎在半途滑到,摔进了池子。”
“你们当中,若也有人平日不喜欢我这儿,爱去旁人院子的,最好现在便自己走。”
“也免得以后像她一样,偷偷跑,还把自己的命都赔上了。”
沈湘宁话中意有所指,说到最后,语气染上几分冷意。
几个小丫头年纪都不大,闻言,面色微白了几分。
片刻后,几人纷纷跪下。
“奴婢们不想走!”
“既如此,日后待在我院里,就要安安分分的,别动歪心思。”
沈湘宁提点了几句,才又放缓语气。
“将院子打理的好了,我自也不会亏待你们。”
几人齐声应是。
沈湘宁这才放了她们下去,又温言看向青桃。
“日后有什么事,你便指使她们去。”
“你不必事事都亲自忙活。”
青桃也笑着应了声,“多谢小姐。”
......
墨松院。
沈婉匆匆进了院子,一见到沈瑾文便扑到他怀里。
话还未曾说出来,眼泪便先掉了好几颗,染湿了他的衣裳。
“大哥哥......都是婉儿不好,害得你被父亲训斥。”
哭得沈瑾文心软不已。
“不是你的错。”他轻轻扶着小姑娘的肩头,低声安慰。
“要怪也是怪那个小贱人......”
“贪心不足,肖想太多!”
若她从一开始就安安分分的,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认亲宴的事,大哥哥还是别管了......”沈婉抿了抿唇,心疼道。
“若再闹出什么来,父亲一定会怪罪你的。”
“大不了,到时办完宴席,我离开京都就是。”
语气带着决绝。
沈瑾文大惊,“那怎么行!”
“宴席办完,所有人都知道,我只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冒牌货,我还有何脸面留下......”
“倒不如,走得越远越好!”
沈婉抹着眼泪道。
“别这么说!”沈瑾文心头缓缓揪紧。
“在我心中,你才是我唯一的亲妹妹,要走也不该是你走。”
他轻声哄劝着,眸底有狠意划过。
“既然她非要冥顽不灵,那就怪不得我心狠了。”
“大哥哥,你别为了我做傻事!”沈婉顿时紧张起来。
“别担心。”沈瑾文心下微暖,看着她的模样,越发坚定了决心。
“哥哥会处理好一切。”
......
虽有几番波折,最终却还是到了认亲宴这日。
宴席设在后院的花厅中,曲水流觞,十分雅致。
来的宾客大都是与沈家相熟的官员及其家眷。
沈承良在厅前迎客,李氏也被放了出来,在他身边陪着。
“宴席都开始了,宁儿呢?”
沈承良往四周环顾一圈。
他还想把人找来问问,她到底有没有请到谢珩过来!
“妾身也没瞧见她......”李氏摇摇头。
正说着,一个小厮匆匆走到跟前,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沈承良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似的,声音也不自觉拔高了不少。
周遭宾客都被吓了一跳。
沈承良这才回神,忙安抚了众人几句。
又对李氏道,“你在这里看着。”
说完,匆匆转身往花厅外走。
“兄长,可是出什么事了?”沈静慈也注意到了,眸中划过好奇,飞快跟了上来。
两人一前一后,跑到了映冬院。
“可是沈湘宁那死丫头,闹出什么麻烦了?”
沈静慈一看这院子,隐有些兴奋。
沈承良没说话,让几个小厮候在外头,自己走进院子。
刚靠近房门,便听里面传出几声女子的娇吟。
夹杂着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暧昧的气氛几乎要冲破房门,直逼两人面门。
沈静慈眼睛彻底亮了,“难怪,开宴那么久,也不见这死丫头出现!”
“原来,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勾引男人!”

“......三千两。”沈静慈面色变了变,只好老实道。
沈承良更气,连骂了好几声混账。
“把库房钥匙给我拿回来!”
沈静慈不敢拒绝,忙把钥匙递了上去。
沈承良尤不满意,接着道:“这些银子的亏空,限你三日内补上。”
“还有,认亲宴的事还是由你操办,原定该有的一切,一样都不能少——但不许再取账上的银子!”
