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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全局

白桦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1978年,腊月初三,牵牛镇,桑家。“姐姐带回来的东西脏兮兮的,万一有什么传染病......都得全部扔掉,这样才可以进家门!”桑晚下乡三年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妹妹桑晓彤给拦住了。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桑晚嘴角扯起冷意。“当初你归家的时候,可比我落魄多了,我是传染源,那你是什么?”说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了,那会儿你回来没多久爸就病了,敢情源头出在你这儿。”“你!”桑晓彤气急,刚要说什么,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内。是桑家长子桑毅知。桑晚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狠狠的抽、动了两下。他曾是半夜跑二十里地都要给她买糖炒栗子的阿兄,也是为了桑晓彤在雪天里把她赶出家门的阿兄。三年不见,心底里压抑着的那口委屈忽然就涌了上来...

主角:桑晚厉霆锋   更新:2025-02-21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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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桑晚厉霆锋的其他类型小说《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全局》,由网络作家“白桦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1978年,腊月初三,牵牛镇,桑家。“姐姐带回来的东西脏兮兮的,万一有什么传染病......都得全部扔掉,这样才可以进家门!”桑晚下乡三年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妹妹桑晓彤给拦住了。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桑晚嘴角扯起冷意。“当初你归家的时候,可比我落魄多了,我是传染源,那你是什么?”说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也是了,那会儿你回来没多久爸就病了,敢情源头出在你这儿。”“你!”桑晓彤气急,刚要说什么,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内。是桑家长子桑毅知。桑晚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狠狠的抽、动了两下。他曾是半夜跑二十里地都要给她买糖炒栗子的阿兄,也是为了桑晓彤在雪天里把她赶出家门的阿兄。三年不见,心底里压抑着的那口委屈忽然就涌了上来...

《先断亲,后退婚,假千金她不装了!桑晚厉霆锋全局》精彩片段

1978年,腊月初三,牵牛镇,桑家。

“姐姐带回来的东西脏兮兮的,万一有什么传染病......都得全部扔掉,这样才可以进家门!”

桑晚下乡三年回来,还没进家门,就被妹妹桑晓彤给拦住了。

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模样,桑晚嘴角扯起冷意。

“当初你归家的时候,可比我落魄多了,我是传染源,那你是什么?”

说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也是了,那会儿你回来没多久爸就病了,敢情源头出在你这儿。”

“你!”

桑晓彤气急,刚要说什么,一道高大宽阔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视线内。

是桑家长子桑毅知。

桑晚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里狠狠的抽、动了两下。

他曾是半夜跑二十里地都要给她买糖炒栗子的阿兄,也是为了桑晓彤在雪天里把她赶出家门的阿兄。

三年不见,心底里压抑着的那口委屈忽然就涌了上来。

桑晚抬眸看着天,倔强的不让自己再为这个家流半分眼泪。

曾经,她也是桑家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公主。

可三年前,桑晓彤的到来打碎了她所有的一切。

桑晓彤才是桑家的女儿,因为同一天出生,阴差阳错之下她和桑晓彤被抱错了。

桑晚直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桑家人抱着桑晓彤喜极而泣的模样。

她就那么站着。

整个人都是懵的。

无措又迷茫。

桑母季秀芳发现了她的情绪,还温柔的对她说:“晚晚,以后晓彤就是你的妹妹了,你这个当姐姐的,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所有人都和她说,无论她身上是不是流着桑家的血,她都还是桑家的女儿。

她的地位不会变。

可。

一碗水怎么能端平呢。

每次看着桑晓彤什么都不懂,谨小慎微,唯唯诺诺的时候,桑家人看向桑晚的目光,就一次比一次冷漠。

到最后的疏离,也不过短短三个月。

他们觉得,桑晓彤变成这个样子,都是她对不起她。

所以在三年前出了政策要独女下乡的时候,桑晚被呵护了她十多年的家人放弃了。

他们要她顶替桑晓彤去下乡!

