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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番外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霍宁霍宵征

柚子西米露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癔症加精神分裂症吗?”霍宵征神色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霍宁,她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睡梦中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沈时言有些不忍:“医学上来说,是分离性身份障碍。个体在一个或多个身份之间转换,可能还会伴随记忆障碍。”霍宵征抬手抚平霍宁的眉头。“霍越泽来陪她玩的时候,她笑起来的模样,让我几乎忘了原本的她是什么样子。”霍宵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沈时言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上一次听的时候,霍宵征还是个少年吧?“你也别太内疚了。”他安慰道:“要怪就怪她那个残忍的妈。”霍宵征把额头抵在霍宁的手上。话虽如此,但当年犯的错,也不是史丽丽一人主导的。如果不是他一时疏忽,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至于史丽丽。霍宵征面色阴沉,原本还顾念着她是霍宁的亲生母...

主角:霍宁霍宵征   更新:2025-04-13 2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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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霍宁霍宵征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霍宁霍宵征》,由网络作家“柚子西米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癔症加精神分裂症吗?”霍宵征神色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霍宁,她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睡梦中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沈时言有些不忍:“医学上来说,是分离性身份障碍。个体在一个或多个身份之间转换,可能还会伴随记忆障碍。”霍宵征抬手抚平霍宁的眉头。“霍越泽来陪她玩的时候,她笑起来的模样,让我几乎忘了原本的她是什么样子。”霍宵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沈时言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上一次听的时候,霍宵征还是个少年吧?“你也别太内疚了。”他安慰道:“要怪就怪她那个残忍的妈。”霍宵征把额头抵在霍宁的手上。话虽如此,但当年犯的错,也不是史丽丽一人主导的。如果不是他一时疏忽,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至于史丽丽。霍宵征面色阴沉,原本还顾念着她是霍宁的亲生母...

《结局+番外穿书:捡了个冷酷霸总爹地霍宁霍宵征》精彩片段


“癔症加精神分裂症吗?”霍宵征神色复杂地看向躺在床上的霍宁,她紧紧皱着眉头,似乎在睡梦中都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沈时言有些不忍:“医学上来说,是分离性身份障碍。个体在一个或多个身份之间转换,可能还会伴随记忆障碍。”

霍宵征抬手抚平霍宁的眉头。

“霍越泽来陪她玩的时候,她笑起来的模样,让我几乎忘了原本的她是什么样子。”霍宵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愧疚。

沈时言很久没听过他用这种语气说话了,上一次听的时候,霍宵征还是个少年吧?

“你也别太内疚了。”他安慰道:“要怪就怪她那个残忍的妈。”

霍宵征把额头抵在霍宁的手上。

话虽如此,但当年犯的错,也不是史丽丽一人主导的。

如果不是他一时疏忽,也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至于史丽丽。

霍宵征面色阴沉,原本还顾念着她是霍宁的亲生母亲,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但现在看来……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沈时言误以为他愧疚至深,道:“你也别太担心。宁宁这种情况,是后天因素导致的。只要规范治疗,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霍宵征迎向沈时言的目光:“你帮我找个医生,我需要他陪在宁宁身边。”

沈时言当然不会反对。

“她什么时候能醒。”

“你多和她聊聊她感兴趣的事情……”沈时言提议道。

话说到一半,他尴尬地意识到,这对父女相处不过半月,压根没有熟到对宁宁的喜好了如指掌的地步。

他挠了挠头:“反正,尽量说些她喜欢的东西吧。”

“实在说不出来也没事,再过两个小时不醒的话,我给她用点药吧。”

沈时言补充道。

“那些药用多了是不是不利于她的生长发育?”

沈时言调侃道:“还记得上一次宁宁发病,你为了让宁宁快速缓解症状,对于用药可是毫不手软啊。”

冷不丁被扎心的霍宵征:无话可说。

见他吃瘪,沈时言有种替宁宁报仇的快感:“放心好了,我会掌握好剂量。”

霍宵征‘嗯’了一声。

见他兴致不高,沈时言带着许姨出门交代一些注意事项,独留了霍宵征在病房。

夕阳最后一丝光亮隐入山中,夜幕降临,病房里一片安静,医疗器械的声音间或响起,规律的响动让人安心。

霍宵征坐在霍宁的病床边,脑海中回荡着沈时言的话。

‘和她聊聊她喜欢的事情。”

霍宵征看了眼病怏怏的霍宁,自嘲的想,他又能和她聊什么呢?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的喜好。

她才5岁。

被她赖以生存的妈妈当作筹码,后来又当作弃子。

短短5年,她沧桑得像个迟暮的老人。

初次见到她的那个夜晚,她看向史丽丽的眼神里,竟然带着些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些被他探查到的、关于5年间里,她的生活过往,幸福的记忆止步于3岁。3岁以后,就全是苦难。

因为信赖,所以一直被伤害。

霍宵征双拳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情绪。

睡梦中的霍宁对此毫无知觉。

她有自己的梦魇。

她看着自己躲在一处烧红半边天的房屋里,四周都在坍塌,浓烟弥漫。有个小姑娘穿着破烂的衣裙,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那个人是她,又不是她。

她起身走了两步,试图寻找出路。

道路尽头出现一个消防员,长着一张和李致远相似的脸。

她停下脚步,甚至往里退了几步。

烟火开始消散,四周的灰烬如冬雪一般飘落。

她往外走了几步,窗外有一树樱花,几近白色的一点点粉。

她伸出手想够上那点颜色,未曾想,那株樱花变成一张血盆大口,朝她扑面而来!

