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课前，姜知漾在教室里发试卷。
发到程晨的时候，他随口问了女孩一句:“今早怎么不等我？”
姜知漾愣了一下:“我……”
她以为程晨会生她的气。
他撑着一边脸看她，扬了扬眉:“你跟我提的分手，然后你还要跟我生气？”
“我没有。”她说，“我以为是你会生气。”
她说完，班主任就站在门口叫住她。
“姜知漾，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她捧着试卷应了声:“好。”
程晨伸手拿过她怀中的卷子，漫不经心说了句:“去呗，领赏了。”
然后不管她了，拿着卷子去挨个发。
姜知漾不耽误时间，很快就去到办公室。
“老师，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指着门口说:“人来了。”
姜知漾扭头看向门口，是梁泽来了。
她一头雾水。
直到老师问:“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
她沉默，有一种被人发现自己见不得人的事的感觉，她羞耻地低着头。
梁泽一副捉弄人得逞的样子，他知道他发出去的照片在学校传开了。
但不同的是，这次照片的女主角可是学校的乖乖女学霸，看见照片的老师和同学一个比一个震惊。
“疯了吧？姜知漾和梁泽谈了？”
“狗和梁泽谈了姜知漾都不可能。”
高三七班讨论起这件事，都拿出手机打开了论坛。
“我靠滚啊！梁泽别碰我女神！”
程晨听见史帅喊了句，他拿出手机，点开那张照片，松散靠在座椅上的身体坐直，盯着那张照片，慢慢皱了眉。
办公室里，很安静。
班主任拿出手机把照片摆出来:“解释清楚，这是什么？”
姜知漾看见照片也凝住了面色，明明那张她推开他贴近自己的照片，怎么会成了拥抱的亲密照？
“学校禁止早恋你们知不知道？！”
梁泽笑了，丝毫没有玩弄人的愧疚感:“老师，我之前谈好几个怎么不见你关心呢？我都成年了，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好吗？非要多管闲事。”
“你！”
老师和这种无理的混账也没话可说，她问姜知漾:“你说，你们到底有没有在交往？！”
女孩低着头，她张了张嘴正想出声，被门口一声清澈的声音打断。
“他们没谈。”
少年颀长的身体慢悠悠的靠近，姿态随意散漫。
“那照片错位老师看不出来么？”
“她是我妹妹，谈没谈，我能不知道吗？”
梁泽突然笑了出声，他说:“你知道？那你就问问你的好妹妹，我们到底在没在一起。”
“你说呢？”梁泽又看向姜知漾。
她有意躲开程晨的目光，点了点头，说:“是的老师，对不起，我们的确是在交往。”
老师叹了一口气，摇头，脱下眼镜:“行了，知道了。梁泽你先回去上课吧。”
男生“哼”了声，挑衅地从程晨的身旁走过，他从没在程晨面前过得这样舒服，他终于也能占他一头。
他说过会让他亲眼看着姜知漾心甘情愿跟他，真做到了让程晨这个天之骄子冷着脸没法反驳，比什么都要爽。
班主任看着女孩，牵起她的手，放轻了声音:“你是个好孩子，是不是被他强迫了？”
姜知漾想起梁泽的条件里，要她说自己是心甘情愿的。
程晨站在她身后，他突然就有点想抽根烟。
背靠着办公桌，单手撑在上面。
姜知漾知道他还在后面，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去开口。
“你谈恋爱，如果是跟一个能让你进步的人，老师也是不会去反对你的，毕竟像你们这个年龄，喜欢上人很正常，但是梁泽这个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还有两百多天就高考了，跟那样的人在一块能保证自己不受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