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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流年》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覆流年》主要讲述了陆安然穆川的故事,同时,陆安然穆川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主角:陆安然穆川 更新:2022-09-10 0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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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安然穆川的其他类型小说《覆流年陆安然穆川全文》,由网络作家“陆安然穆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覆流年》是一部十分受读者欢迎的小说,最近更是异常火热。《覆流年》主要讲述了陆安然穆川的故事,同时,陆安然穆川也就是这部小说里面的男主角和女主角。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一直亲密,而是有跌跌宕宕的起伏,甚至一度陷入冷战之中。不过一起经过许多的故事,最终还是得到了甜蜜的结局。
陆安然施施然开口道:“陆放一心去救重伤的魏景辰,别说魏景辰不关心你的死活,在利益和地位面前,你这位兄长同样也不会管你死活。”
茹儿咬紧嘴唇,凹陷的眼廓里浮现出绝望的神色,她既恨又不甘,粗哑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陆安然伸手去拿她的手腕,她顿时像只惊弓之鸟,不住地扑腾。
陆安然笑了笑,道:“我若是杀你,肯定不能让你死得太便宜的。
你有多恨我,应该能够以己度人,知道我便有多恨你。”
她抬了抬眼,直勾勾地盯着茹儿,眼底里全是森森冷意,又道,“不,我可能恨你远比你恨我还要深得多。”
想起前世种种,茹儿毁了自己的一生,她把自己当蝼蚁一样踩在地上,父亲惨死,魏景辰听她狠毒建议,让她披甲上阵……
现在想起来,依然如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陆安然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对茹儿,对魏景辰的恨,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淡去。
陆安然云淡风轻地说道:“只不过我不像你一样耽于仇恨,因为报仇并不是我活着的全部意义,你和魏景辰还不值得我为此耽误一生。
可一旦能够让你们血债血偿,我必会穷尽一生之力。”
这一世除了报仇,她还想要保护。
保护她的家人,保护她最心爱的男子。
所以在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地把茹儿碎尸万段的时候,陆安然选择了放下屠刀,甚至可以将自己的全部仇恨忍下,正如此刻坐在茹儿的床沿,心平气和地与她说着话。
因为她知道,现在还没到茹儿该死的时候。
留着茹儿的命,用处比害处大。
茹儿恐惧地瞪大了眼,随着陆安然说的每一句话,心底里的胆寒便强烈一分。
她以为只有她会这么恨陆安然,却没想到陆安然竟也如此恨她。
陆安然凭什么恨她?
从开始到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尽管她想要对陆安然不利,可最后哪一次不是被陆安然化险为夷,没有一次是得逞了的?
现在自己败得这么惨,陆安然夺得了眼前的胜利,陆安然凭什么恨她?
要恨也该是自己恨陆安然!
可是茹儿终究没有胆量像以前一样把这些话质问出口。
对,是不敢。
她现在怕极了陆安然。
陆安然看了一眼床边放着的汤药,还是温温热的,楚氏送来给茹儿还没来得及喝。
陆安然端起那碗药,亲手拿药匙舀了汤汁送到茹儿嘴边去,轻声道:“魏景辰没死,他应该是回京了,你还想要回到他身边去么?”
茹儿不应声。
陆安然若无其事又道:“来,喝药。
你这身子骨,若是再不好好养起来,还怎么回到魏景辰的身边去?”
一句话顿时使得茹儿睁大了眼。
她嗫喏了一下嘴唇,半晌才问:“你愿意放我回去他身边?”
