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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全局

赚点金豆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周涛瞪眼张扬,两步并作一步冲上去,抓住吴母的胳膊把她往后拽:“这是我们的屋子,你凭什么进去搜?丢了东西我就说是你偷的!”吴母顺势倒在地上,哭天抢地:“强盗土匪啊!你们这群知青真是丧尽天良啊!”“老婆子!”吴父扑到吴母身边,在她身上一掐。吴母瞬间扶着腰哀嚎:“哎呦,我不能动了,我不能动了!我腰断了啊!”吴建芳眼珠子一转,上前抓着周涛的胳膊不放:“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把我哥抓去蹲大牢不说,这会儿又推了我娘,你要负责!”“我的腰啊!”吴母哎呦哎呦地叫,场面更乱了。吴大队长黑着脸,明知他们在无理取闹,他也纵容着,实在是这些知青不好管理。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城里的孩子,哪儿见识过这种场面?周涛也有点慌了,指着吴母说:“我没推倒你...

主角:萧远舟程多多   更新:2025-03-30 12: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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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远舟程多多的女频言情小说《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全局》,由网络作家“赚点金豆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涛瞪眼张扬,两步并作一步冲上去,抓住吴母的胳膊把她往后拽:“这是我们的屋子,你凭什么进去搜?丢了东西我就说是你偷的!”吴母顺势倒在地上,哭天抢地:“强盗土匪啊!你们这群知青真是丧尽天良啊!”“老婆子!”吴父扑到吴母身边,在她身上一掐。吴母瞬间扶着腰哀嚎:“哎呦,我不能动了,我不能动了!我腰断了啊!”吴建芳眼珠子一转,上前抓着周涛的胳膊不放:“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把我哥抓去蹲大牢不说,这会儿又推了我娘,你要负责!”“我的腰啊!”吴母哎呦哎呦地叫,场面更乱了。吴大队长黑着脸,明知他们在无理取闹,他也纵容着,实在是这些知青不好管理。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城里的孩子,哪儿见识过这种场面?周涛也有点慌了,指着吴母说:“我没推倒你...

《拒谈恋爱,知青他一心高考全局》精彩片段

周涛瞪眼张扬,两步并作一步冲上去,抓住吴母的胳膊把她往后拽:“这是我们的屋子,你凭什么进去搜?

丢了东西我就说是你偷的!”

吴母顺势倒在地上,哭天抢地:“强盗土匪啊!

你们这群知青真是丧尽天良啊!”

“老婆子!”

吴父扑到吴母身边,在她身上一掐。

吴母瞬间扶着腰哀嚎:“哎呦,我不能动了,我不能动了!

我腰断了啊!”

吴建芳眼珠子一转,上前抓着周涛的胳膊不放:“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

把我哥抓去蹲大牢不说,这会儿又推了我娘,你要负责!”

“我的腰啊!”

吴母哎呦哎呦地叫,场面更乱了。

吴大队长黑着脸,明知他们在无理取闹,他也纵容着,实在是这些知青不好管理。

知青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是城里的孩子,哪儿见识过这种场面?

周涛也有点慌了,指着吴母说:“我没推倒你!

是你自己摔地上的,我看见了!”

他对自己的力气还是知道的,根本就没用力,怎么可能让她摔倒?

张扬脸也黑下来:“不是周同志害你跌倒的!

你不能这么讹人!”

其余知青也站出来七嘴八舌地帮着周涛,他们之间或许有争吵,有龌龊,可在外敌面前,他们不团结起来,容易让人欺负,这是这些年来的血泪教训。

“让开。”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围在前面的人群刷的散开,一盆热水从天而降。

“要死了!”

吴父嗖地跳到一旁,眼睁睁看着一盆热水兜头浇在吴母身上,烫地吴母连滚带爬的起来,想抓个人扶着都抓不到:“杀人啦,杀人啦!”

吴母烫的捂着脸哀嚎,吴建芳一蹦三丈远,着急地拍着胳膊上的水渍,生怕烫一个疤毁了容。

程多多甩甩脸盆,嗤笑道:“瞧瞧,这不是灵活的很吗?

哪儿摔坏了?

虽然是大半夜的,但是公安干警为人民服务,应该是不介意帮我们这些离乡背井,为祖国建设大西北的知青们讨一个公道的。”

她笑盈盈地看向吴大队长:“大队长,你说是不是这样?”

