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能跟他离婚,我也算是帮你了。”
波波头面上神色未变,但我看到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扶手,指节发白,我站起身,看着她有些发白的唇色,“你真的反抗过吗?”
波波头好像被触动了心弦,她猛地站起,狠狠盯着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反抗过?”
“我去举报,根本无人受理,他就像对待一个宠物一样对我,不让我毕业,卡着我的文章,拿走我的数据。”
“我甚至尝试过自杀!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
“我死了,他依然可以糟践其他人,有什么用!”
我饶有兴趣看着波波头有些疯狂的样子,“屠龙少年终成恶龙,是吗?”
我笑了,“所以你加入了他,成为了他、他们中的一份子。”
“越是家世普通的学生,就越要被你们踩在脚下。”
“你们非要用他们的时间、生命,来做自己身上的黄金衣、脚下阶。”
我环顾周遭,“最好、最先进、最令寒门学子向往的第一实验室,不过是个黄金绞肉机。”
“你还不知道吧,L已经全盘拖出,你这些年是怎么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的。”
我满意地看着波波头愈发苍白的脸色,“来抓你的人,应该在路上了。”
25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我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急促的脚步传来,玻璃门被重重地撞开。
全副武装的警官冲了进来。
“B女士,您因涉嫌非法挪用公款,请随我们走一趟。”
和L导被押走一样,我看着银色的手铐被攷在了波波头的手腕上。
临被带走时,她突然回头看我,“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吗?”
我没有回答。
她被押走了,实验室里,除了我,再没有其他人。
我哼着小曲走出来,抄起椅子,狠狠砸向那扇玻璃门。
玻璃成片地碎开。
我的手已经鲜血淋淋。
可我却放声大笑起来,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玻璃门,没有内外的分界,也不会有第一分部了。
至于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必要管那么多吗。
L导之后,波波头被立案审查的新闻,在安乐国引发了轰动。
随着审查进行,一个又一个官员、教授被牵扯进来。
第一实验室被勒令停止运行,全面整改。
可我已经不在乎了。
8月底,我坐上了去大洋彼岸的飞机。
十几个小时,几乎跨越了半个星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