陆安然看了看她,笑一笑道:“我不仅愿意放你回去,我还会派人护送你回楚京,把你亲自交还到魏景辰的手上。”
茹儿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陆安然的声音却真实而平静地在她耳边响起:“现在你对于魏景辰来说失去了利用价值,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可如若有侯府派人把你送回去,魏景辰总不至于太过为难你。”
陆安然说的是对的。
魏景辰不在乎茹儿的死活,但总得要在乎眼前的形势。
如果侯府亲自把茹儿送回去,她本来又是魏景辰的妃子,魏景辰应该还不会丧心病狂到当场杀了她。
既然是可有可无,有总比没有的好。
指不定将来还能派上什么用场呢。
可是茹儿害怕。
她不仅怕陆安然,她同样也怕魏景辰。
这次事情失败了,回去以后还不知道魏景辰会如何地折磨她。
想到这里,茹儿嘴唇煞白,道:“我,我若不愿再回去呢?”
陆安然目色微微透出些冷戾森狠,语气依旧轻柔:“那你落到我的手上,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茹儿哆嗦了两下,紧紧瑟缩在角落里,道:“你说他不会杀了我,那你就太不了解他了,就算他不会杀了我,他也会折磨死我!”她惨淡地笑了一下,眼眶里却倏地涌满了眼泪,“到时候他随便对外宣称我病死了,又有谁人知?”
那种事魏景辰确实做得出来。
这次事情失败,茹儿再送到他面前去,说不定会是他迁怒和发泄的对象。
对此,陆安然慢条斯理地道:“你忘了你还有位大哥?若要你大哥陆放效忠他,你在他手里就还是有用处的。”
这话让茹儿端地一愣,像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陆安然倒是提醒了她,她还有一个兄长在徽州,对于魏景辰来说还是有价值的。
只要她把这大哥搬到魏景辰的面前做筹码,应该足以保自己一命。
如果有这一丝希望,茹儿万不会留在这里白白等死。
陆安然道:“到底是回去魏景辰身边谋得一线生机,还是落在我手里死无葬身之地,你自己掂量一下。”
茹儿双眼含泪,恨恨地看着陆安然,道:“你要我回去他身边,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我绝对不会帮你做个什么的。”
陆安然讥诮道:“真要让你帮我做个什么,即便你答应,我还不放心呢。
让你回去是给你个体面,别人可不管你过的是个什么日子,别人只看表面的风光。”
茹儿虽然害怕重新回到魏景辰的身边遭他的折磨,可是利弊横在当前,容不得她有第三条路走。
她还不想死在徽州,她不甘心,如若回去,起码还能在人前做个体面的贵妃。
与其等死,不如回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以后若是还有机会,待她青山再起,定当让陆安然死无葬身之地!
怀着这样的仇恨,她还有什么罪是不能受的?
心里有了衡量,茹儿粗嘎地再问:“陆安然,你到底是干什么?”
陆安然直直看着她的双眼,忽而抬手去拭了拭她眼角的泪痕,轻声道:“你只需帮我带话给魏景辰就是了,那日在山里我说的话并非是虚假。”
茹儿一时不解,也想不起她究竟说过些什么,便问:“什么话?”
陆安然道:“我还可以告诉你,这次你回到魏景辰身边,地位身份不会受损,你若曲意逢迎讨好他,他还能再对你眷顾一二。
只不过六年以后,安陵王大军将会全面进攻大魏,最终破得大魏都城,魏景辰会携你择路而逃,最终却被安陵王大军阻死在途中,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随着陆安然的话,茹儿渐渐瞠了瞠眼,待她话音儿落下,茹儿终是不屑地笑出了声。
茹儿惨白着脸,笑容也有两分枯槁,道:“陆安然,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会知道六年以后的事情?这根本就是你瞎编的吧,哦,你让我回去,就是想我把这些告诉给皇上,使皇上相信你的话,然后达成你挑拨离间的目的吧?无稽之谈,别说皇上不信,我亦是半个字都不会信!”
