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荣晴永诚侯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渣爹姨娘被我扫地出门荣晴永诚侯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懒小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柳晖进入国公府,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他灌了一肚子茶水,着实难受。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端坐主位的老国公,轻扬嘴角:“老国公,长姐应该醒了吧?”老国公表面看起来端肃平静,实际上,心里也没底。他自诩忠良之辈,与洛尘逸从无往来,洛尘逸却在永诚侯发难之时,派人送信过来,让他务必撑到黄昏时分。他已派人去督主府打探,至今没有任何消息。“大媳妇,你去看看晴儿醒了没有。”何氏心乱如麻,只以为老国公是准备用拖字诀,面色凝沉的起身离开。柳晖将两人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垂目冷笑。真以为拖着就能将这件事蒙混过去?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何氏磨磨蹭蹭,守着方老夫人许久,方才回到前厅。“公爹,晴儿还没有醒。”老国公就要开口,柳晖截口:“老国公,左右晚辈也没有什么事情,便...
《重生后,渣爹姨娘被我扫地出门荣晴永诚侯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自柳晖进入国公府,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他灌了一肚子茶水,着实难受。
不动声色的看了眼端坐主位的老国公,轻扬嘴角:“老国公,长姐应该醒了吧?”
老国公表面看起来端肃平静,实际上,心里也没底。
他自诩忠良之辈,与洛尘逸从无往来,洛尘逸却在永诚侯发难之时,派人送信过来,让他务必撑到黄昏时分。
他已派人去督主府打探,至今没有任何消息。
“大媳妇,你去看看晴儿醒了没有。”
何氏心乱如麻,只以为老国公是准备用拖字诀,面色凝沉的起身离开。
柳晖将两人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垂目冷笑。
真以为拖着就能将这件事蒙混过去?
不过是早死晚死罢了!
何氏磨磨蹭蹭,守着方老夫人许久,方才回到前厅。
“公爹,晴儿还没有醒。”
老国公就要开口,柳晖截口:“老国公,左右晚辈也没有什么事情,便在此处等候!您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去忙就是了!”
“随意。”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国公府内人人心绪不宁。
而一直守在外面的永诚侯亦烦躁不堪。
晖儿也是个不顶用的,都已经进去了这么长时间,竟迟迟没有进展。
他口干舌燥,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俊脸更是被晒的黑了几个度。
远处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辘辘声传来,所有人全都循声看去。
“洛督主的马车!”
看热闹的人梗着脖子,一时纠结,毕竟这洛督主是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主!
永诚侯瞳孔紧缩。
洛尘逸这个阉狗怎么突然来国公府了?
苍梧停下马车。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车帘,紧跟着,洛尘逸那张惊为天人的脸孔映入众人眼帘。
永诚侯讪笑着打招呼:“洛督主怎么来国公府了?”
洛尘逸眼风锐利,声线沁凉:“本督若没有记错,永诚侯当年可是发下重誓,此生绝不踏足国公府!即便没有当日誓言,这话也不该由永诚侯来问本督吧?”
永诚侯几乎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洛尘逸这阉狗,就差直接讽刺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袖下的手紧攥成拳头,明明恨得目眦欲裂,却敢怒不敢言。
“本侯是来此接晴儿回侯府的!”
洛尘逸没有回应,也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永诚侯险些气的吐血三升。
车帘再次被掀开,周丽娘扶着脸色苍白的荣晴下了马车。
“晴儿?!”永诚侯双目圆瞪,下颌紧绷。
“父亲如此紧张担心女儿,竟是为了女儿不惜背弃誓言,女儿好感动!”荣晴抬手拭泪。
永诚侯死死盯着感动落泪的荣晴,心里被亲生女儿嘲讽的愤怒几乎能将他的天灵盖给掀翻了!
“是谁眼瞎说荣大小姐私会外男?也不怕洛督主拔了他的舌头!”
“昨天才传出柳氏的笑话,那女人舌灿生花,谁知道这些诋毁荣大小姐的流言是谁传播的!”
……
议论声再起。
荣晴顾不得拭泪,本来就苍白的脸更是连仅存的丁点血色都退了个干干净净。
“什么私会外男?”
她又羞又气,沙哑虚弱的声音变得异常刺耳,泪水储在她的眼中,令她看起来格外的我见犹怜。
周丽娘满脸愤懑:“谁胡乱嚼舌根呢?今日我去横山采药,偶然遇到被贼人追杀的荣大小姐!若非我,荣大小姐早就香消玉殒了!”
