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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刘琴刘勇无删减+无广告

真威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开始她男人也跟她一条心的,但这些年他多次催她生儿子,而她一直没怀上,这人就慢慢变了。回这个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回来了也没个好脸色。“你爸忙嘛,这个星期肯定会回来的。”秦蓉不想让女儿伤心。春宝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清楚,爸不是因为忙才不回来的,而是不想看到她这个病秧子女儿。都是因为她,妈妈才会让爸爸分家,带着她从家里搬出来,妈妈才会每天都过的这么辛苦。李书萍骑着车子来到巷子口,“李姐。”周翠兰喊她。李书萍在车上冲她笑了笑,在她对面停下。周翠兰都不顾自己的摊子了,绕着三轮车转了一圈儿,“李姐你这行动力可是杠杠的呀,看样子,是要卖饺子呀。”李书萍下了车,点着头说:“是呢,等我摊子支上,就请你吃一碗。”周翠兰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主角:刘琴刘勇   更新:2025-06-08 07: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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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琴刘勇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刘琴刘勇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真威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开始她男人也跟她一条心的,但这些年他多次催她生儿子,而她一直没怀上,这人就慢慢变了。回这个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回来了也没个好脸色。“你爸忙嘛,这个星期肯定会回来的。”秦蓉不想让女儿伤心。春宝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清楚,爸不是因为忙才不回来的,而是不想看到她这个病秧子女儿。都是因为她,妈妈才会让爸爸分家,带着她从家里搬出来,妈妈才会每天都过的这么辛苦。李书萍骑着车子来到巷子口,“李姐。”周翠兰喊她。李书萍在车上冲她笑了笑,在她对面停下。周翠兰都不顾自己的摊子了,绕着三轮车转了一圈儿,“李姐你这行动力可是杠杠的呀,看样子,是要卖饺子呀。”李书萍下了车,点着头说:“是呢,等我摊子支上,就请你吃一碗。”周翠兰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重回儿子结婚当天,我当场搅黄婚事刘琴刘勇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一开始她男人也跟她一条心的,但这些年他多次催她生儿子,而她一直没怀上,这人就慢慢变了。

回这个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回来了也没个好脸色。

“你爸忙嘛,这个星期肯定会回来的。”秦蓉不想让女儿伤心。

春宝低着头不说话,心里清楚,爸不是因为忙才不回来的,而是不想看到她这个病秧子女儿。

都是因为她,妈妈才会让爸爸分家,带着她从家里搬出来,妈妈才会每天都过的这么辛苦。

李书萍骑着车子来到巷子口,“李姐。”周翠兰喊她。

李书萍在车上冲她笑了笑,在她对面停下。

周翠兰都不顾自己的摊子了,绕着三轮车转了一圈儿,“李姐你这行动力可是杠杠的呀,看样子,是要卖饺子呀。”

李书萍下了车,点着头说:“是呢,等我摊子支上,就请你吃一碗。”

周翠兰眼睛一亮,“真的,那我可不客气了。”

“千万别跟我客气。”李书萍笑着把车上的东西往下搬,要把放在最下面的折叠桌和凳子先拿下来。

既然都要吃人家的饺子了,周翠兰也没干看着,也上手帮忙。

桌子凳子支好,李书萍就开始给炉子生火,火生好把装了大半锅水的铝锅放上面,等着水开就行了。

接着她又在在车斗里放了一个凳子,把案板放在了凳子上,洗了手,掀开放面团的盆的纱布,揪了一大坨下来,手在旁边的罐子里抓了些面粉,洒在案板上,就揉起面团来。

面团揉成条,揪成一个一个的小剂子,再用手掌按成饼,按成饼的剂子,全叠在一起,两只手在案板上一边转,一边捏,就成了圆圆的大小一致的饺子皮了。

“李姐,你这手可真是快。”她这一叠饺子皮,也就两分钟的时间就弄好了。

李书萍一笑,“我小的时候是孤儿,吃百家饭长大的,一个开饺子店的街坊,看我可怜总让我去吃饺子,我就在店里帮忙擀饺子皮,包饺子,这都是跟店里的老师傅学的。”

周翠兰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李书萍掀开装馅儿的盆的纱布,用筷子挑了馅儿,又开始包起来。

“这韭菜鸡蛋馅儿,闻着可真香。”周翠兰咽了咽口水。

李书萍特别自信地说:“不是我吹,我包的饺子,吃了就没有说不好的。只要吃了我这个味儿,别的饺子就再也入不了眼了。”

周翠兰就笑,“那我等会儿可得好好尝尝。”

