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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完结文

油炸冰激凌 著

现代都市连载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主角姜时愿裴彻,是小说写手“油炸冰激凌”所写。精彩内容: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到了相看的日子,秋风带着丝丝凉意,轻拂着窗棂。...

主角:姜时愿裴彻   更新:2025-04-01 15: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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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裴彻的现代都市小说《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油炸冰激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主角姜时愿裴彻,是小说写手“油炸冰激凌”所写。精彩内容:她年少时,心中藏着一团炽热的爱火,追逐他的身影,一走便是十年。在那段漫长的岁月里,她满心期许,以为这份执着能换来美满结局。然而,十八岁生辰那日,他的一句“令人作呕”,如同一把尖锐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她的幻想,将她的爱意击得粉碎。心伤至极的她,在命运的十字路口,选择了听从家里的联姻安排。而联姻的对象,竟是京中首屈一指、权势滔天的裴家。裴家人才辈出,在京城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以她的身份,本难以高攀。不过,裴家有个整日游手好闲、行事不羁的孙子,其年岁与性格,竟和她有几分相似,这看似意外的匹配,让这场联姻有了可能。到了相看的日子,秋风带着丝丝凉意,轻拂着窗棂。...

《联姻,我的夫君是个粘人精姜时愿裴彻完结文》精彩片段

再见到沈律初,姜时愿以为自己会痛彻心扉,结果心情却格外的平静。
喜欢吗?
应该是喜欢的,年少时那惊鸿一瞥,那一句赞赏,她记了很久。
可亲耳从他嘴里听到‘令人作呕’四个字后,再看沈律初,光芒消散,最初的那一点点悸动归于平静,也就那样了。
就当是自己犯了一个混吧。
谁年少时不犯混呢?
也不是人人都像裴彻那样,天生就不会犯错,是吧。
姜时愿收回视线,这时,一道婉转的声音响起。
“姜妹妹好。刚刚我还问律初,你今日怎么没来?”
姜时愿的视线不由落在了一旁的苏梨落身上,以及她腰间的香囊上。
见姜时愿看着自己的香囊,苏梨落嫣然笑道:“今日我生辰,沈公子包了半个满庭春为我庆祝生辰,还要送我生辰礼,我觉得太破费了,就没收礼物,只要了沈公子一个香囊。”
苏梨落的笑里面还带着一丝挑衅和得意。
众所周知,这香囊是姜时愿送给沈律初的,里头还放着她千里迢迢从豫州求回来的护身符,只因为豫州的文殊菩萨最灵,而沈律初要参加来年的春闱。
苏梨落不怀好意,姜时愿却像是没看见一样。
“挺好的。”
就是不知道,文殊菩萨除了保学业,还保不保姻缘。
姜时愿淡淡说道,随即转身从他们面前走过。
众人面面相觑,沈律初的好友周景深不解地问道:“律初,这是怎么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难得的集会,姜时愿没出现在沈律初身边就已经很稀奇了,方才姜时愿竟然连看都没看沈律初一眼,这在以前,绝无可能。
虽然姜时愿没明说,但只要沈律初在的场合,她的目光都会毫不掩饰地落在沈律初身上,沈律初身边的人都知道,姜时愿喜欢沈律初喜欢的不行,一有机会就会围着沈律初转。
周景深忽地拍了拍脑袋:“我知道了,昨日是姜时愿的生辰!”
沈律初望着前头头也不回远去的身影,心中莫名有些烦躁:“是吗?我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九月九,很好记呀,重阳节是姜时愿的生辰,就是昨天。”
周景深忽然打住,连日子都不记得了,那礼物自然就更没有了。
周景深不由看了苏梨落一眼,这区别对待未免也太明显了。
“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周景深有些心虚道。
论起来,他们认识姜时愿比认识苏梨落早的多了,姜时愿无依无靠,家世是弱了一些,但她为人活络又体贴,又任劳任怨的,年少时帮他们抄书,出了书院之后更是帮过他们很多忙,这么多年怎么也算是个熟识的朋友了。
“不都年年这样吗?”沈律初不以为意。
周景深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相识十年,姜时愿每年生辰,大家从不会特意准备什么礼物。"