“追杀?!”
吃瓜的百姓又被炸了个外焦里嫩。
“京城近年一片歌舞升平,就连黑风寨,也在去年被方将军给剿灭,怎么可能还会出现贼人?”
“洛督主,您可一定要尽快将这些贼人捉拿归案!否则,我们都不敢去横山寺拜佛了呀!”
众人虽惧怕洛尘逸,却又不得不请求,毕竟他是当今圣上最信任的人。
永诚侯大步冲向荣晴,握着她的手臂,满眼担忧:“晴儿,你没事吧?你好端端的待在侯府,怎么就会跑去横山?”
周丽娘轻谑的乜着他,“永诚侯,荣大小姐本就伤了头,又被贼人砍伤肩膀,你再这么用力过猛,要么荣大小姐会被你晃得脑浆迸裂,要么胳膊掉了!”
永诚侯面色发绀。
“父亲,女儿只是想念外祖了!这些年父亲都不许女儿见外祖一家,女儿……”荣晴说的有气无力,泪水一滴滴滚落。
洛尘逸的心也随着那串串珍珠而揪痛着。
得了消息的国公府众人齐刷刷的出现在府门口。
何氏当即泪崩。
“晴儿,都是大舅母不好!应该早些派人去接应你,你也就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害成这样了!可怜见的!”
许氏也眼眶泛红,嘴唇嗫嚅着:“晴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外祖!”
荣晴泪眼朦胧的望向头发花白的老国公,上前一步,就要跪下,却被老国公伸手拦住。
“晴儿,你受苦了!外祖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害你之人!”
字字铿锵,气势决然!
触及老国公凌厉如剑的虎目,永诚侯跟柳晖都不约而同的眉心狠狠跳了几下。
永诚侯向来喜欢明哲保身,为了不将脏水泼到自己的身上,他冲洛尘逸拱手。
“洛督主,感谢您救了晴儿!”
洛尘逸下颌微抬,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还请您尽快查清楚究竟是谁想要杀害晴儿!”永诚侯神色愤懑。
“昨天永诚侯娶妾,闹得满城风雨,今天晴儿就被人追杀,说这件事跟柳氏没关系,打死我都不相信!”何氏维持了十多年国公府大夫人的端庄一朝破功,便彻底的找不回来了。
“侍郎夫人,没有证据便是污蔑!”永诚侯神色冷厉。
“是不是污蔑,我说了不算,证据说的算!”何氏重哼。
永诚侯眯起眼眸。
柳晖袖下的手指蜷起,思绪快速转动,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便安静立于一旁。
“来人!”何氏声音高扬,“把那四个伤害晴儿的贼人给带上来!”
捆绑成粽子的四个贼人早被“照顾”过,四人扬着猪头脸,苦苦哀求。
永诚侯踹向一人的心窝,“说,谁指使你们伤害晴儿的!”
那人“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瘫在地上。
“父亲,当时女儿被他逼到悬崖,女儿曾问他究竟是谁派他们来的!他们说是柳晖!”荣晴神色哀恸,身子摇晃,如一片枯叶,好似随时都能晕过去。
许氏叹气:“我只是怕他会惹出事情来,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方骁骁勇善战,四个儿子,就老四是最像他的。
小时候就上房揭瓦,爬树掏鸟蛋,跟个皮猴子似的。
前不久还将唐忠举家的二公子一脚踹翻在地,害的他差点毁了容貌。
荣晴温声劝慰:“二舅母别担心,四表哥侠肝义胆,他做的都是锄强扶弱的事情!”
听闻这话,方子璞眼眶发烫。
“母亲,我虽然性子急躁一些,但我跟你保证,我绝对会三思而行,绝对不会让您,让整个国公府蒙羞!我揍的,都是该揍的人!”
“你!我说一句,你能说十句!那唐……”
“好了,用膳!”老国公一句话,结束了一切。
荣晴潋滟如水的眼眸缓缓从所有人的脸上掠过,嘴角上扬。
老国公给方老夫人挑菜,两人之间的那份深情,让人羡慕。
早膳后,老国公将荣晴叫到书房。
“晴儿,昨晚我左思右想,决定给你两间铺子,不过,我不打算过到你名下!毕竟,你要对付的是柳氏那个毒妇!”