说是挑拨离间也不知道算不算,因为就算陆安然什么都不说,魏景辰也不会把安陵王当成自己人,而是一旦抓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置之于死地的对象。
陆安然只是需得让魏景辰相信,最后破他魏京最后一道关卡的就是安陵王大军。
陆安然不紧不慢道:“你现在一口否定还早了点,不如等事情发生以后再来决定自己信还是不信。”
说着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布帛,抖开了来,递给茹儿。
“这是什么?”茹儿狐疑地接过来看了一眼,脸色变了变。
陆安然道:“这上面记载着这几年皇宫里发生的大事件,明年太后因病而逝,后宫妃嫔明争暗斗谁死谁活,以及朝中形势,官员**纷争等,全都在上面。
若是最终这些事都一件件应验,应该由不得你不信了。”
茹儿不得不正视起来,后也问她:“这些都是未来还没有发生的事,你为何会知道?”
陆安然道:“得高人指点。”
茹儿冷笑,她不懂当前局势,却也说道:“别以为我不明白,万一你这是借刀杀人呢?”
陆安然想了想,道:“我爹据守徽州,既没主动挑衅魏室,又没主动联盟诸侯,不过是想在乱世之中求个安平。
若不是魏景辰惦记着我爹的兵,也不至于弄得今日如此地步。
你要知道,魏景辰一开始使尽手段,不是想要与我爹为敌的,而是想要与我爹结盟的。
那到底谁敌谁友,你分不清?”
陆安然说得不无两分道理。
但是茹儿又不能全信她。
可陆安然看她神情,便知她已有两分动容。
陆安然耐心地喂她汤药,又道:“茹儿,不要忘了,你也姓陆,将来魏室若是有一位姓陆的皇后,于我们一家来说,也是无上的荣耀。
我爹虽据守徽州,万没有不帮衬你的道理。
等诸侯平定以后,有我爹为你保驾护航,你的皇后位置不仅坐得稳,整个陆家也会沾你的光。”
这番话无疑是一剂强心剂,冷不防打到茹儿的心底里。
一直以来,她最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茹儿亲身体会过,单靠陆放,或者是单靠魏景辰,她都是靠不住的。
只有徽州威远侯的强大势力才靠得住。
如果威远侯肯保她,那将来必定是前程无量。
茹儿尝试着张口喝了陆安然喂来的药,半晌才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陆安然道:“就凭我是威远侯嫡女,总要为侯府的将来着想。
很显然,将来天下大定以后,扶你做大魏皇后,稳我徽州三军,便是一条最好的出路。
到时候魏景辰两头都动不得,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加倍宠你。”
茹儿道:“可他最想要的还是你。”
说到这一点,她仍然止不住憎恨陆安然。
“不管是我是你,只要陆家肯保,对于他来说都一样。”
陆安然淡然笑了笑,道,“我本无意与你争,我不喜欢皇后那个位置,更厌恶魏景辰那个人。
你若喜欢,全都给你。”
茹儿喝完了药,陆安然将药碗搁下,又温柔地拉过茹儿的胳膊,让她从角落里出来,躺回在床上,又道:“这次侯府亲自派人送你回去,便是要保你的第一步。
安陵王野心勃勃,正着力吞并周边小诸侯,以便养成气候与大魏对抗,魏景辰应该早早认识到这一点,否则等兵临城下的时候,悔之晚矣。”
说着便拂了拂裙角,起身出门,道:“你好好想想要走哪条路。
单是我今日给你的这布帛上所载之事,便能让你进宫以后如鱼得水,到时候你便知道我有没有骗你了。”
茹儿知道,陆安然不仅仅是要她把安陵王破魏京的那些话带给魏景辰,陆安然还要让她想办法使魏景辰相信才行。
想让魏景辰相信,必然先要让茹儿自己相信。
而话说到此处,茹儿已然信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就要让她自己考虑何去何从了。
陆安然替她描绘了一幅她心中最为理想的愿景,而她也相信陆安然对魏景辰和对大魏皇后的位置没有半分热衷,如果将来徽州需要陆家有一位皇后稳住皇室,那必定只有茹儿这一个人选。
而茹儿也需要依靠徽州之力使自己地位更加稳固。
茹儿不懂诸侯纷争与当下局势,她只知道如果安陵王真的野心勃勃的话,为了她将来的皇后之位着想,就必须要让魏景辰尽早除去。
今日茹儿虽没有给陆安然一个确切的答复,但陆安然走后,她瞬间被点燃了斗志。
必须要尽快养好身子,才能够重新回到魏京去。
陆安然也丝毫不急,出了房门后,只请楚氏好好照顾茹儿,随后便带着扶渠和颜护卫离开了。
她知道,如此大的诱惑摆在茹儿面前,茹儿一定会答应的。
回到宴春苑后,扶渠尚还懵懵懂懂,奉茶时问陆安然道:“小姐,你真要让四小姐回去么,四小姐满腹歹毒心计,她若是不听小姐的,反过来再害小姐该怎么办?”
