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痕,有时候还有可疑的污渍。”
我心中一颤,想起那些突然消失的患者家属。
“我们得把这些证据交给警方。”
我说。
周野摇摇头:“不行,他们在体制内有人。
我有个老客户,退休刑侦队长,只有他能帮我们。”
他拿出一部旧手机,打了个电话,简短地说明情况后挂断。
“小吴会来,他是当地一家小报的记者,可以帮我们。”
周野说完,突然警觉地看向门口,“有动静。”
我们迅速关灯,躲在集装箱后面。
门被猛地踢开,几束手电筒光柱扫过仓库。
“我知道你们在这,小野!”
老刀的声音在空旷的仓库里回荡,“把东西交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周野示意我不要出声,然后悄悄地在我耳边说:“后门,顺着消防通道跑。
我掩护你。”
不等我反对,他已经抓起一个扳手,猛地冲了出去。
混乱中,我听到重物撞击的声音,紧接着是周野的闷哼。
我躲在箱子后看到他被狠狠地打倒在地,肩膀上立刻浸出一片血迹。
就在这时,仓库另一端传来警笛声。
老刀他们骂骂咧咧地撤退了。
我迅速冲向周野,和一个年轻人一起把他扶起来——那应该就是小吴。
“数据在这里。”
我把U盘塞给小吴,“快走,找个安全的地方。”
小吴接过U盘,快速消失在夜色中。
我扶着周野踉踉跄跄地走出仓库,在附近的小巷里拦了辆出租车。
“去哪儿?”
司机问。
我愣了一下,然后脱口而出:“海棠巷,17号。”
那是我和周野曾经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那把古老的门锁依然能用我的生日打开。
我半拖半抱地把周野弄进屋,在昏暗的灯光下查看他的伤势。
“不算严重,皮外伤。”
他强撑着微笑,但肩膀的血迹却在不断扩大。
我翻箱倒柜找出急救箱,小心地脱掉他的工装外套。
当我把外套放在一旁时,从内侧口袋掉出了一小块织物。
我捡起来,心脏猛地揪紧——那是我当年留给他的围巾碎片,被小心地缝在了口袋里。
“你一直……”我的声音哽咽了。
周野苦笑:“你知道,我从来不扔东西。”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医院的号码。
我接起电话,护士的声音透着惊慌:“林小姐,您母亲的情况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