霍宁心头一颤,瞬间睁开了眼。

入目一片昏黄,耳边的滴滴声、鼻尖的消毒水味,是病房。

原来刚刚都是一场梦。

霍宁松了一口气。

她慢腾腾地爬了起来,动作间,惊醒了在沙发上小憩的霍宵征。

“你醒了,饿不饿?”霍宵征打开床头的台灯,房间明亮许多。

霍宁摇头:“我渴。”

霍宵征端来水喂她喝了些:“还难受吗?”

霍宁凝神片刻,察觉原主的意识已经不在了,再度摇头:“不难受了。”

“时间还早。”墙上的时针指向晚上7点半,霍宵征道:“我让许姨给你热点鲍鱼粥,你喝了再睡。”

嘴上说着不饿,心里却馋的霍宁当然没有拒绝。

“对不起。”霍宁嗫嚅道:“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霍宵征拧眉:“为什么这么说。”

霍宁有些讶异,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之前,她想让他抚养自己直到18岁的时候,霍宵征第一反应是,史丽丽和她有什么阴谋。

现在史丽丽和她出现纠葛,还惹得他一身骚,自己道个歉不是很正常吗?

这还需要问为什么吗?

霍宁眼中得疑惑如有实质,霍宵征立刻意识道霍宁在想什么。

“之前是我没有调查清楚,误以为你是史丽丽用来威胁我的工具,所以我对你有所防备。”霍宵征难得开口解释道。

顿了一会儿,他补充道:“以后不会了。”

霍宁更震惊了,小嘴张大:“原来如此~”

她童稚的语气让霍宵征不禁失笑:“是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或许是病房的气氛太过轻松了,霍宁也没过多矫情,有些傲娇地表示:“那我原谅你了。你也原谅我吧!”

霍宵征严肃地摇头。

霍宁小脸裂开,这人怎么这样?

霍宵征软化了神色:“你慢点原谅爸爸吧,我做得不太好,以后会慢慢学的。”

这突如其来的温柔着实戳中了霍宁的心。

她想起了前世。

前世,她的爸爸因为工作性质的缘故,从来都是一副冷脸。加上爸爸经常出差,两人相处的时间就更短了。

虽然有妈妈陪在身边,但对于她来说,爸爸更像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她时常渴望爸爸对她说些软话,抱抱她,哄哄她,但直到自己病入膏肓,这个在自己心里,像山一般深沉的人,也只是红了眼。

听着霍宵征这样说,她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

虽然霍宵征不是前世的爸爸,但她好像,也有被感动到。

“嗯!”霍宁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露出一个甜甜的笑。

霍宁想起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冥冥之中,她感觉到,原主的意识未全部消散,似乎是对这个世界还有心事未了。

“爸爸,我想再见一次她。”


霍宁的身体没有大碍。

成功让霍宵征躲过一劫,霍宁感觉自己棒棒的!人一旦放松下来,食欲就会暴涨,更何况霍宁这一天的担惊受怕。

折腾到晚上出院回家的时候,霍宁像只归林的小鸟一般,扑进厨房。

“许姨,我好饿啊,我想吃葱爆大虾!”

许姨被她这副撒娇的神态萌得找不着北,自然是什么都应承下来。

“霍宁,你跟我来书房。”霍宵征脱下大衣递给一旁的管家,走到厨房门口,冲那道纤细的背影喊道。

被家长叫全名的恐惧让霍宁头皮发麻,她的笑容僵在嘴角,缓缓转头和霍宵征对视。

霍宵征并没有心软,抬腿朝楼上书房走去。

许姨也有些纳闷,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霍宁冲许姨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然后,缓缓挪到书房门口。

“咚咚……”霍宁敲了敲半掩着的门。

“进来吧。”

霍宵征在坐在单人沙发上,落地灯开着,在橘黄色的灯光掩映下,身上的冷气似乎也被融化了许多。

霍宁反手关上门,在霍宵征眼神示意下,坐到了他对面的椅子上。

这种审讯的氛围到底怎么回事,霍宁有点呆,思索着自己到底在哪个环节做错了。

“啪!”

一个文件袋被扔到了两人之间的小圆桌上,霍宁怯怯地看向霍宵征:“爸爸?”

大佬,我做错了什么你直接说,可别再吓我了啊!

霍宵征看到她小学生似的坐姿,以及小鹿一般惶恐的眼神,明白她会错了意。

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有些生疏地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冷意。

“你的户口下来了,名字我改了一下,你看看。”

霍宁:“?”

