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的疼痛一路蔓延到心口,宋清歌咬紧牙关忍耐,咬得嘴唇都出了血。
一旁的江雪栀见状向护士使了使眼神,皱起眉头开口,
“宋小姐,刚才那个女人已经承认,是你买通她,自编自导假装救我,想挽回凛川。你的手段真是可怕,为什么做人不能光明正大一点呢?”
这样的无中生有,让宋清歌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护士飞快藏起加了白醋的消毒水,跟江雪栀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即一脸恍然。
“我就说嘛。不过是正常消毒,伤口也没多深,哪里就能痛成这样?原来只是在演戏啊。”
纪凛川缓缓看向宋清歌,眼底深藏的情绪一点点沉了下去,化作满满的厌恶。
“一天到晚就知道耍手段。那么喜欢卖惨,怎么不卖得彻底一点,怎么不干脆去死?”
宋清歌抬起惨白的脸,艰难地对他笑了笑:“可以死,麻烦你再等一等。”
快了,很快就能如他所愿了。
纪凛川讶异地看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她看起来为什么那么绝望?
绝望得就好像,她打算放弃爱他了。
念头一起,他只觉心慌。
可很快,他更觉得荒谬。
祸害遗千年,她才没那么容易死。
“不要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这次还好没有伤到雪栀,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纪凛川恨声说完后,便温柔握住江雪栀的手。
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好像爱与不爱的区别。
......
从医院出来后,夜深人静,打不到车。
宋清歌花了很久走回去,筋疲力尽地打开门,便看到江雪栀正穿着她的睡衣在客厅里等她。
“抱歉宋小姐,借你的睡衣穿一下,刚才凛川太激烈,把我的衣服都撕碎了。”
她的语气充满了挑衅,眼神也期待地等着宋清歌破防。
可宋清歌只是平静地说:“那就送你了,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要了。”
“是吗?”
江雪栀宛若听到笑话,嗤笑一声。
“装什么清高啊,你老公也被我用了不止一次,你还不是死缠烂打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