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恩棠谈霁礼的现代都市小说《糟糕!我被懒淡拽哥缠上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旬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糟糕!我被懒淡拽哥缠上了》内容精彩,“旬灿”写作功底很厉害,很多故事情节充满惊喜,许恩棠谈霁礼更是拥有超高的人气,总之这是一本很棒的作品,《糟糕!我被懒淡拽哥缠上了》内容概括:前世奶奶离世后,她遇见了那个令她心动一生的男人。他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散发着魅力。后来,他主动向她发出结婚请求。她以为是他也爱上了她,可是婚后才知道原来一切都只不过是他为了完成家里所给的任务。于是他决定和这个男人离婚,去寻找真正的自己。没成想在离婚前夕,她居然穿越回到了高二的那年,还和爱着她的人开启了一段新的爱恋……...
《糟糕!我被懒淡拽哥缠上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好。”
许恩棠端起苹果汁喝了一口。
放下杯子的时候,她察觉到周围有许多双眼睛在看她。
差点忘了,谈霁礼是个招人的存在。
他受到的关注一点不比陆襟少。
其他人看到许恩棠坐到谈霁礼身边,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谈霁礼什么人啊,平时拽得要命的,只是看着好说话,但距离感十足。
就连经常跟他们一起的郁熙悦都没坐过谈霁礼身边。
一个女生小声问:“她为什么看起来跟谈霁礼很熟?”
另一个回答说:“她家跟谈家的关系也很好吧。听说她后面也是要去谈家住的。”
女生羡慕地说:“她命真好。”
许恩棠忽略那些目光,点开手机没什么意义地刷了两下,又熄屏。
谈霁礼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动作,“叫郁熙悦来陪你?”
许恩棠:“不用了。”
看郁熙悦发的朋友圈,她假期在南法,今天刚回来。
估计时差还没倒过来。
旁边的郁宸喊了许恩棠一声。
“恩棠妹妹。”
谈霁礼挑了挑眉,“你倒是叫得亲。”
郁宸:“叫大名多生分啊。”
他又问许恩棠:“会不会打游戏?”
许恩棠以前为了能和陆襟玩到一起,专门下了他常玩的游戏。
不过她没找到这个游戏的乐趣,玩了半个多月就不玩了。
“我就会一两个英雄,而且很久没打了。”
郁宸:“没事,哥哥们带你躺赢。”
许恩棠:“但是我手机上没装。”
“拿我的打。”
谈霁礼点开图标,把手机递了过来。
许恩棠懵懵地接过,没想到他会把手机给她玩。"
鼻梁上的朱砂色即使只是非常小的一点,在冷白的皮肤上仍旧像美人额上的花钿一样明显。
许恩棠站在他旁边,耳朵上的热度还没有消下去。
其实前世她和谈霁礼不怎么熟。
她住在谈家那阵也是和他的母亲接触更多,和他就是吃饭的时候在一起。
她读高三,他就上大学了,后面见得更是不多。
大概是因为他比她大一岁,平时接触又少,再加上公子哥的派头很正,她觉得他身上总有种距离感,不太好说话。
每次在他面前,她都会有些拘谨。
情况发生变化是在她和陆襟结婚前夕。
那晚她和郁熙悦在酒吧,听到有人贬低她,说她不配嫁给陆襟。
郁熙悦气得要上去怼人。
这时候谈霁礼出现了。
他衬衫的袖子半卷,西服随意地挂在手臂上,矜贵得引人注目,应该是正要走。
“说说,我谈霁礼的妹妹,嫁谁不配?”
