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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言路橙莹免费阅读

傅谨言路橙莹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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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谨言路橙莹》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傅谨言路橙莹》主要讲述了傅谨言路橙莹的故事,同时,傅谨言路橙莹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傅谨言路橙莹   更新:2022-09-10 0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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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谨言路橙莹的其他类型小说《傅谨言路橙莹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傅谨言路橙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傅谨言路橙莹》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傅谨言路橙莹》主要讲述了傅谨言路橙莹的故事,同时,傅谨言路橙莹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傅谨言路橙莹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路橙莹在洗漱的时候,快速地看完手机上的信息。

黎白也发了一堆,还打了电话,很着急。

“橙莹,你怎么了?傅谨言都联系到我这边来了,我跟他都没联系方式,他找到我男朋友。”

“你怎么去医院了呀,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路橙莹连忙回复:“我没事的,是小惊蛰发烧。”

黎白也在线:“吓死我了,傅谨言那疯样,我还以为你干嘛了。”

路橙莹眼皮颤了下,她没想到,傅谨言还去找了黎白。

她又回:“你快去休息吧,让你担心了,我刚刚工作,没看消息。”

“小惊蛰现在没事吧?”

“没事。”

“你一个人照顾吗?”

“傅谨言和张婶也在。”

黎白有些吃惊:“傅谨言是不是其实知道了,小惊蛰是他女儿啊……他还挺负责的。”

路橙莹面无表情:“想多了,管他知道不知道,他连亲子鉴定都没想去做,你觉得是为什么。”

黎白叹气:“也是,可能是逃避心理,不能把男人想得太好,浪子回不了头,我之前看人说,男人都只想有个爸爸的称呼,却不想真的去做爸爸,他们都不愿意承担起父亲的责任。”

路橙莹回到陪护房,傅谨言已经躺下了。

她站在门口盯了他一会,情绪复杂,但实在太困了,她就爬上床,男人从身后搂住了她,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

她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变的,以前他几乎不会同意留宿,更过分的是,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召唤她去他的公寓,要么大半夜之后赶走她,要么勉强同意她留宿,就赶她去睡沙发。

算了,也没什么好研究的。

她困得不行,傅谨言还要把她的脸扭过来,堵上她的唇,像狗啃一样,啃咬了一番,然后把她困在他的怀中。

路橙莹声音含糊:“你今晚洗澡了吗?”

傅谨言眉心一跳:“洗了,你嫌弃?”

她笑了下,闭着眼,安心地窝着:“那我要告诉你,我没洗,我从项目现场直接过来的,今天我去了现场,还去了律所,还跑了一下工厂,见了很多人,身上都是灰尘,嗯,还有很多味道。”

傅谨言的表情一时有些难以描述,薄唇紧紧地抿着,慢慢地松开了她,各自躺着。

路橙莹满意了:“我的建议是,你去沙发上睡。”

没有他,她会休息得更好。

她累了一天,情绪起伏又大,崩溃了又自己治愈,没两秒就睡着了,她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还是要有钱。

如果她没有钱了,没有钱来私立医院,没有钱请张婶,没有钱住得起这样的高级病房,她今天只会更累更崩溃。

这世上还有很多人比她还要惨,她决不能轻易倒下。

她半梦半醒间,有些冷,她习惯性地卷起了被子,然后又被人一把拽走了被子,她正好自己蜷缩成了一团,渐渐地,又有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拢住了她。

但是她一觉醒来,就知道,都是错觉。

全部的被子都在傅谨言身上,她冷得抱紧了自己。

她瞪着他自私的背影,面无表情,不知道他到底昨晚为什么要留下,他觉得自己有什么用吗?既不会照顾人,也没给人提供情绪价值。

“傅谨言。”她刚起床,怒意盛然。

傅谨言翻过了身,眸光清明,一点都不没有刚睡醒的惺忪,漆黑的眼眸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他慢条斯理地“嗯”了声,玩世不恭:“怎么了?”

