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我在厨房里洗草莓,眼睁睁看着水龙头里的水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流不出来。
浴室里的花洒也没了动静。
我听见里面的人诧异地‘what’了一声,没多久就打开门。
“阿绿,能进来一下吗?”
我将头探出厨房,发现他裸着上半身歪头站在浴室门口,裤子上都是水印,像刚才匆忙穿上的一样,模样狼狈。
见我在看他,他可怜巴巴地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绵密的洗发水泡泡,问:“家里还有热水吗?”
我只好拿着保温壶走进去,蹲在浴室里一点点浇到他的头上。
年轻人小外国人头发浓密得像狮子鬃毛,即便用水打湿也是厚厚一层,这点温水根本不够用,最后我又不得不往壶里再兑上两瓶矿泉水。
好不容易才冲洗干净,他脑袋盖着毛巾一边揉搓一边走去客厅。
我去厨房里将草莓端出,出来时发现解和安正坐在电视机柜前翻找着抽屉里的碟片。
“那些不一定能播。”
我说。
都是房东留下的,上古老碟片了,年纪估计比他还大。
我之前试着播放过两张,因为光盘被划花了表面,播放起来极其卡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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