“外祖!”荣晴泪水闪闪,哽咽住。
“你要答应外祖,不管做什么,都要三思而行!不管是柳氏,还是她的那一双儿女,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你不是一个人,还有国公府!”
想到昨天荣晴挥刀划伤柳氏的脸,他就后怕的很。
“外祖放心!晴儿会牢记在心里!”
老国公颔首,“多陪陪你外祖母。”
荣晴点头。
她原想要提一提方锦的事情,见老国公明显神色恹恹,她便歇了这份心思。
行至花园,她遥遥就看到五位表哥。
四表哥方子璞依旧被六表哥方子琮嫌弃身上有股怪味,气的他攥着拳头,直接将他打翻在地上。
“四哥,你不讲武德!”
“武德是什么?就是比拳头!”方子璞眉目飞扬。
恰好风来,赤芍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大小姐,是花匠又给花浇肥了吗?”
方子琮索性盘膝坐在地上,单手支着下巴,歪头看着脸色黑臭的方子璞:“四哥,你瞧,不是我一个人闻到了臭味。”
方子璞绷着嘴角,又要挥拳而上,被其余几人拦住。
“表妹,这是我送你的徽墨!”方子琪接过身旁小厮手里的盒子,笑容温和。
“二表哥,这太贵重了。”
“不贵重!”
他的表妹,值得这世界上最好的一切!
荣晴眼眶发热,鼻尖泛酸。
方子琪也将几本书递给她:“表妹,这些孤本都是父亲送我的,送给你!”
“这既然是大舅舅送给三表哥的,我怎么能收!而且还是孤本。”
“收下吧!一片心意。”
紧跟着,方子瑱跟方子琮也分别给荣晴送了礼物,有上好的胭脂水粉,还有做工精美的簪子。
方子璞抿着唇角,取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表妹,这个给你!”
荣晴认出来那是他在之前跟突厥国大力士比试胜出时得到的奖赏,红宝石折射着阳光,熠熠生辉。
“四表哥,我不能收!”
方子璞眉心拧出竖纹,语气也很冲:“他们的都收了,就不收我的,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觉得我不走寻常路,就只会打打杀杀,一点也不像个君子?”
“四表哥,你在说什么呢?你们在我的心里同样的重要,是我的家人!每每想起为了讨父亲跟柳氏欢心,我竟然蹉跎了那么多年的欢乐时光,就觉得自己蠢到家了!”
“表妹别哭啊!”
几个表哥看到荣晴杏眼里的泪水,心都要疼出来了。
“不哭!以后我要每天都笑着醒来。”荣晴微抬下巴,逼退泪水。
荣晴又如何不知道这分明就是柳氏的阴险毒计?
她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着应对之策。
国公府的人个个面色凝重。
他们为了让永诚侯颜面扫地,让世人知道柳氏究竟是个什么烂心烂肺的狗东西,府门一直大敞,无论发生什么,外面的人都能吃到最及时的大瓜。
却不想,柳氏她们竟然如此歹毒,用巫蛊之术给荣晴泼脏水!
“公爹,怎么办?”何氏急的不行。
老国公眸色沉沉,灼灼视线钉在柳氏的脸上。
捕捉到柳氏嘴角扬起的诡谲弧度,老国公宛若蒲扇一般的大手用力攥起。
“洛督主,您看这怎么办?”
看到那写着自己生辰八字的小人,永诚侯头皮阵阵发麻,却又无法压制从心底深处涌上的阵阵狂喜。
从事发到现在,他的颜面碎了一地。
荣晴不是有洛尘逸这阉狗撑腰,国公府的人恨不能将他诛杀了吗?
他倒要看看他们这些人要如何扭转劣势!
荣晴太了解永诚侯这个渣爹的心思,她抿着红唇,垂眸沉吟,忽然就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洛尘逸眉眼间锋芒毕现,声线凛然:“永诚侯想本督怎么办?”
永诚侯面色发绀,万万没有想到洛尘逸竟然会将球又丢给他。
他若往狠了说,世人肯定会觉得他不近人情。
若轻拿轻放,又不足以消他心头之恨。
“乔嬷嬷,这腌臜东西,你是在白芷的房间找到的?”
气氛胶着时,荣晴不紧不慢的一句问话,让所有人纷纷侧目。
荣晴目光平静,就那么凝着乔嬷嬷时,乔嬷嬷没来由心慌。
“是!”