霍宵征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错,对面的小孩才5岁,她可能压根不懂怎么拆文件袋。

霍宵征拆开文件袋,倾身递给她一个小本子,抽出里面的一张纸,讲名字指给她看。

“你的名字,我改了一下,叫霍归宁。”

霍宁疑惑地重复道:“归宁?”

“嗯,欢迎回家。”

霍宁瞪大了双眼,归宁归宁,古代女子回娘家,就被称为归宁。霍宵征这是……

原本以为霍宵征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教训自己一顿,没想到,他竟然给自己重新取了名字,用这种方式给她安全感。

一阵酸楚涌上鼻腔,霍宁忍不住红了眼睛,她慌忙低下头。

哭鼻子这件事,很丢人啊。

霍宵征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屋外寒风呼啸,一如她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不同的是,这一次,她身心俱暖。

霍宁朝霍宵征笑了一下,依稀可见孩子气。

“爸爸,姜溯源会受到惩罚吗?”

姜溯源,这个名字犹如达摩克里斯之剑,一直悬挂在霍宵征的头顶。

起初,他只是愤怒于自己心爱的人被姜溯源抢走。后来,他发现事情并不像他想象中的简单。

几乎从那时候开始,他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牢牢掌控着,始终挣脱不开。

这一次,也同样如此。

虽然做出放弃拿霍宁视频作证的决定人是他自己,但即使这样,他依旧有种被掌控的窒息感。

他甚至不太明白,为什么有时候自己会放弃那些长久习来的礼仪和修养,沦为一个为感情不择手段的工具。

就仿佛,姜溯源始终立于不败之地,而他,只会是阶下囚。

无论他怎么努力。

他的愤怒来源不再是秦知颐,而是这种徒劳。

越是徒劳,他越是不甘。如此恶性循环,直至遇见……他的女儿。

霍宵征眼神突然冷冽:“你不提我差点忘了,你胆子怎么这么大,瞒着我和席川合谋?”

霍宁心发慌,面上却不显。

她歪着头怯怯道:“合谋是什么意思?”

正要发作的霍宵征被迫卡壳,忘记了,眼前的小孩幼儿园文凭都没拿到。

“我的意思是,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跟席川去法庭?”

“席川叔叔说,我拍摄的视频用不了。”霍宁直直地看向霍宵征:“是爸爸不让他们用吧?”

“嗯?”

“在公司那天,我看见你的鞋子了。”

那天她和尹素姐姐聊完后,她看到角落有只皮鞋露了出来。

连续跟着霍宵征打工一周,每天一起出门。这双鞋,霍宁很熟悉,是霍宵征的。

所以,她猜测,霍宵征听到了她和尹素的谈话。

当席川说起视频用不了的时候,霍宁直觉是霍宵征的授意。

这才有了后面的提议。

霍宁的解释让霍宵征的思绪飘回那天,从一个小孩嘴里听到那句‘我能接受爸爸不爱我’这句话,说不震撼是假的。

霍宵征嘴巴张了又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良久,寂静的书房响起霍宵征干涩的嗓音:“你想帮我,所以才瞒着我?”

霍宁点了点头:“那天我和尹姐姐说的话,让您伤心了吗?对不起。”

霍宵征低着头,近1米9的个子,窝在沙发里,平白有了些狼狈的感觉。他摇头:“该道歉的不是你。”

“但我说的话,让您有了压力,您才会不好意思拿我的视频去作证,我明白的。”霍宁想了想,跳下椅子走到霍宵征的身边:“所以我才瞒着你。但没想到让您更伤心了,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霍宁多少有些真心实意了。

和席川做这些打算的时候,霍宁心中没有考虑到霍宵征的心情,最主要的原因是,霍宵征在此之前,一直对她不太在意的模样,很公事公办。

这才导致霍宁有了‘霍宵征并不在乎这点小事’的错觉。

“不,你这么做,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被一个幼崽安慰,这是霍宵征没想到的:“我……”

“咚咚……”

书房的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打断了霍宵征。

“少爷,晚饭已经做好了。”

霍宁眼冒绿光,眼巴巴地盯着霍宵征。

霍宵征无奈道:“走吧,先吃饭。”

霍宁小炮仗一般,立刻冲了出去。

“你慢点……!”

霍宵征一把拽住她:“急什么,饭又不会跑。”

霍宁吃饱喝足,窝在柔软的沙发里继续追番。霍宵征处理完公司的事,下来时见她一副死宅的模样,突然想起了前几天说的话。

“明天会有一个哥哥来教你堆雪人。”

霍宁眼中的沉迷未退,茫然地看向霍宵征:“什么哥哥?什么雪人?”