还没到饭点儿,从巷子里出来,或从下巷子口路过的人,看到多出来的一个摊,也都是好奇的看两眼,上前问价的都没有。

李书萍也不急,还没到饭点儿,没人来吃也正常。

周翠兰倒是卖了三颗卤蛋出去。

锅里的水滚了,时间来到十一点,李书萍下了二十个饺子,她和周翠兰一人十个。

饺子下锅,锅里先是沉寂了半分钟,接着就滚了起来,水一滚韭菜鸡蛋饺子的香味儿,就四散开来。

“这味儿可真香。”周翠兰舔了舔唇。

没一会儿一颗颗肚皮滚滚的饺子,就浮了起来。

李书萍先给周翠兰舀了,又递了一双筷子给她。

周翠兰接过,夹起一颗饺子,吹了两下就咬了一口,韭菜香鸡蛋嫩,合在一起又鲜又香又嫩,这滋味儿给碗炖肉都不换。

“李姐吃了你这饺子,其他饺子还真入不了我的眼了,都是一样的馅儿,你这味道咋就这么好呢。”


林国栋早就想回去了,他们是昨天下午到现在,不知道听了多少小话。

除了老丈人和老丈母娘,就没人欢迎他们,明里暗里都在拿话撵他们呢。

张母和张父没拿话撵他们,那是因为他们知道女儿这次带着女婿和外孙回娘家,是想让林永年两口子补彩礼。

并且女儿也说了,不管她公婆补多少,都给他们一半。

张娇咬牙,“这里也是我的家!”

张大嫂笑了,“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嫁出去就是别人的了,没见谁都嫁出去了,还把娘家当自己家的。”

张娇反问:“我是泼出去的水,你就不是吗?”

“我是啊。”张大嫂说,“我嫁进张家了,张家现在就是我家。”

“好了,都少说两句。”张母站出来劝架。

张娇瞪着张大嫂哼了哼,后者翻了个白眼。

“爸爸……”

张大强和张二强回来了,丈母连忙招呼着两个媳妇儿开饭。

张大强一进屋,看到妹妹和妹夫一家三口还在,就说:“你们怎么还没回去?”

张娇顿时就炸了,“咋地,你也要撵我们走?嫁出去了,这里就不是我的家了,我住两天都不行了?”

张大强怔了一下,没好气地道:“谁撵你们了?我是听人说,林国栋爸妈都离婚了,看见你们还在才问的。”

啥?

林国栋懵了。

“谁离婚了?”张母以为自己耳背听错了。

张二强说:“林国栋爸妈离婚了,我们车间刘组长的媳妇爸妈也是住钢铁厂家属大院的。今天回了趟娘家,从娘家回来后,知道我们跟林家是亲戚,特地跑到车间跟我们说的。”

张大强看着林国栋说:“我寻思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应该已经回去了。”

林国栋:“我、我不知道哇。”

他爸妈昨天是因为老二媳妇儿的事打架了,但这也不至于闹到离婚这一步吧!

“这亲家两口子不是挺好的吗?咋还离婚了呢。”张父皱着眉说。

“真离了啊?”张母问。

张大强点头,“刘组长他媳妇儿都见着离婚证了。”

“我得回家。”林国栋说。

张娇一把拉住他,“这么大一晚上了, 公交车都没了,回什么家?”

张母也说:“是啊,太晚了,还是明天再说吧。吃饭,先吃饭。”

林家

李老太晚上是和女儿挤一起睡的,早上起了个大早,去国营早餐店买了十个包子。

“赶紧吃,吃了去上学。”

“好。”林小玉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还是酱肉馅儿的,真香。

平时早上都是吃清稀的,她上第二节课就饿了,今天都是干的,纯干。

“妈,咱们早上吃包子啊。”林建设从房间走出来,走到桌边伸手就拿。

李老太用力打了下他的手,林建设“哎哟”一声,把手缩了回去。

“妈,你打我干什么?”

李老太嫌弃地瞥他一眼,“你怕是忘了,咱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我不吃你们林家的粮,不住你们林家的屋,你们也别吃我的。 ”

“妈,你也太小气了,就算你跟我爸离婚了,你也还是我妈,我也还是你儿子呢。”他这个儿子都没计较,她在婚礼上闹的事了呢。

李老太哼了哼,她情愿没这个儿子。

“不给我吃就不给我吃,我自己去买。”林建设负气说完就出去洗漱了。

林建设洗漱完就和刘琴一起出门了,今天星期一两人都要上班儿,刘琴是供销社的临时工,一个月只有四天假,昨天和前天都是请的假结婚。

林小玉吃完早饭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中午就在学校吃。

李老太跟着王老太去了家具厂。

林永年昨天晚上一个人睡失眠了,早上也起晚了。

等他起来就他一个人了,桌上没有早饭,厨房里也是清锅冷灶的,这让他很不适应。

“爸。”

林国栋两口子抱着俊俊匆匆走进家门,一进门就看到林永年一个人站在堂屋里,看起来很是落寞。

“爸,我妈呢?”林国栋问。

林永年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两个包袱,“鬼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跟妈真的离婚了?”张娇问。

虽然有人说都已经看到离婚证了,但张娇还是想亲自求证一下。

林永年有些烦躁地“嗯”了一声。

林国栋:“你们怎么能离婚呢?一把年纪了,也不怕人笑话。”

一想到等会儿去上班了,所有人都会问:“你爸妈离婚了?”