吴大队长脸色铁青,这俩人闹也闹了,占不到便宜也不能埋怨人了,他叹口气,一脸懊恼:“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们也别怨他们,孩子出事儿了,着急也是理所应当。”

程多多看着吴大队长轻哼一声,都是千年的狐狸你给我玩儿什么聊斋:“萧同志不在,你们想救人,就去纠察队去,别在我们知青院闹事!

更何况,您大儿子在县城公安局,找到他总能问出点什么,为什么来我们知青院闹事?”

吴大队长就是怕给大儿子惹麻烦才纵着夫妻俩闹事,现在听程多多提起,连忙拽着吴父吴母离开。

吴建芳打着手电走在前头,吴母捋着湿哒哒的头发,看着前方的吴大队长,想着程多多的话,越发烦躁,再看看到刺目的灯光,劈手夺过手电筒关上:“要死了,电池不要钱啊?

看不清路就去死!”

吴建芳委屈得很:“都没月光,打着手电照着点路啊。”

“救你哥哥出来不需要钱啊?

养你不要钱啊?

没用的赔钱货,连萧同志都没能给勾搭上!”

吴母一通骂,又埋怨上吴父:“你爸也是,水泼过来躲那么快!

要死啊!”

“我明天还要去县里,衣服湿了怎么办?”

吴父振振有词。

吴建芳闻言眼珠子一转,说:“爸,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

吴父瞪眼:“胡闹!

你不上工了?

建国耽误了两天工,明天我去又要耽误一天,你给我留家里干活!

再说了,县里还有你堂哥在,用不到你。”

吴建芳生气也不敢说什么,又气恼萧远舟拒绝了自己,她贼心不死地说:“哥哥事情一定是萧远舟做的手脚,爸,你到了县城,一定要把这事情咬死了!”

吴建芳生怕吴父不放在心上,又加把劲儿:“爸,萧远舟可是京城人,你不想当京城人吗?

他早晚会回去的,到时候我带你们去京城享福,再给哥哥娶一个京城媳妇!”

吴父疯狂心动了,当即从吴母手里薅过手电筒,拉着吴大队长就走:“我们去县里!”

吴大队长看眼手腕上的上海手表:“九点了,没车了,你怎么去?”

“骑车去,你家不是有车吗?”

吴父是等不了一点,吴大队长只能认命跟着他回去骑车。

满村只有大队长家一辆自行车,吴大队长带着吴父,骑一会儿又换人骑。

萧远舟踏踏实实睡一觉,起来又去国营饭店吃了个早饭,这才往车站过去。

大早起地,车站地人也不少,萧远舟挤上车,找了个靠窗的座位,闭上眼打盹儿。

从县里到镇上要两三个小时,萧远舟一点不担心会睡过站,很快车开动起来,晃晃悠悠的车,再加上并不良好的路况以及客车内复杂的气味,他睡的并不踏实。

恍惚中,他似乎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影,骑着自行车从旁边经过,往县城方向去了,萧远舟探头看了一眼,却又没看到人影,他收回视线,把脚边的背篓换个位置,自己也换了个坐姿继续睡。

萧远舟回到知青院的时候,已经要中午了,推门就看到程多多准备做午饭,几个饭盒都摆在了灶台边上。

“做饭呢?”

萧远舟顺手把自己的饭盒放到灶台边上,见这会儿没人在,又从里面拿出一个包子塞到她手里:“快吃。”

白胖的肉包子,即便是凉了,也散发着麦香味儿,程多多也不矫情,嗷呜咬了一大口,她看着里面的肉馅眼睛一亮:“还是纯肉的啊!”

“快吃吧。”

萧远舟把背篓放到一旁,顺手就帮她把火点燃。

火旺起来,程多多也吃完了包子,她把饭给做上:“这次买了不少东西吧?

快去收拾一下,别回头让人瞧见了,又是事儿。”

程多多说完,又好信地问:“你在县里遇见吴建国了?

他怎么进纠察队了?”

“你怎么知道的?”

