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禾程墨京的其他类型小说《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初禾程墨京 全集》,由网络作家“冬雪喑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只一点,不要独自去见他。”迟叙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你是女生,这方面要注意安全。”“知道啦。”初禾往后退了步,冷不丁撞到一个人。她高跟鞋不小心踩到那人的脚,连忙后撤,还没看清是谁,道歉已经过去:“抱歉,我没看到。”转过头时,对上程墨京淡漠的视线,她才收住声音。又迎面撞上这位爷了。那晚,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她从他家离开后,两人就再没见过。“不好意思,程先生。”初禾提了裙摆,再次郑重道歉,“我鞋有点尖,没踩坏您的脚吧。”“皮鞋硬,踩不坏。”程墨京斜她一眼,“就是跳得有点呆,还以为你要生扑到我怀里。”“……”又不是跳给你看的。初禾不想理他,既然道过歉,就不必再跟他多啰嗦。“你没事就好。”迟叙微笑问初禾,“墨京的舞跳得比我还好,你不是一直想...
《撩惹!贪欢!冷痞太子爷太难甩!初禾程墨京 全集》精彩片段
“只一点,不要独自去见他。”迟叙将她的头发拨到耳后,“你是女生,这方面要注意安全。”
“知道啦。”
初禾往后退了步,冷不丁撞到一个人。
她高跟鞋不小心踩到那人的脚,连忙后撤,还没看清是谁,道歉已经过去:“抱歉,我没看到。”
转过头时,对上程墨京淡漠的视线,她才收住声音。
又迎面撞上这位爷了。
那晚,两人闹得不欢而散。
她从他家离开后,两人就再没见过。
“不好意思,程先生。”
初禾提了裙摆,再次郑重道歉,“我鞋有点尖,没踩坏您的脚吧。”
“皮鞋硬,踩不坏。”程墨京斜她一眼,“就是跳得有点呆,还以为你要生扑到我怀里。”
“……”
又不是跳给你看的。
初禾不想理他,既然道过歉,就不必再跟他多啰嗦。
“你没事就好。”迟叙微笑问初禾,“墨京的舞跳得比我还好,你不是一直想练,要让他带带你么?”
初禾立刻皱眉,哪有这样把妹妹往狼口里送的哥哥?
初禾张了张嘴,刚想拒绝,便听程墨京散漫地轻笑了声,扬起眼尾:“想和我跳?”
初禾瞪他一眼,不情愿都在眼里。
谁料程墨京也不瞧她,转了身:“我还没和我的舞伴跳够,初小姐先排着队吧。”
“……”
谁求着你跳了真是。
初禾懒得理他,对迟叙说:“没事哥,我有点累了,我去喝点饮料。”
一曲跳完,初禾在旁边的休息区坐着。
迟叙和顾皎皎又开始新的一轮舞。
顾皎皎在美国自学过拉丁,但跳起华尔兹,也丝毫不青涩。
她与迟叙配合得天衣无缝,许多宾客在旁边笑着围观。
他们的确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喝完这杯酒,初禾准备再去续一杯,两个人影拦住了她。
她抬起头,皱了下眉。
是孟北修。
旁边挽着他的女人,大概是新宠,初禾也不陌生。
是她那个不友好的室友,孟蔓蔓。
孟北修朝初禾一笑:“初小姐,别来无恙啊。”
初禾嗅到一股不友好的气息,她神情疏离:“孟先生,你好。”
她越不想搭理自己,孟北修就越不走:“初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气高啊,好歹都是有过一段缘分的,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
孟蔓蔓在他身边娇滴滴地附和:“可不是,她在学校里也这样,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姿态可清高了,我都跟她玩不到一起去。”
初禾听她的满嘴胡诌,忍不住都笑了。
“谢谢你夸奖,我也觉得我很好看。”
她接过酒保递来的草莓酒,“孟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女大学生呢。”
“仗着迟叙的面子,是清高啊。但原生家庭连个普通人家都不算,顶多是个贫民窟。”
孟北修到她身边坐下,傲然一笑,“初子星的伤好点了吗?”
初禾猛然抬头,看向他:“是你借钱给初子星的?”
“啊?她弟弟欠你钱啊?”
孟蔓蔓像发现新大陆般,惊讶地扬眉,“迟叙没帮她还吗?”
“帮什么,迟叙一个屁都没放。”孟北修嗤了声,“还是还上了,就不知道,这钱来的干不干净。”
正说着,一个道修长的身形走过。
突然,那人影像被绊了一跤,手中端着的酒都泼到了孟北修身上。
他这身米白色的手工定制西服,瞬间布满狼狈的污渍。
孟北修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跳起来:“你™个sb!走路不长眼啊!赔得起吗!”
孟蔓蔓连忙拿手帕给他擦。
对方斜过来一道悠哉的视线,充满磁性颗粒的嗓音:“钱干不干净不知道,你嘴蛮脏的。”
舅妈骂骂咧咧,说这碗具是才换的,却见舅舅发疯般冲出来:“完了完了,星星出事了!”
舅舅将电话放在桌上,那端环境音嘈杂,传来一道恶劣的男声:
“初子星的老子吧?你儿子去年跟我借了一百万,说好年底还,现在一月份了,他忽悠狗呢?我告诉你,今晚十二点前不把钱还了,你就等着明天把你儿子的腿领回去吧。”
紧接着,那端传出初子星撕心裂肺的惨叫:“爸!妈!救我!我不想死啊!”
舅妈脸色惨白地跌下椅子,几乎跪在地上:“我求求你们,别动我的子星!”