陆安然淡然道:“她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应该明白自己的处境,魏景辰和陆放没一个是她的靠山。
现在我送一座靠山给她,要是你,你靠还是不靠?”
扶渠想了想,回答道:“如果有靠山,又能过得好,那当然得靠。”
“那不就得了。”
陆安然唇边勾起极为浅淡的弧度,眼底里尽是清醒睿智的算计,她饮了口茶,又幽幽道,“对于走投无路的人来说,一点点生机便能牵着她走,更何况还是茹儿这么个好忽悠的。”
正是因为很多局面茹儿都不知道,她只在乎自己能得到的,便会往那方面去努力。
因而她才那么容易被陆安然说得心动。
如果最后魏京大破,她落得个和魏景辰逃亡惨死的下场,那万万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等布帛上所载之事一件件应验后,就会给她造成莫大的心理压力,她一定会千方百计地让魏景辰相信,此刻的安陵王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实际上最后,魏景辰和茹儿是不是在逃亡的途中尸骨无存,陆安然不知道,因为前世她没有机会亲眼所见。
兴许最后那对狗男女真的逃出生天了也说不定。
但这一世,陆安然万不会让他们有机会逃出魏京,这次应该相互换个角色了,让她来亲眼看着他们最后像蝼蚁一样苦苦挣扎。
陆安然也是在后面想起来,前世约摸也是先前那个时候,魏景辰在皇宫里消失过一段时间。
那么前世他应该也偷偷到过徽州,联络过陆放,并且意图至陆放于死地。
但最后无疑是失败了。
因而陆安然料想,这一世她的轨迹虽然改变了,但还有八九分的可能性,整个大的局势走向以及其他人的结局不会改变。
遂她给茹儿的布帛上记载的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十有八九会一件一件地应验发生。
到时候茹儿不得不信,魏景辰生性多疑,就算不完全相信,但只要对安陵王起了怀疑试探之心,那便奏效了。
如此一来,魏景辰势必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安陵王那边,一旦发现安陵王有异动,便会更加相信几分。
到时定会在安陵王举兵大攻之前,想办法对付安陵王。
反正现在的安陵王又不是以后的安陵王,陆安然当然乐意见到魏景辰和他们斗个鱼死网破,不仅是老安陵王,最好连王连玦那个安陵王世子也一并斗了。
正好可以为她二哥将来铲除障碍、劈山开路。
徽州四十万大军皆是陆放的,只等魏景辰和安陵王斗得个精疲力竭以后,大军势若燎原之火,猛不可当。
到时候陆放收复金陵,回归本家,还会难吗?
陆安然也不十分确定,茹儿这颗棋子最后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但如能煽动魏景辰一两分,便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如若她不能发挥一颗棋子应有的作用,将来陆安然也还少不了机会让她死得记忆深刻,保证让她到下辈子投胎都还记得。
反正最后她是要耗到和魏景辰一起国破家亡的,所以不急着这一时痛快。
目前陆安然只是想尽可能地帮助陆放,为他将来减少哪怕一两分的阻力,那也知足。
结果陆安然还没等多久,第二天茹儿便派人过来告知她一声,道是自己愿意离开徽州,重回魏景辰身边去。
这都在陆安然的意料之中,但也免不了她心里高兴。
遂亲自往姚如玉那里走了一趟,在姚如玉那里帮茹儿多拨了以往的三倍月银,还送了好些滋养的补品药品过去。
姚如玉没多问,可身边的宝香却按捺不住了,有些委屈地问道:“小姐之前不是还帮夫人报仇的么,怎么现在却要帮四小姐了?”
