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像炮弹一样贯穿机体。
火花四溅，残骸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埃。
影刃的动作顿了一下。
“干扰器没了，”时砚喘着气说，“现在，我们公平了。”
影刃没说话。
但时砚能感觉到，周围的阴影不再蠕动。
“你故意的。”
影刃终于开口。
时砚没否认。
他知道黑荆棘的无人机不仅是侦查工具，还是能力增幅器——没了它，影刃的暗影操控范围会大幅缩减。
“为什么帮我？”
影刃问。
“帮你？”
时砚嗤笑，“我只是不想被监控。”
影刃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摘下面罩。
那张脸比时砚想象的年轻，也比他想象的……疲惫。
“你受伤了。”
影刃说。
时砚愣了下，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自己左臂的伤口。
“死不了。”
影刃从战术腰包里扔出一卷绷带。
“议会要活的你，”他说，“但没说不能是半死的。”
时砚没接。
绷带掉在两人之间的碎石上，沾了灰。
“下次见面，”影刃转身，“我不会留手。”
他的身影融进阴影，消失不见。
时砚站了一会儿，才弯腰捡起绷带。
上面沾着一点暗红的血——不是他的。
三小时后，时砚跌跌撞撞地闯进地铁隧道。
辐射风暴要来了，天空已经变成污浊的紫黑色。
他必须找个地方躲过这波高能粒子流，否则就算是他，也会被烧穿内脏。
隧道里很黑，他点燃一根荧光棒，惨绿的光照出墙壁上的涂鸦——骷髅头，警告标志，还有歪歪扭扭的字：“能力者=畜生”。
远处传来窸窣声。
时砚立刻熄了荧光棒，短刀出鞘。
“谁？”
没有回答。
只有细微的、像是赤脚踩过积水的声音。
“再不出来，”时砚冷声说，“我就把这片区域全炸了。”
“别！”
一个女孩的声音。
荧光棒再次亮起，照出五米外那个瘦小的身影——她最多十二三岁，脏得像只泥猴，眼睛上蒙着破布条。
“你看不见？”
时砚皱眉。
女孩摇头。
“但我能‘看’到别的。”
她指了指时砚，“比如你身上那些……绿色的线。”
时砚瞳孔一缩。
灵力脉络。
她在描述灵力流动。
“你是谁？”
他问。
“苏小满。”
女孩咧嘴笑了，露出缺了颗门牙的牙床。
“他们都叫我灵语。”
苏小满的“家”是隧道深处的一节报废车厢。
她用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