电话挂断,舅舅双腿发软地瘫坐在椅子上:“怎么办,还有五个小时,我们怎么去弄一百万啊?”
突然想起什么,舅妈猛然站起。
她双眸猩红,像见到食物的饿狼:“迟家!我们去找迟叙!”
初禾倏地站起身,拦在舅妈面前,语气严肃,“迟家会放你进去吗?这些年,初子星闹多少事,一会进局子,一会欠钱,他们早就把你和舅舅这两张脸拉入黑名单了。”
舅舅和舅妈心里也清楚。
只要一出现在迟家院前,保镖就会把他们撵走。
“小禾,那你去求求迟叙吧,算舅妈求你。”
舅妈突然握住小禾的手,颤抖不已,泪眼朦胧,“当年打你一巴掌,是我不对,你现在怎么打我都行,只要你愿意救一下星星,他是你亲人啊!”
“这件事我不会再管。”
初禾冷漠地抽出自己的手,“舅妈,上一次我为了初子星去求迟叙时,已经说过,这是最后一次帮他收拾烂摊子,再没有下次。”
她铁了心,不会再管这家人。
就算初子星断了胳膊和腿,她也感谢那些追债人,为民除恶。
舅妈的表情,瞬间从柔弱的请求,变成愤怒。
她抄起手中的晾衣杆就要打她:“初禾,你个死贱人,白眼狼,你怎么这么冷血啊!这种恶毒的话你都说出来!你忘记是谁给你一口饭吃长到现在吗!”
初禾并不怕她,这才是舅妈的真面目,她早就心如明镜:
“我没忘记,是迟叙。没有我哥,我现在就是一个被侵犯、被侮辱、被家庭虐待,被校园暴力所压垮的一具尸体。”
说着,她鼻尖泛酸,眼眶慢慢飘上模糊。
或许是童年活在阴影中的自己,还一直活在她身体的某处,在此刻与她发出了共鸣。
舅舅当下拦住了舅妈,他力气足够大,所幸没让那杆子砸在初禾脸上。
诡异的沉默后,舅舅灰暗的表情,忽而变得复杂莫测。
他沉思后道:“小禾,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星星。有件事,我和你舅妈一直没告诉你,其实你爸妈的死,不是意外,另有隐情。”
刹那间,初禾如被冰封住般,僵硬在原地,无法动弹。
世界突然安静,只剩下无尽的耳鸣。
“你说什么?什么隐情?”
初禾突然冲过去,抓住舅舅的衣领,“是有人害死他们的吗?”
当年,父母乘坐一架小型观光飞机,突发失事。
机毁人亡,十名乘客,无人幸免。
由于受到外界广泛的关注,警方介入调查,最后以意外事故结案。
初禾长大后,也忍着悲痛,自行调查过这个案件。
一切线索都有所指向,顺理成章地导向结果。
她从未怀疑。
舅舅眼底浮着层心疼,但更多是冷漠:“小禾,舅舅没求过你,就这一次,只要星星平安无事,我肯定把真相都交代给你。”
初禾松开手臂,堪堪后退几步,她感觉浑身的气力被抽干。
“那驱虫怎么驱。”
初禾叹息,突然有种教导差生的无力感,“你上次走前,我不是教过你吗。”
“我忘记了。”
初禾撇撇唇,听他那不正经的语气,根本在捉弄她。
她没好气:“下回吧,我没办法在电话里跟你说清楚。”
对面沉沉地笑:“那你开门。”
初禾愣了下,起身往门口走。
房门打开一条缝,初禾看见男人修长笔挺的身形等在狭窄的楼道口,与他的气质不太相称。
“你……”
初禾才看清程墨京似笑非笑的俊容,他身形就压了过来。
他吻着她进门。
初禾一下身体发软,经受不起,喘息着躲避:“不要,我明天考试……”
“最后一晚,少看两页书定不了生死。”
程墨京解开她领口的扣子,唇瓣顺着她耳朵后那颗淡色的小痣,慢慢吻下去,又欲又哑,“不如及时行乐。”
初禾推搡了几下,轻而易举就沉迷在他塑造的极乐云端之中。
房门微敞,几只小猫听到床板震动的声音,好奇地探出脑袋。
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光溜溜的妈妈。
初禾之前查过科普,猫咪是看懂人类交配的。
她莫名一阵羞耻,能想用被子捂脸,被程墨京嫌热一把扯开,哑着隐忍的嗓音,“运动会发热。”
“……”
“喵呜喵呜。”
小猫们在轻轻叫唤着。
初禾装作听不见。
闭紧双眼,抓着他肌肉分明的肩膀,失去了意识。
次日早晨,初禾一醒来,睁眼就看到程墨京分明深邃的下颌线。
天还没完全亮,房间昏暗,只有一盏暖橙色的床头灯亮着。
他睡得正熟,安静的世界之中,仿佛只剩下彼此。
初禾静静看了他会儿,随后发现他枕边的手机亮了下。
初禾点开,是徐菀发的消息:我买了吴记生煎包,你喜欢吃的,在你家楼下等你啦,别让我等太久哦。
语气满满充斥着小女生的期待。
另一条消息,备注是妈的人发来的:徐菀父母联系我,想近期把见面酒宴安排上,也该见见家长了。
她垂下眼神,再看向身边熟睡的男人,有种突然被拉回现实的恍惚感。
初禾打不开他的手机,看不到其他的内容。
她悄悄将手机塞回枕下,洗漱过后,披上外套,坐在桌前继续复习。
双腿之间有点酸痛,但还能忍受。
初禾看了会儿书,便听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后背贴上一道温热的胸膛,男人下巴挨着她香而暖的颈窝。
有力的腕骨捏在她腰的位置,“书呆子。”
初禾去掰他的手指,一根根掰开,他又恬不知耻地贴上腰,甚至变本加厉,要往上面摸。
初禾其实书看得差不多,但就是不想面对他,“别玩了。”
她语气冷了些,甚至不带温度。
程墨京视线落在她侧颜上,巴掌大的雪白脸颊,生气时飘一抹红,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倔强地不看他。
“我说真的。”
初禾合上笔盖,转过身瞧着他,“咱们之前就商量好的,我哥回来后,这关系不能再继续了。”
不但没有终止,反而比以前还频繁。
程墨京散漫地挑动了下唇瓣:“提上裤子,翻脸不认人的速度挺快。”
昨晚她在他怀里可不是这样,比谁都享受,比猫儿的声音都酥人。
初禾看着他:“如果徐菀发现怎么办?”