萧远舟打开背篓拿出自己买的书看起来。

程多多把昨天吴家过来闹事儿的事情说了,又说:“你最近可当心点,被吴家盯上,少不了麻烦。”


一个个圆滚滚的鸡蛋露出来,男人眼睛一亮,立刻又警惕地打开门往外看一眼:“没人跟着吧?”

萧远舟笑道:“放心,我还想活命。”

男人转身去拿一个陶罐过来,开始捡鸡蛋,他原以为没多少,可越捡越多,他从开心到拧起眉头:“鸡蛋太多了点,没有别的?”

萧远舟摇头:“鸡蛋换了钱,我才能去买别的送来。”

这话说得太直白。

男人皱着眉:“我不能给你钱。”

萧远舟看看炕上的人,他进来有一会儿了,那个人的呼吸声都几乎没听见,看来生病的是他,如果这个牛棚,再没有旁人,那眼前的男人,就是长亭了。

萧远舟故作迟疑地想了想说:“可以,不过东西换多少钱都是我的。”

长亭看他一眼:“你等着。”

长亭开门出去,转身就把房门给锁上了。

萧远舟也没在意,他左右看看,走到炕边,低头看炕上的人,单薄的被子盖在身上,也不难看出,这是一个肚大如箩的女人,这是怀孕了?

难怪长亭要想办法买营养品了,怀孕的女人,家里条件再差,都会把吃的喝的给孕妇吃,胖一点是应该的。

可是这个女人瘦得皮包骨了,越发显得肚子大得可怕。

萧远舟也不好盯着一个女人看太久,他回身坐在炉灶边盯着咕嘟咕嘟冒泡的药锅。

没多久,长亭推门而入,看到萧远舟高大的身体蜷缩在窄小的板凳上,却显出了几分悠闲自在来,他眸光微敛,说:“东西拿来了。”

萧远舟回头,也没着急问东西的事儿,只看着长亭小心谨慎地把房门关上,方才过来递来一枚嵌宝金戒指。

萧远舟入手就知道戒指分量不轻,他抬手就着斑驳的阳光看清楚上面的红宝石,成色也不错。

萧远舟问:“就换这些鸡蛋?”

长亭当然没那么蠢:“如果可以再换一些麦乳精跟奶粉来,换不到就算了。”

“你也不怕我拿着东西跑了。”

萧远舟试探他。

长亭迎着萧远舟的目光,淡然得道:“人没了,才是真没了,这不过是身外之物。”

萧远舟见他目光只落在女人身上,心中对他为人又有一层认识,他想了想说:“你要的东西,一时半刻弄不来,不过我会尽快的。

你这段时间,别再找别人。”

言下之意,长亭自然清楚,他担忧地看向炕上,迟疑一下点了头,有这些鸡蛋,怎么着也能撑不短的时间了。

他说:“趁着这会儿没人,我掩护你离开。”

萧远舟跟着长亭出去,看着他打开牛舍的大门,牵着牛出来,他就混在几只牛中间离开了村子,路过镇上的时候正是中午,他匆忙买了两个馒头,登上去县城的车。

这个时间去县里,晚上肯定回不了村子,所以萧远舟才开了介绍信,到了县里,他先去招待所开了一间房,然后径直去了对面的国营饭店。

现在已经过了饭点,国营饭店在做晚饭的准备了,整个大堂就一个昏昏欲睡的服务员,再无他人。

萧远舟在这个时间进门,服务员脸色就很不好:“还没开门,你五点以后再来。”

萧远舟从兜里抓了几个糖果放到桌上:“麻烦你,我找后厨赵师傅,家里人托我给他带点东西。”

服务员看到糖果,面色好了几分,又上下打量了萧远舟,方才拧身往后厨过去。

没多久赵师傅出来,他眯着眼审视着萧远舟:“后生有点面生啊,谁介绍你来的?”

萧远舟同样打量着赵师傅,胖乎乎,白净净,笑起来弥勒佛一般,倒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萧远舟提起十二分精神,露出一抹笑,直接报上来历:“吴家庄大队,知青萧远舟。”

赵师傅诧异地看着他,来找他出东西的人,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他倒好,直接报了姓名来历。

他解了围裙坐在桌边,伸手示意他坐:“你就不怕我去举报了你?”

萧远舟在他对面落坐:“大家日子都艰难,您做这些,也不过是帮着大家吃饱饭而已,我也一样,我们谁都不会砸谁的饭碗不是?”

