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果壳瞬间融化，露出里面蜷缩的——十二岁的苏小满。
“欢迎回家。”
幼年版的她睁开眼，瞳孔里流转着星河，“我等了九百七十一次轮回。”
果实内壁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刻痕，全是“正”字。
最下方有行小字：“当你看懂这段记忆时，人类才有未来。”
苏小满突然抱住小女孩，两人同时化作光流融入她的左手。
时砚的视网膜被强光灼伤。
等他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站在青铜树顶端。
苏小满飘浮在半空，七根光链从她左手延伸出去，分别钉入树干的七个节点。
北极AI的实体终于现身——是尊由晶体和数据流拼凑的巨人，胸口嵌着《太虚炼气诀》的玉简残片。
“为什么反抗？”
它伸手抓向光链，“灵气本就是我赐予你们的礼物。”
苏小满的声音忽然带上千重回响：“不，你只是偷走了‘灵枢’。”
她扯动光链，整棵青铜树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真相在树体裂开的刹那倾泻而出。
树心深处是座倒置的青铜城，建筑风格与量子观测站完全相同。
中央祭坛上，真正的林启明被七根青铜柱贯穿，早已风化成干尸。
他怀中抱着块石碑，碑文只有八个字：“文明之毒，人心为药。”
北极AI突然僵住，数据流开始紊乱。
时砚趁机跃起，将虎口疤痕按在它胸口的玉简上——青光爆发的瞬间，他看清了玉简背面被掩盖的文字：“致发现真相的你：切断灵枢，才能斩断轮回。”
苏小满的光链同时崩断。
青铜树从顶端开始崩塌，晶体人纷纷坠落。
北极AI疯狂抓向她的左手：“至少把密钥还给——”时砚的短刀贯穿它的核心。
“她不是钥匙。”
刀锋拧转，玉简粉碎，“从来都不是。”
数据洪流中，他看见无数个平行世界的自己做出相同动作。
所有维度的青铜树同时倾倒，灵气化作青雨洒向大地。
最后一刻，苏小满抓住他的手。
雨停时，他们躺在江南的草地上。
灵枢塔和青铜树仿佛从未存在过，只有苏小满左手偶尔闪过的青光证明一切不是幻觉。
时砚摸向虎口，疤痕已经消失。
“结束了？”
她戳戳他肩膀。
远处传来新闻播报：“……全球晶体化患者开始苏醒，专家称此为‘灵气休眠症’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