她不像说话了,他却一把将她拽入他的怀中,眸色一暗,又勾着她的唇舌。

她说:“没刷牙。”避开了,眼底的嫌弃谁都看得见。

傅谨言倒是也不生气,又掠夺了一番她的呼吸,他的眼眸就像浸泡在湖水中的琉璃,渐渐变得缱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晨起的阳光格外温柔,他轮廓的线条也变得不若往日那样凌厉,笑得竟有几分男色勾人。

*

小惊蛰已经起床了,她在外面看电视,坐在沙发上晃荡着小腿。

路橙莹问张婶:“护士来过了吗?”

“来了,还有点烧,就担心反复,昨晚后半夜也发烧了。”张婶回答。

“后半夜?你怎么没叫醒我?”路橙莹拧眉。

张婶说:“你都那么辛苦了,没必要叫你,而且……”她抬眸看向了傅谨言,却收到了男人凌厉警告的视线,就没再说了。

其实,她昨晚本来是要去叫路橙莹的,毕竟小惊蛰又发烧了,她普通话也不是特别好,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拍门,来开门的人却是这个冷漠的傅谨言。

他沉着一张脸,周身气质冷峻,裹挟着冬夜的寒气,对她说:“别叫了,我去看看。”

……

路橙莹还在犹豫今天要不要申请居家办公,但应该是来得及去上班的,谁知道,今天是个另类的修罗场,也不是她自恋,三个男人都来医院看她的女儿了。

祁之正先来的,他还带了一整套的娃娃,进来后,他看见傅谨言,黑眸中闪过了一丝讶异,然后很淡定地开口:“谨言,你也在。”

傅谨言长腿交叠,神色冷淡,语气寡淡:“是挺巧的。”

祁之正似笑非笑:“我和路律师在一个项目上有合作。”

傅谨言勾了下唇角,也没再问。

路橙莹跟祁之正本来就没什么,她笑:“祁总,文件我昨晚发您了,您看了吗?”

“看了,没什么问题。”祁之正目光落在了小惊蛰的身上,他笑意更深,“很可爱。”

但是,他眼神闪了闪,这个小孩。

他没说什么,把手里的娃娃递给了小惊蛰。

小惊蛰眨眨眼,笑了下,她很喜欢这种娃娃,奶声奶气:“谢谢叔叔。”

而这时,徐宁桁也推门进来了,他手上同样也带了礼物,他看到一屋子的人,神色都没有丝毫变化,很自然地只看向了他想看的,路橙莹。

他眉眼温和:“橙莹。”

唯有傅谨言黑眸里流淌着暗潮,冷冽似刀锋,听着小惊蛰又甜甜地道:“谢谢粑粑。”

她记得徐宁桁。

祁之正才是最惊讶的那个,脸色微微一变:“爸爸?徐宁桁的小孩?”


空气寂静,连晨起阳光中浮起的灰尘都似乎停滞了一般。

路橙莹没时间招呼这三人,她看了下时间,便道:“不好意思,我今天还要去上班,祁总,您也要去项目现场吧?”

祁之正点头:“我顺路带你去吧。”

徐宁桁抿了抿唇,他似乎有些失望,很坦荡地长长地叹了口气,他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落了阴影,他说:“我今天没事,我就在这边陪小惊蛰吧。”

他朝着小惊蛰伸出了双手,弯了弯唇角。

小惊蛰也开心,乖乖地让他抱。

路橙莹摸了摸小惊蛰的脸,叮嘱道:“那你要乖乖听话。”

她看了眼徐宁桁身上穿的白色衣服,只怕带一会小孩,就要被弄得到处都是脏脏的。

傅谨言神色难辨,也没阻止祁之正。

只是,祁之正在送路橙莹到项目现场后,他就接到了傅谨言的电话。

傅谨言嗓音寡淡:“那天,是你拿走了路橙莹的手机。”

祁之正笑了笑:“那天她落下了。”

“你应该知道她是我的人。”

祁之正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认真:“不说岁岁的脾气不太好,你跟她结婚了之后,你想让路橙莹怎么办?你倒是随时可以抽身,她呢?以前她就喜欢你,你再装作不知道,也没什么意思?你当初故意勾着她玩,不就是因为我们发现了她的日记本?”