那一刻,看着眼前这些她付出所有的家人,桑晚心如刀绞。

桑父旧疾复发的时候,是她半夜背着桑父去的镇上诊所。

二哥一直都想当兵,是她偶然帮过发病的高、官,才有机会内推二哥当的兵。

还有三哥......三哥有次游玩落水,所有人都在喊求救的时候,是桑晚毅然决然的跳到了河里,把三哥救了上来。

寒天地冻的冬月,桑晚回去就大病了一场,从那之后就落下了病根。

还有很多很多......她原以为,这么多掏心掏肺的付出他们至少能够心疼心疼她。

可。

他们没有。

从那刻她就知道,她再不是桑家的女儿。

“大哥......”桑晓彤娇滴滴的哭声拉回了桑晚的思绪。

只见桑晓彤委屈巴巴的走到桑毅知面前,眼泪说掉就掉:“姐姐说,三年前爸生的那场大病是我传染的,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是从山里出来的吗?

可我也不想这样,我从小身边没有亲人,我那天只是激动多抱了几下爸爸而已......”桑毅知原本还感慨桑晚回来了,一听这话,眼底的欣喜便荡然无存。

他幻想过无数个和桑晚见面的场景。

无论是她生气当初全家人把她推出去下乡,还是哭着和他诉说这三年受到的委屈。

可他唯独没想到,桑晚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以前一样欺负晓彤!

亏他还因为她要回来了,大早上就去割了三斤肉。

“晚晚,你这话就说的过分了,赶紧和晓彤道歉。”

桑晚转过身,神色平静的看着他。

桑毅知这才发现,三年不见,桑晚竟然消瘦了这么多,就连眼底的光,都变得冷漠黯淡了。

这哪里还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姑娘?

没来由的,他心里狠狠的颤动了两下。

“大哥,你别怪姐姐,我相信她也不是故意的。”

这时,桑晓彤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袖子,眼眶里噙着两团眼泪,我见犹怜。

桑毅知心里的称瞬间就偏了。

他黑着脸看着桑晚:“怎么不说话?

让你道个歉委屈你了?

还是说,以为自己考上了个大学,就可以不听家里长辈的管教了。”

家里长辈,听听,多么讽刺。

当初她被派到极其贫寒的乡下,她几乎每天都在盼着桑家的人能去看看她。

从期望到失望,如今就连回来都是她自己一个人回来。

这会儿他知道说自己是家里的长辈了?

她被前辈欺负打骂的时候桑毅知在哪儿?

她冷的整宿整宿睡不着的时候桑毅知又在哪儿?

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们可曾想过她的处境?

桑晚用力压下心中的起伏,牵了牵唇。

“我又没做错,凭什么道歉。”

桑毅知的脸色彻底冷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态度?”

“大哥。”

桑晓彤努力收起眼泪,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样:“你就不要逼姐姐了,她如今刚回来,还是要好好休息的。”

桑毅知愈发的头疼:“你呀,什么时候都向着她说话,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连个道歉都舍不得让她说。”

想到这儿,他忽然想到了桑晓彤昨天听到桑晚考上大学时眼底的羡慕。

他看向桑晚,勉强压下怒意。

“不道歉,那就把录取通知书交出来,让晓彤顶替你上学的名额,反正如果不是家里,你也不可能有什么好的学习环境,就当是你给晓彤的补偿了。”

桑晚被气笑了。

这大学,是她这三年每天只睡三个小时才换来的。

现在,他竟然说让她把上学的机会让给桑晓彤?

凭什么?

“现在高考全面开放,想上学,那就自己去考,再说了,要是被教委发现了,这责任谁担?”

桑毅知一噎。

“大哥,你就别让姐姐为难了,都是因为我从小在乡下,教育不行,不然我自己也能考上大学的......”桑晓彤说着说着便又哭了。

桑晚觉得好笑:“首先,我不觉得为难,因为这名额我压根就不会让给你,其次,能不能考上大学和教育环境可真没什么关系,脑子好的人,即便是在破草屋里也能点着油灯学习。”

说着,上下瞥了一眼桑晓彤。

“当然啊,脑子不好的人,哪怕是学死都不见的能过了大专线。”

桑晓彤今年就没过大专线!


