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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斗

平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长篇悬疑惊悚《倒斗》,男女主角长海建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平川”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盗墓违法,请勿以身试法】【盗墓鉴宝悬疑江湖】倒斗,是旧社会里,形容盗墓行当的黑话。二十几年前,因一念之差,我加入了行业底层的一个小团伙。有道是,一入江湖深似海,十载漂泊梦难安,那些年里,有寒光剑影,尔虞我诈,也有五花八门,异事奇闻。如果大家有兴趣,不妨抽点时间,听一听我的盗墓江湖。...

主角:长海建新   更新:2025-02-25 2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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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长海建新的现代都市小说《倒斗》,由网络作家“平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悬疑惊悚《倒斗》,男女主角长海建新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平川”所著,主要讲述的是:【盗墓违法,请勿以身试法】【盗墓鉴宝悬疑江湖】倒斗,是旧社会里,形容盗墓行当的黑话。二十几年前,因一念之差,我加入了行业底层的一个小团伙。有道是,一入江湖深似海,十载漂泊梦难安,那些年里,有寒光剑影,尔虞我诈,也有五花八门,异事奇闻。如果大家有兴趣,不妨抽点时间,听一听我的盗墓江湖。...

《倒斗》精彩片段

两天后,一辆赣字牌照的猎豹,开进了青州庙镇境内。
庙镇南部的群山中有个古村,名叫峪口。
按手札记载,老太监墓就在峪口村往北,河对岸的山谷中。
“老板,打二斤醋!”
走进一家副食店,我将一个大可乐瓶放到柜台上。
小店老板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他拧开瓶盖闻了闻说:“小哥儿,恁这瓶儿咋木涮涮啊?”
老头方言浓厚,我楞了几秒才明白他啥意思,忙摆手说不用。
他眯起眼看了我一下,转身去灌醋,嘴里还嘀咕着:“不涮涮,那股子味儿还能好逮(吃)?”
“没事儿,这么打就行!”
我随口应付着,心说反正又不是用来吃的!
买醋是周伶的意思。
她告诉我们,明代常出现浇浆墓,也就是用三合土将整个墓葬包起来,以此提高坚固性和密封性,有点类似现代的混凝土浇筑。
碰到这种情况,普通的尖镐刨锤就不顶用了。
最巧妙的办法,是用醋。
把醋烧热,一点点浇上去,再硬的合土也会变成烂泥。
当时虽然不确定老太监墓会不会使用浇浆,但也必须提前备好,否则真碰上了,大半夜可没地方买醋去。
当晚十点,我们一行五人进了山谷。
走了将近一公里,前方出现一大片开阔地。
周伶指向北侧一处区域说:“那个地方属禄位,整个山谷中,只有那里能结出好穴,接下来我负责放哨,其余就看你们的了,有情况随时沟通。”
山东的空气质量不比承德,不过此时已是满月,加上天气晴朗,视野还算良好。
虽然不懂什么是禄位,但我发现,那片区域从整体上看,形状有点像一个大簸箕,后边再放一个窄口的小簸箕,周伶说的禄位,就是“小簸箕”的位置。
“探点打多大范围?”
周伶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先看表层有没有淤土,没有的话,你们从正中间下针,七八米见方应该差不多了,有的话,就要对应着扩大范围,这方面我没你们专业,具体操作还是按你们的经验来。”
长海叔点点头没说话,考虑了片刻,决定直接打十六米见方的网格。
而且这次没再让我闲着,他开始手把手教我使用探针。
其实很简单,我只看一遍就能上手了。
“川子,你过来试试!”
“记住喽,沙土、淤土、耕土基本都是这种手感。”
“知道了长海叔!”我点点头,一边用力,一边仔细的体会着。
探针逐渐深入。
“土变硬了!”
手感一发生变化,我连忙说:“长海叔,土变硬了!”
“怎么个硬法?”
“吭哧吭哧的,像是在啃那种没烤熟的红薯!”
“那是生土层,”他点了颗烟说,“你再打半米熟悉熟悉,就拔出来换点位。”
“好。”
打网格并非是一排排的平推。
而是先居中打一个十字线,然后扩成米字,再一点点扩散成矩形。
一个小时后,网格打了一大半。
抬眼望去,周围密密麻麻全是探孔,每个探孔旁边,都规整的放着一节节土块。
然而,随着勘探范围越来越大,大家的表情,也变得越发凝重,直到最后一个探点打完,看着取土器里质地均匀、颜色单一的土块,我们都有点懵逼。
淤土下面,只有生土!