他眼底敛了些散漫,但依旧给人一种不够认真的意思。
程墨京看了下手机,两条消息,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手臂支在床板上,调出他和徐菀的聊天记录,拿给初禾看:“我和徐菀,假的。”
大概率是说她在外做不正当的兼职,更甚者,造谣她在外面被大佬包养了。
难怪,这段时间江珠格外照顾自己,也让她暂时不要上校园网,她查什么资料,江珠都直接帮她调查。
“谢老师,我表弟欠债是真,但这笔钱是我哥还上的。”
初禾平和道,“没有处理好自己的流言,给学校带来负面影响,我负部分责任,但学校就此给我定罪,我认为也不妥当。”
“嗯……”谢老师扶了下眼镜,“倒也没有定罪。你知道的,现在只是公式名单,后面还会上交到上级领导审核。这段流程要走两个星期左右,如果你能处理好,还是有希望的。”
“谢谢老师。”
初禾合上办公室的门,迎面便撞上几个望着自己,窃窃私语的女生。
自打小时候被各种暴力凌辱过,初禾早练就了一身屏蔽旁人目光的能力。
现在,打开屏蔽,她才发现原来不管从小到大,身边恶意的目光从未消失过。
不同的是,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任人搓圆捏扁,只会躲在角落默默哭的孩子。
一切都有源头,初禾心知肚明。
她中午去食堂,找上了孟蔓蔓。
半个月前在宴会上,她听说了初子星赌博欠债的事。
半个月后,流言就发展成不可逆的状况。
孟蔓蔓浓妆艳抹地坐在那吃饭,和她的小姐妹炫耀孟北修给她新买的卡地亚手镯,“我们在一起第一个晚上,他送我的。图片挺好看,戴我手上,一般般吧。”
她面露不满地摇摇头。
旁边的小姐妹都羡慕得眼冒星星:“你多幸福啊!有个吐金币的好男朋友,知足吧!”
初禾端着餐盘,就在孟蔓蔓旁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故意没看见,她放在那的爱马仕包。
“砰”地一声,初禾弄掉在地上。
“喂!你干什么!”
孟蔓蔓惊叫一声,像是摔碎了国宝似的,把那包捡起来,拍了拍灰,又仔细拿丝帕擦,“好几十万呢,赔得起吗你!”
她的小姐妹们也都倒抽一口凉气。
初禾擦了擦筷子,悠然自得地吃着饭:“一个假包而已,别太紧张。”
孟蔓蔓脸色顿时酱红,被当众揭短,掉面子,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事。
她“啪”一声将包放在桌上,抓住初禾的领口:“你说谁的包是假的?”
气势汹汹,眼睛都气红,初禾平和掀眸,冲她笑了下:“校长和副校长就坐在三点钟方向,不如你打我一巴掌,让他们过来观观战。”
孟蔓蔓睁大眼睛,往她手指的方向一望,果真见到两个严肃的中年女人在吃饭,暂时没注意到这里。
初禾低声在她面前道:“正好,最近关于我的舆论还挺多,你这么喜欢出风头,换你当个主角?”
孟蔓蔓胸脯气得上下起伏,在人来人往的食堂,又不敢拿她怎么样,只好松了手。
“别理她,我们撤。”孟蔓蔓端着一口没动的盘子,眼神示意两个小姐妹,“她家里穷成什么样,哪见过爱马仕包,张口就来罢了。”
“爱马仕铂金包一般采用riri拉链,链齿为哑光色,而不是亮色;而且,包包金扣上的刻字,是专门做包的大师傅手工刻制的,我看你这款,大概是机器工厂压制的,并不是人工刻成。”
初禾一边吃青菜,一边唠家常似的,滔滔不绝,“不好意思,蔓蔓,我哥从小就喜欢给我养马,看得多了,自然就比较在意细节。”
孟蔓蔓一句话都接不上,她讲的那些专业术语,她甚至听不懂。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数据报告是漏洞,她就打算把初禾送进局子里后,就去改一下数据的。
哪能想到,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方菲儿心理素质并不高,一旦撕开一个逻辑的漏洞口,拷问三两下,就悻悻地招了。
这件事,就是方菲儿和孟蔓蔓的自导自演。
孟蔓蔓向方菲儿要了试剂加在自己水杯里,故意挑在江珠不在宿舍时做局,好把脏水都泼到初禾身上。
孟蔓蔓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煞费苦心把自己搞到胃糜烂,洗干净了胃之后,醒来,第一件噩耗就是——
开除学籍处理。
……
解决完这件事,已经快晚上八点过,四人缓步走出了校园。
迟叙和顾皎皎轮番的安慰下,初禾心情好了些。
她反复告诉他们,她没事。
但初禾心里清楚,当时所有人的矛头指向自己时,迟叙是怀疑过自己的。
唯一站在她这方的,似乎只有程墨京。
“墨京,还得感谢你出面。”
迟叙语气和缓,“不是你,小禾这次真就被冤枉了。”
顾皎皎多少有些心虚,低声附和了句:“是啊,你是怎么一下发现问题的?”
