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方孝孺朱允的女频言情小说《茅山笔记之永乐秘史方孝孺朱允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雁门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家村是雁门村隔壁的村庄,相隔不过三、四公里,也是山脉的延伸之地,村落下集中住着几十户人家,两村落之间是地势较低的山谷,山谷中前就挖出了一口清澈的古泉,几百年来都是两村共用的水源。见天已黑,根老头背上了下午准备好的乾坤袋与桃木剑,点起了这个年代特有的产物煤油灯,径直往贺喜平家中赶去。之所以是选在晚上,一来是白天要准备好晚上用的东西,二来是晚上可以不被其他人知晓,毕竟在这个年代,要是被人看到了自己做的事情就会被说成是神棍也不为过,自己在雁门村生活了几十年,都是普通身份隐居,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有身份的人,传出去不但晚节不保,自己的两个儿子怕也要受到牵连。穿过古井,爬上近四百米的缓坡,根老头来到贺喜平家,见根老头的到来,贺喜平和他的两个儿...
《茅山笔记之永乐秘史方孝孺朱允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贺家村是雁门村隔壁的村庄,相隔不过三、四公里,也是山脉的延伸之地,村落下集中住着几十户人家,两村落之间是地势较低的山谷,山谷中前就挖出了一口清澈的古泉,几百年来都是两村共用的水源。
见天已黑,根老头背上了下午准备好的乾坤袋与桃木剑,点起了这个年代特有的产物煤油灯,径直往贺喜平家中赶去。
之所以是选在晚上,一来是白天要准备好晚上用的东西,二来是晚上可以不被其他人知晓,毕竟在这个年代,要是被人看到了自己做的事情就会被说成是神棍也不为过,自己在雁门村生活了几十年,都是普通身份隐居,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是有身份的人,传出去不但晚节不保,自己的两个儿子怕也要受到牵连。
穿过古井,爬上近四百米的缓坡,根老头来到贺喜平家,见根老头的到来,贺喜平和他的两个儿子喜出望外起来。
“根叔,您终于来了,您吃饭了吗?我们饭菜都快凉了,来来,请上坐请上坐。”贺喜平倒是通了人事,平时自己老婆要是遇到这桩子事,都是别人给他准备好饭菜,这会倒好,桌上鸡鸭鱼肉,就连酒都备齐了。
“下午怎么样?”根老头边问边去侧屋瞧去。
只见喜平嫂平躺的被绑在了木床上,像是睡着了。
“下午还是一样,流着口水,不吃东西,只是骂人的声音小了,力气也好像小了,这会好像睡着了。”贺喜平皱着眉头回答。
“嗯,不吃东西肯定没力气,不过现在还好些。”根老头转过头往饭座前走去。
吃罢晚饭,根老头交代贺喜平关好门窗,在正堂放上两根长凳,一个门板,一床草席,把人抬至草席之上,并备好黄酒一瓶,贺喜平不知道根老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平时这种做法是农村死了人才这样做的,六七十年代,农村相对来说还不是很富裕,有些没有来得及备好棺木就直接摆放在草席之上,也不敢多问,这会根老头就是自己媳妇的救命稻草,赶紧叫上自己的两个儿子一一照做。
根老头立于正堂祖宗神坛前,点上三炷香,这香不是普通的香,而是由朱砂、狗骨头粉末、桃树粉末混合配制而成的镇魂香,如有人一着道,点燃此香,就能使人三魂七魄安静下来,类似于大夫给人手术前麻沸散的功效。
刚才还哼哼唧唧的喜平嫂被抬至草席之上,不时还抽搐的叫唤着,不到半炷香的功夫现在已经进入到深度睡眠,看得旁边的贺喜平那叫一个高兴。
见已经进入深度睡眠,根老头将事先准备好的瓦片摆放在喜平嫂脚底一米处,瓦片上放上鸡蛋一个,用红绳连接鸡蛋与双腿,红绳上打上七个活节,摆放上七个铜铃,其他分别在眉心、咽喉、丹田、手腕、脚腕处放置七个铜钱,这铜钱即代表了人的三魂七魄,用以固定人的三魂七魄。
根老头一声急,随即一口黄酒喷在喜平嫂脸上,只见喜平嫂紧闭的双眼一蹬,鼻中发出了哼的声音。