“你算计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怎么跟家里交代呢?”

桑晚的眸底浮现出一丝冷意。

桑晓彤顿了顿,颇有优越感的仰起头,“桑晚,你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当初你下乡三年都没人管你的死活,如今你就是死了又有谁会多看你一眼呢?

没人在乎。”

因为桑家的漠视,所以桑晓彤才有胆量肆意妄为。

“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刚刚你提醒人贩子不就是想留下吗?

我们也算是成全你了。”

身侧的人帮忙回怼。

与此同时,两个人贩子正在踹门。

眼看着门要踹开,她们跳窗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桑晚保证大家都跳出去后,才准备跳出去。

却不曾想右腿刚爬上去,左腿就被人拽住了。

“桑晚,既然你们不带我走,那你也别想走!”

桑晓彤死死地拽住她的腿,眼神坚定。

门已然被踹开一半,眼看着再不走就跑不掉了,桑晚只好扭头交代道:“你们别管我了,快跑,出去后朝东跑三里地然后再往南拐,至于后边的路怎么回去,我也不清楚,总之大家快跑吧!”

与其一齐留下来等死,倒不如跑一个算一个。

原以为大家会纷纷逃命去,不曾想她们竟异口同声道:“不行,要走一起走!”

话音落下,有从外面伸胳膊推搡桑晓彤的,有用力向外拽桑晚的。

“哐。”

门彻底被踹开,桑晚也被她们救出去,只是膝盖着地,痛感袭来。

“没事吧?”

“没事,快走。”

桑晚强忍着疼痛向外跑。

听着她们跑远的脚步声,桑晚心头的恨意达到极点。

“该死,让她们跑了。”

“放心她们跑不远,别忘了这是在谁的地盘!

你去给弟兄们松绑,我先把这个落下的绑了!”

人贩子朝桑晓彤缓缓逼近,可桑晓彤却丝毫不慌乱。

“大哥,我可没想跑,我知道你们的手段高明,压根不愿意做无用功,反正跑又跑不了。”

桑晓彤嘴角挂起笑意,语调上颇带讨好的意味。

既然她们敢舍弃自己,那就一个都被想走。

人贩子捏着她的下巴,半晌没说话,突然猛地抽她一个耳光。

“小娘们,想骗我,你省省吧!

你说的没错,她们跑不掉,你也休想耍花招。”

桑晓彤捂着脸颊,三年来从没人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怎能不恨!

就算是死她也要把桑晚拉回来陪葬。

“我现在人都在你们手里,哪敢耍花招!

你也知道我恨那个女人,所以我一定是全心全意帮你们把她抓回来的。”

桑晓彤好似没事人般又挂上笑脸。

人贩子饶有兴趣地盯着她,“你倒是识相,说吧,你能怎么帮我们?”

“我知道她们很难逃出你们的手心,但有她们的逃跑路线,自然是更好抓到人,对吧?”

桑晓彤心中已然有三四分底气,她清楚人贩子快要同意了。

正当人贩子久久不能做出决定时,人贩子头目走过来,“好,那我们就相信你一次。”

他赌的是桑晓彤对她们的恨意。

另一边,桑晚感觉膝盖肿成馒头大小,每一步都有胀痛感,所以速度格外慢。

“路线我已经告诉大家了,我们各奔东西,大家能跑的赶紧跑,记住逃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安局报案!”

她刚刚已然目睹各位姐妹的真心,她又怎么能在危机关头拖大家的后腿呢?

“不行,是你救我们出来的,怎么能丢下你呢?

不如我们轮流背你。”

“我们是一起逃出来的,要走一起走。”

如果不是因为桑晚唤醒大家,她们此时没准已经被人贩子卖往山沟,这辈子都别想再走出大山了。

桑晚的心头泛起阵阵暖意,三年来,从没有人用如此真心对待她。

“好,我尽量不拖大家后腿,快走!”

晚一步就可能逃不掉。

她不愿让人背着,只能轮流搀扶她,而桑晚也强忍痛感,尽量不拖延大家的时间。

她们走了好远,从未感觉时间如此漫长。

“我们已经走很远了,前面路两边全是玉米地,越走心里越没底,我们真的能逃出去吗?”