“白芷跟赤芍一个房间,你怎么就能确定这东西是白芷的?”
众人:??
荣晴莫不是气糊涂了?
白芷还深陷麻烦之中,这怎么又把赤芍也给推出去了?
柳氏压不住嘴角疯狂翘起的弧度。
荣晴真是个蠢货!
莫不是觉得白芷一个人死不足惜,还想再送个赤芍作伴?
赤芍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与白芷情同姐妹,而且对荣晴又盲目信任,不管荣晴究竟想要做什么,她都会听从。
“对,我跟白芷一个房间,你怎么就能肯定这是白芷的?”
乔嬷嬷明显愣住了。
这剧情走势怎么不对啊!
到底是跟着柳氏做了不少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她很快便冷静下来。
“乔嬷嬷,我想任何一个人在被无缘无故毒打的时候,都会口无遮拦!就算真的说了父亲跟柳姨娘很快就会厄运降临,也不为过,毕竟,父亲娶妾,宠妾灭妻,有违人伦纲常!”
短短一句话,又将永诚侯好不容易凝起来的面子重新砸在地上,摔了个稀巴烂。
何氏憋不住,笑出声来。
永诚侯更是觉得脸颊火辣辣,好似被甩了好几个巴掌。
“宠妾灭妻,天打雷劈!”赤芍抻着脖子,扯着大嗓门喊道。
“贱婢!”永诚侯怒斥,一双盈满愤怒的眼睛,仿若染血。
“父亲也别动怒,毕竟做都做了!”荣晴嘴唇轻勾,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子,刺向永诚侯。
“大小姐,老奴不管是谁弄的,反正这东西是从白芷跟赤芍的房间搜出来的!”
言外之意就是,要么就一个,要么就两个,反正这事儿得有人认!
“大舅母,还得麻烦您让人准备文房四宝。”
何氏忙不迭去安排。
荣晴对赤芍说道:“赤芍,写一下父亲的生辰八字。”
“啊?”赤芍双眼圆瞪,“奴婢只知道侯爷的生辰,不知道八字。”
“侯爷,这些年妾身真的是掏心掏肺的对大小姐好,没想到大小姐竟然非但不领情,还心存怨念!恨着妾身就是了,为何连您……”柳氏欲言又止。
永诚侯气的额角青筋突突跳个不停。
“当然是因为宠妾灭妻了!”何氏一语中的。
柳氏掩面而泣的声音戛然止住。
何氏一次次的提及“宠妾灭妻”这四个字,不仅仅是将永诚侯推出去一次次的鞭笞,更是在一次次的嘲讽她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妾!
“柳氏,永诚侯可是个色胚子,我若是你,就乖觉的安静待着,哭哭哭,不怕泪水碰到伤口?你那脸若是毁了,就单凭你那一手点石成金的本事,我还真的挺好奇,永诚侯对你能有多久的深情!”何氏继续嘲讽。
方锦可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容貌更是一顶一的。
永诚侯捞不到国公府的好处,还不是说厌弃就厌弃?
柳氏瞳孔收缩。
很显然,何氏刚刚的话,太扎心,由不得她不去多想。
赤芍硬着头皮,按着荣晴说的写下生辰八字。
荣晴吹干墨渍,交给洛尘逸。
烛光映在她的眼中,她的一双杏眼宛若星辰,令洛尘逸神思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
“洛督主?”
见他久未应声,只是目光灼然的望着她,荣晴颦眉,又轻声唤他一声。
洛尘逸收回飘远的神思,那双终日如料峭冬日般的深眸里多了一抹难得的温柔。
而一直想要弄清楚洛尘逸究竟为何要撑腰的老国公恰好捕捉到这抹温柔,瞳孔地震。
洛尘逸这个阉人,竟然将主意打在了晴儿的头上!
果然这个世界上没有掉馅饼的,但凡掉下来一块馅饼,绝对能将人砸死!
察觉到老国公望过来的目光冷的宛若刀子,他偏眸看去。
老国公“哼”了声,将目光移开。
“小……”洛尘逸压下心中的百种情绪,“荣大小姐是想要本督判断一下字迹?”
荣晴颔首,“有劳洛督主。”
洛尘逸只淡淡瞥了一眼,便道:“不是!”