“汝是何人,为何动弹不得,尔等在作甚?”喜平嫂醒来见自己动弹不得便开始用嘴叫骂起来。
“我且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占着凡人的身躯不走?”根老头见喜平嫂又开始用古文叨叨起来,赶紧手持桃木剑走上前去。
“哈哈,凭你也敢动吾,吾且占着,你能奈我何?”喜平嫂边说边狂妄地笑着。
“你以为我不敢动你是吧,看你还能嘴硬的何时?”说完将一张镇尸符贴在了喜平嫂的身上,咬破中指在镇尸符上划了起来,最后在喜平嫂嘴上化了一个圈,只见喜平嫂全身摇摆起来,一阵摇摆之后只有嘴还能动弹。镇尸符,即茅山用符强行镇压在尸体之上,封住七窍的一种做法,目的是使尸体不能引起尸变。一些冤孽心中残留了一口怨气无法消除,古代一些其他派别的人就用了类似于镇尸符东西强行镇压怨气,使尸体无法动弹,被镇压的怨气尸体其身体还是有触觉和听觉,以至于尸体慢慢地腐化都能感觉得到,根老头这样一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救人心切。这一举动正中下怀,立即让喜平嫂身体上的家伙仿佛重温了一遍死时的感觉。
“说不说?不说,贫道要你性命!”根老头语气强硬起来。
“停,停,上仙饶命,吾说便是,吾说便是,吾乃韦一,是……”
从喜平嫂身上的这个家伙诉说,他是明朝时期的护林人员,也就是保护皇帝陵墓的将领,主子死后,就举家在山下定居守护着寝陵,在几十年后的一个晚上被人深夜偷袭,临死的都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灭了族,认为自己是被皇上欺骗了,所以心中存着一口怨气,飘着飘着就来到了这里,并附在了喜平嫂身上。
听喜平嫂介绍完,根老头立即打听主子是谁?定居在哪个位置?韦一就是不做回答,还说着自己的职责就是护陵,绝对不会出卖主子的事情。任根老头使用什么方法,韦一就是守口如瓶,一时间居然把根老头急坏了,倘若不能知道韦一的下落,就没有办法知道他的躯体在哪。
根老头想起了师父教过的引魂符,师父在世时就告诉过他,引魂符是茅山最强的符之一,可以将人的魂魄强行引出躯体,如果火候掌握不好,会返噬自己,重则经脉俱断,轻则元气大伤。根老头此时就是利用铜钱镇压喜平嫂自己的三魂七魄,再利用引魂符将喜平嫂身上的东西强行引出躯体的原理。
不管那么多,根老头盘旋坐在鸡蛋前,手持桃木剑,敲碎了瓦片上的鸡蛋,随即与鸡蛋连接的红线上的铃铛响了起来,第一个铃铛、第二个铃铛、第三个铃铛……
随着铃铛的响起,喜平嫂开始抽搐起来,口吐白沫,见到此景,喜平嫂的两个儿子哪里见过这阵势,推开贺喜平的双手,就要上前阻拦,一人拉着根老头,一人抱着喜平嫂。
“你们干什么,都给我走开!”根老头此时额头青筋胀起。
已经到了第六个铃铛响起,如果这次作法被打断,不仅喜平嫂救不了,自己搞不好下半生就得在这里交代了,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当年师父做法被反噬的结果。想到此时,盘旋而坐的根老头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上前抱住自己的贺喜平儿子推出了一丈多远,用尽最后一口气砸向了鸡蛋下的瓦片,瓦片被狠狠地砸开了口子,根老头随即一口鲜血喷出,眼前一黑,晕厥过去。
历史上最后一个由汉族建立的大一统中原王朝——明朝,近三百年的朱氏王朝,又有多少千古谜题流传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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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派茅山传人根老头和虚机子携传统茅山术勇探神秘湘西土司墓、谷王陵墓、朱允炆墓,有什么传奇的经历呈现,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传奇故事?敬请期待《茅山笔记之永乐秘史》,开启一段不为人知的新征途……!
