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程一贝正背对着我，叽叽喳喳的研究着从哪去，她说什么，程爸都站在一旁认真地听着，句句有回应。
“于姣？
你怎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站了很久，还是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程妈发现了我。
“这是在庆祝程一贝要参加高考了吗？”
我没有回答程妈的话，还是紧盯着桌上的西式蛋糕。
上高中那年，县上引进了西点店，里面抹着白白奶油的鸡蛋糕叫作奶油蛋糕，为了庆祝我上高一，程爸爸省了半个月的工资，又找同事换了不少票，最后才换到了这个蛋糕票，好吃到我连盒子都舔干净了。
程爸说，等我高三毕业时，会再买一个奶油蛋糕庆祝我参加高考。
现在奶油蛋糕有了，高考也有了，就是参加的人不是我。
程一贝举着蛋糕，心虚地低下头，脸色惨白，跟她手中的蛋糕相比，也是相得益彰。
她眼眶微红，含着泪看向我：“姐姐，你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心软，轻笑道：“你说呢？”
“你顶了我参加高考的名额，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吗？”
爸爸挡在她面前呵斥我，“于姣，你在说什么，跟贝贝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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