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
当年望月湖救下姜暮云的其实是我。
但我当时急着去医院看母亲,根本没时间守着她醒来。
却没想到最后被梁思焕冒领了功劳。
也是那一次,我对姜暮云一见钟情。
后来她接近我,我一直以为是她记着我的救命恩情。
所以我也一直放任自己沉沦。
现在想来一切都不过是场利益阴谋。
真是造化弄人。
我自嘲一笑,却也没有告诉姜暮云当年真相的欲望。
事已至此,说那么多有什么用。
我甩开姜暮云的手。
动作间,她外套兜里的单子掉落。
孕检报告单,孕四周。
我还在监狱。
我浑身颤抖,骤然红了眼眶。
想起结婚后的三年,她将避孕工作做到极致。
说是不想被孩子绊住工作的脚步。
现在想来,她不是不想生,只是不想给我生。
算了。
反正我也没几天可活了,随她去吧。
我痛苦地咽下所有眼泪:“姜暮云,我们彻底完了。”
她瞪着我离开的背影,红着眼睛咆哮:“陈纪恒,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她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回头。
好巧,我也是。
6离开姜暮云家后,我自知没多少时日可活。
却又不想浑浑噩噩结束自己的一生。
生前活得那么失败,至少死后能有块好点的墓地吧。
想着,我开始找工作。
但因为有案底,所以没有正经公司愿意要我。
最后只能拖着病体去跑外卖。
看着熟悉的地址,我沉默两秒,还是敲开了姜暮云别墅的大门。
入目是梁思焕嘲讽至极的笑脸,“纪恒哥怎么都送上外卖了?
这么缺钱啊,要不你来给我当仆人,我每个月给你一万。”
我默默把手中的避孕套和小玩具递给他,随口叮嘱:“她还怀着孩子呢,你们注意点吧。”
他笑得恶劣,“没办法,姐姐喜欢我,所以愿意陪我闹,不像某人,估计吃了药都不能满足她吧。”
“拿个外卖怎么这么久?”
姜暮云一脸不满地走出来。
她穿着性感露骨的情趣睡衣,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发丝凌乱。
“姐姐,我发现外卖员是纪恒哥,我好心想给他多打赏一点,让纪恒哥早点下班,可他好像很讨厌我,不领我的情。”
梁思焕委屈巴巴地恶人先告状。
姜暮云的眼神蓦地定住。
她上下打量着我的外卖员装束,眼底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心疼。
她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