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傲晴和怀亦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凤傲晴和怀亦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冰美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暴怒之下的陆瑾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气场令众人不敢放肆。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那只跛脚钻心的痛,可他视而不见,将人塞进车里。“仕明公馆。”司机不敢多看,立刻开车前往陆先生的私宅。她惊恐的看着小叔冷寂阴沉的脸,试图解释,“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别逼我在这里动手。”“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赵学斌他……”话涌到唇边,却说不出口。不能说。这是她要一辈子藏起来的秘密。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陆瑾州眼里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证,直至这一刻,她还在找借口。“闭嘴。”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唇,一语不发。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许初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打量了几眼,还未回神,手腕...
《我了却情缘,竹马却跪寺外求我回头凤傲晴和怀亦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暴怒之下的陆瑾州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他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用力拽起,大步往前走,周身冷冽的气场令众人不敢放肆。
她踉踉跄跄的跟着,那只跛脚钻心的痛,可他视而不见,将人塞进车里。
“仕明公馆。”
司机不敢多看,立刻开车前往陆先生的私宅。
她惊恐的看着小叔冷寂阴沉的脸,试图解释,“小叔,不是你想的那样……”
“别逼我在这里动手。”
“不是的,小叔,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是赵学斌他……”
话涌到唇边,却说不出口。
不能说。
这是她要一辈子藏起来的秘密。
可她这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在陆瑾州眼里便是她未曾死心的罪证,直至这一刻,她还在找借口。
“闭嘴。”
她吸了一口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紧咬下唇,一语不发。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库。
许初颜从未来过这个地方,打量了几眼,还未回神,手腕一疼,被用力的拽出来。
这一刻,她陡然生出不安。
“小叔,我们,不,不回老宅吗?”
他大步往前走,没有回应。
坐上电梯,一直到顶楼。
门开启,面前出现巨大的客厅,低调奢华的简约布置,家具少的可怜,唯有中间放着的黑色沙发格外显眼。
一面墙全是玻璃,底下景色尽收眼底。
客厅没开灯,全凭玻璃窗外的月光照射而进。
鼻间弥漫的淡淡雪松味昭示了这间屋子的主人。
她缓缓转过身,“小叔……”
身后,男人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余空气中宛若凝固的强大气势。
她的心脏提了起来,下意识往后退,“小叔?”
踏——踏——踏——缓慢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那极致的紧迫感如同一只在沉睡中苏醒的凶兽,逐步靠近猎物。
许初颜的声音在发颤,“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会接受家法,我去跪祠堂……”
“颜颜,你在撒谎。”
他的声音发紧,黑暗遮掩了那双眼眸深处的欲念,浓如黑墨,化不开。
“我没有撒谎,我知道错了,对不起……啊!”
小腿绊到沙发,整个人摔进柔软的沙发上,牵扯到脚踝的旧伤,疼的抽气。
阴影笼罩,颀长挺拔的身躯覆盖而来,她被罩在阴影底下如任人宰割的羔羊。
许初颜终于察觉到危险,慌张的想爬起来。
“颜颜,上山修行一年洗不掉你的罪孽,对吗?”
“不是的,小叔,我知道错了。我不会……不会再喜欢你!”
下一刻,一双大手猛地撕开她身上的衣服。
冰凉感袭来,她浑身一颤,意识到他在做什么,下意识的挣扎。
挣扎的双手被紧紧扣住,压在头顶上方固定。
这样屈辱的姿势令她更加剧烈挣开。
“不,不,不要,不要这样……唔!”
她挣扎的动作换来的是无情的羞辱。
那只大手如同行刑的刽子手,所过之处,留下强烈的痛感和异样的触觉。
她大口大口呼吸,眼神溃散,娇软的身躯扭动躲避,根本躲不开。
明明是这样极尽暧昧的事,明明是情人间水乳交融的享受,此刻却成了折磨。
没有温柔,只有粗暴。
娇嫩的肌肤被磨破,布料摸索间带出一阵阵酥麻的痛感。
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神情,五感被放大,清楚的感受到他在做什么。
她的祈求溃不成声,恐惧到了极点。
这不是她想要的!
