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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结局+番外

爱睡懒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是作者“爱睡懒觉”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姜祈安裴言礼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他,侯府排名第五,那可是出了名的爹疼娘不爱,顽劣得侯府上下都头疼,干脆放任自流了。整天喝酒赌钱,斗鸡遛鸟,小曲儿不离口,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真是一无是处!而天子娇女的她,那可是内少年公子们的梦中情人,追求者众多,……谁承想,这朵娇滴滴的花,竟在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后,迷迷糊糊地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下子,冤家对冤家了!...

主角:姜祈安裴言礼   更新:2025-04-28 0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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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言礼的现代都市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是作者“爱睡懒觉”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姜祈安裴言礼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他,侯府排名第五,那可是出了名的爹疼娘不爱,顽劣得侯府上下都头疼,干脆放任自流了。整天喝酒赌钱,斗鸡遛鸟,小曲儿不离口,游手好闲,除了那张帅得不像话的脸,真是一无是处!而天子娇女的她,那可是内少年公子们的梦中情人,追求者众多,……谁承想,这朵娇滴滴的花,竟在一场阴差阳错的阴谋后,迷迷糊糊地和他结下了不解之缘……这下子,冤家对冤家了!...

《快跑!一不小心撩到个魔王夫君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房内恢复寂静,空气中的味道还未彻底消散,姜祈安盯着床幔出神,恍惚间仿佛看见床幔晃动,那人还在。

甩了甩酸疼的手腕,难受的痒意传遍全身,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狗东西,爽完了就走。”

也不问她想不想要!

一定是体内的春风度还没彻底解除,所以她才会想要!

对!一定是春风度的原因!她才不是被裴言礼那狗东西诱惑了!

踢掉被子散着身上的热气,姜祈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也不睡了,起身点了灯来到书案后找了本佛经,准备抄经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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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们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出来找二小姐啊?”

寂静的小巷里,一盏灯笼正在缓慢行走,四周黑漆漆的,荣嫣缩着身子抱住了身边陈娘子的手臂,“好黑,我害怕……”

“怕什么?好好走路。”陈娘子动了动胳膊示意荣嫣看路。

缩着脖子,荣嫣盯着地上两人的影子,生怕出现第三个,“娘,你说会不会有鬼啊?”

将手中的灯笼举高了些,陈娘子照着前方的路,“瞎说什么呢?大晚上的哪里有鬼?”

眼睛跟着灯笼朝前看了看,荣嫣害怕地看了后面一眼,往陈娘子的怀中躲了躲,“娘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鬼都是晚上出来的呀。”

敲了敲荣嫣的脑袋,陈娘子呸了几声,“呸呸呸!哪有鬼,前面就是侯府了,我们到了。”

打着灯笼四处照了照,陈娘子握住荣嫣的手,“走,我们绕到后门,后门那里的狗洞应该还没堵。”

“好。”荣嫣点了点头,紧张地抱着陈娘子的胳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四下张望着。

精神正高度紧张着,隐隐地仿佛听见了有人在哭,“娘,我好像听到了有男鬼在哭。”

“他说他错了。”哆嗦着身子躲到陈娘子的怀中,荣嫣吓得闭上了眼睛。“他还要吃饭!娘!他口中的饭不会就是我们俩吧?!”

提着灯笼四处照了照,陈娘子屏住了呼吸。

不会吧不会吧?这夜路她走了很多次了,从未见过什么鬼!

今儿个第一次带荣嫣出来,就遇到啦?

她这女儿,不会是招鬼体质吧?

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瑶华院,陈娘子做好了被青婉青荷拦住的心理准备,结果一推开院门,就看到了靠在廊下睡得香甜的青婉。

“她睡得好香。”从陈娘子身后探出脑袋,荣嫣指着门口熟睡的青婉,小声的嘘了一声,“娘,我们还是不要吵醒她了吧。”

“嗯。”点了点头,陈娘子将手中的灯笼放在地上,看向亮着灯的卧房,“奇怪,这么晚了灯怎么还亮着?”