程墨京淡淡勾唇,墨色碎发被风拂了拂,“相信她就行。”
一片树叶,轻轻荡到初禾的头发上。
她抿了下唇瓣,试图忽视眼眶泛上的潮热。
刚刚那个无助的时刻,被所有人用刀尖指着,她怎么可能不怕。她最想要的,就是哥哥的一句“我相信你”。
但他没有说,他只是冷静而理智站在悬崖边望着她。
走出校园,迟叙车钥匙开了锁:“晚上请你吃饭,算是感谢你帮了小禾。”
“我帮了谁,谁请我吃。”
程墨京虚虚抄兜,扫一眼初禾,似在等她的反应。
初禾忽然被点到名,倒没想到他要得这么堂而皇之,勾了勾唇:“好啊,想吃什么?”
不知是出于愧疚或心虚,顾皎皎不情愿道:“不好意思各位,我感觉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去了,我回去喝点粥就行啦。”
迟叙嗯了声,问着初禾:“今天没帮上忙,不生哥哥的气吧。”
他试图去牵初禾的手,她却将手藏在袖子里,抄进口袋。
初禾微笑着摇了摇头,双眼明媚看着他:“事情解决就好,别放在心上啦,哥。”
“嗯。”
迟叙垂落浓墨的睫,想了想道,“那我陪皎皎回去,就不蹭你的零花钱了。”
初禾颔首,对顾皎皎道了句:“顾老师,多注意身体。”
两人上车离去,只剩初禾与程墨京一高一矮,并肩站在风中。
坐上程墨京的车,初禾系上了安全带,指挥道:“你先一直开着,第二个红绿灯左转。”
男人看她一眼,没多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半个多月没见,他的车内座椅换了新色,常用的车载香薰也换了味道,扑面而来的陌生感。
左转后,到达一座写着青湖湾的小区。
车子开进去,在左数第二栋奶黄色的楼前停下,初禾道:“到了。”
程墨京胳膊搭在窗台上,看着眼前陈旧的小楼:“这是吃饭的地方?”
“怕了?”初禾站在楼道口,悠悠一笑,“现在跑还来得及。”
他唇角挂着淡淡的弧度,开门下车,把玩着车钥匙:“我倒要看看女贩子把我拐去哪。”
初禾心想,拐了他就等于动了京城半边天,她出息了。
到达三楼的小房子,初禾开门时,随着一阵柔软的跑步声,一个不明生物跑出来,蹭上了初禾小腿。
“喵呜——”
程墨京看清,那是只三花小猫。
程妍可被他那无赖样气疯:“卑鄙!你把你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你不怕我告诉你爸吗!”
“你爸把你至关重要的高三托付我,我就有权负责你的一切。”
程墨京起身,淡漠的脸上晕出极强的气势,修长指尖点了点腕表,“还有七分钟,准时上课。”
他提正事时,英俊的面庞绷着,眸如深不可测的寒潭,是格外可怖的。
程妍可不敢再说什么。
既然这声“初老师”已经叫出口,她不得不乖乖上课。
*
程妍可暂时接受了初禾。
对她的态度,也不像之前那么刻薄。
程妍可转着笔杆:“你叫初禾啊,你爸妈怎么会起这样的名字?”
初禾翻着她的作业,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你也不问问他们。”
程妍可托着下巴,“就说说我的名字吧,一开始他们想叫我程玉福,土死了。我讨厌这个名字,大闹程家好几次,他们才肯给我改成程妍可。”
初禾笔尖在纸上顿了顿,晕出深色的墨痕。
她浅笑:“那是因为你父母爱你,才能纵容你。我如果想去问他们,那可真是难如登天。毕竟,已经阴阳两隔。”
程妍可转着笔,一下停顿住。
她看向初禾那副平淡无澜的脸,好像早就经历遍风霜,无所畏惧,也无坚不摧。
程妍可突然心里挺不是滋味。
她撇撇唇:“真没想到,我小叔现在喜欢你这款的。逆境重生的坚强小白花。不过你这张脸,确实漂亮,很讨人怜爱。”
初禾扯了下唇角,她不想跟程妍可提。
就因为她这张从小就过分精致脸蛋,她受到多少无谓的霸凌和欺侮。
不管男生女生,都以欺负她为乐。
人性的黑暗面,遇到干净的东西,恨不得要弄脏。初禾自小就见得透彻。
“怎么,你也有喜欢的人?”初禾批改着她的作业,缓缓勾唇。
果然,程妍可一副被猜中心事的表情,耳朵尖红了起来:“怎么可能,没有。我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学习,小心我告状你影响我学习。”
初禾笑了笑:“好,不影响你。那我们现在看这道题。”
*
客厅留给初禾当教室,程墨京在书房内办公。
刚结束一场会议,他轻揉着眉心休息,林管家正好进来送银耳羹。
她笑道:“初老师确实有一套,我刚在厨房听,程小姐第一次不排斥家庭老师,听得认真呢。”
林管家絮叨起来,“对了,程先生,我昨晚起夜,还听见初老师的房间里传来震动和喘息声音。”
程墨京品羹的动作微顿,微妙地挑了下浓眉。
林管家感叹:“初小姐难怪身材保持得这么好,真自律呀,连晚上都在运动健身。”
程墨京深邃的神色莫辨,眉眼里染着几分似笑非笑。
想起昨夜,在沙发上固然刺激,却总担心管家阿姨们会起夜,他们始终尽不了兴。
他便抱着她,一路进了房间,继续。
那女人床品也不佳,一喝醉就自己躺在那享受。
若不是他的体格,承担得起这辛苦,她昨晚也不会睡得这么酣甜。
思忖片刻,程墨京勺子轻搅着汤羹:“去给初老师做一碗葛根粉。”
林管家微愣。
葛根粉是养雌补虚的补品。
莫非初老师昨天运动得太剧烈,都需要补身体了?