好在这里和承德的情况不一样。
因为手札的原本我们都已经看过了,可以肯定,老太监墓百分百就在这里,所以此刻我们只是觉得奇怪,却并不认为会再一次蹚空。
“二哥,咋回事啊这是?要不......往大了扩?”
“先别急,问问她再说。”
片刻后,长海叔和周伶说明情况,并试着分析说有没有可能是偏了位置,毕竟有大片淤土存在,倒回几百年,这地方肯定不是现在的样子。
“不会!”周伶十分确定的摇了摇头。
“别说几百年,就是上千年,星种和山向也不会出现大的变化,大势相同,禄位就是固定的。”
“你们休息会,我看一下吧。”
说着,她掏出一个罗盘朝低处走去,时不时的还要停下来望向夜空,给一种人很专业的感觉。
我干活不多,不怎么累,就好奇的跟过去看,但罗盘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全是篆书,根本看不懂。
“伶姐,你刚刚总说禄位,到底啥是禄位?怎么看的啊?”
“禄,就是权贵。”
周伶指指漆黑的山岳说:“起伏臃肿,顶部凹凸,属禄存无疑,穴 口结于禄位便是禄存带禄,向来受官宦人家看中,不过这地方总体上有病象,属于病中活口,出不了什么大官的。”
“哦,原来是这样......”
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实际上除去开头半句,剩下的我特么完全没听懂!
为了掩饰尴尬,我想了想又问:“那埋在禄位有什么好处?”
“很多啊…”
她很是随意的说了起来:“子孙官运亨通、财源广进、后代人丁兴旺、家和业顺......”
听到这话,我暗自一笑。
我心说太监有个鸡毛的后代?还特么人丁兴旺?那子孙后代,还能从坟地里长出来是咋的?
唉?
对啊!
太监都是绝后的,那埋哪门子禄位?
他埋的再好,能有啥用?
既然没用,那与其埋进好位置等盗墓贼来光顾,倒还不如......
我一下子激动起来!
我感觉,这个想法并不算异想天开。
如果我是太监,我就这么干!
想到这,我立刻追上去问:“伶姐,这里风水最差的地方是哪?”
周伶被我突然的兴奋劲儿吓了一跳。
她白了我一眼,问我打听这个干嘛,我赶忙说出自己的猜测。
不料她对我的想法不屑一顾,抬手就指着下方一处洼地说:“那,那最差,埋那能变僵尸,挖去吧!”
“不是?伶姐,咱别开玩笑啊!”
“我没开玩笑,”周伶朝那里扬了扬下巴,“那地方四处不靠,散风泄气,没有罗星笼罩,也不得祖山庇佑,到了雨季,可能还有污水汇聚,会犯槽煞,说是绝地也不为过了。”
望向洼地,我不自觉咽了口唾沫,脑海中浮现出任老太爷的模样。
“那......那不能真变僵尸吧?”
我支支吾吾问了一句,却没听见回应。
一抬头,就见周伶投过来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完后便继续鼓捣罗盘去了!
我当时小,心性也差,被她这反应气的够呛。
我心说自己也是一片好心,想帮帮忙,你不信就不信,居然还笑话我?
真是气人!!
回到长海叔身边,我抄起探针就朝下边跑去。
“干哈啊川子?”
“没事儿,练练探针!”
洼地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横七竖八的,全是灌木荆棘。
我一口气钻到最中间,也顾不上寻思什么任老太爷了,举起探针就朝地面扎去。
不知道是不是容易积水的缘故,这里土冻得比较瓷实,取土器打下去,手感像是在切那种没完全解冻的猪肉,远比之前要费力的多。
我心里憋着气,便铆足了劲,对着小洞疯狂猛戳!
探针越捅越深。
带出的土块越来越多。
五分钟后。
呲溜——
深入地面快两米时,探针突然怼进去一大截!
我一愣,手感似乎变了。
担心出错,赶忙又戳了几下,我发现阻力不太均匀,有明显的松散感和空隙感。
这像是长海叔说的,回填土层!