“回府,回府!”苏梨落催促道。
马车调头往回走,苏梨落想了半路,仍有些不可思议。
“姜时愿怎么说嫁人就嫁人了!”
这一招闷不作声的‘悬崖勒马’,打得她措手不及,真阴险。
苏梨落腹诽道。
知春道:“兴许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胡扯的,好让沈世子在意,府里的姨娘们不就爱用这招吗?就连几位小姐们都学了这招去,嘴里说着不在乎没关系,心里却比谁都惦记。”
提及家里的几位姨娘和家里的庶出妹妹,苏梨落一脸鄙夷:“哼,姜时愿才不是这种贱皮子!”
苏梨落敢说,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比她还了解姜时愿。
姜时愿的一举一动,她可是时时都盯着,两眼盯着,都不带歇着的。
说姜时愿喜欢沈律初吧,她确实对沈律初很好,可姜时愿对谁不好了?
这就是个爱心泛滥的小活菩萨,路过的野狗,都能被她给感化了。
苏梨落敢说,自己要是愿意纡尊降贵跟姜时愿做朋友,姜时愿一定感恩戴德把她捧在手心里。
可她不愿意!
她就是要跟姜时愿作对!她讨厌姜时愿!
姜时愿喜欢沈律初,沈律初眼盲心瞎好摆布,她还能气气姜时愿,现在姜时愿不喜欢沈律初了,那她怎么办?
光是想想,苏梨落都觉得泄气,像是一下失去了人生目标一样,甚至还有些迷茫。
苏梨落想了想,忽地计上心来。
“知春,回头找人去打听打听那裴子野的喜好。”
能弄得了沈律初,她还弄不了裴子野吗?
与天斗,与姜时愿斗,其乐无穷!
哼!
……
姜时愿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许多东西,马车回到将军府时已经日暮西山。
刚下车,就见石狮子后头绕出来一个人影,像是等了许久,见着马车停下立即朝自己奔来,手里还拿着样东西。
“姜小姐。”墨雨将手中的东西递上,态度比上次不知恭敬了多少倍。
“姜小姐,这是我家世子爷的名帖,我家世子爷下帖,请大小姐明日过府一叙。”墨雨讪讪道,脸色极为不自然。
红豆站在姜时愿身后,见着这墨雨卑躬屈膝的模样,心中暗道一声:真是开眼了。
沈律初终于肯低下他那颗高傲的头颅,正眼看人了?!
红豆心里大呼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忧。"



“包在我身上。管他是什么书生吃的什么面,我都给小……给姜小姐连人带锅端过来。”裴子野拍着胸脯信誓旦旦道。

姜时愿都被逗笑了,再次将手里的包袱递到裴子野面前:“多谢,这是送公子的。”

送他的?

裴子野一愣,但也没多问。

裴子野收了东西,给姜时愿和红豆买了两个火晶柿子,这才捧着东西离开。

“这裴公子还挺有趣的。”红豆忍不住笑道。

“是挺有趣的。”

姜时愿点了点头,转身正要回马车,忽然一个人影冲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姜时愿,你真要成亲了?”

苏梨落骤然出现,一脸惊诧地问道。

她原本是要去找沈律初的,她料想姜时愿今天应该差不多要去给沈律初低头道歉,正好她再去上点眼药。

她不管,反正谁好过,都不能让姜时愿好过!

但谁想到,她竟在半路上看到姜时愿和裴子野有说有笑的,姜时愿还送了裴子野东西!

昨天护送她回府,今天两人又相约一起吃火!晶!柿!子!

姜时愿难不成真的要成亲了?

要嫁给裴子野?

“姜时愿,你说话,你是不是要嫁人了?”苏梨落再次质问道。

红豆可烦这个苏梨落了,没人的时候趾高气扬,有人的时候,一口一个‘姜妹妹’‘姜妹妹’,做作的让人恶心。

“我家小姐就是要成亲了,怎么了!关你什么事?”红豆气鼓鼓道。

苏梨落仍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时愿:“你不喜欢沈律初了?”

姜时愿淡淡道:“不喜欢了,你喜欢,让给你了。”

“谁要你让?!我是凭本事赢了你的。”苏梨落梗着脖子不满道,好像一个‘让’字,戳了她的肺管子!