在许恩棠和陆襟谈婚论嫁时,谈家老爷子提议到时候让谈霁礼作为哥哥送嫁。
许恩棠以为那只是谈老爷子给她撑腰,没想到谈霁礼真的认下了她这个妹妹。
谈霁礼只是闲聊的语气,一点都不严肃,几个女人却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淡淡笑了一声,笑意没有到达眼底,“别再让我听见这种话。”
说完,他准备走,瞥见了这边的许恩棠。
从她身边走过时,他停下来叮嘱了句:“别玩太晚,早点回去。”
谈霁礼在谈家这一辈里排行第二,比他小的都喊他“二哥”。
不是谈家人,但关系比较近的,也会跟着喊,比如许恩棠。
酒吧那晚之后,她是心甘情愿喊他“二哥”。
她结婚那天,谈霁礼作为哥哥,背她出门。
在此之前哪能想到会被谈霁礼背,她有点不自在,身体绷得很紧,很怕把身体的重量施加给他。
但很快,这种不自在就被结婚的感慨取代。
她想到爷爷奶奶,想到自己终于如愿嫁给陆襟,悄悄落了泪。
只有背着她的谈霁礼察觉到了。
他那只有他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传来,带着安抚的意味。
“大好的日子,哭什么。”
结完账,面包和牛奶到了许恩棠的手上。
许恩棠的视线在自己的手上落了落,又抬眼,对上谈霁礼的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她的耳朵还泛着淡淡的红。
和前世面对谈霁礼时一样局促。
小卖部里还有几个人,在往这边看。
谈霁礼眼帘微掀,提醒:“你们快上课了。”
许恩棠这才想起来要上课了。
国际部的课时安排跟她们不同。
“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快步离开。
许恩棠走后,谈霁礼看了眼不怀好意的郁宸和江然之,拿起饮料走出小卖部。
郁宸跟上,语气欠欠地问:“哥哥,你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妹妹?”
谈霁礼停下脚步,用奇怪的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他。
郁宸被他看得不自在,直觉他又要使坏。
“怎么?”
“你是不是真的——”谈霁礼欲言又止。
郁宸:“真的什么?”
谈霁礼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伸出食指。
然后,食指弯曲。
“弯的。”
郁宸:“……”
谈霁礼收回手,继续往前走。
郁宸跳脚,“滚啊谈二,你再造谣!!老子直得很!”
江然之:“我要是你,刚才就不接他的话。”
郁宸:“……”
他就是嘴欠忍不住。
谁知道谈二每次都能狗出新高度。
太狗了。
郁宸继续刚才的话题,追问谈霁礼:“我们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一个这样妹妹?上来就这么亲热叫二哥,对你有意思吧?”
许恩棠点进app推送的消息。
页面转跳,出现的是一张照片,十几分钟前发的,已经上了热搜。
配字是:#赵漫诗神秘男友#专场演出结束后,赵漫诗酒店幽会神秘男子。
照片里是两个身影,背景在一家酒店外。
其中赵漫诗的侧脸清晰得不能再清晰了,她旁边的身影却很模糊。
照片是晚上拍到的,男人白衣黑裤,一只夹着烟的手微抬着。
在柔和的灯光下,那身形利落惹眼,透着神秘,模糊里与陆襟有七八分像。
许恩棠此时还心存侥幸。
直到她把照片放大,看见男人夹着烟的那只手的腕间。
那是一个月前,为了纪念他们结婚一周年,她送给他的袖扣。
只有那么一对,独一无二。
所以昨晚本该还在纽约的陆襟已经回国。
许恩棠脸色微白地退出照片,再想点开的时候发现照片被删了,连带着热搜都没了。
搜赵漫诗的名字,还能看到几条讨论。
“赵漫诗的热搜是被撤了?”
“才十几分钟,动作太快了。”
“男方的手笔吧,听说男方来头不小。”
……
许恩棠划着手机屏幕,一条消息跳了出来。
陆襟:在路上了?
许恩棠:嗯。
陆襟:我快到了。
车窗外的街景在不断变化,许恩棠回完消息把手机熄屏。
陆襟是上周去的纽约。
前天他们打语音,他提到今晚要带她去个局。
她知道他是今天的航班,七点多才落地,当时还担心他是不是太赶了,会不会太累。
语音里,他笑了一下,说朋友的场子还是要给面子捧的,到时候跟她直接在那边见。
她一直以为他今晚才落地。
要不是刚才看到热搜,她都不知道他昨晚已经在国内,还去了海城。
昨天是赵漫诗第一次在国内开个人专场。
她刷朋友圈,看到陆襟的几个发小都去给赵漫诗捧场了。
原来他也去了,只是她不知道。
**
二十分钟后,车驶入青禾路。
许多北城土著都知道北城有条青禾路,但很少有人知道青禾路有88号。
就连地图上也没有显示。
青禾路88号是家私人酒吧。
陆襟应该已经到了。
许恩棠来过几次,对这里还算熟悉,下车进去后径直往二楼走。
今晚这里被包场,很热闹。
许恩棠遇到几个认识的人,打了招呼。都是和陆襟有来往的人。
她在二楼找了一圈都没看见陆襟,走到稍微安静些的围栏边,正要打电话,听到了他的声音。
她隔着围栏往下看,果然是陆襟。
他仍旧是白衣黑裤,像照片里那样,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就有很多人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是场子里最引人注目的存在。
而他对那些注视仿若没有察觉,一副随意的样子。
他的身边站着个眼生的男人,两人正在闲聊。
“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样的人会这么早结婚。”
陆襟是26岁和许恩棠结婚的,在他们那个圈子里结婚算早的。
他们那样的公子哥,都是玩到年纪差不多,才听家里安排,跟一个合适的人结婚。
“家里安排的。”陆襟回答得漫不经心。
许恩棠握着栏杆的手指尖泛白。
原来他突然问她要不要跟他结婚,是因为家里的安排么?