“你爸妈怎么离婚了?”

“你爸妈为什么要离婚?”

“你爸妈离婚你是什么感想?”

“你跟妈妈还是跟爸爸?”

“喜欢妈妈还是喜欢爸爸?”

林国栋就班儿都不想去上了。

他也是钢铁厂的,还跟他爸一个车间,也是焊工不过他才二级。

林永年吹胡子瞪眼,“又不是我要离的,是你妈闹着非要离的。”

“到底是因为啥呀?”林国栋不明白。

他妈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甚至有点软弱的人,也就是面团人,她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跟他爸离婚呢。

林永年:“因为啥?还不是因为昨天老二结婚,让她丢了脸,昨天从医院回来就借题发挥,跟我闹着把婚离了,还问老二要转工作的钱,要了八百呢!”

林国栋和张娇难以置信地对视一眼,这真是妈能干出来的事儿?她不是因为老二下乡吃了苦,最心疼老二了吗?

怎么会舍得问他要这个钱?

林永年继续道:“你妈也是不真心想离的,她就是想吓唬我,拿离婚威胁我,好让我低头,后面被架起来了,不离又下不来台,才硬着头皮跟我离的。”

其实,他说的更像是他自己。

“你们等着吧,用不了多久,你妈就会跟我复婚的。”林永年十分自信。

“我妈也太能作了,她以前也不这样啊。”林国栋叹气。

同为女人张娇其实是能理解婆婆的,要是她被自己的男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了,要是不跟她当众赔礼道歉,她也是要闹的。

“呀,都八点二十了,得赶紧去上班了。”张娇看了一下手表就说。

他们三个人上班的时间都是九点。

林国栋看了看儿子,看着林永年问:“我妈不在家,俊俊谁看?”

林永年想了想,“送到钢铁厂的托儿所吧。”

张娇虽然不想送儿子去托儿所,但眼下家里没人,也只有这样了。

李老太跟着王老太到了家具厂,跟门卫说了一声,没过多久王老太的大女婿何帅就跑出来了。

“妈,李婶,你们怎么来了?”


“咕——”林小玉的肚子发出一声长鸣。

“饿了?”

林小玉红着脸点点头。

李老太在兜里摸了摸,摸出一个红包来,这是给刘琴准备的改口红包,里头是二十,她抽了一张大团结出来。

“拿去食堂打点吃的回来。”

林小玉没接,“大哥说了会送饭来。”

李老太冷笑,“我们饿死了,你大哥都不一定送得来。去买吧,打点肉,没有票可能要贵些。”

他们三爷子都在家里,大鱼大肉,没理由她们俩娘在医院喝稀饭。

林小玉拿着钱去了医院食堂,借了食堂的饭盒,打了一个炒白菜和一个红烧肉,买了四个大馒头。

总共花了一块五,剩下的八块五林小玉还给了李老太。

李老太把钱揣回兜里,坐在床上和女儿一起吃饭。

把最后一个客人送走,已经是下午四点了,从邻居家借的桌子凳子,邻居们都搬回去了,就剩下碗筷,等着洗完才还回去了。

碗筷就放在两个大木盆里,堆在厨房门口,院子也没扫,厨房和屋里都乱糟糟的,也没收拾。

“忙活了一天,可真累啊。”林成才瘫坐在凉椅上。

林国栋也走过去坐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额头,“哎呀,我忘记给妈送饭了。”

回来后忙着吃席,吃完又忙着送客人,都把送饭的事情忘了。

林永年嘴角朝下一耷拉,扯到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嘶,你妈身上有钱,自己晓得买饭吃,饿不死她的。”

林国栋想了想,“也是。”

“老林。”邻居赵大妈走到门口,“我来拿我家的碗,晚上要用。”

中午在林家吃的席,家里用不上碗,晚上要在自己家吃,就要用碗了。

“碗?碗好像还没洗吧?”林永年看着大儿子。

林国栋:“没有吧……”

问他干啥,洗碗又不关他的事。

赵大妈皱眉,“你们家这么多人,还没人洗碗呐,该不会是想等书萍回来洗吧?”