路橙莹的漂亮足以让她迅速地在这个圈子出名,谁不知道,路家收养了一个女孩,是许茵姐姐的女儿,但大家心照不宣的便是,这个女孩估计是温岁的亲妹妹。

他们这群恶劣的人,各种给温岁出气,不管怎么欺负路橙莹,她都像一只高傲的黑天鹅,绝不低头。

祁之正很多年前,见过路橙莹跳舞。

所有人想象中的乡下妹什么都不会,还非要跟着温岁去跳舞,肯定会出丑,所以,他和傅谨言他们一起去看笑话的。

白天的时候,路橙莹的确跳得很搞笑。

温岁还嘲讽:“丑小鸭,都学了一个学期了,还这个样子,真是不知廉耻,还不舍得放弃,以为自己会变成天鹅吗?”

他们都笑了,因为大家都是这样认为的,他们不相信丑小鸭变天鹅的故事,一个天鹅公主的诞生,需要一个家族几代的努力,她这么晚才接触舞蹈……

但那天晚上,他和傅谨言玩击剑很晚才回去,路过这个培训学校的舞蹈室时,看到了还有隐约的灯光亮着,他还以为会是温公主,两人便走了过去。

却没想到是路橙莹。

空荡得只有她一人的舞蹈室,她背对着他们,头微仰,一圈圈地旋转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心跳得很快,眼前也看不清别的,唯能看见她那皎洁的、雪白的天鹅颈,她没有丝毫白天的笨拙,也没有表演的匠气,就只是在抒发她内心的情感。

他忽然就信了她最早的解释,说她跳舞只是因为喜欢。

他也信了,有人生下来就是老天赏饭吃的。

再后来呢,他就不舍得再欺负路橙莹了,其实,大人的事情本来就跟她没有关系,他们这群人是挺无聊的,还猜测过路橙莹会喜欢什么类型,有人说徐宁桁,因为看见路橙莹跟徐宁桁走得近,她好像还跟徐宁桁告白过,有人说傅谨言,因为她就喜欢抢温岁的东西。

直到,他和傅谨言发现了路橙莹的日记本。

写满了她的少女心事。

她一开始是对徐宁桁有好感的,后来,她却渐渐喜欢上了傅谨言,她自己也搞不懂是为什么。

傅谨言脸上的神情始终很寡淡,没对此发表什么意见,却面无表情地撕了她前面说她喜欢徐宁桁的那几页日记。

这本日记后来还在他们学校里流传,路橙莹成了笑柄,不自量力的癞蛤蟆村姑,她的少女心事被人踩得细碎,还被人用脚狠狠辗轧了过去。

祁之正没干过,那干的人,就只能是傅谨言,亦或是他给了温岁。

温岁被宠坏了,做出这种践踏人自尊的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祁之正回过神,他还是很认真:“谨言,路橙莹很认真地生活了,她妈妈做了再多的错事……”

傅谨言语气淡淡:“跟她妈妈没关系,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交易。”

“交易总有时间结束的。”

“之正,你现在来当好男人是不是有点晚?”傅谨言唇畔挂着讥讽的笑意,“看来,你也心动了?”

祁之正笑了下:“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他也说不清楚,想拥有倒是真的,前提是,她的那个孩子不能是傅谨言的。

温岁的邮箱最近一直收到匿名邮件,说路橙莹的那个孩子就是傅谨言的,今天又给她发了那个小孩的住院地址。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知道背后是谁在做这件事。

但她还是决定去看看。

温岁在看到徐宁桁抱着小惊蛰的时候,她快速地走了进去,失声道:“徐宁桁,你怎么会在这?你也知道这个孩子?”

她心里的火气旺盛:“你知道这是谨言的孩子吗?”

