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崇眼波流动，像勾子一样勾在苏锦身上：“清晚这名字起的真好，既有回风流雪的浪漫风流，又有纤腰飞入怀的美丽亲昵。”
他说话简直句句都在界限边缘来回试探。
苏锦不冷不热道：“没有什么比傅公子更浪漫风流。”
傅崇一笑：“权当清晚姐姐夸奖我。”
订婚流程结束，舞会即将开始，正是晚宴时间，四周喧嚣热闹，而座位与座位之间颇为宽敞。
傅崇仗着外人听不见，着实胆大，明明看见苏锦无意理会他，还敢靠近她。
“听说清晚姐姐与我傅家还有一桩娃娃亲，清晚姐姐甘心嫁给一个快死的人吗？”
苏锦终于抬眼看他。
“我甘心不甘心，又与你何干？”
傅崇唇角一挑，玩味笑道：“我看清晚姐姐如此美貌，年纪又小，怕是还没尝过欢爱的滋味吧，我怎么忍心看你嫁给一个没用的人，不如考虑考虑我。”
苏锦没有动怒，她敲了敲手中的玻璃杯：“那苏锦玉呢？”
“她？”傅崇漫不经心，“你不在意的话，让她做个正妻，你在意的话，随便安置她就是了。”
苏锦“哦”了一声。
她把扣在桌面的手机翻过来，关掉录音，客气道：“谢谢你贡献了一段并不愉快的语音，我会记得发给孟家人的。”
傅崇一怔，不知道她竟然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录音。
不过……
“美人总是有天真的权力的。”傅崇用气音轻佻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们两家联姻当真是因为我和苏锦玉的感情吧？你信不信，就算我在孟家人面前公开对你……”
“清晚！”邱灵突然提高声音叫了一声清晚，打断了傅崇的话，“舞会快开始了，你陪我去补个妆吧。”
她久闻傅崇风流之名，这会儿看见他一个劲儿地凑近清晚说话，就觉得不舒服。
本来孟家现在就够乱的了，苏锦玉和苏锦的身份就让外界议论纷纷，如果清晚再和苏锦玉的未婚夫沾上什么关系，别人还不一定要怎么瞎说八道。
苏锦顿了顿，说：“好。”
她不再看傅崇，直接拿了手机放进包里随邱灵上楼去了。
而傅崇坐在原位，看她起身时腰肢细而柔韧，象牙白的脚踝在纱裙动作时一闪而过，高跟鞋后侧的流苏来回荡了两下，如同荡在他心头。
他垂着眼，神色意味不明。
邱灵把苏锦叫走，一边补妆一边给她科普傅崇的风流绯闻。
“清晚你以前不在帝都，不知道他们这帮混蛋玩的特别开，你听过钟陵春吗？”
钟陵春是帝都有名的一处高级会所，听说财力雄厚，背景神秘。
“我上次就听别人说，傅崇他们几个关系好的富二代，在钟陵春有个包厢，找那种明星网红什么的，一起那个什么，然后拿怀孕的女生打赌，谁猜中了女生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谁就算赢家。”
苏锦蹙眉：“你怎么知道？”
“我以前不懂事嘛，哪里都想去。”邱灵有点不好意思，“有一回去钟陵春玩，不小心误进了一个房间，看到一群女生什么也没穿跪在地上，她们听见门开，头也不抬就喊主人，把我吓死了。”
“后来我跑回家跟我哥说，我哥把我大骂了一顿，为了吓唬我，还跟我讲了好多里面的猫腻，说有什么特殊的房间，都是鞭子玩具一类的，里面经常有玩大了出事的。”
苏锦听得不适。
“女生呢？那些女生都是自愿的吗？”
邱灵皱皱鼻子：“据说都是两厢情愿的，因为他们给钱给的够多。”
苏锦不说话了。
邱灵补完口红，对着镜子照了照，又问苏锦：“你需要补一下吗？”
问完以后她看了一眼苏锦，自己就回答了：“害，我问的什么蠢问题，你压根不需要这些涂涂抹抹的东西。”
“我家清晚就是最美的！”
她与有荣焉的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