当裤子的纽扣被解开时,她隐忍的泪水终于爆发,大颗落下,“不要,小叔,不要这样……”
泪水砸在他的脸颊上,终于唤醒了被愤怒和欲念覆盖的清明。
“我知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叠声的道歉,泣不成声,伴着汹涌的泪水,将他的理智一点点拉回来。
他终于松开手,起身,立在一旁。
许初颜得到自由后,连滚带爬的缩在沙发的另一边,抱着膝盖,全身抖得不像话。
支离破碎的布料勉强遮住她外泄的春光。
他未开口,耳边只有她的呜咽声。
他缓缓扣上衬衫的纽扣,直至扣上最后一颗,才收起一切暴戾,变成她熟悉的陆瑾州。
“知道怕了?”
许初颜哭得更大声。
陆瑾州扯了扯唇角,“如果再有下次,我不会停下来。明白吗?颜颜。”
她拼命点头。
她不敢了。
那种事不是爱,只是单纯的发泄,将她的尊严踩在脚下的发泄。
甚至比那一夜还要叫人屈辱。
他根本不把她当人看。
“恪守你的位置,别再越距。如果是后者,今晚的事只会是最温和的一次。”
她的脸色一白,蜷缩的更紧了。
他慢慢靠近,她吓得险些摔下沙发。
带着温度的西装外套盖住她的身体。
“回去。没有下一次。”
许初颜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赤脚跑出去。
当门关上时,陆瑾州站在原地很久,手指捏着一串佛珠,险些捏碎,才渐渐平息某种本能的冲动。
好一会儿,他吐出一口浊气,“该死。”
若不是她的眼泪,他会做到最后一步。
需要去佛祖名下忏悔的人还有他。
……
许初颜踉踉跄跄的坐上电梯,一路往下。
当司机看见她后,眼底闪过一丝异样,完全忽略她一副被欺负的姿态,低声道:“小姐,老板让我送您回去。”
她胡乱的点头,裹紧外套,恨不得马上离开。
车子开回老宅。
她下了车,快步回房,却在拐角时碰见一个人。
“颜颜。”
白芝遥面露微笑,摇着轮椅过来。
“你回来的正好,看见瑾州了吗?”
话落,她的视线落在许初颜披着的外套上,眼神陡然发沉,摇着轮椅的手死死用力。
“颜颜?”
“小叔他,他,有事。”
“这样啊……看来他今晚不回来了,都是我不好。”
白芝遥低下头,眼眶发红,双手狠狠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膝盖,“我这样的身体始终是拖累,没能让他欢喜。昨夜他怕是生气了,不愿回来。”
说话间,白芝遥不经意的低下头,露出领口下的暧昧红痕,蔓延到深处,瞧着被狠狠疼爱过。
许初颜看见了,眼睛发直。
原来,他刚刚的发狂不是因为她,而是没在白芝遥身上得到满足,拿她发泄了。
原来是这样啊……
这样的惩罚,当真够狠!
老夫人笑开了花,伸手摸摸她的头,“颜颜长大了,懂事了,以后不知道便宜哪家小子了。”
她心口顿痛,低下头,遮掩自己的失态。
老夫人不知内情,继续道:“以前我请大师给瑾州算了命,说他是天煞孤星的命,功成身就不难,难的是这辈子都孤独终老,绝嗣之命。”
许初颜愣了愣,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件事。
“我愁啊,愁得很,陆家这一辈就剩他一个,要是绝嗣,大房这一脉就算断了。这些年,我吃斋念佛,就为了寻求一个解决办法。”
“后来大师又给算了一卦,正宫星现,逆天改命,破障为生,乃是良配。这签文就说命定之人出现,可以改变瑾州的天煞孤星命格。”
“我拿着大师给的方位找,多么巧,就找着了,你猜那个人是谁?”
老夫人把话抛过去。
许初颜猜到了后面的话,嘴里泛出苦涩,“是……白芝遥吗?”
老夫人笑逐颜开,“对咯,可不就是她,正巧一向不近女色的瑾州主动提出要娶她,这不正是契合了大师所说的签文?这两人啊,就是天造地设的良配!”