“既然不是赤芍,那就是白芷!”乔嬷嬷抓住机会,说什么也要将这盆好不容易弄臭的脏水泼在荣晴她们主仆的头上。
荣晴美眸如利刃,笔直的刺向乔嬷嬷,竟是让她心肝乱颤。
她依旧左手执笔,刷刷几笔。
写完后,红唇上扬,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乔嬷嬷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水,脖子抻长,恨不能可以看看她究竟写了什么。
洛尘逸的一句话,令气氛变得更加剑拔弩张。
老国公拧着眉,浑浊的眼睛紧紧锁住他。
他也百思不得其解,洛尘逸究竟为何要撑这个腰。
不过,现在并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
“督主!”
彼此对峙时,苍梧焦急的声音传入众人耳中。
看到白芷那张没有丁点儿血色的脸,荣晴胸臆间的怒火瞬间燎原。
许氏忙不迭道:“快些送进偏厅。”
周丽娘也匆匆赶回来,她神色郑重的对荣晴保证:“荣大小姐尽管放心,我周丽娘想要救的人,阎王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说罢,她便进了偏厅。
荣晴进去前,看着永诚侯跟柳氏的那一眼,含恨带怒,仿若可以将这一对渣男贱女焚烧成灰烬。
夕阳西沉,天色渐晚。
堵在国公府外面的吃瓜群众却迟迟没有散了。
“哎呀,刚刚苍梧侍卫抱着的那个丫环就是荣大小姐身边的大丫环白芷,看着好像是不行了!这永诚侯府可真的是太吓人了!”
“谁说不是!所以说,柳氏绝对不简单!”
“这种蛇蝎毒妇,真可恨!”
“荣大小姐这些年过的如履薄冰,料想发妻方锦的情况也不怎么样!”
……
荣晴看到白芷身上的伤口,泪水夺眶而出。
赤芍咬着唇,“大小姐,还是奴婢守在这里吧!”
“对不起!”荣晴声音哽咽。
“大小姐,您别这样!”
周丽娘为白芷针灸后,吁了口气:“她身上除了鞭伤,还有针板的伤!被折磨的不轻!若不是撑着一口气,怕是……”
荣晴紧攥着双拳,情绪太过激动,肩膀上的伤口再次崩开,染红了衣裳。
“我要柳氏血债血偿!”
当赤芍扶着荣晴从偏厅走出来时,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感觉到前厅的气温瞬间降低到冰点。
荣晴美眸如刀,一步一步向着柳氏走去。
柳氏心跳骤停,下意识的想要躲到永诚侯身后。
“柳姨娘,你真的很好。”
“大小姐,你也别太……啊!”
话没有说完,眼前一道银光闪过,她只觉得颊上火辣辣的疼。
抬手摸向脸颊,她被那刺目的嫣红给骇的瞳孔地震。
“侯爷!”
永诚侯眼眸瞠圆,目光落在荣晴手中滴血的匕首上,周身燃起熊熊怒火,扬起手,就要挥向她。
“永诚侯!”
国公府众人死死瞪着他。
而洛尘逸则屈指向着他弹出一道内力。
手腕又麻又痛,永诚侯愤怒的目光死死钉在荣晴的脸上,厉声叱喝:“荣晴,你怎么如此恶毒残暴?”
他看向柳氏仍旧不断渗血的脸,暗自觉得柳氏这脸,就算是用了最好的药,怕是也会留疤。
愤怒之火在荣晴的胸臆间横冲直撞,将她双目淬染成红色。
她想说,对比前世柳氏对她所做的一切,她只是划破她的脸,根本就不及万分之一!
“大小姐,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不成,这些年我对你的好,都喂了狗吗?”柳氏用帕子捂着脸颊,额头上沁出密密匝匝的汗水。
何氏翻了个白眼,反驳:“呵,狗骂谁呢?”
“谁白眼狼就骂谁?”柳氏心觉不对劲,咬牙切齿,目光如果化作实质,能将何氏撕成碎片。
“总有个白眼狼的!”何氏哼笑:“白芷跟赤芍的身契一直都在国公府,你们永诚侯府竟然无故伤我国公府的丫环,真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这件事我全不知情!”柳氏扭头看向永诚侯,急于辩解:“侯爷,今天正好是查账的日子,妾身一直在查账!否则,妾身怎么会来的这般迟?”