姜时愿不懂苏梨落为什么事事都跟自己作对,明明两人没什么过节,但苏梨落就喜欢处处跟她较劲。

她学琴,苏梨落也学,她制香,苏梨落也调,她养猫,苏梨落就养狗,然后让她的狗来欺负她的猫。

不觉得很幼稚吗?

“苏梨落,恭喜你,你赢了。”姜时愿如她所愿,认输。

姜时愿不愿多言,说完便抬脚上了马车,扬长而去。

姜时愿虽然口头认输,但满脸都是不在乎。苏梨落不但没觉得自己赢了,反更多的是挫败感。

姜时愿那姿态,哪里是‘认输’,分明就是嫌弃了,随手把不要的东西丢给了她!

把她这当什么了?

苏梨落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回到马车,“回府。”

婢女知春诧异道:“小姐不去找沈世子了?”

苏梨落没好气道:“姜时愿都没去,我去干什么?去看沈律初那眼高于顶的傻样吗?”

那她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回府,回府!”苏梨落催促道。

马车调头往回走,苏梨落想了半路,仍有些不可思议。

“姜时愿怎么说嫁人就嫁人了!”

这一招闷不作声的‘悬崖勒马’,打得她措手不及,真阴险。

苏梨落腹诽道。

知春道:“兴许就是打肿脸充胖子胡扯的,好让沈世子在意,府里的姨娘们不就爱用这招吗?就连几位小姐们都学了这招去,嘴里说着不在乎没关系,心里却比谁都惦记。”

提及家里的几位姨娘和家里的庶出妹妹,苏梨落一脸鄙夷:“哼,姜时愿才不是这种贱皮子!”

苏梨落敢说,天底下就没有第二个比她还了解姜时愿。

姜时愿的一举一动,她可是时时都盯着,两眼盯着,都不带歇着的。

说姜时愿喜欢沈律初吧,她确实对沈律初很好,可姜时愿对谁不好了?


这次,他再不能任由她胡作非为了。

墨雨应了一声,但还是多嘴地问了一句:“那姜小姐要是不来呢?”

她敢不来!

沈律初气道:“她要是不来,你就告诉她,以后再也别想进我们沈家的门了。”

……

这头,宁德侯府的桂花宴也接近了尾声。

叶晚宁是东道主忙得不可开交,裴簪雪也被叫去帮忙,姜时愿不好打扰,让叶家的下人转告了一声,便起身告辞。

她刚走出宁德侯府,就见沈律初身边的小厮墨雨气喘吁吁地朝自己走来。

二话不说,连呼带喝道:“姜大小姐,我家世子要见你,你赶紧的。”

姜时愿微微蹙眉,姜时愿微微蹙眉,姑母常说她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以前她不觉得,现在她终于知道了。

她确实固执,固执到盲目。

盲目到连最浅显的事都没注意到。

连个小厮都敢对她呼来喝去,沈律初在背后又不知把她看轻到了哪里。

人能直接找到宁德侯府来,用头发丝想也知道,是有人恶人先去告了状。

沈律初总是这样。

她不求他偏袒自己,只希望他能公平对待,但每次不管苏梨落的挑衅多明显,他都会假装不看见,然后闭着眼站在苏梨落那边。

“想见我,先让你家世子爷递名帖来。”姜时愿面无表情道。

墨雨愣在原地?

她说什么?递名帖?

她的意思是,他家世子想见她,还得设宴邀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以前不管姜时愿在哪在干什么,只要世子爷招招手,姜时愿二话不说就会立马奔来。

“姜大小姐,你可别后悔。我家世子爷说了,今天你要是不去,以后就再也别想踏进文远侯府的大门。”墨雨梗着脖子道。

“那正合我意。”

姜时愿毫无波澜道,“顺便回去转告你家世子一句,我要成亲了,请他自重,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墨雨嘴巴大张,大得都能塞下一个鸭蛋。

他没听错吧。

姜时愿要成亲了?!

墨雨像是听到了一个惊天秘闻,带着一脸的震惊,转头快步跑回了文远侯府。

打发了墨雨,红豆忍不住上前惊喜道:“小姐,你真的不要沈家世子了?”

“怎么,你还以为我是开玩笑?”姜时愿反问道,“裴氏那样的人家,是我能拿来开玩笑的吗?”