天造地设的良配吗?
所以,这些年,她的苦苦追究算什么?
算她贱。
“我啊,就盼着他们快些结婚,生个孙子,趁我还没合眼,看着孩子长大,这辈子也算对得起列祖列宗。”
这亦是老夫人为何能接受白芝遥的缘故,否则按照她的身世,连给陆家当女佣的资格都没有。
庭院外。
陆瑾州推着轮椅停在花坛前。
白芝遥不经意的说道:“瑾州,婚礼在月底举行,你还没陪我试婚纱呢。”
“嗯,我会抽个时间。”
不过分的要求,他向来会配合她。
“瑾州,上周末晚上十点,你在哪里呀?”
陆瑾州的眼神变冷,“在公司。”
白芝遥正在摆弄着花,听到这句,差点掐了花苞,强忍着,故作自然的问道:“是吗,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了。”
他余光看见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二楼往这边看,便弯下腰,从后面拥住她,语气亲昵,说出口的话语却带几分警告,“遥遥,有些事不需要打听太多。”
白芝遥的呼吸一窒,死死地握紧拳头,转头露出灿烂笑容,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娇笑着道:“讨厌,我就问问而已嘛,不许生气哦!”
许初颜狼狈的转身回去,不愿再多看一秒。
等到两人回来,老夫人也乏了,摆摆手,“好了,你们回去吧,下次多来看看我。”
白芝遥亲昵的凑过去到:“奶奶不嫌弃我烦的话,我一定会常来看你。”
几句话把老太太给哄的心花怒放。
“对了,瑾州,颜颜会给遥遥当伴娘,你到时候安排好。”
陆瑾州的后背瞬间紧绷,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伴娘?”
老夫人看向许初颜,后者生硬的点点头,“嗯,我给小叔和小婶当伴娘,见证你们的婚礼,祝你们白头偕老,恩爱美满。”
白芝遥高兴的握住她的手,“真的吗?谢谢颜颜!你能当我伴娘,我特别开心!”
陆瑾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是确定她做的决定。
“好,我会安排的。”
老夫人很满意,“这是陆家的大喜事,办的漂漂亮亮的,莫要被人笑话了。”
陆瑾州亲自送她回去。
她坐在后排,盯着车窗外飞逝的景色,努力不去看前面两人亲密说话的姿态。
直至回到许家。
“小叔,再见。”
她低着头,匆忙下车,头也不回的冲进别墅里。
陆瑾州的眼神沉了沉,莫名烦躁。
……
“许小姐,您真的要放弃名下所有资产吗?”
投资顾问再三确定。
许初颜认真沉重的点点头,“是。”
“好的,请您在这里签名,剩下的我们会帮你处理好。”
她郑重的签上自己的名字,心里松了一口气。
压在心底沉甸甸的恩情终于找到了偿还的办法。
“届时我们会将转卖的资产打进这张卡上,您收好。”
她接过银行卡,提出了一个要求,“这件事我希望可以保密。”
“您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她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拿掉脸上的墨镜和口罩,扔掉帽子,重新出现在保镖面前。
保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按住了准备打电话告诉陆先生的举动。
“小姐,您去哪里了?”
她晃了晃手中的礼品袋,“我去买东西了,不小心看久了点。”
“下次请您务必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这很危险。”
“抱歉,我下次不会了。”
她认错态度很好,人也安全无事,保镖勉强将这件事放过去。
毕竟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出来逛街不小心看入迷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我累了,我们回去吧。”
她绝口不提刚刚的事。
距离她生日,还有四天。
委托方很靠谱,紧急找了买家,将她手里的股份全部买下,折算成金额汇入银行卡里。
她查了,三亿。
因为卖的着急,所以价格不算高。
好在买家打款快。
她将黑卡藏好,准备在合适的时候送出去。
她还提了一个要求,给她半个月的时间,这半个月里,她仍然是SL的最大股东,出入公司。
没有人发现异常。
距离生日还有三天时,她看着手上掉下的一扎头发,怔怔的愣在原地,忽然涌出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
她趴在马桶边上,吐出一口猩甜。
血液混在水里晕染开来。
她的病情像是突然被按下加速,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
她站起身,按下冲水键。
拿出许久不用的化妆品,动作仔细生疏的给自己上了妆,遮住憔悴暗淡的病态。
下楼后,她抱着一大堆东西,去庭院,丢到铁通里开始烧。
火舌卷起,将一本本保存完好的日记本卷进火堆。
纸张逐渐烧成灰烬,火光照在她脸上,紧窒的心口怪异的涌出一丝放松。
烧了……也好。
她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踏——踏——”
脚步声在身后响起。
“你在烧什么?”