回答她的是沉重的布鞋摩擦地面的声音,此外只剩寂静。

其实心里打鼓的不止她一人,只是她是第一个说出口的。

“拐弯处应该就在前面,大家不要放弃,等我们逃出去,让公安把这里一窝端了!”

桑晚转而把话头说长远些,给众人力量。

立马有人接话茬道,“对!

到时候咱都是大英雄咧!

没准还能上村口小卖部前卖的报纸咧。”

“到时候让我男人也知道知道,我除了生娃伺候婆子也不是没用的人咧!”

她们的心中重新燃起希望,脚下也更有力气。

“应该就是前面的路口往南拐。”

桑晚的话带给大家希望,她们一心朝前路走去。

眼看就要走到路口,身后突然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回头望去,数十辆摩托正朝她们赶来。

摩托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那伙人贩子,他们脸上洋溢着坏笑,挑衅地吹着口哨。

“快跑!”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如被狼追赶的兔子般撒腿往前跑。

生怕跑慢了被抓回去。

但两条腿终究倒腾不过两轮车。

人贩子骑摩托把她们团团围住,此时,桑晚才看清坐在人贩子头目身后的人是桑晓彤。

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地笑,眼中满是阴鸷和狠辣,直勾勾地盯着桑晚。

很明显,她们被桑晚出卖了。

“臭娘们,老子看你们往哪跑?”

“就是你挑唆她们逃跑的?

坏老子事,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人贩子头目骂骂咧咧地下车,狠狠啐口吐沫星子,用力捏住桑晚的嘴。

“袭击你们的计划就是她制定的,大家也是受她挑唆才敢逃跑的。

要我说打断她的腿还是便宜她了,就应该划了她的脸,把她卖到山沟子里,让她自生自灭!”

桑晓彤见缝插针地拱火。

“好法子,老六,把刀给我拿过来!

你说我是划左边脸好还是右边脸?”

对方面目狰狞,刀锋已然对准她的脸颊。


桑晚渐渐恢复意识,眼前漆黑,耳畔传来男人的嬉笑声。

“这小娘们长得水灵,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倒手出去了。”

“别怪我没提醒你,收起你的花花肠子,你要是不怕吃她男人的枪子你就要了她!

要我说赶紧卖出去换钱是正事!”

“啊对对,等小爷有钱什么水灵娘们没有?”

她对二人的谈话噗之以鼻,但眼下她也只能继续装昏迷,视情况而定。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两人才停下脚步。

黑暗下,桑晚的听觉十分敏、感。

钥匙清脆的碰撞声,随后是吱呀的开门声。

对方毫不客气地将她丢在地上,腰部传来闷痛,桑晚咬牙不发出声响。

人贩子解开麻袋,放她出来,又用粗绳子绑住手脚。

“我肚子有点饿了,走,整两口?”

“什么时候还想着喝酒!

赶紧先干正事!”

“啊对,还有正事!

瞧我这脑子。”

男人一拍照门,不好意思地笑笑。

二人迈着大步走出房间,观察许久,桑晚才缓缓睁开眼睛。

此处是间破旧的平房,房间里有灶台和柴火,想来是座荒院。

环顾四周,桑晚才惊觉发现房间里除自己外,还有十来个昏迷的妇女和孩子,果然是人贩子团伙。

只是他们专挑女人和孩子下手,实在是可恶!

不知道那个萍水相逢的军人最后有没有跟上,如果有他的帮助,才可能把人贩子一网打尽。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盘点清人贩子有多少人,能短时间拐卖这么多人总不能只有两个人贩子。

如果能了解到他们的上级就再好不过了。

这种灰色产业链存在一天都是对大家最大的威胁。

桑晚用右手手指伸向袖口,掏出之前藏的瓦片,慢慢地磨绳子。

下乡的时候她不是没有被绑过,所以手法还算熟练精准。

突然,门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桑晚藏起瓦片,闭上眼睛。

对方推门进来。

“对,就是她!”