课间休息,初禾莫名其妙被端上一碗补品,林管家关切道:“初老师,要注意身体呀。”
初禾:??
一堂课结束,程妍可看向时钟,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这么快?”
“嫌快?”程墨京低淡的嗓音从二楼传来,“我和初老师商量,一周加两堂课。”
程妍可环着胸口:“我是无所谓咯。”
经过这120分钟的课时,她对初禾的印象算是彻底改变。
和那些散发着臭味还喜欢抠脚的教师不一样。
初老师身上香香软软的,态度温柔又有耐心,却没有谄媚或讨好感。
程妍可现在懂了,难怪小叔这个冷漠不近女色的阎王,会喜欢她。
初禾整理着教材:“妍可喜欢就好。不过加课时的事,需要和陈羽商量。”
她话音刚落,桌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来电是迟叙的母亲,迟夫人。
即便绯闻已经一年过去,她还是对迟夫人的电话产生ptsd。
初禾犹豫了几秒,起身走到阳台接电话:“喂。”
程妍可望着玻璃门外,初禾心事重重的背影:“谁的电话,初老师还要背着我们接?”
程墨京打发她:“去洗手,看一会儿绿植保护视力,准备吃饭。”
不知那通电话发生了什么,初禾走出来,脸色比刚才接电话时还沉。
“抱歉,我还有事得先走了,饭就不吃了。”初禾拿起包,礼貌地告别后,开门离去。
林阿姨恰好将茶香太爷鸡和清蒸太湖蟹端上来:“咦,初老师人呢?”
程妍可望一眼那丰盛的菜肴,香味逼人。
她一直知道,程墨京早期在国外练就一身好厨艺。
在回国时,他还闲着无聊考了高级厨师证。
但程墨京从不轻易下厨。
程家爷爷过个节,请他做两个菜,他懒洋洋地说不会,早忘光了。
气得程爷爷胡子都发抖。
现在一看,这哪里是忘光了。
“亲自下厨呦,拿手好菜呦~只可惜,人家根本不领情!”
程妍可终于逮到他的小辫子,啧啧摇头:“程墨京啊程墨京,你也有讨好型人格的一面啊,真是恶有恶报!”
她心情甚好盛了饭,准备享用。
程墨京一把将面前的菜端走。
“喂!”程妍可瞪过去,正对上男人幽暗的视线。
“吃恶人的菜,不怕遭报应。”
他的眼尾丝丝冷笑,转身端上楼,毫不留情:“微波炉里有白菜豆腐,够你吃了。”
“程!墨!京!”
……
初禾打车回到迟家。
经过花园,一辆黄色轿跑停在门口。
这是迟叙五年前买的车,但他嫌太浮夸,平时都把它放在车库吃灰。
今天怎么开了?
初禾想着,又想起,昨晚他给自己打了无数个电话都没接。
初禾站在门口,措辞着该怎么解释。
眼前的房门突然打开。
她吓得肩膀一抖。
开门的是迟叙。
养得乖乖胖胖的,尾巴竖得像电线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期待地看着初禾。
但很快它嗅到陌生味道,警惕地看向身后的程墨京。
它立刻切换成备战状态,伏低身子,瞳孔浑圆地瞪着他。
“垃圾桶有点怕生。”初禾走进屋,给程墨京找拖鞋。
门口高大的男人与柔软的小猫对视,一股奇怪的磁场弥漫着。
“叫垃圾桶?”
他盯着小猫背上的三花纹路,吐槽了句,“长得像五颜六色的垃圾?”
“当时在垃圾桶旁边捡到的她。”
初禾找了半天,给程墨京拿了双女式拖鞋,“除了垃圾桶,还有电线杆、围墙、梧桐树。”
初禾打开家里的灯,许多只小猫瞬间围了过来,喵呜喵呜地朝她撒娇。
林序南的家里也养了几只猫,但一只比一只血统尊贵。
尤其是打过比赛带着证书的,最得他的欢心。
这么多小流浪,程墨京是第一次见。
有肥有瘦,但都养得毛茸茸、干干净净的。
而且脾气温顺,即便见到程墨京这个外人,也不挠他。
初禾蹲在地上,叫唤了每只小猫的名字,安抚好它们,再打开扫地机器人:“这里是我用每个月生活费租的,算是一个秘密基地。我想一个人待着时候,都会在这里住两天。”
“所以,我是你带的第一个男客。”
程墨京淡淡挽唇,垂眸,看着自己43码的脚塞在36码的拖鞋里。
半个脚后跟都露在外面,寸步难行。
“算是吧,反正我哥不知道这里。”初禾说着,才觉得“男客”这词有些奇怪。
她打开冰箱:“好好等着,给你小露一手。”
初禾会做简单的家常菜。
但就像哥哥吐槽的那样,掌握不好油盐的用度,与程墨京这种专业选手不能相比。
她脱了外套,露出里面的咖色修身毛衣,显得腰身细细的,皮肤白皙透红。
她将一块围裙带子绕过腰,再扎了个结。
程墨京眯眸看着,眸色逐渐暗深了下来。
脑海之中,想的是另一幅画面。
“喵呜。”一只不足五个月的小黑猫咬他的裤脚。
“怎么,想打架。”
程墨京拎着它的后颈,眼尾挑衅挑了挑。
小黑猫像只护食的幼兽,一边冲男人的脸扑着黑乎乎的小爪子,一边哈气。
程墨京冷笑,晃了晃它和自己手掌一样大的身子,“你妈妈什么样我没见过,多看两眼,不服气?”
