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祠堂大门已经被锁上,眼下我要想办法快点出去,以免误了去鄂州的船。
7 翠萍之援祠堂大门一关,便只能透过一扇天窗看到外面的天色。
我直直地跪在地上,只见天窗外从天亮到天黑,又慢慢从天黑到天亮。
我的双腿早已跪得麻得没有了知觉,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想来是受了凉。
被高鸿执正正一脚踹中的腰上也不时传来一阵阵钝痛。
但这些我都不放在心上,只盼着能有个人来给我送饭。
倒不是因为肚子饿,我的身体早就失去了饥饿的感觉。
我是盼望着能有人来打开祠堂门,这样我才好请那人转告高鸿执,说我知错了,我认打认罚,只求将我从祠堂中放出去。
可是,一天一夜过去了,没有一个人来。
难道高鸿执是下定了决心,要把我活活饿死吗?
迷迷糊糊中,祠堂大门缝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夫人,夫人……”我心中一喜,正准备起身走过去,但双腿酸麻,竟然完全动弹不了。
“翠萍,等等我。”
我忍着酸麻喊了一声,但门外的人似乎没有听到,喊的声音也消失了。
难道连翠萍也走了?
那还有谁会来替我带话给高鸿执?
难道我就要错过三日后去鄂州的船,继续被困在这侯府之中吗?
我又揉又捶,双腿终于渐渐有了些知觉。
我连忙连滚带爬,扑到大门上扒着门缝:“翠萍,翠萍!”
翠萍惊喜地喊:“夫人,我还以为你晕倒了,正准备找个什么来撬门呢。”
“夫人,你还好吗?
侯爷真心狠,也不让人给你送饭,我担心你一个人在祠堂里,也不知怎么样了。”
隔着厚厚的大门,我落下泪来。
我只不过是在翠萍无心摔了一个碗,要被管家责罚时开口替她求了个情,翠萍就牢记于心。
而我为高鸿执和高远所做的事,岂不是胜过这千倍万倍?
可惜到头来,唯一惦记我的只有翠萍。
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我抹掉眼泪,对着门缝说:“翠萍,你听着。
去找侯爷,告诉他我知错了,知道自己推倒卢小姐、挑唆世子,是大错特错。
只求他将我放出去,当面向卢小姐磕头认错。”
门外传来翠萍犹豫的声音:“夫人,你在说什么推到陆小姐、挑唆世子?
你不可能做这些事的。”
我苦笑起来。
高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