桑晓彤语调惊喜,但不过三秒就颇没底气地问,“我只让你们绑一个人,剩下的是怎么回事?”

竟然是桑晓彤!

她的声音纵然是化成灰桑晚都能辨别出来。

“我们是专业的,当然是一个都不能放过了!”

两个男人对视,发出猥琐的笑声。

桑晓彤心里咯噔一下,咽咽吐沫,佯装镇定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好人啊!

放心吧,哥哥们会给你找个好人家的,毕竟没有你的线索我也抓不到这么上好的货!”

“你们不是混混!

你们是人贩子!”

桑晓彤尖锐的嗓音微微颤抖,她慌乱地从地上捡起跟细木棍,对准男人,身子渐渐向后退着。

“你说对了,老子就是人贩子!

怎么了?

现在想跑,晚了!”

男人嚣张地冲她挑眉。

“我告诉你们,你们如果敢动我一根头发丝,我家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桑晓彤颇有底气地威胁。

这话,别人不信,桑晚信。

在桑家人眼中,桑晓彤就是桑家的宝贝,捂在手里怕热着,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存在。

但对方对这招早已司空见惯,“让他们来,看看谁敢动老子一根汗毛,小丫头崽子,你吓唬谁呢?

爷爷我在刀剑上舔血的时候,你还在娘怀里吃奶呢!”

他话音落下,惹得旁边的同伙哈哈大笑起来。

桑晓彤哪里见过这场面,当即带有哭腔的哀求,“求求你们放过我,我家里人有钱!

我买我自己行吗?

只要你们愿意放过我,出多少钱我都愿意。”

“我们这行的规矩,来了就没有完整着放回去的,除非......”对方停下,不再说下去。

桑晓彤追问,“除非什么?”

“除非把你抬回去。”

抬回去,也就是没命回去。

桑晓彤忍不住痛哭起来,“我要回家!

我想回家!”

“吵死了!

你给老子安静点!”

男人一个箭步冲上去,用从兜里掏出的毛巾捂住她的口鼻。

原本桑晓彤的腿还不停地扭、动着挣扎,渐渐没了动静。

“不能喝酒去吃碗面总行吧!”

“不行,等弟兄们回来再说。”

“一路都是我扛着那娘们,都快饿死了!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群娘们睡得跟猪一样,跑不了!

就是跑了我也有一百种办法抓回来。”

“那你自己去吧,否则大哥回来没饭交代。”

他话音刚落,肚子就传来阵咕噜声。

身旁人忍不住嗤笑,“别逞强了!

大哥那到时候我解释,咱哥俩赶紧吃饭去吧!”

“那......行吧。”

“走走,给你加个鸡腿行了吧!

爷今天心情好,我请客!”

“咱们得快点吃。”

“知道了知道了,怎么娘们唧唧的!”

......关门声,锁门声,两人谈话声越来越远。

桑晚这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底浮现一丝凉意,心头泛起恨意。

躺在她对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桑晓彤!

明明所有人都宠她爱她,明明已经抢走了自己的一切,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呢!

顾不得那么多,她继续拿瓦片割绳索,好在这次解开了!

但她却没有跑。

她只身犯险,以身入局便是想把这群禽*一网打尽,只是眼下凭她一人之力恐怕很难。

只能先将大家救出去再从长计议。

桑晚最先走到旁边女人的身边。

对方面容白、皙,身材姣好,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模样,明明是人生即将开始的大好年华,却落入人贩子之手。

若是无法逃脱,她这一生都被毁了。

桑晚边帮她解绳子边在她耳边喊她,“醒醒!

快醒醒!”

绳子解开,对方依然昏睡不醒。

不行,看来光凭喊声无法叫醒她,人陷入沉睡时,痛感怕是最有效的催醒招式。

她清楚知道人、体哪块皮肤最娇嫩最怕痛。

曾经在乡下时,有不少女人嫉妒她的长相身材,总爱偷偷折磨她,时不时掐她一把,薅她头发都是常事。

经验累积,桑晚比谁都清楚哪里痛。

她用力地掐对方的大腿内侧,一下两下三下,果然对方醒过来了。


“你个不孝女!