一转眼,几十年过去了。
乡村基本开始往脱贫致富道路上迈进,到处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兴建土木、大修水利在八十年代成为农村发展的主流。雁门村开始了也呈现出迥然不同的风景,山上林茂竹青,景色优致,山下则挖机轰隆,小土堆遍布屋前屋后。
“李老板,看这天气,可能要下雨了!”挖机师傅看着天空对李贤龙说着。
“这应该没得什么事咯,继续挖,敢明儿个下雨再停也不迟”李贤龙看着逐渐露出房屋地基形状的土地,嘴上叼着烟,满不在乎。
“放心,工钱不会少你们的,搞好了我请你们喝酒,我燕山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说着拿出一根烟递给老贺,拍着老贺肩膀走了。
三月,一个春雨盛行的时节,天空中弥漫着潮湿的味道,挖机一直忙到傍晚,天空突然沉压下来,黑压压地笼罩着整个雁门村,沉闷着村里的一切。
“老贺,我们停了吧,眼看着大雨要下来了”,小周含着挖机师傅老贺,老贺望望天,“大伙歇歇吧,今天就到这来了。”
南方的农村还是比较淳朴,与别处做工相比,都是给谁家做工都包三餐伙食,大伙收拾了东西往李贤龙家走去。
李贤龙,雁门村一普通村民,上了几年学,改革开放之后,搞起了红砖厂,日子倒也开始红火起来,随着子女逐渐长大,腰包鼓起来了腰杆子就硬,原先祖上留下的房屋年代久远,开了多处裂缝,补补修修,干脆盖新房的打算,但是祖屋地基有限,就在山腰处开垦了起来。对此,根老头还多次给他提过意见,说那地方是一块风水之地,并非阳宅之处,此时的李贤龙拿听得进,三三两两开挖了。
一路上,电闪雷鸣,黑云压满整个村庄,狂风肆虐,呼呼作响,刚回到家,天空就下起了大雨。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快快,弄湿了没有?”贤龙嫂客气的拿着毛巾出来,显示了农村妇女的贤惠与纯朴。
“没有,没有,正好赶到家,要不就成了落汤鸡了,哈哈。”
大家的笑声成了这雨夜狂风中独有的一道风景线,雷继续响着,雨继续下着,春雨磅礴,整整下了一个晚上。
次日清晨,清新的泥土气息吹经了赶工人的面颊,让人心旷神怡。
“贤龙老板,出事了!工地出事了!”一身呼喊身打破了雁门村清晨的宁静。李贤龙丢下洗脸毛巾,看着气喘吁吁的老贺。“出什么事咯,这么一惊一乍的”。
“挖机……挖机……昨天挖的地方出现了一副棺材”老贺吞吞吐吐的回答。
“什么?走,去看看。”
“出什么事了,小燕他爸”贤龙嫂从厨房走出来,惊讶地问着。
李贤龙没有回答,劲直往工地走去。
“老贺,怎么出这种事情了?”李贤龙惊奇地问着一旁的老贺。
“可能是昨晚的雨太大,山雨从山上冲下来,把挖松的土表给冲刷了。”
一向起得早的根老头闻讯赶来,“让让,我来看看。”根老头边说边扒开围观的一群人,正在发愁之际,李贤龙听到了根老头正好赶来。
“我说吧,叫你不要挖这里,你不听,非要挖,这下出问题了吧。”
“我说,根叔,你别责怪我了,是我不对,没听你的意见,可是现在已经迟了,你说是吧,你赶紧帮我看看吧。”李贤龙边说边递过来一根香烟。
根老头没有理睬李贤龙,用铲子敲了敲发朽的棺椁,只见棺椁整体呈黑状,两边还夹带着红色的图案,雕刻着一些动物飞禽的形状,因为年代的原因,棺椁盖已经腐朽得露出了破旧的内棺,看着这棺椁的破旧程度,足有三四百年了,就这棺椁,想必也是个身份显赫的人。
看着眼前的一切,根老头摸着花白的胡须,心中若有所思,这莫非是棺中棺,不应该的呀,这个地方哪来的这东西,往前几百年周边都没听说过有郡县在此封地,怎么会有这么身份的主葬在这里,再看看四周,东边三十丈有一口古井,乃生气源头之处,古井至东往西流,五十丈就连接两口水塘,水虽不深,但水面之和足有十亩有余,且在雁门山之南面,山南水北为阳,而此处又是丘陵之地。
正想着,李贤龙打断了根老头的思绪,“根叔,你看这棺材怎么处理为好,我这运气也是背时到家了,遇上这么个东西。”