这人都被气晕进医院了,这一家子人还等着她一个病人回来洗碗,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吧。

书萍总夸她这几个儿子能干又孝顺,这哪里孝顺了,她都去医院了,也没见一个人担心她,去医院看她,还等着她回来收拾呢。

林永年:“谁想她回来洗了,这不是忙嘛。老大,喊你媳妇儿出来把碗洗了,好还给邻居们。”

张娇在房间里听到公公让自己洗碗,本来就因为刘琴的彩礼和下车红包比自己高的她,当即便拿起自己的小皮包,抱起儿子走了出去。

“媳妇儿你这是要去哪儿?”林国栋起身。

张娇板着脸,阴阳怪气地说:“这个家都没人看得起我,当然是回娘家。”

林永年一脸懵,“老大媳妇儿,你这话怎么说的,这个家谁看不起你了?”

“就是啊。”林成才也跟着说。

赵大妈一听,立刻靠门框吃瓜。

“你和我婆婆。”张娇说,“我跟老大结婚彩礼才多少,下车红包才多少。你们二老给刘琴彩礼888,下车红包200 ,不就是看不起我,觉得我不如刘琴吗?”

“既然你们看不起我,那我就走。”张娇说完,就抱着孩子走了。

现在不借题发挥离开,难道还要留在家里收拾吗?

林国栋怔了三秒,抬脚追了出去,“媳妇儿,你别走。”

他才不待在家里,待在家里要洗碗。

林永年一脸懵,没想到会因为老二媳妇的彩礼和下车红包,把大儿媳给得罪回娘家了。

赵大妈是个明白人,“哟,你家老大媳妇这是想让你们把差的彩礼补上呢。”

林永年皱眉,“家里的钱,给老二娶媳妇儿都花得差不多了,哪里还有钱给她补?再说了,这彩礼是她家要的四百,又不是我们提的。”

其实家里还有些钱的,但给老大媳妇儿全补上,他舍不得。

赵大妈:“不管谁提的,差这么多,搁谁心里都不痛快的。有句老话怎么说的,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怕少,就怕不平均。”

要是搁她公婆,给她的彩礼比给妯娌的少,她也不痛快的,所以她和她妯娌进门的时间虽然差了四五年,但彩礼却是一样的。

林永年:“……”

在新房跟刘琴腻歪了一阵的林建设走出来说:“爸,我大嫂也小肚鸡肠了,你可别惯她。过不了两天,她就灰溜溜的回来了。”

林建设觉得她大嫂就是屁事多,他媳妇儿彩礼高下车红包多关她什么事儿,她还闹起来了。

这不是给他们两口子找不痛快吗?

他大嫂娘家两个嫂子呢,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哪里能容得下她在娘家多住,多吃半碗饭怕是都要受白眼。

真是头痛,林永年摸了摸头。

“哎呀,你们也别坐着了,赶紧把碗洗了还给我。”赵大妈又催了起来。

林老头抬头看着林建设,后者往后退一步,“那有新郎官儿和新娘子结婚第一天活的。”

赵大妈看得直摇头,这林家的男人都是懒鬼,都怪李书萍把他们照顾得太好了。

一个大院住了这么多年,他就没见过这林家的男人干过家务。

“老林……”

“老林我来拿碗了。”

其他邻居也来要碗了,林老头认命的站了起来。

医院李老太的水已经输完了,“没什么事了,你要是觉得没有不舒服,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家干嘛?回家洗碗收拾吗?

她可没忘记,上辈子林建设结婚,她和小玉两个一直收拾到晚上九点。

林永年几爷子都说忙了一天累坏了,都不动,张娇因为彩礼的事情闹,抱着俊俊回了娘家。

她才不回去呢,那个家谁爱收拾谁收拾。

“我觉得我头还有点晕。”

护士:“那你就再住一晚上观察一下。”

“行。”

林小玉说:“那我留在医院守着您。”

“好。”李老太笑着摸了摸女儿的脸,还是小棉袄知道心疼人。

林小玉怔了一下,记忆里妈妈最喜欢的一直都是两个哥哥,会抱他们,摸他们的头,还给他们擦汗。

妈妈这么温柔的笑着摸她的脸还是第一次。


张娇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当时就哭了,眼睛都哭肿了,也把这个账算在了婆婆李书萍头上。