怎么编排自己家人呢?

不过就是要你个名额,又不会让你掉二斤肉。

更何况也不是为了外人,而是为了彤彤,难道你这么多年你欠彤彤的还比不上一个名额吗?”

桑母怒气冲冲地指着她的鼻尖。

倘若不是刚刚吃亏,恐怕现在又是一个耳光甩过来了。

“乡下三年,我差点丧命,无论是你们桑家的恩情还是她桑晓彤的,我都还完了!”

桑晚斩钉截铁地回答。

吃了这么多年亏,倘若她再拎不清,只能说她活该遭受这一切。

“好!

既然你铁了心,那就让公安局以人贩子同伙的罪名抓你吧!”

桑母放下狠话,扭过头不再多看她一眼。

反倒是刚走过来的公安插话道,“这位同、志,现在案件刚刚开始调查,尚无定论,你怎么可以冤枉同、志呢?

您该跟她道歉。”

桑母咬咬牙,“公安同、志,您误会了,她是我女儿,我了解她的脾性,她从小就恶毒,是天生的坏种,现在不过都是伪装罢了。”

“别的家人都是偏袒,您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大义灭亲的我还是头一次见。”

公安同、志笑笑,转过头继续说道,“等前面的人做完笔录,才轮到各位,请耐心等待,如果需要喝水或者有其他需求都可以跟我们提。”

“麻烦公安同、志了,我们没有需求,一定配合。”

桑晚简洁大方地表明态度。

桑晓彤紧跟其后,“我也一定配合公安同、志查案,希望早点把这群犯罪团伙全捉起来才是。”

公安同、志点点头,“有你们这么配合的同、志,我们破案指日可待,既然各位没有需求,我就先去忙了。”

目送着公安离开,桑晓彤装作懵懂地模样,缓缓问道:“姐姐,你是怎么做到在公安面前都不心虚脸红的呢?”

桑晚抬眸,饶有兴趣地盯着她。

她的眼神看得桑晓彤头皮有些发麻,半晌,桑晚才缓缓开口道:“你都不心虚,我有什么心虚的呢?”

“我当然不心虚了,我是被人贩子抓住的受害者,但姐姐你明明是和人贩子勾结的同伙,他们真的不会把你供出来吗?”

桑晓彤暗自叹口气,好似在替对方担心一般。

桑母轻轻抚摸她的额头,“我的好女儿,哪怕都被人这么陷害了,竟然还为别人着想,有你真是妈的福气。”

“桑晚,你到底还要错到什么地步?

你赶紧向晓彤道歉,否则我第一个去举报你!”

大哥气不过,再次开口指责。

桑晚挑眉,当即答道:“好啊,麻烦你快点去,否则我还真怕公安有漏网之鱼。”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大哥眉头紧蹙,眸底充满探究的意味,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副态度。

三年不见,桑晚变了太多。

桑晓彤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转瞬即逝,她慌忙替桑晚解围,“我相信中间肯定有误会,虽然我是因为姐姐被抓的,但是我相信她肯定有苦衷,你们千万别不要去报案,否则她这辈子真的毁了。”

“不,我支持你们去报案,越快越好,人贩子那里肯定有人证,让他们好好认认,跟他们勾结的人是不是长着我这张脸。”

桑晚继续紧追不舍。

别人不清楚,她们二人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吗?

当真报案,警察调查下来,抓的人只可能是桑晓彤,并非桑晚。

桑晓彤骤然慌乱了几分,强撑着反驳道:“姐姐,你该不会是提前买通了人贩子,他们答应做伪证了吧?

还是你聪明,知道提前防范。”

她一番话下来,若是人贩子指认桑晚,那桑晚是有勾结。

若人贩子不指认桑晚,那桑晚勾结的嫌疑更大,无论怎么做,她都逃不掉这件事了。

“我脸比兜干净,哪有钱去买通那么多人,反倒是你手头应该很宽裕吧。”

桑晚意味深长道,随即又继续补充,“人贩子的口供不准的话,不如问问那群受害者吧,让她们看看咱们两个究竟是谁和人贩子勾结了。”

桑晓彤踉跄后退两步,差点跌倒在地,还好大哥手疾眼快,一把揽住她的腰肢,扶她站稳。

“彤彤,没事吧?”