陈娘子拉着荣嫣走到门口,抬手正打算敲门,借着灯光看见了门未闩。

“咦?”荣嫣抬手轻轻一推,房门就开了。

疑惑地抬脚迈进门,荣嫣看见坐在书案前执笔抄书的姜祈安,眼睛一亮,“二小姐!”

提笔的手一顿,姜祈安惊讶地抬起头,“荣嫣?陈姨?你们怎么来了?”



“知道我们车里坐着的是谁吗你,识相点就快滚,不然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青荷叉着腰,满脸的不服气,“管你们是谁呢!这路又不是你家的,大家都是去参加赏花宴的,凭什么让我们滚。”

“嘿,你还真别说,这路真的就是……”周文献回头看了一眼车内。

蓝衣公子打断他的话,“赶时间呢,既然他们不识相,直接赶走好了。”

“嘿!”青荷的暴脾气上来了,直接撸起了衣袖,“你们是不是瞎?这前面都堵住了,你赶时间的话自己飞过去啊!”

蓝衣公子看向车内,“叶书,你内力好,直接一掌震碎那破马车得了,省的她们在前面挡路。”

坐在周文献身边的叶书拧了拧眉,“这不好吧?万一她们真的是受长公主之邀呢?”

蓝衣公子看了一眼车内闭目浅眠的黑衣公子,努了努嘴,“你觉得长公主会邀请那样身份的人?”

乘坐破旧榆木马车的,饶是她真的有些身份,也绝对不配成为今日赏花宴的目的,三皇子作为陛下最宠爱的皇子,未来的太子,他的正妃身份自该尊贵。

青荷暗暗蓄起手中内力,“小姐,后面马车里的人好生嚣张,他们要震碎咱们的马车。”

青婉紧张地拧起了眉,“小姐,要不咱们先下去躲着吧,若是他们真用内力来劈咱们的马车,定会伤到您。”

轻拍了拍青婉的手背,姜祈安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莫慌,我们又不是被吓大的。”

紧接着冷了眉眼,抬手打开马车后窗,“你们刚说?让谁滚?”

几人先是听到一声好听的声音,温软地说着莫慌,紧接着一张纤细玉手打开车窗,迎面朝着他们看了过来。

只见她梳着飞仙髻,着一身青蓝色衣裙,皮肤白的如同月宫仙子。

那轻轻一瞥,眉宇间含着几分轻傲,这副神态,好似故人入梦。

几人看痴了,其中一人喃喃出声,“辞忧?”

周文献跌跌撞撞地跳下马车,眸中满是激动,“辞忧!你回来了?”

颤抖着伸出手,周文献想要抓住姜祈安扶在窗口的手,抬起手后又有些犹豫,只堪堪放在她手的旁边扶着马车,喉间哽咽,眸光深情,“我好想你。”

姜祈安觉得他好像要哭了。

他唤着姐姐的名字,像是爱惨了姐姐。跌跌撞撞地跳下马车,几步路走得磕磕绊绊,连衣衫乱了也不知,脸上因激动布满了潮红。

此时他小心翼翼地站在窗前,虚虚地扶着马车,可不安分地手指却在一步步地往上挪,呈想要包裹住她指尖的姿势,盯着她的眸颤了又颤,眸中隐隐含着泪花,瞧起来像是爱极了她,想要触碰却又怕眼前看见的一切是个梦,怕一碰,梦就碎了。

可他若是真的爱惨了姐姐,又怎会看不出她与姐姐之间的区别。

说起来,她与姐姐最多只有六分相似,远看相似,近看一眼就可区别。

她与姐姐都继承了娘亲的鹅蛋脸高鼻梁,但眼睛和嘴巴却是各长各的。

姐姐的嘴巴似爹爹,饱满而又性感;而她却是清冷的薄唇。

姐姐的眼睛也同爹爹一样,是漂亮的丹凤眼;而她却是一双诱惑迷离的桃花眼。

远远望去她与姐姐确实相像,可若是离近了瞧便会一眼看出她与姐姐之间的区别。

“呵……”迎上周文献深情的眸光,姜祈安嘲讽一笑,“有多想呢?”


