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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他回来的很晚。时栀在客厅沙发上等的迷迷糊糊,起身走过去为他脱下西装外套,备好拖鞋。“浴缸水温调好了,饭菜也一直热着,你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主角:时栀宋清寒 更新:2023-04-11 0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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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栀宋清寒的其他类型小说《时栀宋清寒》,由网络作家“时栀宋清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深夜,他回来的很晚。时栀在客厅沙发上等的迷迷糊糊,起身走过去为他脱下西装外套,备好拖鞋。“浴缸水温调好了,饭菜也一直热着,你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深夜,他回来的很晚。
时栀在客厅沙发上等的迷迷糊糊,起身走过去为他脱下西装外套,备好拖鞋。
“浴缸水温调好了,饭菜也一直热着,你想先洗澡还是先吃饭?”
宋清寒看向温言软语的娇小女人,她穿着一身极寡淡的家居服,连腰上的围裙都没解,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个家庭主妇。
男人俊逸的眉眼微蹙,表情十分冷淡。
结婚三年,时栀作为一个妻子无可挑剔,但如宋清寒这般出类拔萃的豪门公子,却很难喜欢上一个只围着自己转的柔弱女人。
他淡淡摆手:“不必,我只是来拿几件衣服。”
时栀温柔的眉眼一怔,小心开口:“你要出差吗?”
宋清寒没再看她,转身向卧房走去,“去远山别墅。”
时栀愣住,霎时整个人都清醒了。
远山别墅是宋清寒名下的一套房产,她看了新闻,知道那里昨天住进去了一个女人。
据说是苏文音,宋清寒的初恋。
也是宋清寒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在他提着一个小行李箱出来,直奔门口时,她终于出声叫住他,慌张地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他劲瘦的腰,侧脸感受到他温热的体温。
“今晚不要走好不好,我们结婚三年了,爸妈说想抱孙子……”
她动情地说着,可身前男人却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般狠狠推开她,转身时眉眼满是不耐和警告。
“时栀,不该你得的东西,别妄想。”
话毕,他大步离开。
空荡的房子再次剩下时栀一人,心痛的感觉如藤蔓一般遍布全身,她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眼泪如珠子般落下。
三年了,他还是没有爱上她。
第二天,时栀提着礼品,前往老宅拜访公婆。
婆婆徐芳向来不喜欢这个又没背景又没用的儿媳。
“嫁进宋家三年,连个蛋都没下,真是没用。”
时栀唯唯诺诺的,并不敢反驳,只是帮着佣人切菜。
徐芳一看见她这样子更是瞧不上,揪着她穿的衣服尖刻道:“你看看你穿的什么东西,走出去也不怕丢清寒的人?天生穷命,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成天就知道做饭打扫卫生,怪不得清寒一心只想着苏文音,人家好歹是国际超模,你看看你哪点比得上她?”
一句又一句的数落传来,时栀心里酸涩极了,但一句反驳都没有。
这三年,她习惯了讨好宋清寒,讨好婆婆,只要能让宋清寒爱上自己,她愿意抛却一切尊严。
最后这顿家宴也是在徐芳的刻薄讽刺里度过。
等到她收拾完碗筷、打扫好卫生,自己打车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
时栀有些疲惫的伸展了一下双臂,却忽然发现沙发里坐着一个人。
是宋清寒。
她眼睛一亮,显然没想到他还会回来,欢喜的开口:“清寒你回来了,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宋清寒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站起来走向她,面容冷峻,气质微寒。
接着递过来一份文件。
他看向她温柔的脸,冷冷启唇。
“时栀,我们离婚吧。”
时栀所有的话语都在看到“离婚协议”四个字时哽住。
“为什么……”
宋清寒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仿佛看不见她眼中的泪光,“文音回国了,我和她会重新开始。”
霎那间,时栀如置冰窖。
她颤声问:“你不是说过,不会再喜欢她了吗?”