红豆挠了挠头:“主要是小姐的决定好突然呀,你之前还说非沈世子不嫁,你现在又突然说不要了。到现在奴婢都有些恍惚呢,还以为您是要学着那些话本里玩玩什么欲擒故纵什么攻心计呢……”

那日红豆没有跟着自己,并未听到那段诛心的话。

红豆若是知道,大约就不会有这种疑虑了。

姜时愿开玩笑道:“你就当我玩腻了,浪子回头,收心了,你家小姐素来,拿得起放得下,潇洒的很。”

这句话,红豆倒是没有怀疑。

小姐就是这样,喜欢的时候,满腔赤忱绝不含糊,可要是不喜欢了,抽身比谁都快。

姜时愿说道正要上马车,身后响起裴簪雪的声音。

“姜姐姐。”

姜时愿回头,只见裴簪雪和叶晚宁从大门内追了出来,两人怀里还一人抱着一盆开得正好的墨菊。

叶晚宁歉意道:“抱歉抱歉,招待不周。下人跟我说你要走了,我连忙追了出来。簪雪说我家没什么像样的,就这墨菊开得像样,送美人儿最适合。”

“没有的事,我看姐姐忙,就没打扰,没想到还是打扰了。”姜时愿歉意笑道。


苏梨落双手抱胸,仰头叫嚣道,那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砸钱买了一条街呢。

糖糕老板也是第一次遇见包场包糖糕的,有些激动地确认道:“真的吗?小姐你全要了?”

苏梨落趾高气扬,大手一挥,一点不带犹豫:“全包了。”

姜时愿扭头看着苏梨落,人在无语的时候,确实会发笑。

苏梨落爱跟她较真别苗头就算了,今天一个两文钱的糖糕,她也要抢?

苏梨落脑子是不是有病?

苏梨落看着姜时愿的脸沉下去,只觉得意。

虽然只是一个糖糕,但只要能压姜时愿一头,她就乐意。

“哟,怎么是姜妹妹?这么巧,你也喜欢吃糖糕呀?不巧了,这儿,我今天包圆了,没你的份!”

苏梨落正得意,忽地余光瞥见了姜时愿身旁站着的身影。

苏梨落整个人顿住,所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裴……裴太傅?”

裴裴太傅怎么会在这??

苏梨落所有注意力全都放在姜时愿身上,压根就没有注意到,姜时愿身边还站着一个人,而且还是那位威名赫赫的太傅大人。

矜贵清隽的太傅,不是出了名的高冷喜静吗,怎么会出现在这嘈杂拥挤的闹市上?

苏梨落以为自己看错了,但那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除了裴太傅,京城没有第二人了。

“裴裴大人。”苏梨落结结巴巴又喊了一声。

裴彻闻声,转眸淡淡扫了苏梨落一眼。

苏梨落顿觉如芒在刺,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抬手就将之前抢来的两个糖糕塞回了姜时愿的手中。

“这糖糕,我不要了。”

苏梨落撂下糖糕,转身灰溜溜地逃走了。

只剩下卖糖糕的老板可怜巴巴地在那喊:“小姐,小姐,你别走呀?我的糖糕都包好了。”

姜时愿看着苏梨落仓皇离去的背影,不由纳闷: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换作以往,苏梨落不得跟她纠缠个半日,然后耀武扬威地奚落一番,今日竟然直接走人了,就因为看了裴彻一眼?

裴太傅固然气势凛然,但也没有这么吓人吧。

姜时愿抿了抿唇,悄悄看了看一旁的裴彻——明明很好看。

姜时愿看过来时,裴彻也看着她,两人视线再次相撞,姜时愿像是偷窥者被抓了个现行,脸上有些发烫,但裴彻似乎没有注意到这点,而是问起苏梨落。

“她一直这般待你?”

连一个小吃食都要别苗头,那其他事呢?

姜时愿没想到裴彻的关注点竟会转到自己身上。

心头一暖,随后,心间又浮起一丝酸涩。

人与人的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她对苏梨落幼稚的行为无感,每次让她觉得难受的,是沈律初不分青红皂白偏向苏梨落的态度。

裴彻一眼就能看到的是非对错,沈律初却几年都不曾给过她一次公正。

姜时愿抬眸再次看向身旁的男人,秋日的暖阳照在裴彻身上,而裴彻的目光全部落在她的身上。

他还在等她的回答,好像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姜时愿弯了弯唇,道:“裴大人,你信不信?其实苏梨落是我最大的金主,我每天都巴不得她来跟我别苗头呢。”

裴彻不明所以,但见姜时愿目光灼灼,唇边含笑,一点也不像是委曲求全的模样。

“太傅,方才说的补偿还作数吗?”姜时愿突然问道。

裴彻颔首:“还想要什么?”