徐宁桁脸色淡淡。

温岁深呼吸,她勉强维持住了平静,一会又开始落泪:“你现在都忘记了,我们小时候的情谊,徐天才,还是我先这么叫你的,路橙莹来了就都变了,她妈妈抢了我妈妈的东西,她又抢了我的东西。”

徐宁桁说:“岁岁,你应该过自己的生活,别再看她了,你拥有的东西比她多多了。”

“那是因为你已经偏心了,你的心偏向她了。”温岁说。

她无力地坐在徐宁桁的身边,轻声道:“我也想不去看她,可是她就在我面前,爷爷喜欢她,你喜欢她,就算我愿意放过路橙莹,那她呢?她一直在抢我的东西。”

温岁胸口沉沉起伏:“我看到爸爸的文件了,他修改了遗嘱,他要把家里的财产分给路橙莹,凭什么?路家是靠我妈妈和舅舅的,凭什么让她们拿到!”

而另一边的路橙莹,也再次接到路阳的电话:“橙莹,想想小惊蛰,想想你这么多年的努力,岁岁身上有温家的残忍。”

她说:“我有个要求,我要路家公司的股份,合同我来写。”


这个圈子里的贵妇就没有喜欢许茵和路橙莹的,她们俩都是众人眼中的狐狸精,所以,早就叮嘱了自家的小孩,碰谁都不能碰路橙莹。

而路橙莹又跟徐宁桁、傅谨言两人不清不楚的,就算是出了名的漂亮妩媚,也没有多少男的真的敢去追她。

傅谨言当初跟路橙莹扯在一起,在圈里很多人看来,或许只是赌一口气,气一下温岁,其次就是,男人间的胜负欲吧,隐约有传闻,路橙莹以前还跟徐宁桁在一起过。

最近一段时间,有人就看到徐宁桁留在国内,又多次出现在路橙莹身边,还有人看到祁之正跟路橙莹一起吃饭。

反倒是,傅谨言没怎么出现在她身边。

傅谨言除了忙工作,剩下的时间都在陪温岁。

温岁那天跟徐宁桁聊天完之后,就有了强烈的危机感。

徐宁桁说了那么多,她牢牢地记住了最后一句话:“岁岁,当你什么都想要,你最后什么都会没有的。”

那时,她看着徐宁桁眼泪一直流,她抱住了他:“你现在都不叫我岁姐姐了吗,以前你还会说,不要当我弟弟,还喊我妹妹。”

徐宁桁脸色淡定平静,推开了她,语气更是温和:“所以,喊你岁岁,没喊你温岁,只是,每个人都要想好,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

温岁当然什么东西都想要。

但她想了下,她现在最想要的是,抢回傅谨言,让路橙莹一无所有。

她不贪心。

所以,她这段时间,有时间就去找傅谨言,不是吃饭,就是陪他工作,剩下的时间两人一起逛街买东西。

温岁办了那么多场巡回演出,因为家世和美貌,在网络上也有点名气,粉丝自然不少,她跟一个英俊的男人天天逛街买东西,也被人拍到了。

粉丝都是狂喜羡慕加祝福。

“这个男人有点帅气啊,看起来有钱又有气质。”

“而且出手很大方,买了那么多东西,刷卡都不带眨眼的。”

“报!这个男的是干投行的!家世跟我们岁岁很般配啊,长相也超级般配,两个人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还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又是吃狗粮的一天,仙女找到了她的王子!希望王子要好好珍惜我们岁岁公主呀。”

网络上还有一张流传很广的图片,因为氛围感实在太好了。

长街的灯光一盏盏亮起,冬雪缓缓地落下,雪花在昏黄的光线中轻轻地旋转着。

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加长车,温岁穿着黑色的丝绒裙,外面随意地披着黑色的狐狸毛披肩,皮肤白皙,身段婀娜,她刚从车子里出来,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替她撑着伞,她笑着搂住了男人,吻在了男人的喉结处。

就问,谁看到了这图,加上两人的背景人设,会不想磕CP呢?