要不是她不帮忙看俊俊,自己也不会迟到挨批。

上午,李书萍出去转了转,也好好想想,自己要做点什么事。

要说这个年代,做什么最赚钱,那肯定是做生意了。

现在很多地方都已经下发了允许个体户经营的文件,但很多人怕政策变动,都还处于观望状态,不敢出手。

因为大量知青返城,安排不了工作,政府也允许知青做一点小生意养家糊口。

走到巷子口,李书萍就看见一个卖茶叶蛋的小摊,一个煤炭炉子,一口铁锅,一锅蛋就做起了生意。

别看只是小小的茶叶蛋生意,但李书萍记得,这个一直被大家看不起的卖茶叶蛋的家里,是第一个从梨花巷搬出去,住上商品房的。

这个年代,大家都觉得端铁饭碗的正式工作才体面,摆摊沿街叫卖,是最丢人的工作。

上辈子李书萍也这么觉得,认为这人还是有一个铁饭碗工作才体面,摆摊太不体面了。

可多活了几十年,又重新回到这个年代,她知道体面不体面的不重要,有钱挣才是正经,面子啥的都是虚的。

只要你挣到钱了,那些嘲笑过你摆摊不体面的人,都会来讨好你。

其实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都是没钱的才会被人瞧不起。

“李姐,来个茶叶蛋呀。”卖茶叶蛋的妇女周翠兰笑着冲李书萍说。

她本来就是住梨花巷的,有在巷子口卖茶叶蛋,好多人她都熟。

“给我来一个吧。”李书萍走过去,摸出一毛钱递过去。

接过热乎的茶叶蛋,李书萍站在摊子边,就剥了壳吃。

“李姐,我听人说你跟你男人离婚了?”

李书萍和林永年离婚的事,可是梨花巷的大新闻,现在应该快传遍了。

她在儿子的婚礼上被男人打,也是个大新闻,只不过被离婚的新闻取代了。

“离了。”

“咋就想着要离了呢?孩子都这么大了。”周翠兰不能理解。

李书萍咽下嘴里的茶叶蛋,“过够了,不想过了呗。”

周翠兰有些可惜地道:“其实你男人也挺好的,工资那么高,那么会挣钱。孩子们也都大了,等都成家立业了,你就享清福了,现在离了多可惜呀。”

“谁不能挣钱?你不也能挣钱吗。你卖茶叶蛋,不也比那些有正式工作的人挣钱。”

她这鸡蛋应该是去农村收的,鸡蛋供销社是5分钱一个,她应该是去农村收的,能再便宜个1分钱,就是4分钱一个,她卖1毛钱一个,这煤炭茶叶的钱,一个鸡蛋再给她算1分钱的成本,她一个鸡蛋净赚四分钱。

她这一锅五十个鸡蛋,以前李书萍每天下班路过的时候,都看锅里没几个了,应该是能卖完的。

10个就是4毛,5个4毛就是2块,一天2块,一个月就是60块!

这可比林国栋的工资都高,这可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周翠兰一怔,这巷子的人都瞧不起她是摆摊卖茶叶蛋的,买她的茶叶蛋,都一副高高在上,觉得是在照顾她的生意帮她的样子,这还是头一回有人说,她这个生意比那些上班儿的挣钱。

自己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竟然就这么被她看破了!

看她的表情,李书萍就知道,她是不想让人知道,她做这个生意是挣钱,只想闷声发财,就笑着说:“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卷发女人后退一步,“哟,你这么凶干什么?你还想打人啊?”

李书萍听到少年犹如困兽一般委屈嘶吼,让当妈的她,心里一酸。

“大姐,你帮我看着一下车上的东西。”她拜托了旁边一个面善的大姐,大姐人也爽利,点头答应了,还让她放心,拍着胸脯说,“有我看着丢不了。”

“让一让。”李书萍从围观的人后面走到前面。

只见穿着领口袖口已经起毛边,右手还流着血,瞧着约莫十七八,瘦得像竹竿一样的少年坐在地上,黝黑的脸上五官长得极好,此刻竟是委屈和愤怒。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不赔,我就报公安抓你,让你去吃牢饭。”卷发女人威胁道。

“哟,你好厉害哦,说让人吃牢饭,就吃牢饭。”李书萍忍不住开口讥讽道。

卷发女人上下扫了她一眼,等着她说:“有你什么事儿,滚一边儿去,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秦野抬起头望着背对着自己,帮自己说话的阿姨,眯了眯眼睛,上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她好似在发光一般。

“还真有我的事儿,我刚才就骑着车走在你们后面。我两只眼睛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到,一个骑行车的年轻男人从右手边骑过去,你往左边躲了一下,撞到了这孩子,人孩子才连人带缸摔了的。”

“你还好意思让人孩子给你赔钱,我看你真的是蚕豆开花黑了心了。”李书萍叉着腰一脸鄙夷地骂道。

见有目击证人,证明是卷发女人撞到扛缸的孩子,人才连人带缸摔了的,围观的吃瓜群众,都纷纷指着卷发女人。

“你这人心肠也太坏了吧,明明是你撞了人,还冤枉人孩子给你赔钱。”

“就是,人孩子在旧货市场搬东西赚点钱也不容易,你这不是讹人吗?”