当时我激动的,嘴都结巴了:“长…长,长海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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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但凡古墓,尤其汉族古墓,不讲风水的情况很少,不过也并非没有。
就比如大名鼎鼎的秦陵,其东西朝向的特点,就与传统风水观念不符。
再比如印山越王陵、汉光武帝原陵、房山金陵、宋太祖永昌陵等等,这些也都是帝王陵,但在选址上,却或多或少都存在一些和风水理念相悖的地方。
尤其赵匡胤的永昌陵。
据说他当年用射箭的方式决定墓葬位置,箭羽所落之处不仅偏僻,而且地势低平,面山背水,几乎犯了所有风水大忌。
不过这样的例子毕竟只是少数,且各自都有一套能说得通的地方,至于老太监这种,专挑绝地下葬的情况,我到今天为止,也才碰到过两次。
只能说,运气来了,当真是挡也挡不住。
“卧槽?!”
一看是回填土,长海叔兴奋的直接爆起了粗口:“牛逼啊川子!这都能让你给找着?”
建新哥大声道:“这岂止是牛逼?”
“行了行了,别扯没用的!”
不等我解释,长海叔立刻安排道:“建新你回去,把东西都拿过来!”
“川子歇会,长军你来,继续往下打!”
长军叔应声接过探针,立即开始操作,这时候周伶也过来了,长海叔连忙让她看土。
接过土块儿,周伶不光用鼻子闻,还捏起一撮尝了尝。
紧接着,她便瞪大了眼睛:“这不可能啊?”
见周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我当时心里别提多解气了!
不过我并没表现出来。
一方面是我觉得,现在高兴还有点早;另一方面,男人嘛,总得有点风度不是?
十分钟后,取土器带出了一节夯土。
“他奶奶的!”
长军叔边接探杆边说:“五米才见夯土,这老太监,埋的够深的啊!”
我心说这回绝对稳了,便鸟悄的看向周伶。
不料这一看,差点把我吓了一跳!
当时周伶正蹲在三米开外,一口接一口的冒烟,那模样,就跟谁欠了她几十万不还似的!
我心里泛起了嘀咕:不能是让我给气的吧?要这样的话,那她心眼儿也太小了?
考虑再三,本着和气生财的想法,我凑到她身边小声问:“伶姐,你不是生气了吧?”
“可不至于的啊!”
“我这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真碰见什么难题,指定还是得靠你!”
周伶思绪被打断,扭过头直愣愣看向我,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你这小屁孩儿,还挺体贴的嘛!”
别说,她一笑还挺好看的。
我当时就一毛头小伙子,哪经得住她这副小女人姿态?被她这么一瞅,顿时就有些脸热。
正琢磨着该说点啥,缓解缓解尴尬时,她却自顾自的说:“别瞎琢磨,我紧张不是因为你。”
我一愣:“紧张?”
周伶点点头,她对我说:“咱行里有句话,叫作干千年,湿万年,不干不湿就半年!刚刚我跟你说过,这地方一到雨季就容易积水,如果密封做的不好,那这几百年下来,恐怕墓里很多东西都会变成烂泥。”
“眼下,就看这墓有没有整体浇浆了,但愿咱的醋没有白买吧!”
被她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也跟着提心吊胆起来。
“二哥!”
就这时,长军叔忽然停下手说:“打不下去了,你看是不是到灌顶了?”
灌顶就是墓顶,这属于盗墓行当中的说法,正经的墓葬学里是没有这个词的。
长海叔趴到地面,将耳朵贴在探孔旁,握住探杆重重戳了几下,立刻激动道:“没错,是灌顶!”
周伶腾地一下站起身问:“听得出材质么?”
长海叔边听边说:“不是砖,也不像石头......”
“而且很厚,几乎听不到空响。”
“那大概率是合土了!”周伶兴奋的攥了攥拳头,脸上阴郁一扫而空。
紧接着她又问:“五六米的深度,你们大概要多久?”
“大概得一个半小时。”
看看时间,长海叔皱眉说马上一点了,有点紧张。
周伶摇头道:“那没必要冒险,你们继续打探点,把边界卡出来,晚上咱直接从墓门进去!”
“墓门?”我又不懂了。
在此之前,长海叔曾对我说过,倒斗一般都是直奔主墓室或耳室,或是打进墓道,通过墓道进入墓室,总之就是要尽量避开墓门,省去破门的麻烦,怎么到了周伶这,就完全反过来了?
难不成,这是南派的规矩?
虽然搞不懂,但这次我没问。
毕竟如果事事都问,那也挺招人烦的,我刚入行,能干活的时候,尽量还是要少说话。
接下来,我们又干了一个多小时。
完后通过外围探点,可以看出这是个长方形浇浆墓。
规模不小。
整座墓东西最宽处超过四米,南北长则接近十三米!