砸人饭碗如杀人父母。

赵师傅很满意萧远舟的回答,又问了他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见萧远舟答得滴水不漏,方才起身:“跟我来。”

萧远舟跟在赵师傅后面,穿过厨房,进了后面仓库。

一路上,萧远舟目不斜视,到了仓库他打量了一眼这里的环境,方才拿出戒指:“我也不废话,这东西,您看看值多少钱,帮我换三罐麦乳精,几袋奶粉,要有多的,就换成钱。”

赵师傅瞧见这戒指眼睛微微一亮,不过他面上半点不显,接过戒指看了看,说:“这年月,这东西不值钱。

你想卖多少?”

“不值钱几百块也是有的,您如果没有门路,我只能去找别人。”

萧远舟以前就在京城黑市混,也不是不懂行情。

赵师傅见唬不住人,又仔细看了看戒指上石的成色,说:“戒指是这个行情,但是这奶粉可不好买,麦乳精也不便宜。”

萧远舟点头:“我懂。”

赵师傅笑容满意地抬了抬下巴:“你晚上来,要是有东西,你直接拿走,要是今天没有,就明天中午一准儿给你弄到。”

“好,那晚上见。”

萧远舟转头就走丝毫没有逗留,也没有半点怕赵师傅贪了东西的意思。

他的干脆利落让赵师傅很是意外:“倒是个有意思的后生。”

萧远舟从国营饭店出来,直奔新华书店,要复习资料,自然还是新华书店的好。

他进门直奔学习资料过去,整理图书的店员见状,打量他一眼,说:“你是找课本吧?”

萧远舟愣了一瞬,下意识问:“现在买课本的很多吗?”

店员抬了抬下巴:“喏,课本卖了不少了,还有一些资料都在那边,都是今年刚送来的,往年,这些都不能往书架上摆的,今年摆的倒是多。”

萧远舟心念一动,恢复高考的消息是在秋天才传来的,十二月就高考了。

这么短时间出卷子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能的就是,高考早在准备,书店里面准备这些书,大概也是为了恢复高考准备的,好让考生不打无准备之仗。

只是这书......可真贵!

萧远舟看着定价肉疼不已,可是有些复习资料确实该买,他回想上一世的考题,捡着自己薄弱的科目买了两本,临走看到门口摆着的语录,顺手拿了一本。

三本书,花了二十多块,可真贵。

萧远舟收好零钱,盼着赵师傅能把戒指卖一个好价钱。

县城的赵师傅,是萧远舟来之前从京城黑市那边知道的。

虽然两地距离遥远,然而有些事情在黑市里,压根都不叫事。

萧家落败,他爸爸跟继母带走了所有家产远奔香江。

萧远舟外祖家也是内忧外患,他不愿意让外祖父担忧,就自行报名下乡,且选了比较苦寒的地方,也好堵住某些人的嘴。

自己给自己规划的地方,怎么会不留个退路呢?


“远舟,发什么呆呢?

走啊。”

萧远舟被人拽的踉跄一下,看着前方拎着小板凳一蹦一跳往前跑的几个人,有些恍惚。

他这是在哪里?

黄泉路上吗?

萧远舟转头四看,周围景色,陌生又熟悉,然而从路过的人嘴里拼凑出来的信息,他确信一点,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年前,回到了1977年那个春天,回到了大西北的吴家庄。

回到了那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夜晚。

萧远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他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疼痛感很真实,真实到,让他以为过去的十年是一场噩梦。

上一世,也是在这天,村子里放电影,知情跟村民都去打谷场看电影。

萧远舟因为一些事情又折返回知情点,忙完回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小树林里呼救。

萧远舟就跑过去,发现有人耍流氓,他当即出声,把人给赶走了,没想到,那个姑娘当场就把他给抱住了,紧接着村民们蜂拥而至。

那样的时刻,他如果不说娶了那个姑娘,就会被认定成耍流氓。

这个年月,耍流氓是要吃枪子的。

萧远舟只能妥协,娶了那个姑娘——吴建芳。

萧远舟是个踏实的人,他跟吴建芳结婚,虽然迫不得已,但是既然结婚就想着要好好待她,可没想到,一次意外,让他得知,那天的事情是个圈套!