他关切地询问。

桑晓彤脸色苍白,勉强挤出个笑脸,摇摇头,“我没事,哥,你别担心,我就是有点累了。”

桑毅知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随即一个眼刀朝桑晚飞过去,“你不知悔改,不向晓彤道歉就算了,当着我们这么多人面都敢吓唬她,背地里不知道你都是怎么对待她的!”

还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对,我就是这种表里不一的人,你们不是要报案吗?

慢走不送,最好快点!”

桑晚不耐烦地催促着。

她早就不想再与桑家人纠缠下去,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件事。

向桑晓彤道歉,给桑晓彤大学名额,她一出生就对不起桑晓彤。

但凡能超出这三件事之外,她都要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对我们就这么不耐烦吗?”

桑毅知脸色幽黑,紧紧攥着拳头。

桑母冷哼一声,“她的心早就飞跑了,哪还在乎家人啊!

否则她怎么敢这么对彤彤的!”

桑晚懒得再理会他们,径直走到长椅前,坐下。

她膝盖的肿、胀感从未消散,她甚至不用亲眼看,就能猜到此时膝盖肯定肿成馒头大小了。

这么久她都是强撑着疼痛,可现在却越来越痛了。

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下床走路。

桑晚轻轻揉着膝盖,试图消肿。

“你装什么聋啊?

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

桑毅知紧追不舍,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不知道是步子迈的太大还是故意的,他的腿嗑向她的膝盖。

“嘶。”

桑晚疼得倒抽凉气,面目变得狰狞几分。

但她的变化并没有落入桑毅知的眼中,他只知道桑晚的态度不耐烦,现在更是连话都不愿意说一句了。

难道她就这么厌烦这个家,这么厌烦他们吗?

桑毅知越想气越不打一处来,怒气之下,伸出手用力捏住她白、皙的脖颈,用力向后推去,桑晚的头脑勺抵到墙面上。


知道她是故意讽刺,桑晓彤气的差点没忍住。

一旁的桑毅知更是怒火中烧。

他铁青着脸吼道:“桑晚,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把录取通知书给晓彤,这个家你就别回来了!”

桑晚正有此意。

她拎着皮箱转身就走。

身后的桑毅知脸都气绿了,想着以前最喜欢缠着他撒娇的那个妹妹,紧紧的捏住了拳头。

他就不信,她真的能狠下心来离开桑家。

寒风瑟瑟的冬日里,桑晚的手已经冻的没有了知觉,又红又紫。

她好不容易走到了招待所,还没进去,便看到了远处走来的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

原本以为再见他心里不会再有波澜,可当真正看到他的这一刻,心跳还是漏了两拍。

这是从小就和她定了娃娃亲的傅寒声。

三年不见,他这五官倒是愈发的硬朗了,身上军官的气质也愈发的浑然天成。

“晚晚。”

傅寒声几步走了过来,嘴里还哈着热气。

“你回来了?”

语气淡漠,说不上来有多热情。

桑晚的手冻得有些发僵,轻轻点头。

空气有短暂的沉寂。

傅寒声见她没有后话,不由得愣了愣。

以前,她对她是很热情的。

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桑晚围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但碍于两家的交情,他再厌烦也会忍着。

他以为,再次见面,桑晚一定会他诉说这三年来受到的所有委屈。

可。

她竟然这么冷漠。

“这么冷的天,怎么穿的这么少?