秦野在旧货市场上,帮人搬东西赚钱,市场上不少人都认识他。

“这心肠比黄世仁还坏呢。”

卷发女人被说得涨红了脸,指着李书萍骂道:“放你娘的屁,你说是我撞的就是我撞的,我看你跟着小流氓就是一伙,所以才帮着他说话。”

李书萍扭头看了一眼秦野,转回头来继续输出,“我认都不认识这孩子,我怎么就跟他是一伙的了?我只是看不得不平事,把我看到的说了出来,还人孩子一个公道而已。”

秦野:“……”

她是不认识他,但他确实认识她的,她是五号房新搬来的邻居。

“我看你才是一天没事乱放屁,脸皮死厚,屁眼黢黑,心肝脾肾肺都烂透了,冤枉欺负一个孩子。”

李书萍骂起人来气都不带喘的,叉腰看着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卷发女人,一副“你以为只有你会骂人啊。”的表情。

“你……”卷发女人指着李书萍的鼻子气得说不出话来。

过了良久才咬牙切齿的跺着脚说:“老娘今天就当踩了狗屎,自认倒霉。”

说完就要走,李书萍一个见不上前,拽住她的袖子。

“你干什么?”

李书萍:“没看到孩子被你撞了摔倒手都划伤了吗?医药费赔了再走。”

卷发女人:“……”

还要她赔医药费。

“你要不赔,咱们就到公安局去说道说道。”

卷发女人气得都要冒烟了,从精致的小皮包里,抽了五角钱出来扔地上。

李书萍:“人血都在地上流一滩了。”

卷发女人气得想打人,又从包里抽出两张一块的扔地上,“这些可以了吧。”

李书萍觉得差不多了,但是……


刘勇:“关你屁事,再指掘了你的手指头。”

王大妈的双胞胎儿子,赵文和赵武从她身后站出来,“你掘一个试试。”

虽然他们一个叫赵文,一个叫赵武,但是两人都很强壮,都进了钢铁厂的保卫科。

在这个工作紧张的年代,两人能进厂里的保卫科,靠的都是实力,不是关系。

刘勇看到两兄弟这么大块头就怂了,往后退了两步。

赵武鄙夷地哼了一声。

刘勇歪嘴摸脖子,给他等着。

刘琴跳下自行车后座,转身就要走。

“走,这个婚不结了。”

既然林家的人还不表态,那她就逼他们一把。

“琴琴……”林建设连忙一把拉住刘琴琴,扭头气急败坏地冲李老太喊,“妈,你还不快跟琴琴弟弟道歉。”

这就是她把自己的工作转让给他的好儿子呀,三个孩子,就他下了乡,她心疼他下乡吃了苦,心里头有亏欠,所以对他格外迁就。

可他竟然为了刘琴,让她下跪道歉。

“林建设,我是你亲妈呀,你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让我下跪道歉?”

林建设:“……”

让妈下跪道歉确实有些过分,但是他总不能不结婚吧?

而且本来就是他妈打人不对,他好不容易才能娶到琴琴,今天任何人都不能破坏他们的婚礼。

“刘琴呀,今天这事儿确实是你婆婆打人不对,但她毕竟是长辈,是你婆婆,下跪就算了,就让你她给你弟鞠躬道个歉吧。”林永年沉着脸说。

他林永年的婆娘要是给儿媳妇的弟弟下跪道歉了,他也没脸。

刘琴看了一眼林永年,知道林家都是他做主的。

而且他还是钢铁厂的八级焊工,一个月有一百二十多块钱的工资呢,他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看在您老的面子上,只要她鞠躬给我弟道个歉,再给我弟包五十块钱的大红包,再给我包两百的下车红包,这事儿我们就算了。”

林永年皱眉,“两百块钱的下车红包,会不会太多了?”

刘勇大喜的日子送姐姐出嫁,挨了打,给他包个五十的红包没啥。

但是这下车红包,要两百就有点不合适了,他们这一片下车红包就没要过这个数的,老大结婚下车红包才二十。

“哟,这林家老二媳妇可真厉害,我家嫁闺女,彩礼才两百呢。”

有人说:“人家光彩礼钱就是888了,这家里越穷的,要这些就要得越凶。”

这些话传到了刘琴耳朵里,她咬着下唇狠狠瞪了那些说闲话的人一眼。

她们家女儿要不到那么多彩礼和下车钱,那是她们女儿没本事,依她看这些人就是嫉妒。

林国栋也看着二弟说:“老二两百块下车钱太多了, 你劝劝你媳妇。”

林建设不说话,他才不劝呢,来的路上琴琴都跟他说好了,下车红包要两百,他得支持。

要来都是他们两个的小家的,反正爸妈的钱,他不要的话,也要给大哥。

他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儿,也是同意的。

刘琴板着脸说:“我没想要这么多的,可她打了我弟,我咽不下这个口,下车红包没两百我也不嫁了。”