“这......一场宴席下来,少说也要几百两,我哪里拿的出?”
沈静慈惊的声音都大了不少。
更被提,那三千两大半都已经拿去换了首饰布料......
一时半会儿,她哪儿凑得齐?
“我管你如何!”沈承良冷哼,半点没松口。
“若是办不妥,你就带着你女儿,一同滚回宜州去!”
沈静慈当初是被夫家赶出来,才不得已躲回沈家,又跟着一道来了京城,在宜州老家名声早就坏透了。
此时若回去,怕是更没活路。
半响,只能唯唯诺诺地应下。
被训斥完,带着奚瑶回院时,她还是满口怨怼。
“你说说你,早不来晚不来,偏这个时候来凑什么热闹?!还穿的花枝招展!”
“是生怕你舅舅不知道,我拿了账上的银子给你添行头么?”
“不是您派人叫我过去的吗?还说外祖母要找我说话,让我穿的好看些......”
奚瑶也是一脸委屈。
“我何时——”沈静慈即刻反驳。
话到一半,猛地反应过来。
“我知道了!定是沈湘宁那个死丫头,有意算计我们!”
“我早该知道,那小贱人没有想的那么好应付......”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奚瑶苦着脸。
她一点都不想回宜州。
“还能怎么办?把近来添置的东西全都退回去!”
沈静慈没好气地说着,伸手把她发间的首饰也都扯下来。
“这些你也别留了!”
还有沈湘宁......
今日这一笔,她暂且记着,早晚要让那小贱人加倍奉还回来!
......
映冬院。
沈湘宁并不知那两人在筹划什么。
只是在第二日,又收到了一批新的布料和首饰。
这次的成色,都是一等一的。
沈湘宁略扫了几眼,在瞧见首饰盒里的某一支发簪时,眸色微顿了顿。
依稀记得,上辈子沈瑾文给沈婉送来的生辰礼,也是一支发簪。
与这支一模一样。
还真是巧。
“小姐,怎么了?”青桃见她面有不妥,疑惑问。
沈湘宁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只让她拿去收好,自己则转身重新坐下。
这时,丫鬟杏雨捧着一壶新茶进来,替换了原来的茶壶。
茶盖微掀,透着花香的热气自壶中飘出。
沈湘宁扭头看去,“平日送茶的都是春兰,今日怎么变成你了?”
“春兰姐姐今日身体有些不舒服......便让奴婢先过来顶替着。”
杏雨似乎有些紧张,低垂着头,说话时声音也极低。
沈湘宁挑眉,盯着对方的脸半响,最终却也没说什么。
只是伸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细嗅了嗅。
“你倒是用心......泡的茶也更香些。”
“......多谢小姐夸赞。”
“有好茶,没点心配可惜了。”沈湘宁并不急着喝,放下茶杯,突发奇想般看向她。
“你到后厨去,取些糕点回来吧。”
“啊?可是......”杏雨有些犹豫。
却又怕自己态度有异会被怀疑,只好应下,“奴婢这就去。”
沈湘宁没什么表情,看着她匆匆走出院子,才伸手把茶壶交给青桃。
“拿去倒了。”
“茶有什么问题吗?”青桃更为疑惑。
沈湘宁眼眸半眯,“有或没有,要试过才知。”
待杏雨带着糕点回来,茶壶已经空了大半。
沈湘宁没事人似的,尝了几块糕点,才又看向她。
“你去同春兰说一声,日后的茶,都由你来送吧。”
“......是。”
杏雨顿了顿才应声,同时,暗暗松了口气。
然而,第二日一到,沈湘宁便把自己锁在了房里,只让青桃进出。
还将其他丫鬟都打发走了,让她们这几日都不必再来。
杏雨得了吩咐离开映冬院,却没回下人房,反而悄然跑去了另一位主子的院里。
......
当夜,沈瑾文去请了沈承良,一道往映冬院去。
“你说她忽然重病了,一直卧床不起?”沈承良走出书房,微皱着眉。
沈瑾文点点头,“儿子也是听丫鬟说的,道是妹妹病的厉害,而且那病症极容易传染......”