荣晴用力阖目,再度睁开时,目光沁凉如利刃。
“柳姨娘,昨日我就提醒过你,以后要多将心思放在父亲身上,莫要一心都扑在生意上,你这么快就忘了?也是,忠言逆耳,柳姨娘肯定觉得能让父亲念念不忘这么多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父亲都不会腻了你!”
柳氏越听越觉得荣晴这话分明就是在讽刺她狐媚。
“大小姐,说不定是什么人将白芷伤了,丢在了柴房也未可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柳姨娘当这侯府是什么?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潜入侯府?而且,念珠前脚被乔嬷嬷给叫走,后脚白芷就不见了,你说是贼人将白芷所伤,是什么贼人用针板伤人?”
“针板?!”何氏倒吸口凉气,“圣上早就说不许用那种阴毒东西,你们永诚侯府还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
她怒气冲冲的说着,扭头看向神色凝重的老国公。
“公爹,这件事咱们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老国公捻着胡须,颔首:“更衣!”
永诚侯欺人太甚,今日若不闹到圣上那里去,永诚侯指不定日后要如何针对晴儿。
“老国公!”永诚侯脸色震变,“这等小事,闹到圣上那里,岂不是在给圣上添麻烦?而且,洛督主都已经说了,他会解决。”
这些年,他在皇上那里的存在感越来越低,倘若再被皇上厌恨,怕是还会连累到晖儿。
秋闱在即,万万不能再出任何纰漏了!
“小事?险些就闹出人命了!”老国公人虽然老了,气势却始终不减。
他以前瞧不上永诚侯,现在依旧还是瞧不上。
总觉得这个人满肚子的花花肠子。
“阿勇,你陪我入宫!”
永诚侯见劝不住,只能看向洛尘逸。
“洛督主,您是圣上最信任的人,总不想圣上为国事殚精竭虑,还要解决这些事情吧?”
洛尘逸转动手上的扳指,“老国公,你还信不过本督吗?”
荣晴颦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洛尘逸在面对外祖一家时,语气温和,全然不似跟永诚侯说话时的盛气凌人。
“我并非信不过洛督主,而是怕留下祸患!”
毕竟,晴儿未出阁之前都要住在永诚侯府。
他们能护得住她一回,未必能次次都护得住。
荣晴眼眶湿热,泪水又氤氲而上。
父母之爱为计长远,外祖一直默默关心着她,前世她又是怎么做到跟外祖迎面碰上,也可以视若不见的?
赤芍察觉到荣晴不对劲,眉眼间都是担忧。
“大小姐,您是不是伤口又疼了?”
荣晴苍白的嘴唇剧烈翕张着,竟是对着老国公屈膝跪了下去。
周丽娘瞳孔地震,“所以,属下的猜测真对了?”
洛尘逸未置可否,默了默,眼神顿时变得犀利,就连声音也宛若裹挟冰碴:“事情一件件办!”
伤害了小叶子的人自然也要一个个解决!
“是!”
她离开前,深深看了一眼那道如苍山劲松一般的背影,嘴角扬起姨母笑。
这么多年了,督主忍辱负重,踽踽前行,她鲜少看到督主的笑容。
甚至她跟苍梧都以为,督主面瘫,直到亲眼看到他望着荣晴时不自禁流露出的笑容,以及宠溺的眼神,他们才知道,冷酷无情的督主也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也许能够让督主笑的荣大小姐,也能让督主幸福!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都变得愉快不少。
另一边,苍梧带着铁甲卫豢养的猎犬,很快就在柴房找到了奄奄一息的白芷。
即便他是个终日刀口舔血的男人,也被白芷凄惨的模样给骇到。
他说了句“姑娘失礼了”,将白芷打横抱起。
“立即去通知督主,就说人找到了!”
……
荣晴的一颗心一直七上八下,终于看到铁甲卫,她急忙迎上前去。
“找到了吗?”
前世,白芷跟赤芍护她而死,重生一世,她发誓,一定要护她们无虞。
可才重生两天啊,白芷就不见踪影。
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情,她会愧疚一辈子!
“回荣大小姐话,已经找到了!”
“她可好?在哪里找到的?”荣晴语气急迫,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在柴房!受伤严重。”
荣晴本就一直在强撑,听得这短短一句话,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
就要晕厥时,一道挺拔如松的身影倏然出现在她的身后,将她稳稳的揽在怀中。
国公府众人都被这一幕给惊得呆若木鸡。
好在洛尘逸只是个阉人,且他杀伐果决,能让小儿止啼,否则,国公府绝对不会放过洛尘逸,哪只手抱了晴儿,就给哪只手砍了!
