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剧烈地咳嗽起来,白大褂领口不经意间滑落,脖颈上那片暗红的痕迹暴露无遗。
陈默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猛地钻进鼻子——那是陆子铭最爱的蔚蓝香水味。
他不禁想起上周,撞见师兄把苏小柔堵在器材室的场景,当时那人胳膊上的劳力士手表,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绿光。
“默默?”
汤碗“当啷”一声砸在键盘上,分子结构图瞬间变成了一团模糊的马赛克。
苏小柔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汤里,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要是不信我,我现在就从实验楼跳下去!”
陈默手忙脚乱地接住碗,温热的汤水刚咽下喉咙,舌尖却突然泛起一股诡异的苦味。
视线逐渐模糊之时,他看见苏小柔从白大褂里摸出一个银色 U 盘,上面歪歪扭扭贴着“抗癌靶向药三期数据”的标签,那字迹……分明就是陆子铭的!
三天后的学术报告厅,气氛冷得如同冰窖一般。
陈默裹着单薄的衬衫,身形显得格外单薄与落寞。
他看着陆子铭站在聚光灯下,正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当大屏幕上跳出那个无比熟悉的分子结构图时,前排的张教授“砰”的一声,愤怒地砸了手中的保温杯,大声呵斥道:“陈默!
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那是我熬了整整三百个通宵……”陈默哆哆嗦嗦地想要点开电脑证明自己,却绝望地发现回收站里整整齐齐躺着二十个文件夹,每个文件夹都标着精确到分钟的修改时间。
就在这时,礼堂顶灯突然“噼啪”几声炸裂开来,黑暗中,有一只手轻轻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个带着嘲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小学弟,你女朋友腰上的蝴蝶纹身……可真是特别啊。”
退学通知书送到家的那天,母亲正蹲在厨房,大口大口地吐着黑血。
陈默紧紧攥着那张皱巴巴的缴费单,无助地蹲在医院走廊里。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父亲在工地被生锈的钢筋无情地扎穿了大腿,而那可恶的包工头,竟然带着新包养的洗头妹跑路了。
暴雨如注的夜晚,陈默失魂落魄地站在跨江大桥上,麻木地翻看着苏小柔的朋友圈。
最新的照片里,她戴着卡地亚钻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