她转过身,眼睛不眨的撒谎:“小叔,我在烧一些没用的东西。”
陆瑾州没怀疑,只叮嘱:“离火远点,别弄伤自己。”
“好。”
“生日宴会的轮船定下了,你还想要别的吗?”
她认真仔细的想了想,“我想吃西太后的蛋糕,可以吗?”
这么奇怪的要求?
陆瑾州皱了皱眉,“只是这个?”
“嗯,只要这个。”
“好。”
他应了下来。
却不知,为了这个蛋糕,他失去了什么。
树下站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一身修身笔挺的黑色西装,发丝捋在脑后,露出完整俊脸,那深邃的眉眼间夹着一丝冷漠。
小家伙有些害怕,缩了缩身子。
这一动,树枝发出咯吱声,落叶飘了下来,吓坏了佣人。
陆瑾州的语气加重,“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小家伙眼圈发红,狠狠的擦了擦眼睛,生气的大喊:“我不下!就不!反正爹地你也不想来看我!呜!”
前面硬气的话被后面的一声奶嗝破坏了。
毕竟只是个两岁的孩子……哪家两岁的孩子能上树?!
陆瑾州用审视的眼神看向旁边的佣人,意思很明显。
佣人欲哭无泪,他们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爬上去的啊!造孽了!
“不下来?”
“我就不下!就不就不就不!”
小家伙激动的喊着,丝毫没注意到细细的树枝摇摇晃晃,突然嘎吱一声断了。
身体失重,他直接掉了下去。
“啊!!”
陆瑾州伸手,一把接住了下坠的奶团。
高度带来的重力令他受伤未好的手臂再次撕裂。
他闷哼一声,臂弯处的褶皱逐渐被血液湿润。
小家伙吓得紧紧闭上眼,好半响才慢慢睁开,一下子对上爹地的眼睛,吓得哇哇大哭。
“爹地,呜呜呜呜……”
“闭嘴。你太吵了。”
哭声立刻憋住了。
憋红了脸也不敢在哭一声。
陆瑾州转身,将孩子抱回屋子,放在沙发上,叫来医生检查。
医生立刻上前处理他的手臂,却被挥开,“给他看看。”
“但是少爷你的手……”
“去。”
医生只好先给小少爷检查。
直到这个时候,小家伙才发现爹地的手臂似乎受伤了,还有血滴下来!
“爹地!你,你,你出血了!”
陆瑾州浑不在意的握紧手,叮嘱一旁的佣人,“看紧他,再有下次,你们没必要留下。”
佣人们连连点头。
他转身就要离开,没有留下来的意思。
小家伙的眼睛蓄满眼泪,再也忍不住,奶声奶气的哭喊:“爹地,我讨厌你!最讨厌最讨厌你了!”
丢下一句,他转身噔噔噔的跑上楼,空气中还漂浮着他的哭声。
陆瑾州站在原地,没有去哄的意思。
佣人忍不住说道:“少爷,小少爷只是太想您了,才会用这样的方式见您,小少爷一直惦记着您,或许您可以常来看看。”
众所周知,陆瑾州并不喜欢这唯一的儿子,自孩子出生后,直到满月才回来看一眼,力排众议,给儿子取名陆悔之。
这名字差点把老夫人气死,怎么阻挠都改不了。
后面更是狠下心将孩子丢到宝墨园里,让保姆佣人养大,一个月仅来三次看望。
两岁,正是在父母环绕的年纪,偏偏小少爷一个人孤独的呆在偌大的园子,不被允许出去。
这对一个孩子来说,太过残忍。
陆瑾州没有动容,“照顾好他。”便走了。
殊不知,二楼,一个小小的人儿趴在玻璃窗上,眼巴巴的看着爹地离开,差点哭瞎了眼。
这件事很快传到老夫人那边。
老人家气得吃不下饭,把人喊过来,压不住火气,怒道:“瑾州!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平安?他才多大,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面对陆家列祖列宗!”