是吴建芳联合她哥哥吴建国对他设下的圈套!

吴建芳早就跟别人勾勾搭搭,大了肚子遮不住了,对方又不肯娶她,才设了这个圈套。

萧远舟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结婚后,他没有碰过吴建芳,她就怀孕了!

萧远舟心里不忿,可他一个下乡的知青,没有背景,又已经打了结婚证跑也不能跑,婚也不能离,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可他不愿意在家里待着,就每天早出晚归地上工。

后来高考重开,知青们纷纷报名参加高考,结婚生了孩子的男女知青们也想方设法地参加高考。

吴家人怕萧远舟考上大学跑了,里里外外都盯着他,他只能偷偷摸摸想方设法地学习,要不是程多多偷偷借给了他资料,又给他创造机会,他连参加考试地机会都没有。

萧远舟本以为考上大学就可以摆脱这家人了,可是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录取通知书,他还以为自己没考上,谁知道吴建国却收拾收拾投奔亲戚去再也没回来。

萧远舟当时没多想,就在吴家熬着,改开之后,他借口做生意去了南方,生意越做越大。

吴建芳见状带着吴父吴母追到他身边,但凡他不给钱,不按照他们的心意行事,就闹到公司去,让他生意做不下去。

萧远舟没办法,只能拿钱养着他们,没想到他们胃口越来越大不说,吴建芳还在外面逛夜店,姘头无数。

萧远舟没去管她,因为他没跟吴建芳有过什么,从心里就不承认她是自己的妻子,所以她即便乱搞,他也没有感觉,只专心搞实业。

本以为日子就可以这么平静地过下去,可是当萧远舟再见到程多多,他才知道,当初自己考上了大学,是吴建国偷了他的录取通知书,取而代之的去上了大学,偷走了他的人生。

萧远舟遭受打击,要进京为自己讨说法,被吴建芳得知后,给他下了毒,一命呜呼。

萧远舟气愤之下,魂魄飘荡,看着吴建芳将自己挣下的产业,给了那个奸夫,看着吴建国顶着自己的名字,为非作歹,看着自己被挫骨扬灰......又看着外公找不到他而郁郁而终......萧远舟魂魄飘飘荡荡,再睁眼,就是现在了。

萧远舟揉了揉眉心,当游魂那么久,骤然脚踏实地,他还有些不习惯。

“远舟,快走了。”

又有人喊他一句。

“就来。”

萧远舟下意识扬起一抹笑,答应一声,抬脚要走,就被人给喊住。

“远舟!

今天该你烧水了!”

萧远舟脚步一顿,知青都住在一起,杂务都是轮流做的,今天不该他做饭,但是该他烧水,给每个人的暖水瓶里灌上热水。

萧远舟返回知青点,看着灶里跳跃的火苗,看着水开,给每个暖水瓶灌上热水,他也没着急出去。

既然是针对他设下的圈套,他不出去,他们也不会开始动手。

萧远舟打开自己的炕柜,翻出里面的东西。

父母远走香江避难,萧远舟为免被人发难,是主动出发来大西北避祸的,所以待的地方不算荒凉,只不过他彼时也只是个半大孩子,收拾的东西没多齐全。

柜子里,除了衣服跟这些年攒下的钱,再没有别的。

要高考就得赚钱,就得买书复习。

去学校路费是一大开销,买书又是一大开销,现在还没消息传来,复习的书好买,等消息传开了就不好买了。

一共二十块三毛二,不算村子里去县里市里的车票,只说市里到京城的火车票,就要二十块。

萧远舟吐出一口气,把钱都揣进兜里,临出门,又返回去,拿出五块零钱,在柜子里,自己的枕头里都放了点,都收拾好他拿出一个纸包,把里面的粉末倒进碗里,用热水冲开,才打开门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上辈子他没注意过,现如今,萧远舟提高了警惕,一出门就留意到角落里有个人溜了出去,看来是去通风报信了。

萧远舟勾了勾唇角,他们大概不知道,这个时间,留在知青点的,除了他,还有一个人。

萧远舟看向厕所方向,不到两分钟,周涛一边提裤子一边出来,他当即扬起笑脸对周涛挥了挥手。

“你怎么还不走?”