楼下的聊天还在继续,那个男人笑着调侃:“你陆大少爷居然会听家里的话?你猜我信不信?”
这句话让许恩棠心提了起来,重新产生期待。
许恩棠的语气有点冷硬:“说了不会妨碍你的。”
陆襟:“今晚不是妨碍到了?”
这句话让许恩棠鼻子一酸,莫名有点委屈。
她盯着车窗外眨了两下酸涩的眼睛,轻声说了句:“抱歉。”
刚才的冷硬全无,像突然偃旗息鼓。
陆襟微顿,看了她一眼。
这会儿车正在等红灯。
前面的司机手搭在方向盘上,通过车里的反光镜往后看了看。
“小伙子,这是你妹妹还是女朋友啊?”
司机的声音打破沉默。
“不管是妹妹还是女朋友,都不能这么说话,多让人伤心啊。”
陆襟皱了皱眉,有点烦躁。
路口的红灯跳成绿灯。
他提醒:“绿灯了,注意安全驾驶。”
“放心吧,肯定安全。”
司机嘴上打着包票,心里想着,果然是年轻气盛。
车外街景移动起来。
车里也再次陷入安静。
不断变化的光线照得车里明明暗暗,也照得许恩棠的侧脸素净清冷。
没过多久,陆襟的手机响了。
几秒后,许恩棠的余光里出现了陆襟的手机,还有他拿着手机的手。
陆襟:“周姨的电话。”
许恩棠瞥到上面显示的是周姨。
电话还在响。
陆襟:“是她半夜发现你没回来,给我打的电话,现在还在等你的消息。”
许恩棠顿了顿,一言不发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接通电话贴在耳边。
“周姨。”
“棠棠。”
许恩棠在电话里解释了下自己没回去的原因,还有手机没电的情况。
车里只有她平缓轻软的声音。
打完电话,她把手机还给陆襟,随后闭上眼。
她没有完全睡着,一路上迷迷糊糊的。
车停下,她就睁开了眼。
周姨一直在等他们。
“两个小祖宗,你们可算回来了。”
许恩棠非常不好意思:“周姨,让你担心了。”
周姨:“没事就好。”
许恩棠:“没惊动陆爷爷和陆奶奶吧?”
周姨:“没有。”
许恩棠:“那就好。这件事就别告诉他们了,省得他们担心。”
周姨:“行,快去休息吧。明天睡个懒觉,别那么早起来了。”
许恩棠点点头,“那周姨你也早点睡,晚安。”
许恩棠离开后,周姨看向陆襟。
“你呢小祖宗,都这么晚了,住这里?”
陆襟“嗯”了一声。
周姨:“你们路上吵架了?棠棠看起来不怎么高兴。”
陆襟:“没有。”
**
许恩棠和陆襟半夜才回来,这件事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是不知道的。
周姨只在早上跟他们说,陆襟昨晚来了,还有许恩棠还没起,今天不陪他们吃早饭了。
陆老爷子气还没消,提到陆襟没什么好脸色。
陆老太太:“难得周末,棠棠是该多睡睡。”
十点多的时候,陆襟起来了。
陆老爷子正盆景园里摆弄盆景,见他来只当没看到。
陆襟走近,斜长的影子投在陆老爷子正在摆弄的悬崖式小真柏上。
“您还打算让她盯着我多久?”
陆老爷子头也不抬,气定神闲:“怎么,有什么问题?”
陆襟:“差不多行了。”
陆老爷子手中的剪刀一停,“你这是什么态度?警告我?”
陆襟:“我的意思是,这次是我有错,下手太重。”
没想到他是来认错的,陆老爷子有几分惊讶。
“是太重了。”他说。
陆襟:“下次我会注意分寸。”
陆老爷子冷哼:“还有下次?”
