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不属于孩子的麻木。
那天晚上，她们躺在床上聊天，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落在天花板上，微微泛着冷色。
许阔翻了个身，撑着脑袋，懒懒地问：“瑞瑞，你困了吗？”
瑞瑞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轻声开口：“许阔，你有想过长大后要做什么吗？”
许阔愣了一下，随即歪着头想了想，说：“我想画画。”
“然后呢？”
“然后……”许阔顿了顿，目光在夜色里落在瑞瑞的脸上，嘴角微微弯起，“我想陪你。”
瑞瑞怔住了。
她偏过头，看着许阔微微上翘的嘴角，心跳有一瞬的失控。
她从来没想过，许阔的“未来”里，会有她。
许阔静静地看着她，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夜晚的梦境：“我知道你一直想离开家。”
瑞瑞的手指顿时收紧，指甲抠着被子，背脊有些僵硬。
她没说话，甚至没敢看许阔。
她从来没有真正表达过她想逃离的念头。
她从小就被教育，不该奢望，不该反抗，不该试图摆脱自己的家庭。
可许阔什么都知道。
“你永远不会没地方可去。”
许阔轻声道。
瑞瑞的眼眶猛地一热。
“你不会是一个人的。”
许阔的声音很认真，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叮嘱。
“你还有我。”
那一刻，瑞瑞的喉咙发紧，鼻尖酸得不行。
她用尽全力压住眼泪，手指微微颤抖着伸过去，轻轻地握住了许阔的指尖。
许阔的手很温暖，像是在深夜里点燃了一盏小小的灯，照亮了她一直试图藏起来的黑暗。
她悄悄地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能离开这个家，那一定是因为许阔牵着她的手，带她一起走出去的。
*她们以为，她们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许阔陪着她，瑞瑞有了新的家。
她们可以一起长大，可以一起去看世界，可以逃离一切可以伤害她们的人。
她们以为，未来会是温柔的，世界会善待她们。
可她们没想到——这个世界，比她们想象得要残忍得多。
*第二天醒来，瑞瑞睁开眼，天花板的颜色让她怔了一下。
不对。
她的房间天花板上的漆已经斑驳了，灯泡上的灰尘从来没人擦过，空气里总是充斥着母亲抽烟留下的呛人气味。
可这里——干净、温暖，窗外透着晨光，空气里有清淡的牛奶香气。
她猛地坐起身，目光落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