“这里面可能会是一具湿尸,要不然就会是一具僵尸。”根老头指着棺椁慢吞吞地说。
“什么?那应该没有危险吧?”一旁的李贤龙疑惑地问着。
“还有没有危险?你知道吗,这具尸体至少有三百年了,死了这么久,你看这内棺还保存的这么完好,我看里面这个已经成精了,搞不好会诈尸的。”
当诈尸这个词一出,周围的人开始战战兢兢,“要诈尸了!”
由于处于八十年代,科技不是很发达,农村还没有几家有黑白电视机,更没有香港地区兴起的僵尸片传入内地,有的仅仅是偶尔挂白帆布放送的战争英雄题材的老式电影,对于僵尸的名词更是未曾听闻,但是像“诈尸鬼上身”这样的名词倒是屡见不鲜。
听到诈尸这个词之后,围观的工人开始往后侧步,更有几人开始往后奔跑,就连李贤龙都被嘴里的烟呛得咳嗽起来。
“都给我回来,有我在这里,你们怕个鬼啊,如果跑了,要是回去发生什么我一概不负责任。”根老头提高嗓子喊到。听到这,几米开外的人开始停住了脚步。
“根叔,您看这该如何是好!”李贤龙开始着急了。
“如何是好,趁现在没有下雨,先把棺椁抬回去,要不然,就你们这种搞法,非诈尸不可”根老头指着天对着周围的人加重语气说道。
“好好,弟兄们,帮个忙,帮我把这棺椁抬回去,每人二十块钱。”此时的李贤龙也不傻了,知道抬这东西忌讳,没人愿意,把钱从二十加到三十。要知道,这个年代,八十年代前几年一斤猪肉才七毛钱,近两年涨到了三块,三十块可能是一家人两个月的伙食费了。
“贤龙老弟,要放在最黑暗的地方,记得,要不然出事了,我也保不住你,听到没?”李贤龙连声答应。
交代完毕,根老头开始往家走去,心里嘀咕着,千万不要是僵尸,毕竟是第一次遇见,只有回去翻阅师父留下来的那本《茅山笔记》了。
中午,市区医院。
根老头缓缓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医院,周边围着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两个儿子在和医生交涉着一些事情,护士在换着药瓶,发现根老头醒了过来,喜出望外的报告给旁边的主治医师。
这个年代的医院没有那么多的仪器设备,在主治医师简单的检查之后,微笑着和根老头的大儿子交代了几句便出去了。
“爸,你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说话的正是根老头的大儿子雁门贤荣,说到雁门贤荣,根老头也是比较自豪的,也没有辜负从小给儿子取的小名,叫翻身,希望他能够改变自己的命运,不要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地窝在小山村里,如今已经在市里定居了。这也是得益于国家制度改变命运的一代人,至一九七七年国家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市师范学院,毕业后分配至县教育局,后由于清正廉明,政绩突出,破格提拔为市西区组织部部长,就在国家出了相关面向社会人员扩招干部招聘的制度的时候,自己本身就是负责组织部门这一块,也是最先得到人事组织扩招的消息,弟弟雁门成兰通过一系列的考试与政审,顺利进入了教育系统。
“爸,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雁门成兰俯下身子凑到根老头面前关心地问候着。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要不然我心里真的愧疚的要死。”
贺喜平也提着水果过来看望。
根老头醒了之后才知道,自己为救喜平嫂,关键时候被喜平嫂儿子从中阻拦,差点被阵法返噬,还好自己凭借最后一点力气完成了阵法,还是被阵法所伤,五脏六腑俱损,口吐鲜血,晕厥了过去。魏志权因为收购瓷品和承包山的事情,前来拜访贺喜平,凑巧遇见了这一擦,就派自己的司机连夜送进了市医院。