陆襟扯了扯嘴角,又说:“别让她跟着我了。”
陆老爷子:“我看让棠棠看着你是有点效果的。”
陆襟轻嗤,“您就是这样照顾您至交的孙女的?”
“什么意思?你欺负棠棠了?”陆老爷子皱起眉。
陆老爷子现在虽然退了,平时就钓钓鱼、弄弄花草,但上位者的气势还在,尤其是严肃起来的时候。
“没想到他还挺好说话的。果然谈霁礼除了那张太招摇的脸,没有任何缺点。”
许恩棠:“……”
看来她是真的觉得谈霁礼那张脸是缺点。
至于好说话么。
只是看着和善、好说话罢了。
那种和善是带着疏离的。
他从小金尊玉贵、被人捧着长大,骨子里其实和陆襟一样,也是少爷脾气、公子哥架子。
前世就连圈子里那些浑不吝的纨绔,也是心服口服喊他一声“二哥”的。
把谈霁礼的储物柜当作月考许愿树成了这周学校里最流行的事。
许恩棠她们班陆续又有好几个女生带了许愿红绳过来,趁着早自习前或是午休去国际部。
周四晚上,许恩棠在写作业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
是夏凝给她打电话。
她以前在的黎城实验的管理比北城一中要严格很多,手机是不让带的。
像夏凝这样的住宿生只有周六下午回家才能碰到手机。
上周末许恩棠还和她聊过天。
现在不是周末,夏凝却给她打电话。
许恩棠回忆了一下,前世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出事的。
她接通电话。
“恩宝,你在忙吗?”
夏凝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有点模糊,语气很平静。
平静到不正常,缺少了平时的活力。
许恩棠:“不忙。你怎么拿到手机了?”
夏凝:“我请假回家了。”
许恩棠:“发生什么事了?”
夏凝哽咽了一下。
许恩棠:“凝凝?”
两三秒后,夏凝带着哭腔说:“我爸妈离婚了。”
许恩棠:“什么时候的事?”
“他们今天通知我的时候就已经办完离婚手续了。”夏凝说,“我爸下午就走了,把房子留给了我和我妈。”
她止不住的抽泣让许恩棠很心疼,“他们为什么离婚?”
夏凝:“我也不知道。明明我周日下午去上学的时候还好好的。”
她想不明白,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呢。
“恩宝,我以后没有家了……”
夏凝哭了起来。
许恩棠还是第一次听到夏凝这么哭。
哭声让她觉得很揪心。
安慰她什么“分开或许对你父母来说都好”太轻飘飘了。
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她在这件事中受到的伤害和打击。
许恩棠能做的只有陪伴和倾听,不让她钻牛角尖。
隐约听到夏凝那边有汽车喇叭的声音,她问:“凝凝,你现在在哪里?”
夏凝哭得声音沙哑:“在外面。我不想回家。”
已经九点多了,她一个人在外面,许恩棠担心她的安全。
“凝凝,你要不要去我家?”
许恩棠说的是她在黎城的家。
“隔壁的阿姨有我家的钥匙,我发消息跟她说一声,让她把钥匙放在门垫下面。”
隔壁和许恩棠的爷爷奶奶是十几年的邻居了,关系很好。
许恩棠来北城前,留了把钥匙在邻居家里,防止有什么需要,她又不在黎城。
夏凝哽咽着说:“恩宝……谢谢你。”
许恩棠:“别在外面逗留了,去我家吧。”
夏凝“嗯”了一声,“谢谢。”
许恩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我很高兴你能想到我。”
夏凝:“嗯,还好我还有你这个朋友。”
打完电话,许恩棠先给邻居阿姨发了消息。
收到回复后,她又给夏凝发消息。
许恩棠:钥匙已经在门垫下面了。
许恩棠:你去我家了吗?
夏凝:在去的路上了。
许恩棠:不开心就随时给我打电话。
夏凝:好的。
许恩棠盯着聊天记录看了几秒,还是不太放心。
上辈子,夏凝的人生就是从这件事开始发生转变的。
许恩棠前面坐的男生叫薛昂,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
看见林佳羽的许愿带,薛昂问:“你们不会也要去把这个系到谈霁礼的柜子上吧?”
林佳羽:“你也知道这件事?”
薛昂:“昨天打球还听郁宸他们说,清完一堆第二天又出来一堆。”
林佳羽潜伏在国际班的一个群里,知道郁宸是谈霁礼的好朋友。
“你认识他们?”