因为车速并不快,加上积雪的缓冲,所以霍宁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

史丽丽已经追了过来,朝车主大放厥词。

霍宵征推开车门,看见从雪地中独自爬起的小姑娘,她满头满脸的雪,一双乌黑的眼睛在夜色中熠熠生辉,宛如雪地中受惊的小鹿。

霍宵征莫名被那双眼睛击中……

霍宵征走过去把小姑娘扶起,见她的毛毯被雪打湿,便将大衣罩在她的身上,冷声问她需不需要去医院。

“你们撞倒了我女儿,今天不赔钱就别想走,刚好旁边就是警察局,不给钱我们就报警!”史丽丽尖锐的嗓子在这个冬夜显得吵闹。

霍宁听到史丽丽的叫嚣,抿嘴道:“不去医院,去警察局。”

毕竟这具身体的年龄还小,所以霍宁空有一腔愤怒,说出口的话却奶声奶气。

霍宵征听到这话,拧了拧眉。

见霍宁没什么大碍,他把她包裹在大衣里,抱起来,朝警察局走去。

史丽丽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短短几分钟,霍宁就二进宫。值班的警察都有些愣了:“小姑娘,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位就是你刚刚说的叔叔吗?”

霍宵征把霍宁放在一旁的躺椅上。

“你好,我叫席川,是霍总的秘书。你们刚刚打过电话给我。”紧随其后的席川自我介绍道。

史丽丽略过了他口中那个霍总,骂骂咧咧向席川要赔偿。

搞清楚事情始末的警察对史丽丽说道:“我们是公安局,不是交通警察局。这个事情要么你们私下和解,要么直接打交警电话。”

说完,不等史丽丽继续叫嚣,便朝席川道歉:“很抱歉。刚想给你打电话。那都是小姑娘瞎说的,都怪我们,一时没查清。”

席川并不在意:“这样啊,我们想见一见那位小姑娘。”

警察愣了,伸手指向霍宁:“她就是那个小姑娘。”

席川愣了一瞬。

“你是霍宵征,对吗?”霍宁猜到霍宵征的身份。

霍宵征点了点头。

“我可以和你谈谈吗?”霍宁说完,立刻补充:“不要我妈妈在场。”

霍宵征颔首,给了席川一个眼神。

席川会意,立刻将史丽丽引到另一边谈起赔偿事宜。

“现在可以说了吗?”霍宵征问。

霍宵征的气场很强,霍宁怯怯地开口:“我是你的女儿,这一点,你可以做亲子鉴定。”

“嗯,你要什么?”霍宵征不以为意。对比霍宁的身份,霍宵征更在意的是,5年前甘棠院,到底是谁对他下手。

原著中,反派就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大帅逼人设。此时,面对真实的人,霍宁也有点怵。

她咽了口口水,满怀真挚地问:“你可以养我到18岁吗?”

13年,应该足够她改变故事的走向了吧?

听到这话,霍宵征低头看向她。小姑娘仰着头,白皙的脸上没什么肉,脸颊却红扑扑的。明明害怕他,却仍然鼓起勇气向他提出自己的条件。

“你妈妈要的是什么?”霍宵征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无缘无故的爱和恨。

霍宁摇头:“她不知道我的爸爸是你。”

这话说得有意思极了。

5年前的甘棠院,霍宵征被人设计,确实曾和一个陌生女人春风一度。

而在这之后,这件事情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无人提起,无人追寻。久而久之,霍宵征也淡忘了。

没想到,再被提起,居然是从小朋友嘴巴里说出来的。

霍宵征眼神探究:“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霍宁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问得好,我也在想,我该怎么编,才能显得名正言顺呢!

电光火石之间,霍宁想起原书里,史宁的死亡会作为霍宵征的黑料,不仅让原书女主对霍宵征完全失望,也成为霍氏集团倒塌的导火索。而史丽丽的男朋友,似乎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叔叔。”霍宁嗫嚅道:“叔叔和别人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的。”

“名字。”霍宵征言简意赅。

霍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叔叔’的名字。

“李致远。”

霍宵征点了点头。

“我可以给你赡养费,一直到你18岁。”霍宵征开口道:“前提是,你和你的母亲不可以在国内生活。”

霍宁心中一沉,反派不愧是反派,冷酷无情本情。

和史丽丽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这对于霍宁来讲,再恶心不过了。

但在霍宵征的考量之中,把霍宁和史丽丽两个把柄看管在一块,显然更让他安心。

既然如此……

霍宁怯怯地看了眼史丽丽在的方向,确定对方没有看向这边后,她脱下披在肩头的衣服,缓缓拉开上衣拉链。

霍宵征皱眉:“你在做什么?”

霍宁并不言语,她动作缓慢地脱下外套小心叠放在一边,接着再脱针织开衫和秋衣,直到上半身完全赤裸,霍宁才转过身体,让自己的背部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她看上去就很瘦,脱了衣服之后,几乎可以称得上骨瘦如柴。白皙的背部,满是纵横交错的淤青,深浅不一。看上去触目惊心。

霍宁一件件把衣服穿好 ,转身,将脖子上的长发撩开,露出脖子上那一圈青紫的痕迹。

她慢慢地做着一些,像是没有基本的羞耻心一般,将伤口暴露在众人视线中。顾不上周遭围观者怜悯的视线,她糯着嗓子小心翼翼地恳求道:“这些是妈妈允许范围内的伤口。虽然我不想给您添麻烦,但是爸爸,我也不想死。”

霍宵征因着霍宁的言行眸色微沉,更因为霍宁那声‘爸爸’有了片刻失神。

霍宁知道,这种话从5岁的小姑娘嘴里说出,杀伤力有多大。而这句不想死,原主又何曾不想说出口呢。

席川心中悔恨,亏他方才还相信了史丽丽那副嘴脸,以为小姑娘是个撒谎精,啊呸!她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

美滋滋拿到赔偿的史丽丽对此一无所知,她朝霍宁走去,心中盘算着把霍宁送回家后,她和致远在去五星级酒店享受一番……

热心的警察小姐姐拦下了她:“我要以虐童罪起诉你!”