说过的,他明明说过的。
三年前,苏文音为了发展模特事业出国后,和宋清寒彻底分手。
骄傲的宋氏总裁怎么可能甘心在原地等一个人,于是他赌气般的找了一个无权无势好拿捏的女人结婚,这个人就是时栀。
结婚的时候,他明明说过,会尝试不再喜欢苏文音。
所以,在昨天看到那个新闻的时候,哪怕传得再神乎其神,她也不愿相信住在里面的人就是苏文音。
她始终记得他给她的承诺,会忘记苏文音,努力爱上她。
听到时栀的哽咽,宋清寒没有丝毫动容,平淡道:“试过,但做不到。”
试过接受时栀,但她太过柔软木讷,听话得叫人厌烦。
当年他的确需要一个听话好拿捏的妻子,这样离婚也可以离得干净利落,但于他个人而言,能令他心动的人,从来都是能与其匹配且闪闪发光的女人,这么多年,只有苏文音能够做到。
“离婚协议上划给你的财产,写的很清楚。远山别墅太偏僻,不方便我照顾文音,我明天会把她接过来。至于你,在文音回来之前离开。”
宋清寒说完就接了个电话,大概是苏文音打来的,因为他的表情瞬间转换成了时栀从未见过的温柔。
“我马上回来陪你。”
接着就绕过她往门口走去,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而时栀站在原地,仿佛一下子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整个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苏文音一个电话,就能让他急急忙忙的赶回去,她记起刚结婚的时候,他总是加班到很晚,有一次她发了高烧,打了个十几个电话他都没接,最后好不容易接通了,也不过是让助理过来送她去医院。
原来不爱你的人,永远都不会爱你。
空荡的客厅,看着手里薄薄的离婚协议,时栀极悲哀地笑了一声。
“宋清寒,这三年,是我错了。”
许久后,她擦干眼泪,冷静的在离婚协上签了自己名字,却划掉了宋清寒给她的那些财产。
想来也就宋家人觉得,她时栀会是个穷光蛋。
回到卧室,她拿好自己的证件,将放在保险箱里的三年前调的最后一瓶香水拿出来,放在床头,这原本是送给他的三周年礼物,
现在,算是给他的离别礼物。
走出宋家后,时栀眼神里的卑微脆弱全部消失了,明明还是穿着最普通的家居服,气质却与从前天差地别。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调没有起伏:“接我回家。”
那头的人似乎很兴奋,立刻答应下来。
不过二十分钟,一辆酷炫的超跑以飞一般的速度出现在街头,最后在时栀旁边停下。
一个穿着黑色夹克,五官邪气的男人痞痞走下车。
“终于肯离了?”
“堂堂首富千金,何必委曲求全,欢迎回家,时大小姐!”
时栀走上前,“走吧,送我回去。”
两人上车后,陆珩观察着她的神色,挑了挑眉,“总算想通了,不演灰姑娘了?”
“不演了。”时栀靠在座位上,语气淡淡的。
是她太傻,当初为了追求所谓的爱情,不顾爸爸的反对,无视青梅竹马好友陆珩的劝告,非是隐瞒自己首富女儿的身份,去做宋家无人看得起的儿媳妇,受了三年的欺辱,如今才幡然醒悟,以后,她再也不会犯傻了!
超跑在京北最豪华的庄园区停下。
陆珩陪着时栀进去,一进去,看到向来严厉的父亲鬓边好像多了几捋白发,她眼睛一酸,立刻跪在爸爸的面前。
“爸,我回来了,对不起。”
时棋远看着从小被宠到大的女儿比三年前憔悴不少的样子,本来就充满心疼,见她一哭更是心疼地不行。
“你真的知错了?”
曾经时栀愿意为了爱情付出一切,可如今彻底放下的时候,她亦潇洒利落,甚至回想那三年,只觉得愚蠢和可笑。
“爸,我真的知错了,当年……是我太任性了。”
时棋远这才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头发,“栀栀,这些年你也玩够了,别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你隐瞒身份嫁给宋家那小子,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放纵,既然你输了,就要听话继承家业。”
时栀红着眼眶点头,“爸,我知道,您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任性了。”
从今往后,再也没有宋清寒的乡巴佬妻子。
只有首富时家的独女,时栀!
翌日,宋清寒带着苏文音回了家。
一向被时栀打点的很温馨的家里,此刻冷冷清清。
她真的走了?
