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放下叉子,起身,走到饮水机旁,接了满满一杯水,一口气灌下去半杯。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赴死的悲壮。
我叼着叉子,咧嘴笑:“怎么样?
感动吗?”
他擦了擦嘴,看着我,语气平静无波。
“不敢动。”
“这些食材,”他指了指盘子,“要么过期,要么储存不当。
吃了可能会食物中毒。”
“末日了,讲究那么多干嘛?”
我不以为意,“能吃就行,要啥自行车!”
他没再反驳,只是默默把我那盘“大餐”端走,倒进了垃圾桶。
然后,他从储藏室拿出两个压缩饼干,递给我一个。
“吃这个。”
我看着手里硬邦邦的饼干,再看看垃圾桶里我那盘充满创意的意面。
行吧,你是大佬,你说了算。
也许是前几天淋了雨,也许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半夜,我被一阵阵发冷和发热交替折磨醒了。
头痛欲裂,浑身酸软。
我挣扎着想坐起来找水喝,却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操……”我低声咒骂,感觉自己快烧熟了。
迷迷糊糊中,房门被推开。
一个人影走近,带着微凉的气息。
是齐临。
他手里拿着湿毛巾,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感觉他的视线在我脸上停留了很久。
“傻逼。”
他低声骂了一句,“让你淋雨发疯。”
声音还是那么冷,但动作却很轻。
他俯身,冰凉的毛巾敷在我滚烫的额头上,带来一丝短暂的舒适。
然后,他的手指轻轻拨开我额前被汗水濡湿的刘海。
那触碰很轻,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我烧得有些迷糊,意识不太清醒,只觉得那冰凉的指尖和他平时冷硬的样子截然不同。
“水……”我哑着嗓子开口。
他没说话,转身出去,很快端了一杯温水回来,扶着我的后颈,一点点喂我喝下。
整个过程,他一言不发,只有规律的呼吸。
等我喝完水,重新躺下,他替我掖了掖被角。
就在我以为他要离开时,他搬了把椅子,坐在了床边。
黑暗中,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那一刻,一种莫名的安心感,驱散了些许身体的不适。
这家伙,嘴硬心软?
烧了两天,总算退了下去。
虽然还是有点虚,但至少能下地走动了。
齐临把我叫到客厅,摊开一张巨大的城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