“有周丽娘在,她很快就会好起来。”
荣晴望着眼前这双如星辰一般可以让人安定下来的墨眸,忍住心中的那份痛与怒,让自己冷静下来。
“父亲,我的丫环被人磋磨成这样,是否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生怕她再头晕,洛尘逸一直守在她的身边。
就在昨天,永诚侯甚至动了将白芷与赤芍发卖的心思,听荣晴这般问,他轻咳一声,肃声道:“这是家事,回去再说。”
今天被人像猴一样看了热闹,不管是柳晖,还是柳芊芊,都落了面子,他是一点都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家事?”荣晴双目染血,逼视着永诚侯。
如此荣晴,让永诚侯没来由的心慌。
“难道不是吗?晴儿,你自从摔伤头,就奇奇怪怪的,你莫不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还是受人挑唆?”
荣晴攥紧双拳,煞白的唇颤抖着,“我被柳姨娘的一双儿女如此算计糟践,我的丫环也出了事,父亲却轻描淡写的用一句‘家事’敷衍了事,父亲不觉得过分吗?”
永诚侯被她那过分犀利愤恨的目光逼的后退半步,脸上几乎挂不住表情。
“以前我想着家和万事兴,能忍则忍!父亲不喜欢外祖一家,不让我见他们,我为了不惹父亲生气,忍住思念之苦!
柳姨娘惺惺作态,我假装欢喜,谁让父亲喜欢呢?
父亲说我怕是被什么脏东西附体,更是可笑至极!我不过是不想再忍气吞声,毕竟,这一次我只是被柳芊芊养的狸奴给害的滚下楼梯,命大没有死!
天不亡我,即便面对四个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却又让我遇到周姑娘,洛督主!
所以,好容易捡回一条命的我,不打算再忍了!”
字字句句,含着血泪,宛若化作一个个响亮的巴掌,重重落在永诚侯的脸上。
“永诚侯,你真的不配为人夫,不配为人父!”何氏啐骂。
“晴儿是我女儿,我怎么可能让她受委屈?”永诚侯愤懑反驳。
今天之后,他依旧还是君子,却要在君子前加一个“伪”字。
这一切,全都拜荣晴所赐!
荣晴深吸一口气,盯着永诚侯那张虚伪的让人作呕的脸孔,一字一顿,字字铿锵:“父亲既然还想要像以前那样息事宁人,那我就自己给白芷,给我讨回一个公道!”
何氏怒火中烧:“晴儿,你还有整个国公府!”
荣晴心中涌起百种情绪,鼻尖泛酸。
这就是真情与假意的区别!
永诚侯这个渣爹只会索取,从不知付出。
而外祖一家,却是不管你遇到怎样的麻烦,他们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你的身后。
“父亲,伤我,我可以忍气吞声!伤我在意的人,至死不休!”
那种决绝的气势,让所有人都神色大变。
唯有洛尘逸,他在看向自己想要守护的小叶子时,目光除了宠溺,还有自豪!
“永诚侯,圣上一直说家事若处理不好,也无法处理好其他事情!本督以为你只是治下不严,没想到,竟是将人命视若草芥!”
洛尘逸这话不仅仅搬出了当今皇上,更是直接给他扣上了一个草菅人命的罪名。
饶是永诚侯再处变不惊,面对周身气势强劲,位高权重的洛尘逸,也被压得呼吸不畅,气势都矮了三分。
荣晴瞥了眼下颌紧绷着的洛尘逸,心里说不出的复杂。
前世她与洛尘逸没有任何一点交集,更不觉得他是一个心慈手软会救人的人。
更遑论是亲自送她回来,还为她撑腰。
她思来想去,也还是没有想出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利用的地方。
察觉到她的目光,洛尘逸低眉。
四目相对,她恍惚一瞬,急忙将目光移开。
洛尘逸凝眉。
他怎么莫名有种小白兔看到大灰狼,落荒而逃的感觉?
虽然传言将他过分妖魔化了,不过,他似乎没有跟小叶子高声说一句重话吧?
“洛督主,肯定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永诚侯府可不是什么鬼窟狼穴!”永诚侯急于辩解。
“正如本督之前说的,这个腰,本督撑了!且一撑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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