以初禾的视角,程墨京在和车底盘交流得津津有味。
不知说了什么,把脾气好的车底盘能气成这样。
半小时后,初禾端着两碗饺子和一盘虎皮青椒鸡蛋上桌。
见程墨京盯着桌上的菜,初禾解释:“前两天才包的,不是速冻饺,程少爷放心吃。”
他去洗了手,慢条斯理拿起筷子,尝了两口:“淡。”
初禾睨他一眼,筷子戳进饺子里:“嫌不好吃,家里还有几袋猫粮,拌饭给你吃。”
他唇角弯了弯,在她的“监视”之下吃完了一盘饺子。
其实吃多了,味道倒也行。
吃过饭,初禾去给小流浪们添饭。
客厅里有个大阳台,小流浪们的饭桌就布置在那里。
十几只要用三个大盆,装上营养满满的罐头和各种营养粉。
等将小祖宗们喂到心满意足,开始伸懒腰舔毛时,初禾才回到客厅。
发现餐桌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连放在洗手池的锅碗瓢盆,也都擦洗得锃亮,挂在架子上沥水。
倚在沙发上的男人,一身深沉灰色毛衣,与她米白干净色的沙发形成鲜明对比。
“……”
初禾不想透露自己相亲这事。
程墨京和她的关系,越走越危险,已经超出她的承受范围。
“一个朋友。”
初禾道,“您把作业的问题拍给我,我语音跟妍可说。”
对方沉默两秒,便挂了。
没礼貌的男人。
初禾心中腹诽一句,关了手机倒头就睡。
*
次日傍晚,初禾抵达白湾码头。
人均消费四位数。
但在寸土寸金的京城,只能算个中等档次的餐厅。
一楼是优美精致的西餐厅,外围一圈打理精致的庭院,许多漂亮的小姐姐在打卡拍照。
而楼上,则是供客人休息的客房。
大多情侣会选择在这里度过纪念日或情人节。
孟北修挑这样一个地方,意图过于明显。
初禾今日穿了身白色羊绒针织裙,外面披了件浅灰色大衣。
乌黑长发下,耳垂上一对珍珠耳饰精致又优雅。
她皮肤干净,天赋型的精致五官,浅浅的淡妆便能凸显出夺人的美。
出于礼貌,她提前十分钟到。
简单点了杯饮料,孟北修也抵达,在她对面坐下:“初禾吧。”
初禾将手机反扣,抬眼望去。
眼前的男人比照片胖一些,皮肤甚白,脸颊有些凹陷,头发略显稀疏。
穿着的西服牌子不菲,化了妆,做了造型 ,整体还算捯饬得精致。
但孟北修的视线却让人不舒服。
他扫过她的长相、耳垂、脖颈、细腰,最后停留在她粉润的脸颊上。
“不好意思,去表匠那修表的,绕了点路。”孟北修将笑道:“你比我想象中漂亮。”
“谢谢。”
“见面礼。”孟北修将一个香奈儿袋子推给她。
初禾打开,是一瓶身体乳。
看着这个礼物,配上他那毫不遮掩的眼神,不知为何,初禾隐隐有种冒犯的感觉。
孟北修笑了下:“嘉伯丽尔,我很喜欢的味道。”
初禾撇了撇唇,这是女士身体乳。
“抱歉,我不涂身体乳。”初禾将袋子原封不动合上,“还是送给有需要的人吧。”
孟北修似乎没料到会被她拒绝。
抚着下颌,仔细观察初禾:“我一直都在国外生活,有一次回京城时,听过你和你哥的秘事。”
初禾微微捏紧杯子。
“听说,你是你哥一手带大的。”
孟北修托着下巴,眉眼带着令人不舒服的笑,“你哥是会享受的,好不容易把你养得那么水灵。要你来跟我相亲,挺不舍吧。”
初禾忍着将酒泼在他脸上的冲动。
他字句没几分尊重,大概当她是和自家兄长厮混在一起的狐狸精。
“舍不舍得,我怎么会知道。”
初禾随意点了两个菜,“孟先生好奇,可以去问我哥。”
孟北修凝视着她,轻嗤笑出声。
倒是个长着刺儿,有脾气的。
太乖太顺的,他都玩过,给点钱就乖乖躺在他胯下。
在床上也演得卖力,对这种都腻了。
换个新鲜口味,也挺来劲。
“这个电话我肯定是要打。”孟北修也跟服务员点了菜,“我会转告你哥,让他放心把妹妹交给我。”
点完菜,服务员突然捧了一杯酒来。
“你点酒了?”孟北修似笑非笑看着初禾,心想,她行动在悄悄给他暗示呢。
“不是我。”初禾蹙眉。
服务生微微一笑:“这是迟先生送您的酒。”
迟叙?