“好些丫鬟都不敢靠近了。”
“这么大件事,怎么没人来通报?”沈承良眉头皱得更紧,也开始忧虑起来。
“莫不是得了什么疫症吧?”
“若真如此,那过两日的认亲宴,怕是也不能开了。”
沈瑾文语气带着惋惜,眸底却隐隐兴奋。
“若不然,传染了上门的宾客,我们如何交代得了?”
沈承良深以为然,神情凝重许多。
等到了映冬院,沈承良差了小厮上前拍门,自己则站在后方,用帕子死死捂住口鼻,满脸谨慎。
敲了许久,里面也不见有人回应。
“莫不是,病的太厉害......已然撑不住了?”

老夫人被另一位嬷嬷搀扶着走出来,手中拄着的拐杖在地上狠敲了几下。
她脸上的确还有几分苍白,却远没有方才嬷嬷说的那么严重,甚至瞧着,中气已经恢复了不少。
“母亲?您怎么......”
众人再次傻眼。
老夫人手里的拐杖直指着李氏,“你是不是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天衣无缝,旁人半点也察觉不出来?!”
李氏已然吓傻了,压根说不出话。
怎么会这样?
花房那事也就罢了,可下药一事,她只吩咐让大夫放了一点点到汤药里......
按理说,没有那么轻易被人发现才是!
“母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承良看着众人神色各异地打哑谜,心下越发迷惑。
“这要问你的好媳妇!”老夫人冷哼一声。
“为了陷害宁儿,竟买通大夫让他在我喝的药里做手脚!”
“若非宁儿发现的及时,只怕,我这把老骨头已经一命呜呼了!”
“不、不是的!我......”
李氏慌忙解释。
话还不曾说完,就听“啪”的一声!
沈承良直接狠狠一个耳光甩了过去,怒指着她。
“你这个贱妇!我看你是疯了!”
李氏捂着脸,踉跄了几下,站定后慌忙跪下来。
“老爷你听我解释!”
“我的确是让大夫做了些手脚,却没有要害母亲的性命!只是,只是让她病情稍微严重些许,恢复慢一些而已......”
“母亲说的轻巧,可动手脚的人不是您,毒药也不会因为您没有杀人的心,就减轻毒性。”
沈湘宁嘲讽一笑,上前打断她。
“您可有想过,倘若那大夫医术不精,把控不好药量......”
“又或是祖母身体再孱弱一些,撑不过这一遭,会是什么后果?”
李氏哑然。
她当然不知道。
她只会塞银子给大夫,却根本不懂半分医理。
沈湘宁情绪越发激动,“您看不上我,想要我的命,只管拿去便是......”
“又何必把祖母拉下水?”
“祖母辛苦操劳了那么多年,才终于得以颐养天年,何其无辜啊?”
从前沈家贫困,是靠着老夫人一人操持生意,拼了命挣钱,才供沈承良考取了功名,入朝为官。
沈承良听着,怒火再次翻涌上来,抬手又是一巴掌甩下去。
“毒妇!”
李氏被打翻倒地,保养得当的一张脸,此刻近乎肿成了猪头。
她被那力道震的耳朵翁鸣,顾不得满身狼狈,又连忙重新爬起来。
“老爷,妾身知错了......妾身当真无意要害母亲,也并非想杀了沈湘宁!”
“妾身只是想使些手段,让那认亲宴办不成而已。”
“你知道的,咱们婉儿心气高,若把她认回来,往后你让婉儿如何自处?她才是我们亲手养大的女儿啊!”
提起沈婉,沈承良眸底总算多了几分动容。
“原来,母亲从一开始,便没有将我当成过自己的女儿啊。”
沈湘宁看着她那副自以为用心良苦的模样,面上一片平静。
“既如此,当初又何必认我回来?”
“在我来沈家时,直接将我逐出府去不是更好么?”
这样,或许她上辈子就不必凄苦一生了。
重来一回,她以为自己早已经不在意了。
可看着李氏满口都是沈婉,甚至恨不得把她当做仇人的模样......