陈娘子选择了留下。
她本就出身清白人家,为了替母治病才卖了自己入府为婢,爹爹让她做奉茶婢女,闲暇时允她回家照顾母亲,她感念爹爹的恩情,愿意继续留在府中。
哪怕后面侯府被姜家旁系霸占,她和姐姐在府中再无立足之地,陈娘子也坚持要留下伺候。
直到姐姐失踪,她带着青婉青荷和赵嬷嬷搬去福宁寺久住,陈娘子才同丈夫带着儿女离开了侯府。
毕竟是侯府多年不离不弃的老人,她自会尽力相帮。
随着姜祈安手上的力道起身,陈娘子环顾屋内四周,眼泪流的更凶,“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我实在是不敢叨扰二小姐,可我如今能求的人只有你了。”
早在得知崔大人要让荣嫣进府做妾的消息时,她就凑了盘缠连夜赶路去了安阳福宁寺寻二小姐求助,到了福宁寺才知二小姐已经回了上京,才匆忙赶回了上京。
她深知如今的侯府就是个空壳,无侍卫看守,便趁夜来了瑶华院。
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幼感情深厚,同住瑶华院,又得侯爷夫人宠爱,曾经的瑶华院内珍宝琳琅满目。
而如今,看着身形单薄的二小姐,再看看这布置简陋的卧房,陈娘子心疼极了。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绝对不会前来麻烦二小姐。
“陈姨,不如你们就此离开上京,左右不过是一个妾,你们走了,想那崔大人也不会再执着于荣嫣。”
“对呀,娘亲。”荣嫣点了点头,“难怪你这些日子以来愁容满脸的,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们跑了就行了呀。”
“虽然咱们惹不起崔大人,但是咱躲得起呀。”抬手擦着陈娘子脸上的泪,荣嫣并不担心,“这事都不用来麻烦二小姐,咱们偷偷跑了就成。”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傻嫣儿,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红着眼,陈娘子摇了摇头,“你哥哥还在他们手里,若是不将你嫁过去,他们就要杀了你哥哥。”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陈娘子咬唇擦着泪。
得知崔大人要娶荣嫣时,她也想着带着家人逃,她以为只要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就逃过了此遭可以重新生活。
谁知崔打扰却派人威胁她若是敢带着荣嫣走,就要了荣辕的命。
那人拿着荣辕贴身携带的帕子,帕上染了血。
荣辕对那帕子宝贝的紧,若不是出了事,绝对不会落入他人手中。
听到哥哥落入了崔大人的手中,荣嫣心脏狠狠一揪。
担忧从心头爬上眉宇之间,此时她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她不想嫁给崔大人,腿就长在她的身上,不想嫁她可以跑;
可一旦她跑了,哥哥就会因此丧命。
为了今年的秋闱,哥哥已经待在书院半年没回家了。
科举入仕一直以来都是哥哥的梦想,他没日没夜地读书习字,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高中状元。
她如果跑了,哥哥就会丢了梦想丢了命;
可如果她不跑,她就要嫁给崔大人。"



“自然是日思夜想!”得到回应的周文献更加激动,忍不住抬手想要去握住姜祈安的手,“辞忧,这几年我一直在找……”

在他的手要覆上来时,姜祈安将手一抬,柔软纤细地小手从他的眼前晃过,停在了半空,“是吗?”

“她就是文献那位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闭目浅眠的黑衣男子睁开眸,目光落在姜祈安的脸上又收回,“看来是了,除了那位白月光也没人能让他如此失态了。”

叶书点了点头,“我在他房中见过那位姑娘的画像,确实是这般模样。”

身为周文献的好友,他们都知道他的心中有一位难以忘怀的白月光。

为了这位白月光,周文献拒绝了家里给他安排的所有婚事,更是在她失踪后茶不思饭不想,多次恳求他帮忙去查她的下落。

如今一瞧,此女如此貌美,难怪能让他念念不忘。

周文献定定地望着姜辞忧的脸,诉说着情意与思念,“辞忧,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每天都在后悔,要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时我……”

迎上姜祈安的目光,周文献只觉得这双眼睛漂亮极了。

不似记忆中的柔和迷人,她的眼神淡然清冷,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眸中满是嘲讽之色。

“你……”眸光快速地扫了一圈姜祈安的脸,周文献的心脏一颤。

面上的潮红一瞬间变成了灰色,他扬声叫了起来,“你不是辞忧!”