陆瑾州沉默不语,半阖着眼,看不透里面的情绪。
老夫人越发失望,“你不愿意照顾平安,那就把人送我这里来,我来看,也好过平安一个人在宝墨园。”
陆悔之的小名便是平安,老夫人给取的,寓意极好。
至于哪个山,老爷子没明说。
许初颜默认了。
“行,就这么定了,楼上是我们爷孙两住的地方,后面有一个空着的仓库,你可以住在那里,厨房也在后面,以后你负责一日三餐,工资我按照八百给你,干得好再加。”
她如释重负,“谢谢老先生。”
“客气,我姓徐,单名一个涛字,你这年纪当我孙女也使得,就喊我徐爷爷。这是我小孙子,徐岁岁,今年七岁。”
“徐爷爷,岁岁。我叫……”她顿了顿,换了个名字:“许芽。我叫许芽。”
许芽是她曾经用过的名字。
被亲生父母丢在乡下时,还没正式的名字,村里的大娘给她取了个贱民好养活,叫丫丫,村支书觉得土,记名改成芽,她就成了许芽。
后面被陆瑾州带回来后,才正式改了名,叫初颜。
这个名字是陆瑾州赋予她的。
她放下了。
“那今后对外你就是我老家来的亲戚,来帮忙的。”
“我知道了。”
老爷子转身从抽屉里取出了几百块,递给她,“我先预支你半个月工资,今天你去置办一些要紧的东西,将库房打扫打扫。”
她心中一暖,接过钱,深深鞠躬:“谢谢徐爷爷。”
等她出去置办东西后,徐岁岁忍不住问道:“爷爷,为什么要收留姐姐啊?我们一个月都没八百块呢。”
老爷子笑了笑,摸着小孙子的头,道:“故人之姿,我还欠了那人一个恩情,没想到还能碰到和她有缘的人。”
小孩子似懂非懂,但也很高兴多了一个人相伴。
许初颜只买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两套换洗的衣服,将仓库打扫干净,彻底住下来。
中医馆有个名字,叫草春堂。
平日里客人不多,来的人也都是街坊邻里的熟客,要么上火要么去湿,开一些简单的方子。
徐老爷子价格压得很低,几乎是没什么利润可赚,还常常给人赊账,那放钱的抽屉里基本都是空的。
许初颜也是后面才从岁岁嘴里知道,那天老爷子给的几百块是他们祖孙两半个月的收入。
所幸店铺是自家的,不用店租,否则他们早就交不上铺租去喝西北风了。
这店……远比她所想的还要落魄。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生怕自己还成了他们的负担。
“许姐姐,别叹气啦!会老的快呢!没什么大不了的,等我长大了,一定赚很多很多的钱,养爷爷!”
“岁岁,平时都没客人吗?”
徐岁岁满脸生气,“才不是!以前可多人了!后面大家都去了对面的西医房了!他们都愿意打针吃药,不愿意喝中药了,觉得见效慢,还骂爷爷是庸医!说,说……”
他说不下去了,眼睛红红的,直接转身跑开了,像是哭鼻子去了。
正巧店里有客人来拿药,看见这一幕,语气带着同情,“老爷子原本有个儿子,早些年病了,回家休养,老爷子给开了药,吃了后人当天就不行了,拉去医院的路上咽气了。这事传出来后,都骂老爷子庸医。”
她一愣,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一层故事。
“按我说,他儿子本来就不行了,不吃那药也撑不过两天,偏偏老爷子不信邪,非要尝试,现在背了骂名,日子难过咯!对了,小姑娘,你新来的?之前没见过你呀。”
“嗯,从老家来帮忙的。”
“还挺孝顺。”
她没应声,继续煎药。
那客人还等着药,见许初颜一个姑娘家忙活着,便忍不住没话找话,随口提了一句:“你说这世道还有什么是真的?连和尚庙都是假的!简直造孽哟!害死那么多人!也不怕遭天谴!”