心底还是不受控制的泛起酸楚。
老夫人缓步上前,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宁儿才是沈家的血脉,至于沈婉——”
“她鸠占鹊巢十多年,沈家愿意留下她,她便理应感恩戴德了!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既然你不愿意办,那日后府上这些事,也不必你管了!”
老夫人说一不二,直接命人把库房钥匙从她手里取回来。
也相当于,直接夺了她的掌家权。
“这些日子,你就回自己院里去好生反省吧!”
沈承良原本还有些心软,看着老夫人严肃的模样,却总归没多说什么。
“等等!”
一道男声自远处传来。
沈瑾文大步跨进院子,来到李氏身边,“母亲也是一心为婉儿,才犯了糊涂......”
“这么多年,她劳心劳力操持整个沈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您宽宏大量,原谅她这一回吧。”
李氏泪眼汪汪地抬头看向儿子,心里安稳了些许。
沈瑾文天赋过人,老爷对他也向来疼爱......
有他求情,老爷必会心软的。
不等沈承良回应,沈湘宁忽然抢先一步。
“大哥消息还真是灵通。”
“这头才刚审完下人没多久,你就来了,还对状况都了如指掌!莫非是能未卜先知?”
沈湘宁满脸惊奇,顿了顿,抬眸与他对上目光。
“还是说,母亲做的这些事,你从一开始就知道......”
“更有甚者,从旁相助过?”
沈瑾文表情微僵,心里猛的咯噔了一下。
他听了消息便飞快赶来,一时急躁,并未没考虑到那么多......
沈承良看他的目光也越发严肃起来。
“母亲也就罢了,大哥你自诩才子,清高自傲。”
“倘若谋害亲妹的事传出去,也不知道外界会如何看你?”

沈庭璋这才回神,连忙安慰她,“胡说什么?在我心中,你才是最重要的。”
“那点虚无缥缈的血缘,怎比得上我们十多年的朝夕相处?”
沈婉顿时满脸感动。
不等她说话,沈庭璋却又话锋一转,“不过......”
“方才落水一事,当真是你自己不小心摔的?”
沈婉抿了抿唇,“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只是听闻祖母遇难受伤,想过去瞧瞧。”
“偶然问起妹妹为何也出了城,还如此及时地救下了祖母......她却忽然恼了,说我有意诬陷她,还与我推搡起来。”
“我来不及躲开,再回过神,便已经跌进水里了。”
沈庭璋眉头缓缓皱起。
沈婉还在回忆着,“后来在水里,妹妹大约是想救我起来,却又找不准方向......我总感觉是有股力道在把我往水下按。”
“若非二哥哥来的及时,我只怕就真要沉到那湖底去了......”
说着,沈婉像是在后怕,眼泪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沈庭璋心疼地揽紧了她,彻底恍然。
“我就说,她怎会变得那么好心?分明是见自己败露,想淹死你灭口!”
“祖母遇害的事,我看多半也是她蓄意筹谋,妄想挟恩图报!”
“不、不会吧......”
沈婉微颤了颤,一副不愿相信的模样,“那可是她亲祖母......妹妹怎做得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她连动手杀人都可以毫不犹豫,更何况,只是给祖母下套?”
沈庭璋冷笑,越发笃定了心中猜测。
沈婉默了半响,像是无法反驳他的话,自责地喃喃,“都怪我......定是我的存在,害妹妹心有不安,才一时糊涂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是她心肠歹毒!当初被偷换,又不是你的错,如何能怪到你头上?”
沈庭璋不赞同道。
“不管如何,此事爹娘若是知晓了,定不会饶过她......”
“二哥哥,妹妹好不容易回来,我不想她因我再受责罚了!”
沈婉蓦地抬头,恳求地看着他。
“你的意思是......”
“若能使个法子让那些劫匪都闭上嘴,或许还能避免一场风波。”沈婉轻声补充。
“你就是太心善了,才会受这么多委屈。”
沈庭璋满心怜惜,“她都想害死你了,你还如此维护她!”
“我只是不想府上再出乱子了,不然,爹娘也会难过的。”
“二哥哥,就当婉儿求你了......”
“......好吧。”半响,沈庭璋才咬牙妥协。
“此事,我去解决。”
......