宋清寒站在门口失了片刻神,才拿起茶几上那张已经签好的离婚协议,在看到时栀将他给她的财产全部划掉后,眼底掠过一丝暗茫。
这时苏文音也走了过来,看到后神色一怔,“清寒,她……选择了净身出户?”
宋清寒面色冷了几分,扔下离婚协议,“死要面子活受罪罢了,离开宋家,她身无分文。”
睡觉前回到卧室,他又看到了放在卧室床头的香水,拿起那一看就十分名贵的瓶子,在看到上面的名字后,宋清寒一怔。
LoveActually,国际调香师南希消失前的最后一个作品。
明明已经绝版了,时栀怎么可能弄到?
宋清寒漆黑的眸盯着那瓶香水,不知在想什么。
许久后,他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声音低沉道:“查一下时栀。”
农村出身,初中毕业……
真是如此吗?
第二天,助理就给了他回答。
时栀的身份跟三年前可以查到的没有任何出入,相关消息少的可怜舊shígG獨伽,就是一个无父无母的穷苦孤儿。
宋清寒得到回复后,也只能把心中的疑虑压下。
早上十点,时栀正式作为时氏财团的CEO出现在公司。
集团的各种中高层都对她的空降颇有微词,认为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肯定好欺负。
在她第一天召开的会上,有的故意迟到,有的借口工作很忙,拿着电脑在会议室办公,还有两个直接说太忙没空开会。
都有合理理由,却也不给面子极了。
时栀冲着人事部长轻微扬了扬下巴,“告诉那两个不来的,开会和辞职走人之间,选一个。”
整个会议室瞬间安静下来,他们原本以为时栀刚上任,一定想着收拢人心不敢得罪人,居然上来就要开除人?
人事部长愣了一下才去把人叫过来。
时栀始终表情平静的坐在主位上,直到所有人都走进会议室,距离定好的开会时间已经过了两小时。
会议室雅雀无声,时栀看向来的最晚的那两个人,星眸微冷。
“大家好,我是集团新上任的CEO,时栀。我脾气不好不喜欢等人,今天第一次开会,原谅大家,下一次,迟到一分钟,直、接、走、人。”
一场会议开完,时栀在公司的威信也就此立下。
中高层们看出这位新任的CEO并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小白兔,这群比猴还精的人自然也不会再与她为敌。
会议结束,助理露西跟着她回到办公室。
“露西,说一下最近的重要工作。”
露西点开手中的平板,道:“主要是关于新香水索菲品牌的推广,香水研发这条新线是财团未来五年大力发展的业务,董事们很重视。”
时栀漫不经心的把玩着一只黑色钢笔,思索着露西的话。
“我记得,SJ集团在找合作对象?”
SJ是M国的美妆业巨头,如果能跟SJ合作来推广自家的香水品牌,那一定事半功倍。
露西表情有些为难:“是没错,但据说宋氏也已经在跟SJ接触了,我们恐怕……迟了一步。”
宋氏?
想到宋清寒,时栀冷笑:“我觉得不迟。”
她迅速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
一天后,宋清寒那边也听助理汇报了关于合作的消息。
“宋总,跟SJ集团的合作有变,本来都快签合同了,但SJ的人又说要弄个项目竞标会选择合作对象。”
宋清寒眉眼沉沉:“弄清楚原因了吗?”
“据说……是时氏财团的新CEO出手了。”
时氏财团?
时董退位,新CEO继位的事情在整个商界也算轰动性的大消息,他自然略有耳闻,但是他没想到,这位新CEO上位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抢宋氏的合作。
时氏作为京北首富,自然连他也得礼让三分,他蹙了蹙眉,“查到新CEO的资料没有?”
助理摇摇头:“据说是时家大小姐,从小就智商超群,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时家护的很好,根本查不到任何消息。”
时家大小姐?
宋清寒伸手扶了扶耳边的金丝眼镜,这大小姐做事倒是挺雷厉风行。
他忽然对跟她交手产生了几分兴趣。
“既然查不到,就在竞标会的时候见见这位大小姐的真容吧。”
一周后,SJ便在兰庭酒店举办了竞标会。
当天,时栀穿着一席飒爽的黑色风衣,搭配大波浪和红唇,性感迷人,挽着陆珩的手走进了会场。
陆珩打趣她:“栀栀,你又要跟你前夫见面了。”
时栀不屑的一笑:“今天我可没空见他,也不想让他见我。”
看着她眼里狡黠的光,陆珩立刻知道这大小姐肯定没安好心。
这时,SJ亚太区总裁从楼上走了下来,时栀低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前一小时来吗?”