姚如玉看了宝香一眼,宝香低头不再言语。
陆安然伏在姚如玉膝上,轻声细语地说道:“我想等茹儿尽快养好了身子,便把她送回魏帝身边,娘,我不是帮她,您能安心信我么?”
姚如玉心思玲珑细腻,知道陆安然对茹儿突然态度如斯转变后,怎会不明白她是另有用意。
所以她问也没多问,陆安然要求的月银也好,补品也罢,都悉数命人备上,往茹儿那里送去。
眼下姚如玉闻言,抚摸着陆安然的头,温柔笑道:“傻丫头,我不信你,那还能信谁?”
陆安然亦仰起头眯着眼睛笑,道:“您信我就好。
那我便没什么顾忌了。”
傍晚陆放回家来的时候,正下着鹅毛大雪。
他抬脚进了宴春苑,踏进陆安然的屋门,陆安然看见他回来,脸上带着明媚的欣喜,却又想到了什么,转而变做了警惕和紧张。
她站在离陆放五步开外的地方,心里便控制不住怦怦乱跳,道:“二哥,你回来啦。”
陆放便站在门口看她,见她紧张兮兮的模样,片刻才道:“过来。”
陆安然禁不住他视线和气息迫人,明明自己很喜欢他很想靠近他,可是她实在怕在他面前腿软丢人……陆安然还是挪着细碎的步子,勉勉强强地走到了他面前。
深吸一口气,结果空气里满是他身上清冷的气息。
心里跳得更加厉害。
陆放是冒着风雪回来的,身上斗篷没来得及解,满身都是落雪。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试着踮脚伸手过去,绕过他襟前,替他解下了披风斗篷。
结果下一刻,陆放手臂倏而揽过她的腰,就把她揉进怀。
陆安然手上一抖,斗篷就落到了地上去。
紧接着听得房门合上的声音,是陆放抬起脚跟将门瞬时勾上。
陆安然呼吸一窒,在贴近他怀中时,脚下就开始不听使唤地发软。
陆放喜欢在她颈边发间轻嗅,闻到那股幽香,让他极为舒坦。
可那熏热的气息萦绕在耳边颈上,让陆安然整个都有些酥软了去。
“什么事这么高兴?”陆放感受得到她心情是喜悦的,“是因为爹班师回程,很快便要到徽州了么。”
陆放波澜不惊的话语在陆安然听来,无疑又是个好消息,使得陆安然微润的眼神亮了亮,只有两个人时她与陆放说话的声音便带着一股子难言的娇媚,问:“爹什么时候抵达徽州?”
“过两天。”
陆安然眯着眼,抬了抬发软的手臂,轻轻环在了陆放的腰上,细声细语地道:“爹回来了我高兴,二哥回来了我也高兴。”
感受到腰间手臂的力量一紧,陆安然心里酥得快要炸了,喘了喘气,又补充道:“还有快要把茹儿送走了,我也高兴。”
她脸贴着陆放的胸膛,又道:“二哥,我可以派人把茹儿安全送回到魏京吗?”
陆放一句也不多问,只道:“可以。”
“那需得精挑细选一队十分可靠之人,我要二哥帮我选。”
“好。”
他信任她,便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他都会选择帮助和成全。
这时扶渠泡了热茶,正要送到屋里来,在门口道了一声:“小姐,茶泡好啦。”
房门本是虚掩的,陆安然生怕扶渠进来撞见,连忙把陆放推开,自己蹲身下去,装作正要去捡地上被她颤手抖落的斗篷……
陆放没阻止她,看她做贼心虚的样子,垂着的脸上浮上发烫的红晕他兴许看不见,但却能看见她那渐渐被绯红晕染的耳根,竟觉得有些趣味。
扶渠看见陆放高大的身影也在房中,愣道:“啊,二少爷也在啊。”
陆放点了点头,扶渠把茶放在桌上,便退出去了。
好一会儿陆安然蹲在地上,手里捻着他的斗篷虚抱在怀里,都没有动静。
陆放方才出声提醒她道:“扶渠已经走了。”
陆安然这才缓缓抬起头,眸色眼帘水润地仰望着他,声音又轻细又娇柔:“我没力气站起来了……”
她真是要哭了,怎么一在陆放面前就这么没用……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就比以前更没用,而且还越来越没用!