下车红包,其实是她家里一早就说好的,她妈说,结婚的时候要这种钱是最好要的,婆家碍于面子都会给。

正好这死老太婆又打了勇子,还可以把锅甩在老太婆身上,让林老头子也埋怨她。

张娇抱紧了怀里的儿子,两百的下车红包,她当年结婚下车红包可才二十呢。

李老太愤怒地瞪着刘琴,她简直就是放屁,上辈子没这档子事,她一样要了两百的下车红包。

为此老大媳妇还跟她闹,带着孩子回了娘家,她给老大媳妇补了四百块钱,才把人哄回家。

林永年眼神冷厉地瞪着李老太,这个老娘们儿今天也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邪风,人家闹一闹她,也是为了婚礼热闹一下,她还生气动手打了人,害他要多出这么多血。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人刘勇鞠躬道个歉,回屋包两个红包出来!”林永年没好气的低喝道。

李老太看着林永年凶巴巴的脸,就想跟他老脸上来一巴掌,这就是她伺候了一辈子,过了一辈子的男人。

上辈子,不管是跟儿子儿媳还是亲戚,有了什么矛盾,他选择的永远都是让她出来道歉,息事宁人,永远看不到她的委屈,从来不会站在她这一头。

美其名曰是想家庭和睦,她这个当妈的,当婆婆的要大度,要宽容,不能跟晚辈们计较。

他现在让被羞辱的她当着亲朋四邻的面,跟刘琴弟弟道歉,就没想过她以后在这大院里能不能抬起头来。

还有老大,刘琴姐弟这么羞辱他妈,他们就站在一旁看着,话都没有一句。

“呸。”李老太对着林永年的脸啐了一口,啐了他一脸口水。

林老头:下雨了?

不是,是老太婆冲他吐口水了!

她怎么敢!

“我道你娘的歉,我包你大爷的红包,林永年你个老不死的,刘琴弟弟故意羞辱我,给我挂牌子,押着我像个犯人一样,给刘琴鞠躬,你是眼瞎 ,是看不到吗?”

李老太压抑在胸腔里的怒火喷薄而出,音声都破了。

上辈子她忍了一辈子,憋屈了一辈子,重活一世她不会再忍了。

四周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一脸震惊地看着李老太和林永年。

不敢相信,李老太竟然骂林永年,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谁不知道李老太最在意老林了,老林爱吃热饺子,她饺子都五个五个的跟林老头煮。

这大院里的男人,那个不羡慕老林有个这么贤惠的妻子。

林永年还没反应过来,李老太又指着林建设骂,“还有你,林建设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老娘为了你能娶媳妇儿, 把还差五年就退休的工作都转给你了,你为了这个女的,让老娘下跪道歉,简直不是人。”

“没良心的白眼狼,生你还不如生一块叉烧。”

林建设被骂得一愣一愣的,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他妈骂。

李老太持续输出,瞪着刘琴,“这个婚你爱结不结不结滚蛋,还要200的下车红包,你配吗?”

“你……”刘琴气得说不出话来。

林永年气得满脸通红,“人家闹一闹,开个玩笑,也只是为了婚礼能热闹一些而已,又没有恶意的。你动手打了人,你还有理了!”

“那他们怎么不闹你?他们没有恶意,那你来呀。”李老太把脖子上的牌子取下来挂林永年脖子上。

“你去给你儿媳妇当老奴才,伺候你儿媳妇最光荣。”

林永年黑着脸把牌子取下来扔地上,还踩了两脚,眼底迸发出慑人的冷光。

“你怎么不继续戴着了?多好玩儿呀,戴着让大家乐一乐呀!怎么轮到你,还没给你抹锅底灰呢,你脸就黑了!”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林永年抬手一巴掌扇在了李老太脸上。



“啪。”李老太把属于林永年的那一份钱,拍在他面前。

林永年看着面前的钱,蜷缩着手指,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都到这一刻了,他脑子其实还是有些懵的,都不相信他竟然真的离婚了。

“算完和我你爸的账了,现在该算我和你的了。”李老太目光冷凛地看着林建设。

林建设:“我、我跟你有啥账好算的。”

“我把我干了二十多年,工资八十块钱的工作转给了你。按市场价, 我这个工作要是卖,那是能卖一千多块钱的,这笔账自然是要好好算算。”

她们制衣厂的效益一直不错,不像其他厂,好多都在亏钱,厂里福利待遇也一般。

她们制衣厂的工作在外头还是很吃香的,有人卖,那是抢着要,手慢无。

林建设:“……妈,你该不会是还想跟我要钱吧?”

“当然。”李老太点头。

刘琴气笑了,“没见过谁把工作转给自己孩子,还要问孩子要钱的。林建设,你是你妈亲生的吗?”