周涛上下打量着萧远舟:“你这笑得有点瘆人啊,你还是别笑了。”

萧远舟方才想起,上一世的自己,在这个时候是常年板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学会了假笑,是在南下打拼那几年,面具一戴上就习惯了。

他收敛了笑容,转身拿了碗递给他:“知道你拉肚子,给你冲了蒙脱石散,喝了吧。

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你有这么好心?”

周涛斜他一眼,两人一向不太和,他看不惯萧远舟板着脸高冷的模样,他看不起自己过分节俭的行为。

这会儿他忽然这么好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好像看到他们往县城走了。”

萧远舟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确实是吴父跟吴大队长,他原本打算今晚就去给长亭送东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他当即把背篓里面的书跟衣服鞋子拿出来,把背篓往她跟前一送:“请你帮个忙行吗?

给你十块钱。”

程多多惊讶,她不由看向脚边背篓,然后快速把背篓拿到宿舍里藏好,这才回来问他:“什么东西往哪儿送?

十块钱的酬劳,事儿不好办吧?”

萧远舟点头,说了名字跟地址。

程多多脸色难看得很,她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那边牛棚里的人,都是有去无回,你帮他们做事,不怕惹祸上身?”

萧远舟拍拍手上的书:“都是读书人,能有什么大错?

他们也不容易,再一个还有钱赚。”

程多多缺钱,这是事实,她深吸口气,注意到他手上拿着的书,顿时有几分好奇:“你借了我的书,怎么还去买书?”

萧远舟回忆着上一世的点滴,斟酌着说:“前段时间出去,好像有些牛棚的老师,被调回京城了。

我觉得这是一个风向。”

“风向?”

程多多骤然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萧远舟,心扑通扑通狂跳:“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萧远舟点头:“我们国家发展日新月异,各方面人才紧缺,开放高考是必然趋势,所以我觉得书本不离手,也是做一个万全准备。”

程多多的眼睛又暗下来:“孙姐以前也说,要做万全准备,可是她一等就是六七年,去年等不及嫁人了,我们还能等到吗?”

“不打无准备之仗。

而且多读书也是好事不是吗?”

萧远舟是真的想帮程多多一把,这姑娘聪明,却也命苦。

更何况,他以后想做事情,也要有人帮忙才是,他们这些知青里,人品不错的也只有程多多一个了。

周涛也还行,以后看看吧。

程多多思考着他的话,直到他把自己的书还回来,她才回过神,翻开书却也没看进去,一直在发呆。

萧远舟只是暗示一下程多多,至于说她要不要读书要不要努力,要看她自己了。

萧远舟自己也还要复习呢。

中午萧远舟就从周涛几个嘴里,听说了吴家的事儿。

张扬勾着萧远舟的脖子:“哥几个昨天因为你的事情,都没睡好,今天还要上工,你不给哥几个补偿一下?”

萧远舟合上书,看了周涛一眼,想起来程多多说的话,拂开张扬的胳膊,起身道:“我去给你们做个汤喝吧。”

知青们的饭都是放到饭盒里上锅蒸的,老实说,也吃不太好,也不怎么喝汤,最多就是菜汤,因为粮食有限,能拿出来公共的东西也就菜叶子了。

所以萧远舟挖了一碗白面,抓了三个鸡蛋,又加了几个菜叶子,做了一锅疙瘩汤,没有香油,就点了两滴菜籽油,用葱花爆了个锅,别提多香了。

张扬虽然嘀咕他小气,却也喝了两大碗。

下午萧远舟去上工,程多多就悄悄地请了假,背着背篓出门了。

萧远舟一露面,就被吴母给缠上:“你怎么回来了?

建国呢?

你把建国弄哪儿去了?”

萧远舟扫了一眼,没见吴建芳的人影,心下稍微淡定:“他在哪里,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爹。”

吴母拽着萧远舟的胳膊:“不行,你是见了建国最后一面的人,你要跟我说清楚他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家怎么做你才肯放过我们!”

萧远舟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母:“见了他最后一面?

建国同志也没死,我怎么就见最后一面了?

还有,明明是你们吴家抓着我不放,这会儿甩到我头上?”

吴母手松开一瞬,又立刻抓住:“不行!

你不能走,你要陪我家建国!”