到了医院,贺喜平连忙联系了根老头的大儿子,于是就出现了医院这一幕,不过贺喜平到还是灵泛了一次,没有说根老头给自己媳妇施法的事情,只说自己媳妇突然精神失常,误伤了根老头。
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根老头早就浑身不自在了,趁着下午,护士一个不留神,一溜烟跑出去了。在街上漫无目地走着,心里一个劲地说着:“不错不错,城市就是不一样。”到处都是高楼大厦,铰接式公共汽车、自行车在马路上行驶着,小轿车也多了起来,比农村繁华多了。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人民广场附近,一家叫“陶然居”的古玩店吸引了根老头的注意,看到根老头进店,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老板赶紧上来想赢。
“老同志,您想买点什么?我给您介绍介绍。”
听着老板上前相迎,根老头还是有点不自在,连忙说:“着看看,就看看。”便往里面走去。听着根老头敷衍地说着,店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根老头身着,全身上下还是典型农村着装,就回到了柜台压着声音说着:“老同志,我这里的东西贵着类,看可以,不要乱摸哦,摸怀了你赔不起的哦。”
听着老板不屑地说着,根老头瞧了一下年轻老板,笑了一下,心里想着,城市里的人生活富裕起来,眼光也高了。
根老头见店老板不理睬自己,就自个人逛了起来,这店倒还不小,足有二百平米之大,古色古香的装扮,摆了很多老物件,就连一米多高的弥勒佛像都有,显然一个小博物馆的规模了,看的根老头眼睛直发光。根老头自从龙台观特殊时期被毁了之后,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亲切的物件了。
瞧着瞧着,一件乌黑的锥形物件吸引了根老头的注意,只见这锥子长约三十公分,通体成乌黑状,手把粗,锥头尖,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黑韵。
“老板,这个怎么卖?”
说着根老头拿起锥子,在手上掂了一下,不重不轻,就是感觉一股子凉意。
“我说老同志,让你看,你怎么还上手了呢?”店老板赶紧上来阻止。
“这个东西不能乱摸,是法器来的,是一个老雇主暂时放在我这里的,雇主说这个东西有点邪门。。”店老板连忙用毛巾包着放进了盒子里。
见店老板这怪异的动作,根老头就不高兴了,连忙上前询问:“怎么个怪法,你与我说说。”
见店老板不予理睬,根老头赶紧从兜里拿出刚刚在街上买的相思鸟,递了一根过去。古话说得好,吃人家的嘴软,渐渐地店老板打开了话夹子,开始讲述着。
这老板姓陶,开陶然居已经有二十来年了,原来祖上就是做古玩生意的,也积累了一定的人缘,这乌金锥是原先是一个熟客老哥去湘西的时候从别人手上收的,花了大价钱,说是可以镇宅免灾,后来买回来之后不到一个月,自己家里发生了很多古怪的事情,夜里经常听到房子们啪啪地响,又时不时出现了小孩子高烧不退,就连自己的父亲也莫名其妙的摔断了腿。后来就把这东西送给了别人,不到三个月时间又被送了回来,好像还死了人,后来这老哥就把东西放在这店里,起初陶老板是不同意的,给了陶老板一笔钱,才勉强答应。刚开始还胆战心惊,但是放了几个月居然没有事情发生,陶老板也放下了戒备。
原来如此,说着根老头又拿起乌金锥仔细打量了一下,发现手把上密密麻麻刻着一些符号,其中一个魂字引起了根老头的注意,魂……锥……乌金……黑韵,莫不是摄魂锥,根老头回想起来,茅山笔记对于摄魂锥还是有过记载,是一些湘西巫师的法器,目的是用来摄人灵魂之用,具体操作就不得而知,想到这,根老头也皱起了眉头。