陆放弯身下来,将她拦腰抱起,走到窗下的榻几边,却没有要把她放下的意思。
他自己靠窗而坐,让陆安然安稳地倚在他怀里。
陆安然想抽身出来,他便紧紧箍着她,亲了亲她的耳朵道:“我坐一会儿便走。”
陆安然顿时缴械投降,再无力抗拒。
楚氏这头,她并不知陆安然和茹儿达成了什么协议,因而在收到补品药品以及足够的月银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继而她也清楚她和茹儿现在的处境,若是再不识好歹,那下场只有更加凄惨的份儿。
因而陆安然表达了好意过后,楚氏也还专门走了一趟,代茹儿表达了谢意。
这一阵子,家里看起来俨然一副从未有过的和气景象。
两天以后,威远侯如期抵达徽州。
尽管天气严寒,陆安然和姚如玉太过高兴,都亲自到城门去迎接,远远看见威远侯率领三军凯旋归来,心境真是感慨又喜悦。
姚如玉看着那走在最前面,骑着骏马威风凛凛的男人,手不自觉地握紧了陆安然的手,眼里竟有些湿润。
丈夫外出征战,本就是一件危险与荣耀并存的事。
而今能守得人回来,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里,怎会不喜极而泣。
威远侯饱经风霜,跨下马来,精神很好,看见陆放带着陆安然和姚如玉迎接他,心里也十分高兴。
陆安然欢喜地唤他,他朗声应了,走到跟前拍拍陆放的肩膀,又摸摸陆安然的头,再看姚如玉时,还一句话没说,姚如玉眼圈便红了。
威远侯也不顾三军在场,一身盔甲,虎臂一揽就把人抱进了怀里,心里万分柔软地宽慰着道:“哭什么,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姚如玉破泪而笑,又是无所适从,毕竟有将士们在,眼前还有一双儿女在。
她忙推了推威远侯,嗔道:“一方军侯,搂搂抱抱,没个正形儿。”
陆安然在旁抿着唇偷偷地笑。
不料袖摆下悄然伸进一只手来,握住了她的手。
她顿时身形一紧,脸上有两分热,连看也不敢看旁边的陆放一眼。
眼下当着爹娘的面儿,那么多人呢,他胆子太大了!