温岁很满意,因为最近傅谨言都没去找路橙莹了,她很享受这种,在无形中赢了路橙莹的快感。

这天,温岁在傅谨言的办公室里玩手机,她们的小群里正在说路橙莹。

“祁之正刚被他妈妈收拾了,因为他妈知道,他好像对路橙莹起了心思,不知道路橙莹进律所的事情,有没有他帮的忙?”

“肯定有的吧,不然路橙莹哪里有那个本事?”

“祁之正连手里的项目都介绍给了路橙莹,男人一旦被诱惑,真的是……”

“还是岁岁好,而且,傅少爷才是真爱她,爱了这么多年的深情,岁岁想要什么,他都会给弄来,他就是岁岁的百宝箱。”

温岁抿了抿唇,深情吗?深情的人会这样么?

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好像都这样,更多的男人比傅谨言渣多了,坏多了。

傅谨言是她身边大多数人都会夸赞的好男人,他们说他爱她无法自拔,为她可以做任何事情,他们说,当初她赌气离开后,他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再出来的时候,暴瘦了很多斤,几乎折磨得不成人样。

她想,这也不重要了。

谨言跟路橙莹这段她可以原谅,因为,她也跟别人在一起过。

温岁想到这,拿着手机走到了傅谨言的身边,笑着问:“祁之正是真的想追路橙莹吗?他家里不是想让他娶一个对家里有帮助的女人么?他找了路橙莹,一点用处都没有。”

她心里虽然恨爸爸要分财产给路橙莹,但她找了舅舅,舅舅说,她爸爸不会的,只是拿这个骗路橙莹,何况,有他在,绝对不会让她爸爸把路家的东西分给许茵母女俩。

傅谨言按着鼠标的手,顿了顿,抿着唇,目光依旧盯着屏幕,浏览着文件,嗓音淡淡:“祁之正?他怎么了?”

“陈桑跟我说,祁之正被他妈妈骂了一顿,他好像昨天又跟路橙莹吃饭了,被陈桑家里撞见,就告诉了祁家。”

温岁见傅谨言眉间神色冷淡了几分,便笑着问:“你舍不得路橙莹?”

傅谨言没说话。

温岁又道:“你以前答应过我的,我愿意回来,你就会跟路橙莹分开。”她有心试探,声音里便多了几分悲伤,“你是不是,觉得她为你没了一个孩子,所以你觉得对不起她,还在乎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地盯着他,不错过他脸上每一丝情绪的变化。

只可惜,傅谨言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轮廓线条冷硬,黑眸淡漠,嗓音也平静:“你想多了。”

温岁轻轻地舒了口气,他还不知道,她从后面抱住了傅谨言。

“谨言,我们是不一样的,我们经历过那么多事情,我救过你,你也救过我……你答应过我妈妈……”

傅谨言没说话。

农历新年就快到了。

路橙莹最近也很忙,祁之正和徐宁桁都能感觉到她的变化,她以前会习惯性拒绝他们俩,跟他们保持很明确的距离,同事就是同事,普通朋友就是普通朋友。

而现在,他们的示好,她不会明确拒绝,但也不会轻易接受。

祁之正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海王了,如果这都不知道,他是被她钓着,那他也不用混了。

问题是,他被她钓,还有点甘之如饴。

甚至还能安慰自己,你看,美人为什么不去钓别人,却钓着你,肯定是你对她来说,还是有些不同的。


路橙莹觉得傅谨言不来就不来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以前也没有天天见面,都是他有时间,有兴致的时候就来她这边,然后,就来一场爱的欢愉,彼此纾解。

或许最近有了温岁了吧。

年二十八开始,律所就开始放假了,大家陆陆续续回家了,虽然,工作任务还没结束。

赵澄说:“经常大年三十还要打开电脑,跟大家隔着互联网一起工作,迎接新的一年。”她收拾好东西,她不是本城人,傍晚就要去坐飞机回老家了。

她看了眼路橙莹:“你呢?你家就在本城,肯定回家吧?”