两日后,望鹤楼。
沈湘宁被侍卫领进厢房。
一抬眼,便与坐在正中央的男人对上视线。
“我要的东西呢?”
谢珩的面色比前几日还要白,透着一股妖冶。
沈湘宁取出准备好的药瓶,却没递出去,“供词呢?”
男人敲了敲桌角,茶杯下压着几张薄薄的纸。
“你打的一手好算盘。可惜,这些山匪也不知幕后之人是谁。”
沈湘宁仔细翻看了供词。
山匪们口径一致,道是雇佣他们的人并未显露身份,就连来给银子时,也会以帷帽遮盖相貌。
他们只记得那人的大致身形与特征。
沈湘宁并不意外。
沈婉自然不至于蠢到,雇佣几个人还要将自己赔进去。
“还有一事。”
大约是觉得,这些供词着实没什么价值,谢珩附赠了她一个消息。
“这两日,沈二公子也一直在调查那几个山匪的下落。”
“那......”沈湘宁忽然伸手,把解药和供词一齐推向面前的人。
“劳大人再帮我一个忙,让二哥和这些山匪见一面。”
有个现成的劳力能帮自己查,不用白不用。
谢珩瞥了一眼桌上的解药,“你我的交易,已经结束了。”
“大人难道不想知道,给你下毒的人是谁?”沈湘宁笑着反问。
谢珩神色微动,“你知道?”
“此毒出自江南一带,只有一个人能造出来。”沈湘宁并未说仔细。
“大人帮我到此事解决妥当,事成以后,我把此人的名字告诉您。”
“这个交易,很划算吧?”
“成交。”
谢珩挑眉,眸中有兴味划过。
三日前,他派人查了沈湘宁的履历。
沈家的真千金......
传言不过是也乡野丫头,不懂规矩,回到沈家也是受尽嫌弃。
可他两次见到的这人,却精的像只狐狸。
看不出半点与传言相似之处。
有意思。
两人谈话结束,沈湘宁从酒楼出来时,外头恰好下起了雨。
雨势太大,密匝匝落在地上,无端带起几分凉意。
沈湘宁正要走回楼中躲躲。
高大华贵的马车却在此时停在眼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掀起车帘,露出男人俊朗无双的脸。
“送你一程?”
“多谢大人。”
这雨还不知要下到何时,沈湘宁也不忸怩,当即应了,踩着脚踏坐了上去。
马车停在沈府门口。
沈湘宁撑着伞下来时,旁侧的另一辆马车上,恰好也有个中年男子走下来。
一转头,便与她四目相对。
那便是她的生父,沈承良。
沈承良见她从陌生的马车上下来,愣了愣。
直至马车掉头离去时,帘子被风吹开,显出年轻男人挺拔的身形。
沈承良瞬间黑了脸。
“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背着家中跑去同旁的男子私会?还大摇大摆地坐他的马车回来!”
“你还要不要脸!”

沈瑾文神色变得有些奇怪,不知是喜还是忧。
他原本只是想,等病拖得严重些,再让沈湘宁出来请大夫......
待时候到了,她好不起来,认亲宴自然也就不作数了。
却没想过,真的让她死在这场病中。
沈承良也听到了他的话,面色微沉,赶忙吩咐:“踹门!”
两个小厮听言上前。
正准备撞上去,院门却在这时打开。
两人收不住力,直接面朝大地摔了进去。
沈湘宁赶紧躲开,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又抬眼去看眼前的沈承良一众。
“父亲......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当爹的带着儿子和下人去撞女儿的院门,着实有些怪异。
况且,沈湘宁如今面色红润,看不出半点不妥。
沈承良有些愕然。
“你怎么会没事?!”不等他有反应,沈瑾文已经惊的质问出声。
沈湘宁故作不解,反问他,“大哥觉得,我应该有什么事?”
沈承良也满脸怀疑地扭头看他。
“你不是说,下人瞧见她病入膏肓了吗?”
“下人......的确是这么说的。”
沈瑾文有些艰难地开口。
心中实在想不通——
那日杏雨前来禀报,分明说,亲眼看到她把那些饭菜吃下去了!