像是受到了某种刺激,周文献一拳砸在面前的车身上,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呼吸急促,像是要发疯了,“你是谁!你怎么敢跟辞忧长着同一张脸!啊!”

叶书拍了拍周文献的肩安抚,“我记得这张脸,她就是姜姑娘。”

三人齐刷刷聚在姜祈安的马车前,你一言我一句讨论了起来。

“文献,没错啊,她确实就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心上人。”

“唔,我记忆中她就是长得这个模样。”

“姜姑娘的脸见之一面永生难忘,今日再见,真是比记忆中还要美!”

“上京城最漂亮的一张脸,没错,就是她。”

“姜姑娘,你失踪的这些年,文献可是对你心心念念,他要为了你终生不娶呢!还好你回来了,不然他可就要打一辈子光棍了!”

“哈哈哈……今天真是大喜的日子啊,文献终于达成所愿,找到了心上人!”

对耳边的谈笑恍若未闻,周文献一双眸子眨也不眨,定定地看着姜祈安的脸,目光从额头、眼睛、鼻子、嘴巴,再回到鼻子,对上她的眸光。

这个眼神,陌生,十分陌生。

辞忧的眸中永远含着笑,无论何时看他都是温温柔柔的,何曾如此冷漠过?

可身边见过辞忧的好兄弟们都说她是辞忧,她确实和辞忧长着一样好看的脸。

难道是……几年不见,辞忧对他生疏了?

“我是周文献呐,”咽了咽口水,周文献心中有些忐忑,“你……还记得我吗?”

“哦~~~”

随着周文献声音落下的,是身边兄弟们起哄的声音。



抬手解开身上的斗篷,姜祈安直奔裴野的怀中而去。

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的裴野:???

哎?

喝酒还能做春梦?

还如此真实?

姜祈安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哥哥,我想亲亲你……”

说完也不等裴野应声,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人缠绵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火热的舌滑入口中,裴野只愣怔了一瞬,便箍紧她的细腰,蛮横用力地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暧昧地唔唔声响在耳边,姜祈安难耐地扭动着腰肢,迫切地想要向某处蹭去,小手也不安分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裴野是被吓清醒的。

身体胀到发疼的痛感太过于真实,瞪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中作乱蹭来蹭去的姜祈安,追风走时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了起来。

姜祈安跑到他怀里来了???

陷阱!

美人计!

一定是美人计!

这一定是裴言礼要害他使出的美人计!

“喂!姜祈安!你给爷起开!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在强抢民家妇男!”按着姜祈安的脑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裴野扯着裤腰带起身后退,“知道爷是谁吗!你这是在……”

身体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裴野抬手探了探埋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姜祈安的额头。

嗯,很烫。

是中了春风度后神志不清的症状。

该死的裴言礼,连中了药的人都利用!

“裴野。”起身跳上裴野的身,姜祈安紧箍着双腿环在他的腰间,轻吟一声,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你是裴野。”

“我特意看了路,没有走错,也没有认错人,你就是裴野。”

“我中了春风度。”

“裴野,你酒量那么大,今晚没真的喝醉吧?”

“听说男人喝醉了会不行,你要是不行了,我就没解药了。”说着话,姜祈安咬上裴野的喉结,“你刚刚推开我,是不行了吗?”

裴野的心跳随着姜祈安的话疯狂加速,直到喉结上传来一阵痒,才低骂了一声。

说他不行?

壮阳药不行了他都还行着呢!

抱着人直接压在了床上,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什么裴野,我不野,你才野,你是姜野!”

“唔……”仰头吻上裴野的唇,姜祈安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腰带,“那我野给你看……”

裴野红了眼,低头疯狂地吻着姜祈安的唇,大掌沿着本就被撕扯凌乱的衣襟探入。

粗糙的大手抚上细腻的柔软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炽热的吻沿着鼻梁,吻过细腻的脖颈,再一路往下,裴野的声音中满是满足,“是你来招惹我的……”

红唇微张,姜祈安难耐地喘息着,随着裴野亲吻的动作时不时发出几声娇吟,抬手扯上他的腰带,“嗯~是啊~”

尾音上扬,姜祈安在在心中给姐姐点了个大大的赞。

姐姐不愧是姐姐,包靠谱的!