路橙莹笑了下,没直接回答,只说:“那你路上小心,现在小偷很多,我们年后见。”

“嗯,看你最近累的,笑容都少了。”赵澄捏了捏她的脸颊。

路橙莹抱了抱赵澄:“赵律师,这段时间,真的很感谢你的关心和照顾。”

“怎么突然客气了起来,大家都是从小新人成长起来的,你已经很棒了。”赵澄回。

路橙莹:“我请你吃饭吧。”

两人去吃了肉蟹煲,赵澄问她之后的打算:“说句实话,这几年本科生泛滥,各大所也都提高了留用聘用的标准,律所现在是有坑位,但是,应该只会留给研究生。”

路橙莹笑笑:“我知道的,我应该会去留学。”

“挺好的。”

“但我还没告诉其他人。”路橙莹垂下眼眸,“也有可能计划会有变。”

“为什么?”赵澄皱眉,“你家里应该不缺钱吧?还是傅总不同意你离开,或者你父母不同意。”

路橙莹红唇讥讽:“可能,都不同意。”

赵澄听得愤怒,如果是经济原因就算了:“为什么啊?”

反正这个计划这段时间在路橙莹心里有段时间了,她笑了笑:“结婚。”

“啊?”赵澄想伸手去摸路橙莹的额头,看她是不是生病说胡话,“你才几岁啊?这么想不开?而且,婚姻是坟墓,你为了一个坟墓不要你的大好前途,你也是学法律的,惨痛经历还没看够吗?”

“但是不结婚,我也出不了国,留不了学。”

“不会是你家逼你去联姻吧?”赵澄一瞬间想起了很多豪门梗。

“那倒不是,这个家还配不上跟人联姻。”

路橙莹显得很平静,她笑了起来,眉眼弯弯:“澄澄姐,你放心吧,我不是什么乖女孩,我受了伤,别人也会掉一层皮的。”

她请赵澄吃饭,是因为她想让赵澄帮她看合同。

赵澄做过很多这类的项目,可以帮她看下股份合同有没有什么问题,她信不过路阳找的律师,也请不起别的律师。

赵澄快速地浏览了那份合同,看到了最后,她才明白路橙莹的意思。

“原来,你是要继承家业啊。”她松了口气,“你爸要把这些股份转给你?不过,还没上市的话,就是一堆空头支票,上市了,你就发财了。”

赵澄要去机场,她说:“你放心,我晚上帮你看看,有几个地方有歧义的,我帮你修改一下。”

路橙莹讨厌除夕夜。

路家的除夕夜不只是几个人吃饭,而是什么老家的亲戚都会喊来,在路家作威作福,捧着温岁,狠踩路橙莹。

当年她刚来的时候,还战战兢兢,年夜饭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不小心掉了个勺子,被众人看着,她都心里怕得想哭,听到他们说她上不了台面、丢人现眼,她都想钻地了。

他们今年还想这样。

但路橙莹已经不想配合了,更不想忍耐了。

家里帮工那么多,一个伯母见到路橙莹坐在那边喝茶,就嘴碎:“上不来台面的东西,既不知道应酬,也不知道要贤惠点,这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哪家敢娶这样的女的,难道还真的要一直跟着岁岁?”

一个叔叔对路阳道:“你要对原配的孩子好一点,这样才不会有人说闲话,你看,她都把岁岁逼出国了,也不知道是谁教得她,去抢人家男朋友。”

“她现在在做什么,大学也快毕业了吧?”

那个伯母见路橙莹不理人,还来了火气,走过去,说:“路家对你有恩,你还摆着个臭脸,路阳啊,当初都说让她跟着我回老家,我养她,她还有这气性?没两天就给你教育好了,也不至于现在温家不帮我们。”

路家老家的产业就是留给了这些亲戚在做,这两年经济不景气,他们也受到了影响。

许茵还在二楼化妆打扮,伯母又皱眉:“许茵还不下来?还在收拾自己?路阳,你这是娶了个摆设回来!”