初禾左右环顾时,忽而,桌边缓缓走来一道修长的身形,阴影将她堪堪地遮住。
初禾呼吸微微一颤,这绝不是迟叙。
她目光顺着男人的皮带往上,到他干净矜贵的白衬衣,凸出的喉结,略显冷锐的下颌线,以及凉薄的一双黑眸。
初禾僵住。
程墨京。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孟北修打量着对方:“你是?”
服务生加了把椅子,程墨京顺势坐下,姿态慵懒地靠着:“迟叙。”
“!”
初禾的茶水差点喷出来。
孟北修肆意的表情收敛几分,露出正眼看人:“原来你就是小禾的哥哥,久仰久仰。在美国,我们应该见面聚一聚,结果时间都没对上。”
程墨京懒洋洋地倚在那,挑眉的瞬间,眼神迸出几分凌厉:“小禾是你喊的?”
孟北修一愣。
这外人都传迟叙温文尔雅、待人谦和,他怎么见到的是一头带着戾气的野兽?
他转了下眼珠:“我对初小姐很满意,一时高兴过了头。”
初禾抓紧桌布,嘴唇抿到发白,瞪着程墨京。
她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您喝酒。”孟北修请服务员开了酒,给程墨京倒了一杯。
孟北修看见他手腕上的表,百达翡丽的那款限定,世界上仅有三块。
原本以为,迟家和孟家阶级相同。
甚至,迟家还要仰仗孟家的生意。
现在看来,迟叙这些年捞的油水也不少,闷声发大财。
程墨京随意点了几个最贵的海鲜菜。
孟北修默默算了下,得将近六七万,他一阵肉疼。
孟北修陪笑:“不是,迟先生,我们就三人,你点个海鲜全宴也吃不完。再说,海鲜性凉,女孩子吃不好。”
程墨京淡淡睨他一眼。
不笑时,眼尾跟淬了冰似的冷漠。
他没说什么,合上菜单,“刚才在聊我?”
孟北修立刻心虚,看了眼初禾:“在感叹您和初禾感情好呢。”
初禾平复了心绪,顺势补了句:“孟先生说,哥哥很懂得享受。还夸我,被哥哥养得水灵灵呢。”
孟北修眼神一颤,脸颊泛起苍白。
这女人,居然一边装无辜,一边把他往火坑里推。
孟北修心虚,骤然感到一股幽森的寒气从旁边飘来。
他不怕迟叙的。
但不知怎的,眼前男人周身萦绕散发的气场,令他心惊胆战。
程墨京扯了扯凉薄的唇角,晃了晃杯中的酒:“孟先生嘴上不积德啊,不怕家底被损光?”
“你误会了,我跟小初纯纯开玩笑呢。”
提及家世,孟北修又自信起来,“我家底,你知道的。前阵子评选美国华人富豪榜,我孟家正好在九十八名。”
顿了顿,他阴阳地笑了笑:“好像,没看到迟家啊,哈哈。”
程墨京微微挽唇:“排名改变不了阶级。孟先生清楚,小禾嫁到孟家,平嫁而已。”
孟北修脸上挂不住,不甘示弱:“那迟先生的意思,还看不上平嫁?”
“上嫁。”
程墨京缓缓低沉地吐出两个字,指尖摩挲着银凉的刀叉,“程家。”
初禾摸了摸耳垂,不知怎么回答。
程墨京倒是格外自然:“她忙着列许愿清单给上天,我在帮她完善。”
“……”
回到正厅,初禾将文老板送的蛋糕取出来,正打算切给每人一份。
徐菀眼尖地瞧见什么,指着道:“小禾,蛋糕上面这是老板名片吗?”
“嗯。”初禾点头,“他说有问题联系他。”
林序南啧啧两声:“又是给你安排单独私汤,又是送你蛋糕,以我对男人的了解,初小禾,这老板百分之九十是看上你了。”
初禾切蛋糕的手一顿。
迟叙同时也望过来。
顾皎皎小口吃蛋糕,顺嘴一句:“老板人挺好的,长得俊朗,又乐于助人,我感觉和小禾很配。”
林序南捻着那张名片,递给初禾:“怎么样,新年新气象,要不要开始一段新恋情?”
初禾陷入了沉思。
她哪里想到那么多,在摩天轮上七荤八素的,脑袋还是晕的。
她和程墨京不清不楚的纠缠,也没法开启下一段感情。
初禾先暂时把名片放进外衣口袋里:“再说吧,先吃蛋糕。”
“好嘛。”
林序南大快朵颐吃蛋糕,提醒初禾,“小禾妹妹,那这个瓜一定要有后续啊,满足满足我的好奇心。”
迟叙在一旁语气凉凉:“你多吃蛋糕,少说点话。”
……
跨年夜结束第二天,大家打算退房后,再搓一顿午饭,就各回各家。
初禾早晨醒来时,发现大衣口袋里的名片不见了。
也不知掉在哪里,还是被人潜入房间拿走了。
初禾没打算回应老板的殷勤,便没多在意。
她留了蛋糕的费用在枕头下,便去退房。
中午大家在大厅集合,初禾发现,程墨京和徐菀都不在。
“墨京赶半夜的飞机出差去了。”林序南打了个呵欠,“徐大小姐非要跟着,蓬头垢面就去了。”
他叹息着摇了摇头:“别怪哥哥我没提醒她,程墨京不是她玩得起的级别,舔到最后,一无所有啊。”
“林序南,我发现你对其他女的都客客气气的,唯独对徐菀开炮。”
有人忍不住开玩笑,“你怕不是暗恋她吧?”