李老太:“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他不是我生的。”

这样的白眼狼,恋爱脑,老婆奴,她是一点都不想生出来。

林建设脸涨得通红,他妈这么说话也太伤人了,好像他是什么多大逆不道,多不孝的孩子一样,都不希望他是她生的了。

刘琴只是想嘲讽一下这个老太婆,没想到这死老太婆,竟然会说这样的话。她真是不怕林建设这个儿子以后不孝顺她,不给她养老吗?

李老太:“在外头我这个工作是能卖一千多块钱的,我给你打个折,就算你八百块钱,你给我写个借条,一个月还我二十块。”

林永年像不认识了一样看着她,摇着头失望的说:“李书萍转给儿子的工作,你竟然还要钱,还要儿子给你写借条,你也配当妈。”

李老太嗤笑,“我不配当妈,就你配,你顶配,你绝配,天仙配!行了吧?”

“……”林永年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这个钱你就说给不给吧?”李老太敲着桌子问林建设。

刘琴冲林建设摇头,示意他别答应,反正工作都转给他了,现在他是制衣厂的正式职工,不给钱,老太婆也没办法。

林建设很伤心,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亲妈逼着还钱写借条。

“就不给你,我看你能咋地!”林永年没好气地道。

就算不给,她又能翻起什么浪?

“不给?不给我就去制衣厂闹,说你林建设得了亲妈的工作,却不孝,为了娶媳妇儿,让自己的亲妈媳妇弟弟下跪道歉。”

“制衣厂里都是跟我一起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姐妹,我就看到时候他林建设能不能在制衣厂干得下去!”

她为人和善大方,跟厂里那些同事关系都处得不错,制衣厂又是女同志多。要是知道她被亲儿子这么对待,还不得骂死林建设,稍微使点绊子,就能让他干不下去。

林建设咬牙,“你不是也没下跪道歉吗!”

“那是我不愿意,不是你没让。”要是她愿意,他可能就看着她跪了。

林永年气得拍桌子,“李书萍,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这么狠,你这是想毁了你老二啊,他可是你亲生的。”

林建设气红了眼,心里委屈极了,他亲妈为了钱竟然想毁了他。

李书萍翻了个白眼,她这哪里叫狠,亲妈腿摔断了,不送去医院,反而丢在养老院不看不管,让亲妈在养老院里被虐待,活活饿死的人才叫狠。

见她不说话,气狠了的林永年把面前的钱,全部甩李老太身上,“钱钱钱,你眼里就只有钱!这些全给你,剩下的我半年之内给清。”

李老太冷冷地瞪着他,高声道:“小玉拿纸笔,让你爸写借条。”

“……”林永年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气得他狠狠跺了跺脚。

“哦。”林小玉转身去拿纸笔。

李老太弯腰把钱一张一张捡了起来,这都是钱,她应得的钱。

刘琴看着那些钱好心疼,那都该是她们的钱啊。

借条李老太口述,林小玉执笔,写好后林永年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还按了手印。

李老太看了看借条,满意地揣进兜里。

“吃饭了吗?”她问小玉。

小玉点头,“吃了,中午我煮的,给您和爸留了,我去端。”

“等着。”林永年看着李老太说,“你已经不是我林家的人了,不能吃我林家的饭。”

这死老头也挺绝情的,李老太有过一瞬的伤心,只有一瞬,很快就消失了。

上辈子她可以说是被万箭穿心了,这点小伤心已经不算什么,伤不到他了。

“小玉,你在家把你的东西,还有妈的东西都收拾一下,妈去房管所问问房子。”

林小玉看了一眼她爸,“哦”了一声。

李老太拿着钱和证件又出了门。

“小玉,你要是不愿意跟你妈,还是可以留在家里的。”林永年看着女儿说。

林小玉绞着手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还是跟着我妈吧,要不然我妈一个人也太可怜了。”

林永年冷哼,“可怜也是她自找的。”

他是真的被李书萍这个女人伤到了,以后除非她跪着求他,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同意复婚,让她再进林家门的。

“你别跟你妈走,跟着你妈准没好日子过。咱们就让你妈一个人出去,就看她离了这个家能过成啥样!”

林小玉抠了抠脸,可是她觉得,就算不跟她妈走,留在家里她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爸从来不管她,家里的家务活除了妈就是她干,要是妈走了,肯定就是她一个人干了。

上午妈和爸去离婚了,厨房都是她一个人收拾的,午饭饭也是她一个人煮的。二哥就说了一句:“炒菜别放辣椒,你二嫂不吃。”

二嫂话都没一句。

吃完饭,他们两口子就把碗筷一放回房间了,碗也是她洗的。

看二嫂那个样子,也不是个勤快的,怕是会和大嫂一样,内衣裤都要丢给她洗。

林小玉可不想留在家里给她们当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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