路老爷子听得不耐烦:“好了,就你们长了嘴,一直讲讲讲,闭嘴吧。”

伯母习惯嘴硬:“岁岁今晚是要带傅家那位回来吃饭吗?我这是安抚岁岁,为了我们路家的生意着想。”

她也不说了,但手里喝的东西完了,偏偏不喊保姆,而是瞥了眼路橙莹,“橙莹,你去给伯母倒一杯红酒吧。”

她连许茵都想使唤,许茵生不出儿子,路阳没有儿子,她又有三个儿子,现在都在路家工作,这路家的财产不都是她儿子的?

路橙莹压着一肚子火,面无表情地去拿了杯红酒,看着伯母满面的笑容,她直接泼了上去。

泼上去的那一刻,盯着伯母花容失色的样子,听着周围的尖叫和怒骂。

她好像才吐出了胸口的那股郁气。

她心想,原来做恶女疯女,是这么快乐。

她甚至还想直接掀了这张桌子,把果盘往叔叔的嘴里塞,想了想,既然要发疯,她抓了一把瓜子。

那个叔叔在怒骂:“你是不是疯子啊?你发疯了,就赶紧去治。”

路橙莹把瓜子甩在了他脸上。

傅谨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混乱的一幕,路老爷子坐着没动,路阳沉着脸,但是没骂路橙莹,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在那个叔叔要打路橙莹的时候,傅谨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面无表情:“您这是做什么?”

温岁也有点吓到。

路橙莹这人其实挺爱面子的,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样想的,她几乎没这样不体面地发疯过。

路橙莹看了眼傅谨言,其实没有他,她也不会有事,路阳为了今晚的计划,会保下她的。


路旭一脸的怒意在看到傅谨言的时候,骤然消失,他下意识地就想对他谄媚地笑,表情没控制好,便有些扭曲。

“傅少爷,哎哟,你来了啊。”

傅谨言脸上神情淡淡,语气冰凉:“你这是准备打谁?”

“没打谁,没打谁。”路旭笑。

温岁跟在傅谨言的身后,挽住了他的手,微微拧眉:“叔叔,路橙莹干嘛了?你们除夕夜闹得这么难看?谨言只是过来一下,他等会要回自己家吃饭。”

路旭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他还要挤出笑容:“橙莹不听话,好像心情不好,不知道怎么了,又是泼酒又是扔东西的。”

傅谨言朝路橙莹看了过去,目光微一停留,又很快收了回去,他也松开了手,不再捏路旭。

路旭只是路家的旁亲,他根本没给个好脸色:“这是路家。”

这句话就很明显了,警告路旭别把这里真的当成他自己的家。

路橙莹好像心情很差,一整晚吃饭她都没说话,不管那几人怎么挑衅她,也不管面前的温岁如何缠着傅谨言。

傅谨言只坐了一会,他就要回家了。

路橙莹根本没抬眼看他。

傅谨言余光瞥到她,她正在看手机,今晚不施粉黛,还戴了黑框眼镜,随意地披散着头发,眼镜的反光中映着她手机屏幕模糊的倒影,是绿色的聊天界面,不知道有人说了什么,她竟还露出了浅笑,眼睛弯了弯。

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有多好。

傅谨言的脸色慢慢地阴沉了几分,他想起,她最近很久都没联系他了,以前就算两人不见面,她也会时不时给他发一些信息,有她脸的自拍照,有她当日的穿着,也有她每日的趣事。

虽然他几乎都不回她,或者没及时看,但她现在不发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紧了手指。

路阳把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在眼底,他很凉薄地笑了下,甚至觉得,路橙莹还挺会玩弄人心的,知道如何适度地引起男人的醋意,最近这段时间,她跟祁之正、徐宁桁都走得挺近。

他看着这些孩子长大的。

徐宁桁搞研究的,对路家毫无用处,祁之正倒是还行,只可惜,他看似叛逆风流,实际非常听他妈妈的话,又无能反抗,反倒是傅谨言,从小被宠坏,虽说面上很听他母亲的话,但其实,傅家没人拧得过他,当他想做什么事,他不择手段都会做成,就看他有没有心了。