“裴野~”

“我是特地来睡你的~”

她的声音魅惑中带着钩子,勾得一股血液急速聚集向下涌去,裴野撑着身子低骂了一声。

真要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日就算是陷阱,他也跳了!


裴野完全不知自己的暗卫给他惹了多大的货,他正死皮赖脸地掀姜祈安的被子钻被窝。

姜祈安紧紧地扯着被子,奋力反抗,“裴野!你要不要脸!”

“不要,我要和宝贝贴贴!”

“你这样做是在辱没我的清白!”

“我会负责。”

“你再这样,我就报官了!”

“不许!”松开手中的被子,裴野可怜巴巴地坐在床上,“明明是你先钻我被窝的。”

“你说过会嫁给我的。”撅着嘴巴,裴野一脸委屈,“你骗我。”

别过脸不去看裴野卖惨地表情,姜祈安裹着被子,“没有骗你,等我退婚……”

眼睛一亮,裴野双手按在床上贴近她的脸,“我等不及了,我来想办法帮你退婚可好?”

姜祈安:???

等不及了?

你等了几天?

昨天才说会退婚,今天就等不及了?

为了退婚她可是筹划了三年!

见姜祈安嫌弃地皱眉,裴野顿时又换上一张委屈脸,“我就知道你是骗我的!”

“你根本就不想嫁给我!”

“那夜你神志不清,事后你就反悔了!你怕我说出去,所以才故意哄我的!”

歪头瞅了瞅裴野委屈的神色,姜祈安噗嗤一笑,抬手戳了戳他的脸,“裴野,你比我大。”

“我早就不撒娇了。”

“你羞不羞?”

“安安,以后在我的面前,你可以尽情撒娇。”裴野突然正经了神色,“我会永远护着你、爱着你、宠着你。”

心尖一颤,姜祈安一眼望进了裴野如黑曜石般的眸。

他的眼神深情而坚定,在这漆黑的夜中仿若一颗璀璨的星,烙在了她的心间。

“睡吧。”扯着被子躺下,姜祈安闭上了眼睛。

奇怪,她刚才竟然从裴野的眼中看到了深情。

怎么可能呢?

掀开被子躺下,裴野侧身撑着脑袋去看姜祈安,“安安,我爹他只有娘亲一个妻子,从不在外拈花惹草,亦未曾有过妾室,他对娘始终真心如一。”

心尖一颤,姜祈安语调故作轻松,“嗯,虽说我国律法并没有规定驸马不能纳妾,但你爹与公主之间的情谊属实……”

“安安。”从被子里抓住姜祈安的手,裴野撑着身子去看她的脸,目光如炬,感情真挚,“我的意思是,若你愿嫁我,日后我也绝不纳妾,此生唯你一……”

“嘘。”姜祈安抬起另一只手捂住裴野的嘴,“不早了,睡吧。”

余下的话都被堵在了口中,裴野眼睁睁地看着姜祈安扯着被子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眼神中满是受伤,“你不相信我?”

因激动而变得有些急促的呼吸就响在自己的耳边,姜祈安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静静地闭着眼神不言语。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裴野以为她今晚都不会再开口说话了的时候,被子中才发出一道轻呢:

“裴野,不要轻易许诺。”

“安安,你相信我,我……”得到回复的裴野有些激动,他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说的是真实,撑起身子刚抬手做发誓状,便听到门上一阵急促的拍门声:

“不好啦公子!公主发现你不在府里啦!已经在提刀去快活楼砍你的路上啦!”


掀开车帘,看着妆容精致的姜祈安,裴言礼的眸中快速划过一抹惊艳。

以眼神示意青婉下车,他弯腰坐进了马车,“听说你染了风寒,可好些了?”