史丽丽懵了一瞬,看到霍宁还未完全穿好的上衣,她顿时明了:“我没有虐待我的女儿!宁宁,那些都是你玩闹的时候不小心撞伤的,对不对。”

霍宁为原主感到一阵悲凉。她看向霍宵征:“我可以跟你走吗?”

霍宵征没有拒绝,他脸色阴沉地扫了史丽丽一眼,牵起霍宁走了出去。

“拐卖小孩了!警察,你们不管吗?!”史丽丽在身后大声吼道。

鉴于史丽丽的所作所为,警察们选择无视。那小姑娘已经叫了爸爸,霍总也没否认,跟着他总比这个歹毒的妈要强。

话说,霍总这种位高权重的人,又怎么会和史丽丽有交集呢……

长夜漫漫,冬雪依旧。

霍宁窝在霍宵征的后座中,浑身上下暖呼呼的,觉得未来可期。

自觉未来可期的霍宁,没过多久,便陷入了昏睡。被扔在雪地里这么久,只靠中间给点粮,她能撑到现在已是万幸。

坐在一旁的霍宵征冷静过后,觉得自己似乎被算计了。正想找人理论,就发现小孩歪倒在座位上,双眼紧闭,脸颊通红,呼吸粗重。

他伸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烫得惊人。

“去医院。”霍宵征沉声吩咐司机。

司机得令,黑色的迈巴赫如鱼般划入夜色之中。

刚舌战妇人大获全胜的席川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车呢?那么大一辆车呢?

席川想起方才的情况,他跟着电话里那句‘5年前甘棠院’重复了一声,后座的霍宵征听见后,立刻喝令调头来警察局。

所以,小姑娘是霍总的女儿这事,是真的吧?

这么一想,霍总抛下她带着小姑娘离开似乎也没那么难以接受了呢……

安真儿童医院内。

“是失温后没有完全恢复体温,再次受凉后出现的机体循环失衡。”沈时言翻看着病患的病历,朝端坐着的男人说道。

“失温?”霍宵征疑惑地重复这个词。

“按小朋友这个情况,失温至少两个小时了。也就是说,她在没有防寒措施的情况下受了至少两小时的冻。”因为是VIP就诊,相关检查结果都已经完善,沈时言翻看了结果继续说到:“小朋友存在营养不良的情况,在冰天雪地里待两个小时还能活下来,真是命大。”

霍宵征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语气微沉:“会有生命危险吗?”

沈时言自小和霍宵征一起长大,对他的冷脸视而不见:“有我在,她的命在阎王手里我也得给你抢回来。”

霍宵征这才挪开视线。

沈时言见状好笑道:“话说这个小孩谁家的啊?值得你大晚上的把我从家里叫过来?”

霍宵征并不搭理,吩咐道:“好好照看她。”

说着就要离开。

“这该不会是你的小孩吧……”沈时言开玩笑道。说着,他认真琢磨起病恹恹的小姑娘的五官来,眼见她的眉眼似乎和好友有几分相似,他的语气逐渐吃惊:“这孩子眉眼和你好像啊!”

“我刚刚留了标本,给我和她做个亲子鉴定。”霍宵征握着门把,回头警告道:“这件事,在我没公开前,你最好管好你和你手下人的嘴巴。”

沈时言震惊地闭紧双唇,以示忠诚。

霍宵征看了眼病床上的霍宁,离开了病房。

另一边,席川已经把霍宵征想要的信息查到手了。

“李致远是史丽丽交往三年的男朋友。李致远没有工作,全靠史丽丽养活。半年前,姜溯源的人接触过他,自那以后,李致远每个月都有一笔钱进账。”

又是姜家。

“继续查。”霍宵征冷冷道。

“是。”

在安真医院住了几天院后,霍宁的身体逐渐恢复。

这一天,又一夜好眠。

下了一整夜的雪,早上是个大晴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整个房间。鼻尖充斥着消毒水味,久居医院的霍宁对此并不排斥,反而有种久别重逢的亲切感。

毕竟,能再闻到这个味道,都是活着的证据啊。

“小姑娘,醒了吗?感觉怎么样?”一道温和的男声在病房里响起。

这几天,沈时言每天都会来查房,霍宁对他也熟悉了起来。她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看向沈时言:“感觉很棒,谢谢医生叔叔的关心。”

霍宁刚睡醒,奶声奶气中带着一丝娇憨,听起来乖巧极了。

沈时言不由得姨父心泛滥:“宁宁真乖。”

一番检查过后,沈时言高兴地宣布,她身体没有大问题,接下来只需要好好调养就可以。

霍宁对此非常满意,脸上的笑容愈加真切。

“今天叔叔会送你回家,你收拾一下,吃完早餐就走。”

霍宁歪头问:“医生叔叔知道我的家在哪吗?”