路橙莹倒也不是真的在演戏。

祁之正给她发的照片是真的有点好笑。

他前面在说,其实他们的生活还蛮适配的。

路橙莹给他发了个问号。

他就说,他以前都没去过农村,但是工作之后,所有人都觉得他这个富二代的生活就是高大上、纸醉金迷,实际上,他为了做项目,核实工厂,跑了好多次乡下,还把手机掉进过农村旱厕。

然后,他要她保证,绝对不外传的一张照片。

路橙莹还没回,他就发了过来一张,他狼狈又慌乱地被一只猪拱着跑的照片,完全没有了资本家的体面,头发被风吹得炸起,满脸惊恐地抱着那只猪。

路橙莹差点就把嘴里的水喷了出去。

祁之正说:“完了,你不回我了,是不是觉得太丢人了,我没形象了,那现在我也撤不回,要不你忘了吧。”

他大概真的紧张:“路律师,路橙莹,橙莹?你回我一下呗,我害怕,你嫌弃我,也得让我死个痛快,给个痛快吧……”

他继续解释:“当时我们就从工厂出来,谁知道就遇到了冲出栏的猪猪呢,然后,我下属还没良心地拍了下来,我后悔了,我就不该保存,我不保存,我不发给你,我就还是那个尊贵的祁总……”

路橙莹把嘴里的东西吞下,止住了笑,回道:“有点可爱。”

是真的可爱。

一个真实鲜活的祁之正,而不是面孔脸谱化的祁总。

她回复完,就把手机放下,一抬头,就对上傅谨言寒冰浮沉的冷淡双眸,她很平静地笑了下,然后移开视线。

傅谨言说:“我先回家了,傅家也开饭了。”

两家的老宅离得近,就在不远的隔壁。

他站起来,温岁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忽然道:“爸,爷爷,我已经分手了,我想跟谨言订婚。”

傅谨言转头盯着她,黑眸里起伏的情绪不明。

路旭和伯母先笑了,两个人拍手称快,路旭说:“这样太好了,这样温、路、傅三家就亲上加亲了!”

伯母说:“你们终于要修成正果了,虽说中间两人都走了歧路,但是男人哪个不花心?谨言也就只是玩玩,岁岁更是跟玩闹一样。”

许茵拧眉,下意识地看了眼路橙莹,发现她一脸平静,没有丝毫情绪,像是真的不在意了。

伯母看了眼许茵,故意道:“你不高兴吗?你可是保证过会把岁岁当作亲生女儿的。”

许茵露出了温柔的笑容:“当然高兴呀。”

这些人是没什么廉耻心的,只看利益,混乱对他们来说,算什么呢?能有利所图才最为重要,剩下的都能睁一眼闭一只眼。

“不行。”路阳冷声反对。

“为什么?”温岁不明白,她转过头,惊愕地看着她爸。

许茵也奇怪,她就坐在温岁的另一手边,温柔地摸了摸她的手背:“没事的,别着急,你爸爸肯定有别的原因,你喜欢谨言,我们肯定让你跟他结婚。”

路阳忍着怒意,他让人拿来了文件袋,猛地拍在了桌面上,玻璃杯发出了刺耳的碰撞声:“你们年轻男女谈恋爱我不管,谈了分手,可以,分手复合也可以,但是,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他声音凌厉,显然被气得不轻:“我都不知道你们年轻人在做什么?一个生命对你们来说这么随便吗?你们可以不对自己负责,那孩子呢?”

他胸口起伏,瞪着傅谨言:“你已经毁了我一个女儿了,我不会再把岁岁嫁给你!岁岁年轻糊涂,我可以一点不糊涂!谨言,叔叔看着你长大的,本来是想私下跟你好好谈谈的,但岁岁却想跟你结婚!”

桌上的文件是亲子鉴定。

路橙莹看到小惊蛰出现的时候,脸色才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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