“陶老板,这是摄魂锥,建议你还是找个地方把它处理了,要不然你这里也会出事,你不要看现在没事,你这里有很多古玩,有些古玩还是有一定的抑制作用,但是过不了多久,这些古玩玉器都起不了作用了,到时候摄魂锥就说不准了。”根老头说着又点起了一根相思鸟。
“同志,您是高人,这东西放在我这里这么久了,就您说出了一些名道,还请您高抬贵手,帮我个忙。”说着,忙叫伙计上上好的龙井,还一个劲地催着上水果。
看着陶老板这么热情,本性也不坏,又看着满屋子的古玩,想着如果帮忙处理了这个,以后或许可以从这里收集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想着这些,根老头心理又动起了恻隐之心,根老头本就一身正气,遇到这样的事情,打心里还是想去试一试,毕竟遇到了也不能坐视不理,也不像自己的作风。
“陶老板,看你人还实诚,也愿意交你一个朋友,是这样,我今天还有点事情,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去帮忙准备一下,明天下午我再来,你看可以吧。”
说完,就在柜台拿起了笔墨纸砚写了起来,简单交代了几句,便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自然少不了护士的几句责怪,毕竟自己儿子也打过招呼的,根老头连连道歉,说自己就到外面散散步,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还叮嘱护士不要告诉他的儿子们。
突然外面嘈杂声吵醒了根老头,根老头连忙坐起身,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贺家村贺喜平,贺喜平说明了来意。
“发疯了就去看大夫,找我干嘛呢?”
贺喜平边说边双手抱拳,扣起抱拳说道:“根叔,真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别人都说你有本事,这次只能请你帮忙了。”
“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治疯病呢?”根老头推诿得说道。
“根叔,您看在咱们是临村的份上,帮帮我吧,我都去城里去过好几回了,大夫都查不出病因,只是说有什么轻微的精神分裂,还在吃着药类。”贺喜平边说边递上烟。
“精神分裂?这群洋大夫。”根老头没有接烟,拿起青铜烟斗抽了起来。
原来,贺喜平老婆一年都会偶尔疯上两次,每次都是早上醒来,也不梳妆也不出门,竟说着一些本不着边际的话,说自己是谁谁,要人去找谁谁,有话对谁谁说。农村人管这种人叫神婆,事情多了,一传十时传百,传着传着就信以为真了,被叫过去谈话的人说她很灵,也有很多俗名,什么灵婆,阴师,但又比较尊敬贺喜平,都称呼她为喜平嫂。八十年代的人对这种事情相对来说都比较封建,科学还没有被普及,被叫来的人都会听她说着一些含含糊糊,吐词不清不着边际的话,谈话的那几天吃什么用过什么过后都会给些钱做赔偿,作为报酬给她。
这次一早起来披头散发,拿着菜刀说要报仇,还说起古文来了,被回家的贺喜平、贺参军发现了,叫人捆了起来,也不知道听哪说根叔有治鬼的本事,就急急忙忙跑来了。
根老头已经几十年都不出手碰这些东西了,一来是怕被人说干封建迷信,在特殊时期是被打倒的第一个对象,二来是自己碰这样的事情,怕想起师父,心理愧疚。除非特殊情况下,就比如自己十年前亲孙子的那件事,还有就是同村自己关系很铁的叔侄,比如为小燕请魂的事,再没别的,上次烧棺椁传出去还可以说是破除迷信。
看着贺喜平平时也还老实,在一起烧了十几年窑的互相帮衬的份上就答应他去瞧瞧,还是有言在先,自己不是大夫,可能会瞧不准,贺喜平看根老头答应去瞧瞧,满心欢喜的在前面带路。
来到贺喜平家,就看到她老婆被五花大绑绑在大柱子山,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哈半喇子直往外流,一会尔哭一会儿笑,口里还念念有词。
