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喝了口水,试图用玩笑掩饰尴尬。
“哥,你再这样,我都要吃醋了。”
陈浩闻言,视线从林薇脸上移开,扫过陈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意味。
“一家人,吃什么醋。”
语气平淡,却像一根刺扎在陈明心头。
什么叫一家人?
他是在提醒自己什么?
还是在嘲讽?
他感觉自己像个多余的,一个被排挤在某种亲密之外的局外人。
哥哥看他的那一下,轻飘飘的,却带着莫名的压力。
餐桌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父母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聊起别的话题。
陈浩却像是没事人一样,又给林薇倒了杯水。
“说起来,薇薇,”他语气随意地提起,“还记得大学那次迎新晚会吗?
你当时……哥!”
林薇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丝急促,“吃饭呢,说那些干嘛。”
她放下筷子,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
桌上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大学?
迎新晚会?
他们大学时很熟吗?
薇薇从未提过。
她反应这么大,是在掩饰什么?
哥哥提起这个,是故意的吗?
无数疑问在陈明脑海里盘旋,周年纪念日晚上那种怪异的感觉再次袭来,并且更加强烈。
陈浩挑了挑眉,不再说话,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
母亲连忙打圆场:“对对,吃饭吃饭,菜都要凉了。”
父亲也清了清嗓子,给陈明夹了块排骨。
一顿饭吃得味同嚼蜡。
陈明留意到,林薇之后几乎没再说话,只是低头默默扒着碗里的饭。
她的侧脸紧绷着,透着一股疏离。
而哥哥陈浩,则显得轻松自在,甚至还和父亲讨论起了最近的股市行情。
他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
哥哥那些过分的关照,薇薇的不自然,还有那个被打断的关于大学的话题……所有细节串联起来,指向一个让他不安的可能。
难道他们之间,真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过去?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上他的心脏,让他背脊发凉。
他看向陈浩,又看向林薇,一种强烈的不确定感攫住了他。
陈明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筷子。
第二幕:周末,陈明去帮陈浩搬家。
新租的公寓楼层不高,没电梯,东西得一件件扛上去。
陈浩站在楼道口指挥,自己搬得不多。
“阿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