见裴言礼上了马车,知他是要与姜祈安同行,崔怀溪笑着看向黑衣公子,“前面有辆车轱辘坏了,怕是还要再堵上一会儿,几位若是不嫌弃,不如我们一起走过去罢。”

看了前面拥堵的马车,黑衣公子点了点头,“也可。”

黑衣公子点头了,余下的几人自是没有意见。

抬步走向旁边的小道,望着走在前面与崔怀溪争论的周文献,黑衣公子放缓脚步落在最后,回眸看了一眼垂落的车帘,朝着身边的空气低声吩咐了一句,“去查一查她的身份。”

马车里,见姜祈安闭目不搭理自己,裴言礼温声询问,“这几日我实在繁忙,没能去看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姜祈安不语,只闭着眼睛。

“真的在生气?”裴言礼倾身靠近,妆容精致的脸近在眼前。

那夜暧昧旖旎的画面从脑海中闪过,盯着眼前绯红色的唇瓣,他的喉结滚动,“是气我没去看你,还是气我那夜没有及时回去?嗯?”

“哎呀!”清越的男音在车外响起,紧接着车帘被掀开,露出裴野含笑的脸,“三哥在这唠着呢?这一转眼你就不见了,大哥让我来找找。”

“哎呀。”抬起酸疼的腿拍了拍,“走累了,不介意我上来一起坐会吧?”

不等裴言礼开口,裴野就径自坐进了马车,“谢谢三哥!就是我在这,不会打扰到你和三、嫂嫂吧?”

舌尖卷着嫂嫂二字在口中滚了滚,熟悉的气息逼近,姜祈安睁开眼睛时就见裴野已经坐在自己的身边,正歪头盯着她瞧。

此时他学着裴言礼的姿势,正坐在她的身侧倾身盯着她瞧,

只是裴言礼规规矩矩的坐着,而他一靠近就悄悄勾住了她的手指拽进袖中,说话的同时还挠着她的掌心逼她睁眼。

眸中划过一抹不悦,裴言礼拧眉端正坐回身子,“都上来了,坐着吧。”

“嫂嫂呢?不介意吧?”看都不看裴言礼一眼,裴野执着着姜祈安的回答。

略粗的手指一根根地插进她的指缝间,直到十指相扣,裴野暗爽地扬了扬眉,靠的更近了,嫂嫂怎么不说话?”

灼热地呼吸扑在脸颊,当着裴言礼的面如此亲近,姜祈安紧张地呼吸都慢了半拍。

紧张、刺激。

“胡闹!以后在安安面前收起你这幅吊儿郎当的模样,我与安安还未成婚,你怎可叫她嫂嫂!”不满裴野离得姜祈安如此近,裴言礼拉住他的胳膊想要将他拽到自己的身边坐着。

这拉拽的动作过快,裴野毫无防备之下直接被他给拽了起来。

连带着被拽过去的还有与他十指相扣的姜祈安。

“嘶——”

被拽起身的裴野佯装崴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抽回被裴言礼拽住的胳膊牢牢接住了因惯性跌向他怀中的姜祈安,“有没有磕到?摔疼了没有?”


靖国公府和平西侯府两座府邸,是上京城西街最大的两处住宅,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

宁老夫人杵着拐杖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平西侯府的朱红大门,心中五味陈杂。

平西侯姜堰生于安阳,年少参军,他随军征战,从参将步步高升成定西将军,再到夺回我朝西部十六城,战功赫赫。

当年皇上携先皇后和贵妃微服私访,他伴随左右,舍命救了皇上和先皇后,得皇上青睐,受封平西侯,赐居平西侯府。

曾经的平西侯府热闹非凡,前来拜访的宾客几乎要踏破门槛,却随着平西侯战死沙场,侯夫人赵雪病逝后,辉煌的侯府逐渐衰落。

赵雪临终前将两姐妹托孤于新荷公主,当年她也在场,也亲口应下会照顾辞忧和祈安两姐妹,却弄丢了辞忧,还让祈安在她的府上中了春风度。

她愧对。

吱呀一声,朱红大门被从内打开。

赵嬷嬷引着刘老太医踏出府门,“多谢刘太医 。”

刘老太医背着药箱迈出大门,转身朝着赵嬷嬷拱手,“还请留步。”

“刘太医!”见刘太医背着药箱出门,老夫人拄着拐上前询问,“你来此可是为了祈安?她身子如何了?”