不如回家多穿几件衣裳。”

傅寒声难得关心了她一句。

“谢谢傅队长的关心。”

说完,就要越过他。

这三年,傅寒声比之前长的还要壮实了,她回来的路上口和几个军队里的兵一辆车,还听到了关于他的消息,说他严厉,苛刻。

所以哪怕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去,呼吸都会不自觉的放轻。

“晚晚。”

傅寒声攥住她的胳膊:“我的意思是......你最好能回去和家里人道个歉,毕竟你替晓彤享了这么多年的服,桑家的人也不过让你替她下乡三年,也是能接受的,对吧。”

“别闹脾气了,回去吧。”

桑晚捏住发抖的手指,不由的轻轻笑了下。

她是喜欢这个男人的。

可那喜欢,早已经在这无人问津的三年里消失殆尽了。

每每想起傅寒声当时对桑晓彤无微不至的关怀以及下意识的偏心,以及她被家人逼着替桑晓彤下乡,傅寒声当时的冷眼旁观,她心里就越发的清醒。

很多东西并不是坚持了就会有结果的。

桑晓彤回来桑家不过一年,就让曾经对她最好的爹妈,哥哥们,还有她爱的人全都站在她的那边。

他们所有人都觉得,十五年的享福和三年的下乡根本不成正比。

无论她做什么,都还是亏欠桑晓彤。

可,她又做错什么了?

为什么忽然之间那些曾经最爱她的人一个一个都弃她而去呢......不过,无所谓了。

反正很快她就会去念大学,永远的离开这个地方。

桑晚使劲抽出自己的胳膊,拉开了一些和傅寒声的距离。

“这三年,我去了最穷的闽县,一年四季都冷如冬,外面的物资基本送不进去。”

她抬眸,用力压下满腔的酸涩。

“我厚实的衣服在桑晓彤回来的那天,就被妈全拿走了,可她明明知道我当初为了救三哥落了体寒的毛病,我受不了寒,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我受冷挨饿,捡别人不要的搜馒头吃,那里的人欺负我,只欺负我一个,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知道,我的家人不管我了,没人给我撑腰。”

“三年,没人来看过我一次,没人关心我吃的饱不饱,睡的好不好......”桑晚唇角极力压抑着抖。

“桑晓彤没回来之前也是被我的亲生父母娇养的,虽然条件没有桑家好,但也从没让她干过活。”

“抱错孩子是意外,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没有这件事,但偏偏我没得选。”

看着眼前这个已经面目全非的爱人,桑晚说不清楚心底里这份感情,到底是不甘还是嫉妒。

无论是什么。

现在,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在傅寒声深沉的注视下,平静的说道:“我们取消婚约吧,你以后就专注于桑晓彤吧。”

这场三个人之间的纠葛,她退出。

傅寒声原本还因为她这三年来的遭遇替她感到心疼,听到这句话,浓黑的眉毛狠狠一拧。

“取消婚约?”

他冷硬的嗓音带着指责:“桑晚,你简直是不可理喻。”

桑晚那么在意这场婚约,曾经他试图取消的时候她就差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如今刚回来,她就想取消婚约?

这绝不可能。

“吃醋也理应有一个度,原本以为下乡三年会磨练磨练你的性子,没想到你还是这样,心胸狭义,没有一点肚量。”

“心胸狭隘,没有度量,不可理喻?”

桑晚笑了笑。

“这婚约本来就是你们家和真千金定下的,如今桑晓彤回来了,这婚约自然就落到她头上了。”

“而且你们两个人情投意合,多好的一桩婚事。”

“我这是在成全你们,怎么就变成不可理喻了?

小肚鸡肠,呵,我这明明是大方。”

“还是说,傅队长舍不得我了?

想来一个脚踏两只船。”

“桑晚!”

傅寒声彻底黑了脸。

他在军队里当军官惯了,再加上身上本就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这么一吼,足以叫人心尖发颤。

但桑晚却不以为惧。

以前她最害怕傅寒声生气了。

因为他生气就会不理她。

可是现在,看清楚了这些人后,她只想在乎自己的感受。

不理会他深沉的凝视,桑晚直接拐角走进了招待所的大门,从始至终都没有再回头看傅寒声一眼。

傅寒声拳头攥的咯咯作响。

可还是不信桑晚会真的想要退婚。

欲情故纵的手段而已。

晾她几天,还不是和以前一样自己就给自己搭台阶了?

傅寒声是这么笃定的。

觉得不能这么惯她,于是没有追进去,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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