“糖糕好吃,一个不够,我想要更多更多。”


裴彻抿着唇角,眼尾却不受控地往上扬了扬。

“那为何要坐那么远?”

姜时愿也不瞒着,有些委屈道:“那不是你们裴氏的家规吗?与长辈同车,两臂远,勿动,勿语,勿食。”

裴彻神色一怔,忽地失笑出声,有些无可奈何又有些怜惜地看着眼前的人:

“黑眼圈就是这么来的?昨晚背了一宿的家规?”

还背的是裴氏的家规。

姜时愿点了点头:“嗯。”

裴彻又是一阵失笑,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守规矩了,明明以前,什么都爱反着来。

“回去烧了吧,不用背了。”

“啊?烧了?”

姜时愿一脸惊喜,又满目崇拜的看着裴彻。

裴太傅在裴家也太有话语权了吧,家规说烧就烧?

裴彻含笑点点头,心情似格外愉悦:“那不是裴氏的家规,那只是裴子野一个人的家规而已。况且……”

裴彻顿了顿,看着眼前睁着大眼一脸惊骇的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压了回去。

“啊?”

什么意思?

姜时愿震惊了半晌,才转过弯来。

这一千条的家规,都是针对裴子野的?

那裴子野未免也太惨了。

姜时愿刚要同情裴子野,忽然又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

等等,等等——

如果这不是裴氏家规,只是一卷针对裴子野的天条,那她花出去的一百两和昨晚的生不如死算什么?

算她没苦硬吃吗?

到底是哪个缺德玩意把这坑人的东西拿出来卖的呀?

还有那万松书铺,亏他还是京城最大的书铺呢,竟为了一百两,连百年的信誉都不要了!

姜时愿的思绪几乎全都写在脸上,裴彻一眼望穿:“是裴子野。”

“什么?”

“不用同情裴子野,是裴子野故意拿出去兜售的。”

啊?

真是……天杀的裴子野!

简直是丧尽天良!

他坏名在外,娶不到媳妇,都是有原因的。

一百两呀!

她得制多少香才能赚到这一百两。

谁又来赔她这一路的煎熬?

天知道,昨晚一整晚,她只睡了一个时辰,整个晚上都在熟读背诵这卷家规。

姜时愿气鼓鼓的,一脸的痛心疾首。

裴彻看在眼里,笑道:“花了多少钱?太傅补偿你。”

裴彻唇角含笑,声音轻柔,姜时愿竟听出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念头一冒出来,姜时愿连忙在心底摇头。

姜时愿你在想什么呢,裴太傅不过是作为长辈,替裴子野转圜而已。

姜时愿想要拒绝,但接二连三地驳了太傅的面子,又有些过意不去。

恰这时,马车行至闹市,车窗外传来阵阵喧闹和叫卖声。

今日竟是城南一年一次的庙会。

姜时愿望了望窗外:“错不在太傅,不该让太傅赔偿,但太傅若是一定要补偿我,那就请我吃一个糖糕吧。”正好她肚子饿了。

“好。”

裴彻满口应下,叫停了马车。

姜时愿和裴彻下了马车,很快找到了卖糖糕的小摊。

姜时愿要了两个糖糕,裴彻解下钱袋掏钱。

“姑娘,你的糖糕好了。”

老板动作麻利,迅速给姜时愿包了两个刚出锅的糖糕递了过去。

姜时愿正要接,忽然眼前一空,一只手伸了过来,先一步抢走了那两个糖糕。

“老板,这糖糕,我要了,我出双倍价钱。”

嚣张跋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姜时愿都不用回头看,光听声音就知道是谁。

姜时愿也不搭理,重新要了两个:“老板,再给我拿两个。”

姜时愿的话还没说完,苏梨落立即抢过话头:“老板,不仅这两块,这一整锅,不,是你这整个摊子,出锅的和没出锅的,本小姐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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