林序南立刻骂回去:“放屁,我喜欢谁不可能喜欢那母老虎好么。”
“量你也是。哪个女人能喜欢天天被你嘴炮的,那不是上赶着受虐。”
初禾一边吃饭一边听他们聊八卦,结束后,大家一起坐飞机回了京城。
刚下飞机,初禾接到了舅舅的电话。
她掐掉几次,对方还是不厌其烦地打过来。
“小禾啊。”
舅舅微微沙哑的嗓音,含着笑意,“今天不是元旦了吗?你舅妈在家烧了菜,回来一起聚聚啊,好久没见到你了。”
初禾很讨厌每次舅舅故作和气的笑。
每回和舅舅家吵完架,各自冷战后,他都会用这种语气找上她。
就好像默认为,一段时间过去,他们的矛盾能自动化解。
初禾语气疏淡:“我元旦打算在迟家吃饭。”
“他们邀请你了吗?”
舅舅反问她,“我听说迟叙有女朋友了。你二十三了,成天在他身边晃,多不像话。”
初禾沉默。
“别人以为,你不介意做小老婆呢。咱们初家,虽然穷,但还要有骨气,是不是?”
初禾烦躁地皱眉,挂了电话。
为了防止舅舅的骚扰电话打到迟家,她还是去一趟。
……
这栋泛着旧年代的楼,即便外表被翻新过,一走入楼道,就现出脏乱的原形。
这里是初禾以前和父母住的家。
父母双亡后,舅舅和舅妈看中了这个房子的学区。
他们以照顾初禾之由,带着儿子,搬了进来。
迟叙道,“学校里的事,包括近期的流言,我这两天会处理,不用担心。”
他的语气在试图让初禾定心。
初禾那端,却突然没有了声音。
“小禾?”
迟叙疑惑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但此时此刻,初禾正被一道温热的胸膛抵在阳台栏杆上。
她穿了两件睡衣,外面还套了个棉服。
身后,程墨京的手却像装了导航一样,钻进她的衣料之中。
他捏着她的腰,肖想了许久,细细的一把,手感也是极好的。
两人靠近,程墨京俯身时的炙热呼吸,都喷洒在初禾的耳垂上。
初禾敏感得不行,根本受不住,她呼吸重了几分,迟叙那端立刻听出不对劲:“小禾,你在宿舍吗?”
“……在。”
初禾道,“刚刚有只虫子爬过,吓到了我,室友去打了。”
初禾快速压着语气说了句“哥哥晚安”,便挂断了电话。
程墨京轻笑了声,还没玩够,她挂得倒快。
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掰过她的后颈,吻了下去。
初禾身子有些承受不住他野蛮的力道,程墨京索性将她拦腰抱起来,吻着她进了卧室。
没有开灯,昏天黑地,只有彼此的气息和味道交缠。
初禾距离上次做这事,大概是在一个多月前,初禾三两下就被撩了起来。
但程墨京表现得,像比她饿得更久。
不应该呀,这一两月,他那么需求旺盛的男人,身边会没有女人么……
不容她多思考,初禾很快沦陷于自己的攻城掠池之中。
……
次日清晨,周舟拎着一袋水果和猫罐头,到达302的门口。
初禾上学没时间,都是她代替过来喂流浪猫们。
在初禾的极力安利下,她也领养了两只可爱小橘子回家。
三个月后,已从柔弱少年变成15斤膀大腰圆的油腻大叔。
周舟还控诉初禾,说橘猫花期太短,要给她差评。
周舟拿出钥匙,刚转动门锁,突然,房门被打开。
“咦,小禾你在家——”
周舟后面的声音,随着眼前出现的高大男人,戛然而止。
她微微张大着嘴。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周舟,也被程墨京的出现震惊了下。
他肩上松散披着件女式浴袍,却因为尺寸太小,凸显出宽肩窄腰的身材,领口敞着,肌理分明的胸膛露在外面。
似是刚洗过澡,墨发微湿,带着水汽的黑眸深邃又英俊,看任何人有种深情的错觉。
“找初禾?”程墨京嗓音慵懒,“她还在睡。”
周舟:“……”
她放下东西,转头便溜走:“那不打扰了,帮我转告她,要买的东西已经送到了,拜!”
卧室内,初禾被动静吵醒,蠕了蠕酸涩的身子:“谁啊?”
“你姓周的朋友。”程墨京走进厨房,烧了一锅水,洒了把盐和油。
初禾睡意暂无,猛地坐起身。
果然,一分钟前周舟给她发了三十几条消息,质问她程墨京的出现。
初禾握着手机解释。
周舟:什么!?!他是程墨京!!!还是你哥朋友!!苟富贵,勿相忘!!
周舟发的感叹号快赶上发的字数。
初禾第一次感受到,文字的震耳欲聋。
初禾解释了一通近期发生的事。
周舟:初小禾,你真是出息了,真不怕你哥发现啊!
初禾:我也不想,谁让我哥昨晚给我们营造机会[对手指委屈]
周舟:……
沉默了会儿,她收起玩笑的语气,认真道:u1s1,小禾,程墨京这种人,睡过即赚过,其他的你就别多想了。毕竟,不是跟咱们一个世界的人。你要没对他动心,这关系还是趁早断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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