萧远舟看看自己的胳膊,又看看吴母,若有所思:“不知道,女人对男人耍流氓,算不算数啊?”

吴母一听,连忙松开手,往后一跳三丈远:“你还想诬陷我?”

萧远舟笑:“你们不凑到我跟前,我怎么诬陷?

你来了,证据确凿,我又怎么算诬陷?”

“你......”吴母听不懂萧远舟的话,却也知道不是好话,她想抓着萧远舟要点赔偿,又怕他把自己也给送进去,犹豫的功夫,萧远舟就扛着锄头走远了。

周涛瞅瞅吴母,又瞅瞅萧远舟,好奇得很:“这大妈可生猛得很,你怎么让她松手的?”

萧远舟扫他一眼:“我说她对我耍流氓。”?

周涛震惊,还能这样?

他又好奇起来:“那吴建国是怎么回事儿?”

萧远舟把在县里的事情简单说了,周涛震惊得瞪圆了眼睛,他不震惊吴建国跟过去,不震惊吴建国找纠察队,就震惊一件事:“你平常抠门的什么似的,居然舍得花钱住招待所?

我还以为你有朋友,住朋友家里。”

萧远舟耸耸肩:“得了点钱,总要犒劳一下自己,而且钱还是存起来好。”

周涛明白过来:“确实放在宿舍不安全。”

萧远舟也没再多说,闷头干活,干活间隙,又拿出来课本学习。

上一世,他的成绩虽然好,却也没有好到足够考上理想的学校,他要是想回到京城,还要加把劲儿才是,更何况,他业余时间还要锻炼身体,自然要见缝插针地学习。

萧远舟是在晚饭后才见到程多多的,见她满脸疲倦,递给她两个早就热好的肉包子:“吃点。”

程多多没客气,一口气干了一个包子,才东张西望一番,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塞到他手里:“拿着。”

萧远舟攥着东西,能感觉到大概是个镯子,他皱眉:“不是说就一次吗?”

程多多压低声音:“看着不大好,他想留点现钱。”

谁不大好,萧远舟当然知道,他迟疑片刻,才点了下头,没再多说。

程多多吃完另外一个包子,才问:“听说你今天又被吴家找麻烦了?

你要不要想办法调去别的大队?”


萧远舟随手把碗放到窗台上,淡然道:“春耕事忙,你可是我们队里的壮劳力,你要是生病,累的不是我?”

萧远舟说完抬脚就走,他不怕周涛不追来,下乡的日子苦,能有机会看电影,没人会愿意错过。

周涛看了眼冒着热气的药,肚子又有点绞痛,对比一下下地干活还是拉一晚上肚子,他果断端起碗把药一口闷了,然后拎着板凳追上萧远舟:“我跟你说,要是让我在打谷场出丑,我跟你没完。”

“你放心出不了丑。”

萧远舟还指望他当个见证人呢,蒙脱石散下的是十足十的量,别说止泻,保证未来三天他都别想拉出来。

两人走到小树林附近,就听到隐隐约约的呼救声。

萧远舟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周涛拉肚子拉得有些耳鸣,也没听见。

吴建芳叫得喉咙都哑了,都没看到人过来,她有些生气地压低声音问:“你确定他来了?确定,可能没听见,我们靠近点?”

吴建国说着就往路边走,又叮嘱吴建芳:“衣服拉开一点,头发弄乱一点。”

吴建芳一边扒拉自己的头发,一边问:“你打听清楚了?

这萧远舟家里果真有钱?

别回头偷鸡不成蚀把米。”

吴建国嘿嘿笑:“当然打听清楚了,萧家那可是红色商人!

一家人根正苗红,有钱着呢!”

“有钱来下乡!”

吴建芳说着,冲着路上大叫:“救命啊!

来人救命啊!”

吴建国白她一眼:“这是支援国家建设!

响应国家号召!

你眼皮子别那么浅,等嫁给了萧远舟,让他把我们一家都弄成京市户口,安排工作,吃公家粮!”

“救命!

救......咳咳......”这次声音近了,萧远舟不能再装作听不到,他故意掏了掏耳朵:“好像有谁在喊?”

周涛脚步一顿:“有人叫救命?”

萧远舟一脸严肃,对周涛说:“你去救人,我来叫人!”

萧远舟说完,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个铜锣,开始敲锣打鼓:“救人了!