“人在哪里。”
“还在我场子里。”
“走。”
他等不了把人带来,而是亲自去找人。
秦泽昊认命的当司机,驱车赶往俱乐部。
“把小昭带过来。”
不一会儿,手下就领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过来了。
“就是她,叫小昭。小昭,你把之前跟我说的事都说一遍吧。”
名叫小昭的女孩浑身哆嗦,不敢抬头,只敢偷偷的瞄了一眼,又吓得缩回来。
好,好可怕的男人!
“抬起头说话。”
“是,是……我,我叫刘小昭,今年十八岁……”
“说重点。”
女孩嘴巴飞快的吐字:“我因为早恋被爸妈发现后送去灵光寺的,他们说管不了我让佛祖来管管我,就给我报了修行班,我被强行丢过去,我以为去那里也只是吃斋念佛,抄经书而已,没,没想到……”
回忆过去的事,她全身都在发抖,眼神充满恐惧,磕磕巴巴的把话说下去:“那里根本不是什么寺庙!是魔窟!那些假和尚每天都吃肉!还每天拿戒尺打我们,心情不好就打!也不给饭吃!
还强迫我们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如果不从的话,会被打的更惨,有的人被活活打死了,家长来找的时候,就说他自愿回到佛祖门下,成为弟子。”
“没有人怀疑,他们甚至还感谢和尚,捐了好多的钱!他们疯了!都疯了啊!”
“男的就挨打,干粗活,女的……女的就,就……”
刘小昭快要喘不上气,如同陷入噩梦中。
秦泽昊赶紧一杯冰水泼过去,“妹子,你冷静冷静!好好说!说好了我给你十万块!”
一听十万块,刘小昭回过神了,咬了咬舌头,把话说完。
“我每天晚上都会被带去不同的房间,除了生理期可以逃过一劫,没有别的机会。”
说着,她扯开领口,露出被衣服遮住的伤疤,各种痕迹,刀伤,鞭痕,烫伤……惨不忍睹。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像那些人一样,想不开自杀了。可我不甘心,连死了都要被他们利用敲诈钱财,我一直在忍,等着机会跑出来,揭露他们的丑恶嘴脸!”
秦泽昊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姑娘,经过这些事还没疯,还能找到机会跑下山。
“我逃出来后,不敢回家,只要回家他们肯定会再次说服我爸妈,把我重新送回来,以前就有人跑回家,又被家里人送回来了。”
“我没有证件,哪里也不敢去,就只能干这个了,要不是秦老板收留我,我肯定会饿死在桥底。”
秦泽昊骂了一句:“这破庙!没王法了!”
一直沉默的陆瑾州缓缓开口:“你在那里呆了多久?”
刘小昭仔细的想了想,“一年多。”
“什么时候?”
“200x年到200x年。”
“啪。”
杯子被生生捏碎。
碎片扎进肉里,他却感觉不到疼。
再次开口的声音明显变得沙哑,“你见过一个名叫许初颜的女人吗?”
刘小昭摇头,“在那里大家都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陆瑾州从胸口的口袋里抽出了一张照片,放在桌面,缓缓推过去,“她。”
秦泽昊看见他这个举动,啧了一声,什么都没说。
刘小昭低头仔细的看了看,惊呼声:“是她!”
陆瑾州猛地抬头,露出一双发红的眼睛,藏着一丝恐惧,“你见过?”
刘小昭用力点头,“当然见过!她是当时最漂亮的那个!也是最惨的!”
砰——心口如同被一枪震碎。
气氛变得压迫,杀气直面而来,刘小昭吓得直接跪下去了,满脸惊恐,“我,我没记错……”
“滴答滴答。”
血液滴在地板上。
他攥紧手,声音沙哑得厉害,“继续,你还知道什么,关于她的一切都告诉我。”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