当然了,这是浇浆灌顶的范围,实际墓室里,肯定没这么大空间。
可话说回来,墓主人毕竟是太监,而且还只是个王府太监,那么此等规模,就着实称得上罕见了。
难怪完工后,还额外给那么多米和盐,说白了,那特么是封口费!
因为在明朝,这属于越制行为,是犯法的。
不过对于盗墓贼而言,碰到越制的墓葬则属于好事儿。
它越是越制,我们就越开心。
它要真有本事,越到帝陵规格,那后半辈子就不用再下墓了!
下山之前,还有件事要做,就是掩埋探点。
探针虽然隐蔽,可也架不住数量多。
尤其是“小簸箕”那边,探孔加上土块,就跟长了一层蜱虫的流浪狗似的,想不被发现都难。
好在埋探孔比打探孔轻松多了。
这也和消灭蜱虫类似。
直接上脚,噗嗤噗嗤把土块踩碎,再往探孔处一盖,不动手翻基本发现不了,过后要不了多久,一场雨雪下来,自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处理完探孔,刚好两点半,我们安心下了山。
二十几年前,庙镇除了几座工业园,基本没啥产业,镇子上甚至连家宾馆都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去青州市区找地方休息。
印象很深刻,当天我们住的那家宾馆名叫绿缘。
这不是我过目不忘,而是晚上我们退房时,发现门口不是长腿就是长毛,来来往往跟赶集一样!
最后一问才知道,那地方,居然还特么是个舞厅!
周伶样貌出众,刚一出门口,就有个流里流气的黄毛朝她吹口哨。
我们不想惹麻烦,便赶紧驱车离开。
快出街道时,建新哥见我总回头看便问:“瞅啥呢川子?”
我指了指宾馆的方向说:“刚刚上车时,门口斜对过有个人,我感觉他看咱们的眼神不太对劲,他不是发现啥了吧?”
“你说那个小平头?”长海叔接过话问。
“对!就那人,二十多岁,穿着翻毛领。”
“呵呵…”长海叔笑了笑说:“川子,干咱这行,小心谨慎是没错的,可也不用总是疑神疑鬼,那人我一出门就瞧见了,他不是在看咱这几个人,他是在看咱的车。”
“看车?车怎么了?”
见我还是不明所以,建新哥痛心疾首的拍了下脑门。
他大声说:“川子,你真是念书念傻了,你也不看看咱开的是啥?”
“咱开的是赣B啊!”
“......”
车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我下意识望向周伶,发现她居然也在跟着笑。
虽然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我心想既然长海叔说没问题,那肯定就是自己想多了。
一路无话,两小时后,几个黑影再次钻进了山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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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洼地,长海叔掏出手台按住:“伶姐,我们到了。”
其实他比周伶要大五六岁,但周伶是这次行动的支锅,长海叔就也随着我俩称呼她伶姐了。
伴着少许杂音,手台中响起周伶的声音:“嗯,开始吧!”
打盗洞是个技术活儿。
不同土质打法不同,用的铲子也不一样。
青州这边多是棕壤和褐土,所以当时长海叔他们选择了尖头铲。
速度很快。
建新哥我俩一人提土一人倒土,也要用三个橡皮桶才跟得上进度。
一个半小时后,长海叔他俩接连从盗洞里爬了出来。
“川子,把醋拿来!”
由于知道老太监墓用了浇浆,所以早在出发前,我们就把醋烧热灌进了暖壶里。
但软化合土时,可能会产生有毒气体,盗洞底部空间狭小,人不能留在下面。
辨别有没有毒很简单,闻就可以了。
当热醋浇在合土上后,如果基本只是醋酸味,就说明没毒,如果有明显的臭鸡蛋味,那就是有毒。
这是因为合土中有石灰,古代提纯技术一般,石灰中有可能会含硫。
当醋碰到含硫物质时,就会产生硫化氢,达到一定浓度,是能要人命的。
当然我们并不懂这些,都是周伶告诉我们的。
毕竟我化学只有初三水平,能听明白就不赖了,至于长海叔他们仨,清一色的小学学历......