“偶尔跟他们那拨人一起打球。”
薛昂又说:“昨天我还看见我们班两个女生去了。”
林佳羽冲许恩棠眨了眨眼,一脸“不是我一个人这么做”的表情。
“看来大家都挺相信玄学的。”
薛昂不太理解:“这要是有用,谁还复习啊。”
林佳羽:“复习肯定是要复习的。这是种自我暗示和心理寄托。”
**
2班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
等到最后20分钟自由活动时间,许恩棠陪林佳羽去了国际部。
国际部在单独的一栋教学楼,林佳羽此前从没来过。
虽然在同一个学校,但国际部对很多人来说像另一个世界。
是不是国际部的,从衣着和气质上一眼就能看出来。
同样的年纪,他们在刷题、背书,国际部的人在参加各种活动、party、去酒吧。
他们的成熟、精致,显得他们土土的。
林佳羽来到这里,有种逛超过自己消费能力的商店的感觉,不太自在。
她小声说:“他们这时候应该在上课,我们悄悄去把许愿绳系上就好了。”
她特意挑了这个时间,就是想悄无声息。
林佳羽提前看了别人的指引,知道储物柜大致在哪里。但实际找起来还是差点走错。
好在许恩棠上辈子在国际部快两年,对这里比较熟悉。
在她有意的指引下,林佳羽很快找到了。
在一排储物柜中,谈霁礼的柜子一眼就能被看到。
把手上垂落的红绸带随着不知道哪儿吹来的微风轻轻飘动。
“等一下,我鞋带松了。”
林佳羽把她的红绸带递给许恩棠,蹲下来系鞋带。
许恩棠好奇地看着谈霁礼的柜子。
上面绑的许愿红绳比她昨天在照片里看到的还要多,像棵挂满愿望的许愿树。
她随意一瞥就看到了一条愿望。
这次数学我必定及格!
她正要看另一条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
林佳羽一紧张:“好像有人来了!”
许恩棠刚转过头,就听到一声“快跑”,然后看见林佳羽“咻”地一下跑了。
“……”
刚才跑50米都没见她这么快。
许恩棠也打算离开。
刚要走,就看见了过来的人。
“……”
是谈霁礼。
谈霁礼看见她,面露意外。
他的目光在她的脸上落了片刻,又移向她手中的许愿带,眉梢轻挑。
许恩棠:“……”
不是的。
许恩棠飞快地把拿着许愿带的手背到身后。
做完这个动作,她又觉得自己像是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要是解释说这是她朋友的,会不会像是借口。
“那个……我——”
谈霁礼:“不叫二哥了?”
“……”许恩棠脸一热。
为什么每次都这么窘迫。
她想了想,反正上一次都脱口而出了,那就继续叫二哥吧。
她正要开口,谈霁礼笑了一声,“叫名字吧。”
许恩棠抿了抿唇,“谈……谈霁礼。”
声音很轻,还隐约有点颤。
像初初学琴的人第一次试探地拨动琴弦发出的声音,不那么确定。
谈霁礼挑眉,“我这名字不烫嘴吧?”
许恩棠:“……不烫嘴。”
就是她以前很少直接喊他的名字,不太习惯。
换成是别人,现在大气都不敢喘。
陆襟还是那副不羁又无所谓的样子。
“那倒没有。我就是好奇,您把她接来,就是让她放学回不了家、给您当眼线的?”
许恩棠这一觉睡到快中午。
吃午饭的时候,陆襟不在。
“棠棠,这一觉睡好了吧?”陆老太太问。
许恩棠:“睡好了。”
陆老太太:“以后周末都不要来陪我们吃早饭了,想什么时候吃,就送去你房间里。”
许恩棠想说什么,陆老太太又说:“一周只有两天,就应该多睡睡。就算起得早,也不用过来,不要拘束。”
许恩棠应下。
陆老爷子:“棠棠,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不用看着陆襟了。”
许恩棠有点意外。
不过这对她来说是好事。
她宽慰说:“陆襟他还是有分寸的。”
陆老爷子:“他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就好了。”
**
不用跟着陆襟,许恩棠的时间自由很多。
周一早上到学校,许恩棠看见林佳羽趴在桌子上,整个人蔫蔫的。
林佳羽:“早啊。”
许恩棠:“你怎么了?不舒服?”