“见过宁老夫人。”刘太医转身朝着她拱手行了一礼,直起身子后摇头长叹一声,“姜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寒气入体,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脚步一顿,宁老夫人倒向身侧毕美华的怀中,拍着她的手臂,“快,快领我去看看祈安!”

赵嬷嬷引着宁老夫人走向姜祈安所住的瑶华院。

院中静悄悄一片,老夫人在毕美华的搀扶下进了院子,甫一推开房门,就听见屋内虚弱的呢喃。

“娘亲、娘亲……”

是昏迷不醒的姜祈安,在一声一声地唤着娘亲。

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取下姜祈安额上的布巾,放进床头的铜盆里沾了水拧干,动作轻柔地又放回她的额上。

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姜祈安,赵嬷嬷轻声一叹,“二小姐还是个孩子,孩子病了,总归是想家、想娘亲的。”

“昨夜老身去贵府的时候,二小姐哭着抱着老身说想要回家,于是老身就自作主张,将二小姐给带回了府。”将姜祈安睡梦中不老实想要扯开被子的手塞回被窝,赵嬷嬷掖了掖她的被角,扭头看向站在床侧的宁老夫人,“宁老夫人不会怪老身吧?”

宁老夫人叹息一声,“唉,是我那孙儿糊涂。”

“昨夜二小姐回府后,老身连夜打开府里的冰窖,生生让二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加之以刘太医的施针封穴,春风度的药效才被压制了下去。”

知道宁老夫人和毕美华二人来此的用意,赵嬷嬷起身让开床侧的位置,“宁老夫人可要看看二小姐?”

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毕美华,宁老夫人走到床侧坐下,看着姜祈安因高热布满红晕的两颊,苍白的唇缩在被窝里发抖呓语的模样,抬手伸进被窝掏出她的手握住。

掌心的手炙热异常,明显是高热的症状。

宁老夫人眉宇间的郁气散去,转而眸中萦满心疼,“好孩子,真是受苦了。”


含泪看了荣嫣一眼,陈娘子握紧了姜祈安的手,“求二小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救救嫣儿!”

回握住陈娘子的手,姜祈安用力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陈姨,你先起来。”

陈娘子此前是侯府的奉茶婢女,进府就跟在爹爹的身边伺候。

后来爹爹战死沙场,娘亲病逝,姐姐遣散了侯府所有的下人,每人都赏了银子归还了卖身契,放他们自由。

侯府没落,只剩她们两个孤女支撑着,大多数的人都选择了离开。

陈娘子选择了留下。

她本就出身清白人家,为了替母治病才卖了自己入府为婢,爹爹让她做奉茶婢女,闲暇时允她回家照顾母亲,她感念爹爹的恩情,愿意继续留在府中。

哪怕后面侯府被姜家旁系霸占,她和姐姐在府中再无立足之地,陈娘子也坚持要留下伺候。

直到姐姐失踪,她带着青婉青荷和赵嬷嬷搬去福宁寺久住,陈娘子才同丈夫带着儿女离开了侯府。

毕竟是侯府多年不离不弃的老人,她自会尽力相帮。

随着姜祈安手上的力道起身,陈娘子环顾屋内四周,眼泪流的更凶,“若非实在走投无路,我实在是不敢叨扰二小姐,可我如今能求的人只有你了。”

早在得知崔大人要让荣嫣进府做妾的消息时,她就凑了盘缠连夜赶路去了安阳福宁寺寻二小姐求助,到了福宁寺才知二小姐已经回了上京,才匆忙赶回了上京。

她深知如今的侯府就是个空壳,无侍卫看守,便趁夜来了瑶华院。

大小姐和二小姐自幼感情深厚,同住瑶华院,又得侯爷夫人宠爱,曾经的瑶华院内珍宝琳琅满目。

而如今,看着身形单薄的二小姐,再看看这布置简陋的卧房,陈娘子心疼极了。

若不是实在走投无路,她绝对不会前来麻烦二小姐。

“陈姨,不如你们就此离开上京,左右不过是一个妾,你们走了,想那崔大人也不会再执着于荣嫣。”