先前他也找过试验过,用过那套碗碟的人,无一例外都染了病!
怎么沈湘宁还能相安无事?
“这是哪个下人造谣?”沈湘宁也吓了一跳。
“还有......”
“下人随口一说,大哥怎么也不差个人来问问?”
“光是道听途说,便如此兴师动众,还把父亲都请来了......”
“那来日大哥再听到些别的谣言,岂不是要把整个沈家都拆了?”
“......”
沈瑾文一时语塞,半响才怒道,“你别胡说八道!”
“你若无事,这几日何必要闭门不出?还把所有丫鬟都遣走了!”
“谁说我把丫鬟都遣走了?”沈湘宁皱眉,招手叫来屋里的小丫头。
“这不是还有青桃吗?”
“从前刚回来时,我身边不也只有她一个?”
沈瑾文再次哑然。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沈承良没了耐心,无奈怒骂一句,拂袖便要走。
“往后这种小事,别再来烦我!”
他多的是大事要办,这几日,却总被家中这些鸡零狗碎的事绊住脚。
简直让人烦不胜烦!
“等等!父亲!”
沈瑾文急了,连忙伸手拉住他。
“下人来报,的确是瞧见了......再说,方才还敲了那么久的门都不见出现,分明是心中有鬼!”
“说不定,只是为了两日后的认亲宴,假装无事!”
沈承良脚步缓缓停下。
“宴席上请来的大都是沈家在京都的好友,到时若连累他们,您在官场上也要受难啊!”
沈瑾文乘胜追击,接着劝道。
沈承良果然动摇,缓缓转了回来,狐疑地盯着沈湘宁。
“你当真无事?”
“如您所见,全须全尾。”
沈湘宁淡淡道。
说着,瞥了一眼沈瑾文。
“大哥即便再不希望父亲办认亲宴,也不必如此咒我吧?”
“莫不是,真要看我得了绝症死在这院里,大哥才高兴么?”
沈湘宁眼眸黯然垂下,一副极受伤的模样。
沈承良有些心软。
“你不必转移话题!”沈瑾文咬牙。
“若不是心虚,你倒是说,方才躲在房里,到底在做什么?”
沈湘宁叹了口气,没有即刻回应。
“被我说中了,是不是?”沈瑾文冷笑。
“怕是在里头掩藏你自己病重的痕迹吧?”
“大哥为何非要这么想我?”
沈湘宁十足委屈,嗫嚅半响,才让青桃进院子去,拿了一叠纸出来。
“我这几日,便是在做这个。”
那纸上,抄满了密密麻麻的佛经。
字虽算不上极好看,但十分工整,每一个字都十足用心。
“你忽然抄这些做什么?”沈承良诧异。
“前些日子,祖母遇匪回来后,总说自己心不安......怕是在寒山寺静修时心不诚,惹怒了佛祖。”
“我便想着,多抄些佛经送去寺里祈福,也算是为祖母求个安心。”
沈湘宁轻声解释。
“却没想到,会被大哥误认成绝症。”
“既然大哥和母亲都不想我办这认亲宴,不如就算了吧?”
“大不了,日后我继续当个不清不楚的外人......也总好过,让他们难过。”
养女在府上风光无限,亲女儿却还不清不楚。
这事若传出去,外头会怎么看他?
李氏那个无知夫人也就罢了,怎么连沈瑾文也犯这种蠢!
沈承良彻底沉了脸,“这认亲宴是我说要办的,就必须办成!”
“谁拦着都不管用!”
“父亲,她必定是装出来的,您别信她!”
沈瑾文有些不甘,仍在坚持着。
“您不是大夫,看不出不妥也正常,待我去请个大夫来,一定能......”
“够了!”
沈承良忍无可忍,“我虽不是大夫,却也并非老糊涂!”
“她到底有没有事,我看得出来——”
“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沈瑾文心头微震。
“这是最后一次!”
沈承良眼含警告,瞪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了。
唯独沈瑾文脸色铁青地站在原处,难堪到了极致。
“如何?大哥若不放心,不如还是请个大夫来?”沈湘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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