陆珩看看史密斯,又看看时栀充满信心的笑,迟疑着说:“你想提前说服史密斯跟时氏财团合作?”
“没错!”
说完,她已经松了手,直接朝那位总裁走去。
四十分钟后,时栀和史密斯从楼上的私人房间一同出来,眼里闪着自信从容的光。
“史密斯,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史密斯和她握了手,并没有说什么,但表情也看得出对这次谈话十分满意。
……
距竞标会开始还有十分钟,宋清寒的布加迪才出现在兰庭酒店前面,迎面开来一辆同样奢华的迈巴赫。
坐落在后座的宋清寒随意抬了下头,却看到了对面车座里隐隐约约的人影。
他目光忽然深邃起来。
两辆车擦肩而过,他下意识盯着那车里模糊不清的人。
那是……
除了齐豫,还有十几名学子自藏身之处钻了出来。
四面八方的嘲笑与讥讽要将时栀吞没!
“长成这样也敢肖想宋清寒?”
“太可笑了!”
时栀一张脸又红又白,忍着泪转身离开。
齐豫阴魂不散的跟着她:“无盐女,你真喜欢我表兄啊?你每日起床都不照镜子的吗?前几日让你替我去送东西,心里是不是乐坏了呀?哈哈哈……”
嚣张猖狂的笑声在苏夫子出现后瞬时消音。
苏夫子面色阴沉:“时栀,齐豫,你们随为师来。”
公事房。
齐豫态度仍然嚣张:“苏夫子,学生没错!时栀如此丑陋,也配觊觎我哥?她都不知羞的吗?”
仿若一巴掌当头抽在脸上,时栀一声不吭的垂下头。
苏夫子压着怒气沉声道:“情窦初开乃人之常情,该感到羞愧的人不是时栀,是你!”
时栀愣在原地。
苏夫子言辞厉色的训斥齐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为师要将你的所作所为一一禀报给你父亲!”
齐豫顿时慌了神,忙对苏夫子拱手作揖:“夫子不要,学生知错,这等小事,还是莫要叨扰我父亲了吧?”
苏夫子侧过身,不受齐豫这一礼:“想清楚,你这歉该向谁道?”
“我不该嘲笑你痴心妄想,对不住了。”齐豫阴阳怪气的同时栀致歉。
苏夫子恨铁不成钢,干脆眼不见为净:“走走走!”
待齐豫快速溜走,苏夫子叹了口气:“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反之亦如是。”
“世人都说门当户对,为师却一直认为,此非家事容貌之对,而是两人在思想境界上的匹配。”
回家的路上,时栀一直在想苏夫子的话。
她从前从未听过如此思想,竟觉脑中迷障被一束光直直破开。
将军府。
时栀一进正厅,便被晃花眼。
只见桌上堆着数不清的华丽布匹,沈锦绣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量体裁衣。
江簌双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我家锦绣模样随我,只要稍加打扮就漂亮的不像话,明日的少年雅集,只要将凤尾琴带去,我儿定能大放异彩,冠绝京都!”
沈锦绣语气娇蛮:“娘亲,刘尚书家的小女儿师从周大家,女儿怎敢与她比琴,万一输了,那可丢人了!”
“师从大家又如何,也得她自己有本事才是。”
江簌双蹙眉,柔声安慰道,“待你回来,娘亲便去求周大家收你为弟子,无论花多少银两,娘亲都在所不惜。”
时栀在门外踟蹰,眼中涌上艳羡之情。
良久,她终于忍不住开口:“母亲,我也想学琴。”
一句话,令江簌双面上的笑意骤然褪去。
“锦绣有什么你都要争?你此前摸过古琴吗?知道上头有几根弦吗?!”
就是不会,才想要学……时栀面上毫无血色。
江簌双不耐烦的将她赶走:“别杵在那儿,回你的偏院去!”