“对呀,娘亲。”荣嫣点了点头,“难怪你这些日子以来愁容满脸的,要是早些告诉我,我们跑了就行了呀。”

“虽然咱们惹不起崔大人,但是咱躲得起呀。”抬手擦着陈娘子脸上的泪,荣嫣并不担心,“这事都不用来麻烦二小姐,咱们偷偷跑了就成。”

“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傻嫣儿,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红着眼,陈娘子摇了摇头,“你哥哥还在他们手里,若是不将你嫁过去,他们就要杀了你哥哥。”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陈娘子咬唇擦着泪。

得知崔大人要娶荣嫣时,她也想着带着家人逃,她以为只要寻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就逃过了此遭可以重新生活。

谁知崔打扰却派人威胁她若是敢带着荣嫣走,就要了荣辕的命。

那人拿着荣辕贴身携带的帕子,帕上染了血。

荣辕对那帕子宝贝的紧,若不是出了事,绝对不会落入他人手中。


长公主乃是先皇嫡女,先皇亲封的长公主,当今陛下的嫡姐,身份尊贵。

此次她举办的赏花宴,名为赏花宴,实则是为三皇子选妃,各府适龄未出阁的女子都在邀请之列。

长公主府位于东城区的化福街,末时初的化福街就已经车马辐辏,十分拥堵。

青荷拉紧手中缰绳停下马车,仰身将头探入马车中,“小姐,前面都堵住了,怕是要一会儿。”

如今整条街几乎都是前去长公主府参加赏花宴的权贵马车,有长公主府去的、有停在府门附近等待主人的、也有送完了主人架着马车先回府的…来来去去的马车将整条化福街给堵了个水泄不通。

青荷站起身子看了看前方一眼望不到头以及长公主府门前进出的人头,坐回了车夫的位置,“估计要堵一炷香。”

马车内青婉掀开帘子朝外看了一眼,“不愧是长公主啊,这怕是整个上京城的权贵都来了吧?”

“岂止是上京城的权贵,怕是各地的官家小姐都赶了过来。”

姐姐留下的产业中就有几家城中的客栈,早在前几日就有不少外地来的官家小姐入住,想来就是为了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

当今三皇子乃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子,百官押宝的未来储君,若是能得三皇子青睐成为三皇子妃,就极有可能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乃至母仪天下的皇后,任谁都想把握住这个机会。

“喂!前面的马车长没长眼?哪有停在路中间的!”一声男子的呵斥从身后传来,后面马车的人扬起马鞭抽在了她们的车身上。

堵在她们后面的是一辆宽大奢华的马车,马车全身用上等的花梨木制成,车身足有她们的两倍。

周文献将身子探出车窗,看了一眼堵在前面的破旧的榆木马车,一眼便看见站在车前看前方热闹的青荷。

来此地的都是为了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而长公主所邀之人皆为权贵,绝不会坐如此破旧的榆木马车,想来这是混进来看热闹的。

周文献轻嗤,“今天可是长公主府的赏花宴,来这的非富即贵,岂是你们能来凑热闹的!快走快走!别在这里挡路!”

马车后面被鞭子抽的啪的一声响,青荷拧眉转身,回道,“我家小姐也是受长公主之邀前来参加赏花宴的。”

“受邀?就你们?”周文献瞥了一眼破旧的马车,又看向看起来像是丫鬟的打扮、但布料朴素不像是权贵之家的丫鬟的青荷,显然不信,“好心奉劝你们一句,前面可是长公主府的赏花宴,受邀之人需持请帖才能进去,你们可别想着趁人多混进去,识相点就找机会掉头走吧,否则等会儿到了门前可少不了你们的好果子吃。”

“哎呦!你跟她们客气什么!”

马车车帘被从内掀开,露出内里的布置,只见车内中央放置着一方小几,正袅袅冒着香烟。

坐在最中央的是一位俊朗的黑衣男子,他的双眸微眯靠在壁上浅眠;左右两侧各坐着两名男子,其中左边的周文献将身子探出车窗,右边最前面的蓝衣公子掀开车帘,嫌弃地看了一眼,眸中满是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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