好在陆放只是握了握,便放开了她。
却让她深切地体会了一把姚如玉被威远侯抱住此时此刻有些窘迫的心境……
威远侯命手下武将分带三军回营安顿,随后便跟陆安然他们一起回了侯府。
侯府里上下洋溢着喜气,正张罗晚饭,晚间在膳厅布上晚膳给威远侯接风洗尘。
威远侯在正堂接见了诸位副将,一一安排了军中事务下去,又着副将们准备明后日犒赏三军。
打了胜仗回来,犒赏是免不了的,这可是鼓舞士气的好时机。
等威远侯把事情都安排好以后,离晚饭还有一阵子,此时主院里姚如玉已备好了温热的洗澡水,等威远侯回去洗漱一番。
威远侯回了主院以后,洗热水澡时,姚如玉便一边为他准备干净软和的衣物,一边闲话家常般说着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家里所发生的事。
平日里男人洗澡再简单不过,只需到盥洗室去冲洗一番即可。
只不过眼下正值寒天,威远侯又长途跋涉回来,泡一个热水澡能给他解乏。
结果听得屏风后一阵水声响起,姚如玉备好了衣物回头一看,惊了一下。
先前还泡在热水里的汉子,一下子就移步到了她跟前,虎视眈眈地把她盯着。
姚如玉刚想说话,便被威远侯一手操起,直接奔赴床榻间。
床帏缓缓落下,女人的裙裾便窸窸窣窣地滑落在床畔。
姚如玉断断续续道:“现在大白天,一会儿还要去膳厅……”
后来再没她说话的机会,威远侯压在她身上堵住了她的檀口。
云鬓青丝,玉骨生香。
征战在外,谁不想念家中的温香软玉。
威远侯以前孑然一身不用想,可如今却是娇妻美眷,常常令他挂怀。
威远侯生猛非凡,一番前戏缠绵、如胶似漆过后,扶着姚如玉的身子,便猛地挺就进去,直直地没入到深底处。
姚如玉溢出口的声调都变了,妩媚至极。
随后床榻沉沉地摇晃起来,姚如玉一边迎合着,一边咬着牙道:“侯爷,别太过头了……一会儿,一会儿还要去前院的……”
后来,直到天色渐晚,威远侯进了主院过后,便久久再没出来。
到了用晚饭之际,陆安然到了膳厅来发现只有她一人,坐了一小会儿陆放便来了,于是两人便坐着等威远侯和姚如玉。
等了一会儿,陆放道:“估计一时半会儿爹娘不会来了。”
陆安然当然知道,威远侯和姚如玉都是十分守时的,往常只有他们等儿女,不会让儿女等他们。
今日到现在都还没出现,那便是不会出现的了。
陆安然怎会不明白陆放话里的意思,爹娘小别胜新婚,想必也分身无暇顾不上这顿晚膳。
只是陆安然和陆放都心知肚明,膳厅里又只有彼此,难免就有两分尴尬。
陆安然几乎是有些面红心跳的。
家里下人知道侯爷夫人相恩爱,万不会没有眼识到这个时候去主院里打扰催促。
遂陆安然让下人将一部分晚膳留着温起来,等晚些时候再送去主院。
而膳桌上只留了她和陆放的,两人相顾无言地吃起了饭。
陆安然只管埋头吃,陆放时不时往她碗里放进菜肴。
这一折腾下来,姚如玉果然就错过了晚膳的时间,只不过她已经累得连责备威远侯一两句的力气都没有。
倒是威远侯,十分餍足,神清气爽。
姚如玉道:“还不知这会儿丫头可有在膳厅里等着。”
说着便欲强撑着起身更衣。
威远侯按住她,宽慰道:“不用担心,阿辛和陆放都是懂事的孩子。”
姚如玉嗔他一眼,既慵懒又无奈。
果真,后宝香在门口传话说,厨房里温着的饭菜都送过来了。
陆安然善解人意是没话说的,如此才让姚如玉感到有些惭愧。
没想到反倒要让做女儿的来照顾做爹娘的感受。
但是看着威远侯在房间里为自己张罗饭菜,有那么贴心的女儿,又有这般疼爱自己的丈夫,她是由衷地感觉到幸福。
威远侯把碗筷放在姚如玉手上,道:“多吃些,你看你,都瘦了。”
姚如玉看着威远侯吃饭,男人的吃相哪有女人那般精致,但她看着看着就是心疼。
真正风餐露宿、披荆斩棘,保护徽州安危的男人才叫辛苦。
威远侯不觉,又道:“今日白天你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回来了吗,你跟阿辛在家里,我无论如何也要回来的。”
姚如玉哽咽,伸手去摸威远侯的脸。
威远侯受不了她那眼神,夜里上榻后不由分说再把姚如玉压了一次。
第二天陆安然起了个早,正犹豫该不该去向姚如玉请安。
她不去吧有违规矩,去吧又不想姚如玉太过辛苦,想必昨夜是没怎么休息的。
迟疑了一下,陆安然听说威远侯已经在膳厅,便决定还是先去膳厅用早饭。
彼时陆放也在,陆安然觉得已经有许久没这样早上一起用早膳了。
看见陆安然进来,威远侯连忙招手,道:“阿辛,快过来坐。”
陆安然向威远侯请安后,坐下吃了几口粥,便听威远侯兴致勃勃地说道:“我听说这阵子你常随你二哥去军营,如何,今天要不要跟我去大营犒赏三军?”