林佳羽怕被后面的男生听到,小声说:“生理期。”
许恩棠是觉得生理期没什么要遮掩的,但也理解林佳羽的不好意思,她也有过这个时期。
“杯子给我,我去帮你接点热水。”
林佳羽把水杯递给她,“许恩棠,有你这样的同桌太好了。”
林佳羽一开始只是没什么精神,临近肚子越来越疼,连午饭都没去吃。
许恩棠见这样下去不行,午休的时候去校医那里给她拿了止痛药。
林佳羽吃了药,下午终于好些了。
许恩棠中午在食堂打的几个菜都不怎么好吃,没吃多少。
下午上完第一节课,她有点饿,打算去趟小卖部。
她顺便问了下没吃午饭的林佳羽。
林佳羽:“我要那个红豆面包,还有草莓牛奶。”
小卖部离教学楼有点远,大家基本会在大课间来,这个时候人不多。
许恩棠先去货架上拿了两个红豆面包,又去另一边拿了两盒牛奶,一盒草莓的,一盒纯牛奶。
走出货架去结账的时候,她差点撞上三个人,及时停下脚步。
鼻尖若有似无地蹭到了下衣料,传来痒意。
一股清爽独特的气息涌来,像盛夏的风吹动交错的枝桠。
许恩棠抬起头,愣了一下。
居然是谈霁礼。
许恩棠:“二哥。”
郁宸:“二哥?”
他看了看许恩棠,又看向谈霁礼,面露好奇。
谈霁礼挑了挑眉,散漫的眼中闪过明显的意外。
这声“二哥”脱口而出后,许恩棠马上意识到了不妥。
她到现在还没和谈霁礼正式见面,估计他还不认识她。
他不会以为她是什么花痴吧。
“……我是许恩棠。”
谈霁礼:“我知道。”
知道也理解不了她这么自来熟,喊他“二哥”吧?
许恩棠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过了,耳朵都红了起来。
她想去结账后迅速离开,倏地,手上一空。
骨节分明的手拿走了她手中的红豆面包和牛奶,放到收银台上。
谈霁礼:“还有没有?”
许恩棠抬起头,对上了他的目光,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她摇摇头。
“我们还有。”郁宸把自己和江然之的饮料放上去。
谈霁礼睨了他一眼,没说什么,把手中的饮料也放到收银台上,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懒洋洋的腔调:“结账。”
收银员拿着扫描枪扫过红豆面包上的条形码。
“嘀——”
“嘀——”
谈霁礼漫不经心垂着眼帘,像是在看收银员扫商品。
许恩棠看向他,脑中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打架。
陆襟:“是不是有东西要给我?”
许恩棠脑中两个打架的小人消失,惊讶地看着他。
他好像知道什么。
陆襟倏地敲了下她的脑袋,没好气地问:“许棠棠,你是哪边的?别人让你转交你就转交?”
许恩棠:“我当然是……你这边的。”
原来他知道情书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的?”
陆襟:“有人看见告诉我的。”
许恩棠有点庆幸没把情书扔了。
她把情书拿了出来。
陆襟没接。
“以后不准替别人转交情书。尽替我惹事儿。”
许恩棠“哦”了一声,心中雀跃。
“我以后不会再帮别人转交了。”
陆襟揉了揉她刚才被敲的地方,“这才乖。”
不过后来,他还是跟那个女生在一起了。
……
陆襟突然要她叫“哥哥”,让许恩棠想起了前世这件事。
两人此刻还站在长廊里,许恩棠的身后和前方都是曲曲折折、仿佛没有尽头的游廊。
一段隔一段的灯重重叠叠,像梦境。
她单薄的身体站得很直,睫毛低垂,抿唇不语。
明明没什么表情,却像受了委屈一般。
委屈又倔强的。
陆襟扯了扯嘴角,语气无所谓地说:“不叫就算了,搞得跟我欺负了你一样。”
他又问:“找我什么事?”
一两秒后,许恩棠开口说:“我们老师发的消息你不用回了。”
那条消息最后有说希望回复,多多沟通。
“明天我会去找老师改掉号码。”
陆襟:“随你。”
第二天,许恩棠去找吴老师改了联系方式。
吴老师很好说话,问:“改成哪个?”