沈时言被她的歪头杀萌得心肝颤:“知道哦,叔叔和你爸爸是好朋友哦。”

闻言,霍宁放下心来。看来,亲子鉴定已经做完,结果也出来了。

她乖乖地洗漱,镜子里的人面色依旧有些差,只有一双杏眼可爱俏皮。吃完早餐后,沈时言开车将她送到霍宵征的别墅里。

正值上午十点。空旷的别墅里一片冷清,冷色调的装修风格让人毫无归家的温暖感。

“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敬业啊。”沈时言自言自语道。他拨通了霍宵征的电话,得知沈时言将霍宁送到自己住处的霍宵征难得的沉默了几秒。

“你不会是忘了宁宁今天出院吧?我昨晚刚提醒过你。”沈时言不由得有些恼。

“算了,我让找人过去,你在那边等一会儿。”霍宵征无奈道。

沈时言不以为意,反客为主地带着霍宁参观别墅。

“宁宁,走,我们去选房间。”沈时言伸出手,邀请道。

这具身体还不适应陌生异性的碰触,霍宁还是没能抗拒住本能的反应,瑟缩了手指。她退而求其次地捏住了沈时言的衣角。

沈时言佯装不知,言笑晏晏地带着霍宁上了楼。

霍宁偷偷地松了口气。

然而,这栋别墅并没有什么可逛的。它虽然大而豪华,内里却着实空洞。除了主卧和书房,每个房间都如同酒店的陈设,完全复制粘贴。

沈时言见状也觉得有点尴尬,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只好强撑着推荐主卧对面的房间道:“宁宁你就选这个房间,阳台大,窗户外面就是花园,视野好。”

霍宁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打破他的美好幻想:“叔叔,爸爸可能不会让我住这边。”

霍宁始终都清楚的知道:霍宵征答应收留自己,只是因为血缘牵绊下的一时恻隐,毕竟但凡是个人,看到自己的女儿被虐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虽说当年春风一度,但其实他也是受害者。如今,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儿,这个女儿甚至会成为他的污点,他依旧是受害者。

对于霍宵征而言,霍宁是他的累赘,一个如同定时炸弹的烫手累赘。

所以,霍宁清醒地知道。在警局,霍宵征答应的,只是让她脱离母亲的桎梏,并给钱让她活到成年。

而并不是,他亲自抚养她,直至成年。

面对小姑娘清醒的眼神,深知霍宵征脾性的沈时言一时语塞,无法反驳。


霍宁也没有想到,自己能听到如此劲爆的对话。

原著里,霍宵征可是个爱秦知颐的恋爱脑。否则,他也不会次次掉进在姜溯源的坑里,还次次不埋怨秦知颐。

秦知颐作为当事人,更加不敢置信。

从前的霍宵征,几乎没有对自己说过一句重话。

而现在……

秦知颐仿佛失了力气般跌坐一旁。

不愧是女主,跌坐的姿势都有弱柳扶风惹人怜爱的感觉。霍宁默默想。

秦知颐是庭审结果出来的那天,才知道姜溯源做的事。

因为自己曾经和霍宵征交往过,而霍宵征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比姜溯源逊色。

所以,一直以来,姜溯源对霍宵征都怀有敌意。

在商业事务上,他俩针锋相对,霍宵征时常给姜溯源使绊子,姜溯源也不遑多让。

秦知颐一直认为是自己没有给足姜溯源安全感的缘故,对此也没有多加指责,只是姜溯源再多关心一些,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爱。

但这一次的事,着实出乎了秦知颐的意料。

5年前的陷害手段已经很下作了,而对无辜小孩的利用,就更险恶了一些。

想到这,秦知颐无暇顾及自己的悲伤,正色道:“溯源他做了错事,为了补偿……”

她看着埋头喝果汁的霍宁,眼神询问霍宵征。

霍宵征视若无睹,拿起餐巾垫在霍宁的胸口。

“为了补偿霍总的女儿,我愿将秦氏3%的股份赠予她。请霍总高抬贵手,放溯源一马。”

秦氏旗下产业众多,3%的股份,也算是诚恳了。

至少秦知颐是这么认为的。

“在秦小姐看来,我霍氏会缺你那3%的股份分红吗?”霍宵征长腿交叠,冷冷淡淡地看着秦知颐:“我和秦氏没有过节,该道歉的人,不是你秦小姐。”

秦知颐咬唇,姜溯源一向视霍宵征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能会向他低头。

“霍……”她还想再说些什么,“砰”地一声巨响,包厢的门被人踹了开来,打断了她的话。

“姜先生,您不能进去……”服务员急急地在身后拦。

霍宁被吓得一抖,手中的杯子都差点没拿稳。

哇!这就是男主该有的颜值吗!眉目如画,五官精致,这玉树临风的模样,妥妥的大男主长相!