陆安然一喜,道:“爹要带上我,我当然乐意去的。”
威远侯看了陆放一眼,道:“你二哥也去,爹忙起来顾不上你,便让你二哥带你。”
陆安然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那我一会儿要去向娘请完了安以后再去么?”
威远侯“唔”了一声,道:“你娘还没起,今日便不用请安了,让她多睡会儿。”
陆安然默默腹诽,她爹……是有多不知节制啊……
用完了早饭,陆安然便返回到宴春苑,换了一身少年棉服。
出门时,威远侯和陆放正在大门口等着她呢。
三人一同骑上马,带着一队府兵,便往大营的方向去。
入了营,见得三军整齐排列在校场上,威远侯登上高台,三杯烈酒,一敬天二敬地,三敬雄师三军。
陆安然同陆放一起站在场下,听得将士们的呐喊声,雄浑不已。
除了将帅亲临,此番打了胜仗,将士们还有军银可分,虽然数量不多,但足以让将士们开怀,中午和晚上还有犒赏宴,命人去城外林中猎得数量众多的野物,架上火,再温上酒,将士们围着营火饮酒高歌、开怀大笑。
陆安然身在营中,也不得不被这种氛围所感染。
这一天里陆安然成跟在陆放身后转,做他一天的小尾巴。
在外人面前,陆放只当是一位严厉的兄长,而陆安然在面对他时的反应,也比平时好许多。
晚间宴会时,威远侯把陆安然和陆放带在身边,与他手下的众多武将相认识。
那些副将武将对陆放不陌生,因而陆放唤一声叔伯,陆安然就乖乖跟着他唤叔伯。
为此还遭到了这些老大爷们儿的玩笑,几杯酒下肚,就不客气地直接叫陆安然“小棉袄”。
陆安然才知道,原来以前威远侯常常在这些人面前炫耀自己给他做的衣裳鞋子什么的。
使得军中这帮糙汉都知道,威远侯有一件贴心小棉袄。
陆安然实在汗颜,威远侯丝毫不知收敛,炫女都炫得不带气喘的。
这帮糙老爷们儿都不拘小节惯了,于是纷纷毛遂自荐帮自家儿子说亲。
虽然是玩笑话,陆安然也不太能应付。
彼时陆安然同陆放坐在一起,桌子下面陆放精准地捉住她的手,又毫无意外地放在他自己的膝上,像是在安抚她,又更像是在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陆安然面颊发烫,连说话都不利索。
看在那些武将们眼里,还以为她是禁不得说害羞了。
至于他们七嘴八舌给自家讨儿媳妇,威远侯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视线落在陆安然和陆放身上,终于第一次深刻地有种肥水不流外人田的觉悟——怎么越看越觉得自家的宝贝女儿与自家一手栽培的养子这么般配呢?
于是威远侯一概不大意地拒绝道:“别痴心妄想了,我们阿辛已经许人家了。”
陆安然心头一咯噔,桌子底下陆放收紧手指,与她十指紧扣。
他掌心里烫人的温度让她心里怦怦乱跳。
大家都愤愤地拍桌子问:“是哪个臭小子恁的有福气?”
还真像自家准儿媳被人活活抢走了似的,让人哭笑不得。
威远侯神秘道:“暂且还是个秘密。
反正许了就是许了,我看中的女婿还会有差不成?”
陆安然鼓起勇气飞快地看了陆放一眼,看见他的侧脸,唇边恍若有淡淡一闪而过的笑意,给他凌厉冷漠的轮廓上平添了两分温和。
当时陆安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这个样子,可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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