许恩棠其实没有可以联系的家长了。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年纪都大了,她不想他们为她的事烦心。
她想了想,最后留了周姨的号码。
**
因为调休多上一天课,这周过得格外漫长。
终于到了周五。
放学回到复园休息了一会儿,许恩棠去饭厅吃饭。
今晚陆襟也在。
陆襟虽然最近住在复园,但这一周很少在复园吃晚饭,每天都在外面。
昨天陆老爷子生气了,放话说陆襟今晚必须在,不准出去。
此刻陆老太太、陆襟和许恩棠都到了,还差陆老爷子。
陆襟一只手懒洋洋地搭在桌子上,问:“爷爷呢?叫我在家吃,他自己不在。”
陆老太太:“你爷爷在接电话。”
没过几分钟,陆老爷子来了。
他看到陆襟,皱了皱眉。
“一天到晚在外面玩,这周在家吃了几次晚饭?”
陆襟:“这不是您叫了就回来了?”
陆老爷子冷哼:“还得我叫。”
“你要有棠棠一半省心就好了。”
陆襟睨了眼安安静静、看起来乖得不行的许恩棠,附和说:“是,没有你们的棠棠乖。”
陆老太太瞪他。
“棠棠,你别理他。今天烧了几个黎城口味的菜,多吃点。”
许恩棠点点头,“好。”
陆襟失笑,“怎么就别理我了?”
陆老爷子:“本来就是。平时都是棠棠陪着我们。”
陆老太太:“棠棠,你来以后复园热闹不少。”
陆老爷子:“热闹不了多久了。”
陆老太太:“怎么就热闹不了多久了?”
陆老爷子:“刚才姓谈的打电话来,问什么时候能来接棠棠。”
现在已经是十月中旬。
眼睛一眨,许恩棠已经在复园住了半个多月了。
陆襟微顿,看了许恩棠一眼。
陆老太太:“不是还有半个月么。”
陆老爷子:“就是!还有半个月呢,也不知道他急什么。”
刚才在电话里,他差点跟姓谈的吵一架。
还有半个月呢,就着急忙慌要安排了。
“上周?”林佳羽回忆了一下,“不记得了,我印象里好像没有。”
“怎么啦?”她问。
“没什么。”
许恩棠留意了两天都没看出来情书是谁送的,于是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还是学习重要。
这周过得风平浪静。
周六中午,许恩棠接到郁熙悦的电话,问她下午有没有空。
“我下午在体育馆,你要不要来找我玩?”
许恩棠:“体育馆?”
“我们班下午和附中国际班的高二打球赛,我当后勤。估计挺无聊的,需要个人陪陪我。”郁熙悦说。
“来玩吗?我国庆去南法给你带了礼物,正好拿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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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许恩棠去了体育馆。
还没走进篮球馆,她就听到了里面的欢呼声,还有球鞋与地板摩擦发出的声音。
郁熙悦收到许恩棠的消息后球馆里出来接她,朝她招手,“这里。”
两人一起走进球馆。
许恩棠:“好多人。”
人比她想象的更多。
郁熙悦:“是啊,不光是我们两个打球的班来人看了,还有很多其他班、其他学校的来。”
看台上忽然传来女生们激动的叫喊声。
进球了。
许恩棠看向球场,看见了穿着白色球衣、戴着黑色护腕的陆襟。
郁熙悦捂了捂耳朵,“她们都是来看陆襟的。”
郁熙悦和陆襟是同班同学。
“陆襟是不是经常去复园啊?”
许恩棠点点头,“他之前在复园住了半个月。”
这周一开始就不在复园住了。
郁熙悦带着许恩棠穿过人堆,去了后勤区域。
就在球场边,是视角最好的位置。
现在球赛打到第二节,一中领先十一分,郁熙悦很放心,不怎么关注球场。
她把从南法带回来的礼物给许恩棠。
“这条手链我一看见就觉得很适合你。”
许恩棠:“谢谢。”
郁熙悦:“国庆回来后我事情很多,一直没时间拿给你。”
“对了,下周末万圣节,我想去参加个游园活动,你陪我一起吧!”
许恩棠:“什么游园活动?”
郁熙悦:“变装的,衣服我帮你准备,去吧去吧。”
许恩棠点点头,“好。”
又是一阵欢呼声传来,许恩棠和郁熙悦看向球场。
她们的视线被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身影挡得严严实实。
郁熙悦皱了皱眉,对前面两人说:“你们怎么不干脆站到球场中间去看啊?”
其中一个女生回头,说:“谁规定这地方只有你们能占了?”
郁熙悦:“这里是后勤部的地方。”
另一个女生指了指许恩棠,“她不是后勤部的,为什么能在这里?”