救人了!

出事了,出大事了!”

锣声一响,周涛一愣,旋即大笑:“好东西,好东西!”

周涛一边叫一边冲进树林。

萧远舟看着周涛进树林,小树林深处就有一道人影跑向远方,吴建芳飞快扑向周涛,嘴里喊着:“远舟哥哥救我!”

周涛脸都黑了,他人也不傻,一听“远舟哥哥”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他一个闪身后跳三步,转身就跑。

吴建芳扑通一声摔个狗吃屎。

萧远舟垂眸看着她的模样勾了勾唇角,听着身后杂乱的脚步声,他让开一条路,让村民们看看吴建芳着狼狈的模样。

他还一指远处,火上浇油:“贼人是不是去那里了?

周涛你看见没有?

是谁?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萧远舟说完就站着一旁看热闹。

周涛对吴建芳嫌弃地很:“好像是有人耍流氓吧,我也不知道。”

他好歹也没把话说死,女人家名声重要,前半句也是因为吴建芳衣衫不整,他不说也有人猜,直接说了,就让吴建芳自己想办法辩解吧。

“妹妹!”

吴建国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脱了自己的外衣把吴建芳兜头罩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萧远舟欺负你了?”

吴建国转头瞪萧远舟:“我妹妹喜欢你,你直接上我们家提亲就好!

你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折腾人!

坏了我妹妹的名声!”

吴建芳揪着吴建国的衣领瑟瑟发抖:“不是,哥哥不......”吴建国打断吴建芳的话:“都什么时候了!

你还帮他说话!

我知道你喜欢萧远舟,可也不能由着他来欺负你!”

“前面说不喜欢你,说想着要回城,好家伙,扭头背地里就来占你便宜?

合着他是不想负责啊!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让大家来评评理,是不是这样!

也好叫他知道,我们吴家庄的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萧远舟双手抱胸看着吴建国唱独角戏,吴建芳几次想要打断他的话,都没能成功。

一群人一言难尽地看着吴建国,他们不是瞎子,眼睁睁看着吴建芳从小树林跑出来,嘴里叫着萧远舟,人就扑向了周涛。

萧远舟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没摸到。

吴建国见众人不说话,连忙拉着吴建芳说:“芳芳你快说句话!”

“哥!

你别说了!”

吴建芳偷瞄萧远舟一眼,一跺脚就往他身上扑:“远舟哥哥,我怕!”

萧远舟一个侧身让开,她扑通一声,又摔了个狗吃屎。

吴建国顾不上去扶妹子,抓着萧远舟嚷嚷:“你还是个男人吗?

看着她摔倒都不扶一下!

走跟我去见公安,今天的事情,你不给我们吴家庄一个交代,你就去跟公安交代吧!”

萧远舟拂开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吴建国,问:“你确定要去报公安?

如果事情不是这样,那就是报假案,到时候你也要进去蹲一蹲。”

吴建国硬气得很:“去啊!

怎么不去呢!”

大队长拿着手电上前,灯光晃着吴建国理直气壮的脸,自己看大的孩子,怎么能不知道他打着什么小九九?

今晚的事情,大概什么情况,他也是心里有底了,大队长拉开吴建国的手,看向萧远舟:“萧同志,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吴建国瞪圆眼睛,嚷嚷:“大伯,不带这么偏心眼儿的!

萧远舟可是害了芳芳啊,那是你亲侄女!

她不要名声了吗?

我们吴家不要名声了吗?

今天之前,她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媒人要踏破门槛了,今天之后,谁还敢上门!”

吴大队长看着瞎嚷嚷的吴建国,再看看萧远舟一脸坚决要去报公安的态度,上前一步,冲着吴建国的脸一巴掌呼上去:“混账玩意儿!

赶紧滚!

一会儿再找你算账!”

吴建国捂着脸不敢置信:“你居然打我!

你居然打我!

你知不知道,芳芳受了多大的委屈!”

吴大队长压低了声音,抬眸看了眼萧远舟,冲着吴建国呵斥:“受没受委屈,大家都看见了!

你给我滚回去!

你要是不走,芳芳受的委屈才大呢!

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受了这样的委屈不都是捂着不说吗?

你嚷嚷开,闹大了,她要不要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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