时栀讷讷的转身回房。
拐角处,两名下人的议论声直往她耳朵里钻。
“都是亲生女儿,夫人怎的如此偏心?”
“那丑女生来命硬,出生时害得夫人难产,还险些克死远在边关的将军,夫人便将她送回了娘家……”
时栀一句都不敢再听下去。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喉头酸得发苦。
两日后,江簌双千叮万嘱的将沈锦绣送上去雅集的马车,丝毫没有叫时栀同去的意思。
将军府实在待得压抑,时栀孤身在街头漫步。
一辆马车蓦的在她身旁停下。
帘子卷起,露出宋清寒那张清隽矜贵的面容。
“今日有少年雅集,你为何在此乱逛,是不准备去吗?”
时栀愣住了,有些局促的回:“嗯,不去。”
宋清寒却打开车门。
“少年雅集乃同辈间的切磋学习,能学到许多东西,走吧。”
对上他不容拒绝的眸子,时栀鬼使神差的上了马车。
一炷香后,马车停在香山涧边。
时栀跟在宋清寒身后。
齐豫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表兄,你莫要乱发善心,这丑女对你有非分之想,许多人都亲耳听到了!”
“哐”的几下,宋清寒突然将药全部扔进了抽屉,目光复杂的仰头喝了口水。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死心,他不明白,时栀倒底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被余晖笼罩的客厅分外寂静,宋清寒看着时栀离去的方向出了神。
另一边,身无分文的时栀陷入了巨大的困难中。
一是奶奶的巨额医药费,二是请律师的费用,哪一个她都无法拿出钱来。
万般无奈之下,她去了高级会所中当陪酒。
整整一周,时栀化着浓妆,穿着紧身短裙和黑色丝袜,看着一个个大肚便便不停给她灌酒的中年男人,从最开始抗拒到最后麻木。
宋清寒很讨厌会所的风月气息,但为了公事又不得不踏入这个满是酒气的包厢。
一中年男人醉的七荤八素迎着宋清寒,随后对靠在一边的时栀喊:“小林,来给大律师敬酒!”
时栀醉醺醺的直起身,端着酒杯对着宋清寒笑道:“律师……律师好,我敬你酒,你帮我打官司。”
这声音像是炸弹爆炸在宋清寒脑子里!
宋清寒抬头就看见打扮妖艳的时栀,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摇摇晃晃的她,借着大屏幕的光看清了她酡红的脸。
胸口“噌”的冒上了一把火,宋清寒紧紧揪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包厢中拽到无人的走廊处。
“你已经堕落到这个地步了吗!?”
宋清寒怒视这她,他知道时栀叛逆,但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来做陪酒女。
看着她一身黑色的紧身裙,披着黑色的波浪卷发,目光迷茫再想到刚刚包厢中那几个男人,宋清寒恨不得打醒她。
时栀眯着眼,似是认出了他。
“小,小叔。”她嬉笑着靠了过去,高跟鞋加上醉意让她难以站稳,“你来了啊。”
宋清寒推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时栀,你还要不要脸?”
时栀踉跄了几步,一手扶着墙,双目游离在意识以外:“脸?”
她突然笑了出来,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胸口:“我,只想要命……呃,要我和奶奶的命。”
即使是醉了,她却还能感觉到心在隐隐的疼痛。
宋清寒只当她在说醉话,一脸深恶痛绝:“你真的没救了。”
他转过身,不愿再多看时栀一眼。
时栀喘了口气,看着那熟悉的背影,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用着哭腔唤:“阿行,阿行……不要走,别丢下我……”
宋清寒身形一怔,时栀从未这么叫过他,这几声软软哀切竟让他一时间忘了去挣脱。
直到同行的人看到后打趣:“怪不得霍律师还单身,原来是把小情人藏在这儿了。”
这一句话让宋清寒羞愤不已,掰开时栀的手,一把将她推开。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摔倒在地的时栀,毫不留情转身而去。
“阿行……”时栀伏在地上抽泣着,散乱的黑发黏在满是泪水的脸上。
两天后。
时栀面容憔悴,背着包走进一家没有宋清寒的律师事务所。
她从包中掏出一叠钱放在律师面前,语气疲倦但坚毅:“请帮我打场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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