不过霍宁还是比较吃霍宵征这一款的颜。同样英俊的五官,霍宵征多了些清冷矜贵的气质。

“这就是你说的闺蜜趴?”姜溯源直直地看向秦知颐,语气带刺。

霍宵征火上浇油:“方才不是叫哥哥吗?怎么又是闺蜜了呢?”

霍宁在心中无能狂怒:我的亲爸,你可别作死了啊,这位男主可是带着天道的气运存活在这本书里的啊啊啊!

她小心翼翼地扯了扯霍宵征的衣角,意欲劝他别和对方一般见识。

奈何这一幕在霍宵征的眼里,俨然一副被对方吓懵.jpg。

她高贵的亲爹伸手薅了把她的头发,以示安抚。

情敌见外,分外眼红,两位恋爱脑个人史、现役恋爱脑主创巅峰相见,更是如此。

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秦知颐在两人之间忙得不可开交。

霍宁脑海里立刻浮现那幕:大雨之中,女主角哭着喊——你们别打了!

想到这,霍宁连忙低下头咬紧牙根,但还是有一丝劈叉的笑声露了出去。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

姜溯源这才注意到霍宁的存在。

“带着女儿赴前女友的约,霍总可真是个讲究人。”

可能是原著的设定问题,霍宵征和姜溯源两人在秦知颐的事情上,表现得非常幼稚。

霍宵征神情一凛:“既然姜总没有道歉的诚意,那你也别拿秦知颐当挡箭牌了,我倒要看看姜氏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霍宵征抱起霍宁,起身往外走。

霍宁身体虽然跟着往前走,小眼神却止不住地盯着桌上得菜。

看着像是粤菜,很好吃得样子呢……

可惜了。

霍宁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口水。

然而,人和人之间的情绪并不相通。

同在一个屋檐下的姜溯源并不能欣赏粤菜的美味,反而被霍宵征的话刺激得越发愤怒。

他阴沉地盯着霍宵征,突然嗤笑一声,蹦出一句:“下周就是我和知知的婚礼,届时,请霍总务必赏光啊。”

霍宵征脚步一顿,冷冷道:“我还以为姜总对秦小姐得爱情有多坚贞呢?那我就坐等二位盛大的婚礼了。”

秦知颐的脸色有点挂不住。

原著里,霍宵征之所以一直对姜溯源穷追猛打,主要原因就是秦知颐不想她和姜溯源的婚姻掺杂任何利益成分。

现如今,秦知颐同意结婚,的确有帮助姜溯源的意思。

这话一出,如同一把锋利的矛,一枪将两人同时击穿。

霍宁下巴抵在霍宵征的肩膀上,看了姜溯源和秦知颐,真赏心悦目啊,生气和悲伤都好美的两个人。

就是可惜了,她爸爸目前看起来要脱离他们这条赛道了。

姜溯源一拳打在棉花上,又被情敌地女儿轻飘飘的一眼,激得心中怒火更甚。

“霍宵征,你给我等着。”姜溯源咬牙切齿道。

这一次,霍宵征没有搭理他无能的愤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包厢。

“爸爸,我们回去吃饭吗?”霍宁摸了摸饿瘪了的小肚子,有些惆怅。

霍宵征脚步一转,往另一个包厢走去。

“吃完再走吧。”

霍宁眼睛一亮!

上菜的速度很快,几乎两人刚在包厢落座,服务员便鱼贯而入,精美的碟子摆满桌。

“哇……”

霍宁捏着筷子,目不暇接地看看这盘,又盯盯那盘,大有种古代皇帝翻牌传召侍寝的难以抉择感。

确实已经过了平时的用餐时间了,霍宁把嘴巴塞得鼓鼓囊囊,见霍宵征动作优雅却毫无食欲地进食,霍宁皱眉。

“爸爸,你很难过吗?”

霍宵征微微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刚刚你听到那个姐姐结婚的消息时候,捏痛了我的腿。”霍宁秀气的眉头拧成一股,天真又贴心的模样。


史丽丽这石破天惊的一声喊,让霍宵征戾气横生的脸愈发阴沉起来。

他像是被气笑了一般,蹲下身子,朝躺在地面上的女人轻声说道:“像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自称母亲呢?”

说完,他不再多看一眼,起身朝一旁走去。

身后的保镖将史丽丽挟持住,把她往远处带。

席川抱着霍宁着急忙慌地走下楼,便撞见霍宵征迎头赶来。

霍宁缩在席川怀里,双眼紧闭,一如当初在医院那副模样,脸色苍白,冷汗淋淋,细看之下,四肢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已经叫了急救车,估摸着还要一会儿才能到。”

霍宵征伸手接过霍宁:“怎么回事?”

