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约约听见她们争论我的学业。
许三郎饮了一口茶:“等病好了,就该读书学礼了,夫子现在就要找起来。”
永兴长公主犹犹豫豫:“太快了吧,你是不是还记着她擦鼻涕的仇。”
他放下茶:“我没有。”
“绝对有啊!”——我和永兴长公主此刻狠狠地共通了想法。
我咂摸着嘴里的甜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4
我是第三天彻底退烧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长公主的女儿。
永兴长公主一边照例偷喝了一口我的苦药汤,一边龇牙咧嘴:
“真难喝,你说你,没事往你爹衣服上蹭鼻涕干嘛,真是……”
“我爹?”
我疑惑不解。
她一拍脑袋:“忘了给你说这事了。”
她清了清嗓子,深情且温柔地对我说:“乖孩子,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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