所以呀,还得好好学习。
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很快,一股股热气从盗洞中飘上来,我凑过去闻了闻,还行,不怎么臭。
十几分钟后,长海叔装好探针,伸下去试了试,便按住手台说:“伶姐,合土化开了,下边是墓砖,我让长军过去替你了。”
这也是之前商量好的。
周伶是打金尖,正常来说,要等见了东家才下去,但长海叔说老太监墓不走寻常路,万一在墓里碰到什么突发 情况,我们解决不了,到时还是要叫她下来。
再者说,我们毕竟是拼车,即便周伶信任,也要主动扫清藏私的嫌疑。
手台上红灯一亮,周伶说:“好的。”
趁二人换岗的功夫,我们开始破砖。
墓砖不比石条,只几下,盗洞中就传来噼里啪啦的落砖声。
然后长海叔从包里取出一个罐头瓶,瓶里是半根蜡烛,他将蜡烛点燃,用细线放到墓底,测试下面空间的含氧量情况。
我关掉头灯仔细看着,只见瓶子着地还不到一秒,蜡烛就灭了。
这就说明下边氧气不足,需要通风。
随后我们每隔五分钟试一次,到第三次时,蜡烛就不再熄灭了。
碰巧这时周伶也过来了,建新哥早等的迫不及待,自告奋勇说他第一个下去。
不料周伶却拦住他,回头问我和长海叔谁在上边,得知是我后,她朝建新一指:“你留上边,换平川下去!”
“为…为啥啊?”建新哥不乐意了。
周伶目光灼灼,看着我说了五个字。
“新人手气壮!”
建新哥一愣,随后便麻溜的退到一旁,挤眉弄眼道:“嘿嘿,伶姐这话我同意!”
“川子是新人,这是个新锅,新人干新锅,绝对出大货!”
“赶紧下吧川子,一会再换我下去!”
“给你刷锅!”
我没说话,而是望向长海叔,看他啥意思,结果他直接投过来一个鼓励的眼神。
就这样,我的倒斗生涯,就迎来了第一次下墓经历。
第一次没经验。
六米盗洞,我用了好几分钟才下到底,其间还借助了洞壁上挖好的豁口,却还把手勒的生疼。
反观长海叔他俩,一分钟都没到......
盗洞底部就是浇浆灌顶,合土化开后,被长海叔砸出了一个大洞,经过洞口时我有注意,浇浆层很厚,大概有十公分。
周伶说在古代,这种建筑材料是很费钱的。
待进到洞里,我发现这部分是用砖砌出来的一个半球形,空间很大,几乎和一间卧室差不多。
紧接着,头灯一转,灯光照亮了墓门。
当时,我被深深的震撼了!
石雕仿木的垂檐、门楣、横枋、门簪,门楣上刻有少许祥云浮雕,门扉上装着铜制叩环。
整座墓门将近三米,从上到下皆是原色,没有任何彩绘,给人感觉简洁却不失庄重,似在向我们彰显,数百年前,墓主人高雅的品性。
只这一望,即便我是个盗墓贼,但心里头却也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阵肃穆。
长海叔下来后,又将罐头瓶放在靠近门槛的地方。
观察了一会,发现蜡烛的火苗不算高,但暂时看不到熄灭的迹象,说明这里含氧量暂时没问题。
周伶扶着头灯朝门缝照去,随后便拍了下我的肩膀说:“上!”
我当时还在看火苗,冷不丁被她一拍,有点发懵。
“啊?上…上哪?”
“废话!”她白了我一眼,“当然是推门了!”
我呆愣愣看向墓门,心虚的说这玩意纯石头打造的,我一个人能推动么?
长军叔笑道:“没你想那么重,你推下试试就知道了。”
“哦......那行,那我试试…”
深吸口气,我举起双手贴在墓门上。
本以为会很凉,但真正触碰到才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冰寒彻骨,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地宫常年保持恒温状态的缘故。
随后我开始用力。
感觉很清晰,墓门动了。
不过只动了一丝,再用力,却无论如何都没反应了。
这情况长海叔他俩都看的很清楚,根本不需要我再解释。
很明显,门后有东西顶着。
周伶示意我后退,再次扶着头灯望向门缝,嘴里嘀咕道:“不应该啊?明明没有自来石,怎么会推不开?”
说着,她双手扣紧门缝,用力将右边那扇墓门给扣了回来,自己又推了一下。
我看的很仔细,墓门只能被推动大概几毫米。
体会着手上的感觉,周伶沉吟道:“难不成......是石球?”
趁着她琢磨的时候,长海叔也上去试了下,完后直接说:“要不上大锤吧!这门看着不厚,上大锤几分钟应该就能干碎!”
周伶摇头道:“最好不要,这里离村子没多远,而且这地方拢音,三更半夜,动静太大了。”
“那咋办?这玩意,在外边指定闹不开啊?”
“哼,那可未必!”
周伶淡然一笑:“叫你侄子把我那个红色 网球包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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