席川抬手擦了擦鬓角的冷汗:“宁宁小姐作为证人陈述受虐过程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魔怔了一样,怎么喊都不回应。”

紧随其后的郑律师补充道:“不过好在宁宁小姐的这个反应,直接坐实了曾经受虐,至于……”

“咳……咳!”席川眼见着霍宵征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忍不住出声提醒。

然而, 已经迟了。

霍宵征冷冽的眼神扫向郑律师:“既然郑律这么能干,接下来非洲那个案子,你亲自带人处理吧。”

说完,霍宵征拉起霍宁的帽子,将人盖得严严实实,抱着她走出法庭大门。

身后,郑律师汗流浃背,不争气的眼泪夺眶而出……

席川拍了拍他的肩,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

这是霍宵征第一次把霍宁暴露在大众视野中,他不顾周围记者的镜头,护住霍宁的脸不被暴露,在席川的帮助下,顺利地坐上了车。

“去安贞儿童医院。”

司机得令,立刻启动车辆出发。

为大佬善后的席川紧赶慢赶,只赶上吃了一嘴汽车尾气。

席川:好累,感觉再也不能爱了。

霍宵征在车上也依旧抱着霍宁,感受到怀里的小孩慢慢不再颤抖,呼吸也逐渐平静,他悬着的心回到了实处。

霍宵征小心翼翼地将人缓缓放在后座。

“对不起。”霍宁虚弱的声音在耳畔突然响起。

霍宵征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刚刚我妈妈在喊,我听见了她的声音。对不起。”

霍宁想得很简单,史丽丽这么堂而皇之且不在乎脸面地喊出这种话,无外乎就是想从霍宵征这里捞点钱。

原著里曾带过一笔,甘棠院那一夜,史丽丽是有预谋地参与。

既然如此,那她这种行为就很不道德了。

霍宁并不想管她,更不想和她搭上什么关系。

但对于霍宵征来说并不是这样的。

霍宁曾经姓史,两人一起生活过5年,还有着无可辩驳的血缘关系。

与其被霍宵征误会,霍宁想,不如自己先下手为强。

车厢陷入一片静寂。

霍宵征思绪纷杂。

他很少遇到这种难以应付的局面。

眼前的小姑娘还没从病态中缓过来,急匆匆的道歉想必也是为了避免被再次抛弃。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成人的世界,即使做了愧疚的事情,其中的牵扯千丝万缕,霍宵征也因此几乎没有纯粹的愧疚。

但霍宁不一样。

霍宵征第一次,生出了想要亲近他血缘上的女儿的心思。他认真地看着霍宁,说道:“这不是你的错。”

霍宵征似乎不太懂得如何安抚人,但霍宁还是感受到了一丝温情。

很好,霍宵征没有把这个锅甩到她身上。

搞明白这点后,霍宁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到达安贞儿童医院的时候,霍宁还在睡。被吵醒的时候,面对眼前一片雪白,她还有些懵。

“你确定她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吗?她经常一副这种睡不醒的样子。”霍宵征严肃的声音在霍宁听来仿佛隔了一层雾。

霍宁:?

沈时言扶额:“她才5岁,体质也差点,多觉不是很正常吗?”

霍宵征不说话了。

“她这一次发病和往常有什么不同吗?”

“听说她突然不能言语,呆坐在那里。”说起这个,霍宵征皱眉。

“听说?”沈时言有些玩味地重复道。

霍宵征也不恼:“这阵子她基本都在我身边,有时候离开我一阵子也没什么不舒服,今天她提出要在家里的时候,我没有反对。”

“是这样的吗?”沈时言驴头不对马嘴的话让霍宵征忍不住想驳斥。

“宁宁。”沈时言接着喊道。

被发现偷听的霍宁只好睁开眼睛,有些心虚地看着沈时言:“爸爸说得对。”

霍宵征不悦道:“沈时言你什么意思?”

沈时言轻叱一声:“我在嘲笑某些无痛当爸的人。”

说完,沈时言无意和霍宵征争长短。他走到霍宁的床边坐下:“能告诉我,你今天为什么不舒服吗?”

霍宁抿了抿唇:“一定要说吗?”

沈时言思考了一会儿:“大树生病了,啄木鸟医生为了调查大树生病的原因,只能选择先把树木的表皮啄开,这样才能抓到里面的虫子。”

如此低幼的形容,霍宁很想吐槽一句幼稚,但她不能。

不仅不能,她还得配合沈时言。

“如果不抓那只虫子呢?”

“那大树就会一直病下去,叶子会掉光,也不会再开花结果了。”沈时言作为儿科医生,这种童话故事信手拈来。

行吧,也不是不能说,况且,说出来还能博取反派的同情。

但那毕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

“今天李……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想起……以前。”说起这些的时候,霍宁感觉措辞都有点艰难:“起初,他只是在妈妈不在的时候……欺负我……”

霍宵征握紧了拳头。

“有时候,他会拿妈妈的化妆品,给我化妆……被妈妈发现后,妈妈很生气,会打我,说我不乖……我不想妈妈生气,因为会饿。”

“但他还是偷偷地给我化妆……再像今天一样看着我……”

霍宁磕磕巴巴地将脑海中的记忆用孩子气的语言描述完,像被人掐住气管一般,有些喘不上气。

这些都来自于原主的恐惧。史宁看不懂这些潜在的伤害,但在面对加害者时,难免会表现出原始的惧怕。

小孩不懂,在座的两个大人却是听得怒火中烧。

霍宵征目光冷森森的,如出鞘的刀,让人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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