“我说喜平啊,这不是典型的疯人症吗?”根老头站在大门口对着贺喜平说着。
“不是,你看她说了什么?”贺喜平急忙回答着。
再仔细看了看喜平嫂,确实有点不对劲,根老头走近了几步,把耳朵凑了过去,这一凑不得了,差点被贺喜平老婆咬到了耳朵。
“你是谁?”根老头退后几步问起话来。
“汝为何人,怎敢问吾之姓名,配否?”根老头此时瞪了一下眼睛,没错,听到的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喜平嫂口中说出。
根老头摸摸花白的胡须心里一阵嘀咕,还说着古文,现在这个年代都说着这村里的方言,好歹也是白话,听到喜平嫂竟然讲起了古文,不曾想自己也和师父学了不少阵法,都是古文,于是提高嗓音。
“汝为何人?速速道来,如若不说,看吾等取你性命。”说完这句之后,根老头也侧着身体摸起胡须来。
“汝这小厮,吾乃中郎将韦一,敢取吾之性命,皇上定饶不了,诛尔等九族,哈哈。”说着边哈哈大笑起来。说着又开始摇摇头,口里念着,“不对,皇上框我,吾等被骗了,吾要报仇”又开始用力挣扎起来,龇牙咧嘴地叫着,边叫边哭笑起来。
任凭根老头再三问道,已不做回答。见状,根老头只好作罢,心中回忆着刚刚与喜平嫂之间的对话,古人、韦一、皇上、诛九族、被骗了、报仇,这些词语,闻所未闻,这又是哪出,莫不曾这冲身的家伙是古代的大臣不是,一时间无从下手。
“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一时间我也无从下手,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回去研究一下,晚上再来。”贺喜平见根老头这样说着,心中刚放下的石头有被抬了起来,不停地低着头磨着拳。
告别了贺喜平,根老头一路小跑回到家,翻开《茅山笔记》,良久,终于在之言片语中发现了几行古文小字,“冲者,畜、魂、怨及孽,附三魂七魄,久,痴症,符为引,离见,断其根,破其躯。”大致意思是冲身的东西分为畜生、魂魄、恨而死怨,冤孽,附加在人的三魂七魄之上,如果时间久了,人就变成疯疯癫癫,如果要处掉它,用符为药引,斩断它的根,破了它留在阳间的身体或者躯壳。
再仔细一想,喜平嫂的症状,和这个非常符合,但是一看下面的破解之法,几个问题涌上心头,画什么符,离见什么?根在哪里?躯体又在哪里?正想着,突然李贤龙来了。
“根叔,好消息,咱们村来了富豪了,说要高价买我们的烧制瓷碗、钵、罐和瓶,咱们村要发财了。”李贤龙高兴地说道。
“哦,有这好事,什么人?”根老头放下手中的茅山笔记不懈地问着。
“对方是广东沿海城市的,说自己和朋友过来做生意的,再别的村看到我们卖的瓷碗,钵,说很精致,很有特色,想用高价钱收购,然后贩卖到沿海城市”李贤龙一本正经地说着。
“很有特色?对方出什么价格。”根老头看李贤龙说的一板一眼,无奈的微笑。
“真的,一个瓷碗一块,钵、罐、瓶两块一个。”见李贤龙报着这个价格,根老头倒有些吃惊,自从窑厂建成以来,五六十年代合作社形式,一个才一两分钱,就算七十年改革开放后涨到不过就五分六分,到了八十年代都是一个瓷碗才两毛钱,钵、罐、瓶成色好的也才四毛钱一个,现在倒好,居然有人用这么高的价格收购。而且以前刚开始贩卖的时候都是村上的年轻人充当挑夫,都在隔壁几个乡镇挑着担子卖,现在周边的几十公里的地方都卖得差不多了,都得要去挑着担去县城和市里,而且不见得一次能卖上几十个,想到这,根老头也喜出望外。
“这到新鲜,这样,那些人还在不在,你带我去看看。”
说罢,根老头拿上烟斗就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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