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幻想世界餐厅他说以后带孩子来,以后我们的宝宝像他就好。”
“偷拍了他给小朋友戴米奇耳朵的侧脸。”
霍凛沉默地翻看着她的日记。
“阿凛今天执飞CA1297,遇到晴空颠簸,偷偷改航道绕开积雨云,被塔台老陈骂了半小时。”
“改了新航线,绕开积雨云区,增设等待点。
虽然我违规被扣3分,但保住了他安全执飞记录。”
下方贴着霍凛那趟航班的油量单,她偷偷在备注栏画了颗心。
纸张翻动的脆响里,霍凛看清某页夹着的风信子标本。
四年前他迫降呼和浩特,在零下二十度的雪地里找到的春天,他顺路带回送了她。
当时江云渡冻红的手指捧着玻璃罐:“我爸说风信子代表重生,等我们……”他却没有允许她说完。
思绪扯回,阳光照进湿冷的屋里时,桌上闪过一点反光。
是一枚氧化了的易拉罐环。
霍凛立刻想起来,他遇到风暴那次,江云渡盯了通宵航线,下班时还在喝能量饮料。
平安回来的半夜,把她抱在怀里的时候,霍凛才感觉到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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