郁熙悦:“我让她来的,怎么?谁让你们一开始就跟后勤部抢位置。”
她又说:“你们挡了我们的视线,要是后勤保障不到位,你们负责?”
后勤部不只有郁熙悦一个人,其他人也在提醒她们让开。
两个女生只好不情不愿地地让开。
其中一个还白了郁熙悦一眼,“在后勤部了不起啊。”
两人走后,郁熙悦说:“穿短裙的叫戴芙,穿长裙的叫吴绮宁,我跟她们的关系一直不好。”
这两人许恩棠前世也是认识的,知道郁熙悦跟她们的关系不好。
而且吴绮宁喜欢陆襟,以前没少为难她。
郁熙悦:“她们一个喜欢陆襟,一个喜欢霁礼哥。戴芙觉得我也喜欢霁礼哥,把我当情敌。”
郁熙悦因为郁宸的关系,和谈霁礼走得比较近,被很多喜欢谈霁礼的女生嫉妒。
怕许恩棠误会,她解释说:“不过我不喜欢霁礼哥。”
“霁礼哥是大帅比,但不是那么好驾驭的。我才没那么想不开喜欢他。”
陆襟倚着长廊里的深红色柱子,目光淡淡地落在她的身上。
在她走过时,他掀起眼睑,叫住了她。
许恩棠停下脚步。
陆襟:“刚才老太太有没有问你什么?”
许恩棠:“你不是已经猜到了?”
像是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陆襟微顿。
他淡声问:“你怎么说的?”
许恩棠:“我什么都不知道。”
**
陆襟7号一整天都在复园。
8号开学,许恩棠和他一起去的学校。
刚经历了七天假期,大家都是一副不想开学的样子。
早读开始前,教室里要么是唉声叹气的,要么是补作业的。
国庆后上课第一天还有件大事。
月考的成绩出来了。
林佳羽拿到成绩条后很开心。
去年期末考试,她超常发挥才吊车尾进的2班。
这次月考她居然还比去年的期末考试进步不少,尤其数学,考得不错。
“啊啊啊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向谈霁礼许愿真的有用!大佬保佑!”
考试成绩出来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坐在她们前面的薛昂看着这次不太理想的成绩,回头问:“真的有用啊?”
林佳羽:“我觉得有用!”
薛昂暗自计划等期中考试前,跟谈霁礼打场球,多蹭蹭好运。
林佳羽对看着成绩条的许恩棠说:“许恩棠,你英语跟课代表并列第一,好厉害啊。”
许恩棠前世在美国生活过几年,英语对她来说难度不大。
她这次语文和数学考得都还可以。
但另外三门小科就不太行了。
有两门踩着及格线,生物甚至没及格。
这在许恩棠的意料之中。
她太久没接触高中知识,几乎是全忘的状态。
只一个月的时间,她来不及每门都花时间,只先顾了数学和语文。
在2班这样的实验班,不及格是很少的,尤其是像许恩棠这样三门小科全不行。
中午的时候,她被叫去了办公室。
2班的班主任姓吴,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教英语的。
吴老师先是表扬了她。
“许恩棠,你这次英语考得很好,要继续保持。”
许恩棠:“好的老师。”
“你的数学语文也还可以,就是物化生三门——差得有点多。”
吴老师叹了口气,“你数学还可以,理科应该是不差的。”
“而且我看了下你在以前学校的成绩,一直都是不错的,各科也比较平均,不然也不会来理科班。是不是换了环境不适应?”
许恩棠自己找的借口也是这个。
“老师,我一开始来的时候是有点不适应。”
吴老师:“有什么困难就跟老师说。”
许恩棠点点头,“我已经慢慢适应了。老师你放心,我会在这三科下功夫的。”
吴老师挺喜欢她这种安安静静的小姑娘的。
“好,老师相信你。回去午休吧。”
**
今天这一整天基本都是在评讲试卷。
许恩棠成了物化生三门课老师的重点关注对象。
她以前读书的时候向来都是好学生,这是以前没有过的待遇。
傍晚放学,许恩棠跟林佳羽在校门口道别,走向停在路边的车。
打开车门,她看见坐在车里玩手机的陆襟。
她想起来前世差不多也是这个时间,陆襟在复园住了好一阵。
那时候她不知道他来复园住的原因,只满心欢喜能多见到他。
陆襟:“怎么才出来?”
看来他今天还是去复园。
许恩棠:“跟同学说了几句话。”
回去的路上,两人各看各的手机。
这个点路上有点堵,尤其是一中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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